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山林》： 摘粽叶的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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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摘粽叶的姐弟

每年快接近农历5月15的时候，这俩姐弟都会变的很高兴。这意味着俩人又可以到大山里摘粽叶了。他俩认为这是非常好玩又会收获的事情。比学习比在家里做每天重复的家务或者农活有趣多了。

“啪、啪，俩声颇有节奏的声音来自于一只肥胖的手。“嗯。“对”就是这只手挥着竹棍敲打着课卓发出刺耳的声音很远的距离都能把震到辛程的耳朵发麻。“顿时把他从思绪万千的世界中抽离了出来。他看着班主任那张发福且泛黄的眉角有许多黑色斑点以及满嘴的大黄牙在说假期注意安全事宜的时候吐沫星子跟他拍打讲台升起的灰尘被窗外斜射的阳光混合在一起…

“此时，第六节课已经下课十来分钟了。窗外已经站满了年龄和辛程相差不多的隔壁同学。辛程“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姐姐，她很高瘦，虽然站隔壁同学的后面仍然可以看到那张清秀且带着有些略微着急的脸。

“辛程和她四目相对，“用眼神示意她，不是他不愿意走，硬是这班主任拖着不放。

“辛程。“你给我站起来！尖锐的声音从唇干舌燥的班主任口中传了过来。吓得辛程急忙站起来，眼神慌乱的看着班主任李老师，班主任怒视的盯着辛程道：“辛程。刚才我说了什么你重复一遍！周围同学立即看向辛程流露出各种意味深长的表情。“有调侃、有鄙视、有嘲笑、有同情的。

“本来就慌乱的辛程看到这就更手足无措了，“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出来。脸都红透了，赶紧把头低下去…

班主任看到他这个样子，“眉头紧锁的”从讲台向他走过来怒嗤道：向你这样的人以后如果有出息的话我把名字倒挂起来。每天每堂课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考试每次都二三十分。干脆回去搓牛屁股算了。“全班一阵哄笑。“甚至都能听到外面隔着玻璃的隔壁班同学的笑声也传进来了…“这时的辛程满脸通红的紧握双手。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课卓上用小刀刻画出来的“忍字。外面的老姐静静的看着他…

“终于讲了一大推的班主任把他所有想讲不想讲的全都讲完就不好意思继续讲下去，他瞪了辛程一眼道：“辛程。等会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其他人放学吧！

马上教室一片轰冲冲的，大家兴奋的往外走。辛程看着大家都走完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默默跟在班主任后面。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班主任竟然变得细声和蔼的说：辛程，“你这段时间上课怎么老是走神。这个习惯非常不好，你如果有什么困难事的话可以跟我讲一讲，咱们想办法把它给解决“辛程马上认错道：“老师我知道我错了，我一直想专心听讲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想专心听讲就越听不进去，“一会儿我就会进入我的幻想中。“它不受我控制。“辛程急切切的说出来。“班主任脸马上黑下来了，“反问道：那你可以看看咱们班上的其他同学怎么就没有你这个情况。“难道就你情况特殊！“辛程听到这”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班主任看了他一俩分钟都支支吾吾的以为他是故意这样子于是皱了一下眉头说：“好了，好了！你回去好好的调整心态好好的写作业下周我一定最开始检查你的作业和盯着你会不会走神。如果你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话那你以后就不要在教室上课了，每天都给我站外面去“听清楚了吗？辛程连忙说：“听清楚了”。

班主任听到他的回答马上又笑着道：“赶紧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辛程说：“嗯。好的，老师你也是。

辛程走出办公室看到老姐已经把自己的书包收拾好了在楼梯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辛程看到老姐帮自己东西收拾好了。“急忙的跑过去，一把，把自己的书包从老姐手里抢了过来并怒冲冲地说道：“你不要动我东西我自己会收拾，“老姐轻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想帮你收拾啊！自己上课被骂成哪个样子“你好意思？“又害我等了这么久我都没有讲你，“还好心帮你收拾东西。你竟然这么的不识好人心。“以后，你看我还来等你冒！“辛程一听马上加大音量说道：“不来就不来，我又没有一定要喊你来。辛程这么一讲老姐倒是没有反驳他了自顾自的走着“辛程”见她不回话也故意放慢脚步走在她后面…

“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老姐右手习惯性的挽了一下刘海。“转过头直面而来的阳光让她急忙护住自己的额头。“对着辛程喊道：“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大山里摘粽叶？辛程一听她这么说，“迟疑了一会儿开口答道：“可以！“听到辛程开口答应了她就停了下来等辛程，“辛程也快速的小跑了过去和她肩并肩的同行。咧着嘴说道：“好久都没去了，“怪蛮想去的。“去年我们俩在霞口哪里摘了好多粽叶。今年我们俩还是去那里摘吗？

老姐一听他这么说，张嘴来了一句：“去年那里粽叶又宽又长又厚是因为我们去的时候还没有人去。那今年这么晚我们才爬上去，那里的粽叶早就被人摘光了。“辛程眼珠子微微往上一抬问道：“那我们去哪里摘！老姐转过头对着他笑道：我们去一个比霞口更远的地方。辛程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是哪里了。但他还是装糊涂的问道：“哪里？老姐神秘的笑着说：“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辛程接着她的话说：“你说的是紫金山吗？看着老姐笑眯眯的点头他惊讶的说：“那紫金山我们都没有去过。到时我们找不到“或者”迷路咋办？

老姐道：不会的。“你不一直想去紫金山吃杨梅吗？我听我同学说只要我们沿着外环的那条路走就就不会迷路的。辛程一听她这么说也很是心痒。但还是挑刺的说：“沿外环都是别人走过的路有什么好的。“你看鲁迅说原本是没有路的但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路。“那为何我们俩不去开辟一条新路呢？老姐一看他这么说，不以为意的道：开辟新路的人得具备俩个条件，“第一你离那里近。第二对它有很大的需求你看这俩者我们有没有达到。”俩条，缺一不可。辛程一听有点道理。但仔细一琢磨也只满足一个需求便没有再说什么。老姐看着他笑了笑。“开始沉思了起来，这时已接近傍晚。一阵晚风略过他们俩，“夕阳把他俩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终于走到了家。辛程放下书包急忙跑到老屋门前的那口井打水喝这口井是他们村最甘甜可口的一口井。因此村里很多户都到他家挑水喝，他家周围邻居也都和他家有点沾亲带故的。这时的辛程正在咕噜咕噜把头埋进打水的桶里畅快淋漓的喝着甘甜的井水，听到后面有上纲与铁桶发起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像磨牙。辛程非常受不了这个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不用想他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刚把喝剩的水冲了脚。中年妇女的声音就传进他“哎呀”辛程放学了啊。

辛程赶紧回了一声：“嗯啊”三娘来挑水了啊，。“对啊对啊”你三爹不在屋里过一切都要我来操心，“唉她一身叹气，辛程马上接着说：“您真是辛苦那我先回去了”。刚准备走马上被她喊住了，她说：你明天是不是要去摘粽叶啊。辛程一闪眼睛笑着说：对啊到时摘回来我帮你送过来三娘一听“连忙摆了摆手说：“那怎么好意思咧”。辛程说：“没事，应该的”三娘笑意连连的说：“还是侄儿子人好。辛程连忙推辞说：“应该的应该的”，那我先回去哈。三娘看他的样子也不和他聊。转过头自顾自的打水。“嗯…的一声。辛程闻声急忙的走回家…

“第二天还微亮。东方起鱼肚白。老姐就已经起床洗漱好了。辛程一般这个时候是他睡的特别沉的时候。如果要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的话他甚至可以睡到中午十二点。所以老姐准备去叫醒他。但是在这家里老姐并不是能压住他的人。第一次老姐去叫他的时候他应了一声然后又睡下，第二次去叫他的时候把他拖起来他假装要穿衣服呢，等老姐一出去他又马上倒床不起。为此老姐气的直跺脚。见我还不肯起来，他只有紧张的叫了奶奶过来。因为辛程平时最怕的就是奶奶。“老姐也同样如此”。奶奶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抓住辛程的脚背用力掐了起来面目狰狞的咬这牙大骂：“懒鬼你到底用什么用，这么懒是想要天上掉吃的“是冒”你这样子天上掉也得起得早，你这懒鬼还不给我起来…就这一下子功夫，“辛程脚上五六快被掐青且带着出血印。“辛程惊恐的看着奶奶还要出去拿竹棍，“赶紧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在抽泣。他看着奶奶那张狰狞脸，甚至不敢抽泣因为心里是恐惧的，胆怯的，不安的。但因脚上传来的疼痛与心理的恐惧他控制不住他的眼泪…

自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和姐姐奶奶生活在一起。他俩父母外出广东务工去。有时过年都没有回来。基本上要隔“俩年才能看到父母短暂停留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就出去了。“姐弟”俩的父母小学没有毕业就撮学了。因此也没有什么文化，在外面干的一般就是工厂流水线的活”。在加上在他俩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父亲执意要修建房子欠了很多外债因此给到这姐弟俩的吃喝非常有限。所以这姐弟俩都非常的消瘦。“当然”村里面基本上都差不多，只是他们俩是其中最差的一种。辛程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全身乏累疲惫嗜睡，好像站都站不稳后来才知道是头部血液循环堵塞和营养不良引起的…

奶奶迅速的拿着竹棍走进来，看见辛程已经穿好衣服了。这时辛程看到奶奶拿着竹棍吓的“嚎嚎大叫且带着哭腔祈求奶奶说：“奶奶我已经起来了啊”。“奶奶我已经起来了啊，奶奶丝毫不为所动。竹棍直接打在辛程的小腿上的裤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边打着一边不允许辛程发出哭声。但是那时的辛程怎么可能会关注怕打扰邻居又或者怕邻居知道奶奶这么打孩子被别人拿出去说三道四……

打了十来分钟的时候。可能是打累了，又或者是因为还要让辛程和姐姐去摘粽叶。所以放过辛程，于是老姐红着眼睛低这头拉着辛程出去，这时天刚刚亮起来，还残有一丝昨夜的气息。

走了有一段路了。老姐把昨晚准备的干粮递给辛程并安慰他道：别哭了，咱们要坚强，等咱俩初中毕业咱们就可以出去工作了，“就再也不用挨这样的打了。辛程口里嚼着干粮带着哭腔说：“你当然很快了，我还有四五年。“要是时间过得快一点就好了…

老姐闻言转过头凝望着山下一条湾延的柏油马路，“这是我们这地方唯一通往她向往的世界。她感觉这条路像一条缓缓移动的黑龙。它在房子的遮挡下，小树林的庇护下，在晨雾中向南游走，最终被南方更大的山给挡住了……

老姐揉了揉眼对着辛程说：“不要伤心了。等到学校我把那台MP3送给你好不好！

“辛程欣喜的等她说完。除了眼睛红肿之外，“完全看不出他有之前有那么狼狈的痕迹。“他沉吟半响认真的向旁边的老姐问：“真的吗？老姐无比肯定的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得到肯定的辛程立马把纤维袋装满水的水瓶拿了出来，“用力的拧开瓶盖把水壶递给老姐。老姐呡了一小口。“认真着对辛程说：“给你。你就要好好珍惜，莫玩俩三天就坏了，“辛程闻言连忙答应说：“嗯…“要得”“要得”。

当辛程得知自己突然就要得到心仪已久的礼物时，现实世界也变得五彩斑斓。“辛程看着面前的陡坡努力的挺了挺直瘦弱的身子，半裂开嘴看着周围一片绿意盎然。四周透着淡淡的雾气。像一幅朦胧的画卷，美丽极了。早晨的山上空气清新，因为昨晚下过雨，所以地上的黄泥路混合着淡淡黄牛踩过的味道。很舒服…很快姐弟俩走到半山腰上。“俩人转头往下一看，村子的整轮廓都显露了出来。阳光洒在村庄的土坯墙上，亮堂堂的周围的温度也开始上升。泥路中黄牛残留下的味道也开始变的腥躁难闻这时候的俩人慢慢的感觉到疲惫。十一点钟的太阳开始辛程晒的睁不开眼。“他张开嘴道：“姐啊…姐，“咱们还要多久到紫金山啊。

老姐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加油

我们应该走了一半的路了。

辛程回了一句：“嗯”。拿起水咕噜咕噜的灌了一大口…

“烈日当空，他俩带着的那瓶水最后一小口被老姐喝完了，但是姐弟俩根本不晓得离紫金山还差多远。小道慢慢也变得越来越窄，路面长出长长鲜嫩的杂草，看来这里很久都没有人经过了。辛程的厚嘴唇一缺水的话就会起皮。辛程用舌头舔了舔起皮质的嘴唇。用手背擦了擦立马手背上有一道白色的痕印转过头咽了咽喉咙的吐沫，干涩对老姐说：“干死了，“我要去找水喝…啊老姐看着他嘴唇起的皮也微微的咽了下唾沫说：“你先忍忍”我们再走走，我那同学讲前面不远就有水喝了

辛程一听“顿时气上心头”生理现象。让他渴望马上喝到水。并休息一下。但是再这荒无人烟的山林里往那里找水喝呢？如果不按照这条路走去找水的话”会走错路的。找不到回时是路很麻烦的。并且去了还不一定找到水，所以他不敢随意的去找。但马上就要到下午了，紫金山不知道还有多远，现在的他又极度的累、渴、热这时候人总是会出现负面情绪。“他开始缓慢的边走边张口对着老姐抱怨：“要是你之前听我的到霞山去摘粽叶的话我们早就摘好了。并且也能喝到水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水没有喝到粽叶也没有找到，紫金山在哪里都不知道…“辛程越想越气。干脆做地上不动。老姐那边本来也有一些烦躁一听他这么耍无赖，顿时一怒道：“你自己讲你当时有没有同意去紫金山！“现在又事后诸葛亮。“这么口是心非”你要坐这里就坐这里好了！“死了我都不会管你。“说完就气呼呼头也不回地走了辛程一看老姐走了很远还没有回头的迹象，立马他就后悔了，觉得不应该耍赖的，可是赖都已经赖了，还能怎么办…坐在地上的他四处张望了会，低头看到路面上有一群蚂蚁拖着一只挣扎的毛虫一时激起了他的心趣。他拿起一块小石子压住了毛虫，很快毛虫就把石头挣扎开了。“一看这样”他干脆就把毛虫砸死在用石头压着，没有想到这群蚂蚁一会就拉出毛虫了这另他很惊讶，他找了一块更大的石头压着，但是没想到蚂蚁还是把毛虫拖出来了，他一边震惊一边欣喜的找了快更大的石头，心想现在我看你们怎么拉动它。“果然”加了这块大石头之后蚂蚁一时束手无策…

观察了一会，见蚂蚁还没有拉动他便没有什么耐心的的看下去了抬起头四处望了会，他以为她会回来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老姐回来找他，他开始恐慌起来，暗自责怪自己不应该和老姐抬杠的，可现在为时已晚了啊。是继续停留在原地还是往老姐走的方向去找她，想着想着害怕起来，“好时不时”的听到树林传来“哇呜”“哇呜”像挖孔鸟的叫声。“他满脸害怕的站了起来快速向老姐消失的那条小道跑着…孤独跟恐惧“把”疲劳跟口渴抛之脑后…

“或许人啊”真的是被奴役着的吧。“呵呵”。

被恐惧支配起来的辛程总以为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恐惧的后面或许有一丝好奇心吧！喘不过气的辛程很想往后面看”，但他对村里的老人们说当有东西追着你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看。你一回头看那东西就会上你身的事”记忆很深，怕追他的东西上身，不敢回头看。“一阵狂跑之后辛程看到前面有一个叉路口”。

“这下辛程可犯难了”，到底是走左还是走右，走左的话万一不是呢！那难道走右就对吗？面色焦急的辛程忍不住往后一看。后面除了石头和树什么都没有。于是他松了口气想着老姐会走那条道”。“突然”他想到可能老姐会猜到他会来，如果她猜测自己会来的话一定会给自己留记号的。他仔细的找，“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记号”。他只能猜老姐会走那条道。但他怕自己走错回来看也找不到老姐。他更害怕自己在这里静止不动。“这里安静的可怕”，终于他还是选择了他以为老姐会选择右边这条路。

呼了一口气，他往右手边小道走去，“发现这条小道越来越陡峭周围的环境也变的凉爽起来，目光所及并没有发现老姐的身影。

“慢慢的”，他惊喜的听到有水拍打石头的声音，他连忙沿着声音源走过去。发现了一个小型瀑布。这瀑布不高，高度三米左右。宽度不到半米。瀑布顺着平面的岩石垂直而下，底部岩石已经被泉水冲洗出半椭圆的浅沟。泉水急流而下，泛起阵阵水花，洁白透亮，啤人心神。

辛程俩手一撑，头直埋进去，大肆牛饮。喝到快要窒息。才缓慢的抬起头打了一个饱隔。坐在一块清凉干净的岩石上。扑了扑肚脐上的卫衣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一阵凉风从肚脐吹到脖颈”辛程顿时舒服得打了个哈欠…揉了下眼睛往周围看了看。“发现陡峭的山谷里有着漫山遍野的粽叶。午后火辣的阳光使得它们看起来很散漫。晃得辛程的眼睛出现很多小圆黑影在飞快的移动他欣喜觉得这就是目的地紫金山。因为这里的粽叶无论是它的枝干还是叶片都在霞山之上。可怎么就没有到看到老姐，也没有看到有杨梅。“难道她真的去了另一边。想着他伸出头望着左边的高峰。直面折射而来的阳光刺痛他眼睛。明显的他感觉到一阵头脑眩晕，吓得他赶紧把头缩回来。在凉爽的瀑布旁休息了会之后，“他想了想，虽然没找到老姐，但还是找到这么多粽叶。收获的喜悦还是驱散了恐惧、懒惰、疲惫与孤独。“他快速的跑到山谷娴熟的摘起了粽叶，一会儿他带的纤维袋已经有小半袋，他觉得完全足够。“此时也已经下午四点左右，很明显感觉火辣的太阳在减弱对这块土地占领权。

想了想辛程就回头了。他得找到老姐，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回半山腰。“抓着纤维袋”往背一抛就开始往回走…走到哪个分叉口的时候，辛程迟疑了会还是决定返回原来的那地方比较好。万一老姐已经回到那个地方呢！”虽然之前的场景让他有点胆颤。但是往那左边走万一老姐已经返回。于是他大声咳嗽了一下，绷着全身往原路狂奔的时候，周围出现熟悉蝉鸣叫声让他开心不已。平常在村里的时候他很喜欢抓蝉。当他听到这声音时心里面的恐惧消退了不少。加速往前奔跑着…

果不其然隔的老远就见老姐满脸焦急的四处张望，辛程大喊一声：“老姐”看我摘了好多。你去那里呢！怎么没有找到你。老姐一声怒骂道：害我这样担心。以后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再叫你一起了。辛程心虚的连忙说：“快点走，快点走。蛮天快要黑了…“无意中他瞟见地上的毛虫还是被那块石头压着，但是它已经被蚂蚁吃空了……

“老姐不满地从她的满袋粽叶里掏出一瓶水递给了他，辛程接过喝了一口，于是俩人急忙忙的往回赶。途中辛程问：老姐你去的那地方有没有找到杨梅？老姐看着他说：肯定找到了。你去的那地方不是紫金山，紫金山是我去的那条路。说着她抓了一把杨梅给他，他一把全部都丢到嘴里。饥饿的味觉淡化杨梅的酸性，他觉得这杨梅不酸，很甜…

“一路飞奔终究抵不过老天。在他俩未来到半山腰之前，天已经开始暗淡起来了。辛程和老姐顾不上疲累的身体了直接狂奔。天色此时已经完全黑了。

气喘吁吁的他们也看到了半山腰下有些模糊的光影虽然微弱但也真实存在。即使再磕磕碰碰至少能辨别方向……

序言——用心足够

一直有个夙愿想要写本书出来每当我要专心码字的时候脑子呈现一片灰蒙蒙的迷心阵把原本清晰的想要传达的文字语言变得朦胧起来

原本我想用张爱玲的《红玫瑰白玫瑰》里面说的那种得不到永远在骚动的那种心情来谈我越想要写作却无下手的窘境可我仔细一想啊那并不符合我现在的处境我现在的处境是有着许多汉字的基础用法以及常用的标点符号都不怎么会用的因此我会有一种自卑心理在阻挠着我让我变的怯手怯脚再一个我的文字功底异常的差劲又想写出我最喜欢的那种文字那我现在的文字就是很不稳定的那种一会想起我的一位偶像输出的某个观点我会原字不改说出那个观点原因就在于这个观点引起了我的共鸣那么这样的话就很显得这与我个人的连接性就很难把文字写得一气呵成不增不减的那种境界也没有把我真正想的所理解的观点所讲述出来确实挺令人糟心的

但是

我还是动笔了

我相信我在输出我的迷雾中会找出一条清晰且独特的路

我相信我有着独一无二的感知与洞察力能够描绘出那些晦涩隐暗并与人们发生共鸣

我确定这是我人生中不能失去的东西

所以

即使是最粗糙最混乱不堪的词句我也得写因为时间赋予我们改错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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