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仙界天下之归来》——独在幽篁》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九九潜龙》: 天降奇缘。
第一章 天降奇缘
时间来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在北方一个很大的农村里,同一天降生了五个男孩。说来奇怪,头一天晚上还是满天星斗、月光如银的天色,黎明时分突然下起了暴雨,夹杂着电闪雷鸣在村庄上空肆虐。村里残存的龙王庙西配殿殿脊上,斗大的兽头不知何时被吹落在村南老易家的院子里。
刚刚从城里下放到村里的易达成,看着在土炕上痛的翻来覆去即将生产的妻子,更加显得手足无措了。虽然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可前两个孩子出生时,妻子根本就没费过这么大力气,虽然那是在城里,医疗条件相对的好一些,可这痛苦却完全不同了。
此刻,看着同样手足无措的接生婆,易达成颤抖着问道:“马姨,能不能行?实在不成,咱们上医院吧?在这样下去,我怕大人孩子都保不住啊!”
满头花发的马老太太此刻也是心里发毛,拿不定主意,只是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经我手接生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这孩子又不是横位,应该是顺产啊,怎么就生不下来呢?哦,再等等,再等等,外边这么大的雨,咋去医院呢?这样,大侄子,你去在烧锅热水,我在试试,怎么的也得等雨小些才能去医院吧,现在出去,让雨水一淋,大人孩子那个都好不了啦。”
易达成望望外面肆虐的狂风暴雨,咽了口吐沫,手重重的拍在炕沿上垂头丧气的说:“这雨来的太突然啦,屋里一点柴火都没预备,估计柴火垛也浇透了吧,拿啥烧火呢?“
说归说,还是披起块塑料布顶着大雨出了屋。按时间来算,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可屋外的天空好像被一口大锅给扣上了一样,漆黑一片。易达成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没摔了一个跟头,气的他恶狠狠的飞起一脚踢去,嘴里骂骂咧咧道:“他妈的!人倒霉喝口冷水都塞牙,哪来的绊脚石呢。“
这一脚踢的那物件在地下滚了两下,却把易达成痛的抱脚直跳,蹲下身摸了摸那物件,有棱有角好像是木头做的什么玩意,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了,反正这玩意能烧火就行。
易达成连忙将身下那物件抱起来跑回屋内,就着昏暗的烛光也没仔细瞧瞧是什么,只看出好像是个兽头木雕,接着三下五除二几斧子就把个兽头劈成了一堆劈材,扔了几块在灶堂里,泼了点煤油点着。
多少年的朽木啦,沾火就着,不一刻,半锅翻开的水烧得,易达成用脸盆盛了一些,又兑了些冷水,用手试了试,兴奋的像个孩子似的端起脸盆边走边喊:”马姨,水来了!“
此时,三声脆裂的炸雷好像就在房顶上炸响一样,伴随着妻子一声凄厉的惨叫,屋里传来马老太太兴奋的叫声:”大侄子,快来看看呢!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呢!“
易达成连忙放下脸盆,紧张的搓搓手,看着脐带还未剪断的儿子和虚弱的妻子,嘴里楠楠的冒了句粗话:”妈的,我易达成终于有儿子啦啊!“
兴奋之下,拉着马老太太的手跳了起来,连连说道:”我有儿子啦!我有儿子啦!大姨,太谢谢你啦!“激动之情难以言述啊。
马老太太笑眯眯道:”这傻小子,等俺腾出手来的啊,看这血弄的那都是不。“
易达成这才放开老太太的手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姨、你看我这不是高兴的吗,您老受累了啊!“
老太太笑眯眯的回头看看孩子道:”没啥、没啥,母子平安就好,我老太太这点累值啦!快把脸盆端来我好给孩子洗洗。“
此时,早以准备上学的大女儿晓兰指着外面喊着:”爸爸,太阳出来啦,我得上学去了。“
正在给孩子洗身体的马老太太闻言抬头向外看了看,又低头看看一声不吭很享受洗澡的胖小子,扭头对一旁还沉浸在喜悦当中的易达成道:”大侄子,我得给你道喜啊,这孩子可不简单,是个异数!“
易达成裂着大嘴巴呵呵乐道:”当然不简单啦!我爸妈都盼着这一天呢!俺们老易家有后啦!“
马老太太边端着脸盆去倒水边说:”是啊,终于有儿子啦,是该高兴!可姨说的不是这个,一会回来和你说吧。“
易达成连忙去接脸盆,老太太闪了闪道:”不用,我也出去透透气。“说完,端起脸盆去了外屋。
易达成拉起妻子的手刚要说话,就听外屋传来咣当一声和马老太太哎哟的一声叫唤。易达成连忙来到外屋一看,马老太太正拌在自己劈的那一堆烂木头上了,手里的脸盆飞到门边。
易达成急忙上前扶起老太太问道:”大姨,您老摔着哪没?“’
老太太拍了拍身上的木屑道:”没事、没事,岁数大了,眼神也不中用啦,愣是没看见这堆劈材,你说咋整。“
此时,屋外的阳光透过窗户上仅有的两块玻璃照在室内,马老太太好奇的捡起一块木头边看边问道:”大侄子,这是什么玩意上?你们城里人也信这个吗?家里咋还有这玩意。“
易达成挠了挠脑袋傻笑道:”大姨,你误会了,这不是俺家的,我也不知道谁扔俺家院子里的,这不刚才您让我烧水时,我在院子里捡的吗,大姨,这东西您老人家认识咋滴?“
老太太蹲下身子把木头划了一翻然后说:”这好像是村西头龙王庙房顶上的东西啊,俺家就在那附近,见天能看见这玩意的。奇了怪了,谁把这玩意弄这来了呢?“
易达成也好奇的把烂木头拼在一起来看,虽然少了几块,可还是能看出大概的模样,有点像乌龟的脑袋,却又长着个角,好像在城里的古建筑上看到过。易达成边摆弄边喃喃自语着:”是啊,谁把这玩意弄俺家来了呢,真是怪了啊?“
马老太太一脸神秘的拍拍易达成:“大侄子,不知道你信不信这个?”
易达成茫然的抬头看看老太太问道:“大姨,有话您老就说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信啥呢。”
老太太指了指屋里:“你儿子啊,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这是个人物啊,将来可是有大出息的!”
易达成疑惑的看着老太太问道:“大姨,您老经的多、见的广,以前也遇见过这样的吗?”
马老太太摇摇头:“没有,反正十里八村是没有这样的,你算一算这场雨是几点开始下的,你去接我时院子里有没有这个东西呢?老话相传,龙行雨、虎行风啊!但凡星宿转世,都有异象相随,所以我说这孩子不简单呢!”
易达成憨笑着道:“大姨,那不是封建迷信吗?我可不敢这么想啊。”
老太太也呵呵乐着道:“我可没搞封建迷信活动啊,我就是这么一说罢了,回头你可别把大姨卖了啊。”
易达成连忙道:“那能呢!忘恩负义的事俺这辈子也干不出来,您老帮了这么大的忙,谢你还来不及呢。”
老太太乐呵呵的说道:“大姨知道你不会出卖我,虽然你们家搬来才两个来月,可我这眼睛里有数,啥样人一搭眼就能看出来呢,行了,俺娘俩也别在这絮叨啦,赶紧进屋看看孩子吧,得起个响亮的名字呢。”
易达成诚恳的请求道:“大姨,您老帮忙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老太太呵呵一乐:“大名俺可不敢起,可俺在龙王庙的后壁上看见过一个蛟龙的模样,活灵活现的,在加上这孩子来的时晨,又风又雨的,我看呢,起个蛟字挺合适啊!”
易达成想了想点头道:“我看挺好,就叫这个了。”
回到屋里,又和妻子合计了一会,孩子上面有两个姐姐都带晓字,既然马大姨说这孩子不一般,希望他将来是个文武全才的人吧,那就取个斌字吧。大名易晓斌,别名易蛟,朗朗上口。
迎着穿窗而入的朝阳,易达成轻轻的抱起儿子,满是胡茬子的大嘴狠狠地亲在儿子脸上。
第二章 梦中诡境
易晓被一天天的成长着,像所有那个年代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整天满街疯跑,快乐无忧。
虽然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可现实是很残酷的。一家人只有老爸易达成一个人在生产队挣那几个可怜的工分,一年到头都是寅吃卯粮的日子。晓斌的后面,家里又添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几年下来易家欠了生产队好几百块饥荒了,晓斌也从最开始的掌上明珠变成了三天两头挨揍的惹祸精了。
生活的艰辛压的易达CD快喘不过气来了,可晓斌却时时刻刻都在让他提心吊胆着。
说来也怪,虽然家里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可一点没耽误他长身体。才五六岁的孩子,看起来和十一二的半大小子似的孔武有力,而且他特别能吃,常常是刚撂下饭碗就又饿了,可家里实在没有那么多食物给他充饥啊,妈妈几乎每天都是数着米粒来做饭的。
看着几个孩子饥渴的眼神,常常是背着家人以泪洗面。晓斌当然不理解这些了,这小子有自己的办法填饱肚子——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挖野菜、采野果...反正只要是能吃的,他是来者不拒的。因为下河,易达成没少揍他,是怕他出了意外,可这小子没皮没脸,今天打完,明天照旧,最多老实个两三天罢了。而且这小子还特能惹事,经常把别人家的孩子打的鬼哭狼嚎的。
在这个村子里,易家属于外来户,在这盘根错节的乡里乡亲关系中,他们一点根基也没有。每次人家家长找上门来,易达成夫妻都是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一开始易达成只是象征性的责罚一下晓斌,罚站一个小时或轻轻的打两下,可晓斌的皮实劲头可不是骂两句或打两下就能管教过来的,照样我行我素。不过有一样,他从不打一条街上的孩子,而且还结交了几个死党,就是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另外四个小孩,因为他们都有着同样的家境,都是下放户,都是在半饥半饿中度日的。
那年头的生产队,一个工分不值两毛钱,家家都一样,孩子都是放任自流的,又没到上学的年龄,所以,就这么整天在外面疯着,只有晚上家里吃饭的喊声才能让他们消停下来。
由于晓斌长的人高马大,胆子又特别大,久而久之就成了孩子王。
他的四个死党分别住在村里的东南西北,同庆家住村子的东南,双喜家在西南,两人和晓斌属于近邻,只是隔着一条街而已;耀安的家在村东北,世祥家在村西北,离的比较远。晓斌的乐趣就是每天东西南北的串来串去的找他们玩,偌大的一个村庄都被他踩熟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晓斌七岁了。这天中午,晓斌从外面疯跑回来时,看见刚刚咿呀学语的小妹坐在炕里嗷嗷大哭着,妈妈正在灶间忙活呢,晓斌揭开锅盖看了看,里面只有一碗给他留下的野菜糊糊和一个玉米面饼子,拿起来吃了两口,扭头看着妈妈问道:“妈妈,小妹哭啥呢?是不是又饿了啊?咋不把这大饼子给她吃呢?”
妈妈无奈的看着他道:“斌呢,小妹还小,吃不了这个,她是要吃奶的,可就咱家这饭菜,妈妈那来的奶水给她啊。”
晓斌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高高的悬在房梁上的柳筐说:“妈,那里不是还有点大米呢吗,那天爸爸往上挂的时候我都看见啦。”
妈妈苦笑着说:“傻儿子,那是留着过年吃的,一年到头就分那么一点大米,那舍得啊。我和你爸合计了,不行就把小丫给你老姨家送去吧,那边产稻米,还有苹果,小丫去那儿也许会过的好些吧。”
晓斌一听愣住了,手里的大饼子掉在地下也没有去捡,只是呆呆的看着妈妈。半晌,晓斌噗通一声跪在妈妈面前,抱着妈妈的大腿哭着说:“妈妈,求求你别把小妹送人好吗,她还那么小,多可怜啊!”
妈妈轻轻的摸着他的头说:“儿子,妈也舍不得啊,可就咱家现在这样,拿啥养活她啊,你看看你小弟小妹饿的。““妈妈,以后我少吃点,把饭给他俩留着行不,千万别把小妹送人啊。”
看着唉唉痛哭的儿子,于慧芬的心里在流血。对于眼前的困境,她和丈夫反复思量过许久,能想到的办法都想过了,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可日子不是靠借来过的啊,谁家都不宽裕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两个小的送人一个啦,可这话对晓斌这么大的孩子说了他能懂吗?想着,于慧芬轻轻的拉起儿子说:”斌啊,妈听你的,不把小妹送人啦,就是饿死俺们也不分开行吗?“
听妈妈这么说,晓斌才摸着鼻涕眼泪爬起来,拿着妈妈刚刚从园子里摘的一根黄瓜来的屋里,嚼的细碎后一点一点的喂给小妹,慢慢的小妹也眉开眼笑的爬到他身上和他玩耍起来。晓斌躺在炕上,边逗着小妹,边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妈妈吃些好的,好有奶水喂小妹呢。想着想着,俩眼皮开始打架了,还想着带小妹玩呢,却呼呼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晓斌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鸟语花香小兽遍地,河里游着又大又肥的鱼。晓斌乐坏了,这不就是给妈妈和全家人最好的食物吗,家里好久都没见过荤腥了都。想着,撸胳膊挽袖就要去捉,不知从哪里转出个白胡子老头,慈眉善目的轻轻说道:”孩子,别急啊,这些东西你现在是拿不走的,等明天你一个人过来的,我帮你捉好吗。“
晓斌瞪着溜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老人道:”老爷爷,你就让我抓几个吧,我妈妈都没有奶水给小妹吃了,还要把她送人呢,我爸爸在生产队干活,累的腰都弯了,我不能在白吃饭了,我得帮爸妈养家呢,求求你老爷爷就让我抓几个行吗?“
老人笑呵呵的说道:”小小年纪孝心如此可佳,爷爷不会拦着你,不过,你现在是在梦里啊,等你醒过来再来吧。不过,这个地方可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呢,只要你够胆量来,我就帮你捉好吗?“
晓斌愣头愣脑的撇了撇嘴:”呲,有啥地方我没去过,俺们村里都让我跑遍啦。“
老人乐呵呵的说道:”你先别把话说的太满了,这个地方你只是听说过,却一直没敢来呢,你当我不知道吗。“
晓斌楞了楞问道:”我在村里根本就没见过你,你咋知道我啥地方没敢去呢?“
老人哈哈大笑道:”你们村外的有一个地方你一直没敢去是吧,那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地方啊。“
晓斌挠了挠脑袋歪着脖子想了想,突然冒出个地方来,张口就问:”你说这是老坟圈子吗?可这里也没有坟啊!“
老人又笑着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梦里,和现实不一样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胆量来,我就帮你,不过不许带别人来啊,出了事我可不管。而且我还管捉管送呢。“
晓斌豪气冲天哈哈大笑起来:”好,你等着,我一会就来,可不许反悔啊。“在看那老头,早就无影无踪啦。
一觉醒来,小妹趴在旁边睡着了,妈妈在屋后的园子里除草呢。晓斌揉了揉眼睛,看看墙上沉旧的老挂钟,时间才刚刚过了两点,大夏天的,日头下山还早呢,虽然老坟地离村子远点,可天黑之前自己应该能回来吧。可一想到那阴森森的树林里不知道有啥玩意时,又有些胆怯,虽然和耀安他们去过那,可从来没胆量进去过,不说那一个个的坟头吧,就是那一大片参天大树大白天都阴森森的呢,万一迷了路咋整。
去不去呢?晓斌坐在炕沿上犹豫不决时,睡梦里里的小妹翻了个身,小嘴巴吧唧了两下,又把小手放在嘴边嗦着。晓斌的脑袋一热,嘴里嘟囔着:”爱咋咋地吧,还能丢了不成。“蹑手蹑脚的出了屋,找了一个柳条筐,塞了一把镰刀头在里面,也没和妈妈说一声去哪,悄悄的溜向村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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