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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赵宫(可选看)
郑武公三十六年冬,常年在外领兵作战的郑国国君郑武公郑长卿,突然暴毙,其弟郑龙尊其遗命,秘不发丧,并火速接回质于赵国的公子胡,立为新君。——《郑国传》
赵国都城晋阳,大雪飘飞。放眼望去,整个天地都间是一片白茫茫,白到显得有些沉重,有些寂静。冷冷清清的街道,除了日常巡逻的卫士,再也见不着一个人影。突然,一位骑手策马而来。骏马浑身是汗,矫健的肌肉被染上一层油亮的色彩,热汗在冰冷的空气中腾起阵阵雾气,画面充满运动之美,却也掩饰不住马儿的疲惫之态。骑手背上插着三面小旗,在凌冽的寒风中急速抖动着。这三面旗表明了骑手军情信使的身份,所以一路上无人敢拦。信使略显急促的挥舞着马鞭,向着行宫方向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守卫森严的宫门之中。不一会儿,这位信使怀中所携的木盒,便迅速的呈于赵王所在偏殿。
殿中,侍官确认泥封完好后,小心翼翼的刮去泥封解开木盒,轻轻地抽出盒中的绢布,缓缓摊开置于案上,随后躬身悄然退出殿中,无声的掩上殿门。待侍官退下后,赵王细细的端详着,不多时,原本面无表情的赵王,脸上渐渐的挂上微笑。
赵王名雍,身长九尺、肩宽体阔、体壮如牛,虎目如电、摄人心魂,长髭盛美、不怒自威,一举一动带有一股杀伐之气,如万军之魂。
“汤卿,且过来一观。”赵王把绢布按于案上,往殿中仅剩那人的方向推了推。便抚掌而坐,抑身长笑。“哈哈,看来吴国秘使所言为实呀,那个郑长卿是真的死了。”
“哦?那下臣就斗胆一观。”被唤作汤卿之人闻言轻揖,缓步上前。
此人陈氏名汤字子公,身高八尺仪表堂堂、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人人见着,无不暗赞一声好儿郎。才华横溢允文允武,可定国安邦,年方三十却已官至相国位极人臣。
陈汤捧起绢布,细细阅读之后,便抚须沉吟,来回踱步。“郑军月前伐燕,势如破竹,燕国举国惶恐,多次提出议和而郑国不予理会,如今却迅速议和仓促退兵,甚至部分辎重还就地焚毁。这么看来,郑公驾薨之事,极有可能为实。”
“那汤卿,密召吴使入殿,就说,吴君的要求寡人答应了!”赵王悠悠扶案而起,准备秘传吴使觐见。
陈汤听闻,却立即进言劝阻道:“王上,万万不可!”
赵王奇道:“吴国许诺五城换郑胡出不了赵国,此事为何不可啊?”
陈汤不可置否,反问道:“王上,您可曾想过,为何吴国一定要公子胡死在我们赵国?”
赵王闻言,不假思索说道:“吴国与郑国乃是世仇,就连吴国之先君亦是死于郑长卿之手,此事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郑长卿已死,吴君无法报杀父之仇,就杀其子以告亡父在天之灵。合情合理,寡人为何拒绝?”
“那王上可知道,郑公育有三子。”陈汤如此说道。
“哦?那又如何?”赵王毫不在意。
“郑公生三子,其幼子早夭,尚余有二子。长子公子胡质于我赵国,而次子公子申正是质于那吴国!”陈汤继续说道。
赵王面容渐渐严肃起来。
见赵王沉默不语,陈汤立刻趁热打铁。“那质于吴国的公子申,其母是吴国先君之女,吴侯的亲妹妹武姬,武姬向来以她兄长马首是瞻。”
“如若寡人杀了郑胡,那郑申就成了郑国唯一继承人。郑申年仅六岁,母壮子幼可代为监国,一旦即位,郑国的大权尽落入其母武姬手中。如此一来,吴国不费一兵一卒,就掌控郑国。”赵王一点就透,马上反应过来。“鸠占鹊巢,哼,吴君果然好打算。”
“诚如王上所言。”
赵王沉吟不语,负手低头走了几步,来到陈汤边上,突然笑了起来。“原来有如此隐情,多亏汤卿,寡人方能如梦初醒。这样,寡人先允诺吴君请求,杀郑胡换吴国五城,同时放出消息,让郑公暴毙之事天下皆知,待郑国大乱之时就出兵,一举拿下郑国!如此两全其美之策,卿以为如何?”
赵王本以为如此就万无一失,不料陈汤毫不犹豫就否决道:“王上,此计亦是不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卿以为,怎样才好?”见陈汤否决的如此斩钉截铁,赵王大感不悦。
“王上暂且息怒,容愚臣细细道来。”陈汤不慌不忙,从墙边书架上抽出一个卷轴,置于案前,徐徐铺开,占满全案,原来是一张中原列国地图。
陈汤挽起长袖,两指并拢,指于地图郑国之处,缓缓说道。“王上请看,郑东邻鲁国,西靠赵国,北接燕国,南起吴荆两国,是多国交界角力之处,乃兵家必争之地。王上若让此事人尽皆知,鲁荆燕等国必然闻风而动。且如今吴国拥立公子申,对郑国势在必得,王上一旦出兵郑国,吴国必然引兵来犯。只怕到时候赵吴两国鹬蚌相争,却让他国得利谋取了郑国,还平白无故结下吴国这个仇敌。”
“原来如此。”赵王皱起眉头,抚须问道。“这么说来,寡人不可轻易对郑国用兵,郑胡寡人也杀不得,那吴国五城寡人是拿不到手了?”
见此,陈汤细细解释道:“王上,如若那吴君真想报仇,遣一刺客足以,何必用五城之巨换取公子胡项上人头?其目的是让我赵国无法再插手郑国君储之争。父亲刚去世,儿子就客死异国,如此巧合,实难解释。到时候公子申即位,只要遣使来访,明面是讨要兄长尸首,暗中四下探查,万一发现蛛丝马迹,那此事就是吴郑两国最好的开战借口。”
“况且,依臣之见,公子胡一死,吴国定是不会交割城池。”
闻此言,赵王虎目盯着汤成,淡淡说道。“那吴君已签下盟约、地契,吴国敢毁约,失信于天下吗?”
陈汤不慌不忙说道:“恕臣直言,王上欲杀公子胡,实乃有违道义,一旦郑国知晓此事,必将视为国耻,举国上下同仇敌忾。我赵郑两国只有开战一途,此外别无他选,王上只能极力隐瞒此事。而吴国就是吃准了这一点,那怕陛下持有地契,届时吴国一定会毁约拒不交地。”
“吴国竖子,安敢欺我?!”赵王想来想去,越想越是这个道理,猛地一拍案几,怒喝骂道。
待赵王一顿喝骂之后,陈汤不慌不忙,极为郑重地理了理衣袍,稽首而拜。“王上,下臣冒昧,敢问王上之志。”
赵王见陈汤行如此大礼,且问赵国举国共知之事,似有所感,不由快步行至案后榻上,撩袍而跪,合膝正坐,面容肃穆道:“卿真是明知故问,寡人即位之初就已明誓:寡人此生,必将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伏于地上的陈汤听到赵王回话后,起身揖手道:“王上欲成天下霸主,何必计较一城一池之得失?下臣认为,此次郑国巨变,正是施展王上抱负之时。”
听闻此言,赵王郑重回礼一揖,开口请教。“卿请教我,如何施展。”
“王上谬赞,赐教不敢,臣下略有愚见,就为王上说道一二。”陈汤稍稍沉默,整理下思绪,便开口说道。“方今天下诸侯十五,能霸天下者唯三:一者我赵国,兵强马壮军容整肃天下闻名,乃万乘之国;二者西方汉国,雄踞川中天险,拥天下粮仓,攻守自如;三者南方荆国,疆域万里列国之最,地域广大物产丰富,乃富硕强国。而三国之中又以荆国为最,荆曾称霸天下百余年,国力雄厚,人口众多,兵甲坚锐,中原小国无不听其号令,莫敢不从。所以依臣下之见,现下我赵国首要敌人是荆国,下臣斗胆进言王上:控郑拒吴,联汉伐荆。”
“控郑拒吴,联汉伐荆?”赵王沉吟片刻,复念数遍,随后恍然。“是了,荆吴两国毗邻,素有姻亲往来,互为援助。一旦我赵国与荆国开战,那荆吴两国就居高临下对我赵国呈夹击之势,我赵国岌岌可危!”
“正如王上所说,臣下认为控郑拒吴势在必行!”见赵王领会其意,陈汤垂手额首道。“郑地处我赵国东南,斜卧荆吴之间,乃我赵国与荆吴之间的冲要,是兵家必争之地。如若郑归附我赵国,便可将荆吴两国拦腰斩断,使其无法连成一片,首尾不能相顾,以解荆吴两国对我赵国的夹击之势,所以郑国我赵国势在必得。”
陈汤说的在理,赵王深以为然。“郑对我赵国之重要,寡人已经知晓。联汉伐荆,又是为何?”
“与汉结盟,其利有三。”陈汤详细加以分析,继续说道。“一利可解西境兵患,二利可与汉联兵伐雍代两国,三利两强联盟可震慑中原小国。”
“汉川山道虽多,但地势险峻,能供大军行进的道路只有两条,汉若要出川入中原也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一路是东出镇川关,入我赵国西境,一旦如此,我赵汉两国将刀兵不止血流成河。而另一路,则是出天门山,过庸入荆,到那时我赵国进可联汉攻荆,退可保我赵境无忧。此为一利。”
听至入神,赵王不由开口问道:“那二利呢?”
“我赵国以骑兵战车闻名天下,乃万乘之国,马匹数量列国第一,蓄养战马为我赵国国策,战马为我赵国立国之本。但近年来,赵国各地的草场均已饱和,已经无法供养更多的战马。而与汉结盟,确保西境无忧,就可两国联兵北伐雍代,一旦打下雍代之地,那我赵国的边界就北连南漠草原,从此我赵国的军马再无供养之忧。此为二也。”
越听赵王双眼越是明亮,陈汤刚停下,赵王便开口催促道。“三利为何?”
“国强两代屈指可数,国强三代闻所未闻。荆经三代君王励精图治,安民富国,开疆扩土,终于饮马长河,问鼎天下,成就百年霸业。如今的荆王虽无先祖三王之雄才,却也是保国守成之君;荆国国势虽稍有衰减,但天下中原小国仍惧于三王余威,唯荆国马首是瞻。一旦我赵国与荆战事一开,怕是荆国裹挟天下诸侯来攻。而与汉结盟,天下两强,镇于东西,能使得中原诸国首鼠两端,不敢轻举妄动,届时荆国之势就此瓦解。此为三也。有此三利,便可实现王上之志。”
赵王越想越觉得此举大为可行,兴奋拍手道:“好啊,联汉极好!此举甚妙!”
待赵王心绪稍稍平复之后,赵王却又皱起眉头,他还有最后一点疑虑:“汤卿所献之策甚是好,但卿之策,乃是设使荆吴两国攻我赵国,我赵国当兴兵伐之。而自我祖父起,便与荆国立有盟约,为天子及各诸侯所共鉴,以长河为界划南北而治,举国之力结赵荆之好,永不互犯。自此以过百载,我赵荆两家一直和睦相处,且多有姻亲往来,如此冒然打破盟约,恐为天下人所不齿啊。汤卿,依寡人之见,与其去求那曾多次侵犯我赵地西境的汉国,热脸贴冷屁股,不如与世代联姻的荆结盟,更为可信。届时我两家共伐汉川!待到三强只余两强,我赵荆两家在一决雌雄,看谁为天下霸主!汤卿你看如何?”
听完赵王的一番话,陈汤未置可否,细细分析道:“王上,现今天下三强,荆虽衰落,却依旧独霸天下,而我赵国与汉次之。自古以来,唯有两弱联合以伐强,却是没有强者与弱者平起平坐的道理。荆国之国力,其在天下间的威望,皆高于我赵国。王上若是与荆盟,只要荆王登高一呼,天下小国从者如云,我赵国在会盟中的地位便大大低于荆国,使我赵国备受钳制捉襟见肘,只能顺从荆国号令,使得强者愈强而弱者愈弱。一旦汉国被灭,那狡兔已死走狗无用,下一个被灭的一定是我赵国,届时我赵国所有的努力都将做了荆国的嫁衣。望王上明鉴。”
见赵王有所意动,陈汤乘胜追击,继续说道:“之前王上提及王上已故祖父,穆王时期与荆签订的长河之盟,认为两国签订盟约是为避免生灵涂炭、坚守盟约是为信义之故,下臣以为不然。”
荆赵百年无刀兵,乃当世之美谈,听到陈汤否认,赵王大感惊奇,不由问道:“那汤卿以为何如?”
“王上可知,凡战者,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穆王时期两国连年戮战久僵不下,两国都讨不到半点好处,还唯恐被他国钻了空子。此战于两国无利毫无益处,再打下去伤民劳财徒添孤寡,遂签订盟约,止戈为武。而两国坚守盟约百年,亦不是因为信义之故:虽赵弱荆强,但两国实力相差并不悬殊,荆国无一役功成之把握,怕战事持久,耗尽国力。故荆国转而开拓南疆,两国休兵至今,已过百年。”陈汤如抽丝剥茧,一一道来。
赵王恍如茅塞顿开豁然开朗,顿时对荆赵关系有了新的看法:有朝一日两国实力失衡,荆国定会引兵来犯,不如先下手为强!“卿之言寡人已知,联汉伐荆之策,实乃我赵国之国策。寡人必遵之!”随后马上起身离案,疾步来到陈汤面前,一把抓住陈汤的手,把陈汤硬拖至案后榻上。
待赵王入座后,陈汤告了一礼,恭敬不如从命,于赵王边上跽坐。
见已说服赵王伐荆,陈汤便把话题继续往下说:“王上,眼下伐荆时机未到,不过控郑的机会却来了。”
“卿所指,莫非是那公子胡?”一提控郑抗吴之策,赵王马上想到了郑公薨两子争储之事。
“王上所言极是!”陈汤垂手额首道。“郑公薨,依古制,传嫡长。昔时,臣下访郑国,观郑公其人,尊礼守制,却又刚勇果决,乃独断之人;且郑公甚是喜爱其嫡子公子胡,质于赵乃不得已而为之;再者,立公子申之祸患,臣下为赵臣亦看得清楚明白,郑国有识之士定然知晓其中利害。故而,公子胡即位之事,实是名正言顺水到渠成,得此人即得郑国!”
赵王捻髭沉吟,细细一想:确实,此子奇货可居啊。
此时对郑胡伸出援手予以资助,便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施以重恩以结其心,定会使得郑胡感恩戴德,与赵国交好。可是,赵王想要的不是交好,而是臣服。
于是,赵王思索许久之后,开口道:“汤卿,确实,依卿之言,寡人对公子胡予以扶持,助其上位,使其对寡人对赵国感恩戴德结为兄弟友邦,为我赵国南面之屏障。可要是此子刻薄寡恩不念此情呢?农人救蛇反被蛇咬的故事还少吗?我闻此子行事疯疯癫癫,常有荒诞不羁的行为,或有异于常人之语,此子不像是遵循礼教循规蹈矩之人,他不成事也就罢了,别到时候却是养虎为患。”
陈汤听此言,劝道:“王上所虑,情理之中,但切不可因此错失良机。凡事皆各有利弊,要以权衡之道取舍,舍其轻而取其重。公子胡之事,害轻而利重,此事可为。因而王上当扶此子。”
赵王问:“何为轻,何为重?”
陈汤解释道:“公子胡即位之后不念久恩此乃王上假设,就算发生,此人刻薄寡恩之名将传遍列国,他日有难必无有人帮,我赵国便可徐徐图之;况且,经历这次即位之争,公子胡与吴君已成生死仇敌,此人是绝不会倒向吴荆两国的,那么臣下控郑拒吴之策就已成功一半,故而此害为轻。”
“公子胡质于我赵国,孤苦无依,又有吴君谋其性命,此乃危急存亡之刻,王上予以援手,便是绝处逢生。此为活命之大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此大恩,公子胡必会感恩戴德。王上厚待之,以恩义结其心,那对郑国来说,我赵为友邦,吴为仇寇,郑必依附我赵国共抗吴荆。故而此利为重。利重而害轻,为上策也,当行之!”
赵王了然,问道:“那依卿之见,应当如何?”
陈汤挽起长袖,抬起手掌,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第一步,王上当先派遣甲士,护卫其府邸。吴国借刀杀人之计已然失败,臣担心吴君行使下策派人行刺。同时也起监视震慑作用,避免公子胡情急之下,不顾两国邦交,乔装打扮偷偷潜逃回郑国。”
赵王听后,点头答道:“善,寡人马上派人去办。”
见王上答应后,成汤却没有接下去往下说,而是转问其他。“王上,臣下记得公女年已及笄,不知王上为公女选好佳婿否。”
赵王虽感到奇怪,但还是回答道:“汤卿你说孟嬴啊,是啊,已可谈婚论嫁了,不知不觉这丫头已经长这么大,寡人一直未曾细想此事。”
陈汤起身离案,倒退两步,兀然下拜。“那恕臣下斗胆,为王上举荐一人。”
“何人?”
“公子胡。”
陈汤也不起身就这么拜着,继续说道。“这第二步,以臣下之见,王上不妨好言抚之,重金资之,联姻两国,约立攻守之盟。”
见赵王不语,成汤继续说道:“王上,公子胡回国即位便是郑国国君,公女嫁与一国国君,实乃幸事,并不辱没王上之威名。况且王上待公女甚厚,与公女父女情深。公女嫁与郑国,身虽在郑,其心定是向着我赵国、向着王上。公子胡即位后,枕边人日日吹风,说的尽是王上好话,此子定会对王上敬重有加。从此,有联姻锁其君,有盟约驭其国,郑国敢不为王上趋?”
赵王思虑甚久,最后决定同意陈汤的奏请,嫁其女。“汤卿此策甚佳!可行!那明日朝会,寡人便召见此子。”
“臣汤,谢王上。”
陈汤遂要起身,不想赵王快步上前,扶起陈汤,大笑道。“卿何故谢我?我要谢卿为寡人出谋划策!寡人能遇卿,实为寡人三生之幸!”
王上谬赞了,此计虽然可行,但也就郑弱时,要是郑有朝一日变强,联姻之策没有成功绊住郑胡,恐有变啊……陈汤心中长叹。
第一章 式燕
赵国,晋阳。
时值正午,大雪初停。正午的阳光,照射在白雪之上,折射出绚丽的色彩,让这白莽雪地亮的有些晃眼。放眼望去,目之所及,银装素裹。一场大雪,让晋阳城的街道显得异常干净。相比起下雪时,大道已有零零散散些许行人。
远远的传来一人吟唱,歌声嘹亮清透,余音不绝。“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歌者年方舞象,青葱少年郎。少年有仪容,面貌美如润玉,风姿奇表,清秀通雅。其人虽年少,但眉宇间飞扬神采,朝气蓬勃。
此少年名为郑胡,是郑国公子,质赵八载有余。他一面大声高歌,一面大步前行,走的太快,带起一阵清风,长袖随风如云涌。后面有另一少年,圆脸,臃肿圆滚有些肥胖。他一路小跑跟上,气喘吁吁颇为吃力。“公、公子,慢行,慢行!”
不想,郑胡突然停下转身,一把抓住小胖子的胳膊,大声唱曰:“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唱毕,随后放声大笑。“痛快!痛快!”
毫无防备之下被郑胡一拽,小胖子一个踉跄,几欲跌倒,虽如此,也亏郑胡一直紧紧拽着没松手,小胖子才得以稳住身形。
小胖子深知郑胡通脱、不拘小节,对于郑胡的轻率之举,早已见怪不怪,但如今日这般喜悦还是少有。
“今日去拜见太子,公子兴致高昂。先前公子出门不乘车,现今公子又放声高歌,是何故?”郑胡与太子友,时常见面,如此高兴,还是头回。
“公羊孙,你可知人生须尽欢,何必墨守成规?如若乘车,能见此美景吗?如此美景当有感而发,故而高歌!哈哈!”原来小胖子名叫公羊孙。大笑中,郑胡甩袖,大步向前。
没走几步,忽见着路边一酒肆,位置不起眼却难以忽视:堂皇大气又不失风雅很是别致,让人眼前一亮。郑胡不由停步,赞道:“雅俗共赏,店主别出心裁很是用心呀。”
遂抬头看店名,见匾额上书‘式燕居’三字,字迹笔走龙蛇很是好看。
“式燕,式宴!”店名简洁,郑胡却复念数遍,随后赞道:“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此名甚好!通俗易懂、言简意赅。有宴必有好酒,既然此居主人有宴相邀,敢不从之?”话音未毕,已入店内。
郑胡入店后,公羊孙才姗姗来迟,高呼一声“公子等我!”也入店内。
公羊孙才掀起门帘,进入店中,便见着一只巴掌伸来,“啪”的一声在额头上轻击一下。不由捂住额头,一声惊呼,随后委屈巴巴的说道:“公子为何打我?”
郑胡对公羊孙的抱怨充耳未闻,直接开口说道:“听着,入此店,不许叫我公子,也不许叫我郑胡。”
公羊孙一呆,保持手捂脑袋的姿势,愣愣问道:“那我该叫公子什么?”
郑胡厚颜无耻的吐出三字。“公羊孙。”
公羊孙傻眼。“公子叫公羊孙?那我叫什么?”
“路人甲。”
“陆、陆仁甲?”
吩咐完后,郑胡转身,欲向店内走去。便看见店内柜台前,有二人争执。一人着华服,却是小厮装扮,应是店家侍者。被拦者,而立之年,长发有些蓬乱,用一木棍代替发簪,随意绾着头发。青子衿,云游学子打扮,但衣上多有缝补之处,风尘仆仆,显得有些落魄,形同乞者。
郑胡走进两步,只听那落魄学子狡辩,侃侃而谈:“此店名‘式燕’,可见店主有宴请八方云客之意,有鲲鹏吞吐之志。我闻店名,应邀而来一醉方休,为此店之客。主人宴请客人,怎可索要钱财呢?如此待客有违道义。”
闻此言,郑胡不由心中一笑:刁滑之徒,言语之间皆是强词夺理,不过却颇有急智。
正当郑胡以为,侍者会恼羞成怒呼唤打手时,不想侍者却行了一礼,恭恭敬敬说道:“客言之有理。客自远方来,主人理应款待,此为待客之道。但客登门拜访,不应两手空空而来,此为礼节。望客不要失礼。”
闻此言,郑胡双眼一亮。赖账者,理直气壮强词夺理,机敏狡猾;讨债者温文尔雅不怒不恼,有理有节。此奇景闻所未闻,式燕居果真不凡。
郑胡本以为赖账者闻此言会羞愧付账,不想他却低估此人脸皮。
只见赖账者闻此言,如恍然大悟,随后伸手拔下头上木棍,递予侍者。一脸真诚说道:“此簪乃是千里之外荆国云泽深处,千年老树树枝所制,普天之下仅此一支,乃无价之宝。在下认为礼不在贵,礼在于情义。此簪看似寻常,确是在下千里迢迢、千辛万苦才送至赵国,足见在下之情,足表在下之意。现赠于贵店主人,以谢贵店主人款待,望笑纳。”
郑胡闻此言,噗呲一笑。脸皮厚到这程度,也真是前所未见。也罢,相见即是缘分,我便替此人结账,结个善缘。
想到此处,郑胡走上前去,至侍者面前,对侍者说道:“此人酒钱多少,由在下替此人结了吧。”语气豪爽,气度非凡。
“阁下,此人酒钱十金。”侍者听闻有人愿意代为结账,也不惊讶,依旧彬彬有礼,回答道。
“多少?”
“十金。”侍者复述一遍。
郑胡默然,突兀转身,笑容满面,灿烂恍若三月桃花,一把抱住公羊孙,大喜笑道:“这不是人甲兄吗?许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走,上楼,今天不醉不归!哈哈!”说罢,便拉着满脸茫然之态的公羊孙向楼梯走去。
不想,赖账者快步走到梯口处,张开双臂,拦于路中间,张口便谢。“阁下真乃豪爽仗义之人,你我素昧平生,就肯替我结账,在下申徒志谢之。”
“十金,你当水喝啊!”郑胡开口大喝道。
“阁下此言差矣。”申徒志也不恼,嘿嘿一笑。“饮酒不在多,而在品其味,有醇香佳酿,浅尝足以。在下品尝天下列国美酒,听闻这式燕居有金浆玉醴,故慕名而来。”
“阁下也不考虑考虑是否喝的起。”郑胡闻申徒志夸下如此海口,反倒乐了,欲听一听其说词。“也罢,君子一诺千金。在下出行访友,欲买酒赠之。阁下放豪言说尝遍天下列国美酒,那就请阁下说说这各国美酒。只要能使在下信服,这十金酒钱在下亲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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