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逐神之梦》:一、穿越?穿越!》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诡变者》——蒋竹蕤。
异变
小时候看过霹雳贝贝的孩子大多曾经有过自己能够拥有异能的幻想,我也有。与大多数人更加不同的是,有时候我真实的感觉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似乎我总能接到来自别人的信号,比如今天,当我对着某人的双眼看上一阵,我就能感觉到他在告诉我,他正在想吃牛肉面,于是我便会在正在和一堆人谈着项目进展时,突然冒出一句“牛肉面”。于是场面变得超级尴尬。我只好把话题生硬的开始往回掰:“你看啊,咱们目前项目的进程就像煮牛肉面,牛肉、面都是现成的,但煮的过程却需要经历很多的变数,炖牛肉这个过程也不是很简单,哪些作料对于项目而言是必备的呢?用户的需求一旦不明确,我们炖出来的牛肉不同,自然结果也不同。”领导点了点头,“嗯嗯,你说的没错,项目的进展确实存在各种的变数。哎我说小常,你也太贪吃了,说着工作安排也能扯到吃……我都没法说你。咱们上午先到这儿,中午吃完继续来我办公室。有些事情必须确定好了,好了,大家散会吧!”
天地良心,我是吃素的,虽然我贪吃,但我真心不吃牛肉面,领导对我的评价还好,可这位仁兄居然热情的跑过来对我说:“常昙,你也想吃牛肉面啊?我知道楼下新开了个馆子,就是牛肉面,正好一起去吃,吃完过来开会?”
老天,要不是因为多看了您一眼,我何至于被领导笑话为贪吃呢?
我只好打了个茬说我自己带了饭,另外刚才领导交代了的事情,还有一些需要跟用户继续沟通。UI的设计师是这样的,用户在需求确认时候总是能脑洞大开,可是我们只能够认命修改,只要一说改有困难,总会有人说。你看看给你们好几十万、几百万,你们就用这种态度搪塞。老天,我真不是搪塞您,您那要求真心不是能攒在一起的。您非要要,出来的结果可能连基本功能都不能满足,到时候你又说我们设计白痴。
辛辛苦苦开完了一天会,我吭哧吭哧的赶回到我那租金2000元10平米不到的蜗居里,还得连夜加班。最近几天我感觉我都出现幻觉了,总觉得有人告诉我,隔壁家的猫知道我的身世。我老天诶,我就知道我是我妈从孤儿院认养的,我亲妈到底是谁鬼才知道,我养母人很好,就算隔壁家那只傻猫真的知道我的身世我也并不打算去问它,况且我还真听不懂它说些啥……每晚上鬼嚎。恨得我牙痒痒。
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刚才正想着的那只毛发稀疏的老猫正襟危坐在我合租屋的大门口,这个门它是进不去的,我也没理它,径直打开了门。它也没理我跟在我身后走了进来。我看了看它继续穿过客厅走进了我的小屋。隔壁老王家的猫继续跟了进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隔壁姓王,但姑且这么说吧。反正那只灰了吧唧的没啥毛的猫也跟了进来。我也没打算打它,毕竟人登门拜访举止也算客气,我扔了笔记本电脑在床上,穿上拖鞋,点了一支烟,对着蹲在我床上的傻猫吐烟圈……没想到这厮居然没躲,还一脸陶醉的闭上眼。我回家已经挺晚了,住的地方又偏远,合住的那对儿早就睡了。我判断了一下我把这只猫赶出去要花的气力之后,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我轻哼了一声对这只猫说:“哼,小兔崽子,你识相点自己走,你要不走,看见我的脚了么?能熏死你~”说着便把我的右脚伸到了它鼻子边。
只见灰猫看了看我,像人一样叹了口气,走到门边,我以为它要出去了。嘿,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一伸右爪把门给关上了,我的门挺重的,一关“哐当”一声,在夜里寂静的中特别明显,我似乎感到了合住的那对儿中的那只母老虎咳嗽了一声。我赶紧把手放在最前,对着它做了个“嘘”的手势。此时,我正好对上了它的一双眼睛。妈呀,这眼睛也太可怕了,黑洞洞的,像能把我吸进去。
这时候,我的大脑突然仿佛接收到了有人的声音,说仿佛是因为确实没有任何声音,或者说桌上那只分贝仪没有任何变化,天知道我为什么买这个鬼东西。周围安静的像都死了一样,不对,也不能这么说,隔壁那只母老虎还在打鼾。总之一切正常,可我却在看着猫眼睛时候“听”到了声音。那声音似乎越来越大,直到我确实“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再对我说“Agamemnon,你知道自己的使命么?”我四周望了望,对着那只灰猫仔细看看,发现它虽然没有动作,但是眼睛的瞳孔认真的对着我。于是下意识的指了指自己。没想到的是,它居然做了个点头的动作,虽然这个动作看起来更像是舔舐自己胸前并不算多的“胸毛”。我还是有点腿肚子转筋,这是巧合么?于是我站起来,四周走了走,用余光看着它,我发现自己无论走向哪里它都在盯着我。天地良心,这么个黑漆漆的夜晚,在我那个小破屋里,有这么玩意儿盯着你,多渗人。我现在迫切的想将我屋里的10w节能灯换成40w这样至少能让我感觉到有安全感。
我没有说话,或者说在我的意识里我也没有说话。但我看着灰猫时,依然感觉到他的话:“Agamemnon,对你的代号就是这个,你的记忆都丧失了么?你来到地球是带有使命的?”,我惊讶的抬了抬眉头,一脸茫然:“你别奇怪,我们都是萨尼卡帕斯星球的生物,我们的生物不需要发音器官,我们借助脑电波进行通讯。你别看到我这个样子感到奇怪,我们是没有外在形体的,脑电波会借助在地球人的身上,我们可以通过对视进行沟通。不过你比较特殊,当初领主决定让你担任远征地球的先行官,不得已做出了一种尝试,将你直接转化为地球人,由于之前直接转化为成年人的试验出现了发声器官无法使用的问题,故而不得不将你转化为一个婴儿,让你从婴儿一直长到成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没有给母星发出任何可用的信号。你读取的人类信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既没有科技发展水平,也没有环境信息参数。大领主在领主会议上做出决定,如果你再不能够给出令领主会议满意的技术参数,领主为了保证你不会被昂德萨芬星利用,将会做出保护条例中的毁灭指令。”靠,“听”了灰猫这一通教诲,我立即觉得我这二十四年过得完全没有按照计划进行啊。这个萨什么星和昂什么星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为什么想要了解地球呢?
灰猫仿佛听到了我的想法,接着说道“萨尼卡帕斯星是我们的母星,我们远在地球看不到的25亿光年以外,不同的是,我们不是用光年来表述距离的,因为我们的空间是可折叠的,因此我们并不会设法去让飞行器飞的更快,事实上,由于空间随时随地折叠,我们可以自由的从坦桑曼度丝星系直接飞往任意星球。虽然我们萨尼卡帕斯星人拥有实体构成,但由于我们的脑电波通讯能力超强,我们可以将我们的脑电波附着在遥远距离外的任意生物上。只要他们拥有视觉系统,我们就可以借助他们进行沟通和交流。比如现在我,我的身体便在母星,我只是借‘住’在这只灰猫。哦,忘了介绍了,我的代号叫Casper,原来是您的军师,但是由于您的远征,不得不在母星担任抵御外敌的工作。而昂德萨芬星是同属于坦桑曼度丝星系的另外一颗行星,嗯对地球上是这么说的,不同于我们,这个星星没有生物实体,他们全部的存在,都是电磁波片段。这种在地球人眼中没有实体物种的星球,会被地球人当做是无害的。因为在他们‘看’来,没有实体以为着没有侵害能力。但是同属于坦桑曼度丝星系的我们知道,昂德萨芬人是存在的,那些遥远的可怕的电磁波,可以控制任意星球的物种进行侵害行为。他们通过控制物种之间的斗争获取能量,得以持久的在世上存在着。所幸的是,一直以来,这些可怕的电磁波不能够复制,他们只能从一个寄居体转移至另外一个寄居体。据领主会议的调查,昂德萨芬的电磁波长久以来都保持这221个。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这个数字已经持续了500地球年,50萨尼卡帕斯年。可是近20年以来,萨尼卡帕斯星的领主会议突然发现昂德萨芬的电磁波段多出了三个。”
我靠什么鬼?
灰猫顿了顿继续“说”,“大领主发现这多出的三个昂德萨芬电磁波可能跟萨尼卡帕斯星的进军地球计划有关。我们在将几位先驱者转化为地球人的过程中,都出现了记忆丢失的现象,对于成年人而言记忆丢失是可怕的,因为成年的转化型一旦失去了记忆,他们既无法融入人类社会,也不能够自己养活自己。失去了自我供养能力的转化人很自然的被人类社会淘汰了。他们既无法接收母星的召唤,也无法深入人类社会,更可怕的是,由于人类发生器官的成熟是需要自幼逐渐形成的,我们虽然仿生了这种器官,但是由于没有习得发生能力,这些人被当做了聋哑人,更加不可能了解社会。直到Agamemnon,你的出现,你建议大领主考虑将转化型变成非成熟个体,并将记忆封闭于脑内人类称之为布洛卡区的一个非常微小的脑皮层内,当母星发出激活信号时,该记忆区间将被激活,你会‘听’到你自己曾经的经历,并且完成母星交给你的任务。但是,在经历了长达一年的跟踪后,大领主发现你完全没有回忆起过去的一切,因此才激活你的脑皮层告诉你我将和你取得联系。”
我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作为一个三本毕业,学的是网站设计的烂人,我很难想象我居然有通过看别人的眼睛就能读取别人大脑的能力。这也太鬼扯了。我自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忙的出现幻觉了。
灰猫似乎看到了我的质疑,怒视着我,想要继续跟我高谈阔论,我马上在心中设定了一个问题“老猫,你既然说我是贵星人,你有扯出个宏伟的计划,可你说了这些,我仍旧不知道这跟哪个什么电磁波的增加有什么关系啊?你是老糊涂了吧?”
灰猫瞟了我一眼“将军,说了这么多您真的什么印象都没有了么?难道我们的记忆真的不能够被重新在地球人的身上打开了么?我需要汇报母星,你这个状态很奇怪。怎么可以什么都记不得了?我们真的需要给你进行一个测试。”然后灰猫做了个低头的动作真的好像是在沉思,接着说“将军,根据你目前的状况,我不得不给您解释一下昂德萨芬多出的三个电磁波的问题了。这个多出的三个电磁波频率其中有两个频率很奇怪,他们除了发出昂德萨芬平时发出的侵略口号外,似乎偶尔还会发出我们萨尼卡帕斯常用的求救信号,并且其中有一个明显带有已故副统帅也就是您的父亲,德西马尔伮的说话习惯。他喜欢在说话的结尾加上Dexma。并且经常会将一些词语上故意加上特定的标记符号。大领主曾经设想过,在转换成转化人的过程中,德西马尔伮丧失了部分的记忆片段,这部分记忆片段形成了独特的电磁波,在遇到昂德萨芬电磁波时候,出现了电磁波的融合,融合的过程中,产生了新的独特的电磁波,这部分电磁波既包含了昂德萨芬的信息,同时也包含了母星萨尼卡帕斯的信息。而在之前,母星虽然和昂德萨芬同属于相同的星系,却从未通讯连接,我们固然能彼此观测,偶尔照会,但从未合作。因为昂德萨芬电磁波一直对外具有强烈的侵略意图,但条件所限,他们那些老旧的的电磁波也只能激发别的星球上的生物产生愤怒的情绪,你知道,激动的情绪下任何物种的脑电波都会变得活跃,昂德萨芬星电磁波都会因此而获得继续存在的能量。以前只有少量的电磁波,即便激荡别的物种的脑电波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显然现在的‘他们’发现了这种增殖的方法,因此变得更加危险,领主会议上大领主提出为了避免昂德萨芬的电磁波大量增殖引发地球的不良变化,出于保护我们母星也同时也是保护地球的需要,因为母星发现了昂德萨芬电磁波正在最大限度的刺激人类的脑电波,让地球人变得更加易怒,并从这些愤怒好战中吸取大量的能量。领主会议认为,大量的能量聚集会引发坦桑曼度丝星系的能量平衡失调,而作为一直在坦桑曼度丝星系内与昂德萨芬星能量平衡的母星不可避免的将因为对方的能量加强而被拉向昂德萨芬星。如此一来母星的所有生物都不可避免的面临一场浩劫。
”
“听了”灰猫这一番怪谈,我几乎要崩溃了,先不说物理学我就没学明白,光是这堆星球的名字就已经让我转不过来了……我真的很怀疑,它真的找对人了么?为什么我既没有感觉到我知道这一切,也不能想明白我究竟能在这件事情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呢?唯一能让我觉得这可能是真的事的理由说来也简单到令人发指,以我的学习能力,我的脑袋完全无法想象出这样一套绕口令般的说辞。或者说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思维就是这么丰富多彩呢?我感觉我的意识变得模糊,可能我真的疲劳了36个小时之后,真的需要一场昏天黑地的睡眠。于是,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发现我已经睡过去了足足18个小时,现在的时间是24号的18:00,而我的交任务的时间应该是24号的中午十二点,我想也许我真的不可避免的会被用户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了。因为我已经旷工一天了。天了个噜,究竟是为什么,是我的闹钟没有响还是……当我在思考这个问题时,我发现了那只灰了吧唧的老猫正在把我定的闹铃按掉……我去……我真的想抽他了。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能成精么?
老猫看我醒了过来,怔怔的盯着我,继续跟我沟通:“Agamemnon先驱者,您想好了如何避免母星遭此浩劫么?”
我瞪了它一眼,想要告诉他,这事儿我只有一个解答方法,那就是离远一点。我根本制止不了地球人的愤怒,连我自己的愤怒我都他妈的制止不了,我今天因为这只死猫,很可能丢掉现下的这个项目。甚至是我苦心维持的这份每个月5k不到的工资。我在试用期啊,我还有三周就能转正了,这时候给我搞这种蘑菇,简直是想让我死对么?
老猫回了我一眼,道“你那份工作有什么意义,你知道你如果能够制止昂德萨芬的电磁波攻击人脑,你就挽救了我们整个星系,你知道我们坦桑曼度丝星系有多少生物么?除了昂德萨芬以外,我们至少有550亿种生物,这个数量你能理解么?你现在必须立即马上走出去制止地球人的愤怒情绪……我刚刚接到大领主的消息。一旦昂德萨芬星的电磁波侵略地球成功,很可能用地球人的资源进行实体化转化,也就是说,以往不可见的昂德萨芬星电磁波就要因为入侵地球而实体化成为昂德萨芬星人。这样的危害究竟有多大你知道么?以昂德萨芬星那种充满侵略的个性,一旦拥有实体,一旦拥有了武器,未来将会是一场宇宙的浩劫啊!”
我赶紧用双手打了个禁止的指令,“我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一只猫争论宇宙的生死存亡。如果我不能立即马上将我的设计方案提交给我的用户我明天就回因为吃不饱饭而饿死。”我用眼神告诉那只灰猫。
“我现在要发邮件了!”当我好不容易东拼西凑在15分钟内提交了我差不多的设计稿后,我接到了领导震耳欲聋的电话。
“常昙,你怎么回事儿?”吼叫声紧接着在我接通电话后出现了,毫无意外。
“领导,我……我感冒了……昨晚上着凉了,拉肚子,还吐……,领导我知道我没有提前请假非常不对,但是……这是我……”
“我不管你怎么回事,用户说中午12点要设计方案,好在下午评审,你现在发给我,客户怎么摆平……我还没看你的方案,如果你的方案不能令客户满意,你小心了,你还在试用期,老实说我可以随时解雇你!听见了么?”
“领导,我,我知道了……我一定会让客户满意的……”
“嘟嘟……嘟……”我领导果断的挂了我的电话,我其实一点也不确定他能够了解我想表达的内容,可是鬼知道如何让那个秃顶老疯子满意,在他的脸上永远挂着“欠我1000w”的牌子。
硬着头皮给秃顶老疯子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前我嘴里骂了一堆,电话接通的一瞬,我立刻满脸堆笑,我在穿衣镜哪里看到了我可鄙的表情,心里泛出了一阵恶心。没办法,必须为五斗米折腰。秃顶老疯子没有怎么为难我,只是对我的道歉哼哈了一阵子,总体而言并没有因为我迟交设计而劈头盖脸的责骂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这版设计会不会让他满意,但咱起码做到让用户明白我是下了心思的。
挂了电话,我发现灰猫不仅没走,反而在我被子上窝着美美的睡着觉,呼噜声一点都不比隔壁母老虎小。我推了推这只破猫,它猛地一抖身子,一脸迷茫,随即很快双眼就变得炯炯有神。
灰猫见我忙完手头工作,随即提出要跟我出门走走,他想看看周围的地球人是否有脑电波受到侵害的状况。我看了看手机,此时已经是19:00了,我也该吃晚饭了,我便将它装在了随身的电脑包里,给它留了个缝,用作“观察”人类之用。
我下了楼,穿过了小区,来到了两里地外的“小吃街”,现在华灯初上,大大小小的小吃摊已经开始有些热闹了。因为是夏天,外面的烤串卖的正火,还有麻小,平时我都叫外卖,感觉好久都没有闻到大规模地沟油的气味,仿佛有点陌生,灰猫在我胸前的双肩背里露出它少毛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看看我,对这刺鼻的气味表示了不满“这就是人类吃饭的地方么?”我点了点头,顺便在心里补充道,是普通人吃饭的地方,那些真正了解人类生死存亡的高端人士大概没人会来这里吃饭吧!
“那你还来这里,这里吃饭你什么情况都了解不到。你说的高端人士会去哪儿吃饭?”
我傻逼了,我真心不知道高端人士去什么地方吃饭。或者高端人士喝仙气就行了吧?!
“什么是仙气?”我翻了个白眼,又看向它“固然我什么都不能瞒你,但你好歹不要追究太多了。我是一种比喻,我这样人士,根本没机会见到所谓的高端人士,况且你也知道那些决定人类生死的人,一般都有军方势力,军队里面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能说上话的人,就你这种单纯的读取方式,即便我能够任意读取他们的脑电波,也不见得能够准确分析出他们真实的意见表达。举个简单的例子,我确实能在看我的用户的眼睛时,读取到他脑中设想的一些场景,但我假如按照他的这个想法设计出方案后,他肯定又会提出修改方案。人类的大脑实在是可怕至极,变化太大。随时随地都会发生改变,我根本不可能把他的需求固化。于是我请问ka神,您老怎么能够真正了解究竟是什么影响了地球人的脑电波呢?”
灰猫似乎被我问住了,低头想了想,又看向我“事实上,我们更希望能够发现究竟什么人的脑电波被昂德萨芬星电磁波加载了。”
我突然有些震惊,瞪大眼睛看着它“你说什么?你们观测到有地球人的脑电波受到了昂德萨芬星人控制了?”灰猫停了很久,接着道:“是的,事实上,我昨天说增殖的三个昂德萨芬星星脑电波事实上我们已经发现它们继续进行了扩张。被昂德萨芬星电磁波加载的人类脑电波,会更加具备侵略性,甚至比原来的昂德萨芬电磁波更加激进。虽然旧的昂德萨芬电磁波也就是那221个电磁波没有明显改变,但新增的3个电磁波已经开始了每一个月增加一倍的增殖。你有没有发现近一年多来,地球上的战争增加了很多么?大领主觉得,这些战争的最大受益者可能并不是地球人,而是昂德萨芬,说得不好听一些,也许有朝一日,昂德萨芬可以借助地球人愤怒的力量重新开启征服坦桑曼度丝星系的征伐之路。”
灰猫说的很是严重,但是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过去记忆的我,既不知道昂德萨芬和萨尼卡帕斯星以及坦桑曼度丝的其他行星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爱恨情仇,也不知道这样的危难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个微不起眼的小设计师,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挤进高层,难道是直接去美国找NASA?以我有限的眼界实在不知道任何可以制止脑电波被复制的机构。
灰猫看着我,说道:“笨啊,你知道有没有那种研究大脑的研究所么?我前些日子在电视上看到你们的电视上播着带有娱乐性质的脑力节目,据说很多地球上有名的智力水平很强的人士都会出现在这个节目中。或许你也可以参与这样的节目,据我所知,高智商的脑电波会更容易吸引昂德萨芬星的电磁波。”
我瞟了一眼灰猫心道:“那个节目我又不是没看过,牛人太多了,多位数快速计算的,我连看完数据记下来的能力都没有,还有那个微观辨水的,更加牛,记忆量得多大啊!我从小就没有这样的能力。怎么可能参与到这样的节目。”
灰猫答道:“真是蠢到极点了,你可以揣测人心啊,你可以读取那个人的想法,并公之于众啊。如果你的这个能力被这个星球的权利机构发现,很容易就会重视起来了。我看过你们的法制节目,那里会有几个叫警察的人对着一个人发问,通过证据来印证这个人是否是他们要找的人,你既然有这样的能力,读取了对方的记忆印记,他是否被冤枉不是一目了然么?”
我正吃着炒粉,对于灰猫这样的回答,我突然发现了新的出路。
第二天是周末,我在网络上搜索到了《世界脑力大赛》节目组的联系方式,进行了报名,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应。对方觉得我的特长非常怀疑,提出了希望进行一次面试。因为是周末,同时节目组的位置在临近城市坐车不过一个多小时,我便爽快答应了。
灰猫知道我顺利的联系到了节目组的面试,便提出希望我能够带着它一同前往。为了让它既可以跟我一同坐车,又可以观察到周围的人是否有异常脑电波。我不得不高价买了一个能露出一个圆圆窗口的小双肩包。于是我便背着这个小包一溜小跑的赶上了早班赶往B市的省际大巴。
由于起的很早,我不停的在大巴上打着盹,直到一通扰人清梦的电话……
老实说,由于上次设计稿迟交的缘故,其实我对自己被炒可能有了心理预期,但是当我在周末的下午接到领导最后一次电话通知时,我还是心里很难受的。不过想想,我现在正在完成的事情可能是拯救人类的壮举,我或许也能成为下一个超人?或许拯救的不仅仅是地球,还有整个宇宙?
擦干眼泪,继续前行,也许我这么个小人物终究也能成为凯撒或者真如我的代号那样成为Agamemnon,那个历史上的大英雄。
到了节目组留个我的面试地点,我在想这真的不是个骗局么?地点就在一个人来人往的闹市,我需要根据我描述的那样,找到那个节目组给我面试的人,只通过看他们的眼睛。好吧!当我瞪着眼睛和十个人对视后,突然有个保安模样的小哥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看出他一脸疑惑,同时觉得我是个需要别人关怀的智障。我明白,平常我也绝对不会轻易跟别人对视的,我想这是人类的一种自我保护需要。虽然按照灰猫的说法我并不是个纯粹的人类。
我冲小哥笑笑道:“小哥,我真的不是疯子,我只是在找人。”小哥看我说话还算有条理,对我摇摇头,道:“小伙子,我当保安快5年了从来没见过跟人对视找人的。你真不是有毛病么?有毛病我给你找医生,现在我们这边都有医院的电话,随时可以通知的。”
我点头哈腰的对小哥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眼睛不太好,又有点面孔失认症,不得不通过观察脸上的细节来认人,放心吧,小哥我这没事儿。”
小哥仔细看了看我,觉得我是个怪人,大热天胸前挂这个猫包,又仔细盯着别人的脸。半天仍旧不放心我,在我旁边不近不远的地方。
忽然我看到一个打着黑伞满脸痘痘的小哥,我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猛然对上他的眼睛,突然发觉他便是我要找的节目组人员。我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肩膀,对他掏出了节目组发给我的邮件的打印版。我看到这个黑脸痘哥一脸茫然,紧接着拿起了我递给他的邮件,上下打量着我,用眼睛告诉我他很怀疑我,同时还觉得对于自己组长居然让他干这样一个活感到不满。但他还是很客气的告诉我,既然我根据对视找到了正确的节目组人员,那么他马上把我带到电视台安排面试。
路上,黑脸痘哥告诉我自己叫陈明,单位都管他叫小明,就是那个常出现在课本里的倒霉小明。我嘿嘿一笑,我知道这个小明跟我一样在单位属于很难爬上去的,长相普通,能力普通,性格急躁,为人虽然热情,却容易用力过猛。通过我对他的观察,我明白今天这个接我的工作本来应该是同组一个叫美心的姑娘的工作,他说陪着姑娘一起来,没想到举着伞等了小一刻钟,突然接到电话说姑娘临时不舒服,让他代为走一趟。这老实孩子居然就自己来了,连中午饭都没吃。
我来到节目组,小明说带我去找负责我的编辑,我知道这是要去见那个美心,便随口说了句,“是去找美心编辑吧?今天是应该她去接我的吧?她告诉你她不舒服就让你代替她过去接我了吧?”小明一脸惊愕,他很清楚一路上什么也没跟我说,却没想到我什么都知道了。他也觉得很奇怪。我嘴角微微上扬,用手拍了拍他肩膀道,没什么可怀疑的,你的眼睛告诉我了。快带我去面试地点吧。小明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将我带到了一间小的会议室,让我在屋里稍等,美心一会儿就到。可能遇到聪明人太多了,我这样的行为也许只能让他惊讶一阵子。
一会儿工夫,小明带着一个打扮时髦的短发女孩,走到了玻璃门边上,只见小明和那个姑娘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姑娘的表情从漠然到申请惊讶。随即姑娘眼珠一转,踱进了旁边的隔间,过了几分钟拉出了另外一个长发女孩。两人有说有笑的拿着记事本走进了会议室。
见他们进屋,我主动起身伸手跟两位握了握手,长发女孩张口笑道:“常哥是吧?我是负责你的谢美心,这位是跟我一同给你面试的,陈然。您在电话里说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对视读取他人大脑中的东西对吧?这个领域可是很特别的,刚才陈明跟我说你一下子就知道我是负责您的编辑。我刚才想了想,也许我们电话联系时,我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这也不代表你真的读取了他大脑中的事情,你说对吧?!”
长发女孩还想继续说,我却做了个摆手的动作,打断了她,说道:“你告诉了我你叫陈然,她才是谢美心。姑娘我知道你们希望逗别人,但这样的测试我觉得意义不大。另外,”我看了看短发女孩,接着说:“美心,陈明是挺老实的编辑,你如果正常的拜托他其实挺好的,真的不需要让他认为你来大姨妈不方便来,再有就是我们年级差不多,今年都是本命年,而且你是二月出生的,我是八月出生的,所以……”
长发女看了看我和谢美心,笑道:“您说对了,我是陈然,很高兴认识你这种有特殊才能的人。美心,既然常先生完成了猜人任务,那么你们继续面试吧!我还有别的事情,大家有机会再见吧?!”说着长发美女陈然摇曳生姿的走了。
会议室只剩下我和谢美心,刚才我说的那番话,让谢美心脸红了一小阵,但是很显然她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缓过来,对我进行了测试。说是测试,其实也就是大致让我猜一猜她现在在想什么之类的问题。我回答的很谨慎,因为我知道她在想跟我有关的事情的同时,还偶尔想着晚上和男友约会的事。大家聊了半个小时后,谢美心大约觉得我的问题不大,兴致勃勃的叫来了他们组长。还有一个据说是何教授的人,何教授听了谢美心他们的叙述,对我产生了极大地兴趣。热情的走了过来,跟我握手,我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强烈的好奇心。我知道自己这样的人肯定他们没有见过,或许我会像霹雳贝贝一样被关进封闭的研究所?我不确定。我只是知道他看着我时候,满眼里显露出来自己发现了大宝藏。由于他急于想要给我做测试,他连跟我跟我仔细讨论的过程都没有,便要来了我家人的联系方式。
谢美心他们看到了何教授这幅表情也觉得自己仿佛鸡犬升天一般,但又怕我看出她们各自的内心想法,便匆匆走出了会议室。只是远远地隔着玻璃墙看着我,指指点点。我意识到,可能我读取别人的想法这点太过让人难于理解,大家都有些怕我,于是我也低下了头,避免用眼睛接触他们的眼睛,我想这也是保全他们的尊严吧。
很快何教授对我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希望我跟他去一趟研究所。我一点也不想被当成霹雳贝贝隔离人世,我只是想借助电视台的节目让地球人明白,现如今地球面临的问题。我一个劲的拒绝,但何教授后来带进来的助理,力气蛮大的,也不容我拒绝,便将我带上了一辆黑色的车,我没有看清车上有几个人,何教授温和的跟我说,我现在看来已经很累了,也许需要睡一觉。随后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快我有了困意。
等我醒来之后,我发现我躺在一间满是消毒水味道的房间,房屋是白色的,哪儿都是,包括柜子,我好像睡得很实,近来长期加班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香了。屋里没有仪器,很像普通医院的住院部。但不同的是,我住的房间门窗都是不可开启的,我发现我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病号服,我突然意识到了,我可能被当做疯子了。一想到这里内心便充满了一阵恶寒。我激烈的摇着门,但没有人应答。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我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开始怒吼,激烈的拍打着能拍打的一切,我想到了那只有着斑驳毛发的灰猫,如果不是它的出现,我根本不可能想要执行什么使命。
很快我激烈的行为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很快出现了两个膀大腰圆,身穿白衣的人,他们一走进我住的房间,不由分说便把我套进了一件有长长袖子的衣服,他们把我的双手交叉在胸前,并把袖子绑缚在我身后,我嘴里不停的嚷着,诉说我的愤怒和无助,他们面无表情,也并不看我。一切收拾停当,当我被注射了一种针剂后,我看到了何教授,何教授身后是我的母亲,嗯是养母。养母表情痛苦,想要走过来摸摸我,但却不得不看何教授的表情,何教授仔细看了看我的状况,表示我目前的状况还可以,便点了点头。养母看着我,一脸焦虑。满脸泪痕,半年多没见,我的母亲已经是满头白发了,其实她的实际年龄不过50出头。我好想伸出手摸摸她的脸,就好像她现在抚摸着我的脸一般。可是双手被捆缚,嘴巴被塞上了咬胶的我除了发出呜呜的声音外,什么信息也无法传达。
我听到何教授对母亲说:“常女士,您儿子的状态现在还很不稳定,不能够出院疗养,为了防止他伤害自己,我们不得不把他关到这里。我们一般不会对他使用约束衣,今天为了让您看到他比较安静的样子,我们才迫不得给他穿上,总体而言常昙是个很安静的人,虽然他清醒时经常会试图向我们表明他可以读取我们的脑电波,但却从来没有暴力行为,这也是我们选择给他安排到情况比较轻的病区的原因。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可以趁着护士不注意溜出了病房,逃到了社会上,直到有人举报,我们才在隔壁市的一家饭馆遇到他。”母亲听着何教授的话,反复对他说着:“唐医生,谢谢您,我这个儿子……他还能好么?”
那个大夫看着我的母亲说道:“常女士,您作为病人家属肯定是难以承受的,但我得明确的说,他发病很晚,病因不明,很可能是短期应激造成的,因此很可能是可以维持的。我不敢保证他一定能恢复正常,但是如果住院一阵有所改观,我觉得恢复还是有希望的,我们只能按时用药,防止刺激吧!好了,我们出去吧,让他安静的治疗吧。”说完他对这两个护士说道,“小王,你一会儿就给他松了吧,他只要没有撞门之类的行为,我们还是尽量减少使用约束衣,明白吗?”
护士点了点头。
第一章 诡异的安养院
我已经在这家安养院待了多久,我已经不太清楚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何教授说我恢复不错,可以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这对我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毕竟我一个人住着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么,我可以仔细思考最近一段究竟发生过什么。虽然这对我还是很迷茫,而我也逐渐失去了对其他事情的觉察能力,但我依然觉得我仍旧能够收到其他人的消息。只是我不再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何教授。
我在这里认识了几个人,在我看来我们才是正常人,我们不需要在那些法西斯眼皮底下说话。我们彼此能够通过眼神交流。比如墙根底下那个抬头望天的人。他叫闵利涛,他是一个强迫症患者,这里的人是这么说的。但他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他喜欢将自己的一切都按照一定顺序安置,并不是病态,他除了和我一样能感受到动物的脑电波,甚至告诉过我那些烧水壶甚至也会告诉我们一些事。只不过是用它独特的视角说的。我暂时还不是很理解这事,不过他告诉我那些被他摆放整齐的设施随时都会告知他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他确实曾经预测过我们这里有一次比较严重的塌方。所以我对此表示谨慎乐观。反正我每天早晚的用药时间并不需要他的仪式来预测,早九晚六,护士都会准时到达,比百度外卖准多了。
对了,我们这里的护士都不是女的,对,没有一个女的,我身高1.75米,140斤左右,丁护士身高比我矮,但他可以很容易把我约束住。甚至可以轻易的约束住原来我隔壁的那个重症精神分裂症,在我看来他是真“疯子”,他发起病来轻易可以扭断桌子腿!那种实木的很重的桌子腿。丁护士可以很轻松的一个人把他禁锢住……
啊!我说我们,不不不,这不对。我和他们不一样。也许我和闵利涛有些相似,但我们也不一样。他自己的身体是会变化的,他可以摆出各种奇异的造型,比如反关节的动作,我做不到。我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名叫“man in black”的片子,他大约是那种人皮底下是异形一样的生物。任何人他都不会对话的。我猜他并没有学会人类说话。但我们可以交流,因为我们保留了意识通话的能力。
说实话,我一直没有找到母星的信号,而且时隔这么久,也许不太久?这里的每一天都一样……每天下午电视里都播放相同的内容。我的手机早不见了……爸妈每周会来,不过因为不是在本市,所以也有时会不来。我估计我已经在这里超过半年了。
我爸妈也曾经想把我转到老家的精神病院,毕竟离他们近,但何教授告诉他们我的情况特殊,他希望我参与一个救治计划。所以免除了我的治疗费用,并且我在这里偶尔还会得到那种代币。用它可以换饮料或者糕点。其实我不爱吃甜食,但何教授比较坚持我必须每天都吃几块糖。不知道是不是用药的缘故,我大概胖了不少。但这不重要了,其实这也是我最近才发现的。
这家医院的奇怪之处还在于它看似没有太多的护士,但你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主治医师的眼睛,甚至每次我试图用脑电波传递消息,何教授都会用眼神警告我,我知道一旦我试图逃跑,一定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仿佛看到了我被撑开眼皮,我知道何教授是在利用我的感知恐吓我。他知道我的感觉不是假的,他却对所有人说我是一个疯子,知道吗?这是最可怕的。
我知道他只给我用了一部分镇静的药,当我安静的时候,他给我喂的都是维生素。没有任何治疗作用。但他似乎曾经和别的大夫说起我的病情。是闵利涛“说的”,我被何教授称之为“精神分裂症未定型”。
我在这里连用手机百度也是不可能的。我曾经试图拿走爸妈的手机,但很快就被发现了。爸妈问过何教授,我什么时间出院,何教授总说快了快了,但我深知没那么快。我知道我有一个阶段完全感受不到其他电磁波,直到最近一周,我突然有一种觉醒的感觉。是的,我和闵利涛的联系也是从这周开始的。
还有一件很诡异的事情,重症病房有电磁屏蔽。那里是完全没有任何有意义的信号的。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这是丁护士有回自己念叨的时候我听到的。在我看来,重症病房里的病人大都服药,因此本来脑电波就不是很活跃,睡觉的时候多,我又无法看到其他人的眼睛,感受不到脑电波太正常了,但听丁护士说这里居然没有任何手机信号我就有些疑惑了。
我从重症病房出来后搬到了离闵利涛隔壁的3302室,目前除了我还住了一个叫陈荣辉的抑郁症,这厮挺烦人,丁护士叫我看着他不要让他独处。我仔细观察过他。他除了不喝水,不吃东西基本上每天都处于类似冬眠的状态,我本身不爱说话,但他甚至不看我的眼睛。
陈荣辉据说以前是个程序员,住进来是因为多次自杀“未遂”,并且有幻觉,觉得自己应该受到鞭笞。遍体鳞伤的,手腕上有几个浅淡的刀疤。但我听说,这种未遂的一般不是真抑郁,真抑郁都“既遂了”,这种顶多算是使用抑郁情绪赢得家属关心的官能症。我不是大夫,我对大夫之间交流的这种判断不敢过多评价。总之我非常清楚何教授并没有真的把我当一个很严重的病人,只是我由于之前闹了不小的事,他不得不把我放在这里。
安养院的院长我没有见过,不过听几个大夫私下里玩笑,这里的院长都有一定程度的“精神病”,如果不然根本不可能包容理解帮助病人。
对了,这里并不叫精神病院,很多人都不清楚多数精神病院都有一个比较隐晦的名称,比如疗养院,某某医院,某某疗养中心。这家安养院只要是本市的人都知道。不同于其他医院门口的车水马龙,安养院门口是干净整洁的,我住院的地方环境非常好,院外心理健康诊所那边是有一个非常棒的喷泉,有那种特别高的松柏。六病区是重症病房,那里几乎是单间,房间非常小,我目前住在三病区,这里基本上是三人间或者双人间。房间样式陈旧,窗户可以打开,但有铁栅栏,房间内有摄像头,有消防喷淋,阳光很好,没有死角。必须穿病号服,自己的私人衣物都在寄存室,只有护士可以领出来。
听说以前有病人私自出院打伤行人,被警察逮回来的,后来医生就对这里的病号相当严格了。安养院精神科的病区分为1~6病区,安置人员依次病情加重,1、2病区病人在家属愿意的情况下实际上是可以回家服药的。只是这些人一般年龄较大,家人又不愿意照料,放在这里每个月只需要付数百元床位费。一旦有其他疾病安养院也会及时帮忙转院救治且无需额外手续。
三病区实际上是必须收治的病人里病情最稳定的。一般家属会定时探视,如果恢复得好就能很快出院。所以前几天爸妈过来帮我办理转病区手续时候我看得到他们是满怀期望的。虽然我清楚的知道何教授并没有给我任何救治。但我还是和爸妈一样对他报以感谢。何教授刚才让三病区的护士长陈大眼(陈达演)过来告诉我他需要让我15:30去音乐治疗室。现在到时间了。我必须得过去了,这是何教授在我转病区后第一次“召见”我,我必须有些表现。
“叩,叩”
“进来!”
“何教授!您找我?!”
“哦,常昙来了!怎么样?这里比单间怎么样?”何教授笑咪咪的,但我总觉得他的笑又说不出来的含义。
“教授,我觉得自己好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哎呀!你那么着急干嘛呢?病好了再走嘛!要不出去了再被人送进来就不好了,呵呵!”
“教授,我究竟是得了什么病?”
“呵呵,你说呢?”何教授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我无法分析他内心的真实感受,我只得乱猜。
“精神分裂症?”
“嗯,这是给你定的病情,分型属于未定型,伴有妄想,幻听,幻视……”他突然看着我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
'其实你有没有病,你难道不清楚吗?'
“妈蛋!”我握住了左手,何教授做了一个格挡的动作。随即用手指了指他的双眼。
我突然觉得有点眩晕,刚想从座位起身,就觉得身体向左侧略微有些倾斜,看向何教授时候,突然发现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右上角那个监视器。
何教授突然走到我身旁用手扶起我的手肘处,用大拇指摇了摇又看了看我,示意我不要声张。我用另外一只手扶住额头,何教授搀着我走出了音乐室。
在门口遇到了陈护士长,他冲着何教授打招呼,道:“何教授,这是我们病区的常昙吧?他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刚才帮他放音乐舒缓情绪,可能音乐治疗室空气有些不好,他有点眩晕,我们出来透透气,放心吧,一切都可控,你看我带着哨子,如果他有暴力倾向我会及时呼救的。”
“哦,哦,他是上周五才转过来的,如果状况不好随时告诉我,我跟唐医生说,放心!”
“没事儿,他不构成威胁。你跟唐医生说,后续常昙的治疗都由我的团队负责,唐医生有空可以过来指导工作,我先带他去侧门附近转转。回头再见!”
“何老师,那再见!快四点了,我要去准备药了,拜拜啦!”
何教授又看了看我,好像在说“咱们出去谈,这里说话不方便。”
我和何教授走了几百名来到了靠近心理门诊附近的侧门,这里旁边有高高的冬青,仔细听还能听到喷泉出水的声音。何教授仔细观察了周围,有闭着眼睛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回过头对我说:“常昙,啊不,萨尼帕斯卡的Agamanon先驱者,非常高兴认识你!”紧接着,他又眨了眨眼,别有深意的冲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您这是在试探我吗?”我有些愤怒。
“不,不。你应该知道除了第一次把你带过来的时候,我几乎没有使用任何药物或者约束带的操作对你,如果你还有印象的话。”
我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想要试图用我的“读心术”来“读”他,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变得很模糊。
“你不用试图来看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只需知道,在这里如果你还想过上相对正常的生活,必需协助我!记住,我说的这里,并不仅等于安养院,呵呵,你懂的!”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转瞬就明白了,他所说的这里是我生存的环境,并不是特指哪个位置,而是我在哪里哪里就存在危机。
我瞪大双眼,仔细看着何教授,何教授笑咪咪的,也看着我好像在说,'你以为你能逃出去么,只要我愿意你随时可以享受重症病人该享受的项目!'
“为什么找我?!”我压低嗓门嘶吼着。
“因为你是特殊的'地球人',你是一个被改造过的地球人。”
何教授抬头思索了片刻,压低嗓门说了一句,:“我原先以为你可以独立完成'解扣'作业,然而,事实上,你被牢牢锁在了这个身体里,一旦你的脑电波离开了这个身体,它很难再找合适的载体了。萨尼帕斯卡人可能还是要失败了!”
接着何教授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仿佛在给我讲述一个故事……
何教授没有告诉我他是谁,他只是简单的告诉我casper的脑电波已经消亡,也就是说,远在母星的casper也已经死亡了。而他是在地球上为数不多可以帮我联系母星,愿意帮助萨尼帕斯卡重新回到正轨上的人,何教授表示,他虽然无法直接阻止昂德萨芬星人用改写编码的形式“繁衍”,但为了秩序正义,他一定会把坦桑曼度斯的问题完整的整理出来,直至送到星际法庭。
老实说,我分不清何教授言辞的真伪。但在这种情形下,我有了不得不遵循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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