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幻》——无脑小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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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序想

“你背叛了我们。”

蔚蓝的天空夹杂着几片洁如棉花的云朵，金灿灿的骄阳高高挂在这穹顶之上，简洁的一尘不染。

但在这苍天之下，在村落之中，却是抹上密密麻麻的殷红，红得甚至有些发黑，血黏在村落的墙壁之上，大地之上，整个村庄之内，似乎充斥着被抹杀的戾气。更让人难以入眼的，是横七竖八躺在猩红的地上的尸体，老少妇女，乃至中年壮丁，都未能逃出一劫，而在他们身旁，大都插着闪着银光的刀剑，似乎是带着战斗意志而入眠的。

“你背叛了我们。”一位苍白脸颊及染着黑血的胡须的老人半跪在地上，他的左手紧紧捏着一片残破的剑刃，这也导致了他得手涌出阵阵鲜血，他的右手撑着地面，以支持住自己，整个人看上去已是虚弱不堪。

老人的对面一丈远处，一名男子站立着，他身上残破的衣衫抚摆着，拿着一柄刀的右手有些微微颤抖着。男人漆黑的眼瞳里仿佛装载着依稀可辨的怨悔。

“你背叛了我们。”老人再次重复了先前的话，话语十分平静，毫无波澜。

“是啊，我背叛了我自己的族人们。”男人面色平平的接过了话语，他的目光对上老人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里。“对不起，族长。”男人再次开口道。

“咳……你同我道歉有什么用？和你身后那些族人说去吧，至少，我这老头现在还没被你给害死。”老人重重地咳嗽出一滩血，缓缓道。男人心头一惊，嘴唇扭动了一下，似乎想要开口说话，但是他只是沉默了许久。两人一站一跪持续了好一会儿。

终于，男人提动了手中附着鲜血的刀，慢慢持于半空。老人目光上移，沙哑道：“欠下的债，总要还的。”“我知道。永别了，族长。”男人淡淡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将刀重重对准老人脖颈处劈下去，刹时，鲜血四溅。

死气沉沉的村庄内，人迹难寻，唯独那黑衣男人拖着刀缓缓走着，一步一步往村庄口处走去。

“哇啊啊！…………”从村落内的一方传来一阵连续的啼哭声，男人眉头一皱，寻声走去，啼哭声传自一件砖瓦砌成的屋子里，男人握紧了手中的刀，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先半步跨进门内，环视了屋内一番，又才将另一只脚跨进。

屋子内没有具有威胁性的人，这让男人暂时放松下警惕来，在屋子的正东方放置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婴儿，婴儿大约只有几个月大小，手脚乱舞正放声啼哭着。男人皱紧了眉头，没想到自己如此细致的杀伐之下，还是漏了一些人掉了。“唰！”男人提起手中刀刃，紧闭眼眸，不知为何，他总是喘着气。无论将刀举得再高，却始终是斩不下去。男人脑海中不禁闪出曾经自己在村庄的记忆，就如同连环话一般一张一张闪过，感到陈旧而又鲜明，好像就是这些东西在阻止他下手一样。

“踏踏踏……”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脚踏声，并且这声音正越来越接近着村庄。男人闻声，一箭步冲出屋子，环视四周之后，一迅雷之势奔向村口。

村外大约三百丈处，一大队人马向着这边方向行来。仅仅是在两三分钟后，便到了男人的面前。

这一队人马中，领头的是一名健壮的男人，身着白袍，颇有一番书生风范，只是他手握着一把三尺长的大剑。在这领头人身后，大概二三十人，都是手持武器，一身魁梧之范。

“河苍大人。”黑衣男人见了那领头的白袍男子，便将右手放在心口行礼道。名为河苍的男人点点头，坐在马背上朝村内眺忘了一番

后，往向黑衣男人问道：“莫煌大人交给你的事，完成了吗？”“都顺利完成了，大人，请大人放心。”男人

点头答道。河苍轻声笑道：“呵呵呵，好，方极，当日莫煌大人果然没有看错你，放心吧，待我回去向大人禀报后，必定重赏你，还有你要的东西，也一样不会少的。”“多谢大人了。”方极抱拳弯腰恭声道。河苍向后手一挥，便带着队伍折路返回了。

待河苍一队人行远之后，方极返回到了先前的屋子里，此时婴儿已经是停止啼哭了，正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睡着，方极凝视着婴儿，紧握拳头，许久，终于将婴儿抱起，走出了屋子，往村外行去。

一座漆红的宫府伫立在一座城的正中央，宫府之内，不少武装了全身的卫兵来回巡守着。而一名全身黑袍，山羊黑胡须的男人坐在府内中央的宝座之上，在下，跪伏着一名白袍男子，就是河苍了。“莫煌大人，在下已经探明清楚，方极已经将方麟一族灭了。”河苍恭声道。

“哦？真的？”在上的莫煌正声问道，“是否探查明了了？”“大人大可放心，那方极还有求们我们，他绝对不敢玩假的。”河苍答道。“哦，那就好，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方麟，你终于是给我灭了，哈哈哈！”莫煌闻言，不禁轻声笑着，后来有转变为大笑及狂笑。“斗了几十年了，终于还是我赢了，哈哈哈……”莫煌狂笑了许久，才望向河苍道：“哼哼，这方极看来不赖啊，可以为我所用。”“大人不必高看那方极，若不是有大人的毒药相助，方极怎么可能弄死方麟那老不死的。”“嗯……也的确，方麟那老家伙，实在是难缠啊，我这几十年，是费了几乎半条命的功夫，才将他那族给杀了下去，今天终于是彻彻底底斩草除根了啊，这可是解了我心头大患啊。哈哈哈哈哈，方麟，都了几十年，没想到被自家人给弄死了啊！”莫煌随即又大笑了起来，仿佛已是压抑了很久一般，在今日都彻彻底底爆发出来了。

城西的一处宅子内，方极抱着安然入睡的婴儿，平静地望着远方。他总是感到一股惆怅的感觉，像是失去了家园一般。方极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当初没有下手，现在，却永远无法下手了，因为方极和婴儿，都是族中最后的后裔了。

无脑小渣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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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黎日

在西山山脚之下，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盘延至足有六百人高的山顶，小道两旁，不知道是人栽的还是自然生长的白皮桦树有序排列着，显得一种莫名的威严感。小道路上杂乱躺着七零八落的枯叶枯枝，又显出一股凋零之感。

小道少有人迹，冷冷清清的，仿佛此处的自然风景不允许别人踏足一样，不过那当然是不会有的事情。

半山腰的杂树林中，一位少年，身着灰布衫裤，背着背篓，慢慢慢慢行于树林之中。他漫漫望着四方，偶尔在一处浆果丛边蹲下，摘下一枚果子，置于鼻边嗅着，一会儿又从一棵不知其名的树上摘下一片叶子细细观详着。

“黑阳参，黑阳参，什么玩意儿啊，应该是黑色的吧，在哪呢。”少年扯了扯背篓，喃喃道。随后，少年拿出了一本蓝皮线缝的书，翻开仔细地查看着，许久后，他才合上了书，大步朝树林深处走去。

树林深处和外面不一样，外面的树，树叶大多为油油绿色，而在着里头，树却是奇了个怪的，不仅颜色五花八门的，连形状也是形形色色，有些树扭扭曲曲的，有些树有如同成精了般和动物相似，还有些高高壮壮的大树直插云霄，蓬展开来的巨枝生出的叶子几乎是遮住了半边天。

少年寻寻觅觅着，大约一刻钟之后，少年目光定格在了一株四尺高，黑油油的枝干的树上。少年靠近了一些仔细观察着，一会儿后，他从背篓里抽出了一柄红漆的匕首，握紧后，少年咬紧牙关，狠狠将匕首朝树干扎去。

“汀！”一声脆响，只见少年手臂一阵颤动，匕首便被弹了回来。少年甩了甩手臂，呼出一口气，轻松道：“终于找到这黑阳树了，书上说这树又矮还很坚硬，果然没错。”

少年蹲下身去，用匕首轻轻刨着黑阳树根处的泥土，这泥土又黑又湿，因此十分的好挖掘，不一会儿，少年就刨出了一根黑黑的植物。“黑阳参。找到了！”少年一声惊呼，赶忙抓起了黑阳参，这黑阳参生的很粗壮，全身通黑，还着一些松软的泥土在上面，参尾的一簇根须交缠在一起，若不是因为它是通体黑色，不然就会被人误以为成萝卜了。少年用匕首的刃部刮了黑阳参几下，但却没有造成任何划痕，就如同黑阳树一样，这黑阳参也是硬的如石头一样。

少年将黑阳参放进了背篓里，又开始在树林其他地方采集一些其它的果子药材之类的东西去了。直到傍晚，少年才缓缓朝着山脚行去。此时，夕阳已经最后时间地挂在地平线西端，发出最后一缕不再刺眼的光芒了。

少年走进了山脚处一旁的一处院宅里，习惯性地走进了屋子内部。“父亲，我回来了。”少年一进屋，便叫喊着。同时放下了背篓，长长地送了一口气。

“回来了啊。”从屋子的一间房间里走出来一位身着黑袍的男人，男人大致四十岁左右，他睁着黑洞洞的眼瞳直视着少年，他的脸虽然实际上只是四十岁左右，但却已经是折折叠叠现出了一层一层的皱纹。“琦翼，我要你准备的药材找回来了么?”黑袍男人发问道。“嗯，父亲，全都找回来了，不过这些东西可真难找啊，废了我好大劲儿才寻到几份。”名琦翼的少年点头答道。“呵呵呵，现在叫苦的话，以后做其他失去可是会事倍功半的，打起精神来。”“哦……不过父亲，这些药材拿来有什么用啊？”

“有什么用?呵呵呵，作用大着呢。”黑袍男人轻笑着走回了屋里，留下了呆在原地木木的少年。“哦对了，琦翼，你后天就要进学院了，抓紧时间和你那些朋友道道别吧，否则就很长时间见不到了。”黑袍男人临进屋前，又给了少年一句话，还不等对方回答，便“啪”一声将门关上了。少年楞了一会儿，才走出了屋子。走出宅院。

原本只是想去和各个交友道别，却走到了集市来，少年左转右转在集市里瞎逛着，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由得是叹了一口气，自己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光阴，如今已是马上要离开这儿呢，难免让人会感到惆怅啊。

“咦，方琦翼?你怎么在这儿?”

正当少年楞神间，一道声音叫到了他的名字。方琦翼闻声望去，叫他的人是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青年，青年枕着双手，披着一件锻红的丝绸上衣，脸上棱条分明，修长的头发耷拉在双耳周围，给人一种看上去甚是青春洋溢的感觉。

“呃，黄泷哥，我……来这随便逛逛。”方琦翼挠挠头，答道。“嗯。哦，你不是说再过几日就要去凰城院修习了吗，给，这是我家老爹说要给你的送礼，本来要去你家的，在这碰到了正好方便了。”黄泷说罢，将手中的一个包袱递给了方琦翼，打开一看，是两瓶通体透绿的看起来很粘稠的液体，液体由玻璃瓶装着，用木塞塞着瓶口。方琦翼将木塞拔开，稍稍凑近瓶口嗅了嗅，随后大惊道：“黄泷哥，这可是翠杨疗液啊，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黄泷闻声，便是大笑道：“哈哈，小弟不必多虑了，我家老爹说了，你父亲曾经有恩于我黄家，这点礼物，算不了什么，老弟你就放心收下吧，再说了那凰城院内又不像咱这西希城，谁也说不准那里头是不是鱼龙混杂，身上带点”东西，总对自己没坏处的嘛。”方琦翼犹豫了一番，忽然自黄泷身旁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唉，年轻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吾儿要赠与你的东西，就收了吧。”方琦翼一抬头，只见自己面前站着以为大约年过八旬的老头。“老前辈，您怎么……”黄泷也是略惊讶道：“咦，爷爷，您老没事儿也到处窜啊。”八旬老人未理会黄泷的话，又对着方琦翼说道：“呵呵呵，想当年你父亲初到西希城来也不过才二十大几的样子，唉，岁月不饶人啊，对了，今天跟着我孙子出来，我也是想去拜访一下你父亲的。呃，你父亲是……唉，人老记性都不好喽……”“家父方极。”方琦翼接过了话，向老人鞠了一躬。“哦对。”老人一拍脑袋，扶须笑道，“唉，骨头不利索了，今日也就不去你父亲那了，小生啊，替我向你爹问个好吧。”说罢，老人拍了一下黄泷的头，咧咧着向远处走去，黄泷朝方琦翼咧嘴一笑，随即跟上了老人。

方琦翼忘了一眼手中的包袱，心中不禁是有一点小激动，毕竟，这翠杨疗液，可是个宝啊。

收好了包袱后，方琦翼径直走出了集市，朝着城中心走去，那里，可就是整个西希城的中心地带了，整个城市近百万的人口，可就有一半的人住在那了。

“唉，到底去不去啊，去了的话，怕又要被他斩一顿了……”正在行路的方琦翼突然停了下来，心中喃喃着。

直到半晌后，他才叹了一口气，迈动步伐，继续望城中心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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