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重头开始的赛车梦》——天翼羚羊》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最强朝廷鹰犬》免费试读_无肠喵不筱。
第一章 破庙
好痛!
真的好痛!
今个这头怎么这么的痛!
果然不该大晚上的还喝那么多的酒,连个觉都睡不好,不,不就是……对,失恋,失恋算什么东西!呵,不就是个……
才没有借酒消愁,哼,不就是,不就是个,绿茶,对,绿茶婊嘛,有什么好伤心的!哥这是高兴,单身快乐,分手快乐,才,才没有喝醉呢!滚,都特么给我滚,没醉,一点也没醉,可是这头,这头怎么这么的痛呢?
酒醉正酣的许振海只觉脑袋抽痛异常,仿佛被人用大棒狠狠地抡了一下,不,不对,更像是被人用酒瓶拍了脑袋,不光是痛而且还有些小碎渣直往肉里钻!
嘶……迷迷糊糊间,许振海便想起身,想要抓起什么东西,想要抡过去,哪个小兔崽子敢拿酒瓶拍我,你老子我可是……可是却完全无法挪动手脚,整个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看来这下子真心是喝多了,幻觉,嗯,一定是幻觉,今个这酒可真心不……不错,够劲道……也就喝了那么几两,今个咋就那么昏呢,头还那么痛,老子可没和人打架啊……对类似遭遇也不算陌生的许振海竭力集中意志,试图彻底摆脱酒醉的影响,明天还要上工呢,主管那死人妖可不会在乎你昨天有没有喝醉。
可是,人在喝醉的情况下,意志总是飘忽不定,难以控制,难以收束的,即便他是再怎么努力,依旧忍不住思维发散,杂念浮现。
然而这好端端的,大半夜的,怎么会突然头痛?我这是在自己和那个绿茶合租的出租屋里啊,不,现在只有我一个啦,对啊,这屋里就老子一个,难道我还能自己拿酒瓶拍自己不成啦!
而且还痛得这么厉害!对自己下手还能这么狠吗?
难不成是脑溢血什么的吧?对门的李老头不也是喝酒喝死的吗?
我擦,我不会就这样英年早逝了吧?老子还有大把年华呢,怎么就喝死了呢?这不是亏死了吗?
不行,得赶紧醒!对,要赶紧醒过来!
咦,这下好像没刚才那么痛了?但脑子里还是跟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往里头钻似的……
一阵又一阵的抽痛让柯振海点滴积累起虚幻的力量,终于,他一鼓作气地挺动腰背睁开眼睛,彻底摆脱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视线先是还有些模糊,继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目光所及,便是一方甚是破旧的神龛,几条被虫啃风蚀得不成样子的破布就那么耷拉着,完全看不出来原本是什么颜色,至于神像也是破破烂烂的,尽是坑坑洼洼,金身什么的怕是早就被人刮走卖钱了,倒也看不太出来是哪路神仙,许是土地城隍吧。至于贡案、香炉什么的也俱是不翼而飞了。
咦,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在家喝个酒还能喝到破庙里不成,难不成这土地城隍还稀罕这十几块一瓶的烂酒?真是笑话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莫不是见鬼了不成。这样想着,面前那具不知是何面目的神像此刻却是格外的狰狞,那坑坑洼洼的不平确似恶神周身的刀疤战痕,甚是骇人,那赤色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大睁,直瞪瞪瞪着许振海,直盯得他心里不禁有些发怵。
惊愕茫然的同时,他发现无论是神像、破布还是其他什么的都蒙着一层象征不详的绯红,那是从屋顶漏下来的光辉。
下意识间,他抬起脑袋,视线一点点上移:
半空之中,黑色天幕之上,一轮赤红色的满月高高悬挂,宁静照耀。
这……许振海惶恐莫名,猛地就要站起,可双腿还未完全打直,脑袋又是一阵抽痛,这让他短暂失去力量,重心不由自主下坠,屁股狠狠地撞在满是灰尘还有些湿漉漉的地面上。
啪!
等会,湿漉漉,这,这月明星稀的也不该有雨啊,为什么会是湿漉漉的呢?难道是……不会是……
许振海有些木然地望向自己的手掌,似乎有些不敢确定他所看见的东西,可是那黑红掺杂的颜色以及这难闻的铁锈味,都无疑在昭示着这个事实:他的那个可怕的猜测是对的,血,还带着些许余温的人血。
凶……凶杀现场,这……许振海从未有这么惶恐过,虽然他喝多了也会没着边际地肆意吹嘘,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今天一样真的瘫坐在一片血泊之中,无助而又惶恐,。
虽然他总是会充大哥,挂条镀金大链子,胳膊上、胸口上再贴上几个看似霸气的纹身,但实际上他知道,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安安分分的小老百姓。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他最大的追求,平平稳稳、无灾无难地过完这一辈子便是极好的其他的就更无所求了,但是,这似乎……
许振海挣扎了数次,跌了几跤这才重又站起,也不顾一身的血污灰尘,慌乱地转过身体,打量自身所处的环境。
这是个不怎么大的小破庙,也就是电视剧中常作为背景的土地庙那种了,门窗什么的也是七零八落的,不是埋在一堆灰尘中,就是勉强掉在框上,别说是遮风避雨了,能不掉下来砸到人便已是万幸啦。
至于其他的摆设自然是没有,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也就个火堆,火堆旁还躺着一两具尸体。
嗯,尸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我怎么就卷进一起凶杀案了啦。我可是大大的良民,根正苗红的**主义接班人,祖宗十八代往上数都是彻头彻尾的贫下中农啊!
等会,这……这尸体不对啊,哪有人还穿这玩意啊?虽然不是难看的金钱鼠尾,可这……这一身也不像现代人穿的啊。身着玄色道袍,外罩一身红布罩甲,戴个瓜皮小帽,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人会穿的东西,倒有点像是……
青衣小帽,这装束怎么有些熟悉呢?对,一定在哪里见过,但是在哪呢?莫不是……公人,对,公人,应该是古代衙门办事人员穿的便服,好像是看《绣春刀》时无聊查资料科普的……可
目光一扫,许振海不由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周身:
同样的也是一身青衣,也同样罩着件红布罩甲,尤其是沾了一身血污后显得格外的邪异阴森,唯一的区别恐怕是没有佩刀吧。
等会,刀,嗯,对了,刀,哼哼,一定是拍戏对不对。对,就是拍戏,一定是拍戏,这刀,这刀一定是道具刀对不对,不信的话就砍一刀试试……
呵,假的,对不对,都是假的对不对,明明是个道具,怎么可能砍得断木头……
不对,不该砍木窗的,你看,这窗户都烂成这样了一定是一砍就断的,做不得数的,要试就该试试砍其他东西,比如,嗯,比如,就这柱子啦……
许振海像是疯了一般,抄起地上的刀便是一通乱砍,试图证明这仅仅就是个道具,绝对不是什么管制刀具,可是柱子上胡乱交错的刀痕无情地打破了许振海可怜的幻想。
这……许是砍得有些脱力了,许振海一屁股跌坐在血泊中,两眼无神地望着窗外妖异的绯月,倒吸了口凉气,心头涌现出诸多无助又凌乱的猜测。
破庙,尸体,以及那轮与地球迥异的绯红之月,无一不在说明着某件事件!
难道老子穿越了吗?不会吧,作为一个抽卡全靠保底,刷图全赖非洲战神的资深非酋,许振海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享受一把某点主角的待遇。但是穿越……许振海嘴巴一点点张开。
他是看着网文长大,对穿越这种事情也是常有幻想,可当真正遇到,一时却是难以接受。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孤儿、家族庶子,父母健在,工作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勉强能混口饭吃,至于女友什么的,与其说是走心还不如说是走肾,莫名其妙的穿越也真是够啦。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叶公好龙吧?过了几十秒,许振海苦中作乐地自我吐槽了一句。
平静,平静,平静……来,深呼吸……呼气……吸气……
许振海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整个人也不像方才那样手足无措。若非此刻脑袋的疼痛依旧存在,让他的思维变得从未有过的紧绷而清晰,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做一场大概永远也不会醒的梦,说不上是噩梦,也说不上是美梦。
随着他一点点平静下来,一个个记忆片段突兀跳出,缓慢呈现于他的脑海之中:
盛鸣夏,男,生于承圣十三年,现年十三岁,大梁岭南道新州索卢县人,今年五月补了个索卢县捕快的缺……
其父“奔雷手”盛祈才,原是这索卢县的缁衣捕头,于今年四月在缉捕“新州十三寇”的匪首“飞天蜈蚣”苏通时不幸以身殉职,享年34岁,而原主便也因此补了个捕快的缺……
其母盛苏氏也许是由于太早亡故的缘故在原主记忆中倒也是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一些模糊的容貌……
除此之外,家中还有个刚满十二岁的妹妹,共同住在祖上留下来的一间破落小屋里,至于原来的家……该死,头又开始痛了……
家庭原本还有些积蓄,毕竟老爹是个缁衣捕头,总有些或多或少的“灰色收入”,要不是……如今却只能算是勉力支撑,甚至可以说是一贫如洗,目前也全靠原主当个小捕快领着那点可怜兮兮的“工食银”维持生计了……
而作为一个刚刚当上捕快没多久的萌新,原主平日里也就给那些个老油子端端茶、送送水,连那电影、电视剧里常见的“威——武——”都没喊上几声,更别提挎着把雁翎刀,人五人六地游街巡视,增加点额外收入什么的。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粉嫩嫩的新人却摊上了一桩大任务,那便是押着这四月里缉拿的要犯赶赴新州府城筠城秋后问斩,是的,这要犯便是原主的杀父仇人——匪首“飞天蜈蚣”苏通。虽然美其名曰是给新人“加加担子”,可背地里鬼晓得有什么肮脏的py交易呢。
等会,苏通,“飞天蜈蚣”苏通?许振海心头顿时一震,伸手按住抽痛的前额,将视线投向了四周,可除了那几具同僚的尸身哪里还有其他东西啊。
劫……劫囚!
这可不是什么陌生的情节了,武侠小说不常有这一套吗?什么忠臣义士被奸臣受害啦,什么押解进京啦,又什么大侠、少侠、犯官之女啦得知消息便要来救人啊,总之最后就是噼啦啪啦一通打,什么朝廷鹰犬、东厂番子啦就全部戏份杀青领盒饭去啦……
但是,貌似,这朝廷鹰犬就是在下啊!
这……
许振海下意识翻开了刚才按住前额的右手,低头一瞧,只见掌心和手指满是血污。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都擦干净了的,那里会沾到这么多血?
与此同时,他脑袋的抽痛依旧传来,略微减弱,连绵不绝。
“应该只是磕破点头吧,没事的应该?”许振海双手微颤地举起那把刀,有点自欺欺人地嘟嘟囔囔。
就着轻纱般的绯红月光,他侧过脑袋,查看额头的情况。
冰冷的刀面如实地呈现着它所倒映的一切,他的额头正中完全凹了下去,一个狰狞的伤口盘踞在他原本该是眉心的位置,边缘是支离的碎肉,脂肪什么的外翻者,周围沾满了血污,而内里,灰白色的脑浆在缓缓蠕动着……
那一刻,他终于记起他遗忘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死了。
第二章 盛鸣夏
这……这怎么可能……
许振海此刻觉得手中这把镔铁刀格外的烫手,恨不得立刻将这可怕的东西扔的远远的,假装这可怕的玩意儿根本就不存在,是tan90o。
但他却怎么也甩不掉这该死的鬼东西,那绯红的条状物如同烧红的烙铁般死死地焊在他手中,一动也不动,那道诡异而狰狞的伤口仿佛是讥笑的小丑,无情地嘲笑着他无力而可悲的挣扎。
死……
死了……
真的死了……
是的,“我”死了……
拥有这么严重伤口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但他仿佛依然不信邪,将脑袋尽可能地凑向刀片,可尽管他如何的努力,那道伤口依然如故,就那样高傲地盘踞在他的额头,岿然不动,那碍眼的凹陷和深红血污依旧是那么的刺眼。
“这……”
许振海努力深呼吸了几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右手颤巍巍地按往左边胸口,感受着那剧烈快速又生机勃勃的跳动,不禁有些心安。又摸了摸裸露在外的皮肤,些微的冰凉下不是死寂的微凉而是是温热的流淌。
在往下一蹲,膝盖还能弯曲之后,倒也不是如同僵尸般僵直,许振海重又站起,不再那么慌乱。
“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还活着……我不是……”他不禁皱眉低语,打算再认真检查一遍头部的伤口。
他终于想起来那片丢失的记忆碎片——“霹雳火”郑狂,十三寇中排行老三,冈州封乐人氏。其人使得一手好狼牙棒,号称四尺之内无人能近,是十三寇中第一好汉。是的,便是这粗犷狰狞的汉子,趁着夜色,抡着一柄大狼牙棒杀将过来,一棒一个便将这几个捕快料理干净,自然也包括原主……
可……
这一次,他认真审视着眉心的位置,不敢放过哪怕一点细节。
几经比较,他发现除开那最初的血污,那看似狰狞的伤口却没有再流出任何的液体,似乎得到了绝佳的止血,而那缓缓蠕动的灰白大脑和以肉眼可见速度生长的周边血肉也似乎预示着愈合的可能,就连那破碎凹陷的颅骨也一点点地拼合起来。短则三四十分钟,长则一两个小时,总之,这看似可怕的伤势正以令人不敢相信的速度修复愈合着,或许都无需等到明日,那里便只会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甚至连伤痕都不会有……
“穿越带来的治疗效果?这倒也算是个不错的福利啦。”徐振海翘了翘下嘴角,无声低语。
不管怎么说,他还活着,好好的活着,虽然有些小小的波折,但他总归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僵尸啦、丧尸啦这类异常生物。一切都还好,不是吗?
定了定心神,他从包裹中扯出一床不新不旧的铺盖,寻了一处还算干净也勉强可以遮风避雨的小角落,将铺盖一铺,整个人便瘫在上面。
睡觉什么的还是第一大事嘛,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等睡醒了之后再说,对,睡一觉就好了……
——分割线——
大概是昨夜的觉睡得足够的安稳,一觉醒来,许振海只觉自己是格外的神清气爽,就连思路都比以前要清晰许多,这也算是穿越的某种福利嘛,或许吧。
不过,自己昨夜也真是大胆,竟然就直接睡着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在和几具尸体同居一室的情况下,还能那么安然的入睡,自己怎么就能神经大条到这种程度呢,原来自己怎么没发现自己还有这般天赋。真是失算失算呐,这要是搁在从前啊,老子还不得吹上个三天三夜,还不带换气的。
不过这头上的血污还是要清理一番的,免得总是一副要死人的样子,怪是瘆人的,吓到自己倒是不要紧,可要是吓到别人,这不还得被当成妖怪给抓起来。
盛鸣夏站起身,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条有点破旧的毛巾,上面还歪歪扭扭地绣着个肥肥胖胖的未知生物——“蝴蝶,哥哥,哥哥,快看,这是我绣的蝴蝶”记得这似乎还是盛晴轩那个小丫头第一个女红呢,那时候,阿爸还在,阿黄还在,家也还在……
可是……
许振海不由得紧紧攒着这破旧的毛巾,似乎在追忆着什么。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自顾自地争辩着,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
“我,我这是怎么啦?不就是个毛巾嘛?有什么好伤感的。这要是搁在以前,三个月换一条我还觉得不够卫生呢。切,不……不就是一条毛巾嘛……我才不稀罕呢。”
似乎是赌气一般,许振海将毛巾一把摔在地上,低声地吼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服他自己。
“老子TMD是许振海!是许振海!不是什么狗屁盛鸣夏!不是什么索卢县的小小捕快!不是!真的不是!”
“我真的不是……不是……”
许振海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有气无力,脑海里那不断涌现的记忆碎片,那根本就不属于他的稚嫩声音,甚至这身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青衣,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他现在就是盛鸣夏,一个小小的索卢县小捕快。
是的,他就是盛鸣夏!
实际上,他昨夜根本就没有睡好过,什么神清气爽,什么思路格外清晰,都是骗人的,都是在自欺欺人。
怎么可能会睡得安稳呢!怎么可能没有不害怕呢!他又不是真的那么神经大条,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那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呐。实际上,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害怕,比任何时候都要无助,比任何时候都要绝望。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他害怕,他无比的害怕,不光是因为这阴森可怖的破庙,死相凄惨的死尸,还有着对未来的恐惧。
哪怕对古代法律再不了解,他都知道走脱要犯是大罪啊,是要要杀头的。这一夜,萦绕在他脑海里都是些什么“失期,法皆斩”、“等死,死国可乎”、“来人,给我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之类的东西。
会死的,一定是会死的对不对!
但如果老子不是什么盛鸣夏,不是什么狗屁捕快呢?不就……
是的,我为什么要那么老实,反正也没有几个人认识盛鸣夏,只要老子不承认又有几个人能指证我就是盛鸣夏呢?
是的,我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地去什么鬼新州府城筠城,天下那么大,我那里去不了啊!还非得吊死在这棵树上吗?
武侠诶,自然该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绿林好汉什么的才有前途,当个朝廷鹰犬算什么事嘛。
对,就该入草为寇,至于证据什么的一把火烧了不就好了(●—●)古有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今有我盛捕快火烧土地庙,快哉快哉!呸呸呸(*`へ′*)什么盛捕快,应该是,嗯,想想,得好好想想,要想出个响当当的名号来,毕竟,出来混,靠的不就是个BGM嘛?没有名号,没有诗号,那还混个屁啊,是不是。
要不然就叫那个什么“踏三山,游五岳.恨天无把恨地无环.带管天津及周边各县真正大英雄王斯文”,哦,不对,后面应该是“带管岭南及周边诸道真正大英雄许振海”,对,就这个啦,霸气……
对,霸气……
但是,莫名的,许振海眼前浮现了那个蜷缩在桌边的瘦小身影,她,还好吗?
她,还好嘛……
许振海默然地低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方破旧的毛巾,似乎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似的,而后又一点点地掸掉上面沾染的灰尘。还好这蝴蝶没有弄脏……
“蝴蝶吗?真美……”
等会,貌似杏生那个娘娘腔还带着皂角来着,找找,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不过真搞不懂虎子叔那么莽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玩意,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爷们,整天拿着本破书读读读,什么“之乎者也”、什么“孔曰诗云”的,烦不烦啊,又不能考科举有什么屁用?还不如练练拳脚对不对,说不准还能……
该死的,怎么又不由自主地想了那么多,反正都是些死人,有什么好想的嘛,不想了,不想了。应该是这个包裹没错啦,切,竟然还绣着个兰花,真心……等会,这该不是前门那个秀什么送的吧,秀什么来着,秀芹?秀芳?这小子对得起他那青梅竹马的春芽姐吗?果然是“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骗了我家那么多块老腊肉的教书先生这一点倒是没骗我啊。
“皂角,还有这个,呸呸,咸死了,井盐嘛,做饭的时候也不拿出来,真是的。还有这个,咦,这不是太太丢的那个黄铜镜嘛,怎么会在他那?莫非……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还有点那个的潜质。”
哦,对了,还有水,没水洗个鬼啊,我也是真是给忙糊涂了。
水的话,老根叔那酒袋里应该有。
哼(ノ=Д=)ノ┻━┻这天杀的老根叔还骗我说是酒,天天一个人躲在那里偷着喝。我又不是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我和杏生、狗子他们早就偷喝过了,不就是后衙的井水嘛有什么好藏的嘛。至于你家那个瘸子儿子娶亲,女方要几十两银子的彩礼钱,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虽说能省一点是一点喽,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不就是那城东徐寡妇她家那个小麻子嘛。可惜……这喜酒你老怕是……
不多想,不多想,这次绝对不多想了……
什么时候老子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啦?一定都是原主的错,对,就是原主的错,原主那个怂包。
但是……
算了,都说些死人了,还想什么。认识他们的又不是我许振海,是原主那个怂包,对,就是原主那个怂包。……
勉强收回思绪,许振海打湿毛巾,仔细清洗起脸上的血污,一遍又一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将自己洗干净。
端起那面小铜镜,左左右右、远远近近地照了个遍,确认只剩下眉心一点略有些狰狞的伤口和苍白的脸庞,许振海这才轻松了下来,然后脱掉那件玄色道袍,借助肥皂搓揉沾上的血点,至于那件红布罩甲估计也是洗不出来了,还是扔了算了。
沉吟片刻,许振海换上另一件玄色道袍,坐回铺盖上,思考起更加重要的事情。
原主的遭遇目前还不是自己关心的重点,大不了隐姓埋名,猥琐发育,我还不会啊。真正的问题在于弄清楚为什么会穿越,能不能再穿回去!
父母、亲戚、死党、朋友、丰富多彩的网络世界、各种各样的美食……
美食……
“唉……美食。”看着手中这团鬼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干粮,许振海不禁叹了口气,这拿去砌墙都不嫌软的玩意儿真的是人类的食物吗?而且这可疑的黑色物质是什么鬼?这打开方式绝壁不对啊,说好的大吃货帝国呢?玉笛谁家听落梅哪去啦?二十四桥明月夜哪去啦?叫花鸡都没有一个,什么辣鸡玩意儿。
“吃的!吃的!吃的!我要吃人吃的东西,不是这种猪食!”
哦,等等,好像,貌似还有点其他的吃的,不过,在哪呢?
是在……
“等会,这是……半块窝头,这个丫头……”
许振海轻轻拿起这半块已经硬的跟木头渣滓差不多的窝头,他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这丫头,明明是赵大娘拿来给她改善伙食的,结果这丫头却……
许振海默然地啃着这业已生硬的窝窝头,一口,两口,三口……
“废物……”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原主,亦或是他自己,或者是兼而有之吧。
是的,废物!一个什么都守护不了的废物!
我又守护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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