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无限世界守门人》免费试读_狂猎》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水影飘》: 君子固穷,不屈不挠。
第一章 君子固穷,不屈不挠
皎阳似火,烁石流金,火伞高张......
一条深褐红的条椅,由几根宽长木条简单的凑拼而成;他身子斜靠在长条椅上,跷着二郎腿,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自卑在他心里悄然氤氲。
他猛然吸一口香烟,烟雾立即从两个出气的鼻孔里涌了出来,嘴里也有少许的烟雾在慢慢飘散,空气中弥漫着烟的香味,若淡若浓,若隐若现。
这是一个很老练的动作,他习惯了这样吸烟,只有烟最懂他的愁绪。
他不喜欢喝酒,甚至讨厌喝酒。酒能解愁,这只是一句安慰的话,他曾经尝试过N次,却往往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喝完酒,他总会骂上同样一句话:“他妈的,酒是啥东西?解个屁的愁。
他变换了一下二郎腿的坐姿,香烟在他手里愈渐变短,离食指和中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燃烧的烟雾袅袅地消散在空中。倏然,他站起身,用鞋尖使劲地踩熄,他似乎听到了烟头“嗞嗞”的哀怨声。
只见他头发浓密柔润,眉清目秀,脸部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深邃睿智的黑眸凝望着匆匆奔碌的脚步,他蓦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正如海底的一粒沙子。
此人姓林,叫林亦云。
如今都已是二十六岁的人了,却仍是孤身一人,想想自己一无所有,哪家的女子会嫁给他?更何况自己是一个游无定所的浪子。
母亲秦识知告诉他:在他十三岁那年,便和大姐随着打工人潮来到了异地。
他做过搬运工、在鞋厂当过工人、甚至在街道两旁捡过垃圾……苦活重活他都尝试过,只为给家里分忧解难;后来,与大姐林亦雪失去了联系。
十九岁那年,在外漂泊多年的林亦云被外出回家的的村民从长江边救起,送到家中,当时的林亦云昏迷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才醒过来,已完全失去了记记。
在母亲秦识知和大姐林亦雪的耐心呵护教导下,林亦云才从重新认识自己,认识家人,认识村民,认识周围的一切事物……
母亲讲故事般讲着关于林亦云小时候的零零种种,但关于儿时的故事,林亦云没有任何记忆的痕迹。是在母亲的故事中,林亦云才逐渐认识自己的过往。
为了能更好的适应这个社会,他开始了自学生涯。他很有建筑方面的天赋,几年下来,他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注册建筑师的资质。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或许是因为苦吃得太多,才让他练就了强壮如牛的身体。年轮的前进、岁月的更替、时间的积累使他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
异地他乡,思亲的愁总是让他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林亦云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林志词,母亲常常反复地告诉他:他还在妈妈肚子里调皮的时候,爸爸因一场车祸而早早地离开了他。
因家境贫寒,妈妈做过保姆,靠打工为生,而后,在回家路途的轮船上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是林亦云,女孩是林亦朵,她比林亦云慢出生二十一分钟。
按先后顺序排下来:林亦云算是老二,大姐林亦雪比他们年长六岁,而妹妹林亦朵排行老三。
母亲带着他们三人艰难生活,然而不幸再次降临在这个家,当时还不到二岁的胞胎妹妹林亦朵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走丢,急得母亲找了七天七夜,可还是了无音信,母亲是眼泪都哭干了。
为了孩子们的生活保障,母亲不得不再次改嫁,养父是一个酗酒的人,脾气暴躁,但从没有打过他们,他有着庄稼汉子的忠厚和善良。
可就在他十岁那年,养父也离开了他,死于肝癌。
陆续的,大姐林亦雪出嫁,可大姐与母亲一样是个苦命的女人,姐夫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常常为了一点小事,经常殴打辱骂大姐,大姐身体是遍体鳞伤,心也受到了重大的创伤。
后来,大姐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偷偷在家服了农药,经抢救无效而死亡。可怜的大姐就这样去了,带着对丈夫的痛恨,也带着对人世间的冷淡静静的走了。
当年,林亦云二十一岁。
家庭之舟注定要触礁搁浅,劳燕分飞。孤苦零丁的母亲没有再嫁,日夜守着几亩田地日起劳作,夜泪染枕。
年青气盛的林亦云以为拼命的挣钱,等将来赚足钱买了房子,便把自己可怜的母亲接到城里,让母亲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可是上天连这个机会也没能给他。
二十四岁那年,母亲含泪长逝。
临终前,母亲一直叫着林亦云和妹妹林亦朵的名字,还一个陌生的名字:吴翔。
林亦云想到这里,鼻子一酸,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轻易的掉下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母亲常常对他说的一句话,他一直把这句话刻在心底,直到痛得麻木,也不轻易抛洒泪水。
如今,林亦云已两年没有回农村老家了,林家人丁希散,老家还剩一个小姨和姨夫,小姨叫秦识幽,姨夫叫庹宜仁,而两人都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是个本分老实的庄稼人,以田为生。
母亲在世时,偶尔说起外祖母的表弟姓邓,据说在大都市是做煤炭生意,混得风生水起,因十余年无往来,也就淡薄了世故。
在这座锦衣繁都的城市,林亦云有种莫名的沧桑感,时间可以递增他的年岁,但绝不会抹平被岁月勒出痕迹的累累伤疤。是的,林亦云很需要一位时间老人去安抚,可深烙在心底的疤痕又岂能抹得掉呢?
突然,林亦云感到头上痒痒的,毛糊糊的。于是,伸出右手在头上旋转的摸了一遍。果然,他揪到了一条青毛虫,可他并不惧怕这小东西。
母亲常常说起:因那时家穷,买不起更多的农药,林亦云便会跟着母亲到棉田里捉虫。在他眼里青毛虫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林亦云可恨死这些坏家伙了,两眼瞅着毛青虫肥胖且毛绒绒的身子缓慢蠕动着,还若无其事地晃动着圆圆的脑袋。
他的嘴角开始慢慢舒展开来,露出一丝久违的笑,这是一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将青毛虫甩在地上,右脚使劲的踩着青毛虫,脚尖不停的左右来回转动着,青毛虫已是粉身碎骨了,可他愤怒的脸依旧那么难以理解。
林亦云抬头凝望着这棵高大的白桦树,猛然,一跃跳,随手摘下一片翠绿的叶子,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目不转睛地看着叶子上密密麻麻的小孔,他一阵揪心的疼,也不知道是为了这片叶子,还是为了家里的那些棉田,说不清,也很难说清。
于是,林亦云用左脚狠狠地蹬了两下树,树枝颤了颤,瞬然间,少许的树叶如蝴蝶般飞舞飘落。
远远的,他听到情绵绵的笑声,愈来愈近,好奇心让他不得不转过头望了一眼。这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男女,从这对恋人的笑脸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风花雪月。
他开始幻想自己的未来,那些浪漫温馨的场景一一浮现在他眼前,他把自己归属于幻想派,他喜欢这种幻想带给自己的喜悦。
突然,响起一串清脆的手机铃声。
林亦云在裤兜里乱摸一阵,慌忙拿出手机一看,这个号码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是他的乡友韩第打来的。因为同为一个县城,林亦云一直视韩第为大哥,间断有往来。
说起韩第,他与林亦云可谓同乡,韩第的父母都是本分的高中教师,家中只有韩第这个独子,对韩第的宠爱可想而知,正因为父母的溺爱,才让韩第有了这种懒散游乐的性格,耍起嘴皮子来,厉害的很。
在两年前,韩第走了桃花运,在一个酒吧认识了一个驻唱歌手,在韩第的猛烈攻击下,终抱得美人归,对于韩第的神秘女友,林亦云可是从未谋过面,只是隐隐听韩第说这个女友叫黄骞诩。
林亦云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心想:韩第会有什么急事呢?该不会又生什么事端来?当然,他甘心为了好友两肋插刀,因为他是一个重友情的男人。
林亦云忍俊不禁地望了一眼匆匆而过的这对恋人,祈祷着上天能赐予他一个温柔可爱的女友,他小声地哼起歌来。
阳光还是那样火热,一点儿也没有减少热情,风开始慢慢活跃起来,轻柔地吹拂着万物......
第二章 偶缘聚喜,散别愁离
林亦云风尘仆仆地赶到与韩第约好的地点。远远的,他看到了一身白色运动装的韩第。
等林亦云走近,他看到的却是韩第一筹莫展,一脸愁容,他便顿生疑惑。此时,他开始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快一年未谋面且惊慌失措的乡友大哥。
一米八二的个头,一头蓬松的头发有序的向一边倾斜,额前有一缕头发自然的向下垂着,紧皱的眉宇之间蕴藏着难以捉摸的忧愁;直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黑色的宽边太阳镜,眼睛也自然被遮得严严实实,性感的嘴唇焕发着男人的魅力,白净的脸上却钻出一两颗‘小豆’。
“林亦云,你这次一定要帮我。”韩第的脸拉长一个苦瓜的形状,乞求着林亦云,他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颤微。
林亦云用不理解的眼光审视着韩第,从韩第的脸上却找不到一点突破口。这韩第这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事?兄弟,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林亦云拍拍胸脯,斩钉截铁地说道,表露出一脸的疑惑。
韩第从裤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递给林亦云,另一根叼在嘴里,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燃,猛吸几口,烟雾从鼻腔里悠悠飘散开来,他叹了叹气,喃语道:“黄骞诩怀孕了。”
“怀孕?”林亦云故作惊讶,若无其事地笑着,开始调侃道:“老兄,这对你来说绝非是一件难事,瞧你吓成这样。”
韩第一口接一口地吸着烟,烟雾混杂在空气静静流淌,他的整张脸几乎被烟雾包围。
无语默然。
良久,他将没吸完的烟向远处抛去,抖动了一下肩膀,冷冷地说道:“关键问题是这个丫头不肯做人流,还要死要活的。”
“这……”林亦云显现出一脸的惊愕,他也六神无主了。
林亦云从韩第手里拿过打火机,用右手大拇指按了一下,立即冒出一团红红的火光,他将自己手里的香烟点燃,默默无声地抽起来,浓雾弥漫,烟的清香在空中飘荡,他保持着沉默。
“老弟,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你是知道的,要是被我家那头母老虎知道可就不得了。”韩第将戴着的太阳镜推到额头顶上,将目光投向远方,语调有些低沉。
韩第怕老婆,有妻管严,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也难怪,要不是他老婆,说不准他还在哪个角落喝西北风呢!韩第能有今天,都是借他老婆的福。
韩第的老婆牛袭意是个女强人,虽家底丰厚,但凭借自己的胆识,成立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在县城混得风声水起,据说还是个标志的美人,为何看上了相貌并不出众、家境并不富裕的韩第,还源于一场英雄救美的故事。
关于牛袭意的一切,林亦云只是听说而已,林亦云和牛袭意仅仅也只有一面之缘。
林亦云从嘴里吐出一团烟雾,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韩第,习惯性地耸耸肩膀,疑惑不解地说道:“你说,我该怎么帮?”
韩第拍拍林亦云的肩膀,偷窥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也该是成家的时候,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的婚姻大事呢?”
这话倒是让林亦云二丈摸不着头脑,这韩第究竟在打自己什么主意?怎么无事生非的说这些话?自己没成婚与韩第有关系吗?难道韩第会关心自己的婚姻大事?绝无可能。韩第的为人,林亦云是略知一二。
林亦云瞟了一眼韩第,哀叹着说道:“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这缘份岂能强求得来?”林亦云说这话时,眼睛里有两道白光在闪烁,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忧伤,他真想有一个家啊!
“你看……,这……。”韩第是欲言又止,话音的节奏明显比刚才慢了许多。
从韩第吱吱唔唔的话语中,林亦云明白了韩第的用意,韩第是想让自己娶了黄骞诩。
当然,林亦云是不会答应韩第的请求,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黄骞诩怀了韩第的孩子。想到这里,他的身子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不,不不,林亦云宁愿自己误解韩第的意思。
韩第这种顺水推舟的做法让林亦云有些愤慨。
“老兄,你看我才没才,貌没貌,钱没钱的,这事我帮不上忙,你还是另请高人吧!”林亦云直言不讳的严词拒绝了韩第。
韩第左手在两眉之间轻轻的揉了揉,沉默不语。好一会儿,他语气略带着嘲讽,说道:“还正人君子呢?”
韩第点燃一支香烟,放在嘴里悠然自得的抽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愿意,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我不勉强。”他又沉默了片刻,瞅了瞅林亦云,感叹万千地说道:“下个礼拜天你来好来福酒楼,我们兄弟两人续续旧,怎么样?”
“我?”林亦云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韩第,刚只说了一个字,却被韩第打断了。
韩第抢着说道:“你该不会又拒绝我吧?我可是把你当兄弟。”
林亦云愣了一下,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说道:“行,我一定准时来。”
“那好,一言为定。”韩第兴奋地说道。他那张拉长的苦瓜脸此时变成了一朵绽放的向日葵。
韩第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与林亦云的手紧紧相握,四目相视。
与韩第告了别。
林亦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向前迈着深重的步子,他想给自己一个释放心情的空间。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杂沓纷纷,飞扬跋扈的熙攘人群,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寒气在侵袭着自己,烈日高照,他抖擞了一下身子,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可见他的心有多悲凉!
这是一条繁盛的街道,商贩们的叫卖声、小孩子的哭闹声、大人们的说笑声、情人们的窃窃私语声、老人们的哀叹声、还有车子的汽笛声、自行车的铃响声、数钱时的刷刷声……真可谓是声声入耳、震耳欲聋。
滚烫的温度并不能让这里变得寂静,反而更加热闹非凡。直到深夜十一、二点钟,这条街道才沉默了下来,有少许的黑影在来回晃动。
“唉呀!我的脚,我的脚。”一个女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林亦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脚正踩在这个女人的鞋上,他慌乱的缩回左脚,身子一斜,右脚挪动了一下,却刚好又踩到这女人的另一只鞋上,他急忙将脚往外移了移。
“对不起,对不起。”林亦云连声道着歉,他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脸,他怕看到女人愤怨的眼睛。
只见这个女人恼羞成怒,脸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无限的膨胀,她瞟了一眼林亦云,咆哮道:“你是怎么走路的?”
林亦云惊慌失措,吱吱唔唔,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个女人审视了一遍林亦云,语气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轻声轻语地说道:“这里人多,踩脚也是正常现象。”
女人的话让林亦云出乎意料。听着女人宽慰的话语,他感觉心热乎乎的,一股暖流在血液里蔓延开来,他感觉身上的寒气瞬时升温,滚烫滚烫的。
林亦云这才抬起头,偷瞟了两眼面前的这女人,似乎这是一朵婷婷玉立的莲花,好亲切的面容。此时他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紧张的快要窒息。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心跳的如此之快,但又恰似小鹿乱撞,慌张失措。
这是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三左右的女人;黑色的头发直直的垂到腰间,几根细长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的撩起,黑色的秀发宛如瀑布般披散腰肩;额前的头发向后梳着,并用两个黑色的蝴蝶发夹定住;肤白如新削鲜梨,晶莹如玉,淡雅且清秀,细长的柳叶眉,流盼妩媚的眸子里透出淡淡的清涩,恰似清露晶莹清纯,秀挺的琼鼻,樱唇似施脂,身材轻盈,虽怒时而若笑。
“是,是,是是是。”林亦云慌张地点着头,说起话来语无伦次。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他无法控制自己。
这个女人玉腮泛红,顾盼神离,嘴角也微微裂开,两个黄豆大小的酒窝露了出来,她轻柔地笑了笑,与林亦云擦肩而过。
痴痴的望着这个女人远去的背影,林亦云的心仍在狂跳,直到这个女人消失在人海,他才继续往前迈开步子。
与这个女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一见钟情?
此时,林亦云的脚步轻盈如箭,腿上绷紧的肌肉渐渐舒展开来,脚好似充满氮气的车轮,一路飞奔。
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他的脸瞬间泛起淡淡的红光,两唇微开,偷偷的自乐。
夜,寂寥,深邃。
林亦云坐在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敲得啪啪直响。
弯弯的明月似金钩悬挂于夜空,星星淘气地眨着眼睛;知了在枝头欢快的鸣叫着,大树成了它们唱歌的舞台;蚊子也喜欢热闹,会调皮的光顾这个夏天,趁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在人们身体的某一部分咬上一口,然后发出“嗡嗡”的笑声……。
林亦云将电扇开到最高档,风扇“呼呼”的发出哀叹声;他将身子斜靠在床上,双手抱着后脑勺,两腿交叉自然平放,一双炯炯的眼睛痴望着白色的墙壁。
这是一个只有四十平分米的房间,墙壁上有少许的石灰脱落,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一个棕红色木衣柜摆放在靠左边角落里,一张长条桌子紧挨着木衣柜,一个二十五英寸的彩电放在桌上,旁边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电风扇;而在桌子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用玻璃紧封的白纸,上面写着:你进步了吗?你收获了吗?你快乐了吗?桌子对面是一张单人床,靠床的右边有一张写字桌,三把椅子安静的摆放在写字桌旁边;饮水机放在靠南边的角落。
除了这间租来的房子,里面的所有物品算是林亦云全部的家当了。
简单的房间倒也凉快,只要把窗户打开,关上窗纱,蚊子不仅不能亲临这里,而且还会有风来光顾。
林亦云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个女人白皙俊秀的脸庞,挥之不去。良久,他侧过身子,将枕头放在头下,任由心驰腾飞翔。
林亦云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孤苦吞噬着他。
时间如一个奔跑的赛者,一晃又是星期日了。
下午六点三十分,林亦云准时来到好来福酒楼。
推开一扇玻璃门,林亦云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一眼望见了韩第,旁边坐着一个长发女人,只见这女人披散着长发,肚子明显凸起,绯红的脸上透出一丝忧愁。
正在这时,韩第也看到了林亦云,他挥动着左手,喊道:“兄弟,快来,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这个女人侧过脸来,愣望着林亦云。
是她?是的,就是她,被我踩了脚的女人,被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林亦云的心跳迅速加快,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林亦云随意拉开桌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明显有些紧张。为了打破尴尬,他故作镇定,右手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说道:“老兄,你好有福气,还不快给我介绍介绍。”
韩第嘴刚张开,却被旁边的女人打断了:“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见过面,难道你没看出来吗?”
“哦,是吗?”林亦云故意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惊呼一声。他躲开这个女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故作坦然的笑了笑:“我这人记性太差,识人效率很低。”
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韩第顿时眉开眼笑,乐之不疲,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这正说明你们很有缘分。”他停顿了瞬间,忙向林亦云介绍道:“她叫黄骞诩,与你同龄。”
“幸会,幸会。”林亦云向黄骞诩点了两下头,一本正经的介绍起自己来:“我叫林亦云,今年二十六岁。”
黄骞诩吸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凝望着林亦云,疑惑地问道:“你是哪月的?”
“我的生日正是桂花香飘万里。”林亦云陪着笑脸回答道。他偷窥了几眼黄骞诩,心仍在扑通扑通地乱跳。
“我也是八月份。”黄骞诩兴奋的笑着,眼睛里释放出一种狡诈。她心里微微荡起一丝涟漪,两个圆圆的小酒窝在她脸上越发可爱动人。
黄骞诩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瞟了一眼韩第,再瞅了瞅林亦云,津津乐道:“你是何年何月何日?”
“八月二十八日。”林亦云回答道。他微瞟了一眼脸色绯红的黄骞诩,问道:“你呢?”
黄骞诩笑而不答。
停顿了好一会儿,黄骞诩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我是姐,你是弟。”
“此话差矣。”林亦云轻微地摇动了两下头,解释道:“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天在上,地在下;男人大,女人小,应你是妹,我是哥。”
黄骞诩“噗呲”一下笑出了声,眉毛向上一挑,不屑一顾,说道:“这算什么逻辑?”
韩第在一旁忙打圆场,嘻嘻哈哈的说道:“我看呀,女人是花朵,男人是绿叶,绿叶需要花朵衬,花朵应由绿叶托,这才叫衬托。”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黄骞诩白了几眼韩第,一脸的傲气。
韩第的右肘放在桌上,手轻微地捏了捏下巴,耸了耸肩,然后双手摊开,轻描淡写地说道:“左手是男,右手是女,男女搭配,说话不累。”
“你呀?”黄骞诩的右手食指在韩第额头一戳,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跟你说话很累。”
“是吗?只要是跟女人说话,我都不觉得累。”韩第立即脱口而出,一副嘻皮笑脸的表情,有点像猴子望月。
林亦云往后挪动了一下椅子,故意咳嗽了两声,清清嗓子,笑道:“那你只有去女儿国。”话里似藏着几分幽默。
话音刚落,黄骞诩鼻子轻微地哼了哼,轻飘飘一接道:“白骨精岂不更好?”
“不可,不可,你们岂不是想让我成为和尚?”韩第眉头紧皱在一起,晃动着脑袋,两个鼻孔发出哼哼的不满,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
这可把黄骞诩逗乐了,她把头发向后甩了甩,望了一眼韩第怪异的表情,她低下头去,抿着嘴偷笑。
林亦云瞅了一眼正乐着的黄骞诩,风趣地说道:“悲哉!哀哉!那可就辜负了世间所有的女子。”他故作叹惜。
韩第嘴角微动了一下,嘴唇裂开,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嘻嘻的。
林亦云冲韩第挤挤眼睛,习惯性地抖动了一下肩膀,笑颜逐开。
黄骞诩抬头瞟了瞟,“噗呲”一下笑出声来,然后低垂下头,捂嘴偷笑不止。
笑声淌洋在静默的空气中,为这个酒楼增添了几许热闹。
正在大家兴致正浓之时,韩第的手机响了,他故借机离开。当然,他认为这是离开的最好时机。这次酒楼之约可不能枉费他的一片心机。
“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行一步。”韩第忧心忡忡地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身子倾斜到林亦云一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我老婆找我。”
然后,韩第冲着黄骞诩傻笑:“我有点事要处理,菜单我都照你的口味点好了,账我也结了。”
“喂,韩兄,这?”林亦云的眉头明显皱了一下,张口结舌的看着韩第。
韩第却向林亦云挤对着眼睛,喜不露色地说道:“帮我好好照顾黄骞诩。”
韩第边说边戴上太阳镜,还潇洒的用右手大母指与中指打了一个响鸣。
望着韩第洒脱的背影,林亦云轻微地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紧闭的玻璃门让室内不透一点风,空调的温度似乎增加了空气的份量,干燥的空气变得愈来愈沉重了。
黄骞诩低着头吸着果汁,两边的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两旁的脸颊,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林亦云不自在的坐在椅上,断断续续的在地上颠簸着脚尖,犹豫不决的目光注视着来去的人群,他的心一片慌乱,显得有些拘谨。
沉默。无语默然。
良久,黄骞诩抬头微瞟了一眼林亦云,强挤出笑脸,打破了沉默的尴尬,问道:“请问你是哪里人?”
两个人的话匣也就此打开了,流动的话语如滔滔不绝的滚滚江水,两人彼此留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零四分。
林亦云与黄骞诩并肩走在繁闹的夜市,两人好似多年未见的朋友,倾吐着彼此走过来的风风雨雨。时间如流水般在静静的流淌,而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断在时间的冲洗中越来越清晰。
人啊!活着就是这么难。
林亦云与黄骞诩恋恋不舍的告了别。
此时,林亦云的脸上略过一丝忧愁,显露出一副忧心如醉的表情来,乞盼着下一次与黄骞诩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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