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亦九天》——真羽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穿宇跃宙》： 黑白无极》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棋亦九天》——真羽。

第一章弈天

天武国，青灵城中。

此刻正是腊月寒冬，天空中飘荡着白皑皑的落雪，雪花纷飞，十分美丽，可是寒风呼啸，发出飕飕的声音，寒气迎面而来，犹如一把冰冷而又锐利的刀刃，刮得人脸都不自觉得生疼。

雪景悠悠，美不胜收，却无人驻足欣赏。

城内的行人，络绎不绝，可是大多都身穿着厚厚的棉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好似生怕被大雪吞噬一般，不过这倒不是他们体质太弱。

相反，天武国武风盛行，尚武之风几乎遍布全国，哪怕三岁的小孩或多或少会一些武艺，一般成年人都可以轻轻的举起数百斤的巨石，身强体壮，在以往大雪纷飞时，基本上人人都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便足以抵御严寒。

可是这次的冬天不知道为何，特别的寒冷，短短的一夜，湖面全部结冰，连生活在水中，御寒性极强的鱼类都大片的被冻死，地面上抗寒的植物也近乎凋零，被大雪覆盖。

在青灵城中，有一座看似年代有些久远的楼阁，位于城中的一处中心地段，远远望去，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共有三层楼，上面以古文篆刻着四个字。

弈天棋楼！

此刻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站在门口，嘴唇都冻得发白，身上只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衣，整个人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宛若下一刻就要被风催倒一般。

“弟弟等我回来。”青年回头望向后方，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下一刻，青年回过头来，盯着眼前的棋楼，眼睛中充满坚定不移的神色，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令牌上银光一闪即逝。

青年深吸一口气，一步踏入其中。

弈天棋楼内，十分的安静，装饰也很朴素，只是摆放着一座座的棋盘，里面的人却也不多，只有寥寥数人而已，都坐在棋盘旁对弈，但是每一个下棋的人都非同一般，身上偶然间流露出的一丝气息，都令人心惊。

一个中年人身着紫金色的衣袍，衣袍上更是绣着一道龙纹，抬手间，尽显上位者的姿态，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与之对弈的是一个白衣少年，年纪虽小，但是每次下棋都好似牵引着天地大势一般，深不可测，令身着龙袍的中年人，都频频蹙眉，眉头紧锁，好似遇到大麻烦了。

另外一座棋盘上是两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下棋极为缓慢，往往半天才动一子。

不过，最令人注意的是，西北角的一个棋盘前，有一位老者，穿着灰色的长袍，头发灰白，但是却看起来精神抖擞，他的对面没有人，独自坐在那闭目养神。

“来了。”就在青年踏进棋楼的那一刻，原本闭目的老者，眉头微动，缓缓的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嘴角轻喃一声

脸色苍白的青年一进入棋楼，目光闪动，看向四周，最后看到西北角的那个灰袍老者，苍白的脸色上涌现出喜色，直接走了过去。

“想好了？”灰袍老者目光看向青年，十分的锐利，似一柄利剑般，能直透人心。

“恩。”没有丝毫的犹豫，青年的眼中闪过一股坚定之色，对着老者点了点头。

“好，落子吧。”说着，灰袍老者竟然再度闭上了双眼。

闻言，青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盯着灰袍老者。

“赢了，你弟弟老夫必然救他，更送他一份惊天造化。”过了一会，灰袍老者缓缓开口道。

“多谢前辈，我若输了，希望前辈能有所突破。”

“不过，无论输赢，顾铭都永记前辈之恩。”青年听到老者的回复，复杂的看了一眼灰袍老者，对着老者抱拳一拜。

随后，顾铭坐到棋盘旁，神色凝重的盯着棋盘。

“弈天棋局。”灰袍老者嘴角微动，整个棋盘轻轻一颤，其周身散发出漆黑的光芒，化作一团黑光，涌入棋盘。

于此同时，顾铭的身上也涌现出一团白光，射入棋盘中，令人惊异的一幕出现，顾铭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目，暗淡的起来，变得空洞，连生命气息的好似消散了。

“好气魄。”与中年人对弈的那位白衣少年，若有所觉，看向顾铭和灰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

“弈天棋局，博弈天地，非生即死。”闻言，身穿龙纹长袍的中年人，目光也看了过去，点了点头，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感慨。

“有趣，要不越皇与在下来一局？”白衣少年神色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被称为‘越皇’的中年人一听，脸色一僵，瞪了白衣少年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我怕你不成。

“咳咳…算了，本皇不愿扼杀后辈天才。”越皇咳了一声，一副不愿与你计较的样子，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是在掩饰……

对此，白衣少年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白衣少年竟然点了点头，越皇脸色顿时绿了，虽然他年龄远胜于前者，但是在棋道上而言，对于白衣少年来说，或许只能算是晚辈。

“你觉得谁会赢？”过了一会，白衣少年盯着棋盘问道。

“那个老头已经踏入棋道宗师之境多年，而这个青年似乎并非棋修。”

很明显被称为‘越皇’的中年人，并不看好顾铭。

闻言，就连白衣少年也点了点头。

“可是本皇倒是十分费解，为何这老头会和一个连棋修都不算的青年下弈天棋局？”见白衣少年点头，越皇没有丝毫意外，这是事实，但是就是这一点让他极为不解。

弈天棋局，也被称为‘生死棋局’，以灵魂为媒介，天地为棋盘，生死博弈，赢者，破后而立，突破棋道境界，而输的人，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想要突破大境界，必须两人的棋道境界相近，至少要凝聚出棋魂，才有可能。

而在越皇看来，顾铭连棋魂都没有凝聚，而灰袍老者已经是棋道宗师巅峰，只差一步便可突破。

两者棋道修为相差太多，哪怕灰袍老者赢了这一局，估计也难以突破。

“棋道浩瀚，玄奥复杂，虽非天地孕育的大道，却是人族无数先贤的智慧结晶，拥有不可思议的威能。”

“不在三千大道之中，却囊括了三千大道。”

“初学者，被称为棋士，以棋力之高低，分为一到九品，一品最次，九品最强。”

“棋士以棋悟道，以棋修行，最终感悟天地，凝聚棋意，可以被称之为棋修，触摸到棋道的门槛。”

“之后棋意化形，成为棋魂，能以棋撼动天地者，便是棋道宗师。”

“曾有一位棋道宗师，于棋楼中同时对弈上百位棋修，其中不乏棋道近乎接近棋道宗师者，可是却依旧被戏弄于鼓掌之间，轻易取胜。”

说到着，白衣少年停了下来，看向越皇。

“这点本皇当然知道，棋道宗师之下皆为蝼蚁。”对于越皇而言，这些都是棋道基本知识罢了。

“那倒未必。”白衣少年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目光炯炯，眼中流露出一股奇异的色彩。

“古老的岁月中，曾有一位超越棋道宗师的棋仙，在人间历练时，曾被败于一个不修棋道的老和尚。”

闻言，越皇却不以为意。

“哼，真当本皇是三岁小孩不成？那个不修棋道的老和尚乃是佛陀转世，凡人怎能与之相比。”越皇神色中带着一丝不屑的看了一眼白衣少年，冷哼一声。

佛陀的境界已经超过了棋仙！！！

“的确，不过虽是佛陀转世，但是前世的记忆和境界却全部被封印了。”白衣少年沉吟片刻，缓缓的开口道。

“封印又如何？像远古佛陀这种大能，哪怕转世，其悟性和资质恐怕也是逆天，而且这只是一则传说罢了。”看向盘坐在棋盘上的顾铭，越皇眼中流露出一丝不信之色，跟白衣少年争辩道。

就在白衣少年要继续开口时，另一边原本正在下棋的两个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竟然停了下来，其中一位老人开口道。

“并非传说，弈天棋楼中古老的石碑上，曾有记载，而且不止一人。”白发的老人惜字如金，不过寥寥几言，却让越皇心中泛起的滔天巨浪。

弈天棋楼自远古传承至今，岁月更迭，历史之久，足矣令一块顽石被时光磨灭，而它却依旧屹立，底蕴之深，犹如深海之渊，难以估测。

而记载在弈天棋楼古老的石刻之上，真实性已经不需要去验证了，因为它就是一块移动的历史石碑。

这次越皇没有再去争辩，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苍颜白发的老人。

无须他去猜测，这必然是弈天棋楼中的一位老古董级的人物，不仅因为之前的那段话，而且他可是一朝之皇，修为通天，可这个老人却依旧让他感觉难以捉摸，深不可测。

“前辈，可否让在下观看此棋局？”过了一会，白衣少年一语打破了宁静，语气温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似饱读圣贤书的儒士，向两位老人询问。

此刻连越皇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期待和渴望。

几乎每一局弈天棋局，都足矣记录棋谱中，流传百世，这是棋道宗师燃烧灵魂，下出的极致之棋，别说普通的棋修，就是棋仙都能从中有所收获。

能亲眼目睹这样一局世所罕见的生死之棋，无论对于越皇，还是白衣少年都有极大的好处，说不定能藉此突破。

可是听到白衣少年的话，两位老人同时眉头微皱，没有言语，手中继续拿着一枚棋子，在沉思。

“在下手中有一页古棋残谱，希望对两位前辈有所益处。”说着，白衣少年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页土黄色的纸张，其泛黄的纸页却又透露出一丝岁月斑驳的古老气息，最引人注目的纸上竟然没有一个字迹，令人惊异。

下一刻，原本还波澜不惊，浑浊的双目犹如古井般平静的两位白发老人，看到这张无字的土黄色纸张，一瞬间，时间好似停止，定在这一般。

两位老人的神色在外人看来依旧平静无奇，可仔细看去，会发现其中一位老人手中拿着的一枚白色棋子竟然悄无声息化为粉末，与其对弈的另一老人也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那页无字棋谱时，眼中流露出一丝火热。

“呵呵，云家果然底蕴不凡，一出手就是古棋残页，看来是想累死我们这两把老骨头。”白发老人轻笑一声，目光中的火热也隐去，但是却依旧死死盯着那张无字棋谱，对其来说，好似有种难以抵挡的吸引力。

看到这一幕，白衣少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成了！

第二章人生为棋

“棋阵开。”一声底喝，两位白发老人手中各自拿出一枚棋子，一黑一白。

慢慢的两颗黑白棋子，发出耀眼的五色光华，脱离老人的手中，漂浮在空中，最后分别悬浮在顾铭和灰袍老者的上方。

过了半响，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棋子的上方出现一副虚幻的影像。

……………………………………………

随着弈天棋局的开启，顾铭感觉一阵窒息，那是一种即将死亡的感觉，精气神一点一点的被枯竭，当最后连顾铭都感觉要彻底死去的时候，自顾铭的天灵盖中，冲出一道白光，射入棋盘之中。

一处黑白的世界中，这里感受不到岁月的流逝，如同混沌般的孤寂，没有任何的人影，但就在这一刻，灰袍老者的人影出现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顾铭的身影也出现了，不过却十分的虚幻，宛若一道灵魂般透明。

两道身影降落在这片世界中，不知为何，两人相顾无言，在顾铭的眼中充满了复杂和不解，而灰袍老者的眼中虽然深邃，却也出现一丝莫名的波动。

“有疑问你就说出来吧，不然这局棋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最终，是灰袍老者先开了口。

“前辈，为什么非要下弈天棋局？”顾铭不解的看着灰袍老者，哪怕他的弟弟已经快要死去，时间紧迫，但是这个问题他还是提出来了。

“唉，这对你我都有好处。”灰袍老者轻叹一声。

顾铭的身影虽然虚幻，但是神色中却透露锐利之色，坚定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灰袍老者，过了好一会儿，见灰袍老者神色再也没有变幻，神色黯然，苦笑一声，轻声自语道：“的确，我若赢了，小昊自然得救，前辈赢了，突破棋道境界，再获千年的寿命，或许当初前辈传我棋道，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收我为弟子，便是这个原因吧。”

“还有什么话，现在给你时间全部说出来吧。”听到顾铭的苦笑，灰袍老者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的继续说道。

“我弟弟的病，前辈是否早就知道？还是….”

“就是前辈动的手？”

顾铭说着，双手竟然都有些颤抖了起来，看着灰袍老者，眼神中的带着一丝希翼，如同是想灰袍老者摇头一般。

听到这一句话，灰袍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最后还是的淡漠取代。

“你很聪明。”

这是灰袍老者的回答，十分干脆也又简单。

此时顾铭的脸上那丝不解如同消失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一种透露骨髓，铭入心扉的寒意，从顾铭的身上散发出来。

三个月前，在青灵城中的一个有些破落的院子中，一个青年右手拿着一本棋谱，沉吟思考，随手将一枚棋子摆放在棋盘上。

院子虽然陈旧，却有着难得的安静，而青年也很享受这一刻。

不过，过了没多久，一个七八岁的少年，出现在院子中，黑宝石般的大眼睛中透着一股灵动，蹑手蹑脚的在院落中的一颗已有数十载岁月的老树上攀爬着。

“哥哥，我好怕，救命啊。”突然间，灵动的少年爬到了大树的最上方，紧紧的抱着粗壮的树干，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黑黑的大眼睛中带着一丝泪光，看起来十分的惹人疼爱，对着正在研究棋谱的青年大喊。

闻言，青年先是一惊，连手中的棋谱都掉在了地上，抬起头看向树顶的少年，神色慌乱。

不过，仅仅一会儿，青年的神色就马上回复了正常，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看到自己弟弟眼神中那一丝微不可查的狡猾之色。

“等一下，我去叫王大叔过来，他会轻功，马上就能救你下来。”青年没有去理会地上的棋谱，看了一眼树上的少年，转身就要离去。

“王大叔！”一听这个名字，少年抱着树干的小手竟然不觉的一颤，脸色一下子就绿了，神色紧张。

“哥哥，等…等等一下，我…….”

“啊啊啊….”

听到‘王大叔’这个名字，少年竟然都有些语无伦次，连忙爬起来，就要下来，可是可能是太过紧张，少年重心不稳，脚底突然间一滑，小手没有抓稳，从树上掉了下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

少年都闭上了双目，心想完了，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我这小身板，不死也残废。

然而少年喊了好一会儿，当他渐渐有点意识，慢慢的睁开眼睛，神色中带着一丝茫然，怎么喊了这么久还没有掉在地上？

也在这时，他感受到一双柔软却又有力的手，抱住了他，灵动的双眼，也和那双手的主人的目光汇聚在一起。

“哥…哥。”少年开口，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哥哥不是去找经常‘教训’他的王大叔了吗？

少年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到看到青年眼中的那丝笑意，才明悟过来。

“哼，哥哥，你骗我。”少年从青年的手中下来，冷哼一声，神色委屈的转过头去，一副不愿理你的样子。

“小昊，别生气了，哥哥的错，今天哥哥不下棋，陪你好不好？”见此，青年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怜爱，摸了摸少年的头。

“真的？今天哥哥真的陪我玩。”闻言少年立刻转过头来，委屈之色一扫而空，神色惊喜的看向青年。

“恩。”青年点了点头。

下棋是他的兴趣，对他固然重要，甚至是他的生存信仰，但是他唯一的弟弟，在他心中的地位，丝毫不比下棋低。

这一天，青年带着他的弟弟，走出了青灵城，在一处小溪边捕鱼。

夜晚，星空上出现圆月，以及漫天的星辰，点亮了整片星空，十分的美丽，而小溪旁边，涌现出一道火光，一条三斤大小的鲤鱼，被架在木棍上，扑鼻的香气自然而然的传出来，鱼的身上还被洒满了各种美味佐料，让人食指大动。

一旁的少年，手中不断的加着木柴，眼巴巴的望着木架上的烤鱼，嘴角不禁意间流露出一丝晶莹的口水，十分可爱，而见到这一幕的青年也莞尔一笑，对着少年摇了摇头道：“小昊，别再加了柴火了，再加火就灭了。”

可是，灵动的少年看着这条烤鱼，显然已经在想如何吃的问题了，根本没有听进青年的话，只是目光火热的盯着那条烤鱼，直到青年不得已，亲自出手，才阻止了烤鱼的‘危机’。

“小昊，拿去吃吧。”当这条烤鱼考后，青年从木架上，将烤鱼拿来下来，拿给正在咽口水的弟弟。

“不，哥哥这条鱼是你抓的，也是你烤的，你先吃。”少年的眼巴巴的看着烤鱼，看到青年将烤鱼给他，但是却没有立刻拿起来吃，竟然想要让青年先吃。

对此，青年神色中透出一丝古怪，因为话虽如此，但是少年的眼睛却依旧盯着那条烤鱼，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就差把口水流下来了。

“呵呵，小昊，哥哥不饿，你先拿去吃吧。”青年溺爱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将烤鱼递了过去。

“真的？”少年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小笨蛋，要是我去吃烤鱼，谁来烤下一条。”青年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哦，对啊。”闻言，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过了烤鱼。

见此，青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年轻人就是好……忽悠。

“哇，太好吃了，下一烤鱼也给我吧，反正哥哥还要烤下一条。”可接着，当青年那起下一条鱼开始上架的时候，听到少年的话，手中的鱼都没有抓稳，差点掉到地上。

过了许久，小溪旁只剩下一堆的骨头渣子，少年的肚皮鼓鼓的，好像一颗皮球，才心满意足的跟着青年回去。

一回到院落中，少年的已经睡意蒙蒙，鼓着一个小肚子，跌跌撞撞的走到房间去睡觉。

顾铭看着少年进入房间，才收回目光，但却没有去休息，而是看向院落中的棋盘桌上，不知何时，灰袍老者已然坐在那里。

“前辈，今日可是要来看我的棋力是否有所进步？”顾铭疑惑的看着坐在那里的灰袍老者。

“之前，确实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老夫想问你，是否真的醉心于棋道？”灰袍老者目光中带着一丝精光，直直的盯着顾铭。

“棋道于我，如生命一般重要。”顾铭坚定的回答道。

“那为何要去陪你弟弟去捕鱼，浪费这一天的时间？”灰袍老者再度问道。

“浪费？何以见得。”

“对我而言，棋道不仅仅是下一盘棋那么简单，小小的棋局中囊括天宇，人生万象，尽在棋中，只有经历更多，我的棋道才会更强。”顾铭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彩。

“好好..好。”闻言，灰袍老者眼中精光闪烁，一连三个好字。

“好一个以人生为棋。”

“那你今天收获如何？”紧接着，灰袍老者又问。

“我的棋力已经可以媲美棋道宗师巅峰之境了。”顾铭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神色。

灰袍老者的脸色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随后沉默了好意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是我见过在棋道中天赋最高的。”

顾铭如今十九岁，差不多十三岁的时候，遇到了灰袍老者，感觉顾铭是可造之材，于是便传授他棋道。

仅仅一年，棋力直达九品棋士，青灵城内少有敌手。

三年后，更是一鸣惊人，棋力堪比初入棋道宗师的棋修，获得进入弈天棋楼的资格。

如今过了两年，已经堪比巅峰的棋道宗师，这天赋别说这小小的青灵城，就是整个天武国，也几乎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前面缪赞，我的天赋哪有前辈说的那么好，只是比他人更加勤勉罢了。”

顾铭连忙摇了摇头。

如果他真的靠着自己取得这种成就，那么就真的算是天纵之资，想谦虚都难了。

可是顾铭自己清楚，他的棋力之所以提升的如此之快，是因为他脑海中存在着一座神奇的古老棋盘。

这座古老棋盘，是在顾铭刚刚接触到棋道之时，突然出现在其脑海，十分的神秘。

古老的棋盘上，只要顾铭想要对弈，棋盘的一边就会出现一道模糊的人影，而那道人影的棋力却总是比他强了一些，无论他的棋力到达什么境界。

每一次对弈，顾铭的棋力都会有所进步。

就是现在顾铭的棋力达到棋道宗师巅峰之境，那道模糊的人影依旧只是比他强大那么一点，就如同他第一次下棋时，跟这道模糊的人影对弈时的场景一摸一样。

也正是如此，顾铭棋力才会提升的……近乎妖孽一般。

“可是你的棋力想要更进一步，达到棋仙之境，没有凝聚棋魂，恐怕根本不可能。”随后，灰袍老者又轻轻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闻言，顾铭也沉默了，一时间气氛竟然有些冷寂。

“棋仙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不知多少天骄被卡在这一步，我顾铭有何德何能，每日棋力有进步便心满意足。”顾铭并没有影响，相反心态很乐观。

“的确，很多的棋道高手都很难达到棋仙之境，甚至大部分的棋道宗门的天骄也都被卡在这一步，终生难以成为棋仙，就是老夫也被卡在棋道宗师巅峰已经快要两百年的岁月了，无论如何也难以迈出那一步。”灰袍老者感慨道。

“不过你不同，虽然很多天资极高之辈，也没有跨入棋仙之境，但是你的天赋就是棋仙中许多人都未必比得上。”随后，灰袍老者神色犀利，目光如剑，一脸肯定道。

“前辈太抬举在下。”一想到脑海中的古老棋盘，顾铭连忙摇头，他虽然觉得他的在棋道上有些天赋，但要说棋仙都不如他，那就真的是自大了。

“说不定，前辈那天突然间悟道，修成棋仙之境也尤未可知。”涉及到‘古老的棋盘’的秘密，顾铭直接转移话题。

“已经这么一大把的年纪，都快要入土了，谈什么棋仙。”话虽如此，但是顾铭却从灰袍老者的语气中听出了….不甘。

“不过，或许只剩下一种方法了。”话锋一转，灰袍老者浑浊的双目中，涌现好处一丝亮光，好似看到了什么希望，望着顾铭。

这一瞬间，秦尘的心中不知为何，陡然间生出一丝不妙之感。

自从灰袍老者传授他棋道，至今从没有要顾铭帮过什么忙，灰袍老者到底要什么？为什么传授他棋道？

七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埋藏在顾铭心底，如果说灰袍老者大限将至，要收顾铭为衣钵弟子，倒也情有可原，但是哪怕顾铭主动拜师，却依旧被灰袍老者拒绝了。

顾铭有种预感，或许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就要浮现出水面了。

“弈天棋楼的创始人，曾经为了突破境界，开创一种以燃烧灵魂为代价，可将自身棋道发挥到极致的棋道禁法，想必应该你知道吧。”灰袍老者缓缓的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崇敬之色。

弈天棋局！！！

顾铭心头一震，他得到弈天棋楼的认可，自然知道。

而且传闻，之所以命名为‘弈天棋局’，不是因弈天棋楼这个势力而生，而是弈天棋楼的始祖，曾经以此博弈传说中的上天。

至于结局，没有记载，但是弈天棋局却传承了下来。

一般都是许多突破无望，被卡在某一境界的棋道高手，亦或者生死仇敌，才会施展这种棋道禁法。

有棋仙因此诞生，也有棋仙亡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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