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葱葱的寻找》——温柔的渡边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升级之旅》——靠南柯北》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郁郁葱葱的寻找》——温柔的渡边。

第一章

第一章

下午6点30分，陆海拖着疲惫的身体从鑫源饭店走了出来。所有的家当只有一个登山包，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空的钱包，别无他物。这时候的斜阳刚好打在陆海身上，就像自由女神洒下的光辉，让这个世界上所有受难，关押在黑暗里的人，沐浴光明。陆海感觉很惬意，曾多少年的阳光照耀在身上，除了刺眼和炙烫，不会有任何舒服的感觉。路上疾步而行的人就像踏着风一般轻盈，树上的小麻雀似乎也在为陆海这久违的自由欢呼雀跃。

“啊，这一切真的美极了，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奇异的香味，没错，是这种感觉，如同我诞生的第一天！”陆海有些情不自禁。是啊，这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那么的简单和平凡，可对于陆海来说，这所有一切就如同他呱呱坠地时，对所看到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斜阳，绿树，散发着包容一切的幸福的味道。

“咕噜”，肚子的呐喊声告诉他是时候该吃些东西了。陆海平静的踏上自行车，在二手车市淘来的，车链条哗哗作响，如同那件事发生以后他的心情，支离破碎的心脏在无声的惨叫。回去的路上陆海一直都在琢磨，自己度过的，他的这几年是多么多么，如何如何失败。这符合他的性格，总是在不停的回想着过去，从来不用心过好当下的生活。即使前方的将来充满希望，眼下的生活有些令人感到沮丧，可陆海偏偏抓着过去不肯放开，如同抓住了一颗可以救命的稻草。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迷失在了过去的时间里。一切都会成为过去，而过去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仿佛一只失去嗅觉的蜜蜂，只有靠直觉前行。

租的房子并不远，但环境差强人意，是个简陋的地下室，只有一个窗户，总是背着阳光，每天只有那么一两个小时会有阳光照射进来。等到那个时候，陆海早就已经在饭店里拼命地工作了。老板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愿意接受陆海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来打工。这对陆海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至少保证了他有一口饭吃，有地方可以栖息。回到不尽人意的地下室，陆海忽然想起来上学时母亲做的菜。陆海再次陷入回忆，那时候的母亲就已经白发横生了，父亲也是远在工地赚钱。他不能不努力学习，更不能不上提前批次，只有这样才能解决家里经济困难和给自己个“好的”未来。回过神来，陆海决定自己做一做在母亲那偷学的菜。就当给是自己的一次救赎。

陆海刚准备出门，长相可憎的房东带着一副极其贪婪的面孔闯了进来。房东是一个40岁左右的胖女人，横坠在脸上的肥肉和满脸的鄙夷看起来如同一只不知道活了多少个岁月的老沙皮狗。她叫郭美丽，你瞧，真是辜负长辈们对她的期望。陆海心里恶毒的想着，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这是他踏破铁鞋才找到的栖身之所，如果找不到这里，他只有睡马路或是图书馆了，况且图书馆的保安怎么又一定会是极度心地善良的人呢。从一方面讲，陆海还是心存感激的。没等陆海开口就听到这个郭美丽冲他嚷嚷着

“小陆啊，我这房租可不能拖欠啊，我这也不容易。”

“哦，房租我不是交过了么，说好两个月一付。”陆海回答。

“哎呀，我就是来提醒你，下次房租记得早点凑够，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的不明身份确实令我堪忧你付房租的能力。”

“好，我知道了，一分钱不会少你。”

房东太太一摇一晃的拖着肥胖的身体走了。陆海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紧跟着出了门。他把过去几年攒下的积蓄，一大部分寄给了家里，剩下的几乎都交了房租，可以说现在的陆海如果找不到工作，如果没有遇到这个善良的老板，陆海恐怕要成为饿死骨了。

傍晚的菜市场十分热闹，卖菜的叔叔，婶子们都在为各自的客人忙的不亦乐乎。旁边买熟食的老大叔油光满面，割下的每一块肉都像是在为自己数钞票一样，即使他脸上布满了岁月带来的苍老的皱纹，此时此刻他却像个年轻的小伙子，生机勃勃。

越是热闹的地方，陆海就越会觉得孤独，刚刚获得自由的喜悦之情全然消失不见，匆匆买完菜，陆海灰溜溜地离开了菜市。回到住所旁的超市，陆海买了几瓶啤酒，他决定要喝醉。说来可笑，几瓶啤酒买醉的人真是不多。陆海酒量的确不行，一瓶下去就已经捉襟见肘了，脸红的比见到心仪的女孩儿，不敢表达内心的喜悦的红还要沉重。回到家里，凭着记忆陆海做着母亲的菜。其实很早以前陆海就特别想和母亲学做菜，可母亲却硬是不让他动手。这位可爱的母亲觉得自己如此优秀的孩子，无论会不会下厨做饭，都会找到一个温柔体贴的会做饭的好媳妇。当然，这都是她的一厢情愿。陆海可不这么觉得。不过也能理解，任何做父母的人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优秀的。陆海扭不过母亲，所以，做菜，做饭，只能凭记忆了。

做完了以后，陆海硬是就这八分熟饭菜，喝完了这几瓶酒，陆海感觉及其的难受，心动过速，胃里翻江倒海，倒是头脑昏沉沉的安静。

陆海知道这是自己的乙醛脱氢酶太少，乙醇脱氢酶太多的缘故。这种症状就类似乙醛中毒。陆海就是想折磨折磨自己，痛的暂时忘记过去。一阵阵剧痛和抽搐之后，陆海昏沉沉的睡着了。做着与那件事发生时相同的梦。大山死了，只留下他曾写过的诗还有对这个世界的无法苟同。而陆海因为这件事的发生，不顾一切的离开了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付出代价是开除junji。这痛深入人心，浸入骨髓。

第二章

第二章

生前大山有一双永远都抑郁的眼神，这点陆海有时候和大山很相似。如果你与他对视，从大山的目光中看到的也只有空洞，空洞无神的远方。大山经常写一些家和不知道在何方的姑娘的诗。他热爱生活，却痛恨活着。大山写诗从来没有名字，他说名字只是个代号，有没有无所谓，也代表不了什么。只求个心里痛快而已。可是尽管大山痛快着，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他也仅仅见过冰山一角的世界。这是陆海也没有想到的结局。

陆海痛苦的念叨着大山的绝句，你不是还在等待着远方的姑娘么，为什么做出这样的抉择？陆海陆海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能完全理解大山的内心世界，但是他知道大山也许会选择这种方式去面对这个世界。只是令人想不到这么快，陆海担心的还是发生了。陆海不禁想起了海子那首《面朝大海》。可是下一句却没有了春暖花开。

一个冗长烦躁的梦再次惊醒了沉睡的陆海，让他心有余悸的坐了起来，看了看表，凌晨3点。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陆海睡意全无，索性坐了起来，“啪”打火机声音响起，陆海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每当紧张的时候，陆海都会点上根烟，连续两根结束后，他终于从大山死去的梦里回过神来。五月的天气不是很冷，陆海决定出去晃一圈。外面一点风也没有，路灯早已经休息，一颗颗石榕树静静的矗立在道路两边，连树叶也毫无生息，月光洒下来，让这些树看起来有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影子，仿佛正在对陆海呼喊，到阴影中来，你本就属于这里。陆海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此刻他内心极度烦躁，不禁开始思考起来那个永恒的问题，“我为什么活着”“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曾走过的路对我有什么意义。大山的诗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难道说他想表达的完了以后，就毫无遗憾的离开了吗？

一阵微风吹来，丁点的寒意唤醒了思绪里的陆海。陆海还是打算好好生活下去追寻下去，直到明白大山的精神世界。自从被开除junji以后，陆海就一直在这家餐馆工作，陆海干活很仔细，从未出过差错，而且每次卸货，上货陆海都会主动帮忙，不为什么，只是单纯想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多逛一逛，看看未曾见过的风景。老板也比较放心。这天下班后，老板留陆海吃饭，两人对酒当歌，大谈人生。当然都是老板一个人在说，陆海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老板一直在说自己未曾完成的梦想，基本上都是从军的事。

陆海听完笑了笑说“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喝了一大口酒，老板好奇的问“怎么，你当过？快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生活”老板忽然来了精神。“我的好朋友死在了那里，如果让我说，我一定是说不出来什么好话，也一定不客观。您就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吧。”陆海低着头说。“行吧，小兄弟，我不喜欢强求人说自己不想说的事。”陆海醉熏熏回到地下室，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大山的死，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月光从不大不小的窗口洒进小屋照在失眠人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如同面色苍白的死人，只是棱角分明的脸庞让人看起来不希望他是个毫无生气的人。几天没刮胡子的陆海看起来的确很老道，一片片丛生的胡茬看起来是岁月与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的痕迹。没人知道，陆海的内心早已经空洞起来了，所有进来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纠缠一翻后，再次从另一个窟窿里面出去，毫无生机。大山总是用树枝在地上拼写忧郁的悲伤的诗歌。然后回头对着陆海苦笑。大山的诗里总是包含着陆海心中所想的自由和盼归的心情。这对难兄难弟看起来也着实可笑，晴朗的天空下居然有这么一对阴郁的家伙。

其实不是陆海害怕死亡，只是与大山相比在陆海内心尚存一丝期望，生命热烈的火花仍在燃烧，蔚蓝的火苗中隐隐透露出对未来美好的期望。陆海读过《基督山伯爵》，一个在牢笼关了30几年的年轻人，在一个陌生老人的帮助下逃离，换了一个身份开始了新的复仇生活。陆海不想复仇谁，仅仅是不愿放弃希望。另一方面，陆海和大山不同，大山出生后母亲便离他而去，父亲也因此选择放弃生命。大山诗句里面的家，也仅仅是想象出来的温馨之地，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家。陆海对家的牵挂是执念。当他为了解决家里经济困难不得不选择去自己不想去的大学时，陆海为自己的父母感到悲哀。但同时陆海为自己是父亲的孩子感到自豪，为自己是母亲的孩子感到幸福。

又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梦。收拾好无精打采的自己，出门吃了早饭，就匆匆赶去工作。今天客人异常的多，算上接货送货，陆海忽然感到有些头晕，在卸货时陆海昏了过去。

“医生，他现在怎么了？”一个声音清脆，甘甜无比的声音从医生办公室传来。

“没什么事，没有休息好，低血糖了，补充点营养就行了。”医生推了推眼镜回答。“他是你父亲？为了你也是累坏了，以后对他好一点。”

“他才不是我爸呢，您是说我年轻，还是觉得他老，肯定是他老，他是我大叔。”说完这孩子就回病房了。留下一脸搞不懂事情的医生。现在的陆海看起来的确十分苍老，满脸的胡茬，瘦的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像接近40岁的人。难怪医生说他看起来像个父亲。小姑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扎着利索的马尾辫，穿着校服，左胸前红色的字体印着云峰市第三中学，旁边挂着一个嫩绿色的小草样校徽。多么明显的对比。陆海昏倒时老板实在是太忙，走不开，于是就让自己女儿代替他把陆海送到了医院并暂时照顾陆海。说来也奇怪，老板真的是很放心让自己姑娘去照顾陆海。老板也不担心。她回到病房陆海还没有醒过来。小姑娘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陆海，陆海平静的躺在病床上，浓浓的眉毛横在额前，一双虽紧闭却略显刚毅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架在干枯的嘴上方。小姑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看陆海：“又大又高的鼻梁，真羡慕。”不大不小的嘴，嘴唇干裂无比，张起来的唇皮就像一个个细小的纸屑紧贴在唇上。

“有点完美。”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一张精致的脸蛋上泛起微红，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小姑娘匆匆跑了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生怕吵醒大叔。眨眼功夫，她左手拿着一杯水，右手攥着个勺子，小心翼翼地走到陆海身边，把他干裂的嘴唇轻轻地用水湿润一遍。简直比浇花还仔细。忙完之后，小姑娘坐在陪护椅子上玩起了手机，然后坏坏的拍了一张和陆海的合影发到了朋友圈。名为我和我大叔。陆海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是哭笑不得，虽然他根本没有这么老，硬是成了大叔。没关系，谁也不会与一个孩子过意不去。这时老板打来电话问陆海情况。

“喂，佳慧，陆海怎么样了？”

“放心吧，医生说就是没休息好，补充点营养就行了。”佳慧小声回答

“那还好，陆海挺不容易的，咱们应该帮帮他，一会儿你回来，我做些好吃的，你给他拿过去。”

“嗯，我知道了，老爸，内个，明天周末我留下来照顾他吧。”

“行，你也长大了，正好学学照顾人，我忙的厉害，等我做好了你过来拿饭吧”老板不假思索的说。

佳慧觉得陆海一时半会醒不了，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关上了病房的门。

“老爸，做什么好吃的了。”一转眼，佳慧已经走进了厨房。

“鸡汤，西红柿鸡蛋面，还有点红烧肉，陆海他不是缺营养吗，这些应该可以了。快趁热拿过去，回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晚上留医院照看陆海吧，我现在没时间过去。”

“没问题，我去医院了，功课我早就做完了，太简单。”说罢，提着保温饭桶欢快的走向医院。

“路上小心啊，这孩子，和他母亲一样聪明，希望比他母亲命好吧。”老板呆呆的望着佳慧消失的方向。

佳慧的母亲在老板心里，不，即使是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最美丽的，最温柔的女人。在慧爸心里，他居然用一无所有，换来了慧妈的不离不弃，看似命短的爱情故事，成功变成了家庭故事。好生活刚刚开始，一场车祸带走了迟来的幸福。好多年过去了，他心里根本容不得别人，除了自己的女儿。那会儿，慧爸停止了所有的活动，把自己整天关在屋子里，不闻不问。最终熬不住的却是佳慧，她一下子就病倒了，慧爸这才意识到生活还要继续，他还有妻子留下最珍贵的礼物——女儿。

佳慧刚走，陆海就醒了，疑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确定是在医院后，放松了下来。仔细回想发生了什么，陆海只记得自己干活时突然晕倒了，剩下的一无所知。痛苦的摇了摇头，陆海下床看了看外面，已经是傍晚了。外面一片灯红酒绿，大街上来回穿梭的汽车都是在回家的路上吧，陆海这样想着。白天的这座城市还算繁华，夜晚来临，又是另一片繁华的景象。孤独感倍增的陆海拉上窗帘。走进了卫生间，心里还在想事的陆海忘记的锁门的事。这时病房的门被悄悄推开，佳慧走到病床边发现陆海不见了，这才回过神，走到卫生间门口。坏坏一笑：“要不要帮忙，大叔。”

陆海吓了一跳，急忙断了流，把卫生间的门锁了起来。然后回想，“大叔？”是不是走错病房了？应该是老板送我过来的吧？

“你是不是走错了？”陆海心虚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发现旁边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手里拿着保温饭盒，两个人在那呆呆的愣了半天，陆海肚子“咕咕”的叫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佳慧笑了起来，率先说到

“大叔，你肯定是饿了，我爸饭做好了，快来吃吧，我以为你能还不会醒呢，特意让楼下护士姐姐帮我热了热，来，趁热吃。”

“哦，你是老板的女儿啊，陆海恍然大悟挠了挠头，那是你送我过来的？”

“不然呢”

“真了不起，哈哈”，陆海尴尬的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呢？”陆海问道。

“陈佳慧，上好佳的佳，聪慧的慧。记住没有，大叔？”

“恩，记住了，真是麻烦你们父女了，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的。”陆海非常感激。

“没关系，我爸说你是个好人，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快吃饭吧，肚子叫个不停。”

“谢谢，真的是太感激你们了，这么麻烦你们真是过意不去。”陆海不停的再说感激的话。

“没关系啦，大叔，快吃饭吧，我爸做的饭很好吃的。”

“你老爸做的菜真是没的说，我真想和他学做饭。”陆海边吃边幸福的回答。

“做饭我可以教你，我从小就跟我爸学做菜，自从我妈……”说到这，佳慧神色有些黯淡，陆海听老板说过一些家事。于是打起精神对佳慧说“等我学会做菜我和你老爸一起给你做好吃的。”话一说完陆海就后悔了，他算什么呢，一个陌生人而已，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要给人家做饭吃，真是可笑。陆海不禁感觉到有些尴尬。没想到佳慧却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也就是说以后我有大叔和老爸一起照顾我了，真棒，嘻嘻。”

“来，一起吃吧，我回去慢慢学，学好了一定做给你吃。”陆海笑着说。

“大叔吃吧，我来之前已经吃饱了，对了，我爸说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今晚我就在这看着你吧，行不行，大叔？”佳慧就直勾勾的看着陆海，毫无隐晦。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陪护了，你回去休息，我自己能行，再说在这你也睡不好。”陆海实在是不习惯这样。在外生活好多年从来没有需要人陪的时候，过生日也是，自己过，想起来就过，想不起来就不过。

“不行，我要好好学学怎么照顾人，以后我爸老了我还要照顾他呢。”

“可是……”陆海有些为难。

“可是什么可是，我都不嫌麻烦，你这个大叔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

佳慧的话让陆海非常尴尬，他真是不想麻烦别人，可话说到这里了，再推辞就不合适了。既然老板都让这丫头留下了，况且我也没什么事，就让她在这睡一晚，明早带这丫头回去就是了。

“好，那你就留在这，我现在状态挺好，晚上你安心睡就行了。”说着陆海在病房里转悠了几圈，表示已经没有问题了。

“大叔，你真萌，对了你从哪儿过来的呢？总感觉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该不会是专门下来感受不一样的生活吧？佳慧好奇的猜测陆海的身份。”

“每个人都有过去，我的过去和现在一样平凡，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以当过几年兵而已。”陆海叹了一口气回答。

“原来你是兵叔叔，我爸就特别想去当兵，可是他又离不开我妈，所以就只好放弃了。我妈在的时候跟我讲的，她说我老爸纠结了一个礼拜，最后还是选择了我老妈。你当兵以前有牵挂的人吗，有没有特别犹豫过？”

“我没有，只是按部就班的去了，我心里还真没有那个让我牵挂的人，要是有那个人我可能就不去了。你父亲真的很伟大，无论他选择去不去都是个伟大的父亲和丈夫，你和你母亲都很幸福。”陆海对佳慧说了谎，也对自己说了谎，怎么可能没有，不仅仅是有，这一有就是十年，刻骨铭心的十年。至于为什么要说谎，陆海不愿意去想这十年的纠缠，更不愿意去讲。曲终人散梦已醒，何故执于梦中人。

听完，佳慧忽然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失落。

“大叔，我困了，先睡了。”佳慧冲陆海眨了眨大眼睛。

“先去洗漱，洗完了再睡。”

“行吧，我听你的，谁让你是兵叔叔。”佳慧调皮一笑跑去洗漱了。

陆海静静地望着窗外，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根烟，又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以至于忘记了这里是医院。

不一会儿，佳慧洗漱好了从卫生间出来看着陆海吞云吐雾的侧脸和他专注的神情有些发呆。“喂，大叔，这里是医院。”

陆海回过神来急忙用手掐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尴尬的冲佳慧笑了笑。“睡吧，丫头。”

“嗯，大叔你也早点睡。”

陆海坐在床上，看着佳慧在另一张病床睡着了后，关了灯，悄悄地从病房走了出去。陆海烟瘾犯了，没有丝毫睡意，到外面解决了以后，悄悄回到了病房。给丫头盖好了她登开的被子，回到自己床前，悄然睡去。这一夜无梦，也许是大山看见了这一切，决定不在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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