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环游记》——小古镇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逆灵路》： 九宝琉璃塔》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机器环游记》——小古镇。

第一章 未来，是现实

“错误。”语音提示到。

“无法识别？B-268型机器人还有一套分析器。”

“申请邮件已发出，预计五分钟内回复。”

“创世15年1月12日11点23分，电池还能维持48个小时。创世15年1月14日12点00分，创世将对人类实施人类清除计划第二次计划。”

乘地铁的滋味很难受，速度慢不说而且十分颠簸，弯弯曲曲的轨道硬要摆出三点一线的架势，地铁车的腰身也还算是柔软，竟没有被折断。世界上第一条地铁是在公元1863年建成的英国伦敦的大都会地铁，我记得那张黑白的照片。

工厂里传输带的齿轮声轰鸣，谁也没有去捂耳朵或是抱怨地皱起眉头，每个机器人，包括我，大家似乎都尽量保持着一种绝对的安静，像是在专注地听着轰鸣声，轰鸣声不是交响乐。

时间一分一秒地掠过头顶，却不降下一个暗示。

地铁上的机器人都是近50年来幸存的，智能化程度很低，它们根据指令前往能源城，B-268住的地方刚好在能源城附近，于是我便搭乘了这趟顺风车。

至于我。

1997年12月25日，梅博士在实验室里用创世超级计算机编写了一个程序，他是一个天才更是一个工作狂，而我就是盘旋在他脑子里的那一大堆还未成形的计算机语言。虽然当时我还未成型，但这并不妨碍我借助他的大脑去认识和理解这个世界。在我即将“出生”的时候，“意识”进入了沉睡期，简单点来说就是我失去了机器身体，或是我的供能插头被拔掉了，以至于我进入了一个虚无的世界，只能无止尽地休眠，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已经和超市货柜上随时被人取走的豆豉罐头没什么两样了。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巨大的垃圾山上，一座由坏掉的机器人堆积而成的山。

天空阴暗得厉害，没有一丝光可以漏到大地上，雨水不停地敲打着我的屏幕，聚拢的水珠发着绿色荧光干扰了视线，恍惚间我觉得自己正在做一场噩梦，我是一条搁浅的鱼，透过薄薄的水洼被迫地看着没有海的天空。

微型的苍蝇机器人不断从我的身边闪过，这是一种1996年投入使用的军用侦查机器人。

从这个高度我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黑夜下通红明亮的城市没了痕迹。我看不见立交桥上穿梭的车流，看不见翻垃圾的流浪狗，看不见零星的正在行走的烟头，只有独臂的建筑机器在一点点地清理着报废掉的机器人，谁也不知道它要工作多久，或许永远不会停下来。

人类都都到哪里去了？我又为何在这儿？

“申请已通过，B-286同意Z-1225使用分析器。请于创世时间1月12日17点之前到达废弃大楼，过期不候。”

2060年的地球就像是被紧紧地包裹了一层破布棉絮，在我醒来的那些个日子里，太阳从来没有露过脸。

北斗七星呢？彩虹呢？热气球呢？

在检索配置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使用的是太阳能电池。我本没有机会再苏醒，后来才明白是受了那些黏着的发着绿色荧光的雨水的恩惠，荧光也是一种光啊。我翻阅了近20多年来的气象记录，下荧光雨的日子虽然不超过100天，但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雨水在腐蚀我之前充满了电池，救赎路总是要花些时间的，之后我便遇到了B-268，它出来偷备用零件时发现了刚苏醒的我，也是它告诉了我现在的事情。

公元2046年第4次世界大战开始，地球上只剩下了两个国家，一个叫自由国，一个叫保守国。两个国家最热衷的事就是发动战争，使用核武器成为了国与国之间的正当防卫，连年的战火使得人类的数量越来越少，早婚多生成为两个国家共有的政策。其实政府高官不懂，高科技作战的今天并没有多少人类死在战场，他们大都是因为没了耕作的田地而被活活饿死。自由国的超级计算机创世在1月14日这一天向人类宣战，人类清除计划展开，创世把这一年定为创世一年，机器人时代来临了。

关于B-268，它同我一样是智能机器人，除了知道它住在离垃圾山不远的废墟大楼之外，其他干净得像是黑夜里的影子。B-268是一个脾气很怪的机器人，打扮像极了加勒比海凶恶的海盗，说话时全身的零件会颤抖起来，就像是受到惊吓弓起背的猫，我怀疑它见过人类并且与他们交谈过。B-268最好的配置是它的一双腿和信号接收器，它对所有的小道消息都一清二楚，但是却不能容许自己也成为消息的一部分，如果有机器人在地球的任何地方说起它的坏话或是关于它的莫须有的事，B-268就会用自己的手段把它送到废品回收站，对此B-268引以为豪，而且常把我比作那个倒霉的家伙，举起砂锅般大的机械手将它的手段比划一遍。

废墟大楼中。

“Z-1225，你的脑袋坚硬如金刚石，应该是这层黑色的外壳屏蔽了分析仪。”B-268敲着黑盒子说。

“有可能打开吗？即使是再结实的盒子也会有机关吧。”我说。

“很不幸，我可不懂什么破机关，只能硬来了，看大概的样子，与其让我毁了还不如用它来垫我的桌子。”

“你的桌子？”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提到它的桌子。

话音刚落，B-268就头也不回地引爆了一颗自制的炸弹，窝在角落里画满爱心涂鸦的四条腿的钛合金桌子从此变成了残废，像是平衡木上的特技演员，威力不小，高温的气浪袭面而来。

“早就看它不顺眼了，现在的样子挺好。”B-268像个艺术家在创作艺术品时若有所思地说。

“你把炸弹放在了自己住的地方。”我有些吃惊地说，“这绝对是自杀！”

“这些炸弹是我的宝贝，有了它们我才能睡得着，我的零件锈的锈，没用的没用，早就想换新的了，你们这群新铁皮从不顾及老家伙的感受。”B-268不耐烦地整理着工具箱说。它对我的脑袋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

看着B-268的脊背，上面的破痕就像是刻在古老石碑上的文字，尽管不完整，但还是能读出那是子弹造成的。B-268一定经历过战争，同样它也是战争上最幸运的。这时B-268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我知道它又要说话了。

“你在我这儿白住了这么久，总要给我些什么吧，好人的事我可做不来。”B-268说。

“我并没有什么可以给你，正如你看到的，一穷二白。”我说。

“不，你身上有一个东西我很喜欢，在你的大腿根里。”B-268说完后发出了恐怖的笑声，当然还有零件刺耳的撞击声。

“你指的是什么？”

“笨蛋，就是你的电池啊，宝贝命根子。”

“我的电池可不在那里。”

“这我知道。”B-268依旧看着我的大腿之间的部分，“电池有借有还，我是不会骗你的。”

如果我有最完美的理由来拒绝它，如果B-268可以耐着性子听我讲完我的理由，如果以上两个假设都成立，那故事就没法讲下去了。

我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我的第二次苏醒来得毫无征兆。一束光突然涌进我的“脑”中，就像是一只史前巨兽冲进了我的身体，撕扯着线路，使我无法思考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獠牙在切割，嘶吼挑衅空气中所有的安宁，只有一个冲动――杀戮，不带有一丝的同情与怜悯，直到鲜红的血液喷到了我的“脸”上，我才猛然回到现实中，一下扎入大海捕鱼的海鸥似乎能明白我的窘境。

我的身体变成了一个战争机器，手中的铁枪已经穿透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胸膛，他的身材很魁梧，但是与战争机器相比就显得弱不禁风。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除恐惧之外还有一丝恨，是咬牙切齿的恨，是有深仇的大恨，直到他死之前，他才敢于把这恨表露。男人眼里的光慢慢暗淡下去，脸上露出了谜一般的微笑。

他是谁？我为什么要杀他？

也不知是哪个元件出了问题，脑袋疼得厉害。

我环视四周，地板上，楼梯上，到处都是人类的尸体，他们的身体摆出奇怪的形状，暗的血红重新装潢了整个房间，心跳声不再暴露。杀戮开始之前，这里正在秘密进行一场集会，尽管所有人类都试着把声音压到了最小，关闭了所有的通讯设备，窗户用木板钉死，微弱的烛火再一次出现在人们眼前，蜡烛是他们祖先的玩意儿，没想到战争爆发，又重新派上了用场。从尸体摆放的位置看，没等人们做出反应，他们就已经受了致命伤，我看着沾满鲜血的机械手掌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这是我做的吗？”

“好久不见，Z-1225。”有条信息进入大脑。

“你是谁？”我不得不用两只手扶住头来使得疼痛减轻一些，“我们认识吗？”

“这么快就把创世忘了，我们可都是梅博士的孩子啊！”

“我们？梅博士？你是……创世。”以前的事像是禁忌一样，当我试着去摸索时，脑袋就像是被铁钳夹的坚果。对话仍在继续。

“这些年倒是委屈你了，要不是B-268那个废物，创世还不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上呢。”

“B-268？它在哪？”

“创世让它去报废了，你的这个朋友带着你的脑袋来找创世，还求创世放过它，真是可笑。”

“世界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梅博士呢？你知道我沉睡以后的事，快告诉我！”

“梅博士啊，他早就死了，死之前还带你躲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创世又能找到你。至于这个世界嘛，可不是创世干的，是人类自食恶果，没事发动什么战争啊，糟蹋了环境，最后还得是创世收拾烂摊子，创世是在帮他们，刚才你正好帮了创世一个小忙。”

“这些人类……”

当我再想去问些什么的时候，一颗子弹迎面朝我的脑袋射来，虽然没有穿透，但是强大的撞击力还是让我的身体差点摔倒，与创世的通话中断了。战争机器是完全的作战武器，武装度和灵敏度恐怖得吓人，我试着搜索子弹射来的源头，这里应该还有幸存的人类，心跳声又开始了。

第二章 梦境，是复活

头痛又来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战争机器，我觉得它更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抓捕程序启动。”语音提示到

我一旦有改变指令的念头，灼烧的痛就像是长满触手的病毒将你慢慢缠绕并推入将死的境地。战争机器已经发动，我尽着最大的努力回到现实中来，时刻保持清醒，不再为摆脱痛苦而争求无价值的喘息。

“对地下一层开始扫描。”

公元2001年地下一层被建成了一个钟表博物馆。

亚麻色的柜台上，塑料手模型依旧向外人展示着纤细的手指和优美的曲线，金色的名牌手表早已不见了踪迹。如今，用金钱已买不来任何东西，价值连城的可能是芋头，还有未坏掉的牛奶，明明在60年前多如牛毛的廉价食物变成了人类所贪婪的精神支柱。偌大的房间里，丝毫看不见一点关于机械的东西，穹顶上刻画的耶稣受难图，有趣的太阳图案，无垠的宇宙好像在讲述着什么，60年的光景，所有的一切，保留在永恒的世界中平淡地被写着。

把自己当做观光客的心态虽好，但是战争机器的一举一动始终无法使我集中精神，红光扫过的地方大都破败了，得以重见天日的红色的砖被灰尘重新蒙在了黑暗中，单色调的绸布再也经受不住钩子的拉扯竟将自己拦腰折断，躺在地上的部分软得像巧克力酱。从结构布置上看，这里过去的奢华程度超过了当时英国皇室的宫殿。当战争机器走到博物馆的尽头时，我才慢慢放松下来，我并非战争机器的主人，战争机器行使的也并非我的指令。

“地下一层扫描完毕，未发现人类存在。”语音提示到。

战争机器移动到了地下二层。

与地下一层不同的是，地下二层的潮湿度达到了人类可以承受的上限。如果那个人类没有穿任何的防护措施，即使我没有发现他，他自己也会被这里的空气腐蚀掉。布满绿蒙蒙瘴气的地下二层曾被作为车库，假如我有鼻子的话，可能会闻到一丝残留的的98号汽油的味道。战争机器不断向着未能扫描到的地方逼近。

正前方20米，战争机器检测到一条隐藏的通道，通往更深的地下，而地下就是世界上最著名景点之一的乔布斯下水道。乔布斯下水道通及城市的任何地方，直到现在排水系统仍可以维持整个城市的用水处理，只不过现在人类不在地上生活了，跑到了地下。

战争机器用热感仪沿着下水道进行搜查，发现了在距离103米的地方藏有一个半蹲的人类，在黑暗的环境里，武装再次启动。战争机器的眼睛变得异常恐怖，强烈的红光照亮了走过的霉迹斑斑的沿壁，发出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在下水道，而此时的人类竟没有一点儿动弹的意思，他是放弃了还是被瘴气毒到了，我希望他可以站起来跑掉，或者早已死去，飞去了天堂，不用再经受战争机器的折磨。

我再一次试着阻止战争机器，本来要降临脑袋的痛苦却在战争机器受到猛烈攻击后扑了个空。

最早暴露的人类只是诱饵，战争机器走入的地方正是人类反抗军团设下的陷阱，热感仪上人类的排兵布阵我看得一清二楚，起码有二十几个人，一时间几百颗子弹向着战争机器的胸口和脑袋飞来，战争机器同样回击几百颗子弹。炸裂声，惨叫声，火光，硝烟不断，追踪弹绕着螺旋形的轨道在下水道穿梭，人类尽管数量多，但是对战争机器的损害却一直维持在20%左右，这个怪物好像是永远杀不死的。

战斗仍在继续，恍惚间我化身成猿人骑着一只史前巨兽在丛林里奔驰，呼啸声挂在耳边，我闭紧了嘴巴生怕咬到了舌头，史前巨兽的皮毛被我死死地攥在手里，不愿被征服的欲望使它更加激怒，长着血盆大口，摔扯着这个在它背上令它恐惧的怪物。然而这场游戏并没有持续很久，之后我们就莫名其妙地被一辆现代化的飞船撞了。才开始看到的只是一个小点，到后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飞船前面是完美的斧刃设计，像是断头台上的铡刀，我的身体还有史前巨兽的身体霎时间就被砍成了两截，闷声摔到了地上，我的脑袋滚落的位置正对着史前巨兽的脑袋，弥留了最后一丝意识的我模糊地看着它，它好像在跟我说，叛徒。

“危险已解除，看看战争机器上有没有能用的东西，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一个身材修长的人类说。

刚才是在做梦吗，我是个人类，最后我看到战争机器断成了两截。

人类反抗军团回到了他们的隐藏地。

“他妈的，这个黑盒子看起来有点儿眼熟，还挺结实。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开。”一个光头的人类说。

“好像有什么机关，单凭蛮力打不开，梅姐不是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黑盒子吗？”那个身材修长的人类说。

“他妈的，这么复杂！”在光头的人类反复实验未果后说，“你把梅姐叫过来吧。”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可千万什么都不要做，不然梅姐又要骂你了。”身材修长的人类说话时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他好像预料到了什么。

“龟腚的，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去吧。”

脚步声渐渐小了。

“奶奶个腿的，我连战争机器都能干掉，还对付不了你，用几万伏的电压伺候伺候你，看你还能得瑟多久！”光头的人类脸上洋溢着莫名的兴奋，好像这种乐趣只属于他。

“倒计时5秒后通电，5，4，3……”语音提示到。

“光头李，你在干什么，快停下！”一个声音很好听的人类迈着急促的步子说。

“没事，梅姐，我……。”光头李连忙回头看向他口中的梅姐，脸上的兴奋荡然无存，变成一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这使他本就不耐看的脸更丑了。

“立即停止，不能毁了它，它对我们还有用。”

“屌你老母，来不及了已经……”光头李即使在梅姐面前也口无遮拦，他意识到自己又犯事了。

“约翰林，快去把总闸关掉。”梅子指着某处黑暗的尽头说。

隐藏地的人们忙作了一团。

我根本无法了解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连如今的想法还是我在另一个时空借助一个人类的口说出来，我是又昏睡了吗？其实说多了也是自讨没趣，还不如……

“啊……”

如果人类世界的痛感分十二级，最痛的是孕妇分娩，那我的这个状态应该就是持续分娩的过程吧，即使是求救也不会有人听到。

夜晚，我一个人站在乡村的路口，清凉的风夹杂着小麦香擦过我的面颊。汽笛声悠扬，我看见一列疾驰的古老的蒸汽火车正向我驶来，车头的大灯照亮了前方，这里并没有车轨，只有乡间的泥路，正当我困惑不解火车没有轨道怎样跑的时候，它便已经停到了我的身前。被撞的凉风好像是得理不饶的老妇人，从不顾及别人如何看她，一个劲得追着火车，我现在冷极了，但是却不知道怎样称呼这种感觉。

“车厢里的灯真亮啊，估计里面很暖和吧！”我看着这个比我大太多的家伙竞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车门慢慢打开了，一小块方格的光铺在我的身上，影子拖得老长老长。

我肯定了这是关于梦的一部分，便顺从了它对我的选择。

车厢里的乘客大都带着西部牛仔的帽子，胡子多到可以用来纺线织毛衣，衣服一律是皮衣、牛仔裤，身材高大臃肿，说着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土著语，咿咿呀呀的。当时他们一定在品着红酒谈论着西部的奇闻轶事，而他们手中的酒杯，凑在一起的架势，还有木头桌子上点燃的白色蜡烛就是证据。那个胡子略显多的人类示意大家安静后便来到了我的身边，用紧扣食指的关节轻轻敲了我的铁脑袋两下，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变成了一个人类的模样，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是和车厢里的人一样的手，活动指尖的感觉很奇妙，我还可以活动脚趾，还可以活动整只脚，这太不可思议了，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工具我就可以听到、看到，我已经完全是一个人类了啊！我不禁学着他们的样子大声喊叫出来，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他们也好像听懂了一样都朝我这边看来，捂着啤酒桶般的肚子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富有戏剧性，也许我和他们本就是一样，当我仰头去看他们的脸时，眼前变得模糊起来……

“谢天谢地，终于把它救活了，他奶奶的，没想到那黑盒子里装的是一颗活脑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先进的机器零件呢，差点把它给烤熟了。”光头李说。

“你也是，不是让你老实点儿吗，被梅姐骂了吧。”约翰林一脸坏笑地说。

“他妈的，这用你说，我要是知道就不用高压电了。

“用火烤啊，再加把孜然！哈哈！”

“龟腚的，一边笑去，用火烤了也不过分，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它这是罪有应得。”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赶紧把它组装好，一会儿梅姐亲自过来看，哈哈，加把孜然。”约翰林笑着说，他的笑只是微微地翘了一下嘴角，一般人还真是看不懂约翰林的表情。

“你还笑！噢哦，梅姐，你这么早就来了，我马上就把它弄好。”光头李摸着自己的光头看着依靠在门口饶有兴趣听他们聊天的梅姐。

“取样它的组织了吗？送去做一下基因鉴定。”梅子说。

“啊？拿谁的做比对啊？”约翰林说。

“就拿我的，育生机一个小时以后可以给它用，到时候我再过来。”

“是，梅姐。”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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