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花平志》: 万妖王之死》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儒门三策》免费试读_三水傍舌。
第一回 西市贩梨
长沙国临湘郡。
日头渐晚,西市上来往的人是零零落落,没有了晌午时候的热闹,桑余推着车,口里吆喝着,眼睛却是观望着六路八方,余光中一名青衣男子径直往他所在的位置走来。
桑余装作没看到,照老样在推车上的木桶里拿出一把蒲扇,上面蘸满了水桶里的清水,然后像是赶蚊子一样,将蒲扇上的水珠都拂在了梨上。
那人越走越近,桑余按耐住性子,然后故意不看他,往别处吆喝道:
“卖梨哎,新鲜的梨。”
“哎,卖梨的,问你个事儿......”那人语气生硬,面露轻蔑。桑余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喊道:
“早上刚摘的梨,卖梨哎。”
这人看见区区一个卖梨的既然敢不搭理自己,心里头无名业火一起,腰间长剑“呛”地一声就要出鞘,却被一只手按住了。
“刘师弟,你且退下。”
“这位小兄弟,方才多有得罪,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想与你打探个事?”
后来之人语气诚恳,但是桑余依旧没有搭理他,直到对方问道:
“小兄弟,你这梨怎么卖?”
桑余此时才掉转头,装作才听到的模样,只见对方约莫四十出头,面色青黑,背后一支不知材质的双钩从肩头探出一截,腰间坠着一块精美的羊脂白玉。
是个有钱的主,桑余会意,口中不言不语,只是竖起三个手指。
“一枚钱三斤?”
桑余置若罔闻。
“三枚钱一斤?”
桑余摇了摇头道:“三十枚钱一斤。”
“你,找死。”一旁的刘姓男子额头青筋暴涨,往前一步正要发作,却被他师兄拦了下来:“三十枚钱就三十枚。”
“哎呀,这位英雄真豪爽,有什么事尽管问,小弟我知无不言。”桑余方拍了拍胸脯。
“小兄弟,最近你们临湘郡来往的外地人多不多?”
“外地人?临湘郡的商旅就从来没见少过,不过您这一问,我倒想起来了,确实是比平常多些!”
桑余话音一落,中年男子与他师弟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继续问道:
“在下还有个问题,您可曾知道贾太傅?他老人家在长沙郡是不是有座故居?”
“知道啊,不过...”桑余话题一转,面露惆怅。
“不过什么?”面色青黑的中年男子追问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啊,小弟我家里穷,小的时候爬树上摘梨,一不小心就摔了下来,把头给磕了,所以记性时好时坏。”桑余委婉道来,面上还带着几丝凄楚,好像这事才发生不久一样。
之前的那名年轻人向前一步,一手抓住桑余领口,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跟我师兄言左右而顾其他?”
中年男子是个老江湖,心里头自然也通透的紧,虽然生气,但是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有求于人家,于是好言问道:
“那小兄弟你是怎么才会高兴呢?”
桑余欲擒故纵,表面上故作憨厚,挠了挠后脑勺,撇嘴道:“我嫂嫂让我把梨卖完才让我回家吃饭,现在天都这么晚了,还卖不完,不开心。要不你们等我会,一会我把梨卖完了,兴许就想起来了。”
那年轻人一听,这不赤裸裸的敲诈嘛,怒道:
“师兄,咱们走,这人奸诈贪心,梨上洒水做了手脚不说,还卖得这么贵。”
这话一说,桑余就不乐意了,斥道:“站住,你说谁奸诈了?这梨上的都是露水,没听我讲是早上新摘的吗?”
“早上?现在都快傍晚了,你家的露水能留一天?”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不然我的梨为什么会比别家的贵?”
“你...”
刘姓男子气不过,可是他师兄却面色不改,打量了桑余一番后,便从身上掏出钱袋,数也不熟全部丢了过来:
“这个好办。”
钱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里头全是五铢钱,桑余低下头一颗颗数了,确认钱数只有多没有少后,才将车上的梨排出一大半,自己留下一小部分。你若细看,他留下的颗颗光泽新鲜,排出去的偶尔还有几颗带着黑色蛀孔。
“喏,您要的梨。”桑余过了称,言语上毕恭毕敬。
可是那中年男子要的只是桑余的消息,只听他道:
“这贾太傅的故居...”
“嗯,是有。”
“小兄弟,知道怎么走吗?”
桑余低着头整理着余下的梨,装作没听见。那年轻人一脚踹在车子上,吼道:
“你他娘的找死...我师兄问你话呢...”
桑余打小在这西市厮混长大,也算得上是一地头蛇了,自然不怵面前二位,只见他双手一摊,说道:
“呀,这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这个往那边?不对不对,应该往这边....也不对,那一定是这边...”
不到一会儿,他就给对方指了三个方向。
“小兄弟,做生意讲究个诚信,既然我买了你的梨,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了?”中年男子缓缓道来,但是听得出,他也有了几分火气,因为定力好,不像他师弟一样沉不住气。
这回作为西市一害的桑余,又露出了他的本色,双眉一挑,回道:
“是啊,我哪里不诚信了么,我之前讲的是什么?”
“你说等把梨卖完了就告诉我们。”
“对啊,我是这么讲的啊。”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不肯说了?”
“你见我梨卖完了吗?”桑余指着车上余下的那一小堆梨。之前不好使的记性一下子又变得好了起来。
“你......我师兄方才给你的银两,怕是够买你几车了吧。”那年轻男子据理力争。
“几车?我这可是贡梨。多少江湖英雄都是排着队想买,你说能够买几车?抢去把你。”
若不是因为有要事在身,他们只怕早就砍了桑余这个无良奸商。中年男子强压胸中火气,然后对他师弟说道:
“刘云,你身上还有没有银钱,都给了这个小兄弟。”
原来这年轻男子叫刘云,此时他一手攥着钱袋,心不甘情不愿的拿了出来,还没递到一半又有些不舍的收了回去,最后一咬牙,把钱袋丢给了他师兄。看样子是被桑余昧了这么多钱,看着心疼。
桑余抱着手上钱袋,心满意足,心里头却是打着小九九,不就是一栋破房子吗,居然肯花这么多钱。
“喏,往那边走三个街口,然后径直走到底,在一棵老梨树下有栋旧宅子,那就是你们找的地方。”
二人顺着桑余的方向望了过去,面上隐有欣喜之色,中年男子临走前在桑余的推车上拍了拍,说道:
“小兄弟,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中年男子的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车上的梨一颗也没要,就带着他师弟刘云转身离去。
他的威胁虽然唬人,但是以后又不打交道了,又怕他作甚,钱袋在怀里沉甸甸的,桑余心道今日里收获可不少,转头推着车子就要往家赶,却发现车子怎么推也推不动。
桑余心中奇怪,莫不是轮子卡住了?侧身过来一看,轮毂都是完好的很。既然不是轮毂卡住了,那又是哪里出问题?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蓦然发现,轮子与地上交接处,居然斜斜探出了一片绿叶子。
轮子为木制的,是干料,才短短半天时间怎么会在地上扎根发芽,并且开花?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的揉了揉,眼前还是如此,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
桑余记得,那中年男子在离开前拍了几下车,莫不是就是在那一会?这么说来,他们也不是普通人了?
想到这里桑余难免有些后怕,还夹杂些后悔。
后怕是因为他向来不知天高地厚,没想到今日里差点得罪了两位神仙,后悔是那么多人寻仙问道都是无缘得见,今日里自己亲身遇着了,却就这么白白的错过了。
桑余不是有多想寻仙问道的,那玩意太过枯燥无聊,据说天天青灯打坐的,媳妇都不好找。他关心这个是因为听说修道之人能够延年益寿,并且通晓岐黄之术。如果学会了这个,那么他母亲的眼疾就有望治好了。
既然没了这个机缘,也没有再去找他们的道理了,谁叫他刚开始就给人家留下个奸商的印象了呢,不过不能去也好,这样每日还可以多陪陪他母亲。
车子既然坏了,自然就只有等第二日从家里带了工具来才能修好,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偷。他把车上的梨包成一包,然后往家里走去。
临湘郡到了戌时就会关城门。现在的天色自然是来得及的,桑余哼着口哨,心里头欢快的紧。要知道今天的收获,可抵得上他几年的辛苦。
桑家住在城郊,房子破败得很,还是桑余父亲留下来的。他从懂事起就与母亲相依为命,对他父亲并没有什么印象。桑母长他三十余岁,现已垂垂老矣,并且患了很严重的眼疾,只能见到近在几尺的东西。
桑余刚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桑母在房子里就听见了,只听她狠声骂道: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是不是又在集市上惹事了?”
桑余一愣,不知道母亲何出此言,争辩道:
“哪有,今儿个孩儿可是听您吩咐,只卖东西,不与他们瞎胡混。”一根棍子从门内砸了下来,桑余一转身,这木棍拍在他的屁股上,棍子抬得高,落得并不重。
门口的松油灯早就点上了,桑余知道,母亲看不清楚,并不需要点灯,这灯是留给他的。
“既然去卖东西了,从你何伯家借来的推车呢?”
“车子坏了,放在市集上呢。”
桑余将包袱放下,然后从里面挑一个最新鲜的梨,洗干净了放到他母亲手里,想让他母亲高兴一下,掏出怀里的两个钱袋,手提着摇了摇,炫耀道:
“今儿个孩儿生意好,赚了不少钱。”
桑母一听,面色却不见愉悦,只是问道:
“梨卖了多少?”
“卖完了。”桑余又从包袱里掏出来一个梨,在衣服上胡乱擦了几下,然后咔擦一口咬下去,汁水横飞。谁料梨还没吞下去,棒子却到身上了。
“我打死你这个小东西,现在还知道骗你老娘了,说是不是又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干些什么瞎勾当了?”桑母狠声骂到,看这语气神态,这回是真生气了。
桑余刚咬着梨,急忙躲着母亲的棍子,然后好不容易把梨咽下去之后赶忙解释道:
“是真的买掉了?”
“卖掉了,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你真当你娘老糊涂了?”
“冤枉啊,他们自己买了梨,不肯要,可怨不得孩儿。”
没有办法,桑余只得把下午卖梨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其中敲诈别人的部分,被他说成了对方问路后为了答谢自己的一片心意,唯独问询的是贾太傅故居一事,桑余说的格外清楚。
桑余的行事作风,他母亲知道的一清二楚,正因为见到母亲双手柱着拐棍,差点被气得跳脚。所以才慌忙的抛出了贾太傅的事情,来转移老人家的注意力。
“你说,他们问贾太傅的事,是怎么问的?”
桑余心里头战战兢兢,全然不像白天卖梨的那般无赖。他是怕,他怕气坏了老人家身体。
“他们问我贾太傅的旧居怎么走?”
“贾老爷的旧居?他们问这个作甚?”桑母低头沉吟,然后突然抬头说道:
“这么多银钱随随便便的就出手了,此中肯定有古怪,贾老爷曾经有恩咱家,现在城门还没关,你赶紧回去看看他们是干嘛的?”
第二回 西城喋血
身上没有拿什么东西,加上心情不错,桑余自然步子轻快,到了城门时,还未见落闸。
城门口一人左手执着长刀,正在盘查来往商客,看见桑余来了,笑着招呼:
“哟,桑子,怎么这么晚了还往城里头跑?莫不是今天打算留宿望仙楼了?”
这人与他相熟,自小在街上厮混惯了的,后来因为家里有点裙带关系,所以携着他做了地处城门校尉手下一小小杂兵。别看没什么权势,但是因为来往客商多,所以油水着实不少。
“去你的。”望仙楼是临湘郡有名的女闾,桑余虽然精明无赖,但是这些地方还是不会去的,这是原则。
“不跟你碎嘴了,我还有点事,回头有时间了,待我向咱姐夫问声好。”桑余嘴上喊着姐夫,听起来亲热的紧,其实真的不喜欢跟府衙里头的人走得太近,他道声别后就匆匆往贾太傅旧居赶去。
谁料走到半路的时候,路上突然多出了几列兵士,纷纷披甲执刃往前面跑去,街上行人寥落。
“咿,平时里,也没见守卫营的人出马,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桑余心下好奇,急忙逮住一个从前面匆匆而来的行人问道:
“哎,前面是出了什么事么?”
那人也没怪桑余的无礼,或者是因为他面前的桑余身高六尺,身材匀称扎实所以不敢顶撞,嘴里嚅嗫道:
“杀人...前面...杀人啦。”
“杀人?”莫不是下午那两个人,桑余心中暗道。他加快脚步,往前跑去。
不多久就到了一处老宅前,宅子前后已经被守军围了个水泄不通。桑余在街道上可以往大门里望去,因为有影壁挡着,所以只能借着月光隐约看见里面长满了萋萋野草。
正在桑余想办法怎么混进去看看的时候,只见有尸体被陆续抬了出来,死者身着白衣,身上鲜血淋漓,显然死于非命,还有一人胸口贯穿,伤口处还能见一抹翠绿,像是树叶,看样子真是下午那二人做的了,真没料想他们二人手段如此高超。
就在桑余震惊之余,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被两名兵士抬着,身上满是鲜血,气息奄奄,这不是那刘云又是谁?
此时他面如菜色,直到看了桑余,眼中蓦然才爆发出几点精光:
“卫师兄...”
他嘴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手想抬起来,但是抬到一半,他就昏死了过去,别人听得稀里糊涂,桑余却清楚的很,他口中的卫师兄,应该就是下午的那名中年男子了。根据刘云昏死前的一指,他那卫师兄应该往东边逃走了。
不过逃了又如何?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桑余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如今贾老爷府上凋敝,又没缘由的闹出这么一出血案,这刘云师兄弟也不知来历,但是杀了人,自然没得他们安生日子过。桑余只想尽可能的明哲保身。反正知道了大概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江湖仇杀咯,回去交差是可以的了。
桑余怕城门关了,到时候不能回家,所以在此没有久待,就转身往回走去。因为出了人命,路上开始有了守军盘查,就连桑余他这老土著都毫不例外的成了盘查对象,才过两三个街口,就已经被盘问了两次。
所以他索性不走在街上了,直接钻进了小巷里。巷子虽然乱,但是桑余自小在这里长大的,自然熟悉得紧,所以脚程比大街上慢不到哪去。
就在他一个劲的着急赶路的时候,突然在一个巷子隐蔽的拐角处突然伸出一只手,还不待他来得及反应,直接把他按在墙上,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别...别慌,小兄弟,是我。”桑余定神望去,这不就是在他那买梨的中年男子,那个叫刘云的师兄吗?桑余点了点头,示意他放手。
谁料中年男子一放手,桑余张口就要叫,救字还未出口,嘴巴又被堵上了。
“你这...这人,怎么...不讲江湖道义啊?”
听中年男子的说话中气不足,看样子受了不轻的伤。桑余努力挣扎,直到中年男子稍稍松开一点,然后发现桑余没有再叫了,才放心把手撤下去。
“不是我不讲道义,是你们在临湘郡里杀了人犯了事,要是包庇你,我不成了共犯了?”
桑余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也不想落井下石,于是不耐烦道:
“看在下午的银子的面子上,我也不去告发你,你身受重伤,好自为之吧,我得走了。”
桑余担心关了城门,所以拔腿欲走。
“小兄弟,且...且慢。”那人勉强撑着身子挽留到,听他言语间气息更加紊乱。
桑余头都不回,定住了脚,回到:
“对不住,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若我救了你,连累到我自己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有老母亲需要赡养。”
那人听到桑余如是一说,不由对他又刮目相看,联想起白日里桑余的种种表现,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若我没...没猜错,小兄弟此刻急需的...应该是一笔钱吧?”
这一句话直击桑余心底。没错,他确实需要一笔钱,因为幼时听他母亲讲过他们家族男丁患有隐疾,青壮男子到了二十及冠之年后就会逐一显现。桑余虽说现在不满二十,但是也隔不了一年半载了,所以他急切的想在离开之前,为他母亲留下一些银钱供她以后终老。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确实如你所说的那又怎样?”
桑余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突然被人揭开一点点,使得他格外的敏感,语气一下子都变得冷了几分。那中年男子笑了笑,然后说道:
“你问...问个问题都想变着法子讹点银钱,这可是地痞无赖所为,但是一般地痞无赖又怎会在临近傍晚了,还推着车来卖梨,只要不要脸,自然能有更快的来钱方式,但你却心甘情愿,如果我没猜错,你卖梨应该有长者强迫你做的吧。”
那人面上虽然满是血迹,但是说到这里,一时间又来了精神,就连话语也连贯了许多。
“咳...你衣着朴素,但你却丝毫不已朴素为耻,想来家风比较严格。咳...若是隔着辈,肯定自小宠溺与你,所以只可能是父母辈,而你之前也说了还有老母尚在。”
“这又能说明什么?”桑余辩解到。
“你衣裳有几处新缝制的地方,针工细密,显然是有多年手工的老妇人所为。但是又有几处明显的地方却没有缝上,看那裂口的新旧程度,俨然不是一两日了,如果我没猜错,令母应该双眼患有比较严重的眼疾吧?咳...咳咳...”
这中年男子本来气息就乱,又加上一口气强行提着讲了这么多话,一下子憋不住,硬生生咳出一块血来。而一旁的桑余是被他细致入微的观察给折服了,仅仅一面之缘,就把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好吧,你先说说你的报酬。”
因为说了太多话,那人正在暗自调息,伸出一只手来,五指张开。
“五百铢?”
他摇了摇头。
“五千铢?”
他还是摇了摇头。
“五万铢?”
他依旧摇了摇头,这一下桑余多少有些心动,面色虽然不改,但是心里头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心道若是此行能成,那么他的心愿自然就了了。
“你再说说让我帮你做什么事,若是太难的,我做不了的,那也没必要谈了。”桑余虽然一时心热,但是他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对方愿意话大价钱,此事就定然不好办。
“小兄弟,你想...想多了,其实呢...我...我只是想托你帮我传个口信。”
“这么简单?”
桑余有些不可置信。
“确...确...实这么简...简单。”
“那好,什么口信。”
附近的巷子开始有了喧闹声,隐约也见灯火闪烁,看样子城防军正在逐一排查。
“你从长沙国往...往西走,大概到了...了益州地界的时候,你去随意一家客栈里,把这东西摆在桌子西南角,自然会有人来接你。”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灰白色的牌子说到。
“这样就可以了?”
“对的,你...你见到圣主的时候,记得同他...他老人家说,那东西被玄天冢,众妙门的人夺走了,属下黎渊无颜再见圣主,唯有拼死谢罪。”中年男子说道这里,又是吐出一口鲜血,眼看着越来越不行。
“那么他们会相信我吗?还有,还有最后钱我找谁去拿?”原来他真名叫黎渊,桑余多少也觉得他忠心可嘉,若是换做平常即便帮他一把也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他更关心的是钱。
“你把,我答应你的事,同圣主说了就好。圣主...主肯定...定不会亏待于你...你的...你...你要...赶快动身...”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眼睛一翻,就这么昏死了过去,他拿牌子的那张手张开,桑余看四周没人,将牌子一把攥在手里,也没怎么细看,然后将中年男子拖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看一切妥当后就匆匆往城外赶去,只希望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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