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名与罪》:天骄(楔子)》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地狱梦话》——卑埃。
第一章 梦话
傍晚,涉城,阴雨。
偏居一隅的涉城并不繁华,但烟雨之中的小城也在蒙蒙之中透出几分羞涩。
有这么一家心理诊所,开在城中心……不远的一条巷子口。
诊所中,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年轻男子正坐在一张老板椅上,隔着一张桌子与客人交谈。
“持续多久了?”
“……这样的噩梦,我的丈夫已经连着做了一个多月了……”
“你能再描述一下细节吗?”
“我丈夫说,他在梦中总是见到一个个带着厉鬼面具的人,要把他锁起来带到哪里去。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在夜里听他无意识的梦话中有……‘地狱、魔鬼’”
透过桌子表面的一层半厚玻璃的板,光线的原因,一张职业证明上姓名一栏的“厉尘”二字格外清晰。
“梦,梦境中所形成的事件及场景来自于人们已有的认知以及记忆,这其中记忆所包含的内容有视觉、听觉、触觉、感觉。人们梦境中所出现的所有这些元素都是基于记忆基础的。”
厉尘抿了口清茶,身子坐直了一些,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
“人类做梦是大脑在虚拟环境中对……”
此刻,一阵电话铃声不巧地响了起来,厉尘扫了眼手机,看着眼前的客人,皱起了眉头。
对方是个女人,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画着淡妆,给人一种淡雅的美感。
虽然眼眸中透着浓郁的担忧,但还是恬静地笑了笑,道:“请便。”
厉尘站起身来,经过女人走到门口,打开门,倚在门框上,又看了一眼女人,按下了接听键。
“嗯。”
“是我,厉尘。”
“好,知道了,马上到,给我……五分钟。”
挂断电话后,厉尘瞥了眼手机的时间,六点二十三。
高跟鞋与木质地板碰撞的声音靠近了过来,厉尘扭过头,见到自己的客人从诊所中走了出来。
“张女士。”
张雨朝着厉尘露出一个微笑:“正巧,家里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
显然,刚刚的话也是被张雨听到了的。
“嗯。”厉尘也只是应了一声,然后道,“张女士,”
“诶?”
“你丈夫的梦,我已经有了推断,但还需要我见到他本人,才好下结论。”
张雨一愣,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撑起一把白色的伞,朝着街口走去。渐渐地消失在了雨幕中。
目送客人走远后,厉尘走回小诊所中,打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支黑色的碳素笔,别在胸前的口袋里,披上黑色的外套。
顺手抄起门口的一把老式的黑色按式弹簧伞,走出门,给玻璃门上了锁。
厉尘刚要走,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打开门拿起叠放在墙角的挂牌,从诊所内挂到门上。这才重新锁上门,撑起自己的老式雨伞,一路小跑到街口,拦了辆出租车,消失在雨的尽头。
“本人有事外出,若有急请联系本人非工作号码。”
雨还在下着,接着阴沉的暮光,小诊所外的牌匾映射出昏黄的灯光,上面用两个正楷大字写着
——梦话。
“斥——”
轻微的刹车声很快被淅淅沥沥的小雨淹没,出租车在一处偏郊的路旁停了下来。
厉尘从车里出来,撑开伞,磕上了车门,跺了两下脚后一路小跑,朝着拥挤的人群跑去。
那是一群警察,围着的,是一具尸体,躺着。
现场已经被保护了起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微胖却又不失矫健的警察应该是这群警察的队长,见厉尘走过来,便跟警员们交代了几句,迎了上去。
“胖子,情况怎么样?”厉尘又快跑了两步。
队长先是看看不远处的同事,露出一个苦笑,搂住厉尘的肩膀低声道:“尘,这么多同事呢,给我个面子,嗯?”
“死者情况怎么样?”厉尘没有在乎这些废话,继续问道。
“死者是女性,三十岁左右,经初步检验,死者是颈部受压迫导致窒息而死。”
“同时身上有多处刀伤,深浅不一,判断是仇杀。”
厉尘点点头,拍拍胖子肩膀,朝着尸体方向走去。但当走近时,厉尘却深深地皱起了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在心头。
“尘哥。”
“尘哥。”
警员们也不是第一次和厉尘打交道了。
厉尘点点头,越过警戒线,来到女尸的旁边,然后,他愣在了原地。
因为下雨的缘故,女尸已经泡的有些臃肿,发白的身体上套着一条素净的白裙子,胸部、手臂处有多处刀伤,浅的就仅仅是留下一道血痕,深的,能看到外翻的血肉。
哗——
雨还在下着。
厉尘有些沉默,这死者他认识,前不久他们才分别开。
“怎么了?”胖子走了过来,看着厉尘皱着眉头的样子,奇怪道。
厉尘抬起头:“是谁报的案,什么时候。”
胖子看着厉尘,古怪道:“六点二十四的时候,一个回家的农夫打电话说在这里发现了死人,我就带着人过来看一下。”
“在电话里我不是告诉过你了?”
“这样啊……”
厉尘听到这话后,清秀的眉头舒展开来,把手伸到裤袋里拿了包烟,雨伞靠在肩膀上,点燃一根,吐出一口烟雾。
“你怎么看?”厉尘问出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胖子愣了愣,不知道厉尘想要说什么,刚要开口,又被厉尘自顾自地打断。
“算了,我自己问吧。”
厉尘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了自己设置的回拨快捷键。
“嘟——”
“嘟——”
铃声响了一会儿,被另一边接通了,一个空灵的女声在对面响起。
“喂,你好。”
厉尘又深吸了一口烟,随手把雨伞甩在地上,对着手机道:“张女士,是我,厉尘。我们刚还见过面的。”
“厉先生,请问,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是我丈夫的事情吗?”
“呵呵,不是的。我找你。”厉尘挂起一个微笑,好像对方能看到似的。
“那么……”
电话那头的话还没说完,厉尘便不急不慢地打断了对方。
“我现在在郊外的小路旁,脚边,是你的尸体。”
没等对方回话,厉尘挂断了电话,走到尸体旁蹲了下来,轻声道:“别玩儿了,坐起来,我们聊点儿实际的?”
而胖子则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厉尘,露出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脸上的恬静地笑,他明白自己的把戏已经被识破了。
“什么时候?”
厉尘也不扭过头去看胖子,继续盯着尸体,抬起手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还非要我说么?张女士?哦,或者应该叫,张使者、张大人?”
他,或者说她,突然意识到,任黎明作为最后一个和厉尘通过电话的人,他身上的电话,并没有响……
“我知道了,是因为那个电话?”
厉尘闻言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并不是说,没有这个电话,我就无法揭露你这漏洞百出的表演了。”
“嗯?什么意思?”胖子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空灵清脆的女声。
厉尘勾出一个邪异的微笑。
“这是个梦。”
“而我,是你的梦话。”
“仅此而已。”
第二章 厉尘
阵阵阴风突兀地生了起来,胖子的身形开始在黑雾中模糊,逐渐变得苗条,地上的尸体也从厉尘眼前凭空地消失不见。
“张雨”的身影从中走出,此时的她,戴着一张狰狞的魔鬼面具,白裙已换做了血红色的长袍,长发交聚伸长,一把墨色的骨镰被编织而出。素手一挥,镰刀朝着厉尘横扫而来。
厉尘没有躲闪,任由镰刀将自己的身体腰斩成两截,同时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样地,板着手指开始数数。
“那么,我们先来说说你这个二半吊子的梦好了。一开始时,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样,我依旧如过去一半,起床、开店、混日子。但是,你这梦漏洞多得,啧啧……”
嗞——
厉尘的一条胳膊带着一条血线被镰刀削落,切口光滑到截面可以直接拍照片录入讲解人体结构的医书。
“第一,是时间,这是你营造的这个梦的最大败笔。就在我接通你用胖子的口吻给我的电话时,我突然发现一向时间观念强烈的自己竟一天都没有看过一眼时间。事实证明,你的时间观念也不怎么样,死亡时间、事件发生时间、举报时间等简直设置地一塌糊涂。”
雨越下越大,鲜血溅着涟漪浅散出去。
“其次是人物塑造,在诊所时,为了把我吸引过来,你营造了任黎明这个胖子的形象,并以他的身份给我通了一个电话,这直接就让我的怀疑度上升了一个台阶,因为任黎明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这只是我入他人之梦时梦的主人构想出来的人物……”
又是噗刺一声,厉尘彻底成了一根人棍,但看他那轻松的表情,这种程度,他还不在乎……
反观带着魔鬼面具的女人,明显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最后,就是手机了,哦,不不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除了那个电话,还有另一个缺陷。那就是,这都什么时代了,付黎明还用诺基亚的老型机,作为一个警察,付黎明留着这玩意儿当子弹使?”
但接下来,厉尘便说不出话了,因为他只剩一颗头颅了,声带被割下来,没办法发声……
面具之后,传来女人愤怒的声音:“即使这样,即时你识破了我的梦,但你又能改变什么?你以为你能一直在人间待下去吗?就算你识破了我的梦,你就能打破梦境回归身躯吗?不,身躯也是别人的吧,你算是什么东西?”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如何把我的梦体打散?”
只剩一颗头颅的厉尘闻言只是眯起了眼,笑意更浓了。
面具后的女人皱起来眉头,厉尘这样的态度,这种只剩一颗头颅却依然保持的从容,让她很不舒服,就像训狗时不论你是给个棒子还是给根骨头,这狗都跟智障一样不鸟你……
突然,一句话从女人嘴里吐了出来。
“哈?打散你的梦体?那不是最容易的事情吗?”声音的主人,竟是厉尘。
女人透过面具看向厉尘微笑的头颅的眼神露出一丝惊恐,她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厉尘此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魔术师——如果有其他旁观者的话——你以为摧毁他的肉体可以顺带摧毁他的精神,但厉尘依旧跟没事人一样地妙语连珠;你以为削掉他的发声器官就能阻止他继续说“垃圾话”,但他的话又从你嘴里蹦出来了。
厉尘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一瞬的惊惧,原本只是微笑的脸上,嘴巴开始长大,笑得更开心了。
“惊慌?不知所措?来自地狱的使者大人,您是不是,怕了?”
女人眼中的冷意像是要喷薄而出把厉尘的头颅冰封起来,没有作声,事实上她的话语权,包括但不限于生理方面,已经完全归厉尘所有了。
“是不是怕我借您的嘴,说出什么称颂天堂的话来?”厉尘穷追猛打。
称颂天堂的话……这话若是真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并落到了撒旦的耳朵里,那么无论她是梦体,还是本体,下场都会惨。
惊慌的心绪逐渐侵蚀了女人的大脑,她不想死,何况侮辱撒旦的下场是生不如死。于是,她做出了一个果决的决定。
“噗刺!”
鲜血喷洒,女人的头,带着面具,一同翻飞在空中,紧接着,云层之上,一道雷霆酝酿而下,将女人的梦体轰击至灰飞烟灭。
厉尘见此场景,仅余的头颅不仅砸了砸嘴,想说些什么,但女人已经走了,他也就无法凭借自己的能力再发出什么声响了。
只能在心里感慨:“果然是个蠢女人啊,还真是好骗……不对,我也没骗她,是她自己会错意了,我怎么能怪到自己身上呢?”
别看厉尘一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被人削得就剩脑子了还能笑得出来,但实际上,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女人真要一句废话不说地取消厉尘的大脑活性(包括但不限于像切西瓜一样对待),那他也只能在这梦里做一辈子的“农夫杀人案”的推理了。
至于最后的威胁……
他已经很清楚地说过了,自己就是梦话。
梦之呓语,又如何做得了真呢?
毫无预兆地,大脑一阵昏厥,厉尘不禁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待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眼前依旧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厉尘坐起身来,使劲伸了个懒腰,然后舒口气,看看床头的闹钟,六点二十三分。再透过被擦的分外透亮地老窗户看看外面高悬着的月亮,这肯定不是傍晚六点半,至于早上,那更扯淡。
轻轻地拍了自己脸两下,厉尘在心里问自己,难道自己还没醒过来?又使劲地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厉尘直跐牙裂嘴——嗯,不是梦。
厉尘不信邪地把闹钟拿到自己眼前,端详了半晌,最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两节电池给闹钟换上,又拿出手机对了对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盯着手机又发了几分钟的呆,厉尘直接仰面倒在床上,打心底给了自己一个鄙视。
“半夜不睡觉,起来鼓捣表,我智障吧……”
明明是黑夜,但确实是一缕阳光,透过月亮,刺穿乌云,照耀在地上,投在水洼中,反射到只有玻璃门的巷口小诊所中,最后被一面镜子映在了桌面的一本书上。
…………
次日,当厉尘刷牙洗脸完毕,来到平时办公的桌子前,打算先看几页书再开门迎客时,他发现自己的插画典藏版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有些不一样了。
最明显的不同就是,封面的恩格斯正一脸猥琐地冲自己笑着,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从外形看,是红色的纸张,应该是请柬邀请函之类的东西。
厉尘舔了舔嘴唇,把书使劲抖了两下,一张烫金的请帖便从书里掉了出来。
而那恩格斯,此刻又恢复了自己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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