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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尽之海
当苍穹中最后一丁点光亮从黑山谷消逝的时候,萧牧云还坐在石制窗台前,凝视着愈发幽暗的远山。
他似乎还在沉思,还在遐想,未来?明天?希望?
这里叫无尽之海,但却找不到一滴水,也许在数千数万年以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可如今,这苍海已然干涸,却独不见青柏辉映的桑田;
这里只有高耸入云的乱石穿空,在这入暮夜时分像一群随时会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正对着那坐在半山腰上的萧牧云虎视眈眈。纵然是在白天,能映入眼帘的,也只是单调无味的乱石昏黄。
这里很荒凉,荒凉得让人绝望!
但是萧牧云的脸上却浮起了一丝笑意,似乎这令人绝望的无尽之海竟成了让他留连忘返的温柔乡。“星灵,我想你,你知道吗?”萧牧云嘴角动了动,默默地念出这句话。
他笑着,眼角却流出了泪水。然后,他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窗外的夜色。
也许明天,我不再醒来,但我一定会让悲魔岭的烈风收起粗鲁和狂野,为你送来我最深的思念;
也许明天,无尽之海会再次掀起惊涛万里的波澜,但是总有一朵含情脉脉的浪花,温柔地徘徊于你的睡梦之间。
当明月初升之时,她总是会坐在春闺的罗纱窗前,眺望着星光闪闪的深邃夜空,像一个忠实的信徒,在望着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天神虔诚地祈祷。萧牧云总是爱在夜暮降临之时,装着不经意地走过她的楼下。
他只是卖身于龙家的一名普通家仆,对于这位冰清玉洁的豪门闺秀,他并不曾奢望她会对自己哪怕是多瞟一眼,当那些同出豪门的世家公子争相对她大献殷勤的时候,他却感到自己内心一阵莫名的难受。或许,我是喜欢上他了吧,他这样想着。
但是两人之间的地位天差地别,这种思念注定只能深埋心底。直到有一天,她要出嫁了。他才感到了自己内心的痛有多么的真切。于是在送亲的时候,几杯黄酒下肚,他没能管住自己的嘴,那些压抑在心底很久的话终于如洪水泛滥。当目瞪口呆的家仆们把早已喝烂醉如泥的他抬到龙正宇面前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
虽然醉意难消,祸已出口,但萧牧云并不认为这能有多大的罪过。自己虽对那龙星灵想入非非,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这有何错?
“男人?”龙正宇哈哈大笑,“既如此,你就去那百里之外的悲魔岭了此残生吧。”
悲魔岭是龙家的矿脉所在,这里出产东方大陆最多的紫色灵矿,却是龙家最为黑暗的地方,来到这里的,皆是卖身为奴永远无法翻身的下等贱民,当龙正宇对萧牧云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的酒意一下子醒了,但他深知那龙正宇的脾性,一言既出,定无反悔,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当朝上宰,龙家的势力在这中原王朝可是如日中天,自然不会对一个早已卖身的家仆生起半点怜悯之心。万念俱灰的萧牧云,成了这悲魔岭千千万万个矿工中的一员,等待他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艰苦劳作,以此来换取果腹活命的猪食狗粮。然后在这无穷无尽的劳作之中慢慢等着衰老和死亡的来临。
现在唯一支撑着他没有倒下的,星灵最后看他一眼时的眼神;她站在富丽堂皇的高堂之前,看着这个即将被送走的男人,就这样平静地望着,在众多的人当中,她是唯一没有向他投来鄙夷和嘲讽的人,直到他被人扭送出前堂!
萧牧云奋力回过头来,发现她依然还在凝望着他,那双眼睛犹如一汩秋水,平静得让人怜惜,只可惜这次回头,成为两人之间最后的决别。
她曾经问过他:“你的才学如此出众,却为何要来这里做一个家仆,去那帝都龙城搏取功名岂不更好?”他回道:“功名虽好,却敌不过大小姐你的拈花一笑,我愿终其一生,侍奉于你的左右。”
星灵吃吃地笑了起来:“贫嘴!”
他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她,一脸正色道:“我说的是真的!”
星灵收了笑容:“嗯嗯,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尊命,大小姐。”……。
只要没有第三人的时候,他总是想方设法地同这位大小姐说话,尽管很多时候,她并没有过多地在意过他,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依然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仆,只不过他比其他的人多了一些才学而已。但他很满足,只要每天能见着她的音容笑貌,他就感到很高兴。
这一天,他又像往常一样装着无意地经过她的闺房门前,守在门外的丫鬟不知去向,他看看左右无人,于是轻叩房门:“大小姐,你在吗?”星灵来到门前,轻轻地开了门,看着萧牧云道:“你有何事?”萧牧云轻声道:“我路过你的房前,想来看看你;”
他很想说,我其实很想你,但是却没有勇气说出口来。
星灵幽幽道:“今日那服侍我的丫头家里有事回去了,你帮我收拾一下外厅的桌椅吧。”
“这……有些不妥吧,万一让旁人撞见我在你的闺房里,可如何是好?”
“这是我的命令,他们敢说什么?”
“可我觉得这样真的不合适……”
“你做不做,不做就出去!”
“好,我做。”萧牧云很小心很认真地收拾起来,一旁的星灵却突然格格笑了起来。萧牧云道:“大小姐,你笑什么?”星灵突然窜到了萧牧云跟前,盯着他的脸道:“你说,你是不是在偷偷地喜欢我?”
萧牧云一惊,刚好拿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到了地上,平生中,他第一次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大小姐,你胡说什么?”
“胡说?”星灵叉起小蛮腰,胸脯一鼓一鼓的,“你居然认为我在胡说?”
萧牧云将茶杯放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小姐,你若没有别有吩咐,小的就出去了!”
“你不能走,你还没有回答本小姐的问题!”
“你的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所以无法回答。”
“那你说,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
“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再回答!”
萧牧云的头埋得更低了:“我都说没有了,大小姐你又何必为难我?”
“你在撒谎!”
“我没有!”
“你在撒谎!”
“没有就是没有,我何必要撒谎?”
……
对话中断了,是持久的沉默。窗外和风习习,吹动满屋幽香。像是天香酒楼最甘醇的美酒,让萧牧云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虽然他也暗自担心自己久留星灵的闺房之中难免会让旁人起疑,但是脚下却不听使唤,久久无法挪步。
星灵突然变得异常平静:“萧牧云,这里没事了,你走吧!”
萧牧云回过神来:“好,我这就走。”
“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萧牧云停住脚步:“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明天我就要出阁了!”
萧牧云脸上也是异常地静:“哦,我知道了,大小姐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今晚,你能过来陪我一起看星星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陪你看天上的星星?”
“你就说,来还是不来!”
“我……我……我来!”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
黑暗的夜空,繁星依然璀璨,只是这里再也不是那令人流连忘返的温柔之乡,他再也无法与她同坐于凉风习习的天幕下,伴随着满园花香,听她对着自己诉尽衷肠。
“你真的没有在心里喜欢过我吗?”
“我……”
“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没有;”
“那你为什么肯留下来陪我看星星?”
“以前,我每次从你楼下经过,总是看见你独自一人凝望夜空,我很好奇,你要想什么。”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你现在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吗?”
“我知道,又不愿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
萧牧云看着夜空,摇了摇头:“我的意思你已明白,又何必要刨根究底?”
“可我没有听到从你嘴里亲口说出来,我不甘心!”
“那好,我就亲口告诉你,我没有喜欢过你,我之所以愿意为你做事,只是因为你是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卖了身的家仆,我没有拒绝你的权力!”
星灵定定地看了萧牧云数息,突然格格地笑了“好吧,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话锋一转又道:“既然你没有权力拒绝我,那么我现在要求你抱抱我,可以吗?”
萧牧云慎住了,他回过头来,盯着星灵的脸,半天没有说话,星灵脸上突然升起了一团红晕,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楚楚动人,娇柔万分,这是萧牧云平生中第一次于星灵对视,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今生恐怕再也无法忘怀那双眼睛,但他却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大小姐,我这次……恐怕不能听你的话了!”
星灵眼圈发红:“那好,你走吧。过了今晚,我也不会再来命令你做事了。”
萧牧云站起身从窗檐上跳了下来,对着星灵道:“大小姐,晚安!
”“晚安;”
……
我愿终其一生,侍奉于你的左右。
他食言了。也许,今日的困境,便是上苍对自己的惩罚!
无尽之海,晚安!
星灵,晚安!
第二章 血蛮子
我在无尽的虚空中与你邂逅,哪怕从此永坠万劫不复的轮回;
只是黎明太过残忍,总是在我至情至性之时让我醒来。
直到此时,我才明白,我错过的,永远不会再来。
远去吧,你像云一样飘走;
我,纵然已经睁眼,却绝然不肯抹去黑夜的阴霾。
五大三粗的血蛮子,一脚踹开了萧牧云那狗窝一样的石屋门栅,他像铁塔一般站在门口,挡住了所以原本可以投进来的光线:“奶奶的,天光大亮了,还撅着屁股闷在狗窝里,你是死了么?没死就给老子起来下矿了!”
血蛮子是这矿上的监工头领,凶恨而又刻薄,对于他看不顺眼的矿奴,轻则跺脚跳骂,重则皮鞭上身。萧牧云在听到门栅被踢开的一瞬间,早已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半个月前被血蛮子手里的寒筋皮鞭留在背上的数道淤青还没有愈合,如今还不时发阵阵发痛,他可不想此时又挨上几鞭子。见得萧牧云已经起来,血蛮子骂了一句:“一群懒猪,都一副欠抽的德性!”然后转身又去了下一间石屋,随后又不时传来踹门声和粗鲁的叫骂声;
萧牧云从石桌上拿了几块发硬的干饼装进又破又脏的衣兜,再将那挂在墙上的牛皮水袋也背到背上,最后从墙角提了一把黑铁铸成的十字镐走出屋来。此时天色刚开,只是那太阳还躲在远处黛暗的群山后面。
天上繁星闪闪隐现,也许是早已习惯了聆听她那虔诚的祈祷,如今轻纱罗帐尤在,独不见了红窗朱阁下的伊人,满天星斗竟像那幕下台前失落的观众,不甘心就此散去。
石屋里的矿奴们,睡眼腥松,各自拿着行当,拖着麻木而疲惫的双腿,三三两在走向远处的碎石荒滩,血蛮子早已站在那里,挥舞着皮鞭:“都他奶奶的快点,一个个慢腾腾的,看老子等下怎么收拾你们。”
待到萧牧云来到场中,已是黑压压一片,血蛮子正站在一块高高的大石上,他的身边还站着十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监工。而站在场中的数百个衣衫褴褛的矿奴,则耸拉着脸,大气也不赶出,血蛮子盛气凌人地吼道:“你们这帮贱奴,每天让你们吃好喝好,却一直无精打采,天生就是一副作死的样,这些天矿石产量一直达不到方老板的要求,害得老子也跟着你们这群废物一起受气,所以我现在正式宣布:今天下矿的人,每人要是采不够三车矿石,就不准出来,什么时候达到产量,什么时候就来领取明天的口粮!”
什么,三车矿?萧牧云听得头皮一炸,这不是存心要把这些矿奴都累死么?要知道,以现在这些人的能力,一天最多就能采个整整一车矿,只有个别体力较好的才能勉强采够一车半。血蛮子这样做,不是存心要把这些人往死里整么?
所以他的话一出口,饶是这些矿奴平日再怎么卑躬屈膝,颤颤微微,此时也是一片哗然,血蛮子一见场下哗动,抬起手就是一鞭狠狠地抽在最前面的一名默不作声的矿奴身上,随着“啪”地一声脆响,那名瘦骨嶙峋的矿奴“啊呀”一声惨叫倒地抽蓄不止。
血蛮子并不看他,而是用皮鞭指着场内众人骂道:“一个个瞎起哄个什么劲?他奶奶的,都想死么,谁让你们这些废物平日里干活偷工减料,现在我们每天产出的矿石越来越少,而上头需要的产量却越来越多?我警告你们这群废物,你们今天要胆敢不按我刚才的要求去做,看我不整死你们!还有再警告你们一句,你们的日子都不长了!”
血蛮子说完,翻着他那双可憎的白眼,满是鄙夷而又不屑地看着场下的所有人,嘴角轻蔑在笑着:“你们还有谁不服,不怕死的就站出来!”
场下已鸦雀无声。血蛮子又说了一遍:“你们还有谁不服,想死就站到老子面前来!”
“我不服!”萧牧云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响,感到有些发晕。
血蛮子的那令人憎恶而又恐惧的眼光向着这个黑瘦的少年扫了过来,悚得那些原站在他身边的矿奴们身子一颤,不由自主地左右挪开,生怕血蛮子手里的皮鞭会殃及自身。
血蛮子嘿嘿狞笑:“不错,还真有个不怕死的,算你有种!”突然他又暴喝道:“给老子站过来!”
萧牧云尽量地将头抬起来,他想与那血蛮子对视,谁知两人目光刚一交集,萧牧云心头顿时惊恐顿生,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走得昂首挺胸,但是却分明感到了自己双腿在猛烈颤抖。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名瘦骨嶙峋的矿工,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鲜血从他蓬乱的头发里渗出来,淌过他紧闭的眼角,然后在那灰扑扑的鼻尖上凝成一线,缓慢地滴在地上的碎石上,血有些发暗,让人触目惊心,他没有再抽蓄,躺在地上倦缩着如柴的身躯,似乎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段路似乎很漫长,很遥远,萧牧云感到自己已走得精疲力竭!石子的棱角将脚底刺得生痛,但只有痛,能让人清醒,能让萧牧云明白:他还活着!
血蛮子看着站在自己脚下这位黑瘦的少年,突然嘿嘿地冷笑起来,尽管此时太阳已经为这荒凉的峡谷送来了几分柔和的温暖,但是这笑声仍然还是让所有的人都如陷冰窟,那些卑微的矿奴们,虽然低着头,但是目光还是忍不住瞟向了萧牧云,或是担忧,或是不解,或是暗嘲。
但是更多的,还是麻木,一种对死亡和侮辱早已司空见惯的麻木。
其实,在萧牧云的眼中,最可怕的不是血蛮子,而是身后那群如同行尸走肉的他们!
血蛮子将手里的皮鞭微微地扬了扬,却破天荒地没有照着萧牧云的头上抽下来,他用一种嘲弄戏虐的眼神看着萧牧云,不阴不阳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打你吗?”萧牧云低着头没有回答,血蛮子再次狂笑起来:“我以为你真的有种,却不成想还是一个废物,老子今天已经打死一个了,现在心情大好,暂把你这贱命留着慢慢折磨,说吧,你为什么不怕死?”
萧牧云没有抬起头,却用最大的声音说道:“我们采不了三车矿!”
他之所以要大声说,并不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而是想让身后的所有人都听到,因为这是他们最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他最希望的,是这些矿奴们能在自己喊出第一声后,哪怕鼓起勇气跟着咐和几声,也能给那高高在上的血蛮子增加几分压力,让他重新考虑一下刚才的决定!
如果真是这样,今天自己就算被血蛮子用皮鞭活活打死,也是值了。因为萧牧云心里明白,那地下近百丈深的矿坑里,由于长年累月的狂开滥采,品质好一些的晶石已经越来越少,每次采满一车矿,至少要翻挖十车以上的废料,而这样基本就是一个整天。如果是运气不好碰着成色不好的矿面,这劳动量还得成倍增加,若是真按血蛮子的要求去做,这帮矿奴,就算不死在监工的皮鞭之下,也会很快就被活活累死!所以,萧牧云决定站出来赌一把!
但他输了,他身后如同死寂一般鸦雀无声!血蛮子眼起翻白眼,像是看死物一般看着萧牧云,突然当空一鞭抽下;“啪——!”峡谷里太静了,所以这声音似乎传了很远,萧牧云甚至听到了回音。
太阳已经热了起来,照在头上被鞭子抽过的地方,他感到辣辣的,很热,像是有汗水淌了出来,慢慢地淌进了脖子后面的衣襟。深入骨髓的痛,却让萧牧云猛然清醒!他站直了身子,抬起了头,像一个慷慨赴死的勇士,目光坚定而有神!他脸上升起了一丝微笑,目不转睛地看着血蛮子的脸。血蛮子的脸有些发胖,胡须上有些脏,乱糟糟地胡乱插在脸上,他的脸看起来坑坑洼洼,小时候应该患过丹麻一类的病,他的眼睛大而圆,但是瞳仁有些小,使得眼白看起来很多,那双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被人随手按在了一个风干的橘子上,显得有些丑陋而又滑稽可笑。
血蛮子的皮鞭再次抽了过来。但让萧牧云觉得,血蛮子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般可怕,他看着血蛮子的脸,突然哈哈狂笑。
血蛮子脸上的肌肉难以察觉地抽了几下,瞳仁也在收缩,终于,他眨了几下眼睛,然后不再与萧牧云对视,手里的皮鞭也垂了下来,他左右扭了几下脖子,然后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一脚将萧牧云踹倒在地,然后将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脸上,嘴里恶恨恨道:“我看你笑,我看你笑,老子今天弄死你……”然后又是重重一脚,萧牧云几个翻滚,几乎晕撅过去,这时一个监工又从上面跳了下来,一把拉住了血蛮子,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血蛮子猛地一把将那监工推开,嘴里吼道:“那又如何?这里可是我血蛮子的地盘,老子弄死他又怎么样?”
但他却没有再对萧牧云拳打脚踢,而是恶恨恨地瞪了萧牧云一眼:“好,算你有种,老子今天暂留你的狗命,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既然你说你每天采不了三车矿,那好,从今天起,你每天要不采上五车矿上来,你就给老子永远在那地下呆着!”然后他又转过身去,对着面前那群呆若木鸡的矿奴们吼道:“你们都跟我听好了,老子今天改主意了,你们从今天起,每天要是采不起来四车矿,就都给老子在地下呆着!你们也不要怪老子心恨手辣,这都是拜他所赐!”他说着转过身,用皮鞭指了指还倒在地上的萧牧云,然后颇为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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