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海贼之四皇的崛起》: 开篇》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倚剑舞苍天》——云踪漫步。
01 红旻
六方客栈今夜很是热闹,三楼八间上房和二楼十六间客房均已注满,后院草堂中那二十张板床也都没空着,有些行者更是不挑,直接挤进马厩,堆上干净的麦草,也能将就一夜。
在西凉延平关一带,六方客栈算是有些名气,客栈档次不高,话说延平关这里,高档次的客栈也着实没有,使其鹤立鸡群的,是那位既是掌柜,又是掌勺的老板黄仁贵。有人说,黄仁贵曾进过西凉王城的伙房,学了不少手艺,不仅能烧出地道西凉爆辣口味,甚至还会几个南明的好菜。
比这更难得的是,六方客栈的菜品物美价廉,每一道菜均是出自黄仁贵之手,口味和份量都有保证,连关内不少军兵将领也时常光顾这里,菜品上桌时,配以西凉独有的辣酒,打开窗户,吹一阵割脸的寒风,滋味着实让人惦念起四十年前,凉地那火热彪悍的气息。
夜里,大堂里十二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一些行者找不到位置,便盘膝坐在楼梯和墙边,将酒水和菜盘直接放在地上。西凉人从不在自己睡觉的地方吃饭,此刻,近百人挤满大堂,烈酒撩人,菜香四溢,好似一场喜宴,却并不嘈杂。
红旻知道,眼前这些人聚而不乱,不是因为西凉有多好的民风,而是他们每个人腰带里那张写满红字的“三百六十九禁令”。
铁线子质地的琵琶已经有些旧了,本来也不是上好的材料,前几天又被红旻拿来挡雨,此刻再用手去撩拨,音色自然黏散了更多。好在这里不是南明,不是东晋,更不是人皆音痴的魏都幽州,西凉人的耳朵可挑不出好坏,哪怕此刻纳兰君从“永静庵”赶来抚上一曲《江心挽》,也多半掀不起一点花来。
那双纤纤玉手在弦上停了三板,红旻唱道:“说红颜......”宫音略起,商音绵长,徵音过后,曲调便显轻快,音曲也不长,只是不断周而复始罢了。但凡懂些音律之人都知晓,《说红颜》这种曲调简直登不得大雅之堂,说是田间童谣也不为过,红旻轻起唱词后,堂内众位行者纷纷弯起嘴角,跟着那俗得不能再俗的曲调轻声附和着。
唱到后部时,行者们却已跟不上唱腔了,《说红颜》本就没什么必定的范本,红旻做些改动,也无丝毫不妥,反而,她改的唱词让众人开始听得有些入神。
“说红颜呀,千里远,白驹儿罗纱西风寒,逐行三年不得见;说红颜,燕蹁跹,抹来胭脂渔歌晚,西北尽头返江南;说红颜,哭红眼,幽州烟花满,铁蹄踏我田,冢中枯骨且欢宴,飞将重甲时,与君约黄泉;说红颜,走襄樊,明王怀刀剑,杀人用笑脸,满朝贤臣太岳养,丞相冲冠怒,夏夜竟冰寒;说红颜,再东南,道可道来道不完,孤仙有飞鸾,登天小娃柳宗元;说红颜呀,皆等闲,马头琴弦天可汗,弯刀向中原,王子正彪悍,红发飞舞养桑蚕......”
“啪啪啪啪”,唱至曲闭,一名坐在台阶上的刀客顿时拍起手来,“姑娘好见识,一曲唱尽神州大势,想来你也不是西凉人吧,凉地女子即便会唱小曲,也断然不敢当着这么多男人唱这些东西。”
红旻起身,抱着琵琶冲众人一礼,又转身对那刀客道:“侠客说的是,我故居吴地,东晋吞吴后,便一直游居,只是,神州却不是我这小女子能唱尽的,改的唱词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刀客笑着站起来,走下台阶后,将一块碎银子放进了红旻身边的瓷盘中。
“东晋吞吴已经十年,姑娘就独自游历了十年?”刀客有些不置可否的问道,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出头,姿色绝佳,身上也没有武者的痕迹,听闻她独自走了数千万里,刀客自然是不信的。“吴地离我西凉边境就有三千万里,姑娘可真是......”刀客话没说完,看到门边一张桌子上的客人离开,便走上前,想占住座位,可不等他走近,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与一位长须老者却正好进来,占住了座位。刀客本想坐在旁边,可一看这二人衣着锦绣,气质非凡,多半是富家豪客,刀客也不想再过去了,转头再看红旻,把刚才的话接着说完:“姑娘可真是不容易啊。”
红旻当然看得出刀客那眼神的含义,她只是微微点头,却不想再做解释,哪怕刀客和堂下众人都认为她是靠卖身子过活也没关系,卖艺和卖身对红旻来说都相差不大,只是游历的十年里,红旻几乎一帆风顺,也远不到作践自己的时候。
“姑娘琴艺上佳,不在东晋和南明,为何来我西凉?”刀客又问道。
“乔岩,你要喜欢这抚琴的姑娘,就直说好了,反正你也是光棍一条,问东问西磨磨唧唧的,哪像是我西凉汉子?”说话的是坐在木桌上的另一名刀客。
名叫乔岩的刀客冷眼看向他,声音突然变大:“我西凉施行文政四十年,人人读书识字,谁像你这般不知礼数,说我磨叽?哼,我在延平关活了三十年,如红姑娘这般姿色的女子,却是头一回见到,窈窕淑女君子求,我和她攀谈几句又如何?”说到此,乔岩觉得自己在理,深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又冲众人道:“各位,你们知道这朱于因何跟我过不去吗?”
“知道。”墙角那怀抱长剑落坐的年轻男子笑道,“红姑娘在六方客栈抚琴三日,这朱于就有家不回,在客栈里待了三天,他是啥心思,谁还看不出来啊?”
说完,堂下众人皆笑,先前讥讽乔岩的朱于站起身来,将马刀扛在肩上,脸上也并无太多尴尬,“陆小六,你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这三天你也没闲着呢。”
“有好姑娘路过,我当然要来看啰,反正我脸皮也够厚,你就别来跟我扯皮啦。”陆小六把那柄比自己干净无数倍的长剑放到膝上,用丝帕沾酒擦拭。
红旻再度落座,准备接着奏响琵琶。她实在听不惯这酸涩的西凉话,更觉得眼前这景象有几分诡异,分明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手中皆有兵器,说起话来却显得婆妈,可转念想,这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如今这西凉早已不是当年,三百六十九禁令颁布后,凉地男人蛮横的行径被彻底扼制,他们出生后首先要做的不再是舞刀弄剑,而是在衙门领一张法令文卷,牢记苦读,然后将其好生保存在腰带里,若哪天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便拿着禁令去衙门自首,如此,罪行可减轻一级,若身上找不到禁令文卷,哪怕你只是偷了一个西瓜,迎接你的也会是一名手执斩刀的刽子手。
西凉地薄,养不活太多人,即便如今七国相持,凉王也不敢称皇帝,外修兼好,内严法纪,却也真就让西凉暂时避开了大魏的铁蹄和南明的觊觎。
“姑娘可会《临江仙》?”
红旻正要撩指,却听方才进来那一老一少中的青年男子如此问道,此人二十七八岁年纪,手边放着一把无鞘的宝剑,神态消沉,声音却很是通透。
02 红旻
单听语调,便知这名剑客多半是楚国人,红旻起身,微微颔首,那剑客随即扬起一定十两白银,堂内略微安静下来,众人皆向他手中看去,但很快,大家又收回目光,自顾自的吃喝闲聊起来。乔岩和朱于盯了那剑客稍许,也都不再说话,红旻端起瓷盘,来到剑客那桌旁,此时,店里的伙计也把凳子摆好,脸上笑意满满,按照老板黄仁贵的说法,红姑娘的赏银里,也有他的一成。
剑客姓秦名政,字宫羽,这些都是秦政自己说的,红旻再度颔首,单是这份礼数,便不是乔岩朱于之流能懂的。主动报名道字,乃是中原各国最基本的礼数,这也表明,秦政并未将红旻当作伎女看待。
然而,当红旻弹起《临江仙》之时,她才明白,秦政并非喜好音律之人,只是想借琴声隔开四周嘈杂罢了,哪怕堂内并不嘈杂。
“司徒前辈,您的‘九蛇剑’出招时劲力绵长,主攻方向混乱,虽然有弃招夺意的境界,可太过变通随意,反而会固化自身,战局千变万化,您不给自己找出个剑罡,也就等于不给自己活路,迟早是要身败名裂的。”秦政消沉的脸色让他认真的语气显得很是怪异。
当听到“司徒”和“九蛇剑”时,红旻心中一动,手指僵了一下,错了三音,秦政略略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转回头去,继续用那死气沉沉的眼睛盯住老者。
司徒卓越,现年七十有三,乃西凉首屈一指的剑客,一套《九蛇剑》纵横西凉二十年,未逢敌手,可谓西凉江湖上不可置疑的第一人。而秦政不到三十岁,居然在此对着老者直言他剑法的鄙陋。
司徒卓越仍是坐得笔直,脸上看不到丝毫波澜,似乎也不打算理会对面这小子的挖苦。
秦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看着老人的脸,又道:“其实,剑法要求变,是需要看时机的,若出手前对手就知道那是虚招,便没太多意义了,不过,九蛇剑的确是当世难得的一品剑法,可惜,司徒前辈您过于看重其攻势,却不知,九蛇剑真正的威力是在防御,据闻,九蛇剑乃前辈的父亲所创,他一生未杀一人,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此剑法的用意吗?”
司徒卓越仍不肯理会秦政,红旻也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嘴角不觉间微微弯起,似是在嘲笑秦政不知天高地厚。难怪他要她过来抚曲,应该是不想让周围的人听到这番狂言。
秦政喝下那杯酒,《临江仙》也曲到尽头,至此,司徒卓越仍不肯理会他,大概是觉得无趣,秦政便拿起宝剑,起身走出客栈。
红旻从没亲眼见过武道高人,起身时,便忍不住仔细打量面前的老人,只觉得高人的气质竟是如此平静,静得......
红旻心头一阵恶寒掠过,她睁大双眸,不由得起身倒退两步,右脚踢到放瓷盘的小桌,木脚和地面发出刺耳声响,瓷盘落地,碎裂声更是如宿夜惊雷,哗啦啦,银钱铜板洒了满地。
紧接着,惊叫之声响彻客栈大堂。
司徒卓越喉咙上显出一条缝隙,一开始,那伤口简直堪称精致,无比细腻,但很快,缝隙变成了一道豁口,然后,老人的头颅一点一点的往后仰,最后终于脱离皮肉,咕咚一声掉在地上。
“鬼啊!”
曾目睹老人与秦政一同进入大堂落座的伙计失声惊叫道。
......
当夜,红旻便与刘氏老夫妇一起动身离开客栈,她实在是吓得不轻,老夫妇更是浑身抖如筛糠。
“孩子,那位老大哥莫不真的是鬼?”马车上,刘娘紧紧抓住红旻双手。
红旻摇了摇头,“不是的,刘娘,那是位江湖客,是被仇家杀死的,我走了不少夜路,觉得世上应该是没鬼的。”她很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心中却道:那秦政也差不多就是鬼了。
她亲眼看到秦政和司徒老者一同进入客栈,其间,那柄宝剑一直放着,秦政也一直在说话,是不可能对老者出手的,所以,那断头一剑,只该是两人来客栈前留下的。红旻终于相信了江湖上那诡异传言:出剑够快,伤口是不会立刻裂开的,然而那时,对手却已是一具还能行走的死尸。
刘娘哀哭间却又露出万幸的神情,“唉,好在当年我没让风儿去学什么武艺,这江湖真太可怕了,还是念书好。”想到儿子刘云风,刘娘忍不住慈蔼微笑,“风儿自幼念书就刻苦用功,十六岁中举,十九岁进士,如今在尚书院已是大学士,将来保定是能入阁的,呵呵,孩子,你这么俊俏,出身又好,风儿肯定喜欢,到了凉都,我们老两口立刻给你们操办婚事。”
刘娘的话叫红旻忘掉了先前的骇人景象,只在心头情不自禁的想象着刘云风的样子。她是半年前在路上结识刘氏老夫妇的,当时只觉两人品行善良,又是同路,便多有照顾,时间长了,老夫妇对红旻越发喜欢,终于袒露想让红旻做自家媳妇的心意。
许是天意,刘云风正是红旻期待的那位佳偶。
刘家虽不富贵,却家学渊博,刘云风自幼知书达理,聪慧过人,正如刘娘所言,如今年刚年满三十的刘云风已是尚书院七位学士之一,再过数年,便能进入内阁,凉王虽未称帝,然而那不过是形势所迫,西凉的内阁大臣一样权重。
当然,权势和地位都并非红旻看重的东西,以她东吴遗贵的身份,到哪儿都是各家争着要抢的媳妇。至于未见郎君便欣然允诺婚事,其缘由不过四个字——“随遇而安”。
刘老早已将此事写成书信,寄往凉都刑台,刘云风的回信也更是叫红旻心中踏实,只有两句话:“儿心钟意,凭爹娘操持。”
接下来的旅程对红旻而言,自是甜蜜,延平关之后,官道越发开阔,行者与刀客更多,繁华城镇比比皆是,虽看起来,那些高大粗壮的西凉汉子还是那般压抑,可这些又与自己何干?凉都就在眼前,刘云风就在王都等着她,马车不慢,红旻也不急,路过客栈酒店之时,她仍旧会停留下来,抚弄琵琶,赚取钱银。
对艺伎行径,老夫妇当然瞧不上,不过他们却也知道红旻如此做的根由,在他们眼里,众目睽睽下卖曲为生的红旻,才是真正的高门女子。
马车上,红旻的财物若置换出来,便可立起一方大户,但她却从不挥霍,深知坐吃山空的道理,而如红旻这等出生的女子,是不会接受外人施舍的,她的财富来于那早已覆灭的家族,她用的每一分钱,均出自那双玉手与琴弦。即便身前众目睽睽,那早已深入骨髓的贵气仍旧是不会熄灭的。
十年间,神州大地上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很少有人会留意这抹闹市间翩然来去的嫣红,她没有武艺,却至今未有人进犯,全因她行径的地方尽是繁华城邦,危险不是没有,但红旻显然很有些运气,从未遭逢不测,她不孤傲,不冷漠,一直做着该做的事情,娘亲临死前对红旻说:“孩子,你与这世间格格不入,只要你不想,世上就无人会犯你,浪迹天涯也没什么,不难的,去那些人多的地方,人越多越安全,若真是落魄了,你还有这副好身子,娼妓也不丢人,死了才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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