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为灵》——殇仅年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人道，妖道》： 三尾狐狸！(一)》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不语为灵》——殇仅年。

第一章 村野顽童武侠梦

太奶奶说，姓尤的都是一家人。

在榆林，说到老尤家，村里的人就会竖起大拇指，因为家里有两个大学生。在80年代，村里人渐渐意识到土地已经不能满足生活，只有读书才能过上好日子，然而我家意识到这个问题要比别人早成功一代。这就要归功于我奶奶了，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奶奶坚持要让老爸和大姑去读书，再苦再累也把两个人供出来了。

说到父亲，爷爷和奶奶都很骄傲，父亲刚工作那年回家，就给家里带回了一个黑白电视机，这件事给当时落后的村子带来了轰动，村里大大小小不管男女老幼都来到家里看着个会发出声音看到人影的盒子，当时把爷爷奶奶都乐坏了。这些年因为要供老爸和大姑读书，家里都没啥钱，还要经常出去借钱，糟了不少白眼，那时街坊邻里都劝家里别供他们读书了，也能让日子好过些。但奶奶硬是咬着牙让爸爸和大姑读完了书。可以想象的到，当时奶奶看着满院子的街坊邻居，眼睛里的笑意像是在说“看到了吧，还是读书有用”。

就这样，大姑毕业后去高中当了老师留在了市里，老爸就留在县里煤炭公司上班，后来转制，就当了个公务员，也在期间历尽艰苦，娶到了老妈，随后有了我，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就不细说了。我就是老尤家孙子辈第一个孩子，那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啊，听说我出生第二天，爷爷说出去帮我找人取名字，这一去就消失了好几天，回来的时候感觉人都老了好几岁，问去哪儿也不说，就告诉我爸，找人问了，就叫所为，尤所为，正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这样，我就叫了尤所为。

后来老爸帮老叔（在北方最小的叔叔都叫老叔，因为北方最小就叫老小）承包了个离家近的山头，一边照顾奶奶，一边种点果树，日子也过得并不艰难。老姑之后嫁给了另一个村子里的人，做点小买卖。

故事呢就从我六岁那年暑假随着太奶奶回榆林老家说起了。

那是1997年，那一年很多人出生了，也有很多人去世了，但对于当时只有6岁的我来说，世界的改变就是从县里坐3个小时汽车到榆林老家。其实距离并不远，只是因为山路太多不好走。榆林老家对于我来说那就意味着自由，绿树高山清泉，追鸡撵狗，抓蚂蚱。当然，那时候我可不知道自由这么高深的词语，对小孩子而言玩就是自由。

榆林是个挺贫困的镇子，因为那里山多，所以有人住的村子都在山与山之间的沟沟里，于是每个村子都有个带沟字的名字，老家的村子就叫门头沟，具体为什么这么叫，老一辈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着突突声扬起的黄土，太奶奶拉着因为土路颠簸而不断在车上弹起落下的我，透过黄土烟对我说“前面就到了，咱家可是有颗大枣树，到家就给你摘枣子吃”。太奶奶已经是79岁的高龄了，耳不聋眼不花不说，牙口还挺好，脑子也清醒，晚上不睡觉的时候总给我讲故事，讲个熊瞎子老土狗或者讲太爷爷的故事吓我躲进她怀里，才能睡觉。爷爷在我四岁时候去世了，心脏停跳了，没啥痛苦，太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了很久，为了能让他老人家开心点，就接到城里来照顾我了。听太奶奶说，太爷爷并不是这个村子本来的人，也是有一年闹饥荒过来的，这才在村里按了家，有了尤这个姓。

“来源啊，快出来，看谁回来啦”奶奶抱着我下了车，对着门里喊着。大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出来一个赤裸这上身的年轻人，浑身都是因为下地干活得来的匀称肌肉，“奶，你们终于到了，就等你们呢，赶紧进来吃饭吧”老叔笑着说，拎起太奶奶的布包摸着我的头就往院子里走，“小兔崽子，有几年没来了吧”，我吃力的把头从他的手下拽出来“那不是我妈不让过来吗，说我太淘了”，老叔笑着说：“那她可是说对了，你小子少了你爸妈的管，那就是山野小鬼，无法无天啊”。说着就絮絮叨叨的念起了以前我来这边玩，往他脸盆里撒尿，还骗他去洗脸的事儿，我被说得有点挂不住脸了就大叫：“老叔，我已近长大了，我都六岁了，不是三四岁的小孩了”，“好好好，你不是三四岁小孩了，你现在变六七岁小孩了，哈哈”，我不等他说完就快走几步穿过院子到了屋里，大喊：“奶，我回来了”，“哎呀，我大孙子回来了，快过来让奶奶看看，长高了没”，说着话，奶奶穿着淡绿色像纱布一样的衣服就出来一把抱住了我，对我的脸好是一阵揉捏，“奶，我都饿了”说着挣脱了奶奶，就像里屋走去。

奶奶家是新盖的大瓦房，里里外外加上厨房有八间，光灶台就有两个，在北方，灶台的作用除了做饭还有一个就是烧炕了。我进到屋里，放下我的书包，两手一撑就坐到了高度在我肩膀左右的大炕上，看着炕桌上的炒菜炖肉蘸酱菜大馒头，两眼都快冒光了。刚要准备动手，奶奶就端了一盆水过来，拿起毛巾就给我擦手擦脸“你妈可是打电话过来反反复复交代过了，要盯着你好好洗手洗脸刷牙，别来的时候是个小孩儿，回去是个小泥猴”，“知道了，这好不容易逃脱我妈的控制，你又来监视我，怎么跟电视剧里的坏蛋一样”。说完，我就转过头看着桌子，要先吃哪一个，奶奶又捏了一下我的脸就端着脸盆出去了。其实我从小就不是一个挑食的孩子，只要做的好吃啥都吃，前提是要做的好吃啊，总说我挑食的那就是做的不好吃，比如我老妈。

农家的饭食基本都是自己家地里的，很少出去买，也就是别人家杀猪的时候，关系好才过去买几两肉。我心想着，老叔太奶还有奶奶就都坐下来了，农村吃饭都是在炕上放个小桌，盘坐在一起吃的，因为我还小，奶奶就在被子垛上给我拿了个枕头坐着。所为被子垛啊，其实就是因为住大炕的人多，所以被子也就多，统一叠在炕上靠窗户的一边，美观还不碍事。

“快，赶紧吃块肉，我大孙子都快饿瘪了吧，这猪肉是前几天你孟叔家杀猪从他家买了几条排骨，嫩着呢，一开始还不卖，我说我大孙子要来了，才卖给我这几条，真小气”说着给我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放在碗里。在奶奶家跟现在比起来真是幸福的，猪肉不注水，馒头不漂白，想到自己能茁壮成长，就要给奶奶家这个黑土地记上一功。

我啃骨头啃得正欢呢，听门口传来一阵达拉达拉门帘珠子和门撞击的声音，随着就有一个喊声响起：“婶子啊，来给你串门来了”。说着，走进来一个穿着红色短袖灰色裤子的年轻女人，右手还拉着个小男孩，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大，衣服有点脏，小脸却挺干净，看来跟我一样刚被毛巾收拾过。“哎呦，奶奶也回来了”，太奶奶笑着说“该回来待几天了，城里边别看人多，能说上话的少”，又说了几句话，太奶奶还是年纪大了就起身回屋休息去了。

这个阿姨才有时间大量起我来，“这是平原家孩子吧”，平原就是我爸的小名，奶奶看着我说“是啊，这不幼儿园放暑假吗，他爸妈工作又忙，就来这儿玩一阵子，来，快叫阿姨”。“阿姨好”说着赶紧放下手里的骨头。“真像，感觉跟平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来，小辉，叫哥哥”，“哥哥好”，小辉有点不好意思往阿姨身后躲了躲。老叔见状，下地一把抱起小辉，放在炕上，对着阿姨说，“清秀也别站着了，来坐这，吃饭了吗，这还不少菜呢”“早吃过了，想着没事就带着小辉串串门，要不这小子都不知道要怎么淘呢，你看他这身衣服昨天才洗的，今天就脏的快没样了”，说着又用手指狠狠点了小辉的额头一下，小辉差点没趟炕上。

老叔笑着说：“这小孩子都这样，你看我大哥家的，不也这样，所为小时候啊”，说着就开始说我小时候爬墙上房捅马峰什么的都说出来了，逗的秀姨和小辉看我一个劲的乐。说完看着小辉，“你也别笑他，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小辉撇了撇嘴没说话，在胸前摸了一把。

老叔看了小辉一眼，拿起他胸前挂着的东西跟秀姨说：“秀啊，这不是顶针吗，咋给小辉挂上了”。秀姨还没说话呢，小辉就一把抢过用红毛线穿起来的顶针：“这是传家宝，电视剧里的大侠都有这个，我将来也能成大侠”。说完小辉小心的把顶针护在胸前。秀姨见状，又用手指点了下小辉的额头，“这小孩看电视都看疯了，一天天就学电视剧里舞刀弄枪的，你看他这一身脏，就是说要在林子里练轻功弄得”。说着没好气的瞪了小辉一眼。“前几天看那个电视剧，就吵着闹着要这么个东西，他奶没辙，就给他用顶针做了个这，这才消停下来”。

“呦呵，小辉，可以啊，都有武侠梦了”

第二章 铁环出现往事风

对于小男孩来说，武侠梦简直就是童年的全部，拿着木棍当铁剑，爬墙上树当轻功。

我小时候可是没少跟小朋友“切磋”，什么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各种招式随手就来。现在想起来，小时候的江湖才是江湖啊。

看着小辉胸前的圆环，又看了看左手臂上自己仿照电视剧上大侠画的纹身，右手偷偷用力搓了两下，想着看来还是挂个东西拉风啊。

正想着呢，秀姨忽然压低声音道：“你们听说最近的怪事儿了没啊”。

老叔和奶奶也来了兴趣，一起坐到炕上。老叔到：“是不是村头老曹家儿子啊，不是说他被山神给勾了魂吗，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奶奶也接话道：“你还别说，咱们家这边说是真有山神呢，以前听不少老人都说过，在山里迷路啊啥的，都给你带出来呢。”

秀姨道：“谁说不是呢，我也觉着这山神是好人，你看看现在曹平多好啊，可不是以前游手好闲的样了。”我和小辉也都开始来了精神，看着秀姨。秀姨也就调整了下坐姿，开始说起曹家曹平的故事来。

话说这曹平本来在村里就是有名的闲汉，每天就知道睡觉，醒了就是在村子里闲逛唠闲话，有时候还逗逗人家小媳妇，讨人嫌的不得了。就说这有一天，曹平从别人家喝酒出来准备往自家走，正晃悠着呢，就看见一只彩屁股山野鸡从他面前的小路呆头呆脑的走过去。这曹平看见了可不得了，这种山野鸡一只在集市上能卖80，这对每天跟爹妈要钱的曹平来说那就是天大一笔钱了。这野鸡为啥贵呢，因为这鸡的学名叫锦鸡，那在现在就是国家保护动物，能不贵吗。

话说回来，这懒汉曹平要搁他平时的懒劲儿，那肯定是动都懒得动，不知是因为酒劲儿还是啥原因，就那么跟上去了，准备抓了回去卖钱，也能在村里显摆一下不是。当下他也不犹豫了，就追着那野鸡消失的方向跑。这鸡呢，尤其是野鸡，其实很是警觉，稍微有点动静，立马就能蒲扇着翅膀飞走跑掉，所以曹平也不敢跟的太近，远远的吊着。

说着也奇怪，平时曹平都是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绝对不坐着的主。这回确是锲而不舍了一回，就这么一直追着，也忘了是走了多久。等到他实在是有点累了想停下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里了。这一路竟然是跟了这么远，这时曹平才有点后悔，想着走了这么远要是还抓不到那真是悔到姥姥家了。想着就跟着野鸡又往山里走。不一会儿，就看那只野鸡来到了一口井前，这口井也把曹平整蒙了，就算是他懒，这山里也不知道都进了多少次了，哪儿会有这么一口井呢。这么想着，就看那野鸡站在井口，对着天上的圆月，给人一种享受的感觉。

就在这时，山鸡忽然尖叫一声，开始往一个方向退，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一样。曹平见这个山鸡似是要逃跑，就一个健步上去抓住野鸡，要往怀里拽，也许是那无形的手并没有想到会有人跟他争，竟然跟就让曹平把野鸡抢到了怀里，只是曹平也没想到能这么简单就把野鸡抢过来了，力道用的过大，竟然把自己给弄得向后仰倒。就这么抱着野鸡一头栽进井里。

跌进井里，曹平并没有昏过去，只是脑袋有点蒙。晃了两下脑袋，赶紧看一下手里的野鸡，还好没丢，道：“还好你这个小野鸡没丢，要不这罪爷爷真是白受了”。想动一下，腰痛的曹平愣是没做起来。又看了一眼野鸡，却发现这野鸡竟然让人有一股悲伤的感觉，曹平就有一种很强烈的自责感，他把野鸡放在了地上，道：“你个倒霉野鸡，估计就是因为你，爷爷才掉井里的，爷爷我可不想再倒霉了，滚滚滚，赶紧走，别害的爷爷我又倒霉”。

野鸡好似也知道曹平的意思，一溜烟就跑没影了。这时曹平才挣扎着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这应该是一个山洞，里面一闪一闪的有一些亮光，应该是萤火虫的光亮，“萤火虫怎么会这么亮呢，估计是山里的品种吧”，想着从井里掉进来，自己又没受太多伤，这个井应该不高，说不定能爬上去呢，就抬头看，却发现，根本就没什么井口，就是山洞顶。这一发现让曹平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似的，就往洞里跑，跑着跑着就感觉自己被绊倒了，头磕在了洞壁上，意识就有点迷糊了。

在迷糊之中好像听见有人在说：“你这个人上辈子是个坏人，因偷东西被人打死，转进幽府时被地魂恶意侵染天魂，随有你今生皮懒之性，念你今日之善举，现帮你剥离天魂之恶，做一个好善之人，望好自为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曹平躺在自家门口，醒来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通情达理了不少。

秀姨说完，接过了老叔给倒的水杯，咕咚几口就喝干了。老叔道：“这么玄乎，我看啊，就是这曹光喝多给脑袋撞坏了，才转的性，肯定没这么玄乎”。秀姨顺顺气道：“谁知道呢，不过现在曹光没有那小混混脾气了倒是这村里清净不少，也不错”。“这倒是，老曹不是也能省不少心吗”老叔也笑着说。

“哎呀，都这个点了，走了小辉”拉着小辉就起了身“婶子，我们就想走了，下午还要去小辉奶奶家一趟”低着头又看向我，“小朋友，有时间来我家跟小辉一起玩啊”，我笑着说“好，秀姨再见”说着我也跟小辉挥了挥手：“明天找你玩啊”。小辉也点点头就跟着秀姨走了。

“所为啊，饭也吃了，奶奶给你把褥子铺上，赶紧睡午觉吧，你妈可是交代了，一定要让你睡的”。“好”做了一天车还真是累了，就答应着，把衣服拖得就剩内裤，钻进被子里就睡下了。

梦里一只都在一个山洞里跑，有一个声音在说“你来了。。。你来了。。。”，就感觉自己一阵下坠，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叫了两声奶，见没人答应我，就把衣服穿起来下了炕，找了一圈没人。忽然想到，自己还没仔细转悠过屋里，就开是开柜子翻箱子了。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翻箱倒柜这种事儿，并且乐此不疲。说着就在奶奶家屋子里翻了起来，因为一些历史愿意，奶奶家柜子里总会有一些弹壳这种东西，我都会翻出来，当做至宝拿走，想想自己小时候还真是霸道呢。

这时又有一个缥缈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过来啊，过来啊”。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为啥自己就鬼使神差的就走到了声音的来源了，那是已改放在电视柜上的钟，很古老的黑色木质小摆钟，摆锤的小门是可以打开的，我冥冥之中就知道声音是来自里面。我打开了钟上摆锤处的小门，这个钟是老物件了，早都不动了，因为是太奶的，也就一直没扔。

我轻轻拨了下摆锤，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了：“拽下来。。。拽下来。。。”，声音好像能控制我的身体，我的手就拿着摆锤用力一拽，咯噔，掉下了一个小铁环，还有一本册子，这一下我有点慌了，因为当时的我并不知道钟的构造是什么，以为是里面的零件让我弄坏了。我试着把东西塞回去也没有成功，我就把东西拿出来，把小门关上。远远看了下，好像跟之前没怎么变，就把小册子给藏在了我的小书包里。就立马被手上的铁环吸引了，想起了小辉胸前挂的顶针，我也要把这个铁环挂起来，把铁环放在手上，看上去黑黢黢的比小辉那个大不少，肯定比他那个好。想着就大叫着“奶奶，奶奶，而给我找个绳，结实点的，我有一个铁环要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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