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缺》——以为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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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成仙

“青州，孟以玄，得天道，今可得道升仙。”一个雄浑，不掺杂一丝情感的声音霎时越过青州大地，一束光柱自天而降。

一个人，在光柱中，坐禅姿势，缓缓而上，一个奇异金色文字，在额间转动。

“轰！”青州的其余人，如木偶牵线，齐齐跪下，目光朝向光柱，额间，有个同样白色符文在转动。

“赏仙赐。”光柱中发出一个声音，雄浑，不掺杂一丝情感。突然吹起一阵风，青州旱处下起雨，水淹处水进入泥土，病痛也被消除，谷物生长。

“谢仙人。”所有人齐齐低下头，谢恩。

青州之外，本在下雨解除旱情的南州，雨停了，太阳炽热，溪州无故发起洪水，燕州之地，忽然爆发疾病。

他们都跪着，两个人除外，一小一老，孩子很白，拉着老人的衣服，那老人，皮肤如枯木，杵着一个拐杖。

“爷爷，为什么人可以成仙？”“因为天道有缺。”

“为什么？”“这天道无情，所以缺，无情掌控了自己，却让这世界有了变数，让这道在人身上得以演化。”

“那他成仙后会怎样？

“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为什么？”孩子不解，“他的道已经被天道同化，天道无情，他亦无情了。”

说着，便用另一只手拉小孩走了。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孩子还在问。

“天道操作了这一切，这里只有三个人，或者说事物。”

“我，你，和天道？”“没错。”“为什么我们不被天道操纵？”“不知道，也许这也是天道的变数吧。”

老人望着孩子，眼中有符文流动。

“感觉天道挺好的，这里的百姓生活会变好。”孩子似乎有点早熟。

“那只是因为你看不到其他的地方。”老人的手慢慢滑过孩子眼前，放在孩子眼上。

“看到了什么？”老人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雨，好大的雨，哇，有人死了”孩子浑身颤抖，“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都病了，啊！不要！”老人手放下，孩子蜷着身子，“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这才是天道的本性。”老人转过身，“自私又无情。”

“这便是天道吗。”孩子质问，“这便是天道啊！”

说罢，老人拉着孩子的手，缓缓向另一方走去。

神圣之事还在继续，孩子回头望去，眼睛带着绝望。

突然，一道光在孩子额间冒出，一个字符，远比那仙额间的更复杂，老人猛地转身，手掌放在孩子额间，金光淡去，孩子也昏了过去，一个个符文旋转凝结，在孩子体内变成了一个光球。

老人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抱着孩子，以比刚才快数倍的速度想另一州走了过去。

第二章 名字

孩子醒来已在一个陌生位置，老人依旧陪在身边。

“孩子，你知道你的名字吗？”“不是说我没有名字了吗？”“现在不一样，你的名字只能有你自己赋予。”

“我的名字只能由我自己赋予？”“没错，去感受你自己体内的那股力量，他会告诉你你的真名。”“我体内的力量？我体内有力量？”“对，你体内的力量。”说完拉着孩子的手“我只能带你去感受一次。”

一个光亮的世界。

“这里是哪里？”一个光球在转动，上面符文流转，“这里是你的体内，那个光球便是你的力量。”“那个光球？”小孩疑惑，“对，去吧，去感受它，它便是你啊。”孩子似乎有点胆怯，慢慢走向光球，伸出一只手，没有任何阻隔，手深入了光球，符文穿过他的手。

突然，光球似乎有了灵性，小孩被吸入，光球发出更耀眼的光，老人一个踉跄，消失了。

小孩在这球的中心，周围金色字符流转，小孩的眼睛被字符吸引，不自觉吐出一个个晦涩的音节，每读完一个字，一个字便暗淡下来，飞入孩子脑中，待读过最后一个字，只剩下一层淡淡的光幕，孩子眼神空洞，做出一些怪异的动作，似乎是祭祀，接着，光幕破碎，这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孩子眼中金色符文交替出现，嘴里念着几个字。

“陆玄天，陆玄天。”便倒下去了。

“陆玄天。”孩子轰的起身，老人坐在孩子身旁，“陆玄天，我叫陆玄天，爷爷。”老人坐着，“爷爷！”

陆玄天摇晃着老人的身子，已毫不生气。“爷爷！”

“你哭什么，孩子，你已知晓你的名字，慢慢你便会知道一切了。”孩子停止哭泣。

“爷爷，你还活着？”“不，我已经死了，我只是这躯体的最后一点执念，不出一日，便会彻底消散了。”

不，爷爷我不要你死。”陆玄天抱着老人的身子。

孩子，没什么好哭了，想我一生历经无数大难，将这天都捅破了半边，还有什么不好满足的呢?”

“罢了罢了，痴儿啊。”一阵风突的吹过，老人身上的斗篷消失，拐杖变成了一根棍子，老人也变成了一个猴子，一条刀印从腰处直直到了脊柱，只差一口气便要将他劈成两端。

“你是悟空叔叔？”陆玄天停止哭泣，“你知道我是谁了？看来你的记忆快要恢复了。”陆玄天马上起身，向孙悟空跪了三个响头“谢谢你，悟空叔叔，当年要不是您，我如今绝不会在这世上，只是这伤，是谁，我一定要替你报仇。”

“看来你记忆已经恢复了不少，也好也好，看到你体内的道痕，我们当年未完成的事，我总算有了点希望。这伤是那天道的一击，我本该当场便死，若不是想起你还被封印在归海之下，一股意志支撑了，我当时便撑不住了。只是可惜了这金箍棒，陪着我征战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能保住。”“悟空叔叔！”

陆玄天两眼泪流，“别哭了，我要走了，我在这世间苟活这么多年便是为了等你复苏。”说着。金箍棒忽然动起来，想要重新大展神威，“俺老孙去也，陆家小子，你要完成我们未完成的事啊。”说着，便再无声音，只是金箍棒不在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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