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果可以为时不晚》：第二章 不想，但也许告别沉香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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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想，但也许告别沉香木

我是睡一觉就好了的性格，因为早上在照镜子的时候，我笑了，因为我知道自己很帅。

昨晚的她发脾气的痕迹，留在了客厅沙发上。垫子丢的地上，沙发上，还有餐桌底下。

在玄关鞋柜上，她的工作牌没有带，这是给我中午负荆请罪的机会啊，

“啊啊啊“，无聊，我一连串的哈欠，其实工作牌上的她，有点婴儿肥，所以就是胖胖的感觉，小喵的中文名字是苗纤纤，英文名是 candy.这个工作牌是她在航空公司的身份标识，哼，不就是一个飞来飞去的空中飞人，还是脚踏实地的舒服。我把工作牌甩到沙发上，继续闭目养神，她起得好早。

小喵是我给她起的，约会的第一天，在龙门客栈小龙虾分馆，就是她吃的满手都是，还时不时的嘬嘬手指头，有滋有味的吃个不停，我全程淡定的关注她的需求，心里挣扎着想笑，

“暖男，就他妈的是男人中的绿茶婊“，我想起了简小洁在Tom101酒吧喝的醉眼迷离的时候还不忘骂她前男友们的那句话，这个时候放在自己身上，倒也合适，管他的。

手机呼哧呼哧的转动起来，这么早谁call 我，我猛地一把撸起枕头边的蕾丝裙，像投掷飞镖一般砸到茶几上的手机，“还不闭嘴，本少爷的春梦还未完结呢!“

第一章星空物语，是一盒生日糖果

1

乌拉拉，乌拉拉……

闹铃响了，我记得定在了凌晨五点十五分，而我也知道，我要继续囫囵睡十分钟，因为我只想让闹铃预约五点半起床。

《大长今》的铃声下载是听过的，最匪夷所思恶心的铃声，设置成闹铃，巧如“清风“，过耳不忘。

六点钟，我已经开车上了高速公路了，男人，最快的是起床，洗脸刷牙抹抹头发；男人，最快的还是起床，每一次让人回味无穷的邂逅激情，一定要起身在她熟睡后立即离开。

我好想抽根烟，高速路上车子里大多数男人，是否也有和我一样寂寞上路的!

半个小时以后，我就到机场了，是一个不熟悉的朋友，却是重要的客户，她是个女人，熟女。很骚。

刚刚一走神，前面是一辆大货车，我赶紧的按喇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安全第一，我还年轻。

天气逐渐转的明亮起来，这是今天，五月九号，清晨开始都是凉爽爽的，舒服。如果不是高速路的噪音，还有些许微微的雾霾天气，我希望开着天窗，让第一束阳光，临幸我，自由永远是至上，虽然必须隐藏起来。就像我们知道自己虚伪，但还是喜欢欺骗每个曾经喜欢过的女人。

“你还是那么帅，而且还是很瘦啊!“

这是在机场见面，她说的客套寒暄的第一句话，无论女人和你有没有上过床，在外面，都是客气，并且矜持有礼貌的好孩子。当然，我依旧记得她，套着渔网连体袜，头戴着兔女郎发夹的半醉半醒性感模样。

出公差，会私情。这是不是成人世界的手册某一章某一节，还是已经淘汰的老运动员进行曲，反正，她是御姐，那次激情戏，我只是一个配角，被发泄的合适演员。

但是，我不在乎。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有什么关系呢?

“喂，莫言公子，你看我今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她风情万种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合上channel的化妆镜，又打开LV的手袋，天知道在搜罗什么稀奇古怪的补妆产品。

“姐，你好像瘦了，多吃饭啊！“

其实我什么也没有看，她那些东西，话语，女人都差不多，而现在我要做得只是套路，不会好的撩妹技能的绅士，不会是一个好司机的。

“hello，I'm elisa.Okay im on my way to the office .see u later.“

简小洁的上司是地地道道的英国佬，所以她的英语口语泛着浓重的英国腔，既十分好笑，又十分太一本正经，倒是有点小女生的可爱，这些可爱在她，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上，难能可见。

“我真的瘦了?最近一直在增肥呢，我的私人健身教练可是希望我胖一点点哦!“

“他是不是迷上你了，小心点啊，姐，男人都是色狼一个。“

我把车子挺稳，下车后打开车门，她在下车前这样问我，不就是想让人再夸夸她迷人事业线带来的特殊光环，这个女人颇有心机，男人自投罗网，不过大多数是装傻充愣，女人，你主动的撒了一张网，除了苍蝇蚊子臭虫，优秀的男人，也是愿意落网做俘虏兵的。

2

九点差十分，我车子已经开到公司楼下了。公司在繁华大道的街道里租用居民区住宅楼，停车也不是很方便。

“早，莫言。你怎么没有拿你的coffee，面包物语?“在楼下等开门的是菲菲，一个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及其讲究生活质量，据说跟她去买菜，买水果基本都会满世界的白眼，因为买菜只要一根葱，一根香蕉，或者两颗小白菜啊，还要讲讲价格，挑挑拣拣，要命的她嘴巴特别碎，就因为这个，上次和公司楼对面卖馄饨包子的老板娘撕扯起来，居然惊动了警察叔叔。我全程陪同，这真是一个巧合。打架的女人，真是凶残无比，手指甲，牙齿，高跟鞋都是凶器，我拦都拦不住，幸亏脸上没有，胳膊上，手上被抓的一道一道。不过，也因为这，英雄救美，菲菲，我还是实实在在的患难之交了。

这并不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早在大学里，大四毕业前那一年，我开始了一份和专业无关的工作，自动门的销售员。每天跑客户，工地，宾馆，酒店，项目经理，工程监理，设计师，递送名片，发资料册子，参与竞标之前所有工作。

老总是个福建人，郑成功，很瘦，背有点稍微驼，可能是属于窝肩类型，他只有二十七八岁，做事情行动力很强，平时走路特别快，尖细带有闽南话的普通话，并不是很容易懂。

之所以毕业前开始工作，因为我缺钱。

当然现在还是缺钱。

我，菲菲，颜如玉一行人先到公司。什么样子的公司，让我来告诉你。

两室一厅一卫的毛坯房，可能比毛坯房好一些。一进门右手边是卫生间，正前方开阔的客厅，摆放了电脑桌和椅子，没有隔间的。临近窗户的位置是一张会议桌，很大，可容纳二十人左右。

另外两个空房间，就是简陋的总经理室和副总经理室。

在南方，做软件的公司规模可大可小，有专门研发中心的公司基本上都是二十，三十人的规模。这就是中等规模公司了。那普通的注册的公司，就是代理一些软件，CRM，ERP，进销存软件。竞争对手都是国内外的知名品牌软件，所以价格非常低廉。

许总是副总，喜欢说些莫名其妙的没头没尾的话语。

“我昨天下午去了柳暗花明，湖边刚刚好有一群做化妆品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们要讲什么，就是这个说，我昨天拔眉毛，一股眉毛拔错了，悔死了之类的话，你说这是不是过于敏感，严谨?“

大家纷纷响应，大概都是顺着意思再升华一下内容。

“每天正视自己的仪容仪表，说明积极主动的迎合社会需求嘛，高颜值对应高收入，我们的CRM软件，也要重视包装，我今天把给客户演示的Demo重新修改一下，做得再生动一点“

颜如玉是技术支持，有个灵活的舌头弥补了他，半斤八两半瓶子醋晃荡的技术能力。

“可能是做玫瑰琳凯的。“菲菲得意的一边笑容可掬的用笔在本子上涂鸦，一边盯着许总，

“我之前在那里做过线下推广，都是直接面对消费者终端的。和我们完全不一样，我们面对的是公司工厂集体，不过接触的都是计算机管理部门的负责人。“

许总点赞一般的在空中比划手势，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莫言今天很早就去机场接客户了，这个是很重要的，我们现在跟进的客户，竞争对手都是大公司，但是相信自己的优势，我们拥有的开发团队实力是国内这几年有目共睹的，成功案例有世界500强很多公司的。“

许总是做会议总结了吗？

我很困了，已经上下眼皮子合着不想分开了，但是由于潜意识里提醒，所以会议也是听了个大概。我从来没有想过，失去工作会怎么办，没有时间去想啊，大学毕业后，积攒的小资金付房租吃饭交通，撑了半年多。这家公司工资不理想，很低，不过专业对口。

在这里，没有提高员工素养的专业培训，没有什么三金五金。我们这些年轻人，在简陋的办公室里，勤奋而有梦想的推广着公司产品，分工明确。午餐是免费的，楼下快餐店每天送餐，米饭不限量。

做为销售的我，菲菲，头对头的打电话，打电话数量多了，都有自己套路了。

不过这真是考核耐心的玩意儿，总有兜不住火的时候。

菲菲打电话给昨天的网站负责人，被对方鼻子脸的吐槽了一番，说什么好像买车一样，便宜的有比亚迪，但是他有能力购置奥迪，所以价格低的自然都是不考虑的，意思是公司资质不够。

可能还有直接挂电话，态度傲慢无礼，所以菲菲气的飙车地道上海话，和男朋友发牢骚去了，站在窗户那里动也不动了。

我知道插不上话的。再说，做销售的，受气吃冤枉，家常便饭了吧。苦的是身边的人，发牢骚是肯定有的，发脾气呢也是压力烦闷堆积如山，一点点蹦出来的，到底哪天突然火山喷发，可能随时随地都可以的。

“下午两点有个客户回访，我先电话确认一下，免得你白白跑来跑去的“

我把下午的安排逐一给颜如玉，还有邵先颂，这些研发技术人员，都是不太守时的客户，可能和工作性质有关系，他们是公司维护计算机系统处理问题纽带。

下午五点多了，在外面跑业务的颜如玉，邵先颂都没有回公司，这样，我和菲菲就收拾好资料，打扫卫生，下班了。

简单的吃了一碗鱼庭粥，好像从公交车下来，还没有走到小区大门口，就又饿了。唉，最近开始隐隐约约的胃疼了，刚刚交了下半年的房租，不省钱真的支撑不下去了，毕竟我要给她一个体面的生日礼物，莫言心里烦透了，胃里翻江倒海，于是就晃晃悠悠的一路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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