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系统散播者》免费试读_赵成毅1》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游龙双印》——南门十二弦。
第一章:知交半零落
“卧槽!谁啊!”一声大喊,划破了陆府清晨的宁静。原本在栖息在枝头上的两只黄莺,也应声飞走了。
而站在树下写生的陆之陌也停下了画笔。
尼玛,劳资辛辛苦苦等了两小时的黄莺,多明媚的晨光,多安详的清晨,多美好的画面,结果全被这小子毁了!
陆之陌心里很清楚,声音正是来源于陆府的一处小屋。
陆之陌撸了撸袖子,提起画板和颜料,杀气腾腾地走向那个小木屋。
如此美妙的清晨,就在一场闹剧中开始了。
春风虽轻柔,但总是充满着陷阱与假象。
反正这间小木屋是这么想的。
它用木头盖成,因为陆府外院常年潮湿,所以底部有些渗水,在呼啸的风中显得分外寒酸。
陆氏乃游龙大陆名门望族,按理说应该不会如此缺钱,但这间屋,可大有来头。
二年以前,陆家大小姐陆之陌从外头捡回来个小子,叫子暝。从此这小子便跟陆家小孩打成一片,还跟陆之陌同辈陆七泯是深交。于是陆之陌把他收做自己的侍卫,与陆七泯三人一起在专门招待侍卫的外院盖了个木屋,让那小子住了下来。
刚刚那声,便是他发出来的。
“嘘……”陆七泯蹲在他身上,食指抵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
“嘘你妹啊!住老北京四合院你住得脑子进水了啊!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你犯什么神经,直接打电话就好了!干嘛踩我***!”陆子暝叫唤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屋外的杀气。
“哦,”陆七泯连忙跳到地上,冲他抱歉地笑笑,“抱歉了,子暝。”
阳光通过木板的裂缝挥洒而下,正好照在陆七泯脸上,他的短发利落地垂下,黑色的发丝微微摆动,好似在跳一支舞。他莞尔一笑,清澈的眸子闪烁着光,嘴角轻轻上扬,恰当好处。
恩……有几分姿色嘛,原谅你好了。他想。
“行行行,”他假装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吧,怎么了,来找我。”
陆七泯看向别处,许久才开口,道:“其实,我今天……”
“陆子暝!”本来就楚楚可怜的木门被粗鲁地踹开,木门抵挡不住,被斩作两半,摔在地上。
来者正是陆家大小姐——陆之陌。
只见她手里抱着画板,手里提着颜料盒,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么他现在早就被千刀万剐、斩首示众了吧。
“养、养姐,我又怎么招惹您了?”陆子暝退到床的角落,还不忘示意陆七泯挡在他身前。
他知道陆之陌跟陆七泯是死对头,有陆七泯替他挡挡火气,自然小命可保。
“我等了三个小时的黄莺,就这么被你给惊走了!还有,你说的那些龌龊话以后少说!”陆之陌明显比之前柔和了许多,消了怒气,但目光一瞥,正好瞥见陆七泯,“哼,就知道跟着陆七泯在一块,都被他教坏了!”陆之陌冷冷地望着陆七泯,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
“陆之陌,你想多了,”陆七泯扶着床沿坐下,笑笑道,“子暝自律能力很强。”
“哼,”她轻哼一声,从房中找来一把木椅,把画板和颜料一放,坐在门口,“你知道就行。”
“咳咳……”陆七泯轻咳两声,向后仰去,躺在床上,望着陆之陌,久之,笑了笑。
这一笑乍看没事,可他懂得陆七泯的脾气,道:“喂,你小子没事吧?”这样说着,陆子暝连忙从被窝爬里起来,伸手扶起了陆七泯,并将他的身子倚在墙上,顺势坐在陆七泯身边。
“没事,有些脱力罢了,休息一会就好了。”陆七泯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大口喘息着,轻轻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
“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陆之陌皱皱眉,虽然两人是死对头,但毕竟是一家人,自然不忍他如此,“以后学着我点,照顾好自己。”陆之陌抬起头,佯装一副高傲的样子。
“嗯。”陆七泯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点头,也算是回应了一下。
“还是跟‘印’有关系?”他问。
“嗯,天生的‘印’灵力越大,负荷就越大,常人的身体一时接受不了,就会时不时发生全身无力的现象,不过以后会接受了的,”陆七泯撑起身子,手扶额头,“后天的‘印’就不会这样了,在原有灵力基础上加以修炼,也不会有排斥现象。”陆七泯笑着摇摇头,道。
“说那么多废话,对了,爷爷安排我们后天在未光池举行赏花会,七点集合,别迟到。”陆之陌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把木椅放到原处,拿起她的画板和颜料,起身准备出门。
“啥?我不想去,麻烦死了。”陆子暝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说。
“不行,必须去。”陆之陌少有的认真,只是回头望了望,便匆匆离去了。
“唉,无聊啊无聊,无聊啊无聊。”他长叹一口气,自从两年前被陆之陌捡回来之后,他整日足不出户,被锁在这外院,还得出席各种活动,毫无自由可言,可不知道这陆家小孩怎么熬过来的,真是神了。
“子暝,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陆七泯逐渐撑直了身体,手放了下来,缓缓道,“你方才说二十一世纪,这里不是;你刚才说北京,这里也不是。这里是游龙大陆,这里跟那个世界不一样,这里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规则。”
“我知道,”他伸手,尝试着触摸这里的空气,“这里是异界,跟那个世界不同。”
“如果你想回去看看,可以从每两个月打开一次的异界之门过去。等赏花会办完了,我和陆之陌都回去,毕竟我们也在那生活过,而且还要再学习一段时间。”
“行,”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陆七泯轻拍他肩膀两下,撑着身体起来,却因双腿无力而重心前仰,还好被他及时抓住手腕处,扶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路子暝知道天生的‘印’一般都比较强大,所以副作用在所难免。陆七泯现在的情况,他还是很担心的。
“没事,我可以走回去。后天千万别忘,陆老爷子很重视。”陆七泯一贯的风轻云淡,只是浅浅一笑,挣脱了他的手掌。
望着陆七泯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他才发觉自己已经站了好久,于是只好回屋拿强力胶修理他的木门。
“啧,这小子,每次都在这个时候疏远我。不过后天到底什么日子,搞这么大个聚会……”
他在心里觉得,自己以后真的没啥好日子过了。
“唉,这种日子,过一天是一天吧。”他修整好木门后,绝望地回了屋。
陆子暝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其实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出人头地,不争夺名利,只是跟朋友平平凡凡的生活,就挺好。
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活着。
他缓缓闭眼,睡了过去。
“噔——”带伤的木门被人踹了一脚,有些晃动,他没理会下午的夕阳,翻了个身朝墙,继续睡。
“砰!”二次带伤的木门彻底报废,无辜地摔在地上,被人用脚踩住。
“你就是那只野狗?”粗糙的声音如雷贯耳,像是要穿透耳朵一般。听声音应该是个糙汉。不过也可以听出,来者不善。
“把脚挪开。”他丝毫没有在意,虽背对来者,但他像是什么都能看清似的。
糙汉似乎是被他的无所谓激怒了,一脚踩断木门,指着他大吼:“你特么给老子下来!”糙汉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一抡,直接掷出了木屋,砸到外院的围墙,顿时留下一个大坑。
他从墙上滑下来,坐到地上。他冷哼一声,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他垂头,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见嘴角一抹诡异的微笑。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野狗’。”话未落,只觉身后一凉,糙汉猛然回头,发现周身房屋竟全部倒塌,就连自己身后的一颗老树,也被砍去一截,只剩下木桩,其余的部分,怕是连渣都不剩。
可怕,简直是可怕,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寂然不动,杀人于无形之中。若这一击落到他身上,只怕是还没明白过来自己怎么死的,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但糙汉在心惊之际,也起了疑心,这一下虽然杀伤力极大,可在那一刻,他没有感受到灵力的涌动,却感受到了窒息般的惧怕与绝望。
莫非是……
“哼,能在有生之年遇见如此强大的对手,胡夏也不枉此生。刚刚那一击并非灵力震动,而只是单纯‘印’的威压,不得不说,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的人物,胡夏甘拜下风。”胡夏站起身来,比先前多了一分恭敬,少了一分戾气,但不服和杀意还是有的。
“只怕是你再见不到了,”他回过身,瞥了胡杰一眼,胡夏立刻感到脖颈间透不过气,好似是有一双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话音刚落,像是有一只隐形的手捏着下颚逼他张开嘴,那力气,足足像是要捏碎骨头,而另一只手伸进了胡夏打的嘴里,抓住他的舌头,使劲一扯……
地上鲜血淋漓,胡夏倒在地上,面部狰狞,而他的舌头在不远处扔着,惊悚无比。
陆子暝打了个哈欠,周身坍塌的房屋逐渐恢复原样,失去半身的树木也渐渐完整。
陆家太大,单单是内院就得逛一整天,更何况是百草丛生的外院,根本就没人管。所以闹出这么大动静也不会有人搭理。
他回眸,望向地上的死尸,轻蔑地笑笑,落日的余晖闪烁着光芒,更加清晰地照应着那张恐怖的脸。陆子暝感到有一丝光线闪了闪他的眼,他垂眸,发现胡夏身侧的令牌。
他食指一勾,那令牌自动飞到他手上。陆子暝左右端详着,见有“七泯”字样,便牢牢抓住,眉头紧锁,继而像是恍然大悟,鄙视地勾起嘴角,道:“这种下三滥的伪造手段,傻子都能看出来。陆家根本没有令牌,所谓令牌,只不过是唬唬外人。看来封家,真是不受待见啊。”他摇摇头,佯装可惜地叹了口气,走回了屋,再次用强力胶粘回去,把令牌扔到木椅上,躺回床,继续睡。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换作一轮明月照应大地。
黑暗中,一抹黑影掠过木屋,而木椅上,令牌早已消失不见。
陆子暝暗暗一笑,睁开眼,眸中倒映着皎洁月光,不知又是哪方在逢场做戏。
第二章:桃花深浅处
第三日。
今日陆府可是热闹得很,不论内院外院,人们都没闲着,满院子东奔西跑,把陆府上下装扮地花花绿绿,灯火通明。
陆子暝作为陆之陌的贴身侍卫,老早就起了床,在硕大的内院找到小姐府,一眼就看见陆之陌在镜子前摆弄着她的抹胸裙。
“养姐……你这是?”陆子暝深吸一口气,迈进屋里,恰恰陆之陌身子向他微微一斜,他感到鼻孔有什么流了出来。
陆之陌今年刚好成年,姿色却不输任何成年女性。虽然她的酒红色的头发遮住了锁骨处,但仍然显露出了她呼之欲出的双峰。紧身抹胸裙凸现了她丰胸翘臀的身材,再加上裙子的束缚,胸口处微微透露一种撕裂风,裙口微斜,露出了她细嫩白皙的大长腿,外加脚上的高跟鞋,更是一显女性魅力。
“陆子暝!”陆之陌一拳头砸在陆子暝脸上,巨大的冲劲使他整个人飞出了小姐府。
总之,两人商量了会儿,决定还是披上外套保险一点。于是二人朝着正堂走去。
“陆子暝我警告你,宴会上我没空管你,你也别给我惹事。”陆之陌瞪着他,晃了晃拳头。
“可是养姐,今天的戏码,还需要你配合。”陆之陌的拳头让他望而生畏,于是只好敬而远之,走在她身后。
“怎么说?”陆之陌挑眉,紧了紧拳头。
“封家的人很不老实,养姐明白?”陆子暝小心地说着,看着她呼之欲出的拳头。
“唉,明白明白,”陆之陌无奈地摆摆手,慵懒的说着,宴会本来就麻烦,配合这小子更是,“真不懂你这小子在想什么。”她恨不得冲他翻个白眼。几乎是每一次宴会,陆子暝这小子就会要求自己演戏。演戏就算了,还得听他指挥,真是麻烦。看来自己不是养了个弟弟,而是养了个祖宗啊。
“养姐很快就会懂了。”他不怀好意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快走两步递给她,“到时候拿出来,里面是我交代的词。”他此时与她并肩而行,他侧身眨眨眼,被陆之陌看了个正着。陆子暝的五官虽算不上精致,但一头乌发一双墨眸也算看得过去,在加上自身独特的暖男气质,会让人有一种春心萌动的感觉。于是悄悄地,陆之陌脸红了。
“陆子暝!”她恼羞成怒,一个上勾拳,把陆子暝整个人转着圈砸飞向远处的灌木丛。随着陆子暝惨叫的声音愈渐愈远,他的身体最终重重掉落在远处的灌木丛,发出一声闷响。陆之陌的内心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陆之陌长舒一口气,回头一瞥,刚好瞥见脸色有些不好的陆七泯跟他的侍卫。
陆之陌的脸冷了下来,静静地望着陆七泯,而他也只是望着陆之陌,似乎心不在焉,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望见主子走了,陆七泯的侍卫陆岩湘连忙端正地行了个礼,匆匆去追自己主子去了。
那一刻,除了感受到陆七泯的异常之外,陆之陌还留意了一下侍从陆岩湘。这姑娘倒是生得水灵,一双大眼睛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睫毛又黑又密,鼻子有轮有廓,嘴巴小巧玲珑,整张脸白里透红,连皮肤都是白嫩水灵的。
倒是跟路七泯很般配嘛。她这样想着,忽的,她一拍自己的脑瓜,甩了甩脑袋,抹消了自己这种想法。她回头大喊道:“陆子暝,走啦!”许久,没人回答,她回头一看,不见人影,她错愕道,“陆子暝?”陆之陌四下张望,突然看见了灌木丛,这才想起原来是被自己打飞了出去。
十分钟后,宴会正式开始。
这次宴会一共有三个家族赴宴,分别是天下第一族氏寒客族,以幻术而闻名天下的封家,还有仅次于寒客家族的陆氏。个个都是游龙大陆的名门望族,可以说这次的宴会,具有极强政治意义。封家日益衰退,陆家被后来者风家压着,地位岌岌可危,所以这两家都在讨好寒客,谁都想踩着寒客的肩膀往上爬,为了三族友好关系,于是陆山长老就举办了这个赏花会。
桃花烂漫,布满了山间,带着一丝特有的香气,使得此处浪漫得如同画中景物一般。
此时的三家分别坐着,在中间的自然是莫辞家主莫辞寒客与她的姐姐莫辞琴师。
莫辞寒客一头蓝紫发,因为长时间没有仔细打理,所以有些次次着,一直垂到腰间。她没有像大多数少女一样爱惜自己的形象,但她的容貌绝是盛世之颜。一双深邃的黑眸像是会说话一样楚楚动人,嘴角微抿,呈一条直线,但她想表达的,都从眼睛里流露出来了。这位莫辞寒客是现任寒客家主,年纪十六,但已经是一代宗师,她的修为比着族里长老都要高出好几个层次。她随意的穿着看起来舒适宽大,与端坐在她身后正装出席的莫辞琴师形成了另一道风景。
莫辞琴师一袭白衣,浅绿长发飘飘,一直垂落到地上。她水蓝色的双眸波澜不惊,身后摆着一台古素琴,在烂漫的桃花从中分外端庄典雅。
“陆家长女还没有来吗?如此景致,不来倒也可惜。”坐在莫辞家旁的封家长子封也昱发了话,暗地里则是讽刺了陆家的不守信用。封也昱悠悠地品了口香茶,茶香入口,甘至肺腑。坐在封也昱身后的封可清也是按耐不住,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陆七泯,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的瓜果,偷偷地抿了抿嘴。
“琴师不才,想摆弄摆弄琴给各位取乐,不知各位可有致?”莫辞琴师缓缓说道,拢了拢袖子,转身轻轻拿起了琴,莫辞琴师的侍从移开了桌上的瓜果,她将古琴摆在桌上,拨弄了一下琴弦。
“好,好,”陆家主陆山说道,虽是年过六十,但威风依然不减当年,在年轻一辈中丝毫不显年老,反而有一种饱经沧桑的成熟稳重,“老夫听闻莫辞二当家抚得一手好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终是了结了心愿。”
谁不知莫辞二家主琴艺了得,只不过是刚成人的少女,却成为了游龙大陆琴艺第一人。
“献丑了,各位。”莫辞琴师垂眸,不同于莫辞寒客的随性,这位美人气质极佳,不仅善解人意,还端庄大方,颇有一番风度,一颦一笑皆是百媚齐生。
纤长的手指缓缓扣动琴弦,左右手配合着,琴声有时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有时如同小溪涓涓细流,又有时宛若一轮皎洁的明月,又有时宛如一缕温和的清风。伴随着如歌的琴声,门被打开,来者正是陆之陌二人。
正弹奏到动情处,陆子暝便一眼望见了人群中莫辞寒客。她抬头,嘴角没有任何弯度,但那双眸,像是在说话一般,静静地述说着她的心声。
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只有静静的琴声流淌,划过两个人的心灵。桃花似乎更烂漫了,开满了整个山间。缘分就是这么有意思,能让两个人在某一瞬间产生共鸣。
他突然意识到看得出神了,于是别过脸去,看向别处。而莫辞寒客一脸茫然,默默垂头,吃了一颗红果。
曲终,人落座。
陆子暝站在陆之陌身边,路之陌的左手边是路七泯,而坐在两人前面的是陆山。
各家族都来齐了人,只是封家主位是空着的,只是后面坐着封也昱跟封可清二人。
陆山问道:“封家主今日为何没有到来?”
封也昱点头行礼,道:“家主今天身体不适,无法到来,请各位谅解。”
“既然如此,便开始吧。”莫辞琴师道,看了一眼无暇的天空,很落寂似地轻轻叹气。
“老夫今日给各位推荐一个游戏,叫做‘诗句接龙’。老夫特地从舞龙阁请来了舞姬,当舞姬停下舞蹈给某位斟酒时,就从这位开始,依次接下去。如果某位接不下去,或是接错了,就要自罚三杯喽。”陆山笑笑,继而拍拍手,招呼了一位白衣舞姬。
舞姬一头雪发,一袭白衣,好似天仙下凡;一对墨眸,一双玉手,好似能摄去人魂一般。她舞动双袖,白衣飘飘,清风徐来,桃花烂漫;她轻踮脚尖,长发轻扬,微风四起,晨光熹微。
有这么美的女子献舞,谁还有精力玩什么游戏啊。陆子暝想着,暗暗一笑。还好自己不用接什么龙,陆之陌在世界的院校里读的是理科,对传统文化了解不多,也没什么好感,恰好陆之陌酒量又不好,陆子暝就等着取自家养姐的乐子。
路之陌像是渎懂了陆子暝的坏心眼儿,回头瞥了他一眼,攥紧了拳头。
突然,舞蹈停住,舞姬提起陆七泯桌上的酒壶,给他的酒杯斟满了美酒。舞姬戴着面纱,似笑非笑地退到门廊,消失在门外。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陆七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陆之陌。
陆之陌翻了一个大白眼,回敬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封也昱似笑非笑地玩弄着琉璃酒壶,晃了晃其中醇香的烈酒。
“哎呀,哥哥这是给可清出了个难题,可清自罚三杯。”封可清笑着摇摇头,三杯过后,脸色微红。
“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位冰山美人依旧冷傲如雪,她的眸中净是冷漠与干练,完全不像是十八岁少女应有的清纯与懵懂。
而莫辞寒客倒也十分痛快,没说任何话,给自己倒满了酒,一仰脖喝了下去。喝完,又掏掏口袋,拿出一条巧克力,撕开包装,掰下一块塞进嘴里。这还不够,她挠挠头,甩了甩脑袋,回头望向自家姐姐莫辞琴师。见她冰山脸上更加寒冷,于是慢悠悠地回过头,晃着脑袋把巧克力包装的开口撕得更大了些。
这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到半分钟时间,在座的所有人不禁汗颜,这哪是少女宗师,分明是抠脚大汉啊。
陆子暝淡淡地看着她,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想了解这位宗师了。而莫辞寒客像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也抬头看了一眼。她嘴里嚼着巧克力,眼神依然明亮,清澈得仿佛可以净化人的灵魂。
但他知道,此人深不可测。
“哈哈哈,到老夫了。但老夫肚子里墨水不多,回答不出来,只好自罚三杯了。”陆山摇摇头,自愧不如,于是爽快地喝了进去。
“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陆七泯平静地回答道,在旁人看起来是游刃有余,但只有陆之陌和陆子暝感觉得到,陆七泯此时心不在焉。
“好,好。”陆山拍拍手,赞许地说道,这一代人,可是越来越有趣了。
“陆家主,此诗句非‘施’字打头,也昱觉得不能算对。”
“非也。此诗句虽是‘诗’字开头,但家主爷爷也并非说一定是这一个字。如若封兄觉得不对,那么七泯请问封兄,‘施’字打头的诗句,封兄能说得上几个?”陆七泯心中好奇,将舞姬斟满的酒品了品,只觉得浓烈无比,像是千万把刀刺进喉咙,苦中带腥,腥中还带点辣,辣中又有苦。这种烈酒乃是上上品,一般人可是不会接受得了。
而封也昱眼中的陆七泯则是气定神闲,好似万般瞧不起自己,于是火气一下子上来了,眼看就要拍桌。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刁蛮对方,而且不占理,自然是吃下了这哑巴亏。
“是也昱冒犯了,还望陆兄见谅。”封也昱自知丢了面子,出于礼貌,他提起满酒的琉璃杯,恭敬地双手拖杯,而陆七泯也提起酒杯,二人对礼后,将酒杯内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饮封也昱倒是没事,而没大喝过酒的陆七泯就受不了了,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掩饰般地笑了笑。
封也昱悄悄勾起嘴角,虽然丢了面子,好歹也要报复回来。看到陆七泯想吐却不能吐,还得用笑掩饰的样子,他心里就别提多开心了。
“陆家主,琴师听闻此宴还有一个游戏,请问是什么?”
“各位平日里收集各路侠客,今日来的应是高手。于是老夫心中难免有比拼高下之意,所以,老夫想请各位带来的侍卫来比拼高下,不知各位可还同意?”陆山招招手,立刻就有奴仆端上佳肴,摆在每人的桌上,“各位也可尝尝陆家的极品招牌——鲈鱼莲花汤,也可助兴。”
莫辞寒客看了看汤,又用银勺搅了搅,却只看到一碗清澈的汤冒着诱人的香气,却不见任何鱼肉和莲花。
“没有肉。”莫辞寒客表面无情地说道,但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失望。
众人汗颜,谁不知道这鲈鱼莲花汤是绝品,有的人一生都没闻过它的味道,更别说尝了,就是见上一眼也是极难的。
“寒客家主说笑了,此汤虽没鲈鱼肉,但却是鲈鱼熬制所成的,乃是纯汤。”陆山笑笑,小作解释。
经过陆山一番解释后,莫辞寒客乖乖地低下头喝了一口,便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条巧克力,撕开包装,就着汤吃了起来。
众人再次汗颜,无话可说。可陆子暝怎么看怎么像是怪蜀黍蹲在马路牙子边吃着馒头夹咸菜的样子啊。
不过更让陆子暝意外的是,这位少女宗师在宴会上说的第一句话是“没有肉”,实在是出乎意料。
“听闻陆家长女的侍卫是前两年新换的,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不知我这小小的侍卫,是否入得了陆家长女的眼。”封也昱说道,特意看了陆子暝一眼。
“呵,”陆之陌低头,将手帕拿起佯装擦汗,实则在拿起的一刻偷瞄了一眼,立刻呆住,回头望向陆子暝,而他也仅仅是静静地看着她,算是默许,“我这侍卫,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那好,请双方到场地中央来。”陆山倒是有了兴趣,也对孙女的侍卫有几番期待。
陆之陌知道,她两年前从世界捡到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孩子,带回了异界,从此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只不过家族规定不养外人,于是陆之陌把这个没有任何灵力,且不会任何武功的他收为自己的护卫,这才赐姓为“陆”。
所谓侍卫,是家族贵人用来替自己做事,或是保护自己的人,给中意的侍卫赐性,以示自己占有,所以一般的江湖侠客他们是看不上眼的。所以这些侍卫几乎是中等修为之上,每一个都可以与大师相媲美。可陆子暝因为没有灵力,不会武功,所以住在后院经常被同为侍卫的人看不起,不过碍于陆之陌的面子,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顶多也就是冷落罢了。因为那些侍卫看不起一个不够格的人混吃混喝,那可是无数江湖人无法逾越的门槛,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莫辞寒客停下了嘴,睁大眼,一会看看陆子暝,一会又看看侍卫。而陆子暝倒没害怕,他仔细观察着封也昱的侍卫。
这是一位少年,他一头乌发高高束起,一身玄衣成熟稳重,一把利剑顿时出鞘,剑锋指向陆子暝的眉间,他虽冷漠,但很清澈。少年冷冽的声音道:“在下封问天,天山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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