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旧识》——落寒莫识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图灵魔皇记》免费试读_吃个牛排》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烟雨旧识》——落寒莫识。

第一章 敌或友？

南方的秋天是悄然无声的，让人知觉不到它的带来。秋天本沉寂成熟，北方兴许正在被火红的枫叶覆盖，可南方没有成片的落叶，没有早来报道的寒风，充其量也只是秋风吹过带走几片半枯的叶子。天气却阴沉的要命，使人不知不觉会陷入一种伤感，难以自拔，难以得到解脱。只能等待寒冬腊月，或是一场淋漓尽致的大雨，可南方的秋天是不大可能实现的，秋雨温婉却让人烦躁。

上世纪的30年代，Y城境况如这天气一般，芸芸众生中有两个人的相爱，也如这般模样，在烟雨笼罩中，无法解脱，他们意识到想要紧紧抓住时，却又如烟云悄无声息的消散，无处寻觅……

Y城军部。

他忐忑着，却很坚定的走进去，脸上的表情很平淡，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深棕色的眸子似乎藏着某种使命，嘴角却显出桀骜不驯的弧度，头发剪的很短很利索，露出剑眉，有军人的强硬，又有男人的痞帅。

他拍了拍身上笔直的军装，推开门，屋里是个学生装扮的姑娘。看上去干净，让人舒服，一下子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只觉很清爽。她身材消瘦，只是脸上稍微有点肉，显得年轻，他猜测大概十七八岁吧，脑后的编发显然经过拉扯有些凌乱，有种慵散美。

他认真的打量着她，她慢慢地抬起头，她的眼睛很有神很清澈，眼角微微往上翘，有几分骄傲，深邃的瞳孔仿佛能把人看透，气势丝毫不输于他。她似笑非笑，眼底的卧蚕格外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他提了提裤脚缓缓坐下。

“你好像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吧。”她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没有，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我要是你，在这种处境下，”他环视了周围一圈，“我会顺从。嗯？我说的没错吧？”

她看了看周围，“你说的没错。但我就这么顺着你的意思，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他咧开嘴角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面子，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爱命，也爱面子。”

“你这是活受罪，何苦呢？”他翘起了二郎腿，幽幽的看着她说，觉得她竟有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

“好吧，我妥协。我叫言沁。你呢？”

“你这女人还真会得寸进尺。好，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于陆。”

“于陆，是个好名字。她思索了一会儿，于长官，我什么时候才能走？”

“什么？”他被她忽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下

“一群姑娘莫名其妙被抓到这里，我想知道我们还能活着离开吗？”她故作轻松又很无奈地摊摊手。

“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要关心的问题。”他叹了口气，左手托腮。

“我知道遭遇了这种事，想要出去很难。”她转身面向着他，“你能救我吗？”

“救你，凭什么？”

“我…”她一时语塞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官，更何况最近查卧底查的很严，我又何必引火上身呢？”

“一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跟那些草菅人命的不一样。”她不管他，自说自话。

“二呢？”

“二我值得你救。”

“三？”

“我，我还没想好。”

“呵”他笑出声来，“那我告诉你，一我不是什么好人，跟他们一样，二你也不值得我救，至于三，我不想出事。这就是我三个不救你的理由。”

“要是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要干什么随你便。”她装作轻松地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却很僵硬。

“我一直很想问你个问题。”他歪头看着她。

“嗯？”得救无望，她也懒得跟他说话，低下了头。

“你不怕我吗？”他眯了眯眼，煞有深意地望着她。

“哈？”她抬起头。

“普通的姑娘要被抓来，肯定被吓得半死，大吼大叫的。你好像挺镇定。”

“噢，可我就算大吼大叫有什么用，反而会被教训一顿。正因为我怕被打，所以才不吵的。”

“哦，是吗？可，我老觉得你不是普通的姑娘。”

“我当然不是普通的姑娘，我好歹也是读过点书，见过点世面的人。”

“只是这样？”他挑起剑眉。

“不然你以为呢？我还能是什么奸细不成？”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我谨慎一点是正常的。”他站起来，向她走来。

她抬头盯着他，一脸警备。

他双手撑在她椅子扶手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她。

她的五官小巧精致，皮肤也很白，但近看有一丝倦意，他横生一种心疼。

她先打破尴尬，“你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

“只要我喜欢，我能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

“你说，那，那你把我带走好不好？”

“我以什么理由把你带走？”

“就说你看上我了，想娶我回家，这不就行了吗？”她打断他的话。

“你这不是让我撒谎吗？你就算长得再漂亮，我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我又没叫你真的看上我，你就这么一说，把我带回家而已。”她不好意思地打量了一下自己，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

“我把你带回家然后呢？”

“我可以给你打杂活，我什么都可以干的。”

“什么都可以干？”他故意拉长语气。

“你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说我可以给你当下人，洗衣服做饭，擦桌子洗碗都可以。”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她不由得红了脸。

“这条件听上去挺诱人的。可是我家不需要下人，我要你干这些没用。他起身走开，我对你不感兴趣。”

“于长官这是要走了？”

“不然你想怎样？非要我做点什么再走。你好歹是个好人家的姑娘，我不想毁了你。”

他抬腿要走，她抬头茫然的望着他。

他走出房间，守门的士兵恭敬的敬礼。他心里却默默念着，但我可能真的会毁了你。他心里更沉重了，她打乱了他的计划，扰乱了他的心，也有可能是自己本来就下不定决心，但她清澈见底的眼睛真的很会扰人心弦，好像一湖碧水，映照着人最初的模样。

他本以为被抓来的都是即将行刑的死囚犯，没想到那些人丧心病狂把刚毕业的大学生抓来了。他本想接受了这份礼物，然后说她受人指使意图刺杀他，给她个痛快把她杀死，给她个解脱，也免得她受折磨，然后利用她把情报送出去。如果是反正要死的人，他不会那么内疚，可现在他实在不忍毁了她，但他是有使命的人，他必须完成任务，要不然牺牲的就是几百人几千人。

所以情急之下，他只好先说丢失了情报，然后以有嫌疑的名义把她抓起来审问，找机会把她给放了，这时就算是泄漏了情报，人不是他自己找的，他也没太大责任。一来免得让她被其他官兵侮辱，二来可以把情报送出去。

他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只是他没有工夫去理会。他还要对付身边一群虎狼，现在是紧要关头，一不留神分分钟把自己的命搭上去，组织上也会出大乱子。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过是掩人耳目，女人，他现在根本就顾不上，倒不如派个得力的助手给他，还现实的很。

门内的人儿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禁洋溢出一丝笑容，却高兴不起来，走了一个，不知道之后等着她的又是什么。士兵把门关上。她反而怀念起刚才那位长官，虽然老是跟她对着干，但跟她很聊得来，这可能是同道中人吗？不过也不可能，他再好，毕竟是敌人，又怎么可能跟她是同道中人呢？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却不料她想着的人，现在正去陷害她。他踏步走进一间房间，“报告！”

“进来。”冯若梁抬头，“喔，是你啊，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我这喝茶的，这时候你不应该抱着美人，喝着美酒吗？”

“我是有正经事跟你说，你怎么也是我的上级领导，像个样子。”他自己也难得这么正经。

“真是少见你这么正儿八经的，”冯若梁收起嬉笑，谨慎地望了望门外，关上了门，“说吧，什么事？”

“那个女人可能有问题，她可能偷看了我身上的文件。”

“什么文件？重要吗？”

“比较重要，但具体的是老方那边交代的，不好跟你说。”

“这样啊。梁陷入沉思。”

“找这帮女人的是谁？”

“噢，是老方那边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这样吧，先把那女人抓起来审问吧。”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着声音吐出是字。转身离开，走出门口，手一挥示意手下过来，“去把刚才那个女人抓去审讯室，我亲自审问。”

“是！”

他紧绷着脸，眉头紧锁，朝着地下审讯室的方向去了。那其实是他最不想去的地方，他来这两年多，见过无数被严刑逼供的人，但其实他没有审过人，这次只希望，能帮那无辜的姑娘逃过一劫，毕竟她不该被牵扯进来，她不该为他的任务牺牲。他在战场上能眼都不眨地杀敌，但他不会去害人。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啊！”她被强行绑在审讯架上。她刚才还冷静，可这个地下审讯室实在很恐怖。光看着就让人慎得慌，一进来就感觉后背发凉，气压低的可怕。里面又潮湿又幽暗，那一排排的审讯工具，更让人看得腿软，她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大气都不敢喘。

钢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对军靴映入眼里，她咽了口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抬头望见了他。她的目光依然的倔强，对上他的目光，不禁怔了一下。

“是你？”

“为什么把我弄到这来？”

“呦，还装傻呢。”他把手别在身后，绕着她转圈，低头看着她。

“于陆，怎么样了。”冯若梁踏着军步走来。

“准备审讯，你最好回避一下。”

“哈？这，好吧……”

“我也不想的，军事机密嘛，兄弟。待会请你喝酒。”

“呵，没事。懂的懂的，理解。走了。”梁略显尴尬地搓了搓手，扭头走了。

小子，连我都防着！

“看来不下点刑，你还真不认了？你说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能挨得了我几鞭，嗯？”

“长官，别跟他说废话，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身后刑官发声了。

这…其实他不打算真的对她动刑，可现在看起来，进来这儿不受点皮肉之苦是出不去的。只能尽量帮她少受点苦了。好吧。

“诶我亲自动手，有点机密你不能知道，你也还是回避一下吧，下去。

“这，这恐怕”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不是，请长官放心，小的是这里的老手了，前前后后审过很多犯人，决不会泄漏机密。”

于陆凑到他耳边，“可这丫头我刚才还没尝到呢，嗯？”

“额，是！”匆匆退下了。

“说，你有没有偷看了那份文件，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故意说的很大声。

“我不知道什么文件，我见都没见过。”她强忍着恐惧。

“啊！”鞭落到她身上，一道血痕很快显现出来。

她悄悄握紧了拳头，闭着眼睛抬起头望天花板。她觉得很奇怪，她明明还没有开始任务，为什么会这样？是她一开始就暴露了还是有其他同志在执行任务？她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有恐惧，有无助，更有疑惑，也有难过。大概是因为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抓了，还有，她看错了他。

连续又有几鞭落在她身上，她咬住嘴唇，还是发出痛声。

忽然，他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听着，今晚我会来救你。”

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正想开嘴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问，想活命的就照我说的去做，听见没有！”他盯着她的眼睛，等待答复。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是夜。

传来几声狗吠声，更显出寂静。

这时是半夜三点五十分，一道黑影闪入审讯室，他打晕守卫的两个士兵。这里的防卫比较薄弱，因为都是自己人才能进来这儿，只是大门口和巡逻的防卫难对付。他摸到钥匙开了关押她的牢门，他看到她身上多了很多伤痕，显然是有人又审问过她，她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吧。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的时间很少，一旦有巡逻的士兵经过发现，那么两个人都别想活。她昏迷增加了逃跑的难度，他只能背着她跑。

解开绳索，把她放在背上，他躲开巡逻士兵，偷偷从后门溜走。

他必须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可她现在昏迷不醒，不可能把她扔在这。

第二章 出去逛逛

于是他摸黑把她带到了一个院子里。

“谁？”一个女声传来。

“是我，于陆。快开门。”

“快进来！”

于陆把她放在床上，黑暗中对那个女人说，“好好照顾她，等她醒来就让她走吧，叫她尽量躲远点，别出门。”说完转身就走。

“诶，等等。”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走了。

黑暗中那女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很轻，让人分不清是叹息还是呼吸，消失在夜里。她的目光一直最随着于陆，于陆啊于陆，你什么时候才能注意一下我啊。

女人转身打量着床上的言沁，她谨慎地点了只蜡烛，看见了她身上的伤，“可怜的姑娘。”她轻声说。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帮她上了药。她这里常年备着药。

于陆悄悄从溜回自己房间，脱掉衣服躺在床上，没有开灯，伪装成一直在睡觉。果然，他这头一躺下，外面就开始喧喧闹闹。他不着急出去，等到听到冯若梁的声音，他才搭上衣服，浑浑沌沌地出去。

“你他妈的还睡！那条妞不见了。”冯大声吼着。

“哪条妞啊？”他装糊涂。

“今天偷看了文件，关在审讯室的那个女人。”

“什么！在审讯室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他故作惊讶。

“对啊。”冯双手搭在腰间，叹了口气。“外面守卫森严，后门是我们的秘密通道，外人应该不知道，我怀疑怕是有内鬼。”最后一句对于陆小声地说。

“有这个可能，想从审讯室偷走个人，的确不容易。我们今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是。但最近那边很是猖狂啊，以他们组织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是你那份文件。”冯紧皱眉头。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她。”

冯打断于陆的话。“怎么可能不是？都有人把她救走了，这就证明她是有来历的，要不要我帮你调查一下。”

“诶，如果是内鬼的话，恐怕会打草惊蛇，况且没那么容易查到什么。最近人心惶惶，不要张扬的好。我私下会处理。”

“你还是怕我越界？”

“不不不，你别想太多了。我们俩是什么人啊！话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疑神疑鬼的，哈？跟个女人似的。”于陆一脸坏笑的望着冯。

“切！”冯若梁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一下于陆的手臂。

“这是我闯的祸，自己得补上，将功赎罪啊！要不然你叫老方他怎么想我，自己不管，反而推给兄弟管？这不混蛋吗！嗯？是不是啊？”于陆解释。

冯低头想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什么。继而抬头看着于陆说，“是。是我生疏了。你知道的，最近实在是，搞得兄弟都”他又低下了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儿。反正这大半夜，”于陆看了看手表，“啧，快天亮了，也睡不着了。走吧，兄弟俩喝酒去，很久没聚在一起尽兴地喝酒了，今天喝个够！白天答应过你的，我请。”

“好！好兄弟！不过不能喝太猛，最近这么多事，谁知道会不会出点什么幺蛾子，我们俩得留个人清醒着。”他还想问什么，但没有开口。

两人在于陆房间里喝酒，两杯下肚，冯若梁藏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你这大半夜怎么还带手表啊？”

于陆心里震了一下，表情僵了一秒，不知道冯有没有注意到。于陆看了一眼手表，缓缓抬头说，“你问这个阿，我有时是忘了摘，有时会戴着手表睡，这不怕出什么事儿，有紧急集合什么的。最近挺多事的，诶，烦。”

“嗯，对。喝。”

“喝。”

于陆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光，拿着酒杯把玩了会儿，想不到他观察得这么仔细，差点被他看出破绽，看来以后真的要小心了，扮猪吃老虎，不得不提防。又把酒杯放下，对冯笑了一下。

城南院子里。

“嘿，你醒了。”女人端着粥走进房间。

言沁正靠坐在床上，“你，你是谁？”

她望了望四周，她记得自己又被人严刑拷问了一顿，然后晕过去了。怎么来了这里，她往窗外望了望，好像已经不在军部了。

女人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笑了笑说，“我没有恶意。有人半夜把你送来了我这儿。哦，我姓陈，叫诗月。你可以叫我诗月，你呢？”

“我，我叫言沁。谢谢你。”两人对视微微一笑。

“来，喝点粥吧。我帮你上了药，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谢谢，好像没那么痛了。”她甩了一下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接过粥喝起来。

“噢，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言沁想起这个，她必须知道自己处在哪儿。

“这是城南的旧院区，附近挺清净的。”

“嗯。你说有人把我送到这，是一个叫什么陆的男人吗。”

“于陆。”

“对！你认识他？”

“对，他是我的朋友。”

“噢，怪不得。”

“你知道他的身份，我说的是他的一些情况吗？”

“你一醒就问我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她咽了一下，“我只知道他是个军官，其他的我也不是很了解，我跟他很少有往来。”脸色变得严肃，微笑不动声色的淡了。

“这样，好吧。谢谢。”言沁意识到自己失礼。气氛有点尴尬。诗月开口了，“我倒是想知道你的身份。怎么会被人打了一身伤？是军部吧。”

“是。我和一群女人被他们抓走，后来莫名其妙被抓起来审问，他，于陆，可能觉得我可怜，因为事情本来就跟我无关，就救了我。”言沁是个很谨慎的人，防备心理很强，不容易相信别人，这也许跟她从小的经历有关吧，所以没有透露太多。

“就这么简单？”诗月有点不相信。

“就这么简单。”言沁把她的疑问句变成了肯定句，她不喜欢别人质疑她。

“我有点担心于陆的安全。不好意思。”

“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打搅你了。”

“没关系，对了他叫你身体允许就可以离开了，我不是赶你走的意思，你想住的话，多久都可以，我正好找个人陪我。我只是怕你有事要办。如果你走的话，要躲远点，尽量不要出门。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言沁才注意起诗月，她穿着裁剪合适的青底旗袍，旗袍上绣着梅花，把身材包裹得很好，脚下踩着高跟鞋，很妖娆多姿，但不妖媚。这样的打扮着实算得上前卫。

看看自己，蓝色的翘腰上衣加黑色长裙，蓝衣上渗出的血迹明显。言沁好胜心很强，还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尽管家里条件并不那么好，也许是天生的性格吧，不觉的把自己跟她比较，却发现此时的自己还真的比不上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挺好看的，散发着妩媚而成熟的气质，又有几分优雅。的确，两者相比，言沁更多的是青春，有时给人一种不成熟的孩子气，有着这个年龄的冲劲儿和不服输，但她做事有很让人踏实。她想，在这呆下去自然不是长久之计，找不到人也要向组织报告一下，以准备下一步行动。可是她现在根本联系不上组织，又不能再露面，躲在这清静的地方掩人耳目，一边找组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中午的时候，她跟诗月说了，她现在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在这里住一段日子，把伤养好再走。诗月爽快地答应了。

这时，一个同样学生装扮的女生，在街上焦急的找人。街上没有什么生气，连穿街过巷的小贩也没心思吆喝。天气有点闷，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滴，但她并不在意。

“大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学生在军区附近出入？”

“小姑娘，这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谁会注意啊。再说了这军区谁敢靠近去问啊！你还是问别人吧。”

“诶，大哥”怎么办呢？言沁阿言沁，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还真不让人省心。我还是得亲自去军区问问。说罢便走近军区。

一辆汽车在军区门口停下来了，女生在旁边看着，心想这是什么人呢，看样子应该有钱有势，还和军部的人有关系。说不定能请他帮个忙。

黑色汽车上走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黑色西装，和门前的守卫交谈着，守卫转身进去通报。

女子趁机跑向前，站在男子面前说，“先生，我是这里的女学生，我的一个姐妹昨天失踪了，有人看见她来了军部，你能帮帮我打探消息吗？求你了。”

“我只是来这里谈生意，抱歉。”

看来他是个商人，帮不上什么忙了。

男子转身要走，女子还是不放弃，最后对着背影喊了一句，“先生，我叫云陌芊，你若是有消息可以到大学馆来找我，拜托了。”

其实她自己也没抱多大希望，男子也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安然地往前走。她也只好往回走，还回头望了一眼，看到的依然是男子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男子走进冯若梁的办公室，冯若梁笑着把他迎进来，“秦少，早听说你要来这，特地泡好了茶在这等你。”

秦少强扯出一丝微笑，“冯长官客气了，家父让我来谈谈军火的事。”

两人走到桌前坐下，冯坐的是主位，坐姿也很是豪迈，手肘撑在分开的膝盖上说：“秦少刚留洋回来，怕是不了解，军火这生意可不能声张啊。”

秦少则坐在侧位，不客气地端起桌面上的茶，淡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便放下了。“茶凉了。”

冯稍微顿了顿，“那咱还是来聊聊正事吧。我叫了于陆来一起谈，他以前也算是富家子弟，也喝了两年洋墨水，你们应该有话聊的吧。”

说曹操曹操到，“嘶，昨晚喝这么多，又找我来聊什么?”低沉带有几分沙哑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坐着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着门口。于陆的衬衣松松垮垮地穿着，头两颗纽扣没有扣上，露出不大明显的锁骨，肤色在一群糙汉子中算是白皙的，修长而有力的手里拿着军服和军帽，还搔了搔蓬松的短发，下巴有点泛青，他推门而入，慵懒的眼眸对上两人的目光愣了愣，剑眉挑了起来。马上带正军帽，挺直地站好，清了清嗓子，“报告！”

冯若梁看到这一幕觉得有几分好笑，又不得不憋着，只好低下头抿了抿嘴唇，低声说进来。心想：叫你这小子平时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这次还不出洋相，亏我还说他是个贵公子。想到这瞄了一眼秦少，秦少竟认真的盯着于陆看。于陆则绷紧了站着，眯着眼睛扫了秦少一眼。

冯假装没看到两人的奇怪，觉得这时候得摆出点领导的样子，伴装生气的对于陆说：“你身为一个军人，怎么可以如此随意。算了，今天有贵宾在不跟你计较，下不为例。”

“是！”

“坐吧。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于长官是吗?我是秦家凯，幸会！”秦少打断冯若梁的话，表现得异常积极，向于陆伸出了手。

于陆轻笑，嘴角微微上扬，“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秦少，久仰久仰。今日一见，呵。”却没有回应他。秦少有点尴尬却没有生气，反而看着于陆说：“于长官看着有点面熟。”

于陆对这种自命不凡的富家子弟没有什么好感，虽然他自己以前也是这种生活，可正是因为接触这种人多了才了解。“人有相似，你见多识广，见的人这么多记错了吧。我们怎么可能见过。”他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沙哑的嗓子。

“听说于长官也是富贵人家出身，现在？”秦少说。

“别说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家道中落才混成现在这个样子。再说了，家里钱再多也不是我的。噢，我没别的意思。”于陆放下茶杯。

“军火的事也没什么好聊的，等你们准备好合同就签吧，还想请于长官带我到处逛逛。”

“可以可以，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吧，这小城倒也有几分姿色。”冯若梁连忙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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