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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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自度

天一:额头高，眉头浓，眉中有锋，眉尾淡，鼻龙正直，四字口，有淡疏胡子，体格壯實。穿着是襯衣，退了半色的蓝衬衫．

30出头的样子，一个人骑輛有些损了零件的自行车，骑了有30公里有了。

已是上午11点了，这是在一山村小径，小径外侧是一小溪，小溪水流潺潺，其间有大小石料铺于沙床却是凌乱无比，这一小段的水至深也只有齊盖，浅的只满脚盘.乡村的静，只听得这潺潺的水声。

停下车，顺着溪边菜地小径下去，跳上一块露头的腊石．吸引他的是故乡这清澈，冰凉的水．脱下鞋，双脚立马放在这透心凉的流水中，就是这感觉，使得他更使劲地的把脚推进沙里，就像受伤的人要安慰。

“天一！”郑华叫一声“就知道你又坐在石上”又补充一句“我刚才见你停车在这里．”

郑天一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说道：“这水凉快”。

“凉冷透心”郑华一边走来一边说。

天一微微侧过头说“就你知道？”

“只知你的习惯，就直猜了.”

天一看着这位好友，虽不是知心透澈的好友，但也算是半中了说:“是啊，就像这溪流的冬天，就是一白条，完全冰封.那有现在的水声潺潺，白水激石的闪闪如星点，仰然生机.”

郑华笑了起来“那是冬季使然”

天一道“可是我说的是我现在的心境.”

“真是冷透心！”

天一很坚毅:“不，是被冰封的生命，不是冬季。”

不是冬季，那是-----”

“你我年华犹如夏花灿烂，可现状¬----可现在花无蕾、草不绿、枝不茂，白白流失这生命的力量.“停了一下，他有些激昂“就如這冬季的流水”。

郑华被说的有些懵：“你又怎知这水下没有活力，至少还有些小鱼儿．＂

＂可你又怎知这脚下流水的愿景，错过了激石的豪情只能墨墨随落叶．－－－当季不发．＂

“可是冬有寒梅春来发。”

“好个冬有寒梅春来发！”

两人站立停了一刻钟，郑天嘴角起了点笑意说：“青梅酒可以喝了吗？”

“好！走！”

郑华备好了酒菜。

就两人开喝，郑华给天一倒了一杯，一两一杯的玻璃杯，方形整体厚实，并不流俗青梅酒入杯翠绿。

郑华道：“按照约定，今天刚起的酒坛。”

天一道：“好！这青梅酒就得摘青梅达六七成熟的青梅，早摘味涩，晚摘味重，用纯粮酒还得是复蒸的纯粮酒，按1斤青梅，1斤8两酒的配比．将其置于土陶密封处于阴凉处，”他停了一下又说：“一个月起封喝它！”

郑华听得起劲道：“为什麽又要1个月。”

“这一个月是因为这里的气候条件所致。”

“一个月后，这酒是清凉、梅重、酒醇、色定清冽”

郑华看着这一杯酒，听着它的原由，接着一口闷了.刚送进嘴里，突然是一种舍不得吞的感觉，这是从没体验过的酒，清爽，调和得像含于口中的一股生命力．从不敢相信这种酒的原力仿佛加了另一个生命的力量，经过咽喉却又如此顺畅：“这•••••••”

天一看着郑华的反应毫不惊讶，似乎一切他都在的意料之中．接着他也拿起酒杯一口喝了道：“这••••••这是刚刚好！＂刚刚好！这是好到极致了。”

天一道：“我说的刚刚好并不是你说的刚刚好！”

“那是什么好！”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青梅成熟度、酒的蒸度、青梅与酒的比例、放置的时间、气候，这么多个刚刚好导致了你哪一口不肯下咽的酒”。

“这酒好啊！”

天一笑了笑：“那就多喝些，过期酒不候！”

郑华又置了两杯，自己也快乐地喝了一杯说：“什么是过期酒不候！”

“刚才所说的青梅原酒，时间，地点就是“刚刚”才有的，所好的！顶点的！

“这是一种文化，像酒的文化。”

“这是一种局限的文化，圣人的文化。”

“局限的文化好理解，像法国顶级葡萄酒的文化，金华的火腿，都有区域的特性，可这圣人的文化怎样理解？＂

＂人是有智慧的，有智慧必定了解人，事，物．这酒是物，对物的理解就是物的本性．这梅酒从青梅，酒，时间，地点都了解本性，所以定了今天喝这酒．天時喝這酒．＂

＂今天喝这酒是天時，天意！＂

＂不是，是人意，我的意思．＂

＂我的天意还不如你的人意？＂

＂你的天意是偶然碰到的，极好运或是极坏的，我的天意是自然的法．＂

＂你是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不！你说的是人地天道自然！我说的只是这酒．＂

＂怎么说？＂

＂你是将全世界，全自然统归一法，可法是什么，久久是说不清楚的．我说的只有具体物：青梅酒的法．－－只有这醉意啊．＂

＂的确．我是不知道这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领悟，可是你这青梅酒的法却更透辙，明了，易理解！＂

两人双双又喝了几杯，终于点了烟．天一猛地吐了口煙．

郑华却轻柔地呼了口烟说：“那你冰封的冬天是怎么回事！”

天一道：“你等等啊！我现在有一首词”。郑华绕有兴致道：“你说说看！”

天一坐得有些前倾，手肘放在漆盖上悠悠说：

冰封的生命

他们说你是什么？

我答：被冰封的海．

不管多么强烈的风都吹不起纹浪吗？

那你知道他下面隐藏的生命力吗？当烈日消融冰雪，借那阳光的热力跳起欲与天公比高低。“

郑华静静地听着，凝视着天一，细细品着那词，终于感觉天一回来了，所以他不再去想那冬天的盖雪。

他是那样有法、知法．郑华知道天一所知的高度足以让他傲视万物，只要他想要做，就可以做无不成．

不对！一种對法的引导，他是法的渠，法的路．

不对！更是可怕，引导的是操控。

“天一，如果你不是一个心地正直的人，我真的会怕了你的。”天一知道这位发小的好意和担心，郑华的眼神甚是忧虑，天一自己也知道如果是对法的理解，再放诸于各个物、事、人的身上他就有对物、事、人的掌控，可随意操控、支配生死、荣辱，这可是神或可是魔。

天一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为什么呢？像我这样经历的人，像我这样有这根基的人才可领悟，为什么呢？心术不正的人不可领悟呢？”天一又喝了一口青梅酒道：“首先，心术不正的人，你看他的发展轨迹：1是被压抑的发展，更具体的是孤独、众叛亲离，所以阻止了他发现，理解周遭，这就没有了法路，更確实地说是法的断节。2他以自我为中心，不管他是倒霉到家的可悲，还是周遭对其不公，这都不能让他看清事实，以上两条都是阻止他明法的路，概述一下就是眼里只有财、色、权的人不能明了，这财色权就是心术不正的体现。＂

郑华辩道：“可你看，历史上不是有很多的大官、财主不都是官越大越可以谋害忠良，钱越多的地主，手下的佃农不是更惨，套进你理解的法理，他们那状态不正是你我现在喝的青梅的状态，就是说他们可好着了，也就是说这大官、财主也得了官法、财法，可这都是心术不正的人。＂

第二章

一年后，天一在家里，没有工作．這是一个三口之家而且有一條狗．

老婆长相大众平庸，略胖，随意，骨子里很直爽．好的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坏的可以不理不踩，脑袋里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在穿衣和吃饭上，她会选择吃饭的人．女儿今年7岁，长得像天一，比同龄小孩略高略壮。

这130平方的商品房是2年前买的，只是粗略装潢，却也鮮亮，整洁．再加上以白色为主调的家具感觉很干净．

看一看表快16点了，天一放下正在看的书．由于老婆工作较远在单位吃午饭，女儿上幼儿园午饭也没回家吃，所以一整天也就一个人在家．午饭都没怎么吃．

他现在要做家务了．首先整理茶具，这茶具是一体式的，比较大，有具体茶具27件．由于临近中午他喝了茶，现在有些乱，（茶具摆列）茶具旁还摆放着两个白瓷杯是老婆和女儿喝白凉水的．

紧接着，他拿起一块印有一个茶字的抹布，沾些水，水珠都不出，整件揉了揉，再摊开，擦拭了茶盘，接着是茶几．拂拭过后更光鲜，放下抹布转身又整理女儿留在沙发上的玩具，布偶，只是简单地走了一个来回就整理到玩具箱放好．

看着整顺了，侧所提水、拖把．在水桶里投入3分之1的消毒粉和１滴洗衣液．这消毒粉是家里养了狗用的，洗衣液能让地板去掉静电，更能保持光鲜．只要不是大件家具比喻椅子他都搬开来拖，十几分钟下来拖好了也出了一身汗水，不过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倒掉水，挂好拖把，顺便捡掉老婆留在厕所镜前的几根长头发．

来到厨房，要准备晚饭，一汤一菜一肉一碗饭．只是做了准备工作等老婆回来10分钟就可以吃了，他顺手移正了那放歪的刀，走出厨房，再回看下表16：40分，拿了根烟又坐回沙发抽了起来，好像刚才做的家务是胜利的喜悦．

烟抽完，换好衣服5：00整要去接女儿回家了。

18：15分，老婆刚回来，天一把青菜炒好端上来道：“老虎（女儿的属象），吃饭了！”女儿没理会，继续玩她的滑轮车，刚停下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吃饭了”天一用头顶了一下女儿的小脑袋说：“洗手去”。

女儿乐呵呵地跑去洗手，回來坐定．天一夾了一块蒸鱼给女儿说：“今天这蒸鱼可好吃了没刺的”

女儿道：“我饭不要太多了，肉也不要了＂

天一和王娟愕然地看着女儿嘟嘴，插手，靠背在餐椅上．

王娟问道：“这鱼肉不好吃吗?肉怎么了？你父亲可是蒸鱼高手！”

女儿没應答，王娟又问了一次，“是肚子不饿吗？”

女儿就是不答一脸不高兴。

天一没开口，听着她们的对话．就觉得很奇怪，前两天也是这鱼，她几乎吃了半条，今天怎么？就问：“午饭你在幼儿园有什么吃的？”

女儿这才道：“有炒粉和炒面，还有肉丸菜汤，我吃了炒面和汤。”

“那你吃了多少？”

“我吃了两碗炒面和一碗汤。”

那不少啊，其它的小朋友吃了多少？”

“妙芸就是吃了一碗面和一碗汤。”

“是吗?炒面好吃吗？里面有肉吗？”

“有，好多，还有香菇，可好吃了！”然后不经意间翻起小衣裳说：“吃得肚子圆鼓鼓的。”

天一看了又问：“那你朋友叫妙芸的说了什么吗？”

“妙芸说肉吃多了胖。”这时王娟也听上来了女儿的心结了。

天一看了王娟一眼，王娟说：“女儿的确比同龄的更高更胖些。”

天一想了想放下筷子，拿起手机，随即搜了几张图片说：“你看！”

女儿看了一说：“呀，好胖！”的确天一是搜了几张胖胖小孩图片给女儿看了．

“我再也不吃肉了”，天一见状乐了，王娟也不高兴了．

“看你把女儿吓得，”天一没说什么，领着女儿到镜子前说：“你自己跟这图片对比看”，女儿盯着手机搜图与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一会，天一才说：“你看啊，这图里的小朋友才叫胖，你最多就是壮，这图里的小朋友比你还少岁呢就这么胖了，看这手是比你大多了”。

“这么说我不胖？”

“不胖！”

女儿转身就走回妈妈身边说：“爸爸说我不胖”。

“不胖”王娟笑说。

女儿高兴坐回餐桌吃了起来，天一也做回餐桌，突然女儿对天一说：“妈妈胖吗？”

“嗯，有点，还好！”

“这还不是你这一年来做的饭菜好吃吗！”

女儿又接上话：“爸爸最胖！”乐呵呵笑了起来。

天一说：“女儿刚才的状况，说明她开始注意周围情况，并会注意自己的身形、言语了，这是好现象，也是该多做引导的时候，不能一味地责问她．要用引导，不用責问，摆清事实让她自己思考决定要不要。”

王娟乐道：“这以后啊！不用担心她吃饭问题了．对了，我有位女同学说今晚要来，顺便请教你几个问题。”

“我可解不了女人的问题，别了。”

“不是女人的问题，我那同学是干餐饮的牛肉火锅，在新春路中段，算是繁华地段．自己与朋友和伙办起了餐饮，刚开始很好，就这一条街餐饮，生意过得去，可不久餐饮店多了几家，生意就淡下来了，现在是面临关闭的困境．现在你不是没事吗!就帮帮人家。”

天一听着，笑了笑说：“肯定是你多嘴了。”

“是啊！前些日子跟她喝茶的时候跟她说了你上次帮我解决工作上的技巧，她就觉得你处理的妙，即不媚上，又不責下，自己又能获功，就是觉得你高．这不！两天又缠上我了，说今晚是周末一定要来，我就只能应了。”

“我这鱼跑不掉了。”

王娟一听：“好啦，我这就给她电话！”

只能顺着了，天一说：“我要先听听她怎么说？”

晚上９：00，刚喝了头遍水的茶，门铃就响了．

王娟起身说：“应该是她来了。”开了门就说“沈丽，来，进屋！这地方不好找吧？”

“好找，我原先就转过这地方！”

天一，穿着休闲裤，配了一件圆领的衬衣．放下茶盏迎了上去说：“欢迎，欢迎！”伸上手去要握手，沈丽稍稍转身看着迎来的天一．两秒，足足两秒，没有开口，眼神几乎僵定，直钩钩看着满脸笑意的天一，感觉身上每个细胞要被天一包容、吸引．不是和蔼可亲，是一种鲜明清澈、光亮无垢、庄严而稳．可以让自己放下烦恼、忧愁的感觉，可以让自己信任的强大磁场。

沈丽2秒后也伸手和天一握了下手，自己有一种渺小到不能和天一直视的感觉，沈丽侧了侧目看向王娟：“这是沈丽，这是我老公天一。”

天一说：“你好！请进来坐。”沈丽这才嗯了一声，两个女人牵手到沙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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