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千万里》——左性

发表时间:2019-03-04 04:32:57 作者:左性 来源:qidian.com 浏览: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逆天神罚》::收合》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乘风千万里》——左性。

序章 宿愿光辉

“掘空巨山,用大地遮住天。它仍然俯视着一切,不过是遮住自己的眼睛,让自己不至于害怕。”

“抱着这么一丝侥幸,我们躲在她的荫蔽下,期盼着白日过去,月夜降临”——勒斯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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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想过,如果有轮回。千世百世,会有脱离的一天吗?

“会有的,会有的。”

智者们这么说,他们能做到...

这里就是证明...“觉者城”!

智者们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建立了集结着千千万个大世界中最顶尖智慧的巨城“万城”。万城收容所有热爱生命的智慧生灵——譬如人。

智者们受到了尊敬,被平凡人称为“觉者”。觉者,就是醒过来的人。

觉者们居住在一座被掏空的大山中,被称为觉者城的球形山内建筑里。这里非常宽广!反正一个刚来的打杂侍者绝无法摸清。

休闲区不在圆心,测试区也不在圆心吧?圆心是作为什么功能呢?

他摸着胸前表明身份的圆月胸章。只不过是个编号“甲卯一三一四”的侍者......想这些有什么用?他一边走,光洁的白墙和地面上映着他的身形摆动,沿着长长的带些弧度的室内廊道。

说起来,这个居住区真的是很大的一层!他心里惊叹。

按照腕表屏幕上的图示,居住区平面图是用同心圆和直线划分的许多小室。觉者们需要休息时就住在这些小室中....亲眼见到了这些“小室”,他实在看不出小在何处。廊高五米有余,这些小室外廓纵横二十米,墙再厚空间也够大了吧?这又更显出整个居住区的宽广——这种“小室”有三千多个,而廊道也有二米宽。

看来居住区距离觉者城的最中心也不远了。

“还是掩不了对这里的好奇...别想了,快完成委托然后就下班了。”他收起思绪,看着屏幕上的具体信息。

“通知居住区该房间的住户前往实验区。”

这句话下面还附带着平面图,标着目的地的位置。最后又有一张图片,是那个小室的房门,房门上面布满裂纹缝隙,贴有一张名片。

“居住区的陈设太简洁太单调了。为了区分,住户们给自己的门做些装饰以表现个性。这个人的房门上布满拳印,这很好找。”这是委托人的说法。

很好找吗?

一三一四号看看之前没有注意的一扇扇门。相同的木质,相同的设置位置。但是这边这扇门上绘着升仙图,那边一扇门上阳刻复杂的规则图形;前面那扇门用碳色划了乌龟,眼前这扇五彩缤纷一团不知何物...这些古怪的觉者们做的还真的没有重复过!他放慢脚步,很有兴致的去看沿路的每扇门。

“立体感...好可怕的画技...”他摸了一下“绘鸟”的翅膀,满手禽气!“不对!是标本!”

“这边这个浮雕好像...尸体!”但却真的是木制的..

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下,一三一四号呆立在一幅大作前。

“唔.....真是.....真是”他用力把头一甩,满面通红“真是低俗....!俗不可耐!”

他大步逃开,自己都不知道这种羞耻心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幅春宫...为何如此具有代入感???“不能再看,不能再看了...这些疯人。赶快下班要紧!”

距离在这种慌张的大步跨越中一下子变短了,大约五里路很快走完,他停在了要找的房门前。看起来效果比图片上更强烈...几乎是要完全碎掉的一扇门。已不只是龟裂了,许多图片中还能连上地方现在整块的剥落,露出了门中夹着的金属。看来还有根据心情给门上添新的举动。他看着门上的一个个明显的拳印,心中警惕起来——房中可能是个暴力狂!

那张贴在门上的纸的确是名片,上面写着“左辅诚·研究会副主席”。

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记住名字,一会儿郑重问好!

他伸手摸向右边的平面话筒,找到“拜访”按键按了下去。

比的一声响后,单调的电子音从中传出:“损坏,损坏。损坏....”

愣在原地 0.0

一三一四号已经无法反应了。这是他今天最后的工作,是个叫人的简单活儿。可要叫的人不出现...该怎么办?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骇的魂飞天外!一转头,另一个穿侍者衣服的人正站在身后。这样的笑声该配上前仰后合才对,可是那人实际上站得笔直。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好像按图模仿似的!或者这个“人”本来就是画,不然怎能生的阴阳难辨?

肌肉扯动,松弛,能看出他是很认真的把面部调整成严肃状态。这种认真叫画面变得相当诡异........

“哲理大师是工作之外的傻子。”这“人”说话声和电子音一样刻板单调,“所以他会让一个普通人来请左先生。请退远点——下面由我来。”

是它!一三一四号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人的确不是“人”...他叫勒斯涅,住在人形躯体中的非人智慧,最古怪的觉者大师之一!

几乎是逃走的退远几步。一三一四号站到自以为足够的远处,一回头就看见勒斯涅右臂绷紧嗤的爆开袖管,接着一拳擂在门上。

“嘭———”

陨石坠落?亲切一些的说法是力士锤钟......一三一四号觉得自己正被那个大钟扣着!

头晕目眩。

(“错了,原来“暴力狂”是敲门的人啊...”)

某位侍者斜靠着墙摇摆一会,终于瘫在了地上。

勒斯涅用余光看了下,毫不在意。这只是计算中的事。

咔啦,一块门板从门上掉下来。

如果要让声音穿过居住区的墙壁,得有打破墙壁的力气;这下只是让里面的人感到震动。而那个倒霉的侍者被震伤晕倒...

“那也是必须的。”耳朵听着门下锁扣开启声时,他自言自语。

门开了。它缓缓收进门闸,一路上木质的外壳还在不停脱落。房里没开灯,或许根本没有灯;一片漆黑。

“这下可好。我可以换一扇门了。”老人的声音相当平淡,并没有问罪的意思。转而道:“别愣着,请进吧。”

勒斯涅伸出裸露的手臂把门剩下一截硬塞进门闸,墙里什么东西咔嚓咔嚓响,彻底坏了。凭着夜眼,他看见室内堆叠着纸质和各种器材。一眼看去,每一部分都在脑海里归类。地上的书籍全是与研究无关的东西,志怪灵异,野史异闻;掺和其中的净是些家用品,譬如眼前的碎纸机除尘器磨粉机电子香炉...

这些,也是必要的吧?勒斯涅挤进杂物堆中,四肢并用在各种东西堆积成的小山上移动,这过程中他已经想到了房间布置的目的。那个老人就坐在杂物山的凹陷中,在唯一能看见地板的空地上。

这其实是勒斯涅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尽管和他一直保持暗处联系,并且受托付完成过好几件小事,但两个具有相同疑虑将要做同一件大事的智者从未直接会面。老人声音沧桑,但面部饱满没有皱纹;三角眼,鹰钩鼻,留清风长髯;一身已经由白转黄的中衣,许多年没脱过。

这个在智者中也是顶尖的老人...左辅诚,你被那疑问困扰,成了这幅样子!

左辅诚抖动着长须道:“这个房间完全‘干净’,如果‘眼睛’的猜想成立,这里就是安全的。”

勒斯涅反问:“如果它有着高于我们的计算,无生命的也作为‘眼睛’,一切还有意义吗?”

“眼下还是有意义的。大不了就输,反正也不会直接去死。”

勒斯涅心情波动。这时候自己理应绷紧额头的肌肉将眼皮拉起、眼动肌推动使双眼微微上翻露出百分之二十一的眼白完成一个叫“翻白眼”的动作来表达内心的不满。但在心里叹口气后,他什么也没做。

你说的很对,而且符合性格。你本来就是个赌徒,左辅诚,而且你是全世界最敢赌的一个。绝不管赌的是什么、和谁赌,甚至也不管和他同道的人愿不愿意,只管孤注一掷。它这样至高无上的地位,您也敢质疑啊。勒斯涅想到:要不是我没有后悔这种情感,当下我应该后悔了才是。

“来,看看。”左辅诚毫不在意他的走神,冲他招手,引他到身边。这处平坦上散放着薄薄几张纸资料。《意象与外道的联系:觉者外道大汇》《五十二号个人信息》...除了官方资料,多是些猜想和实验报告,其中有几卷还是自己申请到的。为了避免它无处不在的“眼睛”,这些资料绕过大圈,无一例外的送到这个小房间里。

左辅诚从中挑出几份递给他。勒斯涅快速阅读起来,左辅诚解释道:“这几份相当重要。当然是对我们而不是它,所以才没有被销毁。”

第一册,《觉者玩具》,一项几十年前的实验成果。借助古怪的巫术仪式,各种祈祷,用虚无缥缈的愿望处理过的水晶球。觉者们肢体接触它,就能把压抑不显的天赋力量使用出来——仅限水晶球里。这份报告是验证过程中的挫折和得到的令人失望的结果,那似乎回归的合道力量只是幻觉。

这个曾让整个觉者城轰动的实验,最终没有成就...希望破灭。

“重点不在内容和结论,是实验的过程,还有...”左辅诚突然打住,闭口缄默。勒斯涅早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其实还是因为害怕输吧?这个世界最大赌徒并不是不谨慎,最核心的东西只在他脑海中存在···甚至不在语句中间接地提示他。

想不出来,勒斯涅翻开第二册。他没看见的是,左辅诚在刚才说话时曾把目光停在实验报告最后一页“负责人”的名字上,长达零点四秒。

“你可以带回去慢慢看。”左辅诚指指门外。“记得,不要带回来,全部送回库藏,直接交给工作人员就好。”

勒斯涅立刻站直,把资料夹在腋下。“好,左先生,别忘了您负责的实验。”说着,利索的爬上杂物山滚出门外,路过一三一四时没忘了标记地点,叫来医护人员。

左辅诚看着他离开,慢慢起身。他手中还有一份文件,本来想递出去,最后用手上的巧力留住了。

《预测·对应关系·测绘来世身》。来世身是海派宗教的观点,他们用世区分无尽大世界。每个合道的智者都能够找到那条象征时空的大河,但他们只能在空间上传递神志,让这份记忆进入各个大世界;有时他们会找到和自己极像的个体,就是所谓的来世身。如果不主动选择,智者的记忆总会自己寻找“来世身”作为躯体...这是个很值得考究的课题,用意象和普适遗传测绘来世身的样貌。

这份文件清晰地写着要进行的实验项目和对此的猜想。如果让研究会那帮人和她看见了,一定会立刻批准吧?左辅诚看着自己亲手写的“不予批准”,如是想着。

“打草惊蛇...好在被我截下。”

这个项目的申请者,正是《觉者玩具》项目的发起者。玩具,他早就知道不会成功,所以只是以此为借口使用了研究会的资源——相当隐秘。但是自己立刻就找到了那人。有了一场讨论后,一直到今天都没再会面;他指了一条路,把走完此路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左辅诚叹了口气,把这张纸投进碎纸机。手中还剩一张资料,是一张肖像,炭笔所作,干净朴素,清晰地绘出一个剑眉薄唇的沉稳男子。下面标着“风”。

这就是未被批准的研究项目获得的成就......左辅诚手中一丢,这张肖像在机器中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这样,博弈只在我和她之间。告诉勒斯涅,输掉了也不会死——当然,顶多死我一人。

他喃喃自语:

“该到时候了。”

······

哲理手执留影机,怒视一帮仍然沉浸于自我世界的智者...不,这就是帮傻子!

“开始录像,各位,开始了。我说,各位!各!位!开始了!”

大声咆哮中,原本或站或坐,挠头的抠脚的,一个个全部恢复成睿智干练的研究者姿态。

“接下来是第一百三十一个甲卯年的第一个顶级项目,我们将测试目前最优良的加速装置。所有提前工作已经完毕,接下来...”

“等等!”

一帮人又坐不住了。“怎么只提加速器?我们乙组的研究成果呢?你是想无视它,让舱内的副会长在加速中变成屎吗!”

另一个白衣大师道:“丙组的维生装置呢,难不成里面没装?”

“对!还有我们X组的...”

“我错了!!!”负责摄影的哲理眼看着大家为了“真理”打算抛弃体面撸袖出击,赶紧叫饶。

“别再折腾了。”视角外的某人道。

远远站在推进台上的老人提醒:“交代好,然后开始。”

焦点落在老人的身上。左辅诚换了研究员的白衣,正立在实验舱前等候。

哲理完全贯彻老人的意思,无视一群人被压抑的眸中怒火继续道:“将要负责操作的是研究会副主席左辅诚。左先生,额——精神永存!我们都会记得您!”

听着这段是个人听了都不会高兴的祝词,左辅诚一咳,心不在焉:“多谢。”

快些开始吧。

智者们只觉得副会长太久不出门变了性子,居然一言不发从格外矮小的舱门挤进了实验舱。直到老人在里面喊了声:“***,别让我再看到这么粗劣的门!”,众人才放下心来——副会长状态不错!

门咔的关上。舱内本来是一片黑暗,随着外面灯光减弱,居然慢慢变亮了。柔和的白光在逐渐加强,直到整个室内如受日照。

平稳,维持,照亮黑暗。作为研究者,左辅诚厌恶唯心和意象,但又不得不承认外道的神异。这白光的源头就是不讲道理的东西——用愿望放光?

“来了呀!”

来了呀,你居然能摸到这儿...左辅诚抬头,和盘膝而坐的那人对视,笑道:“你不是说你放弃了吗?还说全部成果由我继承...这个‘研究项目’现在是我负责了呐.....楚谦?”

“现在我叫楚若凡。放弃...就不能允许我重操旧业吗?”那人使劲挠头。“反正我是一看到宿愿大放光芒,就在这儿等着你了。”

他说的“宿愿”,就是他腰间正照亮全室的提灯。左辅诚知道,这个提灯也可以称作“觉者玩具”!这是他曾展示给自己的东西,这个最终成果;也正是它打消了自己的疑虑,让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年.....

楚若凡(姑且这么叫)道:“宿愿很喜欢你,没有情感的人期望太强烈了。从你心生悸动的那刻起,宿愿一直亮着。”

“我记得我就摸过它一下,它就惦记上了?”

左辅诚也盘膝坐好。实验舱空间狭小,为了避免碰到仪器,两人几乎贴脸坐着。

楚若凡面部抽搐,似乎很不舒服。左辅诚伸手去按他肩后的按钮,他几乎要抢手把左辅诚的手腕抓住····总算是忍住了。

左辅诚自顾自开启了维稳和降温,然后把驾驶交给智能。一边说道:“我第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外来者,你的情感太明显。所以,‘它’也能一眼看出来。”

“没错,你和‘它’可太像了。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当然知道正常人该是什么样!”楚若凡拉起兜帽遮住眼睛,闷声道,“我这种正常人,有人太接近总想一拳打出去。”

“这也是不正常的,激素和返祖现象,要么是基因出了问题。”左辅诚看着他,“那么,现在就启动这个机器了。”

“原理?”

“速度。这样的高速足以避开眼睛。”

楚若凡点点头,但左辅诚知道他完全没懂,他道:“有···道理。说回来,你找到他了?”

“当然是找到了,他十年前就到位了,只是不太完整。我等了十年,等到‘它’有反应才准备了这次尝试。”

在不知不觉间,身下的地板在一个固定频率上振动起来。两人不再说话,默默计算速度,在满载的提示灯亮起的一瞬间楚若凡才开口:“是真的吗?我从未对自己的计算有信心...你知道我是个正常人,计算这种事我不擅长的!譬如现在,我根本算不出速度是多少!你按着图找,图错了怎么办?”

左辅诚瞪大眼睛,破口大骂:“那就吃屎!”

怎会有这么不靠谱的人?左辅诚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火焰烧在心中。这火焰让他失去了理智和计算,噌的站起来。“不好!”左辅诚几乎是立刻清除了无明火,但加速的平衡已经被破坏了,实验舱整体开始晃动。

“别慌!别慌!”天旋地转中那个滑稽的家伙空中打坐。“反正只是假身!死就死了吧!——哎呀!!”

左辅诚在半空中猛挥一拳,好像是打着了。完了,自己几十年的成果已经清零。整个舱室随着这力道剧烈摇晃,最后整个的旋转起来。一片混乱,眼看着将要舱毁人亡,炽烈的白光一闪————

······

“呼!——恢复了,恢复了!”

一帮人手忙脚乱的操作下,实验舱数据奇迹般的平稳起来。一个助理擦着额头上的汗说道:“真是...奇迹!”

乙组的研究员驳道:“分明是维稳装置的功劳!关奇迹什么事?”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奇迹是不合理的,该是乙组的功劳。

只有那个发言者暗自吐口气——真是奇迹。这样的高速下翻转起来怎么也无法维稳,但是奇迹就这样发生,让副主席摆脱了变成屎的命运!

实验舱内,鼻青脸肿的一老一少已经重新坐下。

“疯老头...!头都被你打扁了都!”楚若凡摸着变形的脑袋龇牙咧嘴,“都说了别慌...”

左辅诚道:“还真是很不错,这是外道的力量?”

刚刚的事故,是‘它’感到异样不由自主做出的反应吧?只是一瞬间,那种遭到忤逆而产生怒火顺着合道,让自己产生同感,体会到了愤怒这种从未有的情感。现在速度过了临界值,“它”已经看不见实验舱和里面的两人了,外界已经与此处隔绝——在物质上。

“它有情感,会变得好对付。”

“差不多吧...”楚若凡哼哼着,相当得意。他提起宿愿,重新变柔和的白光好像在呼吸,明灭不定。“接下来,哪怕是一丁点的希望烛火,我都会让它足以吞日。你做到这些已是极限,就由我负责,把它变成奇迹!”

“简直像是赌博...”

楚若凡嗤笑道:“你也就是个赌徒,这当然是赌博了!”

左辅诚大笑起来。

“好,我们俩,一个是会计算的赌徒,一个身后站着幸运......”

“‘它’输定了!”

楚若凡自信道。

······

正在此时,无尽个汉国中的其中一个,临水县中,有个染病的孤儿正躺在床上。

他天生的剑眉。营养不良,因而是黄的,和他的头发一样。出耕和夜归时会有人来看他,但今天不知为何一个人也没来。他正熟睡,在梦中与病痛争斗。

紧闭的房间里却突然扬起一阵风...

小孩感觉到额头按上了凉凉的手掌,渐渐平稳了呼吸,梦境中不再有光怪陆离、重重幻影。

“醒醒,陈锋。醒醒.....”

他在梦里无意识的发声:“呃...”

几滴眼泪,落在他额头。

······

临水是南方的镇子,房屋之间引水为主、打井为辅。西街街角,衣衫褴褛的老乞丐凑到水面上啜饮。身边的黄狗也俯下身去舔,被他一脚踢开。那狗发了狂,一下咬住老乞丐脚踝。

“去去去!什么情况!”老乞丐拍着黄狗的脑袋大骂,看到疯犬的异样,突然愣住了。

“不妙啊...是外道,要么是它?或者是她?可惜我...”

他内心抉择,最终拿起破碗拖着黄狗快步走开。(“赶紧躲远点!”)

边跑边对谁说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啊!”

这下,“老乞丐”大概要变“老疯子”了。

······

千万里外,巨山之下,平坦的坡地上有座破落的村舍若隐若现,仿佛正被晕染·····突然的化作了实体!

开始了···

左性说

超级晦涩吧?或者是我想太多了。许多很想做的解释最后都删掉,变成了眼下的效果。

三四章后回头看,就能看懂了。

不令人满意,还有修改余地。但不想再改了。

也没有写短篇的经验,先凑合着上。

有机会再改(谎言)。

第一章 出水龙鲤

安逸。令人安心的黑色。

一切痛苦都远去了。在这片沉寂的海里。

我是谁。在哪里。要去哪儿。

臆测。已经不需要再去想了。

什么都不用想...

“嗒”

真的不用....想?

“嗒”

“嗒”

一切感受杂糅在一起,朦朦胧胧;随着什么东西的刺激,开始各归条理。

“...”

“锋儿...”

有,女人的哭泣声。

“锋儿...”

我。她是在叫我。

“嗒”

落在脸上的是冰冷的水,是眼泪。

(“阿娘...阿娘!!”)

(“醒过来!让我睁开眼!”)

“上仙,他没有醒吗?”

“病重,眼下不过是被药性压着。我学艺不精,不敢乱用药。额,师兄他,在不在?想来...他是能治好的。”

另一种东西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让我胸口发闷,让我想要咬紧牙、想要把拳头攥紧。这个,是...恨!

“我七年没有见过他...”

男人讶然开口:“他醒了!”

说着,一只手将双眼微微撑开。光照进了这片黑夜。

(“哪怕是一眼...看见她,就好了...”)

好像一层雾隔在那里,只模糊两道人影立在左右。

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会,下定决心。“嫂嫂,若能放心的下,便托付给我吧......我会带他找回金明峰!”

他!他是个骗子。此后,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再也没有回来。

(“呵,我这是在哪里啊...我是...陈锋!”)

感受。如堕雾中.像一层薄纱蒙蔽了心,躯体的感受若隐若现。

(“这是个梦。醒过来...醒过来吧...”)

“不要放弃”

一道声音从天而降,柔和亲切;焦虑和烦躁仿佛隔了一整个人世,朦胧到再也感觉不到。

“再试试,再试试,能看清吗?”

瘫痪的躯体凭空得到了一股力量。黑暗消退,景物模糊转而清晰。

转动眼珠,从未体验过的艰难。左边的,灰袍冠者。(不想看见他!)

是刑无用...那么另一边那个人影...

他终于清晰地见到了。在最深的记忆里都没有形状的人物,与她相连的只有“轻柔的嗓音”;实际上他也忘了生母说话到底是什么声音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她,我...我的母亲!”)

(“神乎!我如何也记不起来的人啊!谢谢你,待我醒过来...”)

“等一下,放松好吗?你睡了可久。数完三下再醒吧,不要着急。”

“一......”

“二..”

声音越来越淡,好像数着的人正在走远。烦躁与不安在心底燃烧,浑身力量在意志催使下脱离睡眠...

整个世界豁然洞开。陈锋睁开了眼睛。平房,白帐。一段红影闪动着,哐的夺门而出,只看到一截红衣。醒来的这一瞬间,计算和演化就在脑海中疯狂运作。前因后果再简单不过!

“站住!”

他凝视的那截红裙没有在半空中停滞。甚至“与天合道”的感觉无影无踪,好像从未有过!

不管了,先把人截住。他在床上一挣,只觉两腿被什么精怪抱在一起动弹不得,整个人扭曲着摔到榻下。强撑起身,其中的费力令人吃惊。

(“不管是什么...法术,法术!”)

一道下法对于凡人是多大的损伤!

“无丹无法”。强行使用法术,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好像快与灵魂脱离了...当心中的咒语耗损了维生的气机,“伏形追位术”从指尖脱离,陈锋才后悔起来。边后悔着,短暂的昏了过去,哐的撞上了短榻的木边。休息了好一会,一睁眼就看到腿上结着的两匝麻绳。

那女子手段真真老练,怕是个“惯偷”。未必偷摸扒窃,但是夺人心思!那个梦里,陈锋所思所见俱为此红衣女贼所摄。本来没有的东西当然不会凭空出来,不过是受了里外双重暗示,感觉自己看见了生母原貌...此时已模糊不清,不复再现。(“可恨!”)

我为何在这?发现新天的喜悦和决然纵身似乎就是上一秒。细细回想,分明还有不知多久的一段黑暗隔在中间。几百年?

记忆总算在思考中接轨。整整十年,那并不是黑暗,只是十年的普通人生活。

与计算不符。他心想。哪怕是完全脱离家乡,转入别流,早已合道的他也该是清醒着在“无”中出现,怎么会落到一具躯体中?

(“我的合道被破了?这不合理。”)

所有记忆,除了不愿意记起的,全部连贯。无论是计算能力还是与道相合的思维,没有变化。但是...

合道,绝不会丢的东西。它一定还在,只是感觉不到。

(“不对劲,这里不对劲。”)

陈锋撑着榻站起来,扶着墙慢慢摸向衣柜。翻开成叠的带补外衣,全是不合身的。一件件挪开,亮出柜底一露着灰胎的漆盒。

从垫着它的赭锦上将它捧出。陈锋手抖着打开盒盖。这里面是叔公的宝贝...一颗龙眼石!

“叔公,我范平欠你许多,可这份不算。这就是你留给我的...不能算。”他伸手去拾棉堆里的石珠,念咒一样虔诚的自语。这天厌的贱身,因异象遭亲父母弃,从小只认叔公。他两年前就死了,陈锋不敢说真的了解那个没事爱喝酒的笨拙老男人,但他把范平视为己出却是真真的...

龙眼石珠已经入手,陈锋把它含在口中。纯粹的丹气一丝丝落在舌上。

(“这龙眼石是打过孔的,早就是装饰。丹气怕只剩两三成了。如今作救命药,只能废了!”)

“引导篇”。淡忘本身,观想走脉,为河道,自外而内汲无穷...一试即成,这片天地分明和家乡没甚不同。龙眼石里平静的丹气在吸引下离开先天丹,顺着咽喉落入心头,分出两道四道几十道凉意,水流一样沁入肌体,补完亏损的气机;最后落在腹中汇成清凉凉一湾。可惜了叔公的传家之宝化为一枚黑糊糊的精碳。

反正那个会在夜里捧着这泛光珠子发呆的男人已经死了...它对于另一个叫陈锋的人来说只不过是药!他猛摇头,好像这样就能收心。

精神好了很多,可身体的虚弱没有减少一分。他需要吃东西。不记得昨天吃过什么,也不记得前天的,但也没有太饿。

“该不会是她?其实没有她,自己也不知几时才能醒。虽然被窥见了隐私,想想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但是做都做了。”

正要取一件平时穿的短衫,承盒的锦料光泽吸引了他。

“这是布料吗...”

陈锋看了眼压在柜底的锦。手附上去,摸着上面的纹路。居然是很好的料子,可是这块布裁起来只有世家公子带着随从十几侍女六七才穿得。且看手上务农的茧子,身上的晒黑,怎么穿上这颜色?

“直接留点钱给我也好啊。”陈锋摇头,穿上粗布短衫,却也没想把这块料卖还给布行。

“撞撞运,出去看看。”

这话出口,一副自信的样子,仿佛沿街走走便是满地的黄金等着;或者是谁见了他都自动施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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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陈锋一步,那道“伏形追位术”早就把街上逛遍。

这是贯彻了追索意图的法术,本身能够判断。它在有与无之间,所以能轻易钻进躯体,循着活物的气场进入脑海。人的自主太强无法操纵,但能借着他们的眼睛和正徘徊心中的印象一用;若是自主薄弱的禽畜便直接乘着它走——要知道许多猪都比人跑得快。

刚诞生时,这道法术还只知道“红衣”“披发”两个关键。它在街上不加挑选的乱来一番,从路人住户借来了他们的惊讶诧异和对飞跑的红衣女贼形貌的些许记忆。瞄准一个方向,飞冲过去。

追位术本来就是下法,如今借风飘飞的力道也不是量少质高的丹气,所以最好还是施展“伏形”的奥妙乘兽寻人。它最后在自制饼子的华家老大脑海中转了一圈,便转向朝着一道微弱的气场——是街角老乞丐的黄狗。追位术不过是道异风,没有知觉,不能视物;所以它根本不知道有个老乞丐正眯着眼紧盯着它...

“嘭”

缺了数个口子的破瓷碗牢牢扣在地上。老乞丐瞪大了眼睛,好像看穿手和碗的阻隔,能直接看到这团“风”,看清它的所有...

“真的是法术!”老乞丐喃喃自语,“有股气味。”

一抬手便把破碗扣在黄狗脑袋上。那条黄狗呜了一声,挣开了,但却没叫一声,四腿一弹从地面上蹦起来;一面仰头乱嗅,跑的飞快,眨眼消失在街尾。老乞丐默默端着碗站起来,转头看向右边:上风口,只有一个穿着短衫挂着阔肥裤腿的农家小孩。

“华叔,华叔?”

正往炉子里添火的华田阜愣了下,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转过身来一看,范家的病小子竹棒样立在门前。精神奕奕,像极了人死前的回光返照之景!他大惊道:“阿平?生病了就在家了躺着呀,怎么跑来街上?”

陈锋笑的更精神:“华叔,我病大好了,不想再吃冷饼,来买两个热饼子。”

他话没说完,华田阜已经分开两个新炊饼往里头填肉,利索的拿皮纸包好,边说:“外头春风带寒,赶紧回家里去,要去做什么找别人帮你...呐,拿好,别在街上待着,又病了咋办?”

“...嗯”

拿着两个夹着狗肉的热饼,陈锋有些心虚。到了街边无人注意处,把准备好的碎石烂瓦撒水道里去了。

(“他们...对我很好吧,我怎么能用法术骗他们?”)

“我毕竟不是范平了!”

陈锋警告了自己。合道者,不要多想这些。“不过是手段...没什么错对。”他自己念着,又怔住了;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错对?

恢复好身体后,离开这里,再把这些都忘了。他心想。

眼下需要钱,看着刚才华田阜的举动就能知道,将会有人把钱送来...与天合道仍然存在,至少他的气场仍在合道,每一分气息都与“无”交缠在一起;因而所有别的气场都为自己身边的“无”吸扯!

所以...

“去,去,别跟着我...”陈锋挥开手,短暂的让敌意从“无”中脱离,把身后跟着的狗撵开。

快点来吧...施舍!

他看到靠在吴家门旁的半仙旗子,留着清风长髯的道仙正抓着男子的手翻看,满口不知所云。仔细一看那半仙穿的还是儒服。看来正是汉国大事将起的年头,读书人居然抛下纬书以相术维生。这说明...有机会吃牛肉!陈锋眨眼间推出了需要的结果。在这个人也难自保时节,还有谁在乎杀牛偿命的律令?真没粮了,牛也吃得!陈锋皱眉听了会儒门半仙的相术,知道自己做不到睁眼说瞎话,实难胜任这取卦乱吉凶的财路,转身便走。没成想,一转身撞到行人,又是个穿儒服的;皂到发白的青衣染上一块明显油渍,任谁都得生气。

他连连行礼。“抱歉,抱歉!”

那人被撞了一下,之后就站定了,伸手在腰带襟内摸索。

(“撞上奇人了?”)

他一下想起来在《异闻录》中出现过的:策马疾驰,触及行人,人伏地上,气息甚弱;抽手开示一欠条。毕,行动自如。(“这人该不会随身带纸碳,抽手一欠条吧?好在我不怕!”)

哗啦声里,一只带金鱼纹红底织锦囊亮在面前。

陈锋抬起眼和他对视,那人相当平静...有些面熟,这是谁?

年轻儒生看见陈锋毫无动作,道:“你且拿手接着罢,这个袋子...我还要的。”

陈锋面上僵硬,单手去捧,看着一些银粒从袋中漏出来,再变作簇新的五铢钱,倒了一满手,抖到钱袋全空。那人一说话,陈锋就认出他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语气,加上那么老实的样子....谁不会被骗到呢?

你...刑无用!

陈锋敛着敌意问道:“好先生...且教我知道先生往哪儿去,叫什么,来日我好报答。”

“呃...”他似乎考虑了下该不该答,而后道:“我要去,金明峰求道。叫刑磊。报答...就不用了。这些,我剩下的盘缠,往后用不着了...若有,呃,有机会,再见...”

居然就这么转头离开了。刑磊,刑无用,你原来是这么个书呆子?

(有谁是天生的恶人呢?)

金明峰,他还真是药草山的弟子吗...

“但于我来说,这都是往事了,没必要管他。有了这笔钱,去东市吧。”

——————————————————

合道。智者一生积攒的知识经验,结合成与道理相合的合道神志。

这整个世界是“活的”。它用规则作为思考的方式,推演的结果就是万事万物的状态;比历史还久远的历史到无尽远的未来,都是它的记忆。

人,思考,广泛的通悟,去了解世界。做到这地步,已经得道。再往后,达到和整个世界用同样方式思考——合道!自此也拥有和规则一样稳固的伟力。

这是一种怎样的思考呢?

“知前事,推及其后”

陈锋站在临水唯一的屠户铺前,兀自思考,想着眼下失去合道的可能原因。听见天外一声“喂?”才惊醒。

“阿平?来挑块肉吧,都是今天收来的。”

张屠根本想不着眼前的小孩脑海里正翻着什么浪花。陈锋抬起视线,只用眼光从下而上掠过...计算!

“赭色,凝血案台。粗糙,边角磨钝,中心砍痕明显共二十七道,磨痕无算。已使用十年。”

“厚背铜斧,光泽不均,掺有二成以上铁。斧柄磨损下少上多,用于断骨。一千六百次后斧柄坏,八千二百次后不可用。”

“张屠户,肢体健硕,惯用右手。行动姿态单一僵硬,部分肌肉萎缩。重心偏移,左腿有疾,并非风湿症,应为骨损炎症。面泛黄,带斑痕块,半月内有斗殴。推断骨形,磨损严重,老将有骨痛。眼底清澈,发带油光,身心康健。张屠户三十二岁,不生疾,还可活二十一年。”

(“我状态很好,不是我的问题。”)

“有牛吗?”陈锋压低声音问道。

张屠一激灵:“别外传,小声,要多少?”

见陈锋在案上撒了一把银粒,他立马从案下拖出一大块牛腿肉,熟练地切分,拿纸包起扎成一提,另挂了两根大骨在上面。“慢走!”

陈锋提着四斤重这么一提...想想,这些钱其实是不够的。

虽然很好,但是他很不适应。

快点收拾了,快点离开这里!无论去哪片林子都好!

—————————————————

鲜血喷洒...

尽管在计算中完全掌握了剑的力道、方向,身体却没有躲闪的力气。附身的黄狗脖颈被一剑斫开,快速失血。

承载伏形追位术的那些细微生灵架起风力从黄狗头顶脱离,呼的一阵怪风把它们扫的七零八落。散碎丢了些,大部头全落回黄狗身上了!

(“放弃逃脱,压紧创口、停止激素避免失温,加快呼吸频率助涨代谢。”)

正全力自保的伏形追位术凭借黄狗的残余感官,看到着鳞靴的一只纤足踏落眼前。

—————————————————

身体各方面都缺乏是什么感觉?陈锋这会儿已领会了,他两臂发酸,仿佛肩头挂下来的是两条没什么知觉的腌肉,累的完全麻了。

“病太久,肌肉萎缩了...使不上力气。”

踉跄着,他突然停下了。“异样?”

那道早早放走的法术,正在归还...越来越近了。伏形追位术头脑简单,从来不懂返程,居然在往回跑?

(“是那女人回来了?倒也不一定”)

如果她真的再出现,我该怎么做?院里有把快朽烂的铜斧,持作威胁...好像不太可能。

(“和为贵,和为贵,千万别再来了。”)

“他怎么不走了?”巷子转角,老乞丐躲在夕照阴影里,发痴的看着碗底一把石子。“被发现了?”

再一颠,他却恼火了。

“噫····什么垃圾玩意!算不来了!”老乞丐左右看看确定没人,脚下一蹬轻飘飘上了墙头,手里仍捧着破碗,没发出半点声音。从墙头上看着陈锋休息完,提起纸包进了范家的老房子。

“原来是范家。住这房的我记得是个叫陈镶世的入赘客,这两年我开始当乞丐,没成想他连小孩都有了····还生的觉者来世身。”

老乞丐蹲踞墙头分析了会儿,一转念:“耶?他屋里连个女人也没有啊,怎么生的?难道是...”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居然开始为某个同类伤感了。接着又为自己伤感...给了自己一耳光,打出来声音像敲鼓。

(....伤感个屁啊!再伤感自己都要完了!)

上去敲门,咱就是下跪也要请他帮我一把...老乞丐如是想,正要跃下,余光里一团红黄相间自外跑进来,冲到里巷。在老乞丐讶然目光中,一条浑身染血的黄狗停在老宅前,倏然人立,嚓嚓挠起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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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点评

条评论
☂゛幵吢の膤゛
☂゛幵吢の膤゛ 北京市 发表于:2019-03-04 04:51:38
《乘风千万里》——左性《乘风千万里》——左性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春雨
春雨 河北省石家庄市 发表于:2019-03-04 04:48:14
为作者冲了一杯咖啡。作者赶稿一定困死了,冲杯咖啡吧,我的一片心意。
妖野小祖宗。
妖野小祖宗。 河南省 发表于:2019-03-04 04:4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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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䄰儿
芽䄰儿 安徽省阜阳市 发表于:2019-03-04 04:43:43
亲的文优美,望常更下去,兰内携 乱世之妃颜倾国 来访,望回访!
苏兰
苏兰 上海市 发表于:2019-03-04 04: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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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时光
流逝的时光 重庆市 发表于:2019-03-04 04:3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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