《纵横之战国》——儒家子渊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战皇龙尊》免费试读_战争毁灭》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纵横之战国》——儒家子渊。

第一章

春天的渭河是美丽的，温暖的阳光洒在流动的渭河上，仿佛给她铺上一层金子。河面波光粼粼，流速很缓，有鱼在水中游动，只是因为这水过于清澈，看起来像是悬在地面上方一样。

河的北畔是繁密的森林，只要够专心还能隐隐瞅到一两只香獐在林间嬉戏，南畔是一片青草地，青草像缎子一般细腻，像女孩的头发一样柔软，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半开或含苞的，五颜六色的花朵。

在南畔的草地上立着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少年，只是他的眼睛比这天空还澄澈，他的精神比这渭河的水还要纯洁，他的气质与这环境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这说明这个少年并不像表面那样普通。

周若光低下头，把下巴藏在衣领里，轻轻地，像是抱怨了一句：“师父的命不好”。

就在昨天，和他生活了九年的师傅，一个老道士死在了渭河旁的一个小木屋里，老道士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好不容易熬过了冬天，却在生机盎然的春天去世。

虽说师傅是个道士，据他自己说还是个非常有修为的道士，但在周若光的记忆里，师傅连一点道术都没教给自己，甚至连普通的修炼方法都没传授过，九年的时光里，最多的教学就是背经书，后来道士的身体越来越差，渐渐地已经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所以也开始教他医术，一是方便让周若光照顾自己，二是可以让自己的好徒弟客串一下江湖郎中或者是药商，赚些外快。

“摊上了我这么个师傅，在你的兄弟当中，你的命算是不好的。”老道士临死这么对他说，“在你读透三千本道经前，我不会教你其他东西，可是我现在要死了”。

周若光心想，这算什么命不好，便想开口安慰几句。

老道士打断了他：“我死后不要把我埋了，就放在我教你读书的那块石头上”，他突然咳了几声，用了一会时间顺了顺气，道：“地底下太潮，对皮肤不好”。

周若光感到很无语，人已经死了，干嘛还在意皮肤的好坏呢。

“不行啊师傅”，周若光很认真地说道，“师傅养我九年，育我九年，到了最后我想尽尽孝心”。

老道士乐了：“你打算怎么尽孝心呢？”

周若光正了正衣襟，神情肃穆：“我打算在骊山买一块方圆五里的地，立玄武岩的碑，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把三千本道藏原本当陪葬品，供檀香，奉兰花，修陵园，不知师傅意下如何？”

老道士有些无语，心想，我意下什么何，我还没死呢你就把我的葬礼都想好了。

“咳咳，你个败家子儿，买什么地，立什么碑，用什么楠木棺材，你有那钱吗”，老道士又咳了几声，微微笑道，“你卖十年的药，行十年的医也怕是不够”。

“不用行医，师傅，我有钱”。

老道士闻言暴起，一巴掌朝周若光脑门拍了过去，“臭小子，还敢藏私房钱”。

周若光捂着脑袋，很无辜，也很可爱，“师傅，你忘了”，说着，抬手指了指东南面。

老道士望着东南方，但是破旧却干净的木墙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希望你不要去那个地方，也不要和那个地方的人有联系”，老道士很认真地说，“这会对你的命运有极大改变”。

带着几分初春的寒，风从墙上的裂缝灌了进来，“而且你确实不适合那里”。

周若光不明白，明明是为了去那个地方，自己才跟着师傅学艺九年，师傅才教了自己九年，而现在，师傅又不希望自己去那个地方。

“如果你去那里，你的命运会发生改变，而那个改变太过残忍”，老道士撇撇嘴，“你的心太善，我只希望你能活着，不悲伤地活着”。

周若光抿着嘴，点了点头，反正他对那个地方，那件事，那改变的命运是什么样，自己也不感兴趣。

老道士突然感到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比自己的死还沉重，而且这个话题还偏了，“总之，你把我晾那儿就行”。

“不行，那样的话老鹰会把师傅的遗体给吃了的”。

老道士躺下身来，打了个哈欠，“身体暴露在空中会被老鹰吃掉，而埋在地下会被蚂蚁和虫子吃掉，你为什么把我从老鹰那里抢过来给蚂蚁吃呢，你和蚂蚁是亲戚吗”？

周若光很无奈，面前这个老人曾说过自己是蠢猪的亲戚，笨熊的亲戚，现在又说自己是蚂蚁之类的虫子的亲戚，他觉得普天之下除了这个老人之外没有人敢这么说。

但周若光还是不愿意，觉得人生中就这么一次的葬礼不能这么草率，于是和他的师傅争论了小半天，最后老道士恼了。

“有意思吗？有意思吗？一个风烛残年，行将就木，奄奄一息的老头，在他最后的生命里，你不让他安静的休息，却在反反复复，喋喋不休，唠唠叨叨地跟他讨论用什么个死法，你不觉得残忍吗？你觉得自己还有人性吗？你难道是犟驴的亲戚吗？”

周若光缩了缩脖子，却不敢在说话，只是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师傅的眼睛。

老道士没办法了，侧了个身，背对着周若光卧着，“火葬吧，骨灰撒河里”。

周若光还是不太满意，但勉强能接受，更重要的是他怕，怕师傅拍自己的脑袋，怕师傅生气，怕师傅烦，于是便不再作声，安安静静地守在床边，从中午守到傍晚，等周若光注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时，便去外面熬了一碗粥。

“师傅，吃饭了”，周若光端着碗进来。

他觉得有些奇怪，若在平时师傅肯定是懒洋洋地应一声，再嘟囔一句：怎么这么慢啊。然而今天却没有。

周若光心里觉得不好，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粥流了一地，米香散漫屋子。再看师傅，还是那么卧着，背对着自己，却没了呼吸。

“师父的命不好”，周若光站在南畔，望着这缓缓地流动着的，承载着他师傅骨灰的渭河，又叹了一声。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师傅是什么时候去的，也许是刚和他结束谈话不久，也许是下午他在师傅床边小睡了的那一刻，也许是傍晚他在门外忙着生火的时候，这让他很伤心。

他很想哭，但就是忍着不哭，因为以前他哭的时候，老道士一定会顶着一张欠揍的笑脸，对他的哭相评头论足，大加嘲讽。

周若光将自己和老道士在这里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回忆了遍，忽然觉得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今后要怎么办，自己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小木屋里。

一个人在生活中若是暂时没了目标，那么他就会觉得很无趣，周若光在这九年里只会读书，其他的都不想，而现在木屋里的藏书他全读完了，那么他呆在这儿就没了目标，也就没了意义。

周若光蹲下身来，看着草叶上的脉络，他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应该出去闯荡闯荡，因为师傅说过读死书会把人读傻，读万卷书的同时要行万里路。

当然他也很好奇外面的世界，在这九年里除了偶尔行医卖药，他几乎没出过远门。

于是他收拾了行李，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些盘缠，一些干粮和生活必需品，也就没别的了，上百本书他带不动，也不需要带，因为这都在他的脑海里，小院里养的家禽他也带不了，于是周若光打开圈门，放它们出来，像老相识那样跟它们告别。

想了又想，周若光确定自己没落下什么用得着的东西，便锁了屋门，走出篱笆墙围的院子，然后转身朝木屋躬身作了一个揖。

从此刻开始，老道士很想避免的命运巨轮，已经开始缓慢的，但确实转动了，不过转动这巨轮的人还没有发现罢了。

西边的一个小镇上。

李守礼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不过他却和自己的名字不相符，看上去一点也不守礼，他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不说，还贼眉鼠脸的，以至于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很小心的捂住自己的钱袋子，因为他天生长了个适合干小偷小摸的脸。

事实上，和他熟识的人也不会待见他，除了个人卫生和长相因素外，此人还极度“游手好闲”，而且经常“自作清高”。

这一日，他身穿一件似乎十年没换过，一个月没洗过的长衫进入了一家酒楼，惹得其他食客纷纷捏着鼻子，换了个更远些的座位。

李守礼像是没看到似的，大大咧咧坐在了一个离门最近空位，啪的一声，便往桌上排了九个铜钱：“温两壶酒，要一碟茴香豆”。

不过有意思的是，那些食客看起来很嫌弃李守礼，但似乎并不讨厌他，纷纷与他搭话。

“守礼，你又偷别人家的钱了吧”。一些食客故意大声喊道，引起别人一阵哄笑。

“胡说八道！”，少年皱着眉毛，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哪个嘴里含狗血的家伙凭空污人清白，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从来不干！”

“什么清白？我上次亲眼看到你偷了别人的钱袋子，被吊起来打。”

李守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说过，那个家伙的钱掉在地上，我好心捡起来要还他，结果他误以为我是个小偷......”

然而没有人听他的解释，少年的声音被淹没在满堂的哄笑里。

李守礼只得坐下，嘴里嘟囔着，什么“莫欺少年穷”啦，“燕雀不知鸿鹄志”啦，又引得一阵哄笑，酒楼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吱——”，伴随着一阵长长的门轴摩擦的声音，一个少年穿着洗的发白的长衫进入了这家酒楼，声音并不大，但不知为什么，所有人停止了哄笑，只是看着他。

周若光不习惯这么多人看着他，便微收下颌，垂着眼睑，很是小心的找了一张最近的空位坐了下来：“店家，麻烦来两碗稀粥，要一碟茴香豆”。

第二章

众食客很惊讶，不是因为有人愿意和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家伙坐在一起吃饭，而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

他们曾经在街上见过正值豆蔻的女子挑选首饰，也曾见过富家千金撩起轿子的帷帘看着外面的云彩，他们觉得那些女孩很漂亮。

但不同于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人的美不是在表面上的美，而是渗入到灵魂里，甚至让人觉得这是一种只存在于概念上的美。

这个人的眼睛很美，像秋天的湖水；嘴巴很美，不薄也不厚，颜色像新鲜的樱桃；头发很美，黑的发亮，干净的像河边的嫩柳；明明很清秀，不过这个人看的稍微久一点就会有种错觉，仿佛有阳光从他身体里溢出来，显得有种英气。

李守礼这个“自作清高”的人当然不会看的这么肤浅，感受到的只停留在外表上。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干净，和远方的飘渺的星光一样干净。

李守礼盯着周若光看看了很久，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周若光被茶水呛了一下，咳着问了一声：“啊？”

声音是中性的，很难说一定是男生的声音或是女生的声音。

李守礼觉得自己很失礼，他认为问这个问题是不够礼貌且没有内涵的，于是站起身来，认认真真地行了一个礼：“对不住，刚才真是失礼了，在下李守礼，是个秀才”，然后他顿了顿，“不知朋友贵姓？”

周若光起了身拱手说：在下周若光，是个刚刚出山的小道士”，然后他顿了顿，表情略有怪异，我是男的”。

李守礼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脸严肃：“错了！”

周若光心想，没错啊，“我是叫周若光没错啊？”

李守礼微笑道说：“不是说这个”。

周若光脸色瞬时有些尴尬和羞红，只见他垂着眼睑，沉着声说道：“李兄真是会开玩笑，在下当然是男的，这很好看出来吧”。

众食客中有不少人听到了心碎的声音。“能看出来才有鬼哩”。

李守礼连忙摆手：“不不不”，他自己也有些尴尬，“贤弟莫要误会，在下是说你行礼的姿势错了”。

李守礼说着，同时又重新给他行了一遍礼：“作揖时候，手掌在外，男人的手掌在外在左，女人则在右，贤弟刚才反了。”

周若光不好意思地笑了：“哦，从小在山野长大，礼数都忘了”，说着又重新行了一遍礼，“是这样没错吧？”

“嗯嗯，这样就没错了。”

此时此刻的画面，就像老师在认真而有耐心地教学生一样，很是温馨和知性。

但突然有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哈哈，王兄你看这个穷秀才”

“嗯，好为人师，到处炫耀和显摆，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就只是穷秀才了”

“嘿，你看他那个穷酸迂腐的样，看着真叫人恶心”

对此，李守礼向小道士无奈地耸了耸肩，仿佛并不在意。

然而讽刺之声不绝，“李守礼，下次别偷钱了，好好地做个酸秀才不好吗？”

这次秀才却怒了，一脸严肃道：“我没有做这种小人行径，说这种话请你拿出证据来，不要总是含血喷人。”

那人却丝毫不在意，指着秀才向旁边人笑道：“你们看，他又来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

穷秀才向小道士又做了一个揖，“贤弟见笑，他们说我什么都好，但儒家人的品格绝不容玷污，士可杀之不可辱之。”

周若光连忙摆手，刚要说话，却又被哄笑打断了。

“我呸，老子侮辱的就是你们这些腐儒！”

“你们儒家也就在人面前装的像个人样，北羌打到皇都城下时就是你们这些君子开的城门。”

“叛徒！”

“汉奸！”

“卖国贼！”

骂声不绝于口。

“我看李兄不是这种人”，周若光睁着一双澄澈的湖水，声音像三月的阳光，“他肯定不会偷盗，更不会通敌卖国。”

众人愕然，良久才有人说道：“小姑…啊不对，小兄弟，你是刚见到他，对这个人不是很了解，前些日子我亲眼看见他因为偷钱被孙员外吊起来打…”

“是误会吧”，周若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不会做这种事，看眼睛就知道啦。”

众人讨了个没趣，纷纷摇头，都觉的这么好看的人儿怎么这么痴呢。

“谢谢”，李守礼诚恳地说道。

“客气”，周若光认真地回答。

“客官您的茴香豆”，店小二笑着将食物放在周若光的桌上，然后瞄了李守礼一眼，偷偷地鄙夷了一下。

“咳咳”，小二走后，周若光觉得有点尴尬，“你好像挺不受待见啊”。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

小道士闻言有点心疼，他似乎对这个穷秀才很有好感：“为什么呢，你这人这么好，这样不公平！”

秀才被小道士的天真给打动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答道：“因为我是儒家弟子吧。”

“儒家弟子怎么了，儒家弟子就能这么随意欺负了？”周若光有些抱不平，接着略尴尬的问：“那个，儒家弟子为什么要被鄙视啊？”

秀才闻言叹息：“贤弟大概是自幼在山中修道，对世上俗世知之甚少。”

李守礼坐在长凳上，紧闭眼眸：“现在大周很少有人不知道这事了吧，就在四年前，北羌突然进犯我大周，由于老皇帝不理政事，国库空虚，军备不齐，所以北羌一路势如破竹，其行军路线直指大周皇都洛邑。”

周若光闻言大惊，手中木箸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守礼仿佛沉浸在回忆里，对异动并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道：“当年北羌攻城三个月，敌我相持不下，城中守军十人九亡，却军民一心，好多百姓宁愿饿着肚子也要将自己家的粮食送给军队，而北羌军队虽如潮水一样连绵不绝，但粮草已是不多，北羌首领也有退军之意，这时胜利真的在望。”

“可是”，李守礼握紧了拳头，“可是这时候城中出现叛徒，打开城门投降了”。

“唉，那批叛徒好多是文臣，其中大概有七成曾在儒家门下读书修学。”

“然后北羌开始屠城，血啊，像河一样流淌，尸体像山一样堆着，并且原本一百八十三位皇室成员几乎被屠戮殆尽，皇帝也死了，只有太子及少数旁系皇族逃脱。”

“从那以后，儒家就成了人们笑话的对象，被人仇恨的对象，等到太子拉拢旧部，整领多路勤王军队，亲自指挥了三场恶战，才将北羌赶走”。

“然后太子整顿民计君纲，斩首大批叛徒和逃兵，安抚遭到战乱之痛的民众，免除皇都方圆五百里之地的税赋三年，忙到连登基大典都一再拖延…俨然一副英主的样子。”

“可是一年前太子登基为神武大帝后，一切都变了，变得荒淫无度，暴虐无道，更要命的是他视国家大事如儿戏，竟准备将大周分裂为四个小国，由他亲选皇族剩余的旁系亲属去当君主！”

李守礼顿了顿，“而且好像年龄还不大”。

“这事朝中大臣当然不同意，纷纷上疏反对，于是他就杀人，没实权的直接被斩首，有实权的被下毒、行刺、安排鸿门宴，甚至捉拿家属来威胁这种小人手段都用上了，后来余姚大儒王守仁千里赴京进谏，但是连神武大帝的面儿都没见着，直接被关押起来”。

“后来大帝亲自写下《罪儒诏》发于天下，痛骂儒家假仁假义、声乐愚民、粉饰太平、懦弱无能、幼稚无用，最后杀了王守仁，天下儒者便没有出头日啦”。

“唉！”，一声长叹，穷秀才的痛恐怕只有穷秀才自己明白有多痛。

周若光很同情他，握住他的手，“我相信还是有许多儒者是有骨头和气节的，起码那位千里进谏的王守仁就是。”

“谢谢”，穷秀才从北羌屠洛邑以来，遭到无数鄙夷和白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安慰他。便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

周若光小小的身子软软的，暖暖的，衣服洗的发白，却透着很温和的气息。

而自己呢？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不说，身上还穿着一件似乎十年没换过，一个月没洗过的长衫。

“失礼了失礼了”，李守礼赶忙松开，他觉得见到这个小道士后状态就不好，总是做些失礼的事，话也有点多。

小道士却奇怪了：“抱一下就失礼了？你们儒家规矩这么多。”

“不是，你看我身上脏的，当然失礼。”

小道士撇撇嘴表示不在乎。

……

一碟茴香豆已经吃完，两个人谈了好多话，对彼此有了进一步了解。

李守礼对这个外表是个八九岁，看起来性别不明，或者说偏向女生的孩子表示：你居然十五岁了！个头怎么这么瘦小。

周若光回答我发育的不明显怪我喽。

同时周若光也对李守礼这个外表看起来像是二十八九岁的犀利哥大叔表示：大哥你居然才十六岁，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沧桑？

李守礼只能叹息岁月是把杀猪刀。

其他的像李守礼教小道士“茴”有四种写法，周若光给穷秀才讲瓜地里捉猹的技巧，这些琐事就不提了。

“贤弟这次下山想必是有重要事情要办吧？”

周若清想了想，自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但师傅建议自己不要去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便说自己只是下山只是游历四方，并没有什么要紧事。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要带贤弟四处转转”，李守礼很高兴，他和这个小道士一见如故，原本想着今日只是萍水相逢，若是分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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