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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绕道去往艳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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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江龙跟夫人长谈后,又去师爷处跟师爷告别。过江龙担心他此行可能会遇到风险,去哈尔滨保护炮台治病的可都是二当家的人,离开了夫人和师爷的庇护,他心里没底。
师爷把他送出门口,又把两个猪爪塞给他,嘱咐说:“今天是二月二,路上吃。回去好好准备,路上多动点脑子,去吧。”
过江龙回到住处认真准备了一番。刚准备停当,二当家的就派人来催他上路。
出了山门,二当家的让过江龙领着一个兄弟先走,他和花豹一起在后边走,并嘱咐他要快,黑天到高家岗子聚齐,在那住。吩咐他道上别打间了,饿了就在马上随便吃一口,遇到岔道口留下个标记。
过江龙答应一声,就带着那兄弟打马飞奔而去,连花豹嘱咐的:‘路上小心!’的话也没听清,人就离开了。
晌午时分,他们路过一个屯子,走进靠近道边的一家人家停下来,进屋找点热水,又饮饮马,把半袋马料扔在地上让马吃点。过江龙从马背上的包里拿出两猪蹄,一人一个,又拿出一瓶酒,两人轮流一人一口连吃带喝,也就一袋烟的功夫,两人又跳上马背,离开了这个屯子。
走出屯子,过江龙说马刚吃完料,喝完水,不能快跑,嘱咐跟他一起的兄弟悠着点。随后问:“你去过哈尔滨吗?高家岗子离这还有多远?你啥台蔓?”
“我现水子蔓,叫大贵,兄弟们都叫我钱搭子。我跟二当家的都去两回哈尔滨了。高家岗子离这也就七、八十里地吧,快点跑,不用天黑就能到。但咱也得快点,前边不到三十里就是飞虎寨的地盘,得穿过去才能到高家岗子。咱们得趁天亮。”这位兄弟回答的倒也明白。
“钱大哥,蔓子好!咋俩在一起正合适,能攒下银子。听你的,咱快点走吧。”说完话,打马在前飞奔。
约摸跑出有二十多里路,来到一个岔路口,过江龙策马拐向了另一条路。
“道不对,这条道不是奔高家岗子的!”钱搭子在后边喊。
“咋不对,咱去艳阳镇住,正是这条道。”过江龙停下马,回过头对钱大贵说。
“二爷不是让咱们在高家岗子住吗?怎么又去艳阳镇了?”钱搭子有些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我还不知道二当家的和花豹兄弟的脾气。那艳阳镇又名艳大窑子,满镇的花果窑子,都是他妈尖果。你就听我的吧,给二爷他们留下记号,咱去艳阳镇。”过江龙说。
“那得绕出去好几十里,能行吗?”
“你别问了,二爷要是怪罪下来有我呢,你就快点跟上吧。”过江龙说着就回过头,直奔艳阳镇而去。
太阳落山以后,二人才来到艳阳镇。找了一家清净的旅馆,定了两个房间,让店伙计赶快把马喂上。过江龙连房间都没进,让伙计准备四个人的饭菜,说一会儿回来吃,然后拉着钱大贵就走出了旅店。
钱大贵被过江龙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门就问:“咱干啥去?你准备四个人的饭干啥?还订了两个房间,两人住一间不就行了,怎么过江龙爷还要找人来陪住?”
“咱去接二爷他们,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能到。”过江龙说。
“哎呀,我忘了给他们留印记了。”钱大贵说完,吓得直想跪下。其实是他故意没有留下标记,他有自己的心眼。
“唉,没事,我成全你,就说你留了,给你作证。”过江龙安慰他。
“那谢粮台爷了。可没留印记,他们怎么会来这儿呢?”钱大贵不解。
“这不用担心,你跟我去接就是了。记住,见着二爷少说话。”过江龙领着他来到镇外,在他们来时进镇的路口停住,等着二当家的和花豹子。
不到半个时辰,路远处隐约跑过来两匹快马,还没到跟前,钱大贵就惊呼道:“是二爷他们!真来了!”
二当家的打马在前,见过江龙和钱大贵站在路口迎他,很是惊讶,花豹甚至下意识地把手往怀里伸去。
“你们俩怎么在这?”二当家的大声问。
“来接你们,吃住我都安排好了,请二当家的和二炮台快些进镇吧。”过江龙若无其事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来?”花豹子满脸狐疑。
“我估计你们差不多到了,前后能差多远。”过江龙接过二当家的马缰绳,牵着马在前边引路,二当家的马在半路上换过了。钱大贵也接过花豹的马,跟在最后边。
“多亏我们在岔道上看见了你们留下的印记,才知道你们到这里来,你私自改变路线,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不合适吧?”二当家的显得很生气。
“我在路上就想,咱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不扒个舒服的窑怎么能行呢。山上苦,出来再受苦,对不起二爷,小的就私自做主了。我想二爷一定能赏我这个脸,这也是当小的撒娇吗,二爷不会怪罪把。”过江龙笑呵呵地说。
“算你会说话,快走吧,二爷我饿得前腔撘后腔了。今天我得多吃点。”二爷哈哈一笑,掩饰心中的猜疑,快步走到过江龙前边去了。这一场彼此心知肚明的小风波,就这样顺顺当当地过去了。
来到旅馆,把马交给店伙计,四人来到先前订好的房间。二爷走进屋,一屁股坐在床上:“真他妈的累了,快吃饭吧!”
“二爷,就在您这屋吃吧,你这屋大点,我让伙计把饭菜端上来,在咱自己房里吃方便点。”过江龙弯着腰说。
“哪都行,你就安排吧。”二当家的脱下外衣,过江龙接过来挂在衣服架上,顺便告诉钱大贵和伙计去端菜。然后他又把脸盆倒上水,请二爷洗洗脸再吃饭。
二当家的洗完脸,过江龙又把二爷让到床上,搬过来桌子放到他面前说:“二爷就坐在床上吃,床软乎,宽敞,我们三个坐橙子。”说着又围着桌子摆上三个橙子。
三个人洗完脸,饭菜也摆了上来,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过江龙给每个人都斟满了酒。二爷也不说话,端起酒喝了。过江龙连忙站起来又满上。
“都吃吧。咱也不用客气,都跑一天了。这酒还行。我喝一杯你们就跟着喝一杯,也不用让,喝好拉倒。”二爷又吃了一口菜,才说话。
三个人相互看着,也不说话,跟着二爷一起吃喝起来。一共上了四壶酒,不一会就喝光了。
二当家的抬头看了看花豹,似乎是给他使了个眼色,对他说:“别净自己低头吃。去,再整点酒去,没喝够。”
就在花豹站起身来时,过江龙也站起来把他拦住:“那能麻烦您去呢,我去,三人同行小弟受苦吗。”
“你也跟着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二当家的指着钱大贵说。
钱大贵乖乖地跟在过江龙的后边,过江龙也没阻拦。当二人端着酒回来时,二当家的正在和花豹喝茶水。见二人进来,花豹笑着说:“唉呀,净让你忙了,快坐下喝点水吧,新沏的,喝透水解酒。今高兴,又是二月二,龙抬头,一醉方休。”
“不提醒我倒忘了,今天过二月二,来,坐下多喝点。今个没大小,也不用客气,都喝好了。”二当家的也高兴起来,跟大伙一起碰杯,连干了三杯才住手,端起碗一口把水喝了,擦擦嘴看着大伙。花豹也端起水一口喝了,钱大贵喝了半碗放下了。
“喝了,喝了,茶水也得干了!”花豹指着钱大贵,又回过头来看过江龙:“这茶好喝,茶水对酒越过越有,老弟你也喝点尝尝。”
钱大贵端起剩下的半碗茶水,一口也喝了。过江龙端起碗,闻闻味道,看着花豹,莫测高深地笑笑,转过身把茶水倒进脸盆里,说到:“我喝不了这茶水的味,再说我喝完茶水睡不着觉,这一宿还不得把我折腾死。”
过江龙转回身到桌旁坐下,花豹却站起身端起脸盆,把水倒到门外,嘴里说:“不能喝就不喝,也不能倒在脸盆里,明早咋洗脸,来,我帮你用白开水洗洗碗,把味去掉,你就喝白开水吧,真是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
“二爷,我跟你们出来心里高兴,做的不对还请二爷多担待。我敬二爷和二位大哥一杯酒,祝咱们这次哈尔滨一行快快乐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也祝豹子爷早日康复,早一天回家。豹子爷大难不死,正是老天照应,日后必洪福齐天,大富大贵。来,咱共同干一杯!”过江龙跟三人一一碰杯,一饮而尽。
“海子老弟说的对,我这次领你出来,就是让你在关键时候帮我一把,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你认为是对的就办,不用报告。从今天开始咱们的一切行程事宜都由你来办,我们都听你安排,我相信你。你们俩也别楞着,该说说,该吃吃,该喝喝。”二当家的真的又高兴起来。
“这不好吧,大事还得二爷做主,我们都听二爷的。”花豹子献媚地说。
“你闭嘴吧,啥事也整不明白,猪脑子!”二当家的瞪了花豹子一眼。
四人彼此心照不宣地说些题外话,特别是二当家的,此时的心倒放下了,他觉得过江龙并非那么不能容忍,也确实精明能干。饭桌上的气氛开始越来越融洽,亲热地推杯换盏。
酒足饭饱,过江龙让店伙计收拾下去。给每个人都发一盒洋烟,大伙围在桌子旁抽烟、喝水。二当家的一边剔牙,一边打哈欠,好象困了。过江龙看着花豹,他故做无事似的低头喝水。
“二爷,咱别睡那么早觉了。刚喝完酒吃完饭,压炕头子。咱乐呵乐呵,陪您老打会天九,赢你点。”过江龙一边给二爷满水,一边试探着问。
“说得有理,咱玩一会儿,来吧,摆上。”二当家的重又坐直了身子,睡意也没了。
过江龙招呼钱大贵和他一起下楼,把寄存在柜上的包搬进了另一个房间,从里边掏出了一付天九,对钱大贵说:“你一会出去听我的,别多说话,别喝点酒忘了自己的身份,让你干啥就干啥。”
“出去,出去干啥,不是陪二爷玩牌九吗?”钱大贵问。
“别多问!听我的就行。”过江龙领着钱大贵回到二当家的房间。摆上牌九,四个人围在一起,发完牌,花豹问:“玩多大的?”
“小的没意思,玩就玩个痛快。”二当家的说。
“我没带那么多钱,也玩不好,输了谁借我点吧。”钱大贵说。
“你就当个配搭,输赢都不算,别出差牌就行,但要好好打,别偏一个、向着一个。”二当家的说。
没玩多大一会,花豹就说:“咱别玩了,净我输了,我一赢就他妈的是钱搭子净手,一打截就是眼截五,一输就是净手。这牌太背,要玩到天亮裤子都得输了,算了,我不玩了,要不咱换点别的玩。”
“你别净起夭鹅子,要不咱不打,推牌九咋样?随你便压,自由,我坐庄,你们压。”二当家的说。
“那我也不玩,今天我看我是沾牌九边就不行,准得输。”花豹说。
“刚输多点,就放怂了,谁赢了,我可没赢。不玩牌九玩啥?这地方有啥好玩的?”二当家的似乎对花豹子表示不满。
“二爷,这地方好玩的可多了。您知道这地方原来叫什么?叫艳大窑子。红窑、花果窑、暗门子到处都是。最早一个姓颜的在这开了一个小红窑,专供进山采山货的人来往住,后来采山货的人越来越多,收山货的客商也住了进来。再后来这里就成了客货的集散地,来往的人更多了,花窑也就兴旺起来。民国时这里被划为镇,嫌这原来的地名不好听,就改名为艳阳镇,取其谐音。不信二爷就到街上走走,明里暗里的比哈尔滨还多。”过江龙讲得眉飞色舞。
“二爷,有这么好的地方咱不出去转转那可白来了,走吧,我请客,总比输了强。”花豹精神头上来了。
“一提这个你就来劲了,因为这个误了多少事,还没记性。不去了,睡觉。”二当家的说。
“二爷,您老可是护犊子出名,一出门总是由着兄弟们的性子来,兄弟们一听说跟二爷出门,都乐得屁颠屁颠的。今天是怎么啦?小的几个惹二爷生气啦,没有哇,二爷是跟我们开玩笑吧。”花豹子关键时刻也很会说。
“别他娘给我戴高帽子。走,领你们上街看看,不许惹事,转一圈就回来睡觉。”二爷从床上坐起来。
这回花豹也变勤快了,又是给二爷拿鞋,又是帮穿衣服,极力讨好他。脑子里早就浮现出花果子们那浪荡的酮体,幻想着此行的欢乐。
第八十七章 扼腕叹息壮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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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依然惨烈进行,突围与反突围的拼杀一时处于胶着状态。也许是鬼子没有想到会有队伍前来增援,再加上两边的队伍拼命的夹击,鬼子的阻击渐渐减弱,铁桶般的包围圈终于被强行突破,伤痕满身的吴天玉率先冲了进去。
就在他即将跟大部队会合的刹那间,被鬼子的狙击手击中,身子一顿,不甘心的慢慢倒下去。有兄弟跑过去抱起他,可已经没用了。这位胡子出身的汉子,就这样瞪着双眼去了他的天国!
于成龙命令队伍继续扩大被冲开的缺口,防止鬼子的再度合围。他亲自带人冲进了鬼子的包围圈。
“快,带着总部先撤退,我去后边掩护!”手端着机枪、冲在最前面的海青大队长大喊。这位也是胡子出身的钢铁汉子,抗联队伍中的猛将,浑身是血,衣服袖子和一只裤腿都被打飞了。还没来到于成龙的近前,又踉跄地带人返回,投入更加惨烈的拼杀。
于成龙把总部首长和残余部队接应出来后,就急速往外撤。身后传来负责掩护兄弟们的悲壮喊杀声!
多亏了这些平时跑惯了山路的战士,鬼子才没有追上,但他们仍然穷追不舍。统计一下,连于成龙大队算在一起,也就有一百三十多人逃了出来,其余的全部战死。
总政委秦刚、总司令方天柱、总参谋长杨辅仁、三大队长肖冬雪、副大队长花艳容、于成龙大队的政委、副大队长等指挥官突围成功,其他指挥官不知下落。特别是担负掩护撤退和突围任务的旬阳主任、海大队长、史大队长等人,估计已壮烈战死沙场。
惨哪!四百五十多饥肠辘辘的兄弟悲壮战死,有些受伤的战士是抱着跟鬼子同归于尽的,更多的是被鬼子用刺刀活活刺死的。没有人当俘虏,留下的是漫山遍野、伤痕累累的倔强尸首,零乱地横卧在枯木败草的大山里!
总部在前,于成龙断后。队伍几乎是不辨方向地撤退,目的是尽快摆脱鬼子的追击。但十分困难,鬼子这次是下了血本,虽然他们也伤亡惨重,也精疲力竭,但依然穷追不舍,把抗联满北总队往山外逼。
“我觉得这样跑下去不行,鬼子看来是设置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圈。跟在我们后边的鬼子有意把我们往有埋伏的地方赶,让我们再入圈套。鬼子有电台,可以随时联络调动,咱们很难突围出去,得研究一个好办法。”总参谋长说。
太阳快要落山了,队伍在一个较平坦的山梁上停下来。疲惫的战士们把仅有的一点粮食拿出来,掺和着随手采来的尚未腐败的野蘑菇、小浆果、野菜叶子,甚至是树皮、草根,放在一起煮粥。十来个人围躺在一起。
‘快点,咱们还得赶路!’于成龙从后面跑来,一边安排放哨,一边跑去和总部首长回合。
“小鬼子这次怎么跟的这么紧?咋都甩不掉。是不是咱们内部有奸细,给鬼子留路标了?从现在开始都留心防着点。”肖大队长说。
“我估计不大可能。这次不是大队人马一起追,而是派出很多搜索队伍,相继尾随,咬住不放。再说咱们撤退的路线大都选择比较好走的路线,大体方向也比较明确,鬼子很容易就能察觉到,追起来就比较容易。我想咱们得改变方向,斜着往西北面的深山里撤。但奸细还是要防的,再行动时安排细一些。”总司令说。
“于副司令来了,快坐下,我们正商量队伍往哪里撤退呢,一会听听你的想法。”总政委一边招呼于成龙一边接着说:“看来鬼子这次计划的很周密,他们知道我们要西进,就在那里堵截我们,当我们刚一出山行动,他们就立刻赶到,把我们撵进山里。当我们回师东撤时,他们早已在我们的撤退路线上埋伏好了,就等我们上勾了,想一举消灭我们。好在于副司令他们及时救援,我们才得以突围。不过鬼子也想到了,他们在派大部队伏击我们的同时,也派出多股部队,在我们可能撤退的路线上堵截我们,这就是眼前的现实,非常严峻!我们现在已经快接近出山了,再往外撤是不行了。我同意方总司令的意见,队伍斜插着往西北深山里撤退,看看大家的意见?”
“我们对那边的地形不熟悉,瞎闯进去更危险。特别是冬天就要到了,咱们吃啥穿啥?还不是活活饿死、冻死。我的意见是像过去那样,把队伍分成几伙,迂回牵制鬼子绕圈。我就不信拖不跨、甩不掉他们!”肖大队长说建议。
“我们现在已近弹尽粮绝,战士们早已疲惫不堪,战斗力大大减弱。没等我们把小鬼子拖垮,恐怕我们自己先垮了。不过分散突围还是个办法,目标小,只是突出去后我们去哪里?这要有个明确说法。不能最后跑出去了,没有个集中落脚的地方,还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瞎闯,没有着落。”总参谋长说。
“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现在队伍就一百多人,不宜分散。大家合力突围出去后,再作打算。”总司令说
“现在形势危急,我们应速作决断。于副司令,说说你的想法。”总政委对于成龙说。
“我同意分散突围,就往山外跑。能跑出去的,投亲靠友找地方猫一冬。眀年春天再聚起,重拉队伍。”于成龙坚定地说。
“这坚决不行!我们还有一百多人,力量依然不小,抗联满北总队这杆大旗不能倒。”总政委也坚定地说。
正在大家各持己见的时候,从后方又传来了枪声。
“于副司令在前面领着撤退,我去后面。快,开始行动!”总司令站起来就往后跑。
“还是我去!枪声并不激烈,不是鬼子的大部队,我去顶一下。让大家快点吃一口,都几天没吃东西了,来不及就带着走。总司令还是在前边指挥,后边你就放心吧。”于成龙快步拉住了方司令。其他人也劝说,方司令只好又带队伍前行。
来到了断崖山一带,又和另一伙鬼子遭遇,经过激烈战斗,部队才摆脱了鬼子。这次战斗,又有五十多名战士牺牲,总司令和总参谋长都负了伤。就这样,被追得漫山乱跑的抗联满北总队跟鬼子纠缠了二十来天,每一次遭遇,都有人牺牲。
已经是初冬,战士们只有少数人换上了棉衣,又冷又饿,饥饿难忍的战士们见啥吃啥,都快跑不动了。也许是天无绝人之路,战士们在撤退的路上发现了一群野猪,开枪打死了两只。于成龙让大家把野猪抬着,到他曾经养过伤的他老岳父家的旧房框处,在房框子里点上火,烤野猪肉吃。为防止被鬼子发现,他让战士们把房子外边都堵起来。折腾了大半宿,战士们才吃饱睡下。
天还没完全亮,鬼子又追上来。于成龙让人扒开他曾经藏身的地窨子,把总政委、总司令、总参谋长、肖大队长、花副大队长、金政委等人都推了进去,让他们藏起来。他带人吸引鬼子又跑进山里。
经过五、六天的周旋,总算把鬼子彻底甩开了,但队伍也只剩下了四十多人。
当于成龙他们又回到隐藏总政委和总司令他们的地方时,每个人都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要说打仗,连路都走不动了。有的只是满腹怨气和悲愤失望!
总政委秦刚准备组织召开会议,说要商讨下步行动计划。
于成龙表示开会可以,现在就剩下这么点人了,开会大家都得参加,让每个人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总政委和总司令起初不同意,但在于成龙等人的坚持下,不得不让战士们都围坐在一起,召开了部队战败后关于下步行动的会议。
“部队这次遭受了重大损失,但还有我们这些经受过无数次考验的同志们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们这些革命火种还在,抗联还在,省委还在,我们就完全可以恢复元气,重新发展壮大我们满北总队,同志们对此要充满信心!部队目前处在这种情况下,应立即进山休整,再设法和省委取得联系,寻求省委的指示、帮助和支持,再图发展。”总政委秦刚说。
“现在部队不是谈论怎么休整,再图发展的问题,是怎么活下去的问题!请问,进山后去哪?弟兄们没粮吃、没衣穿,严冬将至,进山不是被饿死也是被冻死,还谈什么发展!从抗联满北支队到满北总队,才两年多的时间,我们一千多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这四十多人,有多少好兄弟血染沙场?这都是你们主动出击战略导致的结果。整个抗联都是这样,没有稳固的后方,没有兵员补充,老百姓也都被归屯并村关起来,过去还有人给我们送粮、送信,现在也没了。这样下去,整个抗联也只能是死路一条。我早就说过,利用你们共产党的关系,请求苏俄给我们划一块地方,冬天咱们搬过去休整,夏天再回国作战,可根本没有得到你们的重视,或者说苏俄根本就不支持我们,他们的意图是让我们拖住鬼子,延缓鬼子北进去攻击他们。这样孤军奋战下去,请问出路在哪里?小日本现在已开始全面侵华战争,要占领整个中国,政府军节节败退。鬼子为了巩固满洲这个战略后方,必然对我们进行更加残酷的讨伐,在这种形势下,我们还能坚持多久?为了我们这一点仅存的队伍,为了兄弟们能够活命,我建议部队就地解散,全部转入地下。”于成龙激动地眼含热泪,悲愤地说。
“这不行!鬼子没把我们全部消灭,我们自己却散了。建立一支抗日队伍不容易,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无论是西征还是回撤的路上,我和总政委都没有认真听取于副司令的意见,导致了部队损失这么严重。只要能保住这只队伍,我愿意放弃总司令的职务,让同志们信任的人担任。”方总司令伤的不轻,双眉紧锁仰在地上。
“从战略决策到战术指挥,我都有责任。但司令的职务是省委任命的,不能说变就变,得省委同意,这是组织原则。我请求成龙同志还要三思,提出更好的想法,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的。”秦刚总政委说。
“现在说啥都晚了。于大队长对这支队伍贡献最大,可一加入你们的队伍,就得不到你们的信任,后来勉强赏他个副司令,可是重大决策从不让他参与,现在弄成这个局面,还有啥奔头,我也同意队伍就地解散!”肖大队长气呼呼地说。
“解散部队坚决不行,满北总队这杆大旗不能倒,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坚持到底!”秦刚总政委也很激动。
“我们都要面对眼前的形势,看看有多少兄弟愿意跟你们进山,如果大多数人愿意,我没啥意见,如果大多数人不愿跟你们走,那就只好听于副司令的。我倒有个建议,我们所有的人都就地自我免职,让于成龙全权指挥这支队伍。”总参谋长说。
“我们都听于司令的!”弟兄们纷纷表态。
秦刚总政委看到这种情况,知道会议再开下去也不会有啥好结果。于是决定先召开党的会议,然后再决定队伍的去留问题。
这时,留下侦查的方中队长领一名战士回来了,骑着队伍仅剩的两匹马,还有一匹是受伤的。方中队长报告说,鬼子的大队人马已开始往山外撤退,但还留下一些继续搜寻我们踪迹,看样子不会轻易放弃。
于成龙让人把那匹受伤的马杀掉,给大家充饥。
党的会议开完,没有宣布会议结果。大家围在一起吃饭,饭后,战士们的体力慢慢得到些恢复。
党员们分工,去跟大家谈话。秦总政委负责做杨总参谋长的工作,方司令负责做肖大队长的工作,金政委负责做于成龙的工作,其他四名党员负责做战士们的工作。整整一个晚上,都在说、在谈。很卖力,但效果不好。谈过以后,这些党员又聚在一起开了个会。
第二天早晨,秦总政委宣布:“总队党组织作出决定,任命于成龙同志为总队临时总指挥,全权决定部队的下步行动计划,但决不能解散部队。”
“我不接受你们的任命,更不当什么临时指挥。对部队的下步行动我已经表了态,不再多说,我个人决定脱离满北总队。愿意跟你们走的我不反对,愿意跟我一起活命的,我也不能丢下,现在我就离开!”于成龙站起来就要走。
“成龙同志,我们是信任你的,知道你是真心抗日的,咱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不忍心让你离开!”秦总政委急忙拦住于成龙。
“我意已决,再说也没用!”于成龙坚决要离开。
‘我跟你走’,‘于大队长不能丢下我们’,兄弟们纷纷站起来要跟于成龙走。
事已至此,秦总政委知道无力回天,长叹了一声说:“既然难以挽回,我也不强求了。愿意跟我和方司令进山,找省委联系,再图发展的同志们跟我们走吧。我还是希望于副司令带走的人不要解散,将来我们发展起来,再把同志们招回来。不管咋说,我相信你们永远是一支抗日的队伍!你们这些铁血汉子,永远是令日寇闻风丧胆的英雄!为了保持咱们之间的联系,组织决定金云姬同志以个人身份跟你们一起走,我想于副司令不会反对吧?”
“随便吧。”于成龙说。
秦总政委和方司令站起来,准备带人离开,可只有三个人愿意跟他们走。
“张道仙老兄,派五个弟兄护送总政委和方司令。到达他们想要去的地方后,这五名弟兄就可以各自回家,或投亲靠友,隐蔽起来。愿意再跟我于成龙干的,明年五月节以后听到我的消息再来找我。把那匹马给方司令骑上,他有伤,把昨天剩下点吃的也给他们带上。”
“我不反对抗联,更不反对你们的组织,相反,我打心眼里佩服!都是好人,铁血男儿。在这样艰难困苦的白山黑水之间咬牙坚持了十来年,拖住了几十万关东军,延缓了小鬼子对全中国、乃至苏俄的进攻,是大英雄!历史会记住我们。”
“可我对你们的有些做法持保留意见,敌强我弱,硬碰硬早晚吃亏。我还是劝你们不要进山,没吃没住等于坐以待毙。秘密出山找省委吧,等明年春天再图发展。我也带领兄弟们这样做,但愿苍天有眼,明年春天我们都有好消息!那个时候我们再合并。”于成龙紧紧抱住秦总政委和方总司令,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两伙人在初冬悲凉的气氛中依依惜别,大多数人都哭了。秦总政委和方司令更是一次次地跟众人挥泪拥抱,不忍离去。
谁会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难道是天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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