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不死剑痴》:学阵》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老东北之罪城》——没那么好看。
第一章 突发新闻
江城 2017年的第一场雪安安静静的下了一夜。
凌晨4点40分,江城市公安局指挥中心的接警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有群众报警称:在城西大江的冰面下,发现有汽车灯光,怀疑有车辆坠江中请求救援。接到报警后,指挥中心立刻调派临江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和消防大队的官兵们赶往现场。一时间,原本被白蒙蒙晨雪笼罩着的寒江,便被闪着刺眼警灯的警车所照亮。半个小时后,江城市日报和江城市电视台的新闻热线也接到百姓报料,于是很快便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也赶到了现场。
清晨4点59分,最先赶到现场的民警在距离江心不到三米的地方,找到了冰层下还亮着灯光的汽车。透过厚厚的冰层,民警们发现一辆白色的轿车,车头微仰的静静的沉在江底。但是由于报案的目击者并没有看到车辆是如何坠江的,车辆的坠江时间和车上人员状况全都不详。
清晨5点15分,在确定冰下车辆内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后,原本的救援行动变成了打捞行动,但由于冰层很厚,最先赶到现场的救援人员又缺乏专业的破冰设备所以打捞行动进展的很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面上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为了能有效控制现场,民警们在江岸上拉起了警戒带,所有与沉车打捞无关的人员,全都被挡在了三四十米远的隔离带外,就连口口声声说拥有新闻采访权的电视台记者也没有例外。而此时,寒风中的雪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时间到了清晨六点半,江城市这座塞北边城也开始真正的苏醒了过来,许多市民都开始起床做早餐,一家人忙活着大人上班孩子上学。而此时在靠近江边的临江区一家早餐包子铺内,一身便装的徐勇,刚刚将盛着八个包子和两碗豆腐脑的餐盘放到桌子上,身后就传来了咣当一声门响,一个身穿褐色大衣,扎着米黄色围脖的中年男人,就带着一团白蒙蒙的雾气大步走了进来。来的人名叫丁伟,是江城日报的首席记者,从业18年,一直都在江城市的社会新闻圈子内打拼。为人虽然正直敬业,但却因为不屑于溜须拍马和阿谀奉承领导,所以仕途坎坷,业务能力上虽然名列首席,但至今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副主任。
“你们真就是属狗的啊,哪有新闻就往哪儿钻。”看着被围脖捂的严严实实的丁伟,满睫毛的白霜,徐勇就知道这哥们儿指定也是天不亮就到了现场。没理会徐勇的打趣,丁伟一屁股坐到了徐勇的对面,脱掉手套,开始捧着盛满豆腐脑的瓷碗暖手。
徐勇和丁伟最早认识是在1999年,那时徐勇刚刚警校毕业,被分配到市特警队当狙击手。职业很风光,但世事却很无常。当时江城市特警队刚刚组建不久,徐勇他们便遇到了一起恶性携枪劫持人质的大案。在新式装备还没有配发到位的情况下,上头命令特警队全员出动,并与手持制式自动武器的犯罪嫌疑人展开了长时间的对峙与对射。当时犯事的那个人,就是一个疯子。因为老婆离婚犯了精神病,以前还当过兵,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从部队里弄出来了不少枪支的零件,转业回地方后居然自己在家组装成了一把制式的81式自动步枪,没事就喜欢拿出来摆弄一番。结果有一天命里该着他犯事,一不小心枪支走火,跳弹打伤了一个居民区内正在扭秧歌的老太太,被群众发现举报,结果大量的警察立刻赶到了现场,并对其进行了包围。看到自己打伤了人并被警察包围,那个人并没有立刻缴枪投降,而是占据了一栋老式居民楼的一个小单元,挟持了自己不满十岁的小女儿当人质,居高临下的和警察展开了对射,火力很强。而警察这边清一色的手枪加微冲,除了射速快,火力上根本就压制不住对方,直到当地的武警出动了一个中队,事件才得以成功处置。
案件后来的详情外人不得而知,但罕见的枪声却震惊了整个江城。出发前被寄予厚望,出发后却无功而返,高层领导对特警们的表现很是不满,因此快速提高特警部队的实战能力,便成为一些部门领导们急于完成的任务。结果,在一次超强度超规格的训练中,担任高点狙击的徐勇不慎从高空坠落,跌伤了腰部的两节脊椎骨,卧床半年,虽然没有致残,但伤好归队后却被组织安置到了特警队的厨房,负责全队伙食的采买。而那时,为了重新塑造特警队在社会百姓心目中的形象,特警队员刻苦训练便成了各大新闻单位媒体记者们的宣传重点。为此,特警队里的领导们也很重视,于是就将全队唯一的在编闲人徐勇委以重任,让他专门开着队里的挎斗摩托去接送记者,并负责招待伙食。丁伟年轻的时候很喜欢摸枪,而特警队的靶场又是一个训练起来不会计较子弹的地方,于是那段时间,丁伟和徐勇有事没事就往靶场跑。名义上是采访,实际上是去蹭枪打。每回过完枪瘾之后二人还会找个小店整点小酒庆祝一下,虽然都是自掏腰包,但却比在队里和领导们举杯应酬自由自在舒服的多。于是一来二去,丁伟就和徐勇成了那种喝不喝酒都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
包子铺不大但人却不少,不是一个好说话的所在。于是丁伟徐勇二人就分别拿起了包子,就着豆腐脑闷头吃喝。一盘子包子很快吃完。徐勇便去找老板买单,而丁伟则是先一步出门到旁边的小食杂店里买了两盒烟,等徐勇出来两人一人一盒揣在兜里再次往江边走。雪越下越大,天地为之变成了苍茫的白色。穿过高楼林立的街道,二人来到了江边的大坝上。远处的江面上,有一群人正在忙碌着。丁伟知道,那是警察们找来的采冰工人,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切冰机,那是一种有着巨大快速旋转锯片的机器,也只有这种机器才能把厚厚的冰面给切开。
凭借着徐勇的警官证,丁伟和徐勇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被警戒带圈起来的隔离区。踏着绵软的新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冰面上走。冰面上很滑,所以二人都是走的小心翼翼。与丁伟不同,这些年徐勇的工作还算顺风顺水,除了在特警队下过厨房外,特警退役后,徐勇先是去了临江区公安分局干了三四年的刑警,后来又提职到下边的一个派出所当了副所长,因为喜欢上网,精通计算机,机缘巧合被市局的突发应急情报信息处理部门选中,干了几年后就当上了小领导。
天虽然已经灰蒙蒙的亮了,但雪却一直都没停。江面上没有挡风的地方,所以不到一会就把人冻的够呛。出于安全的考虑,所有的救援车辆都被要求停放在江岸上,沉车所在的位置冰层很厚,六七个采冰工人用切冰机来回切了半天才将冰层切割出来一条条长方形的口子,然后再用自制的长把冰镐把切割下来的江冰拖出水面。切口在不断的扩大,但由于寒冷,切口处涌出的江水又很快被冻成了薄冰。
江上采冰既是一个技术活儿,又是一个极其耗费体力的力气活儿,看到工人们忙碌,警察们全都插不上手,只能在一边看着等着。刺骨的寒冷,让徐勇和丁伟全都在心里不住的抱怨:到底是哪个没长脑子的领导让人把车全都停在了岸上。
“你早上是几点到的?,拍到什么没有?”徐勇冲着警戒圈外支着摄像机的电视台记者那边抬了抬下巴问丁伟。
“五点多点就到了,一个读者打的新闻热线,说江边有警车在捞人,好像有车掉江里了。所以就让我们领导把我从被窝里给拎出来派到江边了。我这儿有爆料者的电话,一会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问问。”背着寒风和飞雪,丁伟点了一根烟,跺了跺被冻的有些生疼双脚。问徐勇道:“你说车里会是什么人?”
“可能是到江上玩车练漂移的,也可能是男女偷情幽会的。下雪天,又是夜里,许多人开车来这就是图这儿人少不怕被人看见打扰,现在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毕竟车在江里,只能等车捞出来以后,我们才能知道些情况”。
发现沉车的江心距离江岸大约十来米的距离,而出事的江段本来是在江城市的一个沿江风景区内,因为有个纯天然的江滩浴场,所以前来游玩的人都能将汽车开到江边。夏天这里人很多,而冬天却人迹罕至,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许多开车的情侣都会选择人少的时候来这里幽会,一来二去这里慢慢的就演变成了江城市有名的车震之地。
在这样的地方,发现有车辆坠江,自然会引起人们的各种猜想。而且早在一年前,这里就曾经出现过一起类似的事故。一个有妇之夫酒后拉着一个离婚的女人,开着从朋友那儿借来的越野车,在冰面上玩漂移,结果没控制好,把车一下子就开到了还没有冻结实的冰面上了,连人带车一起掉入江中,虽然当时就有人发现报警,但人却还是没有活着抢救上来,酿成了一男一女没有同命生但却同日死的悲剧。
洁白如棉的雪花儿,把冰面上的人全都变成了可以携手成白头的雪人,许多人的帽子和睫毛上也都被哈气打出了白霜。给徐勇和他的同事用手机摆拍了几张雪人照。二人就找了一个相对风小的地方抽烟。
“我感觉这次的和以前的那起不太一样”带着手套点不着烟,于是徐勇脱掉了手套,一边把头缩到大衣怀内点火,一边若有所思的对丁伟说。
“怎么个不一样?”丁伟问道
“时间不一样!以前的那起事故,车辆坠江的时间是在入冬后不久。那个时候,虽然大江已经开始封冻,但江面上还有不少没有冻结实的清沟,所以车辆才能坠入江中。而现在都进入腊月了,这里江面冻的都能跑卡车,一般的车根本就掉不下去。而且你看这周围,虽然江面上全都是雪,但是这雪下面的冰层上一点的裂痕都没有,我总感觉这车根本就不是在这里掉下去的。”
“能不能下边不是车,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在发光?”丁伟问。
“指定是台车,而且还是台轿车,我们刚到现场就已经让人确定过了。”徐勇非常肯定的说。
冰面上的缺口在不断的扩大,民警们也开始用长杆测量水深,以便制定打捞方案。很快测量结果就出来了。好的消息是水深不到三米,而不好的消息则是冰层下的水流很急,江底车辆随时都有移位的可能。冰层打开了,如何将缆绳挂到车上,又成为了新的难题。有会水的民警提出要系着安全绳下水,也有人提出想请冬泳协会的人出面,但均出于安全的考虑,被出现场的领导们给拒绝了。再次反复的确定了沉车内已经再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后,打捞工作暂停了下来。等待港务局的专业潜水员下水打捞,成了最后的解决方案。于是已经冻了一个早上的工人和民警们,立刻纷纷上岸,各自寻找车辆挤进去取暖。一时间,江面上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人气,除了两名留下随时观察冰下水情的民警外,整个江面都变的空荡荡的,只剩下了无处不在的雪在自顾自的下着。张开手掌,一朵晶莹的雪花被风吹到了丁伟的手套上,接着便是第二朵、第三四朵,丁伟的心中突然想起了一部电视剧的名字叫做《大雪无痕》。
第二章 鲶鱼窝子和鬼行车
最现实的不是人生而是社会,能够左右生活的不是命运而是身边的人。六七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辆狭小的警车内边抽烟边探讨人生的场面十分壮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车内已经着火,所以不断有浓烟从车窗微开的缝隙中向外冒出。虽然都是烟民,但这样毫无节制的聚堆抽烟,让丁伟和徐勇都产生了一种自己快要缺氧了的感觉。于是二人便决定下车去找点有意义的事情来做。看着对方手机中一模一样的电话号码,徐勇和丁伟惊喜的发现,他俩要找的报警者和新闻热线的爆料者居然是同一个人。报案人留下的联系地址是临江社区,那里丁伟很熟悉,就距离江边不远。
离开了冷风飕飕的江岸,丁伟就领着徐勇抄近路来到了与大江只是一堤之隔的临江社区。这里的社区主任和丁伟很熟,早在社区成立的时候,丁伟没少帮助他们宣传报道解决问题。
看到丁伟,正在社区大门口组织人员扫雪的社区主任胡刚很是热情。他这个社区是个回迁社区,80%的居民都是江城市棚改工程的回迁户。作为全市有名的三多社区,临江社区不仅低保户贫困人口居多,残疾人家庭多,同时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很多。把手中的扫雪工具交给了身边的人,胡刚十分热情的和丁伟徐勇他们握了下手,然后就亲自带领他们去了社区的办公室。
给胡刚介绍了徐勇以及和他一起来的年轻民警姜峰,丁伟就说明了来意。把手机号码交给了胡刚,胡刚立刻让人打开了社区人口管理系统,进行了排查。很快报警人的信息就被检索了出来。报警人名叫做刘铁柱,是江岸造纸厂的退休职工,从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他就住在紧挨着江边的纸厂家属区内,后来企业破产,家属区由政府动迁改造变成了临江安居小区,刘铁柱一家原地回迁住进了安居房,现在子女都在外地打工,前几年老伴也去世了,老爷子现在孤身一人在家。胡刚对刘铁柱的情况很熟,他告诉丁伟:这个老刘头为人虽然有点倔脾气,但是做人却是十分的热情豪爽,是他们社区下边的一个楼长。这老爷子平常不唱歌不跳舞,但却喜欢下棋和钓鱼。现在是冬天,所以每天早晚到江边遛弯是他打发时间的最大爱好。
胡刚给丁伟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就亲自给老人打电话,并派了一名社区工作人员去老人家的楼下去接老人来社区。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的时间,一个身材不高,头发花白,面色黝黑的老大爷,就在社区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办公室。胡刚立刻起身给丁伟他们介绍,这位就是刘铁柱刘大爷。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胡刚给老人也倒上了一杯热水,然后就借口还要去指挥扫雪便离开了办公室。丁伟知道他这是有意的回避,于是也没有强留。
也许是不熟的关系,胡刚一走,老人也就没有了什么话语,只是拿着杯子喝水。
“老爷子,您早上是几点到江边的啊?”和徐勇一起来的那个年轻民警姜峰,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本儿,开口问老人。
“你可别给我做记录啊,你要是给我做记录,我就啥都不说了。”面对小民警,老人突然表现的有些不是很配合,这样的情景让姜峰感到很尴尬,于是便望向了徐勇。徐勇笑着示意姜峰收起了纸笔。然后又笑着对老人说:“大爷,看您身体这么好,指定是天天都上江边去遛弯吧?”
“那可不,我这早晚都遛,每天沿着大坝走一圈,一年到头啥毛病都没有。”对于自己的健身方式,老人很是认同。
“这大雪天也起早走啊。”看到老人来了兴致打开了话匣子,丁伟也很有眼色的旁边插话。
“那可不,不是都说下雪天儿,空气好吗。最近咱们这儿不是也闹雾霾吗,大白天的,都是灰突突的,赶上下这么大的雪,起的越早空气越好。而且要不是今天走的早,也看不到那车在江里走。也就不会给你们打电话了”
车在江里走?老人的话让徐勇和丁伟都是吃了一惊。
“车怎么能在江里走?”徐勇赶紧问道。
“鬼行车呗!那车是真的在江里走,而且还是在冰层的下面。”说起今早所看到的一切,年近七十的刘铁柱,黝黑色的脸上也露出了惊疑的表情。
”鬼行车?什么鬼行车?“听了老人的话,丁伟和徐勇他们都是一脸的惊诧。
”就是死人开着车子在江里走。这大江每年都是要收走一些人命的,啥样的都有,不过这鬼行车,我也是头回见着。“这老人不会是一个喜欢悬疑爱编故事的主儿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弄出一个鬼行车来。
”大爷,您这故事好像有点悬。“姜峰忍不住道。
老爷子看了一眼姜峰,没有辩驳,接过徐勇递过来的一只烟,慢悠悠的点着火后,便开始讲述他今天早上所遇到的事儿。
“今天早上,我出门的那阵儿,天其实并不黑,而是暗红色的。因为雪是白的,再加上大坝上有灯,所以挺亮的。我起先是在坝上走,安全。而大江那边就挺暗,中间还隔着小树林,要不是冷不丁的发现江上有光亮,我也不会注意到。”
“大爷,您是说,最开始您是在大坝上只看到了的灯光,而不是车?”徐勇问道。
“嗯,那光是白色的,一会亮一会暗的,但一直都在动。先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在江上走。那光也是时隐时现的有些模糊,所以也就没当一回事儿。还以为是有人起早冬捕下挂子打鱼。后来我走到大坝公园跟前儿的那个鲶鱼窝子,我才发现不对劲儿。“
”鲶鱼窝子?“丁伟问道。
”对,就是鲶鱼窝子,你们警察最后发现汽车的那个地方。据说那里江底有个很深很深的大沙坑,而且底下还有漩涡,不知道的人只要在那里下水游泳,不管你水性多好全都上不来。这么多年了,因为那里老是淹死人,鲶鱼特别多,所以才叫了鲶鱼窝子。这江里的鲶鱼都喜欢躲在沙坑里,专吃死人啥的,因此卖的再便宜,俺们这些老在江边的人也是不吃的。有一年,有人在那里打上来一条70多斤重的大鲶鱼,足足有将近两米来长,养在一个大澡盆里,最后卖了三千块钱。据说买鱼那人是为了放生,你们说说,放生哪有放鲶鱼的,那可是专吃死人肉的啊。“
“老爷子,您先喝口水,然后咱们慢慢说”看到老爷子开始跑题,而且语气开始激动,丁伟立刻给老人重新倒满了水。让老爷子喝口水,缓缓气再继续说。老人喝了几口热水,然后才开始言归正传的讲述了起来。
原来,刘铁柱走到鲶鱼窝子的时候,出于好奇他又看了看江面,寻思着看看是什么人在冬捕打鱼,如果要是人多的话,自己也去凑个热闹。因为江湾距离大坝很近,也就十几米的距离,而且视野开阔,江面上的情况完全可以一目了然。但是,令老爷子奇怪的是,当他看去的时候,整个江面上却一个人也没有,不相信自己走了眼,于是他就停在了坝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江面。
“根本就没有看到人,那光是从江面下发出来的,而且还在动。当时我就吓了一大跳。想立马下去看看,又怕不安全。正好赶上又过来几个在大坝上早起锻炼的,虽然不知道叫啥,但也是经常碰面的,于是我就叫住他们,大家一起看。这个时候那个光就不动了,大家都挺奇怪的,说冰底下不能是个潜艇吧。可咱们这儿是内江啊,这么多年只见过走船的,从来也没听说过走潜艇的啊。于是大家就都从坝上下来,到了那个有亮光的冰面跟前儿去看。当时冰面上的雪还不到脚面厚,但是那光还是能透出来。于是我们就用手把雪清出了一块。还有一个兜里有手电的,也掏了出来就往冰下去照。结果看了半天发现底下好像是一台车,车头冲上,亮着大灯。大家就说恐怕是有人开车掉江里了,所以我就赶紧报警了。”
“大爷,您说那亮着灯的车一直在冰下走,大概能走了多远?”徐勇问。
“多远我不好估量,但时间咋得有半个小时。我是在葫芦头冬泳区那边开始发现灯光的,一直走到鲶鱼窝子,那光一直都在动,下雪天,我走的慢,所以半个小时只多不少。”老人边回忆边答道。
听完了老人的讲述,徐勇和姜峰都没再提鬼行车的事儿,他们感谢了老人,一行人边从办公室里向外走。丁伟故意落后了几步和老人一起出了办公室。
”大爷,您说的那个鬼行车是个咋回事啊?“出于好奇,丁伟最终还是决定问问老人。
”那个事儿,我也是小时候听老人说的。说小鬼子当年战败那会,有一支队伍坐着汽车直接开进江里去了,然后就再也没出来。据说都变成了水鬼,后来还有人在江桥上看到在那江里有一盏盏的车灯在亮,老人们都说那是鬼行车。你想想啊,除了死人,啥样的活人能在江底开车啊。“老人的话,丁伟只能暂且当成是一个口口相传的又一个与大江有关的诡异传说罢了。
再次谢过了老人,丁伟徐勇一行人离开了临江社区,他们决定再去老人所说的葫芦头冬泳区去看看。葫芦头是个老地名,具体方位丁伟和徐勇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冬泳区却应该不是很难找。刘铁柱老人告诉丁伟,只要他们沿着大江往上游走,很容易就能找得到,因为那里有个旗杆上面还挂着红旗。由于这个季节冬泳的人很多,所以那里的江面上被人开凿出来一个能有五六十米长的大冬泳池子。天气好的时候,每天最少都有二三十人在那儿冬泳,最多的时候可以达到上百人。
“能不能是从冬泳区那里落水的?”徐勇问丁伟。虽然只是一坝之隔,但坝里坝外的风却差了很多。于是三个人都没上坝,而是贴着坝跟儿向江的上游走。
“很有可能。刘老爷子说的最早发现灯光的地点可能就是车辆坠江地点。要不这大江都已经冻的这么结实了,轻易掉不下去。”丁伟边走边说道。
也许觉得丁伟的分析有道理,徐勇就给自己在现场的一位领导去了电话,先简要的说明了报警人反应的情况和自己关于冬泳区有可能是车辆坠江第一现场的推断,然后又说自己现在正在带人去冬泳区去看看。电话中,徐勇的领导对于冬泳区的推断也很重视,让他尽快赶往冬泳区,并要随时保持联系。
挂断了领导的电话,三个人大体估算了一下位置,就再次爬上了江堤大坝,开始沿着江岸寻找冬泳区所在的位置。冬泳区的位置并不难找,因为有了旗杆作为指引,所以丁伟他们站在大堤上很容易就发现了它的所在。
在大堤和冬游区之间是片很茂盛的江柳林地,林地中的江柳都有三四米高,而且长的十分的密集,仿佛是一片天然的屏障。经过仔细观察,丁伟他们在江柳林中,发现了一条一人多宽的小路,蜿蜒着通向江边。从江堤上下来,丁伟徐勇一行三人就沿着小路走进了林地,小路不是直的,而是利用树与树之间的空隙被人踩踏出来的。
“这里可真够隐秘的。”姜峰边走边说。
“看样子不光是冬泳营地那么简单,也可能还是夏天里那个传说中的光腚岛。”丁伟说道。
“啥光腚岛啊?”姜峰有些好奇。
“就是那啥,有点类似国外的天体浴场。一群中老年男人,每天不穿衣服在这里游泳晒太阳。”没等丁伟回答,徐勇就说道。他和丁伟都是靠近江边的平房区里长大的,小时候没少到江边游泳捞鱼虾,所以这江边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原来就是一群老头啊,那还有啥看头。”知道了光腚岛的由来,姜峰立刻就失去了兴趣。
因为下雪的缘故,小路两旁的江柳树上也挂满了雪,枝条变的白胖白胖的很像是树挂一般,十分的好看。边走边左右观察,丁伟发现小路的两边有些江柳树上被人拴上了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经幡。于是他便用手指了一指。
“看来这里还有人信佛啊!”
顺着丁伟的手指,徐勇和姜峰也都望了过去,经幡并不是很多,而且有些都已经被雪给压住了。看着树枝上的经幡,徐勇突然”咦“了一声。
”头,怎么了?“走在最后的姜峰听到了徐勇略带诧异的声音,出声问徐勇。
”哦,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徐勇答道。
”没什么奇怪的,现在信佛的人多,这里有经幡也很正常。不少人都把自己买来的经幡挂到树上,估计也是个祈福的寓意。你看那些个经幡下边的绳子,不是都栓着一个石头吗,他们不是用手去挂的,而是用抛的。“丁伟边走边说。
走出了林地,丁伟一行三人终于看到了冬泳区的全貌。这里的地形很特殊,一片半月型的沙滩西高东低、三面都是林地,一面临着大江。林地的边缘有七八个大小不一,用竹竿柳条和塑料布搭建起来的帐篷,看来是冬泳爱好者们换衣服和存放东西的地方。那根高高的旗杆就树立着这片沙滩的正中。冬泳区的江面不宽,是一大一小两个江湾的收口处,难怪这里叫做葫芦头。在临近江岸的地方,有一条长约五六十米、四五米宽的江沟没有封冻,呈泳池状,周边也有人工清理开凿的痕迹,看来这里就是冬泳爱好者们的天然泳池。
挨个帐篷转了一圈,有的帐篷上有门有锁,有的帐篷却只是挂了一个厚厚的布帘,也许是下雪的缘故,所有的帐篷内都没有人。三人走到江边,姜峰还特意捡了一块大点的石头。扑通一声,碗口大小的石头就不见了踪影。
”这儿的水流挺急啊。“姜峰说道。
”这儿应该是条清沟,就因为水流急,所以才不会被冻上。那车有可能就是在这儿坠江的。“徐勇分析说。
”这里三面都是树林,岸上不能行车。所以那车只能是从江面上开来的,结果到了这里,没想到这儿还有一个没有封冻的冬泳区,于是就掉进去了。你说这人也是,一大早的不睡觉,还在江面上开车乱跑,这回倒好,不但自己命都没了,还连累着所有人都要起早。“姜峰也边分析边发着牢骚。
因为大雪的覆盖,三个人并没有在冬泳区附近的冰面上找到车辙之类的有用线索。而就在这时,徐勇的手机响了起来,现场那边的同事打来电话说:港务局的潜水员已经到了,正在准备下水,车子应该很快就能捞上来,领导让他们尽快赶回去,于是徐勇和丁伟一行三人立刻开始沿着江岸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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