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渊》——屹如云横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名震魔古》——燃灯魔火》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渊渊》——屹如云横。

第一章 龚滩古镇

秋天就要过去，天气仍很暖和，金风飒飒，雁字横斜。

韩修这些天的习惯性动作，就是仰望蓝天，蓝，蓝，白云停留一会，就又很快散尽，剩下的依然是蓝。

一阵摇晃，欸乃的橹声又冲破一个浪头，碧波像大匹软缎，荡漾舒展。

船头的水声，船梢揺橹者的断续语声，显得异样宁适。

他不愿进舱去，独自靠前舷而坐。两岸山色墨一样的苍绿中杂着几斑艳红，水里的倒影鲜活闪袅，迎面的风又暖又凉。

小镇的独特声息渐渐大了起来，那种类似于琴瑟的音乐之声，古老，优雅，节奏鲜明。与都市巨大，庞杂的音乐能量不同，它代表了清淡，恬静的基本秩序。

他这近两年来也游经了不少地域，见过的美景、盛景、奇景亦不在少数。或令他的心情得到舒张，如草原；或令他的灵魂得到震荡，如瀑布；或令他的精神得到放松，如山林；或令他的意志得到锤炼，如戈壁……却鲜有这般的闲适与安逸，这或许是龚滩古镇独有的魅力。

小船很快靠了岸，作为一名独身走江湖跑码头的背包客，可没有导游帮忙安排食宿。

韩修拉低了帽沿，先众人一步下了船，这是他对别人，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若是让脸上狰狞的疤痕找到他人，哪怕只是影响了他们出游的心情，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罪过。

已是下午三点钟了，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他只是干嚼了一袋方便面而已，也是时候犒劳一下他受了委屈的胃了。

不知道小镇有没有“食不过午”的规矩，但街道确实显得比较冷清，穿了几条街愣是没有饭店。

天可怜眷，总算还是找到了那么一家面馆，

也不墨迹，踏步而入。看看价位，又探了探干瘪的钱包，念及还有一段路程要走，最终还是叫了一大碗素面，然后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角落里，仔细打量起店里的环境。

倒是干净，二十几平的小屋被四扇镂空的屏风隔开，墙上钉了几个木台，陈列着几本书和两盆绿萝，简约而清爽。

一眼扫过，恰好瞥见一个正在吃面的青年。那人眸中闪过几分错愕，接着冲他点头微笑。

韩修也是一愣，随即笑了一下以示回应。

缘分这东西，说来也实在奇妙，两人在藏区偶遇过一次，还结伴了一程。当然，也止于此，名姓亦未曾互通。

他的模样俊朗而温和，恰让人生不出嫉妒之心。

初见时，他便未对韩修的容貌产生嫌恶或好奇，亦没有同情和怜悯，确实让韩修对他感觉不错。

此间重逢，两人并没有多余的交流，只在离开时点头示意，陌生中透着一股熟稔。

惜缘即可，不必攀缘，随缘，便已极好。

简单的邂逅，全当做旅途中的一笔彩绘。

饱腹之后，韩修便在小镇上闲逛起来。

小镇颇具古风，大大小小的吊脚楼，鳞次栉比，木柱板壁。

唐宋格局，明清街院，活化石一般的小镇里，似乎每一扇木门、每一块青石板，都活出了属于自己的千年气象。

甚至连镇口岩头上的老藤粗枝，也是盘虬错节。

他更是多拍了几张照片，好在老旧的二手相机并不影响拍出的美丽。

一路玩的兴趣，连着穿过几条街，鼻子突然受到一股腥臭味的刺激。

好在这两年他也不算白走这江湖，还没有那么矫情。但这屠宰场却也不值得他流连。

正打算直接穿过，可不经意间看到了那个与他有着两面之缘的青年，此刻，他正站在一个肉摊前。

摊主手里拎着剔骨刀，身上的皮围裙沾着肉，还有血迹，人倒不像其他屠户那般腆着个大肚子，身材高大匀称，一双膀子粗壮的胜过韩修的小腿，凸起的青筋彰示着它蕴含巨大的力量。刚毅如同刀削一般的面庞上，浅浅的胡渣，让他带上了一股中年男人独有的成熟稳重。平淡的眼神，却给人一种古井不波的沧桑感。

青年笑着对他说了什么，屠夫把脖子一梗，眉头一横，眼睛瞪得像铜牛。让韩修觉得他可能随时会把那青年当成他案板上的肉。

却不料，他一把把刀扎在案板上，扯下围裙，转身走了，青年立马笑着跟上去，倒像是早已相熟。

明知道不该这样，可韩修，还是好奇的，远远跟着。

很快就越过了小镇的繁华地带，在老巷子里七拐八绕，差点把韩修弄糊涂了。

不过还好，最终还是跟到了镇南靠山处的一个小院。两间灰瓦房，一间旧棚栏。

院外用土篱笆圈的一个半圆形的圈里养了两头猪。算是散养的，就这么拴在一棵老柿子树上，懒散而随意。

猪粪估计很长时间没清理了，隔了上百米，韩修都闻得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两人进了院子，看样子是到家了，应该的确是熟人。

既然如此，韩修也没打算继续待下去，转身就想走。

可中年人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小子，来了就进来喝口水再走吧，不着急！”

韩修也是一阵错愕，他一路都躲在墙根、树后，他是怎么发现的？这么一来，他要是走了，倒是显得心虚了，只好硬着头皮尴尬的进了院子。

“是你？”青年有些意外，韩修尴尬的点下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算是打过招呼了。

院子里有张木桌子和三条长板凳，中年人从屋内拿出两刀好肉，一瓶老酒，对两人招呼一声：“坐下吃点，啥事儿，等吃完了饭再说。”

韩修刚想拒绝，又不认识，平白无故吃人一顿饭，还是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怎么成？

可青年看出了他的想法，拉了他一把：“一块吃点吧，赵叔脾气怪，咱们年轻人顺着他来好了。”

话听起来怪怪的，可韩修已经被按在了板凳上，屠户又端了盘油盐焗过的花生蚕豆和一只烧鸡，青年满上了三杯烧酒，压根没给韩修拒绝的机会。

韩修这两年走江湖酒倒也没少喝，只是第一口就让他差点吐出来。

苦！不太像是酒味儿。

屠户瞥了他一眼，当然明白，便意有所指的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耐不得性子，黄酒的苦涩里可尽是甘甜。”

说着又干了一杯，似乎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脸上带着一种享受。

青年看了眼韩修，也笑盈盈的干了一杯，韩修一个人不服气，直接咽了，还一口把杯中剩下的酒全部喝干。

三两下功夫，一瓶黄酒就见底了，屠夫指着青年：“”你小子去，把我柜子里的几瓶烧刀子拿来。”

青年照办，一顿饭的功夫，桌上歪七扭八的倒着十几瓶烧刀子，韩修酒量一般，此刻舌头都直了，中年人和青年看上去却只有三分醉意。

大汉瞅了眼青年，嘿嘿怪笑两声：“庄家小子，你不是想得到那本书吗？今天我就给你个机会！”

青年一个激灵，醉意也消了大半，脸上的红光，不知是酒意还是激动：“真的？”

“没错，你和这小子比比，谁赢了，书就归谁…”

青年眉头一挑：“叔，您没开玩笑吧，您知道我现在的实力的。”

“怎么？以为自己赢定了？”大汉揶揄的一笑。

青年被激了一下，当即开口：“您说比什么吧？他现在醉成这样，还能比什么？”

大汉难得的露出了狡黠的表情：“就比喝酒，你小子要是能喝过他，就算你赢！”

青年面露诧异：“赵叔，他已经快倒了，这样，你还不如直接把书送给我。”

“不是还没倒么！”大汉转身进屋，又拿了两坛酒。

“仙人醉！”青年的确是惊着了，“您在开玩笑吗？这酒就是给他喝上一口，怕是也能醉到下个月去吧！”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碗仙人醉，两碗诸神跪，三碗阎王累！

屠户一拧眉：“小子，怕了？”

青年一梗脖子：“还能怕了他？”

说着倒上半碗，大饮一口。没法子，这酒太烈了，要是照烧刀子那么喝，他可受不了。

大汉把酒坛递给韩修，韩修闻着酒味儿，抱个坛子就往肚子里灌，足有十几秒才放下，嗫喏了声：“好酒…”便一头栽在桌上。

屠户见了，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坛子里的酒都见底了！

可吓坏青年了，这么多！他要喝下去，得喝上四碗多，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横竖是输了，他倒是担心起韩修来：“叔，这么玩，他会受不了的！”

“不会，小子，你输了！”屠户心情大好，青年却是郁闷之极，庄家为了这本书已经等了三年了，今天屠户好不容易松口，却被一个小家伙搅了局，该如何向家中长辈们交待呢？

“叔，这书给他，他也用不了，也保不住啊。”

屠夫一绞眉，冲声道：“我赵凤声保的人，让他们抢抢试试！”

青年一愣，随即苦笑，大汉这么说了，那分量可谓足够，圈里人鲜有敢跟这疯子翻脸，又想到这人给自己奇怪的感觉，便好奇的问：“赵叔，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赵风声突然咧嘴一笑：“特殊？太他娘特殊了！”

只是具体特殊在哪儿，大汉却又不言语了。

青年待着无聊，也就先行离开了……

………

韩修从屠户那里离开，脑袋昏沉沉的，感觉像一场梦一样。

他平时少言寡语，可在屠户那呆了两天，就像转了性子。时不时跟屠户就斗嘴，仿佛有一种未知的熟悉。

当屠户问到他家人时，韩修神情黯淡，不过又释怀的说，自己只有一个人。

屠户一愣，也落寞了不少，旋即又烦躁的丢给他一本书，叫他滚蛋。

那书薄薄的一本，破烂不堪，有些像小篆写的，却又有些不同，反正韩修是不大认得。

韩修离开时，屠户还瓮声瓮气的念了句：“小崽子，有空回来陪我喝酒。”

韩修长这么大，几乎没感受到多少来自亲人的关怀，在屠户这儿，他感受到了，也便应下了。

又一连兜兜转转了三五天，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候，上天又送给他一份礼物------一场可遇不可求的古镇秋雨，也驱散了残存的暑气。于是不留遗憾的踏上最后一段旅程------九华山………

第二章 九华劫

爬完九华，也是时候回去了吧！说起来，也有一年了吧。

本来，他现在的情况应该算是一名高三的学生，不过高一上了三个月就休学至今，倒是莫名其妙的，在外面跑了将近两年。

至于“家”这个概念，他了解并不多，因为一切都被那场大火毁了：

那年他七岁，因他而起的大火，令他痛失双亲，重度烧伤的爷爷抱着他跑了几里山路，保了他一命。

而爷爷却得终生卧床，被浓烟熏坏的嗓子，让他失去了语言功能，除了比植物人多些意识，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分别，这几年活的也算是极为悲惨。

他这些年虽然一直活在悔恨与痛苦中，但到底还算坚强，还算争气，不为自己，为了爷爷！

可就在高一那年，爷爷也走了，他内心的痛苦再也不受控制，他逃了！身无分文的离开了原本的生活，饥寒交迫的他学会了吃霸王餐，虽然时常被别人打的半死，但到底还是活了下来。

一次醉酒，让他遇见了丁叔，那个真心洒脱的东北大汉。

这个纯粹的流浪歌手心生怜悯，便让他跟在身边打点些杂活，他也跟着学了吉他，所幸天赋不错，三个月流浪四座城市，倒也练会了几首民谣。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丁叔家里出了事情，走之前把木吉他送给了他。

之后的四个月，一路流浪，唱到了西藏，攒下的钱就置办了个二手相机。

跨草原，履大漠，吉他在丽江一个酒吧驻唱时，被一个喝醉的客人砸坏了，同行的人向他道歉，硬是赔给他一叠钱。从包里随手拿的，估摸能有个好几千。

他是不肯接的，还是成哥让他拿了。

成哥是酒吧老板，白手起家，30来岁吧，那晚还陪他喝了不少，聊的更多，他在丽江待了一个月左右，成哥对他很照顾。

那天之后他回到了皖省。那时，他离家十个月左右吧，许是成哥的劝说，许是一番游历，自己也成长了些，生与死也有些明悟吧。反正终究是回来了，家里的房子早就为了给爷爷支付住院费而卖掉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操办爷爷的丧事，没有亲友，这个迟来了十个月的葬礼，只有爷孙俩儿。他把爷爷的骨灰葬在了父母旁边，这是韩家待了几百年的山窝窝。

没有资源，不是名胜，这几年倒是种了不少树，反正不会被人随意打扰。

在那之后呢？他本打算出去打工，可因他毁了容，连端盘子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又买了把木吉他踏上流浪之路，这么一走，又是将近一年。

前几天，吉他在蜀道上掉了下去，估计也是摔的稀碎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注定要忘记很多东西，比如曾经在一起的人，曾经发生过的事。

他相信这世上没有所谓的永恒。记忆在时间面前更是脆弱的可怜。为了忘记那些伤人的回忆，他选择了每天都经历……

坐着车，一路行向九华山。这座有着道馆的佛教圣地似乎一直盘踞在他心里。

终于站在山巅，日头刚刚完全出来，山间的雾气掩着叠翠层峦，美，真美！这种美寄寓了道家的灵秀，让人从每一个毛孔感知这天地的隽逸。

“如果早来几分钟，你就能看见东来的紫气了。”清爽干净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一种南方人天生的温柔与亲切，让人心生好感。

韩修回头一看，巧了！又是那个青年，正微笑走来

。没理会韩修的诧异，径自走到韩修身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满脸的享受：“九华之巅的日出，还是很美的…”青年似乎有些惋惜，不知是为谁。

的确，一望葱茏，苍郁万里，韩修笑了，扭过头俯瞰着山岭。

因为烧伤毁了容，自小性子就比较孤僻，不大擅长与人交流，那青年也不在意，又说：“你也是为了它而来？”它？韩修眉头微拧，显得有些困惑。

青年见状，反倒愣了一下，旋即释然的笑了：“呵…原来是这样…”他向前两步，走到山崖边缘：“某种程度上说，你我是一类人……”青年笑意更浓了几分，似乎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韩修不明白，却不愿多问。

末了，两人分别时，青年似乎才想起什么：“对了，我叫庄泽……”可惜韩修的反射弧有些长，直到下山才想起自己似乎该把名字告诉他……

往深林中走，树林阴翳，鸣声上下，冬意尚不明朗。闲下脚步，啜几口水，心情倒也总是轻快。

走走停停，不疾不徐的步入了山林深处。

似乎刚越过一个山头，韩修迎来了第一个下坡。

站在不一样的高处，景色也是大不相同，拿着相机，边走边拍。

许是累了，韩修突然脚下一软，失足，滚下了山！

其间的树木虽能缓解他下滑的趋势，却不能完全阻遏他翻滚的身形，而他早已在翻滚撞击中昏了过去。

再醒来，竟是在一棵古树的树冠上。

一抬头，是绝壁劈开的一片蓝天，一回首，是自然赐予的几丛古木。

回望，有苍松古柏突兀在奇峰断崖上，龙须翠绿，鳞爪森然。

前眺，有大大小小的岛屿，凭空虚立。或有长河飞泻，或有碧蔓垂渊……

他不由得觉着虚幻，猛然瞳孔骤缩，下方不远处有一头巨大的黑牛。

斗大的牛角泛着森冷的寒光，身躯如同雕刻般棱角分明，肌肉虬结，如非洲象一般的身躯，给人无比凶猛之感。

而此刻与之对峙的是一头一人高的棕熊，看起来倒平平无奇，可无疑也是只猛兽。

韩修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突然，棕熊猛地扑向黑牛，黑牛摇头晃脑，牛角如同两杆钢枪，旁边的树枝一碰就折，显的威势异常。

本以为棕熊会被牛角顶穿，可谁知棕熊直击牛角，黑牛似乎毫无反抗之力，被巨大的牛角直接带倒，精壮的身躯倒是没能在山里的土地上掀起什么灰尘。

棕熊没给它喘息之机，趁势欺上，一口咬住牛喉，熊掌直朝黑牛牛首拍去，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棕熊！

一掌下去，大概就伤到颅骨了，黑牛低声呜咽。又一掌补上，黑牛就丧失了挣扎的力量。

一场原本以为的生死之战，倒成了一场轻松的捕食，战斗结束之干脆令人咋舌。

奇怪的是，棕熊没有直接进食，而是用嘴吧和爪子把牛开膛破肚，然后嘴巴在里面乱翻一气，倒更像是在找些什么。

最后似是不满的低吼一声，顶着一脑袋牛血离开了。

直到看见棕熊在视线里消失，韩修才敢从树上爬下来。

来到黑牛的尸体边摸摸牛角，很有金属质感！

毕竟在藏区呆过些日子，身上别把藏族朋友送的卡卓刀，正因为这个他才不坐火车。

想切下一截牛角做纪念，可这能斩断钢钉的卡卓刀，居然奈何不得一对牛角！

再看牛角上那被棕熊拍裂的部分，不由得心中惊骇，还有那已经完全变形的颅骨，更让韩修心里打颤。

最终，不甘大过恐惧的他还是切下了一块里脊肉，用衣服包好，放入背包里，便赶紧起身离开这里。

。相机什么的是摔得没了原形了，取出胶卷留个纪念吧。

好在背包中大多数东西都还比较耐摔，基本损失不大。

也不知他到底昏了多久，居然已经是下午了，身上除了两根火腿肠，也没什么可以吃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水也喝干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九华山境内，居然这么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路上并没有遭遇什么猛兽。

“轰…轰…”韩修面露喜色，这是瀑布声！有水就好办了。

人有了动力，动作也麻利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二十几分钟就看见瀑布了。

从山崖上飞泻而下，水势惊人，估摸着有30多米高。

韩修心中却不由疑惑，这儿到底是哪儿？眼见瀑布下激荡出的水潭中，没有什么可怕的生命便大踏步靠近，水质清冽，应该可以饮用。

这一片地势倒还算平坦，关键是没有猛兽袭扰。

尽管好奇为什么水源地会没有生命存在，但眼见太阳就要下山，韩修也便就地扎营了。

在附近拾了些干柴，身上的防风打火机也派上了用场。生了火，把那块里脊洗了洗，削了一根松木条串上，烤了起来。

原以为没有油盐，肯定难以入口，可没想到，这肉质却是异样的鲜美，吃完后整个身体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

晚上躺在帐篷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大概是吃了牛肉不好消化吧。想想一天的经历，莫名地觉得的有些狗血，心情有些烦躁起来。

索性脱掉上衣，一个猛子扎入水潭，想好好洗去一天的混乱，到底是秋天，山里的夜晚已经有了些寒意。

刚被水激了一下，韩修也平复下来，正在这时，他看到了宝贝！那是藏在水底的两颗发着红光的宝石，特别漂亮。

他心头一喜，却猛然发现宝石居然动了起来！而且似乎离他越来越近。瞳孔一缩，因为他见到了一条浑身身缠石链的铁青色的大蟒，那两颗绚烂的宝石正是它的眼睛！

韩修刚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逃跑就已经迟了，大蟒张开猩红大嘴将他一口吞下！

韩修只感觉身体被挤来挤去，巨大的压力已经伤到了他的骨头，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周围的温度极低，给他如堕冰窖的错觉，就连血液的流动似乎都变得迟缓起来。

周围黏腻腻的环境，让他的身体又像正在经历一种腐蚀般的疼痛。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似乎有一股力量想要破体而出！

而随着心脏的跳动，他的身体也开始变得炙热，这是他七岁那年，那场火灾留下的后遗症！体表冰寒，而内腑却仿佛火烧一般。冰与火的刺激，让他的身体几欲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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