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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里姻缘一线牵
冷风嗖嗖,寒气逼人,大雪初停的清晨,森林里万物枯死,一名少年身穿狼皮所制的衣服,背着弓,搓着手,一双眼睛锐利的盯着四周,一个风吹草动,少年迅速的掏出弓一箭射向目标,那猎物哀嚎一声,没了声息,少年走到猎物旁道:“一只兔子,一点肉也没有,俺今天又要饿肚子了。”
少年叫虎头这不是他真的姓名,没懂事的时候他就被遗弃在这里,运气好的他被一户猎人收养,那户猎人也没什么文化,给他取名虎头,他也不在意将这个名字一直用到现在,三年前老猎人死去后,虎头便一人生活,平常将猎物给镇里的人换些钱财,倒也乐呵。
将兔子挂在腰间,虎头道:“哎,真是难做,那些北方的混蛋将我的猎物都给杀光了。”中原北方的蒙古族自从南下后一路势如破竹,南宋也好,大金也好毫无抵抗之力,接连败北,大好河山全部落入敌手,而在蒙古统治下的中原百姓生活的不如牛羊,虎头在镇子上亲眼见过一个蒙古贵族杀害汉人,没一个人敢出声,活活的被打死。给年幼的虎头带来了莫大的震撼,三年过后对于这种事虎头也见怪不怪了。
正出神之际,另一只猎物窜出,虎头瞬间进入狩猎模式,矫若猿猴,跳上树几个飞纵拦住了目标。“啊。又是一只兔子。”那兔子通体雪白,通红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盯着虎头,个头娇小,虎头一下明白了道:“兔子,俺也不喜欢杀生,不过俺不现在狩猎的话,等过一会那些蒙古人来了,俺就真什么也吃不到了。”弱肉强食,对生命的尊重这些丛林的基本法则虎头是坚信不疑的。掏出小刀,虎头正要下手将瑟瑟发抖的小兔子杀掉宰掉时,一声鹰叫传来,刹那间一道黑影掠过,抓住兔子直飞上天。
虎头一愣道:“冬天的老鹰不是应该去南方么?不对,臭鸟,给我下来!那是我的猎物!”那老鹰怎听的懂人话,嚎叫两声,在天上威风凛凛。虎头抽出弓箭瞄准老鹰道:“可恶,俺瞄不准。”那只鹰在半空展翅翱翔,俯瞰苍茫河山,在地上的虎头连射三箭全部落空。
老鹰也不恋战抓着兔子就要飞走,虎头岂能让它如愿?爬上树,在林间穿梭紧跟着老鹰。待到一处山谷时,虎头猛然一跃,人在半空,射出五箭。
这一次虎头运用了老猎人传授的射法,五箭连成一条直线,料敌先机抢先一步射向老鹰,一箭快过一箭,那老鹰吃了一惊,急忙闪避,还是慢了一步,五箭贯穿老鹰翅膀,那老鹰痛哼一声带着兔子直直坠落山谷。虎头也在下坠,从腰间掏出一个绳子箭,射向山崖壁,半空摇曳,要撞上时双腿一蹬,稳住身形。
悬挂半空,虎头借助绳子箭逐步下落喜道:“今天俺能包餐一顿了。”这山谷不高,要是夏天虎头早就下去了,然而此时是寒冬,峭壁结冰,手脚受冻,一个不留神的话就有可能见阎王爷爷,虎头听老猎人说过,阎王爷爷最喜欢在冬天勾猎人的性命,加上老猎人就是在冬天去世的让虎头对此畏惧三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虎头才看到谷底,心下暗气(臭鹰,也不夏天出来。)看距离对自己威胁不大,虎头松手跳下,在林子的生活让虎头练就了一番好身手,飘然落地。那老鹰正好落在虎头不远处,从高空坠下老鹰五脏俱损,只剩下一口气了,死亡逼近,老鹰想挣扎一下,虎头一刀了断它道:“让你抢俺的兔子,诶,奇怪兔子呢?”与老鹰一同坠下的兔子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要知道这么高兔子也不可能活啊。
虎头将老鹰也挂在腰间,拿好武器挠挠头道:“真奇怪,俺不知道这附近的兔子生命力那么顽强啊。”忽然,虎头眼角一撇,发现脚印,不大,从样子上来看是人类的脚印。虎头心里一惊(难道这附近有什么山妖鬼怪?)老猎人说过,山中有许多山精野怪,例如雨女,雪女,化成女孩的模样害死人。
“那咋办呢,这兔子也能卖点钱,俺家都快没粮食了,可要真是山精妖怪咋办呢,我能杀动物可杀不了山精妖怪啊。”虎头自言自语,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于是道:“管他什么东西呢,俺打的猎物怎么能被什么山精野怪抢走呢?”天性使然,虎头摩拳擦掌,警戒的跟着脚印前进,那脚印通向一个山洞,这个山洞虎头知道,住着个老棕熊,一到春天就从另一边去那林子跟猎人抢东西,虎头在七岁的时候差点被它吃掉,现在虽然长大了可也只有十六岁,碰上这家伙不由的双腿打颤道:“果然是妖怪,要不然怎么和老棕熊住到一起呢?”
虎头叹口气,现在他们可以说是同病相怜。自从蒙古人来后,这老棕熊也吃了不少亏,蒙古人甚至还多次组织猎杀行动,老棕熊的孩子小棕熊都被杀了,这老棕熊只剩一个了,很多次夜晚一人一熊见面谁都不理谁,有的时候老棕熊甚至还逃跑,与一开始的风光相比真是凄惨。
逐渐接近,那洞穴里忽的传出歌声:“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挼尽梅花无好意,赢得满衣清泪。今年海角天涯,萧萧两鬓生华。看取晚来风势,故应难看梅花。”声音清脆,宛如黄莺低唱,虎头一楞,常住林间,就算是在镇子里听那些窑姐唱曲都不如这清脆的少女歌喉,清澈响亮,她唱的是李清照的清平乐的词,包含自己一生的写照,她只知词而不知其意唱起来声音动听却总是少些意境。当然虎头是听不懂的只道妖怪的声音都很好听,用来迷惑旅人,站在洞外,虽是严冬背后却冒着冷汗,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进退两难,里面的女孩又唱道:“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这一次,里面的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唱起来多了一些哀愁,好似平生恨事。她唱的是陆游的钗头凤,说的是与唐婉的山盟海誓,有情人却不能终成眷属,悲欢离合,只是由少女音唱出难免有些奇怪。
当然虎头还是听不明白的,平常去镇子里有些闲钱,听那些窑姐唱曲,多是淫词艳曲例如一首《刘备新婚》‘哎呀哎呀,好生粗长,吓得奴家心慌慌。’贴近世俗,多为市井之徒所爱,虎头也不例外,林间雌雄交配的事情见得多了,对男女之事也算了解,人之天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虎头依旧没有动,里面人又道:“小兔兔,现在咱们同病相怜了,唔,爹爹不知道找没找我。”(这妖怪,是要吃我的兔子么,这可不行。)鼓起勇气,虎头蹑手蹑脚的走进山洞,与外面的寒冷不同,这洞内干燥,非常暖和,虎头知道这是老棕熊在冬眠,他期望千万不要吵醒老棕熊。
穿过一些甘草,虎头看见老棕熊,远远望去如一座小山丘,而那妖怪正抱着兔子躺在老棕熊的身上。(俺的兔子肉。)虎头拿好武器,那女孩察觉到有人接近,抬头一看,虎头一下愣住了,那少女十六七岁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垂落,眸如清水,睫毛弯弯,五官就像精致的宝石镶嵌而成,美丽高贵,身上的衣服虽有些脏但一看就是是上好的绸缎所制,显示此女子非富即贵。
(真漂亮,镇子上的窑姐和这小女娃一比差远了,要是能当俺的老婆就好了,呸呸呸,这是妖怪,妖怪吸人阳气的。)将杂念抛出,虎头刚一开口那女孩道:‘别过来!’(好好听!)被这么一骂,虎头还真的不动了道:“俺不过去,俺还怕你这妖怪吃俺呢,你把俺的兔子还给俺。”
被人说成妖怪,少女摸摸自己的脸,感觉不脏,美目一瞪道:“你才是妖怪呢,真没礼貌。”虎头蹲在原地道:“啥个礼貌,你个妖怪偷我的猎物就是礼貌了?”少女道:“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妖怪!不对,你才是妖怪!”本以为会被虎头回骂,谁知道虎头呆呆道:“你.....真好看。”这是他的真心话,少女就算生气,秀眉皱起,依然难掩靓丽的容貌。
“你...你...”少女气呼呼道:“登徒浪子。”“什么等土狼子,这附近的土狼都被俺和老棕熊收拾掉了。”虎头道:“你说你不是妖怪,为啥跟老棕熊待在一起,要知道老棕熊可是吃人的。”好心提醒,少女道:“我,我在这里看风景呢,还有什么老棕熊?”从少女的神色虎头恍然大悟道:“啊,俺知道了你是迷路了!林子里就是这样,经常迷路,上次俺还把人送回镇子里呢。”
“我怎么可能迷路!我没有迷路!你不要瞎说!”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少女将声音提高。虎头道:“咦,那真是奇怪了,这林子里因为蒙古人啥东西都快没了,有啥可看的。”虎头说话带有很大的乡村音,少女要仔细分析才明白道:“你这么说话好别扭,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好好说话,你这小女娃,俺好心想帮你,你却教训起俺来了?”虎头有些生气。
少女真担心虎头抛下她离开道:“我这是为你好。”虎头道:“真是个野娃子,老猎人说过别干涉他人的生活,你这小丫头怎么不明白呢?”又叫小丫头,少女怒道:‘不要叫我小丫头!你也不大,再说了我十六岁了!’
“你能跟俺比么?俺从小在林子里生活,你能么,你把兔子给俺,俺带你出去。”虎头道。
“给你干什么?”少女把小兔子抱紧警惕道:“小兔兔受伤了,要治疗。”
虎头指了指自己腰间挂的猎物道:“干啥,当然要把他剥皮抽筋,卖钱啊。”
少女注意到了虎头腰间,脸色大变道:“你,没想到你是个屠夫!我绝不要将小兔子交给你,我也不要你的帮助!”虎头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道:“你这女娃真奇怪,我不杀它们我咋办?饿肚子?而且,这是我的猎物,你要想要自己打去,俺给你弓和箭。”少女道:‘我才不会像你那样杀生呢!’虎头道:“你咋那么奇怪,为了存活我吃它,它们为了存活吃别的动物,这是俺们的法则,那老棕熊不知杀了多少猎物,你咋在它身边那么久?”
“哼。”少女不答,踢了一脚睡觉中的老棕熊道:“我看不见就算了!我看见了就不能让你杀害小兔兔。”
“你在干啥!”虎头惊道:“你踢老棕熊干啥,要是把老棕熊吵醒怎么办!”他这一声是喊的,少女道:“我觉得你的声音更大!”虎头道:“你赶紧过来,那老棕熊可厉害了。”少女道:“就不。”原地赌气不动,虎头道:“老猎人说过,城里的姑娘都不可爱,就连镇子上的窑姐都比你好伺候。”少女听到虎头将她比做窑姐,更是生气道:“真是下流。”虎头挠挠头,不知所以,他现在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至于将少女和窑姐做比较完全没有恶意,只是因为他接触这类女性较多,下意识的行为。
两人的争吵彻底惹怒了这个地方的主人,老棕熊缓缓起立,形未动,气先行,虎头道:“喂,老棕熊醒来了!赶紧过来!”少女回头一看,对上老棕熊的双眼道:“啊,好大!”那老棕熊扬起熊掌拍向少女,这一下要是中了少女非死即伤,虎头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将少女扑到,不过他这动作实在过大,二人向后倒去,地上全是石头,这么一摔虎头就算了,少女肯定受伤,虎头急忙旋身,转换方向,当重跌在地上的时候变成自己先着地,虽然结果没差,换了个人可不同了。咣当一声,虎头痛叫一声,刚想起来却发现少女正以及其不雅观的姿势倒在自己身上,更糟糕的是虎头的一只手滑到了少女的胸部虽然没什么触感吧。
被这么一摔,少女晕乎乎的,回过神来,俏脸瞬红,啪的一声打了虎头一个嘴巴气哭道:“你...你个登徒浪子,淫贼!”哭的梨花带雨,小拳头不住落在虎头身上。要是有人在的话这可以说是小孩打闹,只是观众不买账,老棕熊怒吼一声,又是一爪,两人一熊的距离很近,虎头道:“小丫头,老棕熊来了!”抱住少女一个翻滚躲开老棕熊的攻击,慌忙起身抱着她逃跑。
少女被抱,不住挣扎,让虎头逃跑的更是难上加难,那老棕熊几次差点抓到自己,不由怒道:“别动了,再动的话,俺把你仍掉!”少女抱着小兔子视死如归道:“那就放开我!我才不要被你这种坏蛋,流氓帮忙呢!”很显然,相对于老棕熊,少女觉得虎头更有危险。虎头气恼,在地上是肯定跑不掉的,无奈之下,虎头双足发力,踩着树干飞到树上,少女道:“啊,你不要命了!”虎头不敢松气,一口气上树,在树上健步如飞,少女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只听耳边风声飒起,周围景象不住改变,刚才的勇气消失的一干二净,紧紧的抱住虎头道:“哇,慢一点!”
虎头哪里敢慢下来,老棕熊似乎非常生气,就算撞断几棵树也死死跟着,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见虎头不答,少女使劲一拧,一股痛意袭来,脚下不稳,差点摔下去,好在虎头身手了得,稳住身形道:“你个小丫头咋那么不听话,俺要是摔下去....”
“哇,快跑!”少女一声尖叫打断了虎头说话,那老棕熊又追了上来。虎头在树枝上飞跃道:“这可不行,要反击了。”将少女放到树上确定安全,跳跃下去。少女道:“啊,好高,你要干什么去!”虎头道:“教训教训老棕熊。”少女道:“你打不过它!”只是虎头人已经远去,听不到了。在荒郊野岭,少女一人在树上不禁有些害怕抚摸着小兔子道:“我不怕,我不怕。”
虎头当然不知道少女此时的心情,仗着对森林的熟悉与老棕熊兜圈子,之后躲起来,老棕熊在地上闻着气味,虎头悄然移动,抽出弓箭一下射出,箭矢破空,老棕熊有了察觉,要一弓一下跃起,身躯坠落,震动四周,虎头那棵树承受不住震动而断裂,在要落地时一脚踩住一个掉落的树枝,跳到另一颗树上,再次射出一箭。
老棕熊故技重施,虎头料敌先机,趁老棕熊还在半空时,一箭射出,正中老棕熊。那老棕熊受伤更有威胁性,借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拔山倒树,虎头在箭上涂了麻药,不与老棕熊硬拼,借助地形与它周旋,那老棕熊威风一阵后麻药效果发作,一下倒地。虎头走到老棕熊身旁道:“老棕熊,你也是林间一霸,跟俺争斗那么久,被俺这么杀掉肯定很不服气吧。”老棕熊低吼两声,虎头道:“哎,再见了。”就要下刀取胆的时候,少女突然抱着小兔子出现,浑身泥土,身上还有瘀伤,是摔下来的,拦住虎头道:“不许这么干!”虎头道:“咦,你咋敌我不分呢?快些让开,否则麻药效果一过,老棕熊就要把咱们当饭了。”少女道:“你不觉得的它很可怜么?没有同情心么?”虎头被少女这荒谬的话笑到了:“哈哈哈,啥同情心,这是森林法则,你一个外来人还是别管俺们森林的事情。”绕过少女,那少女也知道自己面对虎头是没什么办法的,忽然她灵机一动道:“它的性命和这只小兔子的性命我买了,多少钱?”少女的话让虎头一愣道:“好啊,就来五贯钱吧。”少女本以为虎头会坐地起价,谁知这么少道:“好,你护送我回家,我再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俺不要银子,俺只要铜钱。”
算是谈妥了,虎头对老棕熊道:“老棕熊,你遇到贵人了。”不在理会它,带着少女回自己居住的山洞,少女发现不是出去的路道:“怎么回事,不是要送我回家么?你想干什么?”警惕的盯着虎头,虎头道:“一会蒙古人要来,老猎人说过,蒙古人见到漂亮姑娘就欺负,像你这样的被蒙古人抓到,肯定很惨,俺先带你去俺家,晚上带你去镇上,对了,你家在哪?”
“临安府。”少女淡淡道。“那是那?在什么地方?”“咦,你不知道么?”“俺不知道。”虎头憨厚一笑道:“俺没出去过。”
这一下,少女犯难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走,这次是偷偷跟着父亲出来的,父亲都不知道自己走丢了,怎么办呢。少女烦恼之际,虎头道:“到了。”少女抬头一看,这山洞向阳,从里面传出淡淡的风和流水声,没有什么青苔可以看出主人很爱干净,洞口前面有几颗不知名的小树。少女道:“你就住这里啊?”虎头道:“可不是,这里原本住着一只老虎,老猎人把它赶跑了,对了,俺叫虎头,你呢?”少女道:“骨头?”因为虎头有口音,所以少女听差了。
虎头道:“是虎头,不是骨头,老虎的虎。”特意解释一下,少女道:“虎头,好土的名字,我叫虎脑。”少女只是打趣,虎头听后道:“虎脑,好名字,俺们的名字连起来是虎头虎脑,还很通顺的么。”见他当真,少女怒道:“你才叫虎脑呢!我才不会叫那么没有品味的名字!”她又发火,虎头道:“不是你说的么?”少女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么?我姓水名若寒。取上善若水,冷若寒轩之意。”水若寒也特意解释一下,虎头却不知去向于是更加生气。其实她错怪了虎头,知道她不喜欢血所以虎头特意去别的地方腌制兔肉和鹰肉,在腌制完兔肉,准备把老鹰的毛剥掉时虎头忽然发现老鹰爪处有个小筒,拿下来一看有张纸条,只是上面的字看不懂‘敬启铁血骑团团长·贺布拉,明天未时洛阳王府见,孛儿只斤·阿提拉(请当成蒙古语)。’
“这是什么东西?俺一个也不认识。”这是蒙古语,虎头连汉字都认不全更别提外文了,看了一会,感觉要吐,直接将纸条塞进怀里,感觉好受一些后便将老鹰腌制了,忙完一切,到了中午,虎头从储藏室里拿出腌制的肉,配合作料和野菜做了午饭,炒了份菜,水若寒闻倒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走进厨房道:“在做饭么?”虎头道:“在等一会,等俺做好了就给你吃。”“不要把我说的跟猪一样!”水若寒抗议道:“我只是饿了而已!”
虎头道:“你说话为啥总这样,不能好好说啊,别不别扭。”“我不想被你这么说!”被一个山里的男孩嘲笑自己说话,水若寒大受打击道:“你才是呢,啥啊,俺啊,土不土啊。”虎头道:“俺们就这样说话,说个话还要过大脑,你们累不累啊。”一边聊着天,虎头一边把米淘了,用将米和炒的菜放进一个竹筒里,放入灶台里烤。水若寒生长在江南水乡,第一次见到这种吃法不由的大感好奇道:“这是什么?”虎头道:“这个叫竹筒饭,是老猎人年轻时候去什么大理国学的,正好适合俺们这,味道可香了。”水若寒道:“老猎人,你总说的老猎人是谁啊?”水若寒一直观察着,这洞里怎么看都是只有一人居住的样子。
“俺忘了跟你说,老猎人是俺的家人,三年前病死了。”一点也不悲伤,这是在林中生活的结果,生老病死,被猎杀是人之常情,是法则;老猎人也好,虎头也好对此很是看的开。水若寒听到老猎人死了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虎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奇怪道:“好好的你道啥歉?”这次轮到水若寒愣住了,饶是水若寒聪慧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虎头这是去掉世俗,矫情,人情之外的天性使然,水若寒当然不知。
水若寒不说话,虎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摆弄竹筒饭去,打开炉灶,香味扑鼻,虎头道:“能吃了。”拿出来,放到石桌上,水若寒乖乖的坐在那里,虎头看到被小兔子受伤的地方被包扎好了道:“你弄的,这么包扎不对。”“咦。”
虎头从床底下拿出一个药箱,三下五除二给小兔子重新包扎,熟练的手法让水若寒汗颜,一切完事后,虎头拿出一壶果酒,配合竹筒饭开始吃喝,吃了一阵,见水若寒不动道:“你咋不吃呢?是不是俺做的不和你的口味?”水若寒道:“那个你没说让我吃。”这个理由让虎头一呆,他哈哈笑道:“我让你来俺家,饭就在你眼前,俺不让你吃你是不是打算饿死啊,真是傻子。”不管水若寒,大口喝酒大口吃米,这让若寒犯难了,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僵坐不动,当真是一口不吃,虎头怕了她道:“俺怕了你,吃吧。”得到命令,水若寒这才放心吃饭,刚吃几口,发觉虎头一直看着自己若寒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虎头道:“你吃饭真好看,只是这样吃舒服么?”水若寒吃的很文雅,这在虎头看起来超级别扭。水若寒道:“吃饭要细嚼慢咽,那样才好,像你那样狼吞虎咽,对身体不好,我的老师说过食饮有节,你这样吃喝是不对的。”虎头哪会听她的递出果酒道:“这酒是用新鲜的山林野果做成的,尝尝吧。”水若寒道:‘我拒绝,喝酒不好的。’虎头也不强求道:“你这人真没劲。”不再搭理水若寒,躺在木床上休息。
虎头休息,水若寒吃完饭后出于责任心开始收拾桌子,只是对于这类家务活她是实在不擅长,加上水又冰,一个都没洗就放弃了。抱起小兔子,水若寒回想着自己来这的原因,水若寒自幼便听许多爱情传说,对感情非常向往,一个月前,临安府来了个道士,武功高绝,更是擅长给人面相,水若寒少女心性,瞒着家人前去看看。
那道士自号重阳子,仙风道骨,与水若寒一见倾心,一老一少像多年好友交谈起来,当若寒问起自己因缘时,重阳子掐指一算,说是乾之卦,纯阳至尊之象,若寒不懂,追问起来,而重阳子只是摇手指天,默然不语。至此之后若寒每日都去打扰,重阳子耐不过少女的诚意,透露只言片语,她的另一半在洛阳城附近,会在万人之中与她翩翩共舞。
从此以后,若寒是患了心病,终于耐不住好奇心,在爹爹往北方走镖的时候,偷偷藏起来,待镖局的人休息时,若寒偷跑出来,第一次来北方让若寒眼花缭乱,玩闹之际便迷了路,幸好碰到虎头。
想到虎头,水若寒道:“小兔子,你说若寒的因缘之人会是这个家伙么?”看着虎头那不规矩的睡姿,以及想起那土里土气,傻里傻气的样子若寒道:“不会,才不会呢。”说完这句水若寒又道:“对,肯定不是他,那个道士伯伯说与我在万人共舞,跟这个家伙只会土里打滚。”说着虎头坏话,冷风忽然呼啸起来,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中战栗,摇曳不定,就连太阳都躲了起来。若寒也躲进山洞里,一夜未睡,若寒有些困了,四处寻找,并没发现第二个床,嘟着嘴,若寒这次倒是很自觉的拿出虎头挂在衣架上的动物毛皮,铺在地上,自己盖住一个,合皮而眠。
睡的正香,若寒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揉揉眼睛道:“是爹爹么?”迷迷糊糊的,非常可爱。虎头道:“什么爹爹的,你咋在这睡着了,地上多凉啊。”水若寒披着一张狼皮道:“我不觉得冷啊。”虎头道:“那是因为俺又给你盖上了被子。”忽然,若寒脸色微红,虎头道:‘你咋了?’若寒不言,人有三急,若寒道:“不用你管。”虎头这时候灵光起来了道:“你是不舒服吧,俺带你去茅厕。”若寒道:“你,你不要胡说!”还是跟了上去。
回到山洞后,若寒感觉自己身上实在气味难闻,女孩子爱干净,她已经两天未有洗漱,这时放松下来感觉浑身不是,扭扭捏捏。虎头道:“你咋又出怪相?”女子洗漱之事能与陌生男子说么?若寒虽然浑身不舒服但一股傲气升起来道:“没什么,我们快些走吧。”虎头道:“俺们是去镇子里,你要这么去么?那镇子里可是不接待脏娃的。”被虎头这么说水若寒哭笑不得,虎头道:“俺给你烧水,给你拿个貂皮大衣,洗的白白的,再去镇子里。”水若寒听闻可以洗漱,自是开心道:“恩,谢谢。”“谢啥子,你们城里人真奇怪。”
炉灶烧水废了不少时间,兑上凉水,将桶搬入一个房间挂上帘子道:“弄好了,你去吧,俺把衣服给你放里面了。”虎头虽是山林野娃,也知道男女有别,尤其是良家女子更重贞洁,故虎头只是做些基本的事情。虎头这番心意水若寒自然是感觉出来,安然宽衣洗澡。过了半个时辰,水若寒还未出来,虎头暗道(该不会被蒸熟了吧?)待要去看看又转念想到(老猎人说过,城里女娃洗澡慢,我在等等吧。)一个时辰后,水若寒才换好衣服出来,锦衣绸缎的水若寒是个小家碧玉的女孩,充满柔情,而换上貂皮大衣的水若寒多了一分野性的美感。见虎头痴呆的样子,水若寒道:“喂,看什么啦!都流口水了!”虎头信以为真,准备拿手擦擦,刚从口袋拿出手一张纸条掉落,水若寒好奇捡起张开一看道:“这是.....”见水若寒神色认真,虎头道:“这上面写的啥?”水若寒将纸条叠起来道:“这是蒙古文字,上面说洛阳王府有大人物见面,阿提拉落款。”水若寒蒙古语也只是个二把刀,只能看个大概。
“阿提拉,那个老王八蛋,老猎人的羊就是被他抓走的,俺要教训他!”虎头义愤填膺。水若寒身为宋人对蒙古人深恶痛绝,自是拍手赞成只是这俩个傻瓜没想过自己去了能干嘛。
这一男一女的想什么做什么,拿着火把,冬天的森林格外寂静,光秃秃的树枝在火光的照耀和月光的洗礼下千奇百怪,趁着月色,由虎头带路,二人绕过林子,到了大道,那大道上正有一马夫,见到虎头道:“哟,老虎,去镇子里啊。”眼角一撇,看到虎头后面跟着个美少女笑道:“哎呦,金屋藏娇,老虎你长大了。”虎头文化水平低自是不明白,水若寒听的一清二楚道:“别胡说!”那大叔也是精明之人,不再废话,虎头道:“李叔,带俺们去洛阳大城里好不?”
“当然好了,不过你们去大城里干嘛?”坐上马车,李叔多嘴一问。虎头道:“俺要去揍阿提拉。”李叔道:“那可是洛阳的王爷啊,你一个小孩揍它干嘛?”北方人在蒙古人的统治下,生不如死,若不是宋廷无力,早就起来造反了。虎头道:“俺的羊就是被他抢走的。”虎头想到什么说什么,李叔笑道:‘不是李叔说你,你去了,还不如羊呢。’水若寒也不傻了道:“叔叔,你看下这个。”李叔接过一看,神色大变道:“这是什么?”水若寒道:“上面的意思是阿提拉要跟人在洛阳王府见面。”李叔道:‘我载你们到洛阳后不要瞎跑,跟我去见几个人。’“有啥人可见的,俺要去洛阳王府。”虎头倔起来当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李叔换个说法道:“洛阳王府势必是要去的,待我们到洛阳见司空老哥再做打算。”司空亮,洛阳私下活动组织拜年会的组织,以兴复中华为目的,私底下与蒙古帝国相对抗。说是对抗不过是自我念想,蒙古帝国对手为南宋,这拜年会不过是蚊子叮象,毫无作用,况且拜年会内多是农民之辈,徒增笑料。
这一切虎头自然不明,他只道司空亮为了百姓与蒙古人周旋,对他崇拜的很,听说能见面当是高兴,忍不住高歌起来:“嗬!得儿得得得得得!啪!,十月的冷风凉又凉,我想起我家好,可恨蒙古老狗把我逼走....”他所唱为山野之歌,词语质朴,宋人擅词,水若寒更是从小耳濡目染,是此道小行家自然听的懂这山歌意思,与自己从小所学大不一样,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忍不住跟着哼哼两句,以江南女子特有的柔性嗓音哼这北方山歌,让虎头和李叔大概意外。见众人不唱,若寒也停了下来,虎头道:“你咋不哼了,俺还没听过那么好听的哼曲呢,镇子上窑姐比你差远了。”李叔一听,差点摔下马车,而水若寒一开始还开心虎头夸赞自己,谁知到后面把自己比作窑姐,不由生气,一下将虎头推下马车,辛亏虎头反应奇快,双脚勾住马车边沿才幸免于难道:“你是要杀了我么?你咋又生气了?”李叔道:“女人心海底针,老虎,你还要多多学习呢。”
三人一路笑闹,到了洛阳城,此时有人查,三人冒充一家人轻松混进去,这也是蒙古人不擅长汉语的结果,将马车停好,李叔带着二人走过几个胡同,到了一处地窖道:“神兵高罡。”刺啦一声,地窖打开,李叔见四周无人,带着两人进去。这地窖内,灯火通明,食物酒菜一一不缺,虎头道:“这就是拜年会的秘密地点啊。”那兴奋的模样活像一个进城的土老帽。三人找到正在睡觉的司空亮,李叔将他喊起道:“司空老哥,这有一封蒙古密函你看一看。”司空亮睡眼惺忪接过一看道:“这是什么鸟文字?”李叔道:“这是蒙古文字。”司空亮大感好奇道:“你什么时候懂蒙古文了?”李叔道:“这不是我,是这位小姑娘。”司空亮这时才注意到两个小孩道:“这俩小孩来这干嘛,我们这不是过家家。”
出口伤人,虎头是山野中人最恨被人小看,向前一步,被水若寒拉住道:“你拉俺干啥,俺要揍他。”司空亮笑道:“你小娃娃要揍我?哈哈!”李叔知道司空亮的父亲是岳飞岳家军的一位,实力很强,虎头虽然是个天生的猎人在这狭小的环境中定会吃亏道:“司空老哥,虎头可是万安山的老猎人,很厉害的。”司空亮闻此才正眼瞧虎头一眼道:“那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水若寒道:“这上面的大意是阿提拉要跟什么人见面。”
司空亮哈哈一笑,将纸条撕碎道:“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了,阿提拉想在洛阳王府与铁血骑团见面,让铁血骑团成为自己的私兵,为此最近在洛阳横征暴敛,民不聊生。”铁血骑团是横行南宋,蒙古两国的一只悍匪成立百余年,全团十八人,以十八兵器为代号,每个人都是高手,平常多做些伤天害理的买卖,有时也为国家工作,给钱就行,只是代价很高,据说当年江陵之战,孟珙就以千金雇佣他们。
如此劲旅,蒙古帝国和南宋都想收为己用只是那些倨傲惯了,全部拒绝,而宋蒙正处战争中无人理会,如今两国没什么大战,蒙古便想要收复这悍匪来训练军队,而执行的正是洛阳王阿提拉。
虎头道:“岂能让他们如愿?”司空亮道:“洛阳王府防守严密,我们没办法渗透进去,唉,难啊。”虎头道:“我们杀进去。”对此方法,三人都以笑对待,水若寒虽年幼,可毕竟是读过书的人,知道想潜入王府难如登天。忽然,李叔道:“对了,阿提拉的大儿子奥尔格勒正在招汉人书童,让虎头前去不正好可以打探情报么?”司空亮道:“我拒绝。”虎头呆头呆脑的,刚进去就会露馅,太过冒险。
李叔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不在言语。之后司空亮安排三人休息,这件事虽不被提但虎头心中却记住了,与水若寒一商量,悄悄逃走。
夜里,洛阳城内只有一些蒙古人巡逻,凭借在山林中的捕猎技巧虎头带着水若寒躲过几队官兵,到了洛阳王府。那洛阳王府当真气派非凡,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四个大字‘洛阳王府’,门前的两个石狮子犹如两个巨人,威严耸立。那王府守卫见虎头和水若寒是两个小孩上前询问:“你们的父母呢?”是汉语,蒙古帝国内除了蒙古语外,汉语也是很流行的。
虎头正要实话实话,水若寒急中生智道:“我和我哥哥想来应聘书童的工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种方式,果然,那两人误认为他们父母已死,又见虎头呆头呆脑适合干活,而水若寒秀雅卓绝,正是世子喜欢的,一人通报给管家,二人在外等一会,不一会一个老头出来,打量二人一番道:“去东厢房等着吧。”一名士兵领命,进入王府,虎头再次被震惊,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水潭足足有几个民家那么大,让虎头如痴如醉。到了自己的厢房,虎头暗道(俺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的房间。)士兵道:“你们的房间就在这,晚上不要乱跑,明天世子会过来,看上你们你们能留下,看不上那些银子离开吧。”水若寒道:“一个房间?”士兵道:“不然呢?”转身离开。
进入房间,水若寒霸占床铺道:“你不要过来。”虎头坐到椅子上道:“俺不过去,俺还嫌你呢,身上一股怪味。”水若寒俏脸生寒道:“胡说八道!”将枕头扔过去,虎头接住道:“你咋那不讲理呢,俺不理你了,俺要睡觉了。”听到虎头呼吸声平稳,水若寒也安心的睡下。次日清晨,鸡鸣狗叫,象征着新的一天开始,虎头在山林中速来起的早,做做准备运动将水若寒吵醒,她道:“天亮了?”虎头道:“太阳都晒屁股了。”水若寒知他胡说道:“哪有。”
二人还待吵嘴,传来一阵敲门声,虎头示意安静将门打开,看见一少年,英气逼人,只是蒙古人的长相配上汉人的服装看起来不伦不类,那少年绕过虎头,见到水若寒顿时感觉惊见天人,一颗心碰碰乱跳学着汉人介绍自己:“在下孛儿只斤·奥尔格勒,我更喜欢自己的汉族名字王杰,字远辉号洛阳才子。”水若寒哭笑不得,要知道汉族男子成年后不便直呼其名才取字王杰怎么看都只有十七八岁,而且还自号,真是让人无语。
王杰自是不知若寒所想还以为自己吸引美人注意道:“哈察儿,我要她当我的书童,这个男孩丢给我妹妹就行了。”那叫哈察儿的管家道:“这世子,郡主她....唉,好。”见世子发火,这管家只好自认倒霉。听说要与虎头分开,水若寒方寸大乱道:“我不要分开!”马上反应过来补了一句:“不要与哥哥分开!”天知道这世子是什么人。王杰道:“哈哈,姑娘,不是分开,只是令兄去别处干活而已。”虎头道:“俺跟俺妹子说句话。”王杰自是允许,虎头对水若寒耳语道:“不怕,他要是对你用强,用这个刺他。”往水若寒的口袋里放了一个盒子,那盒子是暴雨梨花针是老猎人游历四川获得的宝物。
摸着护身符,水若寒也静下心来,从小父亲就跟她说要为国奋斗,当下跟着王杰走了。哈察儿叹口气,虎头道:“管家,俺问你世子是好人不?”哈察儿道:“什么话,世子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不过....郡主她就...”“哈哈,老管家!”刷的一下,一个鞭子直抽过来,老管家躲闪不急挨了一下,虎头怒道:“什么人!”“本小姐在这!”从房檐上,踩着树枝轻跳下来,那少女长裙飞舞,发丝飘飞,一个旋转安然落地道:“呆头呆脑的,像个木头。”这少女与水若寒属于完全不同的美少女,若隐若现的烟眉,如小鹿一般活泼的双目,娇俏玲珑秀鼻,樱桃小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充满少女活力的身姿站在在雕花木栏旁。
若说什么样的女孩最吸引虎头,还当属这样的女孩,被虎头看的紧了少女道:“看什么看,当心本小姐挖你眼睛。”哈察儿知道自家郡主脾气道:“这是托莉娅郡主。”托莉娅道:‘什么托莉娅,本小姐的汉族名王舒雅。’虎头没什么文化也知道舒雅意思道:“啥舒雅,你那么活泼应该叫个虎妞才对。”王舒雅气急,抽出一鞭,毫不留情,虎头几个后空翻闪过,见虎头有身手王舒雅道:“看招!”持鞭而上,她自幼受到蒙古高手的教导自信可以轻松打败虎头,哪知道虎头仗着自己与动物的搏斗,每一次都能恰好避开要害,中了几鞭,无伤大雅。久战不下,少女好胜心强,震腕一挥,使出‘三十二路打神鞭’中的‘太公钓鱼’由下而上好似一只利剑,划破虎头上衣,若不是虎头闪的快这一击就要见阎王了。
见她出狠招,虎头也怒从心起,左闪右避,让王舒雅攻击全部落空,待双方只有一尺距离,使出老猎人传授的一式‘黑虎掏心’由拳化爪,攻向王舒雅胸口。胸口之处速来为女子禁处,王舒雅道:“好你个流氓!”更是不留情,那鞭子不知怎么的缠住虎头右手,她一用力想将虎头拽起,谁知虎头竟扎下马步,稳如沉山,手臂用力,凭借自身臂力反而将王舒雅拽起来,王舒雅暗道不好,半空中身子旋转,将鞭子缠绕到身,拉近距离,虎头想不到她还有这个变招,身子略闪,回身一个肘击,王舒雅弯腰闪避,次招随上,一招‘哪吒闹海’横扫过去。
虎头双腿用力,平地而起,想要跳开,王舒雅怒道:“流氓!看招!”那鞭子又缠住虎头脚踝,这次人在半空,虎头无处借力,被王舒雅摔了个七晕八素,一落地,一个鲤鱼打滚起身,一脚高踢,他力气大,这一脚又是鼓足气力,竟震得王舒雅手掌发麻,将鞭子丢开,王舒雅和虎头同时跳起,在半空拆了两招,双双落地后,虎头左肩中了两掌,这是必然的,他没学过什么招数,与王舒雅拼招是不智的,好在他抢夺下鞭子。这时哈察儿将洛阳王喊来,见女儿胡闹洛阳王用蒙古语训斥她,见爹爹到了,王舒雅做个鬼脸,与他用蒙古语争吵起来,看起来对这个女儿洛阳王也没办法。
最后,还是父亲厉害,王舒雅临走时道:“这场胜负没完。”女儿离开洛阳王道:“小伙子,你基础体力不错,跟谁学的。”虎头不会说谎如实答道:“老猎人。”洛阳王道:‘身手很快,缺乏招数,你是个好苗子。’看了眼哈察儿,哈察儿称是,带着虎头去别的地方。
虎头道:“那个啥,他说的啥意思?”哈察儿脸色一变道:“什么他,要叫王爷。”虎头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道:‘是,俺知道了。’哈察儿脸色变得温和道:“王爷的意思是你是个值得栽培的人呢,在这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虎头巴不得多探听一些情报道:“俺知道了。”“孺子可教。”
二人经过中庭到了后花园,沿途风景各不相同,既有枯木树枝,又有寒梅傲雪,各有千秋,当真是人间仙境。经过假山时忽然传出一阵哭声,虎头道:“管家,俺听到哭声了。”管家露出嫌恶的表情道:“别管她,要不是郡主留着她我早把她买了去。”虎头一听,一股怒气生出,居然随意拐卖人口,这蒙古人还有王法不,握紧拳,管家忽然道:“你的杀气露出来了,怎么对我的方法不满么?”一瞬间,哈察儿的气变的异常可怕,虎头甚至动都不敢动,直觉告诉他,只要一动就会死。
“啊,哈察儿,你在干什么。”一个人从走廊上的椅子出现,看起来是在睡觉道:“你是让我不爽么?”那个人纯种的宋人,衣服很蓬松,最引人注目的是腰间的牌子,一个铁字。哈察儿道:“呵呵,龙爷说笑了,小人不知道龙爷在这里午休,小人这就告退。”龙叹道:“啰里啰嗦烦死人了,我们铁血骑团不是你们的下属,刘整我们已经帮你搞定了,我们兄弟什么时候到。”“龙爷,估计出了状况,金眼雕似乎死了。”虎头心一震,好在没人注意。哈察儿将哭泣的人喊出,那是个女孩,留着没见过的发式,柳眉凤目,琼鼻樱口,竟是一名美貌少女,虽然身上只是一件青衫也难掩艳丽之色,要说遗憾的就是个头不太高。
“你带着他去练功房。”那少女跪地应诺,哈察儿与龙叹见此离开,临走时龙叹特意看了一眼虎头。
只剩下两人,虎头道:“你叫什么,俺叫虎头。”那少女不答,只是往前走,脚下一软,就要摔倒,虎头眼疾手快扶住她,谁知这一下出事了,那少女如受惊的兔子,一下蹿开,好像虎头带有病菌。虎头一愣,挠挠头道:“俺那么不招人喜欢么。”那少女用细弱轻蚊的声音道:“宫本
美奈子(日语)”声音太小,虎头没听到:“啊,什么?”宫本美奈子不再回答,二人继续前进时,一道人影从二人眼前闪过,虎头身手好道:“什么人?”那人迅如疾风,在虎头周围扬起一片飞雪,弄得二人全身被雪覆盖虎头怒道:“在哪里!”
“这里。”又是一名少女,坐在八米多高的假山上,十三四岁的样子身形娇小,青裙在风中摇曳,一颦一笑,皎洁灵动,凝聚了天地之间的灵气,淡雅秀绝,清丽绝俗,如出水芙蓉,美若天仙,比宫本,水若寒,王舒雅都要更胜一筹。
虎头道:‘俺今天运气真好,见了那么多漂亮的姑娘。’那少女道:‘恩,你小子也是实诚,洛阳王府什么时候有宋人了,你叫虎头是吧,为什么来这?’虎头道:“俺不告诉你。”少女道:“你不告诉我我偏要知道。”从山上跳下,如飞鸟落地,娉娉姿态,让人如痴如醉,少女伸出手指点住虎头印堂穴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被这么一点,虎头如木偶一般,全盘托出,宫本美奈字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哦,铁血的龙叹,这倒是热闹了。”解除点穴,虎头道:“你对我干了什么?”少女道:“虎头虎脑,本事不大,脾气挺大,就你们这身手来这耍猴戏么,哼,不过算你们运气好,我正要离开可以把你们带出去。”虎头道:“俺不要。”宫本则道:“真的么?”少女道:‘我青云三仙,剑仙李丛芸还没有办不到的事情。’虎头道:“啥子三仙,俺要得到情报卖给当官的,和水若寒一起离开赚些钱花。”李丛芸道:“你这脾气对我胃口,那好,我先帮你救那个小情人她在什么地方。”虎头道:‘俺说了,哎呦,好疼。’虎头完全没有发现,李丛芸什么时候移动到自己身后,制住自己的。
“好,俺告诉你。”
李丛芸这才满意,她之所以那么着急是因为实力没回复,碰上一个铁血的人能打打,两个就死定了。
.....
水若寒跟在王杰身后感觉浑身不舒服,这男子那眼中的色欲让水若寒作呕,她握紧手中的暴雨梨花针,如果发生什么就把他射成刺猬。王杰道:“这里是我们王府的书房,如何。”一路上,若寒被迫听王杰介绍这王府十几个地方了,这王府比自家镖局都大多了。见若寒不答,王杰一笑,女人没有谁能抵挡财富的力量,一会在展现一些手段便可以一亲芳泽了。
二人绕过中庭,走了左花园的通道,那里是通向马厩的,一匹英俊的宝马可以俘虏任何女人。远远听见马叫,水若寒心生一计,一会可以抢夺马啊,很快她轻敲自己小脑袋暗道(笨蛋,这根本不可能么,我都不会骑马!)胡思乱想,王杰还以为水若寒芳心乱跳。
(还没有女人能拒绝的了我呢。)昂首挺胸,扇子轻摇,风中踱步,当真如一个翩翩公子,那些骏马见到主人犹如小狗,亲昵的蹭着主人的脸。王杰也很是配合,抚摸马的鬃毛。蒙古人视马为第二条生命,养马之术独步天下,这只黑马,鬃毛光亮,如黑墨一般,四肢健壮,充满着爆发了,双目有神,像个士兵。几点合一,就连若寒都看的出这是一匹好马。翻身上马,王杰道:“一起坐上来看看。”若寒速来不喜欢骑马拒绝道:“不用了。”王杰暗道(欲擒故纵?)还想要再施展一些手段时王舒雅从房檐飞下,轻踏马背,双腿分开坐了上去道:“Aha,没见过的女孩呢,驾!”一抽马臀,那黑马前脚高抬,似乎要踩下,吓的水若寒倒退几步。王舒雅哈哈笑道:“真是无用,Aha ,把她交给我,三天后给你个大胆的女孩。”知道妹妹的品行的王杰当场拒绝道:‘这是我的书童。’
王舒雅哈哈笑道:“哪有女性书童,Aha ,你好色直说。”两兄妹拌嘴吵架,急的若寒心里发毛(怎么办啊,我为什么会那么笨,跟着那个笨蛋来这里,这不是自投罗网,羊入虎口么。)打定主意,若寒决定就算死也不能让他们侮辱自己,那王杰道:“胡说八道!”
“咴!!”忽然一道劲风袭来,吹散马厩附近的梅花,仿佛下了一阵花雨,那马被这劲风一吹,扬起前肢,王舒雅用力稳住道:“什么人!”李丛芸带着宫本和虎头飞身下来站在水若寒身后道:“小王爷,好久不见。”王杰认得虎头,他不傻一见这个情景就知道了大概道:‘哦,原来是间谍啊,我大蒙古帝国真是让人看不起了。’蒙古帝国的贵族骄傲让王杰对这些家伙产生了愤怒道:“我爹爹还没调查你们,你们就自己跳出来了,真是不负责的间谍。”虎头道:“俺不想告诉她的,哎呦,你掐俺干啥。”虎头怒瞪水若寒,王杰暗道(青云三仙不好办啊,铁血骑团的人,哈察儿都无法快速赶过来.......)
脑中思考着对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龙叹不知为什么从马厩门口进来见到这情景道:“哎呦,真是热闹啊。”接着闪电出手,一招‘劈山救母’一棍朝虎头劈下。早在龙叹出现,李丛芸就全神戒备,见他出招,横剑一挥,一式‘河山铁剑’‘秦时明月汉时关’长剑横空,挡住这一棍道:“就凭一个人么,我被小看了呢。”。龙叹大惊,自己这貌不惊人的小女孩居然能挡下自己一击真是奇事,不敢恋战,后退几步,然而这一退就退出事来了,李丛芸震腕一挥,接连三剑‘一江春水向东流’剑气如针刺向龙叹腰侧,龙叹束棍一挡,震的手腕发麻,第二招‘长河落日圆’剑光如月已经斩下,这次龙叹后退两步,用‘盘龙棍法’‘翻江倒海’向上一挑,以优势力气将李丛芸剑挑飞,岂知道这正符合李丛芸的念想,一下跳起,接住剑,从天而下,一式‘气吞万里如虎’猛然劈下,轰的一声,地板碎裂,碎石飞扬。龙叹护住王杰二人,虎头以肉身挡在水若寒和宫本身前。
龙叹还未站稳,李丛芸又是杀到,龙叹因为一开始小看她被压着打,闪了几下后完全被李丛芸的剑风笼罩住,不由的暗暗叫苦,他苦李丛芸更苦,她修习的内功心法叫做压元功,是可以以弱胜强的招数,短时间内无人能敌,她力图省事打算秒杀龙叹,然而龙叹也不是弱者,进入了拉锯战,初始还能占据上风,剑光霍霍,剑影如山,剑气纵横但是当龙叹习惯后优势便被抵消,三十招后,龙叹的棍影开始与剑影平分天下,无奈之下,李丛芸故意卖个破绽,龙叹用龙爪手,迅捷无比,假的变真,抓住李丛芸衣角,哗的一声,将李丛芸甩到墙上。虎头大惊,猛扑上去当了肉垫,李丛芸道:“谢谢。”起身再战道:“真是麻烦的家伙,看样子不使出一些本事是无法打发你了。”
龙叹严阵以待,突然,就在眼前,李丛芸瞬间消失,他一惊,王杰道:“后面!”他身经百战,当下左手抬起挡住李丛芸一脚,咔嚓一声,他感觉自己左臂断裂了。一招得手,李丛芸道:“你比想象的还耐打。”失去一手臂,棍法运行有障碍,龙叹如何抵挡虚晃几招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到来想逃跑然而李丛芸岂能放他逃走,只见,青衫如影,越来越快,越来越疾,在龙叹周身形成一道道残影,攻势生生不息,一招接一招,铁血骑团坏事做尽,李丛芸丝毫没有留情,最后寒光一闪,鲜血涌出,龙叹直直到下,这铁血骑团的恶人终于罪有应得,得胜后李丛芸脚步虚浮,刚才全力使用三倍增压才缔造出这么辉煌的战果,现在李丛芸只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然而还不可以。虎头三人看的如痴如醉,李丛芸再要寻找王杰二人时发现早就离开了,原来王杰见龙叹战胜不了就拉着妹妹离开,他二人离开,李丛芸也不慢,带着三人迅速离开,等蒙古人到时四人已经出城了。
虎头骑着马,带着三女孩不顾蒙古士兵,径直出城,后面追兵数十人,李丛芸一脚踏马背,犹如凌波仙子,半空一转,剑气如雨,刺的追兵千疮百孔。没了追兵的威胁,虎头骑马也不那么颠簸了虎头道:“你真厉害,俺想要跟你学功夫。”李丛芸道:‘先找个地方休息。’她现在内伤严重,压元功的后遗症越来越强了。水若寒忽道:“是爹爹!”指着前方,虎头定睛一看,一伙镖局的人正向己方赶来,水若寒遥遥大喊,那领头人停下,待虎头等人的到时命人拦下,刚想发问,水若寒道:“爹爹,快,上这个姐姐上马车。”水若寒的父亲,水霸天也是学武之人一碰便知道不妙亲自将她放到马车上,原地不动,命令手下看好。
一切吩咐妥当,水若寒开始向父亲叙述自己的经历,听女儿刚刚从洛阳王府逃出来他迫不及待的问探知什么情报了么,若寒说没有,水霸天脸色一暗,虎头道:‘俺知道...’将刘整的名字说出,水霸天脸色大变,带着三人离开,水若寒和虎头互相一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二章 竹马青梅绕情关
一镖师道:‘小小姐,镖头当然是去告诉朝廷预防刘整叛变了,要知道几年前,刘整的表现就有些奇怪,镖头心系天下,当然要让朝廷提前准备了。’虎头道:“那刘整是什么人,咋那么害怕呢。”那镖师叹道:“这刘整本是咱大宋赵方,孟珙手下的大将,是抗金抗元的名将,可惜那贾似道和吕文德嫉妒贤能,有功不报,长久刘整心生怨恨,故与蒙古人多次接触,镖头多次上表官府,不受重视。”虎头道:‘那刘整听起来也是个汉子,为啥投降敌人呢,俺不懂政治但这与汉人与汉人的争权夺利不同,那是汉人与其他人的生存竞争啊,按照法则,蒙古人应该是所有汉人的敌人。’
虎头从自然种族法则说起倒也没错,只是人能衡量么?那镖师道:“小兄弟,你心灵透彻,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汉人如何关那些汉奸何事?那刘整要是投降,大半个四川都是蒙古的了,当年那蒙古大汗到死都打不下的钓鱼城就在四川,到时候蒙古人就可以报仇了,如此功劳赏个王位都绰绰有余,只是可怜那十几万军人将会被迫做了汉奸。”这些镖师都是忠义人士,闻此无不义愤填膺:“要怪就怪那贾似道,和那昏君,要是唐太宗再世的话,什么蒙古,都要匍匐在我们脚下,可惜可惜,现在我汉族大好河山尽落于敌手。”另一个镖师道:“别乱说,这是蒙古人的地盘,我们先离开再说,前辈,可以走了么?”问了下李丛芸,马车里的人道:‘好了。’那些镖师道:“恩,好。大家出发,目标是襄阳。”
跟在镖局的队伍里,虎头,宫本骑马在中间,水若寒则坐在马车里。虎头见宫本马术不错道:“你马术不错,跟谁学的。”宫本有些畏畏缩缩道:“是...お父さん。”虎头一愣道:“你说的啥?俺听不懂。”水若寒伸出头来道:“你个笨蛋,她说的是父亲的意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水若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宫本道:“请不要...请不要生气....不要因为我....”虎头道:“俺生个啥气,你们女娃真奇怪。”骑马向前,这虎头一离开,水若寒小嘴一噘显得不高兴,宫本道:“妹妹,是不是喜欢她?”水若寒道:“怎么可能呢。”宫本道:“哪位公子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呢,身上的气味是自然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一下呢。”水若寒笑道:“什么自然的味道,姐姐真会说话,说直了就是土里土气。”李丛芸气色已经好了许多道:“可不要小看那个家伙啊。”“小姐姐,你好了。”水若寒道:‘你好厉害啊。’
李丛芸道:“什么小姐姐,要叫前辈,我今年可是二十七岁。”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水若寒忍俊不禁道:‘小姐姐,你也真会开玩笑。’李丛芸道:“我现在因为修行的功法原因只能保持小孩形态,我刚才救了你们,你们不能对我尊敬一些吗。”水若寒道:‘是,老前辈。’“不要叫我老前辈!我才二十七岁!”李丛芸一动怒,淤血回升,脸色一变,急忙运功调息,水若寒虽不懂武功也知道现在不应打扰,乖乖的坐那不说话。
此时虽是冬天但洛阳自古就是经济中心,附近的道路四通八达,这一伙人走走停停,游山玩水本来半月的路程足足花了一个多月才到荆襄之地,在这一段路程内,李丛芸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这也是李丛芸的麻烦开始,这一路,虎头和宫本一有时间就去找她学武偶尔水若寒也凑凑热闹,虎头和若寒还好,宫本实在不好教,身体羸弱的她必须要从头开始,李丛芸光是帮她洗髓伐骨就用了半个多月,可丝毫没有效果,仔细一查才知道这女子身体构造与汉人不同。如此一来就让李丛芸犯了难,若想给这名少女进行洗髓伐骨的话必须炼制丹药,而说到炼丹术,在南宋只有皇帝赵昀的太医神医陆明会炼制,李丛芸自己是做不到的,这就更难了,要知道陆明脾气古怪,三不救名满天下,第一非汉人不救,第二汉奸不救,第三地痞流氓不救。
这宫本美奈子经脉特殊,依照陆明的医术一看就知,作假是万万不能。为此,李丛芸不得不打算亲自潜入皇宫了,她这个打算要是被同伴知道,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襄阳城,正值一年年末,新的一年年初,整个襄阳城,灯火通明,人山人海,城市内年纪较大的男女挑选着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东西,抢购着年货;街道上年轻的男女,身穿华丽的长袍,在哪里进行放灯舞龙等活动庆祝节日;孩童们穿着新衣服拿着烟花棒在街上跑来跑去发出的笑声与其余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这种欢快的气氛也感染到了风尘仆仆的路人,虎头道:“这可比俺镇子上哪庆祝热闹多了。”虎头还是老装扮,水若寒走在其身旁,格格不入,换了新衣服的水若寒更显的俏丽,不少男女都给若寒一些糖品,不一会双手塞满,只能让同行的镖师拿着她道:‘少见多怪,在临安府比这还要热闹呢。’虎头道:“俺看你好像也很开心啊。”水若寒道:“哪有。”两人拌嘴,这一路上已经成为镖队风景,一般都是虎头发表一些言论,水若寒进行反驳,宫本美奈子打和,三人之间倒是吵出了友情,尤其是水若寒和宫本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女孩子之间构建友情就是那么简单。
宫本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呢,我的故乡没有这么热闹的庆祝呢。”水若寒道:“美奈子,你的故乡到底是哪里啊。”走在水若寒身边的一镖师道:“哈哈,小小姐,这你就,在东海之外有一个小岛叫做东瀛,号称日本,早在汉末三国时就与我们中国接触,在唐代更是派遣唐使前来学习,文化算的上一脉相承,宫本小姐就是来自哪里吧,看你的谈吐应该是什么贵族的子女。”宫本道:“李大哥说的不错,不过我只是一个农民的孩子。”显然是对自己的事情不想多说。
“喂,你们看哪里。”宫本忽然站定,手指远方,一声巨响,巨大的烟花连连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人们似乎触手可及。“是烟花啊。”水若寒生长在临安这种东西常见,自然不稀奇。而宫本和虎头则是少见,两人对笑一下,拍手称赞。水若寒见两人如此亲密,心里生出一股难言的滋味站在两人中间道:“这是烟花啦,没什么的!”宫本道:“若寒妹妹,我啊,在小时候常常祈祷烟花不要消失呢,那个时候看烟花是唯一的乐趣...”水若寒道:“这....对不起。”宫本笑道:“没事。”
此时距离新的一年还有几个时辰,水若寒三人拿着钱币去买了些东西玩了些游戏,很是开心。
“啪”的一声,飞镖正中靶心,这已经是第十次全中了,老板笑道:“小男孩好厉害的身手,在这么玩下去我就破产了。”虎头道:“俺在林子里的时候经常打野兔打野鸡,打鸟,这种事情是小菜一碟。”将赢得的一个奖品递给水若寒道:“俺给你的,拿着吧。”那是一个小虎布娃娃,真虎头虎脑...水若寒苦笑不得道:“这么丑的布娃娃啊。”虎头一愣,气道:“俺给你的你还挑三拣四,俺不给你了。”伸手要抢回来,水若寒双脚如跳舞一般踩动几下,身子向后回旋一圈避开虎头,她这几日也跟李丛芸学了不少道:“这是你送给我的凭什么要回去。”虎头道:“你又不喜欢,要它干啥。”水若寒道:“我说不喜欢你就要回去,那我说我要月亮你给我摘回来么。”虎头道:‘你咋不讲理呢。’那些镖师暗道(又来了。)
“好了,你们俩,看看那边。”宫本又出来打圆场,不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水泄不通,时不时的传出加油声,以及特别的呼喊声:“第,五十个!天啊,第五十个!本地著名的酒豪阿苏已经被干掉了!现在场上还有两人,一个是我们风流倜傥,年少英俊,今年只有十六岁的翩翩美少年当地豪族古家的大少爷古羽,另一个是风姿卓越,美貌不减的艳丽少妇,自称花非花的女人!谁会获得胜利呢!”
虎头道:“那是干啥的。”镖师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是襄阳特色,自古以来荆襄之地就是纸贵金迷的场所,故此地人极其擅饮,这是每年年末举行的酒豪大赛,由当地豪族地主举行,得胜者可以免费一年的酒钱以及奇珍异宝。”几人走进,此时场上加油声起伏,两人桌上的酒坛以同样的速度消失。“这么喝能承受住么。”水若寒担心道。一人听见笑道:“哈哈,小姑娘,不要小看我们,对我们来说喝酒和饮水一样。”虎头道:“俺也知道,好酒养身,奶奶的,这酒真香,比俺的果酒要强多了。”那人道:“小兄弟好鼻子这是我们襄阳特产高粱酒,外人无不称赞,而这些是古家和吕文德将军的珍藏,想喝都喝不到。”
“这两人都不简单呢。”李丛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趴在虎头肩膀上道:“你看他二人的喝酒方式。”虎头道:“你刚才去那里了,俺咋没见你,还有你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李丛芸道:“这不重要。”轻敲虎头脑袋,虎头挠挠头,按照李丛芸所说,观察那二人喝酒方式。
两人喝酒的方式都很特别,从地上洒出的酒判断其余人喝酒方式应该是高举过头,说是喝酒更像是淋浴,湿淋淋的一点也不好看。而他们二人古羽将酒倒入碗中,一碗接一碗,速度很快却半点没有洒出,口中念念有词什么为了霜儿,为了霜儿;而花非花则很雅致,单手提壶,举到嘴唇高度,任酒液入口,似缓实疾,也同样没有撒出。
不过更吸引人的是她的手,白嫩若雪,当然李丛芸没被这表象骗了,其实以一个人单手提起酒坛这种东西足以说明这女力气不小,她也注意到花非花在喝酒时用强大的内力牵引酒的流向,这股内力外放就算自己也有所不及;古羽同样用内力控制酒水不让它洒出。注意到花非花实际身怀绝技的人并没有多少,这也难怪实力的不同见识也不同,所有人都被这场比赛吸引了,特别是当彪形大汉都失败,场上只剩下一男一女的情况下,群众纷纷为自己支持的对象加油,打气,说起来花非花获得了三成的支持,在荆襄之地与古家比赛还能获得如此多的支持足以证明美女在所有地方都是有特权的。
两人想要得胜的意志都很强烈,酒供不应求,眼看酒坛堆积成山,男的古羽忽然一个踉跄身影一晃差点将酒洒出。“小前辈,男孩子不行了啊。”水若寒道:“这个男孩子看起来好像不是喜欢狂饮的人,为什么那么拼命呢?”李丛芸指了指男孩身后不远处的女孩,与古羽同样大的年岁,典雅而华贵的衣着,面貌美若天仙,俏丽动人,只是一双眼睛,冰寒刺骨,只有在看向古羽时才会露出一点柔情。
“呵呵,好一个青梅竹马的小恋人。”李丛芸笑的古怪,这两人都有内力,女性较强,她们的师父是谁倒是很想认识认识。男的情况不怎么样,女的更糟,放下酒壶道:“我认输。”......花非花认输,让人大呼遗憾,从而忽略了女子其实并无大碍的样子。“真是奇怪的人,俺觉得她还能喝,比你还奇怪呢。”虎头道。
若寒气道:“什么呀!不准说我奇怪!”李丛芸制止住两人道:“那个女子的可不是本来的容貌呢,真是厉害的易容术。”能够让李丛芸如此夸赞,足以显示那女子的易容术高超。另一方面,古羽接过冠军的奖励寒蝉雕像,用上好的寒玉打造,栩栩如生,价值连城,更为重要的是该物品是消暑神器,当然现在没什么用。古走到那少女身旁道:“霜儿,这是奖品。”叫霜儿的少女接过雕像责怪道:“笨蛋。”嘴上这么说,手掌却抵在古羽背后,将内力输送,蒸发古羽体内的酒精,这是一种极其耗费精力的举动,不是亲密之人不会如此做。古羽非常配合,待酒精蒸发完毕后,古羽二人打算离开时,霜儿忽然全神戒备,将古羽护在身后道:“什么人。”虎头三人并未离开,见此以为有什么坏人,也都道:“怎么了?”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古羽道:“霜儿..怎么了?”霜儿道:“刚才....一瞬间有杀气。”
“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李丛芸玉足轻点,踩着房檐从屋子落下。虎头道:‘她什么时候离开的?’若寒道:“没注意。”
霜儿道:“刚才的杀气是你放的?”摆好架势,大有一战之意。李丛芸并未回答笑道:“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霜儿自是知道,眼前这人很强,只是古羽绝不能让他受伤。李丛芸道:“喂,小子,古天那老不..啊不对是你爹爹还好么。”古羽道:“你认识我爹爹?”李丛芸道:“认识,算不上吧,跟你爹爹有过一段交情,呵呵,看样子他混的不错啊,喂,你们,跟我走。”虎头等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上了,周围人见此纷纷围住她们道:“你们是什么人...”大有不说清楚,不放行之意。
吵闹之际,一声:“让开。”一群轿夫抬着轿子闯入,轿子里的人下来道:‘怎么回事?’古羽禀报,古天听后一脸迟疑当看到李丛芸时先是疑惑后转为惊喜道:“小仙女。”李丛芸笑道:“什么小仙女,现在都是大姑娘了。”两人相拥,画面看着像父女重聚,古天道:“哈哈,令师还好么。”李丛芸看了下周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古天道:“哈哈,看我看我,来人,回府。”带着众人回去。
李丛芸和古天共同坐在轿子里,几名小孩因为喜好热闹走在后面。古羽自我介绍道:“我叫古羽,这位是我的霜儿,岳霜。”岳霜道:“胡说八道。”古羽道:“霜儿,我知道错了。”岳霜冷哼一声,连自我介绍也不做,走到前面。古羽道:“霜儿就是这个脾气。”虎头道:“俺叫虎头,这些城里的姑娘真是奇怪。”古羽笑道:“虎头兄。”虎头咧嘴一笑道:“啥虎头熊,俺又不是熊,叫俺虎头就可以了。”水若寒道:“他说的是兄弟的兄不是那个熊。”对古羽道:“水若寒。”“水姑娘。”“宫本美奈子。”“原来是宫本姑娘。”
四人互相介绍算是认识了,四人都是少年心性,不一会便成好朋友,聊天过程中,古羽总会动不动与岳霜搭话,而岳霜最多就是四个字:“胡说八道。”或者用恩,知道了来回答,敷衍的严重。其余三人还好,虎头受不了,出了夜市,忍耐不住道:“你咋那么不合群呢,独来独往的有啥意思。”岳霜道:“真是一群笨蛋。”古羽习以为常,虎头三人咦了一声,岳霜道:“出来吧。”这话显然不是说给虎头等人听得,三人一惊,见没动静岳霜又道:“躲在墙壁后面的家伙,跟了我们一路有什么事么。”
从墙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满脸胡渣,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他道:“小女娃子听警觉,我只图色,图财,不图命,你们乖乖的话....”话没说完,岳霜右手抬起,大拇指点出,一式‘阳极姆剑’点出,炽热的剑气如同一道火流星,那人险险避开。岳霜道:“还是不到家。”她所用的武学是‘五绝神剑’江南三侠‘白衣神龙’陆阳的绝技,共分为将内力打入敌人体内焚烧敌人的‘阳极姆剑’将内力打入敌人体内冻僵敌人的‘阴极食剑’至刚至猛的‘金极中剑’浑厚厚实的‘土极名剑’诡异难测的‘木极尾剑’。
悍匪躲开这一击,面有惊色怒道:“小娘....”啪的一下,岳霜人如闪电,移到悍匪身前,一个巴掌甩上。接着一击‘柔风指’点向悍匪胸口三处穴道。这柔风指只是为了制敌获胜,杀伤力不强,这人虽是强盗但岳霜杀性不强,不愿伤了他的性命。悍匪自然不知岳霜打算,悍然反击,一刀横斩,岳霜侧身闪避,他第二刀已经跟上,岳霜再闪,第三刀又随上,这刀法叫‘春秋二十八式’乃是三国关羽所创,一招接一招,连环不断。
闪过几下,岳霜拉开距离,衣角破开,显然是急忙闪开的。悍匪道:“老子今天要好好的....”岳霜道:“废话连篇。”赫然变招,多了几分杀意,拳法凶猛。朝他脑袋轰去,悍匪还要还击但觉得这拳如白虎奔月,青龙出海,势若雷霆,哪敢硬接,一个翻滚避开,岳霜一拳落空,轰的地面碎裂。这一拳叫‘无法神拳’无我无法,威力惊人,消耗也是惊人,一拳落空,岳霜一时间要回气,那悍匪待要反击时,古羽和虎头一左一右杀到。悍匪左拳抵挡虎头一脚,右掌与古羽对了一下,顿时闷哼一声,受了伤。虎头内力虽弱但力气惊人,古羽则反之,二人合力一加一大于二,悍匪受不住,后退几步,岳霜回气完毕,纵身一跃,右手五指进行变化,或戳,或弹,或点或按,随着手指变化,五绝剑气纵横飞舞,全部戳在悍匪身上。五绝神剑威力强大,只可惜岳霜内力不到家,这五绝剑气只能对敌人造成干扰。
岳霜制造机会,古羽与岳霜心意相通,抽出腰间丝剑,刷的一下刺向悍匪,那悍匪横刀一挡,宝刀断成两截,悍匪一惊,虎头跃起,踩着墙壁连射出三箭。虎头速来箭无虚发,悍匪晓得厉害,猛喝一声,三箭竟如射在钢板上一样,毫无效果。三人暗道(好强的护体硬功。)这外门功夫与内家功夫不一样,悍匪趁此机会,断刀劈下,古羽后空翻避开,待他第二刀来时,古羽持剑接驾,仗着内力与他斗在一起。刀影如虎,剑影如龙,二人一时间交缠在一起,不分上下,岳霜和虎头想帮忙却因为害怕误伤而急的团团转。
二人又斗十几回合,古羽渐渐落在下风,内家功夫固然精妙但需要深厚内力支撑,古羽不过十七岁,如何能支撑,双腿一抖,剑招失误,那悍匪抓住机会劈下,眼见就要见血时,水若寒和宫本美奈子忽然冲出扑到悍匪,那悍匪见十拿九稳之事被人破坏,怒从心起,正要一掌了结二人时却发现二人容貌秀丽长大绝对是个美人,这么一迟疑,虎头的箭和岳霜的剑气已经袭来,那人要拿两人当人质时,古羽投掷宝剑,悍匪斜身闪过,宫本和水若寒趁此机会逃开,五个小孩聚在一起,悍匪道:“小娃娃倒是很厉害不过办家家酒结束了。”
知他要用真功夫,岳霜道:“你确定么。”原地未动,气却大大变化,内力蓬勃而出,悍匪一惊,他虽修炼外家功夫,但对内家也略微涉及一些,如此强的内力绝不可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出现,短暂迟疑,悍匪蓦地惊醒,身体急忙后仰,避开岳霜的一击手刀。岳霜道:“第二招。”眼神已经变得冰冷,手刀朝下一刺,仿若利剑,悍匪狼狈打滚,也顾不得什么,使出‘春秋二十八’‘武退秦师’一式,刀身斜砍,待岳霜进招忽然变得横砍,待岳霜闪过又旋转一周,在自身周围形成刀风,虎头趁此机会射出几箭,全被打落,岳霜冷哼一声,将内力聚集右掌悍然猛推正是‘五岳掌法’‘中岳翻天震’以强破强,掌刀相接,岳霜嘴角溢血,只听金属断裂声响起,岳霜一掌打断兵器,印在悍匪身上,那悍匪如被巨石砸中,护体硬功被硬破开,胸口塌陷,倒在地上,挣扎两下,昏死过去。
岳霜道:“羽,你没事吧。”古羽并无大碍,相比之下,岳霜受到内伤就严重的多了,古羽道:“霜儿,你等一下,我拿白姐姐的丹药给你。”岳霜道:“将他交给官府吧。”虎头从自己背包中掏出一个绳子捆住他道:“你咋知道有人的。”大概因为刚才的并肩作战让几人关系大为改善,岳霜道:“杀气。”在他们与李丛芸分开后,就有一道杀气忽然笼罩在他们身上,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就隐藏了起来但还是被岳霜捕捉到了,岳霜能捕捉到,那李丛芸更不在话下,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判断没什么威胁性吧,岳霜也想练练手,便绕路恢复体力。
虎头道:‘这人真可怕,俺在山里那么多年都没感觉到。’水若寒惊魂未定道:“那是..那是当然的了。动物又不像人那么狡猾。”古羽道:“你们没事吧,宫本姑娘,水姑娘。”宫本美奈子道:“叫我宫本就可以了,还行。”水若寒道:“恩,只是有点害怕。”五人合力,将这悍匪扛到府衙,那官差见五个小孩抬着通缉犯大吃一惊,禀报吕文德。
可吕文德正在古家做客,于是出来接待的是吕文德的心腹高达。高达见几位少年神采非凡,尤其是古羽是古家的大少爷,立即备茶,邀请几人进去,古羽对此处理的是轻车熟路,托辞几句,将悍匪留下,领了赏钱,五人便告辞了。
第一次自己赚钱,古羽兴奋异常,五两银子对于古家来说是鸿毛,但对于古羽来说就是一笔巨款。虎头道:‘你还欠俺五两银子呢。’这是对若寒说的,水若寒气道:“知道了!忘恩负义的家伙。”虎头道:“俺怎么忘恩负义了?”若寒道:‘我带你离开蒙古人的地盘,带你见世面,你都不知道感谢我。’虎头一愣道:“你说的对,是俺不对,谢谢你。”如此坦然承认,倒是让若寒不知道怎么说了啐道:“你...你知道就行了。”快步向前,虎头道:“咋搞得,又咋回事?”古羽笑道:“虎头,女人心海底针呢。”岳霜回头一蹬,古羽双手一摊,表示无辜。
五两银子,五人在年会上一直玩到深夜,直到花光才打算离开,未走几步,一声声吵闹吸引了众人:“武林中人以武会友,而我们文人则是以文会友,得胜者可以获得这真金一百两,在下不才是古家的老师,现在抛砖引玉先出一对子,品酒茶,酉时三口水。”这是一个拆字对,品字拆三口,酒字拆成水和酉,并且映了襄阳今日景,酉时的时候进行比酒大赛。底下众人纷纷思考,虎头和古羽开路,到了前面,见这对子水若寒蠢蠢欲动道:“读孟书,子时言卖皿。”那老师道:“哦,读与品对应,孟书与酒茶对应,只是言卖皿未免不对应我的三口水。”
水若寒俏脸一红道:“那是我太心急了,你在出一个。”襄阳民众见水若寒娇俏可爱,纷纷为其加油,老师见此道:“那好,我在来一个联,有木也是棋,无木也是其,去掉棋边木,加月便是期。”水若寒思考一下道:“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掉溪边水,长草便是蒵。”那老师道:“好!”群众也纷纷鼓掌,赞叹真是才女。水若寒异常高兴,高傲的看了下虎头。虎头道:“啥玩意啊,七七七七,嘻嘻嘻的,乱死了。”古羽也有一定的文化水平道:“虎头此言差矣,这是一个字联....”虎头道:‘得得得..别跟我说。’
那老师见到公子没说什么道:“少爷。”古羽道:“先生,您请继续。”那老师道:“老朽恭敬不如从命,刚才是这位姑娘对出来的,还有人要对么?”一中年书生模样的人道:“在下不才,愿现丑,有头也是宴,无头也是晏,去掉宴上头,有鼠便是鼹。”这书生模样的人,气宇轩昂,相貌堂堂,身材魁伟,眉清目秀,观物炯炯有神,一脸正气,让人心生好感。那老师道:“好!”这书生模样的人叫文天祥乃是宝祐四年状元,区区对联自然不在话下。被人抢了风头,水若寒有些不开心道:“哼。”给文天祥一个鬼脸,让文天祥哭笑不得,他知道这女孩并无恶意,只是少女不服输。
有了文天祥这么一闹,底下人纷纷加入,好的也上,坏的也上,顿时热闹起来,那老师好不容易才制止住道:“襄阳城内醉酒豪,醉酒豪情梦无痕。这是一回文诗前两句谁能补足后两句。”水若寒和文天祥都在思索,这回文诗难在映景,他这前两句正好映景后两句也当如此。水若寒微微思考,笑容浮现道:“梦无痕映空余月,映空余月襄阳城。”文天祥一楞暗道此女才思敏捷,带头鼓掌,得到对手称赞水若寒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活像喝了几碗蜂蜜晕乎乎的。虎头道:“什么嘛,俺也会,男儿绝地断背山,断背山下百合花。百合花上出情侣,情侣不分男和女。”这是平民百姓的打油诗,多用于世俗,这虎头当众念出,不少纯情少女羞的低下头。水若寒哪里知道什么断背山,百合花道:“这不是回文诗啊?”直到古羽解释,听后水若寒又敲一下虎头。
老师见胡闹完出道:“风吹雨香夜满天,天满夜香雨吹风。”这是一首回文对,水若寒道:“云落寒雪昼如阳,阳如昼雪寒落云。”文天祥慢了一步,微微一想住嘴不言。老师道:“二木成林,二火成炎,二土成圭,木生火,火生土,生生不息。”拆字联辅以五行,水若寒脱口而出道:“三金为鑫,三水为淼,三石为磊,金滴水,水滴石,滴滴归源。”这一大一小开始了个人比赛,无论老师是出对联,或者是填词,水若寒一一应对,虽有不满但以这年龄来看着实不易。那老师赞赏道:“呵呵,姑娘真是才思灵敏,在下佩服,这真金一百两还请笑纳。”吩咐书童将真金奉上。水若寒命令虎头拿着,虎头道:‘为什么是俺。’水若寒道:“因为我抱不动啊。”
宫本美奈子暗道:“这就是宋词么,果然强国就要有伟大的文化,蒙古与宋相差甚远,更远远强于我们日本,我要在这里好好学习,带给我的日本富强。”古羽等人全被文天祥吸引住,这谈吐不凡的中年人最吸引小孩了,并未注意宫本的异样。文天祥对古羽道:“这位小友令尊可是古天。古兮之?”古羽道:“你认识我的父亲?”文天祥笑道:“何止认识,我与你父亲古天,吕文德,还有狄飞扬,我们四人可是过命的交情。”谈到往事,文天祥神采飞扬,仿佛年轻了十几岁。古羽道:“您是来找我的父亲与吕伯伯的么??”文天祥道:‘正是如此。’古羽道:“我们正要回去,文叔叔也一起吧。”文天祥道:“正好。”
待二人要握手时岳霜啪的一下打开两人的手道:“你怎么证明。”文天祥知是这女孩怀疑自己,偏偏自己此时来的匆忙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古羽道:“霜儿,你这么说太失礼了。”知道自己青梅竹马脾气古怪,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大打出手。文天祥道:“很遗憾呢,我现在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你们几个,先去天上居休息,我自己一人足以,小姑娘这次放心了吧。”刚才一接触,岳霜已经运用心法探查文天祥奇经八脉,知道他毫无内力,自己要想对他不利是易如反掌,岳霜这才放心。其实,他是不是文天祥跟岳霜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担心古羽,古羽自幼衣食无忧,顺风顺水,不知人心险恶。
六人一路回去,到了古府,古羽问父亲等人在何处,在下人的指引下,虎头三人留在大厅,古羽和岳霜带着文天祥到了客房。推门而进,古羽道:“父亲,有人找您。”古天正与吕文德和李丛芸话家常,被儿子打扰显的不悦,等看清来人,不悦变成喜悦笑道:“哈哈哈,天祥老哥!”文天祥哈哈一笑道:“古天老弟,风采依旧啊。”两人是过命的交情,所以直呼其名。文天祥道:“令公子和贤媳,真是人中龙凤,让老哥我好生羡慕。”古天笑道:“犬子哪入哥哥法眼,小羽,还不带着霜儿出去。”古羽称是但并未离开而是隐藏气,躲在门外偷听,岳霜虽然不同意,但拗不过古羽,只好跟在其身旁。这些小手段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李丛芸,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发现。文天祥发现李丛芸道:‘这姑娘好生面熟。’古天道:‘这是狄飞扬的弟子,李丛芸。’文天祥吃惊的长大了嘴吧道:“他的弟子今年应该二十多岁,怎么一副小孩的样子?”李丛芸道:“练功练的出了些问题。”吕文德哈哈一笑道:“我第一眼见还以为是洗衣服是把自己洗缩水了呢。”李丛芸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站起来道:“你个野蛮子,想讨打么?”吕文德道:“哈哈,不敢不敢。”这几人就算加起来都不够李丛芸打的。
闲话谈完,文天祥道:“今日我来襄阳是有要事需要景修帮忙。”吕文德奇道:“何事,需要你亲自跑一趟?”文天祥道:“你可记得刘整,刘武仲。”吕文德摸摸头不好意思道:“当然记得。”当初他可没少排挤刘整,如今提起他自然有些不好意思。文天祥道:“他.....投降蒙古了,并且将大半个四川献给忽必烈。”吕文德,古天,李丛芸听后大惊。
(什么意思?)外面的古羽也知道事情很严重仔细聆听。
“天祥老哥,这是什么意思?这刘整当了汉奸?”古天气的吹胡子瞪眼,当初他还资助过刘整,若真是如此岂不是养虎为患?文天祥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陛下命令俞兴前去讨伐被打了大败而归,如今我大宋势弱,朝廷除景修外再无人是刘整敌手,四川若丢失,刘整那奸贼定会献计攻打襄阳,襄阳若失守则大宋必亡。”吕文德并未给出答案而是暗暗盘算,如今吕文德与贾似道勾结形成庞大的军事集团,而贾似道又是主和的人,若自己攻击刘整必然会引发大乱,不论胜败,对自己都不利,况且刘整速有才气,自己也没把握必胜,想明利害关系吕文德道:“此言差矣,如今蒙古与宋正是敏感之际,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大乱....”将自己的想法换个说法表达,文天祥古羽何等人,一听便明白意思,熟知吕文德为人,就算如此,文天祥还是为了宋的未来而好心相劝。
古羽在窗外听的烦了,带着霜儿前往大厅去找虎头等人。三人正在大厅聊天,说是聊天说白了就是水若寒和虎头吵架,宫本苦笑劝架,见古羽三人上前,虎头道:“你咋那么慢呢。”古羽道:‘我刚才听到一个大消息.....’将文天祥的话复述,虎头虽是山野之人也知道忠义二字,加上长久以来见到蒙古人的残暴当下愤怒道:“好好男儿不做,那刘整居然做狗,真是王八蛋,看俺射死他去。”说着就要往外走,水若寒和虎头一起犯过一次傻,知道这个笨蛋是想什么干什么赶紧阻止道:“你干什么去呀!”虎头道:“你拉俺干啥,俺要杀了那刘整去...哎呦,好疼,谁用果子打我头。”能做到悄无声息让警戒心非常强虎头都感觉不到的当然是李丛芸,她发挥了神出鬼没的本事,从后堂出来手中拿着小苹果咬一口道:“没点本事还挺热血,义愤填膺是好事,只是要有本事,看看你小子,能干什么去。”虎头道:“俺....俺跟你学武了啊。”李丛芸道:“真以为自己是大侠了?”被这么一教训,虎头也冷静了不少,李丛芸道:“反正现在你们还小,跟我学保证你们二十之前能有一番作为。”
虎头道:“那好,俺跟你学。”水若寒翻个白眼道:“小前辈是去我家当师父的,你要跟着我回家!”虎头道:“俺知道,你不是答应俺给俺银子么。”水若寒语塞道:“反正你要讨好我!”宫本微微一笑,在水若寒的默许下,宫本也是可以在水若寒家里工作的。
几人笑闹一阵,在古羽的安排下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这可就苦了那些镖师,好在李丛芸有良心,托人带话。休息一阵,天还未亮,虎头正在沉睡忽然感觉不对,头昏昏沉沉的。(是...迷药?)自幼生长在世俗,虎头当然知道这下三滥的东西,当下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狠狠的吸了一口,一股刺激味扑鼻,虎头精神一振,这是艾草所制造的,除了熏蚊外还可以提神。虎头提振精神暗道(看起来有人啊,真是可恶。)穿好衣服,拿起弓箭,蹑手蹑脚的出门。
月色正圆,冷风吹过,发丝飘舞,隐藏着一股肃杀之气。对方对于自己的杀气是毫不隐藏,虎头心中一凛,房檐上传出声响,很轻,虎头一跳,如猴子爬树,上了房檐,那黑衣人正好抬头,与虎头对上,二话不说,一掌拍来。那人掌势威猛,虎头一见架势就知道接不下来,向右一闪,脚踏瓦片,以灵巧的身法闪过,可是那人这一招只是虚招,待虎头闪过,左肘猛然后击,朝虎头头上撞去。虎头大惊,急忙用手抵挡,但哪能挡住,一触,虎头虎口震麻,好在身体结实,只是后退几步。几步距离并不算远,黑衣人云飘电掣袭来,双手舞动翻飞竟是‘大力金刚掌’,少林寺不传秘籍。虎头不识货,一边后退一边抽弓搭箭,连射三处,黑衣人仗着功夫,手起箭落,打断三支箭后黑衣人动作赫然一停,立即震破自己的皮肤道:“有毒。”武林中人以内力震破自己皮肤不算什么事,虎头道:“乖乖,俺那麻醉剂就连老棕熊都能麻醉,你咋不晕呢?”当下再出三箭,射向黑衣人头,上身,下身,三箭虽有先后实若连环,黑衣人猛提一口内力,双掌平推,一声巨响,瓦片飞起,如流星坠落,纷纷砸向虎头。虎头道:“乖乖!”吓的跳了下去。
黑衣人出完招才后悔,这下子将惊醒所有人,还怎么私下里告诉那人?果不其然,听到巨响,水若寒和宫本从房内出来道:“怎么回事?”见到虎头身上有伤道:“发生了什么?”虎头道:“有敌人。”黑衣人见时机不对想要撤退时,向后一转,剑光袭来,黑衣人立即停下脚步,清风剑尖只离咽喉不足一指距离:“反应很快么,看你的身手,呵呵,‘少林三僧’谁是你师父。”黑衣人冒着冷汗,眼前的女孩个头虽小,但绝对是超级危险,凛冽的剑意刺激的自己头皮发麻。
稍后赶出来的岳霜,人如飞鸟,一晃到了房檐上与李丛芸一前一后包围住他。黑衣人见此道:“我投降。”反抗和挑衅是现在最无意义的事情,李丛芸道:“认真的。”黑衣人摘下面具,露出光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李丛芸道:“一个和尚来这里干什么?”和尚道:“贫僧淡竹,是奉我师父的命令前来告知岳施主一件事的。”点名道姓,岳霜还未回答,古羽先急了,跳上去挡在二人中间道:“你想说什么?”淡竹道:“阿弥陀佛,这件事只能与岳施主一人说。”
虎头喊道:“别信他,这家伙用迷药!”此话一出,气氛顿时不一样了,要知道江湖中用迷药者皆为下九流之人,采花淫贼,小偷盗匪,被武林中人认为是败类,若是由名门正派使用更加严重。李丛芸寒声道:“迷药,少林寺的和尚们真是与时俱进啊。”话音转寒,千锤百炼的身体犹如纸张一般,冰冷的剑气割破皮肤,让鲜血滴下。清风剑反应主人的心意,滴落的鲜血与内力一触便凝成冰块。淡竹冷汗直冒暗道(好强的内力,比方丈都要强吧,武林中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人物,她的内功心法看起来像是十几年前名震天下的狄飞扬的绝技压元功。)岳霜也感受到那股寒意暗道(真厉害,如果我要也有这股力量的话...父亲或许就不会死了。)
淡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没有危险道:“这件事是我师父特意吩咐只让岳施主一人知道,小僧今年第一次闯荡江湖担心自己会被发现故而用了些手段,若有得罪,小僧在这赔不是。”诵声佛号,诚心道歉。古羽道:“你想说什么跟我说就好了。”上前一步,他有预感若是让两人单独谈话会让自己后悔终生。谁知道一直都安安静静,听古羽话的岳霜这次展现了难得一见的模样,拉住古羽一用力将古羽拽到身后道:‘这是我的事。’古羽不知所措道:“霜儿,我...”
岳霜道:“羽,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话有些伤人心,古羽一直都将岳霜看做最重要的人,被这么一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坐了下去。
底下,古天道:“岳风老弟,老哥哥我...还是没能帮助你女儿啊。”文天祥道:“岳风,可是那岳飞岳大将军的直系子孙,那抗蒙英雄?”古天道:“正是,十年前,那岳风被投降蒙古的独孤纳元重伤,一路逃到此地,我....”将自己与岳风之事一一诉说,此时岳霜已经与淡竹交谈完毕,不知淡竹说了什么,岳霜如遭雷击呆若木鸡,淡竹向李丛芸拱手告退。
淡竹离开,古府变的安静,虎头在水若寒和宫本的搀扶下,缓慢移动,房上,古羽失魂落魄,岳霜回过神来,见到如此的古羽似乎叹口气,飞身下去。古羽本以为岳霜会安慰自己谁知如此,当下不在演戏道:“等等我霜儿。”跟了上去。见没事,众人各自回房,李丛芸与古羽一同回房,问了下岳霜情况,古羽如实相告没什么隐瞒,一来认为李丛芸不会对霜儿有害,二来增进关系。听后,李丛芸道:“独孤纳元,是那投降蒙古人的家伙,据说擅长百家武学?”古羽道:“正是那个独孤纳元,霜儿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李丛芸道:“那我就明白了,你知道所谓的武林英雄会么。”古羽道:“听家父说过。”所谓武林英雄会是由武林人士自主发动的盛世,自刘汉开始,每十年举行一次,至今已经举办百余次,主要有三个关键,第一决定天下第一,第二决定武林盟主,第三解决武林纷争。自北方游牧民族入侵后,武林盟主又多了一个职责就是抗击外敌。上一届武林盟主是那全真教的重阳子,以全真教创派之人的名为道名,但那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活着没活着都是个问题,这一届一年后就要举办,到时候那蒙古人定会派人捣乱。若由蒙古人夺得武林盟主那天下危,李丛芸从师父那里听说过,独孤纳元的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中原武林都少有敌手,投入蒙古后更是稳坐蒙古帝国的第一高手,在中原武林因为战争折损无数英雄的此时,武林大会不妙啊。李丛芸心系天下,当下就有了计策,那虎头虽然呆了一点,但底子不错,是个好材料,两年后多半也有些大用。
古羽道:“可是....为什么会跟霜儿说呢?”李丛芸道:“这就是她师父陆阳的事了,那个混蛋肯定让少林的秃驴有什么消息就告诉自己的徒弟,真是惹麻烦。”古羽听心爱之人将要冒险,立即跪下道:“前辈,请您收我为徒。”他并不喜欢学武,与岳霜在陆阳手底下也是陪伴佳人,经过今天这件事让古羽知道自己要是不想离开岳霜的话只有增强自己。古羽根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只是自古以来,不拜二师,古羽既然已经跟陆阳学艺,自己再收徒的话那就是不给陆阳面子。见李丛芸迟疑,古羽道:“我会给你很多钱的所以请务必教教我。”李丛芸面色一变,古羽这话其实并无恶意,只是单纯劳工关系,可让李丛芸这么一听非常的不舒服。俏脸生寒,古羽心中一凛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李丛芸道:“一徒不拜二师,况且我已经答应水若寒,要去水家任教,所以爱莫能助,请谅解。”古羽道:“我明白。”
李丛芸离开,古羽来到岳霜门前,踌躇不定,不知该怎么办。他在外面紧张,岳霜在屋里也不好过,泪眼迷离,显然是刚哭过。她很后悔今天对古羽所说的那番话,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一年后,自己要步入江湖的话,古羽一定会跟着,他是大少爷,跟着自己只会吃苦受累,所以她就算感觉到了古羽在外面也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羽,对不起,对不起,霜儿不值得你这么做了,你适合更好的女孩子的。)心里祈祷着古羽离开,又祈祷着古羽不要离开,没有人喜欢孤独,矛盾的心里让岳霜难受。
古羽站在门外任由冷风吹了半天,良久他下定决心,轻敲门道:“霜儿,你睡了么?”岳霜屋内明若白昼,自然是没睡的表现,只是古羽不知怎么开口用了这最老土的办法。岳霜道:“没有,羽,你有事么。”月色正圆,悬挂于九天之上,散发着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古羽身上,他道:‘这..霜儿,外面有些冷。’面对岳霜,古羽永远不占上风。屋内,岳霜眼眶一红,差点又要哭出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能牵动自己心弦,一个是最爱的人古羽,一个是最恨的人独孤纳元,当两者撞到一起的时候,岳霜选择后者,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岳霜整理整理仪表,将门打开,古羽道:“我..我没打扰你么。”岳霜道:“羽,耽误我休息你就是为了问这个笨蛋的问题么。”话若寒冰,虽然语调如此但岳霜难得的开了玩笑,古羽关心则乱,竟没有听出来忙道:“不,霜儿..你听我说...就是...我想跟你学武。”岳霜一奇,古羽不喜欢习武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平常与陆阳学习那也是为了陪自己,岳霜也没问为什么道:“好啊,羽,我可是很严格的。”答应了请求。古羽满心欢喜,他早有打算,不论霜儿去哪自己都会跟着。
清晨,云雾弥漫,花香四溢,虎头从房内出来,听到一阵歌声唱道:“情若连环,恨如流水,甚时是休。也不须惊怪,沈郎易瘦,也不须惊怪,潘鬓先愁。总是难禁,许多魔难,奈好事教人不自由。空追想,念前欢杳杳,后会悠悠。
凝眸,悔上层楼,谩惹起、新愁压旧愁。向彩笺写遍,相思字了,重重封卷,密寄书邮。料到伊行,时时开看,一看一回和泪收。须知道,口这般病染,两处心头。”这是北宋著名词人苏轼的词,描写思念之情,这声唱调声动梁尘,仿若天籁之音,清脆,让人心情舒畅。虎头走近一看,原来是水若寒正在低唱,发觉有人若寒停下道:“是你?”虎头道:“正是俺,俺觉得你不适合唱那种调调。”水若寒唱词只知其词,不知其意,虽然动听却总是少些韵味,虎头道:“俺在山林那就想说了。”水若寒见虎头居然批评自己的歌声怒道:“你....你...笨蛋!”扔过一团雪球,虎头脑袋一歪闪了过去,而在刚刚走到虎头后面的宫本则遭了罪,雪球正中。若寒上前几步拿出手绢给宫本擦擦道:“对不起,都是虎头。”怒瞪虎头一眼,宫本苦笑道:“没事,只是若寒,好像是你父亲的飞鸽传书到了,古府外面那些镖师大哥正在等着呢。”
三人前往大门,那些镖师见到小小姐迎了上去,镖师道:“小小姐,镖头刚刚来信,让我们带您还有您的朋友回家。”若寒道:“好,我去与他们告别。”虎头二人跟着若寒在古家下人的带领下到了后院,此时古羽与岳霜刚起,从岳霜屋内二人走出,那下人见此立即扭头,古羽二人神色如常,昨夜他本想睡在地板但岳霜不同意,二人便共睡一张床,当然二人恪守礼义廉耻,未有越行之事。那下人当然不知,而若寒三人,虎头一脸暧昧,不怀好意的朝古羽眨眨眼睛,让古羽摸不着头脑,至于宫本和若寒,二人一个不乐意惹事生非,一个天真烂漫,丝毫没有在意。古羽道:“三位,早上好。”水若寒道:“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古羽知是她人有事道:“那祝各位一路平安。”虎头道:“你是个好人,俺还想与你见面,等俺学艺归来,定找你。”只是这定招你咬牙切齿而出,听起来像是找茬多过相聚。水若寒气道:“你这么说话,听起来像是打架的。”古羽摆摆手道:“虎头这人直话直说,我喜欢,他日若再相会我古羽定与虎头不醉不归。”做了约定。
待虎头等人离开后,古羽和岳霜走到练功房,岳霜所修习的内功心法是陆阳的绝技‘碧水剑诀’古羽也学习一段时间,这次岳霜将整篇心法默写出来,分十天逐字逐句的教导古羽,古羽也是聪明,加上岳霜总是给古羽一些奖励,例如抱抱,亲亲,这一类的接触让古羽精神振奋,一个月左右就将‘碧水剑诀’修行到了三层,岳霜也趁此复习了一番。对于教导古羽一事,岳霜非但不厌烦相反还乐在其中,若是换了别人,别说亲亲抱抱了,碰一下就会引来岳霜的血腥报复。
待到春季,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古羽修行‘碧水剑诀’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古羽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练习完之后抱着岳霜说话休息,或者亲亲佳人脸颊,不亦乐乎。这日,古羽洗漱完毕,到了练功房,见岳霜还未开口她道:“羽,现在我们要换种方法训练了。”跟着岳霜,二人来到襄阳城外的习家池。此时正值春季,池水清澈见底,池旁树木新生,嫩枝轻摇,建筑物散发着古色的气息。古羽内力已经小有根基,再练下去也是无用,便决定教给古羽招数。‘江南三侠’‘白衣神龙’陆阳仗以名满天下的三项绝技‘五绝神剑’‘碧水剑法’‘碧落九重剑’乃是师门绝技,岳霜就算再怎么喜欢古羽也无法私自传授,所以便决定教给古羽另外的武学‘五岳掌法’‘三心二意指’以及自己小时候从一个山洞怪人学的绝技‘万剑诀’。
闻着香气,古羽心神荡漾,就连岳霜喊他都未听见,直到岳霜摇晃他道:“羽,你在想什么?”古羽道:“你...真香。”岳霜俏脸一红,二人情比金坚,尤其是消除误会后,对于这类情话已经是习惯了。走到一棵树前站定,这树足足有四五个成年人那么粗壮,岳霜道:“羽,你看好。”内力聚集右掌,势若惊雷,朝前推去,轰的一声,震的那树直摇晃。岳霜道:“好疼。”古羽给她揉揉手道:‘霜儿,你没事吧。’岳霜道:“没事,刚才只是我大意了。”这次气聚双掌,风雷并起,呼啸一声巨响,粗壮的的树干应声断裂。一掌之威强悍如斯。岳霜道:‘羽,这一招是五岳掌法中的中岳翻天震,最为刚猛,要点在于内力的集中,以强破强,以力破巧,是最为直接的招数。’古羽苦笑道:“霜儿,这虽然很强但是跟我的性子不符啊。”岳霜一愣,意识到古羽性子速来淡薄除了有关自己的事情他才会干劲十足,自己光顾着威力而没考虑到这一点,当下岳霜道:“抱歉,羽。”吧唧,在古羽脸颊亲了一口,古羽道:“霜儿,你好狡猾。”岳霜道:“羽,看好了。”话一说完,人已经跃起,双手指指点点,用五指点出的剑气如乱雨打浮萍,刺的断裂的树干千疮百孔。这三心二意指重在联想,一指连一指,间不容发,密不通风的将敌人打败,待岳霜使完‘三心二意指’的六十四种变化,古羽铭记在心,虽然不敢说全部记住,但也记的差不多了。
只是为了获得佳人的香吻,古羽装的一知半解,岳霜也不着恼,知道古羽的小算盘,讲解一阵,在古羽走神之际,给个奖励。在这种训练方法下,直到夕阳西下,古羽将三心二意指了解的已经有七七八八了,看天色不早,岳霜道:“羽,该回家了。”古羽抬头望天,夕阳斜照,霞光照景,古羽道:“霜儿,反正今天都出来了,要不要在这里玩会,你看这水多清澈,现在正是初春,不算凉。”池水清粼粼的,如丝绸般滑过.池面底的小石头和水相交,发出潺潺的流水声.夕阳照射出另一番景象,岳霜伸手在池水中划过道:“冰冰凉凉呢,羽,你是想让我感冒么,还是想看我的身体呢。”古羽道:没...霜儿,你别误会,是有的大夫说,春天游泳会让身体变好的。”岳霜笑道:“你听谁说的呢。”当真褪去衣裙,露出那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她的身材刚刚发育,恰到好处,该凸的凸,很完美。将衣服递给古羽,岳霜进入池水,舒爽的感觉立刻包围岳霜全身。
“好舒服呢。”血液的循环变的流畅,僵硬的肩膀和腰部感觉轻松了许多将水轻轻的撒在身上:“你知道么,羽,洗澡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呢。”有感而发,也的确如此,古羽确认四周无人,将岳霜的衣服抱入怀中,背对着她道:“真是的,也不确定四周有没有人。”岳霜趴在池边道:“不是有你在这里了吗。”古羽道:“我要帮你警惕四周就没办法一起洗了。”这只是打趣。岳霜笑道:“你可以进来啊,只要不怕别人看我。”古羽道:“怎么可以。”两人习以为常的聊天因为意外而终止。岳霜感觉到有气在高速接近,眼神一寒,运用内力水向上升起形成一道水幕,等水幕消失凝雅已经换好衣服出来,衣衫微湿,古羽道:‘怎么了?’岳霜道:“羽,小心,有人在高速接近。”
古羽道:‘我没感觉到呢。’岳霜道:“这是当然的,羽,抱着我,坐下。”古羽听话,二人互相依偎,如情侣一般坐在池边,欣赏夕阳。不一会,来了两人,一老一少,老的步伐沉稳,小的步伐快速,两人到了习家池,先是观看四周,小的发现古羽二人道:“爹爹,快看,小美女!”那老的敲小的脑袋一下道:“什么小美女,要叫小姐姐。”赤裸裸的色欲,直逼岳霜,让她作呕。岳霜还没动作,古羽先是忍不了了站起来道:“你们是什么人!”那老头色眯眯的盯着岳霜看道:“我们?哈哈,佛爷叫花蝴蝶,这是佛爷的徒弟,花蜜蜂。”古羽脸色一沉道:“花蝴蝶,官府悬赏的采花贼?横纵南北的淫蝶。”花蜜蜂道:“师父,你好有名气啊。”花蝴蝶道:“那是自然,你师父我上到宋国富人,下到蒙古平民,是女就上。”花蜜蜂道:“师父,为什么是平民呢?”花蝴蝶再敲徒弟脑袋一下道:“你当师父是傻瓜么?要是蒙古人追捕师父,师父早就见阎王爷了。”花蜜蜂道:“这就是师父的绝技狮子专挑软的捏,这次咱弄的的宝贝,卖掉了够咱们玩的了。”岳霜这时才注意到了花蝴蝶腰间的一个葫芦,严严实实的肯定是好东西。
花蝴蝶道:“切切,本打算在襄阳休息休息的,要是不碰到也就算了,碰到要是让你们跑了叫什么事,小伙子,把你女伴贡献出来,佛爷饶了你。”花蜜蜂道:“就是,奶奶的。”花蝴蝶很强,岳霜有一战之心道:“有本事就试试。”花蝴蝶笑道:“那佛爷就满足你!”上来就是绝学,般若掌法,双掌直冲岳霜胸口。古羽岂能让他如愿,‘三心二意指’向他点出,花蝴蝶无视这一击,古羽一奇,花蜜蜂忽然飞身掠过,一脚踢飞两道剑气,接战古羽。(哼,当真小瞧我么。)心念一动,花蜜蜂已经冲来,双手如爪,狠狠抓下正是‘鹰爪功’。古羽一式‘柳叶步’中的‘弱柳扶风’擦身闪过,并且趁机用‘三心二意指’点向花蜜蜂腰间,那花蜜蜂又用缩骨功,忽然缩小,避开这一指,待古羽反应过来,花蜜蜂赫然出招,直取古羽双眼。双眼若毁,古羽必败无疑,提气振奋,古羽提振双臂五指一弹,用三心二意指对上鹰爪功,花蜜蜂冷笑,正要一爪了解古羽时,谁知他忽然变招,五指合一化指成掌,竟然是五岳掌法中的‘中岳翻天震’。内力聚集,花蜜蜂回臂格挡,咔嚓一声,手臂应声而断,花蜜蜂倒飞出去五六尺,撞在树上生死不知。
“畜生!”爱徒受伤,花蝴蝶衣袖翻飞,一狂风劲扫,将岳霜打退,岳霜也不简单,妙手神空,在花蝴蝶腰间一摸,将葫芦抓在手中,一个斜翻退到古羽身边,刚才一轮交手,岳霜受了轻伤。花蝴蝶飞到花蜜蜂身边,一摸鼻息..脸色顿变道:“徒弟...”岳霜道:“羽,你下了重手?”古羽道:“这等败类当然要重手了。”他这话也是强撑着,刚才一击强使五岳掌法让古羽经脉受损,战力大减。花蝴蝶道:“你们都要死!”人若疯狗,疾袭过来,主要目标是古羽。
岳霜五绝剑气发出,花蝴蝶怒道:“没你的事!”一掌扫飞剑气,人若迅雷,恍若魅影,岳霜还未反应过来,花蝴蝶已经到了身前,左掌化拳,轰向岳霜胸口。古羽急忙打出三心二意指,这一招古羽情急之下出手哪有威力可言,花蝴蝶吹出一口气就将这剑气化掉。虽然没什么用但也给岳霜增加时间反应,她与花蝴蝶不过一丈之余,岳霜五指纵横,五绝剑气飞舞,先是造成扰敌,等花蝴蝶到身前时五岳掌法照头劈下,掌势威猛,花蝴蝶般若掌法对敌,噼里啪啦,双方已经斗了几十招,岳霜以力破力,五岳掌法力战般若掌法,花蝴蝶实在不好受,岳霜的掌法实在很强,加上古羽扰敌,一时间双方竟然形成僵局,只见三道人影在习家池来回穿梭,霹雳声不绝入耳。
百余招后,三人分开,古羽身上受了伤,岳霜面色如常,而花蝴蝶则身上衣物千疮百孔,显然是受到打击。花蝴蝶暗道(两个小孩好厉害,我要喝下紫瑰浆,恢复体力。)往腰间一摸,脸色一变,岳霜道:“你是在找这个么?”花蝴蝶怒道:“”把他给我!”使用‘逆煞风云劲’‘风云并劲’双手相交攻向岳霜。岳霜从古羽腰间抽出丝剑,横剑接架,古羽用三心二意指点向花蝴蝶。花蝴蝶向上一挑避开古羽攻击,又变化招数,使用‘狂风迅雷’双掌乱击,从中间攻向岳霜。岳霜使用‘碧水剑法’竖剑抵挡,那花蝴蝶再次变招连出三拳,全被岳霜用剑抵挡住。在斗下去,花蝴蝶不免心急,出招之间多了破绽,只是岳霜和古羽也是强弩之末,内力消耗严重,若非如此胜负早就分出来。
花蝴蝶为给弟子报仇,不退反进,招式连连变化,岳霜和古羽为求活命,剑法指法配合得当,她二人本就心意相通,这次联手起来,威力更是强于一人使用,岳霜有危险,古羽三心二意指点出,古羽有危险,岳霜碧水剑法刺出,上下进攻,左右奇袭。花蝴蝶双掌连拍数下,般若掌法逼退古羽和岳霜,获得喘息。古羽道:“去死吧。”竟再次强行使出‘五岳掌法’。岳霜见此,也用五岳掌法,花蝴蝶本一掌逼退古羽,内力正弱,只好避开,岳霜快速回气,趁花蝴蝶未站稳时,回身旋转一式‘无法神拳’‘无我无天’轰向花蝴蝶。
花蝴蝶纵横江湖几十年什么危险没有见过,双腿连蹬,用‘鸳鸯连环腿’向后退开,一招落空,古羽又冲了上去,二人这一前一后,来回三次,岳霜的无法神拳才命中花蝴蝶,轰的一声,岳霜这一拳竟将花蝴蝶轰入地下。强敌已死,古羽道:“我们赢了么?”他感觉自己经脉快断了。很难受,岳霜道:“恩,我们赢了。”
两人正开心之际,花蝴蝶如地狱般的恶鬼一样从坑里爬出道:‘这可未必吧。’“什么!”古羽惊呼伴随着花蝴蝶的惨叫,岳霜当机立断,一剑刺死他道:“抱歉,下次不要出声。”抽剑出来,丝剑血液滴下,古羽扶住岳霜道:“你没事吧?”花蝴蝶死不瞑目,岳霜拿出那个葫芦道:“这好香啊。”古羽一闻道:“紫瑰浆...霜儿,这是紫瑰浆。”岳霜道:“什么是紫瑰浆?”古羽先喝一口,那浆入口既入,沁人心脾,修复经脉,恢复体力,岳霜也喝了一口,心中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接着又像泡入冰冷的泉水,一冷一热,体力瞬间恢复。二人站起,岳霜将紫瑰浆收好,给那两人挖了坑埋了,二人对看一眼,岳霜道:‘下次就在城里练习吧。’古羽道:‘也好,霜儿,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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