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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难逃魔爪
深山处,浓雾重重,景色尚不分明,唯见近处枝叶上的露珠泫然欲滴。稍远处一片混沌,抬首可望的穹天,也似是被罩上了一层轻纱。晨光熹微,万籁俱寂,似是时光静止于此处。
不知何处忽然传来马嘶声,这一声破空的嘶鸣叫醒了世界,林中忽然喧嚣起来,附近的鸟群突然从黑压压的树丛里呼啦啦地飞出来,叫着飞向四面八方。
这时,一匹黑马呼啸而来,马背上驮着一个白衣少年,只见他蓬头垢面,衣裳破烂,十分狼狈。少年一面猛踢马肚,一面慌张地往后看,似是害怕后面有人追上来。
少年用尽全力逃出来的那个地方,叫做魔宫,是第一魔教教主的住所。在世人眼里,那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方,到处都是机关,到处都是陷阱,而且阴森恐怖,外人一旦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黑马狂奔了一阵,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口哨声,立即停下脚步,在原地打转。少年急了,叫道:“快跑啊!快跑啊!被抓到就死定了!”黑马似乎充耳不闻,驮着少年往回奔去。
过去一个月里,少年被囚禁在魔宫里,虽说可以自由走动,但身后总跟着一两个黑衣女子,寸步不离地监视着他,所谓的自由不提也罢。他之前逃跑了二十次,又被抓回去二十次。好不容易偷到一匹马,却是一匹忠心不二的马。如此看来,他的第二十一次逃跑计划失败了。
少年不由得又急又气,见前面有一片密密的树丛,便跳马扑过去,然后落在树丛里,被杂乱的枝条刺伤了手和脖子。他顾不上叫疼,急忙起身逃跑。
天渐渐亮了,雾还没有散。少年慌不择路,像一只没头苍蝇似的,拼命地狂奔起来。他不敢四处张望,也不敢胡思乱想,只知道一味向前跑,身边的树木也不停地往后退,就在此时,他似乎看到了森林的尽头。
然而,他还来不及高兴,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好像跑错了方向,于是刹住脚步,定睛一看,果然,魔宫的轮廓在他眼前渐渐浮现,他大骇,不由得发起呆来。
原来,魔宫与外界相连的森林叫做迷失森林,里面机关重重,还有诸多阵法,没有得到魔教教主的允许,任何擅自闯入者,都会被困在森林里,直到死都逃不出来。
少年回过神来,愤愤地骂道:“魔女,算你狠!就算死在森林里,我也不会向你求饶的!”说完,他转身跑进森林里面。
大约跑了三四个时辰,少年开始体力不支,累得瘫倒在一棵大树下面,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为什么跑来跑去都跑不出去呢?难道我真的要葬身于此地吗?不,不会的!我一定能跑出去!一定能!”
少年挣扎着站起来,捡了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然后拄着树枝,慢慢地向前迈开步子。之前逃跑了二十次,他都没有逃出魔宫大门半步,就被侍女或者护卫发现了。这次不一样,他已经逃出了魔宫,逃进了迷失森林,无论如何,他都要冒死一拼。
走着走着,少年突然摔倒在地上,心想:完了完了,头晕眼花,没有力气了!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还未看清对方的模样,他就支持不住,然后闭上双眼,昏迷过去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他躺在一个小茅屋里,随手一摸,身下是一堆茅草。
少年挣扎着坐起来,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茅屋中央有一张小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白衣女子,正背对着他,只见她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不用看正面便知她一定是个美人儿。
“姑娘,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白衣女子回过头,脸上却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露出一双眼睛和两个鼻洞,嘴巴上连一条缝隙都没有。但是,那一双眼睛很亮,很美,仅凭这一点,少年依旧觉得她不会是个丑八怪。
“没错,是我救了你。”
白衣女子的声音略显苍老,让少年不由得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背影比他母亲还要年轻的女子,竟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
少年向白衣女子行了个礼,道:“多谢婆婆救命之恩!”那婆婆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到桌前喝粥。他正好饿得心慌,便走过去坐下,起初还装模作样地慢慢吃,不一会儿就开始狼吞虎咽了,很快就将一锅粥和两盘小菜吃了个精光。
“吃饱了吗?老身这里还有一个烧饼,你要吃吗?”那婆婆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烧饼,然后递给少年。
“那,我就不客气了!”少年有些赧然,但依旧抵挡不住烧饼的诱惑,恭敬地接过烧饼,两三口就吃进肚子里了。
“慢点吃,小心噎着!”
那婆婆话音刚落,少年就被烧饼噎着了,幸亏那婆婆及时倒了一杯茶给他,不然,他非噎死不可。他喝完第二杯茶,抚了抚胸口,终于缓过来了。
“多谢婆婆!刚才,晚辈失礼了!”
“你看上去很饿,是不是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对啊!晚辈被困在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吃不饱,也睡不好,因此,晚辈的身体才会如此虚弱。”
“哦?那么,到底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地方,竟然不给你吃饱,也不给你睡好呢?”
少年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地问道:“婆婆,请问一下,您是魔教的人吗?”
“老身虽非魔教中人,但与魔教颇有渊源。”
“啊!”少年惊道,“那……那您是……”
“别紧张!别紧张!老身的意思是,这里既是魔教的地盘,老身和魔教自然颇有些渊源。”
“这倒也是!”少年哂笑,紧张感稍稍有些放松。这时,他才想起要向长辈自报家门,便道:“晚辈姓白,名皓辰,字若斯,家住昭阳城。敢问婆婆贵姓?”
“老身姓余,余音绕梁的余。”
白皓辰向余婆婆打躬作揖,恭敬地叫道:“余婆婆!”
余婆婆点了点头,道:“白公子,你看上去不像是武林中人,和魔教能有什么恩怨呢?为何会被他们关起来呢?”
白皓辰想也不想,毫不犹豫地说道:“自古正邪不两立,我和魔教自然也是势不两立的!”
“嗯,好一个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么说来,白公子应该是名门正派人士了!”
“家父便是武林盟主白君天!”
“白——君——天——”余婆婆一字一句地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对这个人也很熟悉。
“余婆婆,您认识家父吗?”
“白君天乃武林盟主,还有谁会不认识他呢?当然,老身一介妇人,自然没有见过他本人,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白皓辰说起父亲的时候,原本是自豪且兴奋的,但是听余婆婆一说,突然有些伤感,道:“可惜,家父一个多月前遭遇不幸……”
“这件事情,老身也有所耳闻,听说至今没有找到凶手,那些名门正派人士便将矛头指向魔教,不知白公子有何见解呢?”
“当今武林,能和家父一较高下的,除了魔教前任教主南宫无敌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但是,江湖传闻,南宫无敌早在很多年以前,就死于家父之手了。所以,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能力杀死家父呢?”
“风云榜十大高手榜上,前两名分别是南宫无敌和白君天,接下来第三名至第十名分别是高明、东方信、庞威、胡志敬、赵永平、罗谦、无名、南宫羽,你觉得谁的嫌疑比较大?”
白皓辰看了看余婆婆,心里有些疑惑,一个老妇人怎么会对武林中人如此了解呢?
余婆婆大概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解释道:“老身算是半个江湖人,江湖上,武林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也有所耳闻或者目睹。”
白皓辰虽是已故武林盟主白君天的儿子,但他从小只爱读书,不爱习武,也甚少涉足江湖,若不是其父被人设计杀害,他也不会四处逃命,更不会被魔教的人活捉。不过,即便经历了这些事情,他依旧不懂得设防,尤其是对救了他的人,更是坦诚相待。
“原来如此!”白皓辰笑了笑,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相告,“高明和庞威是朝廷中人,自然不会插手武林中事。东方信是我的结义大哥,又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自然不会对家父下此毒手。胡志敬是家父的好兄弟,对家父一向很尊敬,自然也不是杀害家父的人。罗谦和无名,跟家父无冤无仇,在江湖上并无恶名,应该也不是杀害家父的人。至于赵永平和南宫羽,一个是魔教四大魔王之首,一个是魔教已故教主南宫无敌之女,他们是家父的死对头,理所当然就是杀害家父的凶手!”
余婆婆沉吟片刻,却道:“除非他们联手对付令尊,否则,他们是杀不了令尊的!据老身所知,赵永平和南宫羽素来不和,甚至水火不容,因此,老身很难相信,他们会联手对付令尊!”
白皓辰脱口说道:“他们都是魔教中人,再怎么不和,也要一起对抗正派人士,不是吗?”
余婆婆无话可说。对于初涉江湖的人来说,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应该和好人在一起,坏人应该和坏人在一起,至于所谓的正邪两派,就应该势不两立。
“余婆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没有,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您为什么不说话了呢?”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余婆婆抬起手,正了正脸上的面具。这时,白皓辰发现,余婆婆的手纤细白嫩,竟不像是老妇人的手,倒像是少女的手。
这时,余婆婆故意咳了两声,白皓辰便尴尬地转移视线,然后问道:“余婆婆,您在思考什么问题啊?”
“听说令尊被害时,你就在现场,难道你不知道凶手是谁吗?凶手是男是女,难道你也看不出来吗?”
“我……我不懂武功……”白皓辰支支吾吾道,“家父叫我躲起来,我便躲起来了,因此并未看到凶手的模样。况且,凶手都穿着夜行衣,还蒙着脸,我哪里分辨得出他们是男是女啊!”
余婆婆一边摇头,一边叹道:“白公子,老身奉劝你,以后行走江湖,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你就是武林盟主白君天的儿子!”
“为什么?”
“你那样说,会给你爹丢脸的!”
“余婆婆,您这样说,未免太伤人了!我不会武功怎么了?难道武林盟主的儿子,就一定会武功吗?难道我不会武功,就不是我爹的儿子了吗?”
余婆婆并不打算跟这个年轻人争执,便起身走到茅屋外面,想独自清静一会儿。四面黑漆漆的,时不时地听到猫头鹰“咕咕咕”的悲叹声,爱湊热闹的蟋蟀们也隐隐约约地发出“唧唧唧”的声音,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猛然一阵“嗷嗷嗷”的狼嚎声。
白皓辰也来到茅屋外面,站在余婆婆身后一丈远的地方,讪讪地说道:“余婆婆,晚辈刚才一时激动,语气有点不太礼貌,还望您不要生气才好!”
余婆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背对着白皓辰说道:“老身没有生气,老身只是觉得,连你都不知道凶手是谁,只怕令尊泉下有知,必定死不瞑目了!”
“余婆婆,听您的口气,似乎不相信家父之死与魔教有关。”
“我当然不相信!”余婆婆显然有些激动,但她很快就调整好状态,继续说道,“在所谓名门正派人士的眼里,魔教中人个个都是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徒!但是,据老身所知,大多数名门正派人士都是伪君子,而大多数魔教中人都是真性情!”
“余婆婆,恕晚辈直言,您每一句话都在维护魔教,您说您不是魔教中人,晚辈实在无法相信!”
“信不信,随便你了!”余婆婆转过身,盯着白皓辰看了几眼,笑道,“像你这样单纯的人,已经不多见了。其实,继续保持这份单纯,也很好!”
“余婆婆,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老身要走了。你多保重吧!”
“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难道这里不是您家吗?”
“这个茅屋,是供路人休憩之所,老身的家在森林深处。”
“森林深处就是魔宫啊……余婆婆,您果然是魔教中人!”
“老身只是住在森林深处罢了,却不是魔教中人,不然也不会救你,不是吗?”
果然,白皓辰还是相信了余婆婆的话,又向她行了个礼,缓缓说道:“余婆婆,谢谢您,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白公子,晚上不太安全,你最好在此休息一晚,天亮之后再赶路。祝你好运!”余婆婆说完,便向魔宫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她的身影就被黑夜淹没了。
白皓辰在茅屋里睡了一觉,天还未亮就又开始逃命了。可是没跑多远,就被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
“魔女,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白皓辰怒视着,叫嚷着,一张俊脸都变形了,显得有些面目狰狞。
被白皓辰叫做“魔女”的黑衣人哼了一声,冷笑道:“无冤无仇?”说完这四个字,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虽然她戴着一顶帷帽,黑纱将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但白皓辰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因为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之凌厉,似刀,似箭,似是能够穿透人心。
自古正邪势不两立,魔女如此恨他、折磨他也属正常,只不过,白皓辰隐隐约约觉得,她对他的那种恨意,并非正邪两派的对立,而是不共戴天一样的仇恨。他沉吟片刻,肯定自己不认识魔女,肯定自己跟魔女无冤无仇,故而实在想不到她为什么要恨他、折磨他,除非……不不不,白皓辰立即否定这个可笑的想法。他父亲生前乃是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怎么会跟一个小姑娘结仇呢?
“你想知道原因吗?”魔女突然问道,然后转身背对着他,不过一刹那时间,她却改变了主意,冷冷地说道:“可是,我偏不告诉你!”
白皓辰气极,指着魔女的鼻子,不知天高地厚地骂道:“南宫羽,女魔头!看你年纪轻轻的,心肠怎会如此狠毒!像你这样心狠手辣之人,是不得善终的,死后也是会下地狱的!”
果然,南宫羽被激怒了,“咻”的一声,迅速扯下白皓辰的腰带,一头将他双手捆绑起来,另一头拿在自己手上,然后施展轻功飞上马背,大喊一声“驾”,黑马便狂奔起来。白皓辰也跟着狂奔起来。
狂奔至魔宫门外,南宫羽便喝马停止,回头见白皓辰瘫坐地上,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由得高兴起来。
“不错,有点长进!终于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了!”
“以后……你……能不能……换点别的……折磨方式?这个……实在……太弱了!”
“白皓辰,你口气倒是挺大的!放心,等你健步如飞、气息平稳那日,我一定换个方式,好让你尝一尝比这痛苦十倍百倍的滋味!”
“南宫羽——”白皓辰话音未落,就被南宫羽挥手打了过去,“啪啪”两下,又快又重,打得他头昏眼花,几欲晕倒。
“你听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敢直呼我的名字!你若再敢如此放肆,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说完,便拉着白皓辰走向魔宫深处。
第二章 杀父之仇
魔宫位于苦海无涯之上,地势险要,三面临海,易守难攻。想当年,魔教已故教主南宫无敌无意中穿过迷失森林,继而发现了这个奇妙的地方,便决心定居于此,并为之取名“苦海无涯”,同时因地制宜打造了这座石头城堡,并取名为“魔宫”。
南宫羽将白皓辰带回宫中,吩咐女医莫大娘好生照看他,然后瞥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带愠色,将头扭向一边以示反抗。她嘴角微微舒展,露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笑容。她一走,白皓辰便开始龇牙咧嘴地喊疼。
“白公子——”莫大娘突然开口,吓得白皓辰差点跳起来。
“你……你……你会说话?不是哑巴?”白皓辰结结巴巴地问道。
“因尊主喜静,不爱说话,宫里的人便很少开口说话,久而久之形成了默契,也便难得开口说话了。”
白皓辰忍不住“哼”了一声,讥讽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果然是个女魔头!不对,是女魔头中的女魔头!”
“白公子,听老身一句劝,不要跟尊主怄气了,不然最终吃亏的还是你!”
“谢谢莫大娘!只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威武不能屈,我怎能卑躬屈膝受她侮辱!”
“其实,尊主对你挺好的,每次你受伤了,她都会吩咐老身,说要用最好的药替你医治……”
白皓辰不以为然:“打一巴掌,再给个糖,当我是小孩子么?”
“尊主对别人不是这样的,从来都是命令属下直接处置,根本不用她出手。你是一个例外。”
“我是个例外?那我是不是得感恩戴德,多谢她不杀之恩?”
“白公子,说句心里话,老身是看着尊主长大的,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待你,像是恨你,却又舍不得杀你;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之后却又心疼不已……”
“哼,魔女的心思,岂是我等能够了解的!”
“但是,老身不得不再唠叨一句,自从你来到魔宫以后,尊主才真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原来她也会生气,也会发怒,也会不舍,也会心疼。白公子,也许只有你才能够改变尊主……”
突然,南宫羽推门而入,莫大娘吓得赶紧跪下,伏地认错:“老身知错,请尊主责罚!”
“掌嘴!”南宫羽冷冷地说道。她身后的侍女立即走过去,“啪啪”地打了莫大娘两个耳光,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发话,也没有示意停手,于是又挥手向莫大娘脸上打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皓辰一把抓住那侍女的手,将她推到一旁,然后挡在莫大娘面前,与南宫羽面对面对峙着。
“放肆!你这是想找死吗?”
“魔女,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求着莫大娘说话的,不关莫大娘的事,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好了!”
“我当然要连你一块责罚!”南宫羽伸手掐住白皓辰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加力,然后看着他的呼吸一点一点被断绝。
莫大娘慌了,连忙求饶:“尊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白公子一命吧!”
白皓辰却坚决不肯求饶,他双手抓住南宫羽的手,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女魔头,你最好杀了我,若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会千倍百倍奉还!”
“好,我等着!”南宫羽终于松开手,放了他一条生路。白皓辰不停地咳嗽,连连后退,然后跌坐在榻上,脖子上一道红清晰可见。
这时,一个侍女前来,胆战心惊地说道:“尊主,老夫人来了!”
南宫羽直直地盯着白皓辰,眼里满是威胁的意味。白皓辰也不服输,倔强地迎上南宫羽的目光,仿佛在向她示威: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我才不会怕你呢!
这时,莫大娘小心翼翼地说道:“尊主,老夫人难得来一趟,您还是先去见老夫人吧!”
南宫羽一动不动,嘴里却道:“请老夫人去我房间,我随后就到!”
那侍女答道:“是!”然后福了一福,便踏着小碎步,静悄悄地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南宫羽放弃了眼神对峙,拂袖而去。白皓辰向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定她已经离开,才松了一口气。
莫大娘好心劝道:“白公子,老身奉劝你一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之,硬碰硬,你是斗不过尊主的!”
白皓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从小,我爹就教育我,做人要有骨气!没错,我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我不是任人玩弄的奴隶!”
莫大娘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各人自有各人的命运,老身不管了,随你去斗气吧!”
“莫大娘,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魔女对你那么坏,你为什么不想逃跑呢?”
“其实,尊主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虽然冷漠无情,但从来不会随便打骂属下。自从你来到这里,她就变了,变得反复无常,而你每次都跟她斗气,她拿你没办法,就开始迁怒他人了!”
“这……她简直是心理变态嘛!这也能怪在我头上吗?”
“总之,老身奉劝你,既然惹不起她,你就只能顺着她了!”
突然,白皓辰回想起莫大娘每一句劝告,似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老身奉劝你”这几个字,好像就在不久前,有一个人曾经对他如是说过。
对了对了,就是前一晚,在迷失森林里,一个叫做“余婆婆”的老人家,曾经奉劝过他:“以后行走江湖,千万不要对别人说,你就是武林盟主白君天的儿子!”
白皓辰忍不住打量起莫大娘来,只见她约莫五十左右,相貌平平,身材不算臃肿,但也谈不上匀称,与迷失森林里的余婆婆相比,外形和气质都差远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抽了自己一巴掌。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他好歹是个读书人,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莫大娘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连忙问道:“白公子,你怎么了?为何要打自己?”
白皓辰干笑两声,觉得有些尴尬,便随口说道:“没事,脸上有个蚊子,嗡嗡嗡地乱飞,我只是想一巴掌拍死它而已!”
莫大娘急忙走到白皓辰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他右侧的脸庞,心疼地说道:“你看你,下手那么重,脸上都起红印了。来,让莫大娘帮你擦点药!”
白皓辰更尴尬了,连连后退,连连挥手,连连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莫大娘笑道:“白公子,你就别跟老身客气了,老身的任务就是帮你治疗,若是让尊主看到你脸上有伤,她会找老身麻烦的!”
一提到南宫羽,白皓辰就心烦,忍不住讥讽起来:“这个魔女,是不是心理变态啊?每一次都把我弄得遍体鳞伤,每一次都假惺惺地叫你帮我治疗,这样很好玩吗?”
莫大娘连忙嘘声,然后看了看门口,轻声说道:“白公子,拜托你,不要再这样口无遮拦了,你会害了自己,也会害死老身的!”
“莫大娘,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说着,白皓辰便打了自己两个耳光,“都是我不好,害你被她们打了两个巴掌!我无以回报,只好还给你了!”
“算了,你我二人也算投缘,老身就当作是代你娘受苦了!”
“莫大娘,不瞒你说,你和我娘还真有几分相像,大概是善良的人,都是一样的美丽!”
“啧啧啧,白公子,你这嘴巴,真会说话,在外面一定祸害了不少小姑娘吧!”
“没有,没有,我从来不祸害小姑娘!”白皓辰说着说着,神色越来越严肃,“我这个人对感情是很专一的,只要我认定一个姑娘,我就会对她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这还差不多!”莫大娘一边说着,一边笑着,一边替他擦药,然后叮嘱他注意饮食,注意休息。
白皓辰叹息道:“唉!天天都是粗茶淡饭、草席破被,还要担惊受怕,怎么可能吃得好、睡得好呢?”
莫大娘却道:“白公子,恕老身直言,如今世道不好,有东西给你吃,有地方给你睡,就不错了,你就别再挑三拣四了!”
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不过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要求吃得好睡得好呢?白皓辰想了想,便不再埋怨了。
“好了,白公子,治疗结束,你可以回去了!”
“这么快啊?莫大娘,我可以多待一会儿吗?”
“不行!老身这里只帮人看病疗伤,不负责收留病人!再说,你那两个小跟班也不会让你在此停留的!”
“唉!那两个小姑娘,说得好听点,是我的小跟班;说得不好听,就是看押我的狱卒嘛!一个一个都不说话,也不笑,像两坨冰块似的,实在太烦人了!”
话音刚落,那两坨冰块就走进来了,其中一坨问莫大娘:“白公子可以走了吗?”
莫大娘道:“可以了!”
白皓辰哭丧着脸,无奈地向莫大娘告辞,然后走出药房,两坨冰块紧紧跟在他身后。
魔宫里面的墙壁坚硬、冰冷、粗粝、嶙峋,裂纹满布,几乎没有任何装饰,唯一流动的颜色就是黑纱,大厅里、走廊上、每个房间里,到处都是黑纱做的帘子,风从窗口吹进来的时候,整个魔宫的黑纱就飘荡起来了,犹如诡云变幻,十分阴森恐怖。
白皓辰实在想不明白,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自然风光,魔宫明明占据各种优势,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呢?他突然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不行,再这样待下去,我不会闷死,也会发疯的!”
“白公子,魔宫禁止喧哗!”
“白公子,请你速回‘无患阁’!”
白皓辰失笑,心想:什么无患阁啊?明明就是灾难阁嘛!话说这魔女也真是够无聊的,竟用上古神木为各个房间命名,什么“如何殿”啊,什么“无患阁”啊,什么“月桂房”啊,什么“寻竹间”啊,还有什么“扶桑殿”、“沙棠阁”、“琼枝房”、“紫梨间”啊,等等。老实说,他都不知道这些房间是干嘛用的!
“老夫人呢?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一道凌厉的声音突然传来,白皓辰循声望去,果然是魔女南宫羽,只见她背影单薄,却霸气十足,让人只敢远观而不敢靠近。幸好,面对南宫羽的那个女子名叫幽梦,原是老夫人的贴身侍女,因此还算镇定自若。
幽梦拱手说道:“回禀尊主,老夫人在‘如何殿’等你!”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南宫羽说完,便绕道走去。
白皓辰急忙问身后那两名侍女:“如何殿是什么地方?”
“白公子,如何殿乃是尊主的寝室,你万万不可靠近!”
“我偏要去看一看!”说完,白皓辰拔腿就跑。那两名侍女吓坏了,立即追上白皓辰,将他一把抓住,正要带他回无患阁,没想到,他却扯掉自己的裤带,想吓唬她们,让她们只顾着捂眼睛,从而放开抓住他的手。
在白皓辰之前的21次逃跑经历当中,这一招共使用了7次,屡试不爽,然而,那两名侍女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一次竟大大方方地看着他那两条光溜溜的腿。倒是他,被她们盯得不好意思了,只好自认倒霉,然后慌慌张张地穿上裤子,系上裤带。
突然,白皓辰灵机一动,两只手同时作案,又快又准地将那两名侍女的腰带扯了下来,她们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轻叫一声,便放开了他。接着,他拔腿就跑,而她们一边系着腰带,一边紧追不舍,却不敢大声张扬。
白皓辰穿过中厅,来到后院,然后向东走去,一路上畅通无阻,由此可见,这是禁地无疑了!
话说南宫羽回到房间,立即向母亲请安。闺房里只有母女二人的时候,她终于摘下帷帽,露出一张白皙俏丽的脸,不施粉黛也明艳动人。
“母亲,您怎么来了?”
“羽儿,娘好想你啊,特地过来看看你。上次莲花阁一别,大概有半年了吧!”南宫夫人说着,走向南宫羽,然后抚着她的脸庞,心疼道:“羽儿,你瘦了!”
南宫羽向后退了一步,似是不适应这种爱抚,接着用一贯冷静的语气问道:“母亲近来可好?”
“不好,想到羽儿你一直活在仇恨中不肯出来,做母亲的就吃也不好睡也不好,天天担惊受怕,生怕……”
南宫羽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母亲,我已按您的吩咐,天天戴着面纱,绝不在人前露出真容,这还不够吗?”
“羽儿,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一个女儿家统领圣教,难免应付不来……”
“母亲多虑了!我虽是女儿身,却并不比男儿差半分,您就放宽心吧!退一步说,如若有一天我被人暗算了,也有母亲的万全之策保命,不是吗?”
“羽儿……”
“不必多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您可以忘,我不怪你,但我不可以!”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我刚刚在厨房里做了一些小菜,都是你最爱吃的,赶紧趁热尝尝!”
“母亲,您已经把幽然和幽梦指给我了,我每天都能吃到这些小菜,所以您不必每次过来都亲自下厨……”
“她们做的,跟为娘亲手做的,怎么会一样呢?”
南宫羽不想与母亲争执,只好坐下来,将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尝了个遍,然后向母亲点了点头,赞道:“嗯,好吃!确实不一样!”就在这时,她的耳朵动了动,知道外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且从气息和步调来看,她断定来者便是白皓辰。
南宫夫人问道:“羽儿,怎么了?”
南宫羽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戴上面纱,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将正准备偷听的白皓辰抓了个正着。不远处,跟随他的那两名侍女早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白皓辰急忙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她们的事情,是我自己……”
南宫羽立即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对那两名侍女说道:“老夫人舟车劳顿,你们一会儿请她回‘扶桑殿’休息吧!”说完,她便拽着白皓辰向‘沙棠阁’走去。
据《山海经·西山经》上说,昆仑之丘有木焉,其状如棠,黄华赤实,其味如李而无核,名曰沙棠;可以御水,食之使人不溺。因此,南宫羽将浴室命名为“沙棠阁”。
走进沙棠阁,南宫羽便将白皓辰扔进浴池里,白皓辰扑腾了几下,喝了几口水,又大声咳了几下,终于站稳了。他将脸上的水珠抹掉,然后气急败坏地嚷道:“喂!臭魔女,你也太歹毒了吧!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至于要将我活活溺死吗?”
南宫羽冷道:“我命令你,把衣服通通脱掉!”
白皓辰急忙双手抱胸,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嘁!你看看你的样子,脏兮兮的,臭烘烘的,我只是想让你洗洗而已!”
“洗洗就洗洗,干嘛要动手动脚啊?还有,我要脱衣服了,你赶紧出去吧!”
“这是我的地盘,你还没有资格叫我出去!”
“喂!你有没有读过书啊?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
“呵呵,你这个读书人,天天在魔宫里耍流氓,又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
“好吧,算你狠!你喜欢站在那里,就站在那里吧!我要脱衣服啦!我要脱裤子啦!”白皓辰一边不停地说着,一边不停地脱着,还一边不停地向南宫羽挑衅,没想到,当他脱到只剩下里面的裤头时,她依旧脸不红、心不跳,而且目不斜视,直直地盯着他。
天底下竟有如此可怕的女子,白皓辰算是服了她了,只好浸在水里,嚷道:“好啦,我认输,麻烦你出去吧!”
南宫羽冷笑道:“我命令你,洗完澡之后,把整个浴室打扫干净,然后重新换一池子水!”
没有回应。
南宫羽怒目而视:“听见没有?”
白皓辰没好气地说道:“听见了!”
于是,两人再次用眼神对峙,白皓辰由于光着身子,有所顾忌,率先败下阵来。南宫羽轻笑一声,满意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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