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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幻世
夜深如墨,秋风渐起。
凤凰山南麓,一座低矮的茅棚里,一灯如豆,从茅草缝里漏进的秋风调皮地挑逗着灯火,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
端坐于案前的少年放下书本,长身而起,紧了紧身上的长衫,站到茅屋的小窗前沉默不语,窗外是暗黑如墨的天空,远处的山势走向在黑暗中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轮廓,耳旁是逐渐强烈的秋风,呼呼作响。许久,少年轻叹一口气:“怕是要下雨了。”
这少年看起来十一二岁,长发披肩,唇红齿白,鼻梁高挺,身形柔弱,两弯眉如墨画,一双大眼灵动有神,但此刻却充满不安,许是怕这场声势浩大的秋雨淋坏了茅屋吧。
少年姓柳名轻言,是山下凤凰村人氏,半年前其父柳贤暴毙,葬于凤凰山南麓柳氏陵园,按制,柳轻言作为长子,要结庐于其父墓侧,守孝三年。守孝期间,寝不能安席,铺以稻草,食不得荤腥,不得饮酒,双耳不能闻丝竹之声,双眼不能看戏曲舞女之流,不得嬉笑玩闹……诸多限制,时人以此为孝。
所谓游道诗人有言:“生不养,死厚葬。”
夜风呼呼作响,油灯忽明忽暗,柳轻言索性将其吹灭,和衣入睡了。
忽而狂风大作,上山的枫树吹的左右摇晃,似乎要折断了一般,大片大片的乌云涌动过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茅屋终究还是抵不过暴虐的狂风,屋顶不知道被掀到哪里去了,柳轻言赶忙起身,将案几上的油灯以及笔墨纸砚这些文具一起放到书箱里,扯一把榻上铺的稻草把书箱盖住,这样就算下雨也不怕淋湿了。
正待柳轻言安置好这些物品,一道奔雷转瞬即至,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他的头上,柳轻言“啊——”了一声,两眼一黑便昏死过去了。
随即,大雨滂沱。
柳轻言被大雨淋醒,呆坐了半晌,脑子一片昏昏沉沉,自己明明在教室上课,抵不住思修老太太的催眠趴到桌子上睡觉,正流着口水做美梦呢,怎么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还他娘的下雨,把老子淋成一个落汤鸡,贼老天。不管了,先找个地方避雨,柳轻言一站起来就惊呆了,我的牛仔T恤呢,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袖子还这么长,这长袍穿着好不别扭。
雨越下越大,柳轻言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提起袍子就狂奔到山腰的一个亭子里,乌黑的长发全是雨水,一滴一滴往下流,他擦了把脸,把角落里的柴火搬了过来,从怀里摸出打火石,一会儿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间觉得暖和多了。
这亭子不大,名叫“敬先亭”,顾名思义,是尊敬先人的意思,这里是凤凰村柳氏的祖坟山,这一片葬的全是柳氏的先人,后人修建此亭是为了在祭祖、踏春、郊游的时候能有个落脚地,所幸亭子四周都植满了矮松,大雨一时半会儿也淋不进来。
柳轻言就着大火把衣服烤干了,觉得舒服多了,他伸了个懒腰,靠着亭柱子就睡了过去。
大雨不知是几时歇的,早上还没醒,便听到鸟叫了,声音清脆而灵动。柳轻言睁开眼睛,昨晚点的篝火还未燃尽,冒着几缕青烟,他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脚,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经过一晚上的记忆融合,柳轻言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不知道这算不算上天注定,他抬起头看了看天,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今天的新闻会不会这样报道:《某高校思修课上一男生遗憾离世》。柳轻言已经想好了,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活着,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这个世界的家人。
“哥哥,哥哥,丫丫和娘来看你了。”
柳轻言正出神,一个约莫六七岁,长的像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跑了过来,跑动的时候两个羊角辫一甩一甩的,煞是可爱。
“丫丫又长高了呢。”柳轻言一把抱起小女孩,用额头蹭了一下她的脸,引的丫丫又一阵欢笑。丫丫就是柳轻言的小妹,大名叫柳轻语,今年六岁,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可爱极了。
“丫丫,快下来,你的小绣鞋上全是泥,小心别蹭到哥哥身上。”说话的是一个老妇人,正是柳轻言和柳轻语的娘亲,她实际年龄不大,三十刚过,肤色白皙,慈眉善目,容颜看上去并不苍老,只是头发白多黑少,气色有些衰败,不甚健朗的样子,许是柳轻言父亲柳贤匆匆离世,对她打击太大了。
柳轻言放下丫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妇人行了个礼,甜甜地叫了一声:“娘亲”。
妇人拍拍柳轻言肩头的灰尘,“昨晚娘亲担心死了,言儿你一个人住在山上,昨晚风刮的那么大,我就怕这茅屋会倒,一大早就带着丫丫上山来看你,茅屋果然被风吹坏了,幸亏这里还有一个亭子,不然我儿就要淋一夜的雨了。”
“没事的,就算没有这个亭子,孩儿也不会傻傻的淋一夜雨的,方法总比困难多嘛。”柳轻言笑着回应道。
“娘亲,娘亲”,丫丫小跑着过来,拉着柳张氏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柳轻言,“我感觉哥哥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丫丫不知道。”
柳轻言愕然,心里一惊,也许是记忆融合的缘故,他跟丫丫和柳张氏说话没有半分生疏的感觉,但性格是没办法改变的,之前的柳轻言沉默寡言,不似这般开朗阳光,估计丫丫就是感觉哥哥说话跟之前不一样了吧,他笑着捏了一下丫丫粉嘟嘟的笑脸:“哥哥哪里不一样啦。”
“哦,我知道了,”丫丫高兴的跳了起来,“哥哥比之前爱笑了。”
柳张氏也感觉儿子和之前不一样了,没有了往日的低沉,但这样也未尝不好,心下也是欣慰不已。
“昨夜风大,娘就知道这茅庐抵不住大风,早上出门还跟你三叔说过,让他得了空上山来看看,估计晌午三叔就过来了。”柳张氏顿了顿,又说道:“今日是落霞寺地藏王菩萨庆典,你们兄妹俩陪为娘去落霞寺祈福,当年娘入柳门七年未育,在地藏菩萨面前祈愿,还得亏这地藏菩萨灵验,才生了你们兄妹俩。”
柳轻言向来对鬼神就不感冒,这种没有科学依据,骗人的鬼把戏怎么能糊弄得了他这个受过新中国高等教育的四好青年呢,但他也不敢反对母亲,估计是受前一个柳轻言的灵魂影响,对长辈表现的极为恭敬。
“好呀好呀,”柳轻语高兴的拍着小手,“我最喜欢那个白胡子的光头老爷爷了,他可厉害了,他会变糖果的。”
柳张氏轻斥道:“丫丫,不得无礼,那是大师。”
丫丫笑道:“呀——那是你们大人的叫法,我是小孩子,我每次都是这么叫的,光头老爷爷很喜欢我这样叫他,他还说,只有我能这样叫他。”
柳轻言不禁莞尔,只能感叹小孩子的世界真奇妙。
柳张氏也不再说了,看着柳轻言一身狼狈的样子,说道:“你这哪像一个读书人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不清爽,这样去面佛,不礼貌,佛祖会怪罪的。”
柳轻言笑着摸摸头:“我马上去洗,娘亲你稍等我片刻。”
柳轻言拿了洗漱用具,径直去不远处的山涧边便洗了个脸,整理好衣服,对着水面照了照,颇为满意,果然是个帅哥。
母子三人一行下了山,却见山脚听着一辆牛车,大水牛正安静的啃着山脚的矮草,一个年过半百的华发老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梧桐树边打盹。
秋风习习,掠过小山,火红的梧桐叶成片的飘落,染红了山间小径。
柳轻语古灵精怪的,眼珠一转,不知道又想出了个什么坏主意,把手指放到粉嫩的嘴唇边,朝母亲和哥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的跑到老人旁边,对着老人的耳朵大喊道:“福叔,大水牛不见了。”
老人一惊,原本眯着的双眼立即睁的老大了,却看见老水牛就在眼前安静地吃草,然后松了口气,笑道:“丫丫小姐,你又捉弄老奴,老奴下次不抱你去摘树上的青枣了。”
“羞羞羞——”,丫丫用手指刮着粉嫩的脸蛋,笑道:“娘亲说女孩子长大了就不能爬树了,会被别人笑的。”
“谁敢笑话丫丫小姐,我抽他屁股。”福叔摇了摇手上的牛鞭,故作凶恶的样子。
柳张氏把丫丫抱上牛车,笑道:“福叔,你这样宠着丫丫,会把她惯坏的。”
“不会的,”待柳轻言他们三人坐好,福叔甩了一个鞭花,老水牛拖着牛车便慢吞吞的向前,“像丫丫小姐这样美丽善良,是不会变坏的。”说完还转过头朝丫丫作了个鬼脸。
柳张氏见状不禁莞尔,赞道:“福叔真是好心态。”
“老奴都快入土咯,哪有什么好心态,只是对世事看的开,好多事情是想不明白的,那就不想,活的简单点不挺好的。”
金秋十月,昨夜的一场大雨把石头铺就的山路冲洗的干干净净,沿途山谷清新,草木滴翠,温和的阳光映照着,路边的野菊,石蒜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争奇斗艳,光影斑驳,从凤凰山到落霞寺的山道宛若图画一般。
第二章:落霞寺
福叔是柳轻言祖父还在世的时候买的家奴,在柳家辛苦了四十多年,就是柳母也对他礼敬三分,柳家上上下下也没有把他当外人看。
从凤凰山到落霞寺有近四十里的山路,牛车慢悠悠的得晃两个多时辰,柳轻言母子三人坐在车上,山路不甚平缓,一颠一簸,晃的母亲柳张氏觉得心口烦闷,她原本身体就不大健朗,也经不起长途的颠簸。倒是调皮的丫丫,不知道是玩累了还是牛车晃荡的舒服,竟靠着母亲睡着了。
柳轻言关切道:“娘,这段山路不平整,牛车颠簸的厉害,要不由孩儿扶着娘亲走过这段路,也好看看周边的风景。”
柳母张氏喜道:“还是我儿体贴。”
柳轻言搀着母亲在山道上慢慢走着,福叔驾着牛车也放慢了速度,跟在后面,老水牛还能不时的咬一口路边的青草。
雨后的阳光从浓密的枝叶间洒落在山道上,斑斑点点的,闪烁不定。柳轻言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无比的轻松与惬意,山间的空气在雨后显得格外清新,还有不知名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想想上辈子,活的也够窝囊的,小时候不好好读书,考了一个三流的大学,混吃等死,大批大批的学长学姐们找不到工作。柳轻言暗暗叹道:“既然上天让我来到这个地方,我就要好好的活下去,并且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这样想着,柳轻言不禁有些兴奋,毕竟要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他颇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这身宽衣博袖的衣袍,白皙的小手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柳轻言估摸了一下,他现在的身高大概在一米五左右,十二岁的小孩不算矮,但身子瘦弱,可能跟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有关,毕竟之前的柳轻言并不热爱运动,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看书,时间一长,难免对身体不好。
柳母张氏被柳轻言扶着走了一段路之后,感觉胸中开阔,头也不晕了,舒畅了许多,见柳轻言看着自己无故发笑,问道:“言儿,什么事这么高兴,与娘说说。”
柳轻言道:“没什么事呢,娘做的这件袍子真好看,孩儿非常喜欢。”
柳母笑道:“这袍子还是去年做的,都旧了,马上入冬了,娘再给你做两件过冬的棉袍,比这件还好看呢。”
丫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抬起头问道:“娘给哥哥做棉袍,丫丫有吗?”
“有的有的,娘准备给丫丫做小红袄呢。”
小姑娘一听,乐开了花,对着山谷大叫:“丫丫有小红袄穿了。”
赶车的福叔扭过头看着丫丫,笑道:“丫丫小姐,等你那小红袄做好了,能借给我穿几天吗?”
“嗯——”丫丫一脸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道:“丫丫当然愿意借给福叔穿的,但是丫丫的衣服小,福叔穿不了的,嘻嘻,所以还是不能借给福叔。”
福叔甩了一个鞭花,笑道:“小姐古灵精怪的。”
又走了大概一刻钟,路面渐渐平缓了,牛车也不颠簸了,柳轻言看母亲张氏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便扶着母亲上了牛车,自己则跟着又走了一程,一路观赏山色,听着鸟鸣,好不惬意。
翻过眼前这座小山就进入落霞山地界了,远远望去落霞峰一峰擎天,气势非凡,雨后的山色葱翠欲滴。
不过片刻,柳轻言一行便到了落霞山脚,从山脚到山顶的落霞寺有九九八千一百阶台阶,丫丫年幼,由福叔背着上山。
这一路山道甚是安静,柳母张氏不解道:“寺中为我佛庆典,门口怎会如此冷清。”
柳轻言道:“母亲怕是记错日子了吧。”
“不会的,每年都是九月初七,就是今日,怎会记错呢?”
柳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扶着母亲上山了,越往上山道越窄,两旁的灌木和树枝都伸到道中了,显然是荒凉已久,也无人打理了。
带着满腔疑问,众人上了山,却见以往热闹的落霞寺荒凉一片,原先宏大的佛殿也不见了踪影,大片烧毁的木头和瓦砾堆在一边,只剩半间大殿歪立于废墟中。
“阿弥陀佛,我道是谁来访老僧,原来是张檀越一家,寺中简陋,几位檀越里面请。”说话的却是一个长眉老僧,须发皆白。
丫丫从福叔的背上跳下来,显得特别兴奋,大叫道:“光头老爷爷,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凤凰村的丫丫,之前你给我变过糖果的,可好吃了,现在还能变吗?”
“丫丫——”柳张氏低喝了一声,严厉道:“大师面前,不得无礼。”
老僧笑笑,道:“张檀越切勿动怒,孩童心性,再说老僧十几岁在此剃度出家,叫我光头爷爷也并无不妥。”
柳张氏双手合十道:“大师雅量。”
这老僧人称惠源大师,如今已是耄耋之年了,自十二岁在落霞寺出家,苦修佛法,以至大成,后来云游四方,讲经授徒,传播教义,前几年才回的落霞寺,在上一代方丈大师圆寂后。接替了方丈的位置。
几人进了大殿,地藏王菩萨端坐于前,宝相庄严,屋顶几块明瓦漏下的阳光照在金身上,烨烨生辉。
“言儿,过来,跪下。”
略显破旧的地藏王殿上,头发花白的柳母张氏转过身来慈爱地招呼着正在发呆的柳轻言,在她的身后,丈八高的佛像巍然屹立,柳轻言走上前去,跪在母亲身旁的蒲草圆座上,学着母亲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言儿,当年为娘嫁给你爹爹三载未孕,后来普智大师云游到我们凤凰村,让我来地藏菩萨面前上个香,娘当时在此许下宏愿,后来才有了你们兄妹俩,所以每年九月初七都要来寺里上香还愿,保你兄妹二人无病无灾,平平安安,为娘年事以高,也许以后就不能陪你来此上香布施,你要记住,以后每年九月初七都要代替为娘来这里磕个头。”
柳轻言定定地看着眼前袅袅升起的檀香烟,答应道:“孩儿记住了。”丫丫也在一边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柳母双手合十,朝惠源大师略施一礼,问道:“大师,寺中如此破败,可是遭了变故?”
“阿弥陀佛——”惠源大师回了一礼,唱了一声佛号,道:“檀越有心了,这已是年初的事了,寺中沙弥不慎打翻烛台,救火不及时,这上下三间大殿烧的只剩这半间了,近些年连连战乱,烽烟四起,已无力再修,寺中僧众走的走,逃的逃,最后只剩老僧一人了。凤凰山于此相隔甚远,你未闻及正常。”
“大师切勿伤心,于此灾难时刻,才能见大师向佛之心,我佛定会护佑大师的。”
惠源洒然一笑,道:“世事皆有因果,今日得到的果,必是昨日种下的因,我本是出家人,早已看透了世事,这寺中香火鼎盛也好,清冷也罢,我自有青灯古佛为伴,无悲无喜。”
“大师好境界,”柳母把柳轻言拉到跟前,看着惠源又道:“前些年大师说我儿今年命中会有一劫,不知何时将至,如何破之?”
惠源盯着柳轻言看了两眼,随即两道白眉微微皱起,自言道:“奇怪,老僧居然看不透小檀越的命格了。”
柳轻言心底一紧:这老和尚不会看出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吧,那也太厉害了。
惠源看了半晌,摇摇头。
吓的柳母一脸的紧张,问道:“大师,可看出来了?”
惠源笑到:“柳檀越的劫数已经安然度过了,你大可放心,令郎有诸天神佛护佑,必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多福多寿。”
柳母也笑了起来,道:“承大师吉言。”
“柳檀越,老僧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柳轻言双手合十,轻声道:“大师请讲。”
惠源捋了捋花白的长须,又盯着柳轻言看了半晌,道:“柳檀越孝期未满,想来还是在山中为父守墓吧?”
柳轻言轻轻点点头,道:“家父于前年二月十九仙逝,到明年二月十九,小生的孝期才满。”
“近来可有见过高人?”
柳轻言想了想,摇摇头。心里却寻思道:“这老和尚盯着我看半天,如果不是取向有问题,那就是看出什么了,不应该啊,难道他看出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有遇见行为古怪之人?”惠源老和尚紧问不舍。
柳轻言依然摇摇头,道:“我在山上为父守墓,山中清贫,整日与鸟兽为伴,向来人烟稀少,确没有遇见古怪之人。”
惠源大师紧缩眉头,不紧不慢的拨动着念珠,自言自语道:“奇怪,奇怪……”
柳轻言一咬牙,道:“大师,有什么事您就直言。”
惠源又盯着柳轻言看了半晌,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老僧便直言了,柳檀越上次来寺中礼佛,我尚能看出你的命格,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命,但尚能安定终老,遇事都能逢凶化吉,可这次……老僧却看不清楚了,你命格变得扑朔迷离,与之前迥然不同,莫非这世上真有逆天改命之人?”
柳轻言呆了半晌,自言自语道:“命运之事,这世上谁能说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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