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灵》： 荒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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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荒村少年

阳光正好，照耀着荒凉的村子。闲散的家畜，稀疏的田地，半塌的土墙，破旧的篱笆……若非偶尔几个老人家慢悠悠地走动增添了几分生气，定会被人当做早已废弃的鬼村。

风吹过，树叶的响声格外清晰，溪水缓缓，清澈得能看见河底的鱼群……“哗啦”安静的画卷却被一个浮出水面的少年扰乱。

只见他双手在溪岸上一撑，整个人便上了岸。“呸”一条鱼落在了地上，少年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鱼血，像家畜一样抖掉身上的水。拾起鱼便向村头一间屋子走去。

推开门，一个老者坐在一把快散架的躺椅上，悠闲地抽着他那锈迹斑斑的烟斗。“老头儿，家里的柴还有吗？我要烤鱼。”少年看上去白白净净的，说出的话却是粗鲁之极。“咳咳-”老者本来眯着眼正在享受烟草的麻痹，却被一句话噎得差点岔了气：“小崽子，我好歹也是村长，你就不能尊重我一点吗？想当年，我二十岁，可是一个人打跑了……”“行了，老头儿，这事儿你都讲了多少遍了，我耳朵都起茧了，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切。”“你…你……唉”村长说不过他，只能闷头狠抽一口烟，却是用力过猛，又咳嗽起来。

少年快步走到村长背后帮他顺气。“小崽子还算有良心，没白养你这几年，就是嘴臭了点，哼，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村长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会儿说：“小衍啊，你过来，老头子我有些事和你说。”少年听了村长的话也收起了嬉笑，走到村长面前，盘腿坐在了地上，因为他知道，只有在说要紧事的时候，老头儿才会喊他的名字——赵衍。

“小衍啊，今年你已经六岁了，明天镇子上的魂师大人就会到我们赵家村，主持武魂觉醒仪式，明天可不要贪玩，早起跟我去村口迎接魂师大人。”赵衍听了顿时兴奋起来“明天我就能觉醒武魂，然后争霸大陆了吗？太棒了，我早就等不及了，哈哈哈哈哈哈……”村长看着赵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然赵衍口中的争霸大陆听起来是那么荒唐，但村长相信他能做到。看着赵衍欢腾的身影，村长回忆起了当年捡到赵衍的情景……

六年前，村长身子骨要比现在硬朗得多。一次外出打猎，被一头母鹿吸引，一路追到一个山洞口，追进去后村长发现一个刚出生的男孩和鹿崽躺在一起，刚回来的母鹿正在给他们喂奶。村长走过去，母鹿却并没有逃开，只是安静地喂着奶。抱起小男孩，村长发现男孩的眼睛还没有睁开，显然是刚出生不久，可方圆几里就只有他那一个村子，而且村里只有老人，年轻人都陆陆续续搬去镇上了，男孩像是天地孕育的灵胎一样，凭空出现，且被母鹿收养。

村长想不出男孩从何而来，索性不去乱猜，抱着男孩便打算提前回村。走出洞口，男孩接触阳光的瞬间，村长依稀看见男孩额头上浮现了一个“衍”字，待定睛去看时，又什么都看不到了。村长越发觉得男孩不凡，回村后将男孩收养在家中，并以衍为名，取名赵衍。赵衍好像天生什么都比正常人快，走路，说话，发育……更让村长坚定地认为赵衍定是日月精华所凝，世间万物所育。

明天，便是武魂觉醒仪式的日子，村长期待着赵衍一飞冲天。

……

第二章 初见魂力

连日的好天气，却在第二天被一场暴雨终结。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赵衍被屋角渗出的水滴惊醒，骂了一句脏话，像往常一样一边搓着一头乱发，一边打着哈欠。

走出屋门，村长早已在檐下等着他了。老头子今天难得地没有掐着他那宝贝烟杆，还翻出了那件压在老木箱底，只有主持村里大事时才会穿的那件没有补丁的麻布衣服。

赵衍不得不承认，老头子正经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老男人的成熟魅力的。依稀能看出，老头子平时吹嘘的那些年少轻狂，也不全是瞎掰。

草草吃了早饭，赵衍跟着村长来到村口，等着魂师的到来。天色渐亮，但因为暴雨的原因，还是阴沉沉的，雨滴在斗笠上，冲刷着斗笠上的灰尘，也冲刷着赵衍激动的心。

几个小时过去了，若是平时，赵衍早就不知道野到了哪里，今天却是反常地专注，一直伸着脖子望着通向村子的唯一一条土路。一阵冷风夹着雨点刮过，赵衍打了个寒颤，想转头看看村长，才发现脖子早就僵了，掰了好几下才慢慢缓过来。就在赵衍折腾自己的脖子的时候，却听到旁边老头子的声音：“小衍，站好，大人来了。”赵衍赶紧看向路口，果然看见一辆马车缓缓劈开雨幕驶了过来。马车给人一种庄严感，厚重的木料上刷着一层黑漆，车轮上的铁钉即使在阴雨天也透出一抹亮光，和村里的劣质农具有着天壤之别，门帘的材料赵衍从没见过，大雨之中将车厢护得严严实实，拉车的马高大雄壮，鬃毛湿透却透着一股别样的野性美，奇怪的是，马车上并没有车夫，大概在车厢里躲雨……

马车径直走到两人面前才停下，马打了个响鼻，一股热气喷在了正凑过去想摸摸马头的赵衍脸上，像是在警告面前的小鬼不要乱动。赵衍悻悻地收回了手，对着马做了个鬼脸，站回了村长身后，心想“果然和村里那头老驴不一样，以后我也要养一匹这样的马”。

村长恭敬地走上前，掀起门帘，肃声道：“大人，请。”话毕，车厢里走出一个中年人，相貌平凡，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威势。而且雨天之中也不带斗笠，却没有雨滴能打湿他的衣。赵衍仔细看去，发现那中年人全身都有一些白色气流游走，雨滴打上去，就像遇到了什么阻碍一样，被一一弹开，这让赵衍大感神奇。赵衍从小野惯了，也不怕那威严的中年人，便问道：“大叔，你身上那些气流是什么啊，怎么还能防水，可比斗笠好用多了。”说着还扯了扯头上的斗笠。中年人听见赵衍的问题，转头看了看赵衍，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淡淡地说：“这是魂力。”便不再多言，抬脚走进村里。

村长赶紧去给中年人带路，赵衍初次真正看见魂力，兴奋不已，也不在意中年人的冷漠，紧紧跟了上去。村子极小，几步便走到了村子里最大的一座建筑——祠堂，也是这次仪式的举行地点。看见空无一人的祠堂，中年人再一次皱起了眉头：“你们村的孩子一年比一年少，今年居然只剩这一个小鬼了，你最好祈祷这小鬼能测出魂力吧，不然你们村就不会再有魂师来了，简直是浪费时间，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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