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羽化登仙,》免费试读_三日河清》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金措刀》——一信笺。
1.黄枫岭
有一缕风吹来,乌黑的长发随着风飘向右边。
一只灰色的蝴蝶在天上盘旋,好像在寻找落脚的地方,这时发现了一身灰色衣裳正躺在山坡上一团怪石群中的李浩然,误以为他也是石群中的一员,只是样子实在是太怪了。
打鼾的李浩然用手在鼻间扇了两下,想将这打扰自己睡觉的东西给赶走,不过这蝴蝶却是铁了心的要停在李浩的鼻间。
就在这时原本万里无云的天上,突然间布满了黑漆漆的乌云,原本的波光粼粼一下子就失去了色彩。
感受到光线的变化,李浩然嘴角挂起一抹笑容,睁开眼睛,一把将停在鼻间上的蝴蝶抓在手中,轻轻地说道:“这次算你运气好。”
将蝴蝶放走,李浩然整理了一下自己头顶立起得呆毛,在地上捡起一个小挎包,从这离地三丈的山坡上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距离落凤集还有五十里的山路的野外,有一群用牛和骡子运送货物的一队人正朝着落凤集赶来。
这队人马一共十二人,每四人压送着一辆货车,除去带头的两个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其余的皆是虎背熊腰的带着哨棒的汉子。
“诸位已经赶了两天的路程了,想必各位也十分疲惫了吧,这里离目的地已经不远了,料想那群土匪也不敢到这儿来抢咱们,就在这稍作休息吧!”站在车队前方的身形较矮,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说道。
在男子右侧的那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连忙制止,说道:“不可!东家你可不能如此大意!以我走镖多年的经验来看,此时正是土匪下手的好时机!”
山羊胡有些尴尬,但想着这与自己并肩的人,在三月前可是个以一己之力独战七八个土匪的高人,想到此处也就顺了男人的意思,再次赶路。
轰隆隆!
壮实的男人,仰着头看着头顶渐渐汇拢的乌云,厚重的云层中隐隐有雷霆闪烁,虽然男人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随着脸颊的略微的抽搐,显然男人心头很是焦虑。
“王镖头,我怎么心头七上八下的,该不会真的会遇到土匪吧,要是真的遇到土匪了,你可要保住这批货物啊!不然兄弟全家都要……”
“东家放心,有我在,定会保你和这批货物安全!”男人一改刚才表情,镇定地看着山羊胡。
约摸走了有十里路,车队已经是寸步难行,山路本就难行,再加上头上倾盆大雨,路面就更是泥泞不堪。
山羊胡连忙从贴胸的衣服中取出一只黑色的木笛,按照某种特殊的吹法,吹响笛子。
这木笛在落凤集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乐器,甚至在整个东荒都算是个稀罕物件,唯有有权有势的人不可持有,而且此物只要按照这种特定的方法,就可以让其声音传出去很远。
王姓男子一见此物,瞳孔为之一缩,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次压送的货物一定非同一般,搞不好将有可能招惹许多土匪来抢劫,当然也有其他的有心人…
想着这一路上,从东荒的西边一路辗转反侧到了最东边,一路上总是会冒出形形色色的人,注视着自己一行人,起初自己只是觉得此趟镖只是比平常危险一点,可就在这快要到目的地时,却发现这竟然是个烫手的山芋,想扔都来不及了!
就王镖头这一愣神的功夫,自头顶黑云之中突然降下一道霹雳,直接轰在前方唯一通往落凤集的山坡上。
浩瀚莫测的神雷,就如同一柄利剑插入那粘了水的沙堆起的小土包,泥土混合着一些坚硬的石头,轰然炸开。
泥土飞起来得有十来米,遮天蔽日,就连雷霆的光都给遮挡,随着一声巨响,那山坡被白雾笼罩,山羊胡一脸震惊,嘴巴边上的两撇胡子都快要掉了下来。
而那群手持哨棒的兄弟则是全神戒备,虽然今日所见实在是匪夷所思,但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职责。
只有见惯了风浪的王镖头则还能保持镇定,不过双眼中的凝重却不能掩饰得住,事出反常必有妖。因为他看见在那白雾中有人影在走来。
“哈哈!”一个桀骜的笑声自白雾中传来,随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人来,青面獠牙,显然这是面具,湿漉漉的长发披在双肩,一身黑色的短打劲装,手中还拖着一把长刀,在光滑的泥土上划出一条大拇指宽的沟壑。
自这人出现的瞬间,在山羊胡和王镖头的同时出现一个声音,土匪!
还没待此人彻底从白雾中走出来,已经有两名孔武有力的大汉,高举哨棒,打向黑衣人。
黑衣人不屑,侧身躲过头顶的哨棒,随后右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提刀,一拉,从二人身旁穿过。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唯有天上大雨从天上滴落在地,一抹红在空中喷射而出,随后两个大汉应声倒地,捧着右肩的伤口。
王镖头,双齿紧咬,额头上的冷汗随着雨水滑落,在场或许只有他知道,那黑衣人的恐怖,出刀速度已经快到让人捕捉不到影子,并且还能控制长刀只伤人右肩而不至于整个胳膊全都卸下来,要知道刀越长越不好控制收刀力度,而且还可以看出来,此人做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显然是个地位不低的土匪。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只要勤加练习王镖头自信,自己也可以,只是他怕的却是,这还只是一个,还有的人还没有出来,再看看自己这边的人,除了自己以为,根本没有人是其一合之敌,这才是最糟糕的!
黑衣人将长刀再次拖在地上,在地上划出淡淡的红色,仰天一吼,声似雷霆,声传数里。
群山中依旧雨声不断,随雨水升起的雾笼罩的大山间一片躁动,如同群狼出没,响彻云霄。
不一会儿,在这唯一通往落凤集的山涧小道围满了人,王镖头大致一看,不由得心一颤,竟然有不下百人,皆是身穿黑衣,青面獠牙。
到处是人马,听着那不堪入耳的谩骂,山羊胡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
王镖头,心中怒火中烧,不想自己走镖半辈子却栽在这山羊胡手中,想起当初自己数次强调,此去路途遥远,恐生变故,要多带些兄弟上路,不想这贼子竟说不必如此,万万没想到,到头来竟栽在了家门口!
熙熙攘攘,从拦路黑衣人身后,拥来四个打扮诡异的人来,其中两人尤其突出惹眼。
在左侧是一个身高丈许的男人,手臂上的青筋如同虬龙一样往上爬,当真是健壮如牛,再加上脸上青面獠牙以及头顶的那对牛角,当真如一只牛妖。
在牛妖右侧的却与其成为鲜明的对比,是个五尺身,又瘦,他是唯一一个没戴面具的人,一张黑色的布巾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对小眼睛,贼眉鼠眼的。
其余的二人倒是正常不少,与那黑衣人一样打扮,青面獠牙,黑色劲装,只不过其中一人挺着个大肚子,活像一只两条腿走路的猪。
四人立于黑衣男子身后。
“几位,还要比试比试否?”黑衣男子将长刀扔给牛妖,用手将头发拨到脑后,揶揄地说道。
“就凭你们这一个二个的,还想跟我二哥比试,要不是我二哥手下留情,你们全他妈去阴间报道了,你们识相点,将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滚蛋!”
“死胖子,你他妈少胡咧咧,咱们可是从不伤人性命的,要知道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瘦小的矮子对着胖子说道。
二人还待再说,便被牛妖一手一个举起来,扔到三丈之外的泥潭中,头在下,脚在上。
黑衣男子一步一步走向王镖头,期间也曾瞥了一眼如同烂泥一样的山羊胡,随后视线再次放到镖头脸上,一丈,半丈…
停下,眼对眼鼻对鼻。
“这位镖头,怎么这么面生,想来应该是外乡人吧,赶了这么远的路,却只带了这么几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被骗来这儿的?
难道不知道这东边多土匪吗?还是说你们已经自信到了,敢跟老子黑风寨硬碰硬!”
王镖头,脸色阴沉,要知道在自己家乡那方,也算是个人物,方圆百里内那个不敢自己镖局一个面子,没想到到了这儿却折戟沉沙,一世英名毁在这!
黑衣男子无视王镖头那喷火的眼神,压低声音说道:“老子可以放你们走,不过东西全都要留下,若是你执意要保这批货,那么老子也只好将你们宰了,再…”
话已至此,王镖头也只好认栽,招呼人马就往回走,山羊胡一看,连忙爬起来就要随王镖头而去。
不料,在前方突然围上来四人,将山羊胡困住。
“好汉!各位好汉!您们不是说过不杀生吗,放过小的吧!”山羊胡双腿一弯,屁股一翘跪俯在地上。
听着磕头声,胖子狞笑,从身后抽出一跟手指粗细的戒尺,一手抓起山羊胡的头发,就用戒尺抽他的嘴巴,当他疼得昏过去后,才招呼人将其拖走。
不久,一群人赶着车队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
“二哥,我觉得真是不值得,就为了大当家闭关前的卜卦,就这么兴师动众地让咱们百十来号人,三个月跟着这破车队?”胖子说道。
“怎么说话呢!肥猪你怕是还没吃够俺的拳头?”牛妖说道。
这时,一群人已经取下了面具,胖子肥头大耳,一脸憨厚像,牛妖则是一张长脸,浓眉大眼,要不是头上一对牛角倒是挺有卖相,应该能让不少小媳妇,面红。
那被人称二哥的人,却就是李浩然,剑眉星目,唇红齿白,若不是嘴巴内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披头散发的倒是真如道观内的道士,一身浩然之气,只是此时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匪气。
“胖子,老子告诉你,大当家的可是了不得,你知道老子是为什么上的山么?”李浩然看着胖子。
胖子冷不丁打一寒颤,似想起了什么,不再讨论这个话题,随即说道:“二哥真是好手段!”
“将那走镖的放走了,还告诉他咱们全是黑风寨的人,到时候那镖头要报复的话,就直接上黑风寨去了!这锅他林瘸子背定了!”
“去你妈的,这事儿弟兄们谁看不出来,要你这个猪头说?”矮子嘲笑道。
一时间鸡飞狗跳,胖子挺着大肚子追着矮子,众兄弟哈哈大笑。
雨已经停了,天上乌云退散,露出一片蓝天,干净美丽。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
沿着环山的蜿蜒小路而上,终于看见了一片以黑木所构造的寨门,上面挂着块铜匾,写着黄枫岭三个字。
黑幕落下,大山中的夜晚格外美丽,璀璨星空让人沉醉。
在山上,同样是灯火阑珊,山寨中,火把整个山峰都给照亮,火把如同长龙盘踞在寨子中。
李浩然在铁牛与猪子亥的陪同下,也就是那头顶牛角以及挺着大肚子的胖子,走到山寨的高处,与此同时嘈乱的人群全都噤声,每人都用一双充满推崇的眼神看着高台上的人。
“兄弟们这三个月来辛苦了!”李浩然朗声说道,“今日一战,总算是没有白费,就凭钱财就不下十万之数,更不要说这其中居然还有三本修炼秘籍!”
“哈哈哈!”
“咱们发财了!”
“今日如此美事自然少不了美酒!胖子叫后面的兄弟将那老子埋在地下的猴儿酒拿出来!”李浩然大喝一声,双颊通红。
一时间,山寨热闹非凡。吹牛,划拳声不绝于耳。
当兄弟们正在兴头上,李浩然等人却是早早退到后院,取下一块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石砖,院子的地下顿时出现一个暗道,李浩然率先走下去。
有过长长的通道,迎来的是一间只能容纳十人并肩的暗房,里面恶臭潮湿,昏暗的灯光,摇摆不定。
李浩然此时一身灰色长袍,自然是比之前大雨中更加潇洒俊郎,不过此时他的脸没有戴青面獠牙,也同样让人不敢直视。
李浩然从水缸内舀了一瓢水,尽数泼在捆绑在木桩上的中年男人。
冰冷刺骨的水一接触男人,男人便一声嘶吼,许久之后才恢复神智,可怜巴巴地看着为首的李浩然。
李浩然,丝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说道:“老小子,现在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有一句是假的,老子砍你一根手指头,若是,让老子满意了,老子兴许会…”
被打得体无完肤的中年男人,正是山羊胡,此时一听这土匪头子可能要放人,就跟在洪水中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拼命掉头,就怕自己头点的不够快,他突然反悔。
李浩然撇嘴一笑,说道:“告诉老子,你们落凤集喻家到底再搞什么,三个月来带着老子从这儿跑到最西边,随后又倒回来!”
“我也不知道,在出发之前,老爷接到封密信,随后便叫我一人连夜出了落凤集,去找西边的横山镖局亲自压送一批货物。”山羊胡立马回答道。
李浩然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只见身后的胖子朱子亥走过来,一把抓着山羊胡的脖子,只见朱子亥原本憨厚面相一下子变得可怖,鼻子突出,嘴巴中突出两颗三寸长的獠牙,正是一颗硕大的猪头!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山羊胡一下就下晕过去。李浩然示意,铁牛再次舀起一瓢水,淋在山羊胡身上,再次醒来的山羊胡,带着哭声说道:“好汉!小的说得都是真的!”
“小的,走前路过老爷屋子,呸!那老贼,听见他对着手中的一个什么东西说什么,只要那块牌子…”
“牌子?什么牌子!快说!”李浩然将朱子亥掀开,一把抓住山羊胡,喝道。
“胖子!铁牛!你们马上将那批车队东西全部搜一遍!”李浩然,低喝。
二人点头,转身离去。
李浩然慎之又慎,烛火摇曳,李浩然脸色明灭不定。
黄枫岭风波诡谲,后山之上有一片暗金色的萤火飞入一个大石密封的山洞中。
2.神仙有一言
半个时辰之后,李浩然一脸阴晴地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战利品,以及那几只托货的牛和骡子。
李浩然紧紧握住拳头,骨节咔咔作响,如同火中的板栗。
李浩然也不愧是一山之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养气功夫之好,对着铁牛以及朱子亥说道:“你们两个先将些金银财宝分给下面的兄弟们,毕竟这些时日以来也过得不舒坦,那些功法暂且交到朱雀堂去。”
“二哥,那你的?”
“你就将那盒星辰丹给我留下就好,你们两个速去!”李浩然再次说道。
待二人离去,李浩然再没有之前镇定,双脸赤红,隐隐从头顶有白烟冒出,正所谓火冒三丈应是如此。
李浩然走到一辆骡子拉的木车旁,实在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一掌拍在木车上,轰的一声,木车随着骡子全都倒在地上,那木车更是被这一掌拍得七零八落。
一掌出去,李浩然只感觉心中一下子就敞亮起来,好似这一掌将心中那块压得自己难受的石头给粉碎。
李浩然微微皱眉,抬起右手来,却发现自己掌心有一颗豆子大的血珠,随后,以血珠所在为起点,向着左右延伸成为一条寸许长的伤口。
要知道李浩然自入黄枫岭已经十年,当初十二岁的李浩然被喻家迫害,本已经是必死无疑,没想到竟被头戴紫金莲花钗,身着浩瀚白月袍的仙人所救,不过之后,仙人离去,离别时,仙人传李浩然“引气”一法。
李浩然已经修练十年之久,早已经不是凡人,肉身早已经坚硬如铁,一刀砍下来,不过只留下一根白线,奈何今日竟会流血。
李浩然蹲下来,仔细看着这满地的狼藉,企图找到将自己手掌划破的“罪魁祸首”。
从一堆破烂中,李浩然捻出一块,大拇指大小的黑色铁块,在铁块上有淡淡的红色。
李浩然将铁块置于手心,反复推敲。任凭自己这十年混迹江湖,不说无一不知,也担得起一个见多识广,可是仍不能认出这块只有大拇指大小的牌子是用什么材质熔炼而成。
……
山寨后面是连绵不绝的群山,在这夜幕下,如同一只匍匐在此鼾息的庞大巨兽。
在一处山洞前,有一块大石堵住洞口,虽然堵住了洞口,但还是留有缝隙,只见山洞内无数暗金色的荧光汇聚在一起。
渐渐的组成一个高挑的身影,当身影完全出现在时,幅在洞口的大石轰然炸开,随后那些向着四面八方飞去碎片,渐渐在空中瓦解,直到化成齑粉。
在大石炸开的第一时间,还在聚义厅中喝酒打屁的众人,各个都放下手中酒壶,抽出自家的家伙什。
还不待这群人有所动作,就听到二当家,李浩然的声音,随后众人再次沉浸在美酒中,不可自拔。
李浩然站在山崖上,衣袖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着那站在风口的身影,几次张口欲说,却都没能张开口,就这么看着那月光下的身影。
那高挑的身影,转过来,在月光下,可以看到一头及腰的长发,简单的扎在一起置于脑后,长长的睫毛,丹凤眼甚是好看。
只是脸色不似正常的白,显然是失血过多造成,多半是受了很重的伤。
此人名叫姜玲,是黄枫岭的大当家,之后在一次偶然下,姜玲从两只结丹的巨兽口中救下李浩然,并且还如姐姐一般照顾李浩然,所以说李浩然落草为寇不是没有缘由。
姜玲看着对面想问却不敢问的男子,轻轻一笑,说道:“小浩然,你是在想这三个月来为什么没有遇到那些所谓的卫道士,全是些不堪一击的凡夫俗子?”
“又为何,今日我闭关出来,却发现我身受重伤?”
李浩然连连点头,完全不像之前阻截山羊胡他们的意气风发,也没有在密室中的阴沉狠辣,此时如同稚童一般,可爱。
姜玲缓缓走来,李浩然浑身不自在,就如同春夜里的响雷在心间响起,明明有风,却还热得厉害。
姜玲将李浩然拥入怀中,如点绛的朱唇在李浩然耳边轻声说道:“因为,那些真正的压货人都被我解决了。”
口吐兰气,酥酥麻麻,李浩然如同吃醉酒的人,瘫在姜玲怀中,索性脑袋就放在姜玲肩膀上。
“小浩然,你可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
如同百灵鸟在歌唱的声音在李浩然耳边轻轻响起,可是却是那么痛苦,不应该高兴吗?
三百年前,这里还不叫黄枫岭,也没有今日的一群人,那时这里只是一座荒山,什么也没有。
自数千万里外的京城,有一队人马一步步从中洲来到这里,有一位中年男人,身着锦衣,佩玉带,牵着一位扎着冲天鬏的小姑娘,姑娘丹凤眼长睫毛,很可爱。
在他们身后跟有十余位身穿玄铁黑甲,手持大戟,长槊的人,再加上再他们手背上都纹着一个“兵”字,表明了他们是军部的人,同时在前方步步生威的中年男人定是军中大佬。
中年男人正是中洲大夏王朝的顶梁柱,上国柱姜堰。
此时位于中洲的京城一片云波诡谲,暗流涌动。在此时京城中到处都在传闻皇帝大限将至,已经无力朝政,再加上东荒边境上蛮族蠢蠢欲动。
甚至有人更说,京城庙堂已经彻底分成两派,尤其以上国柱姜堰为首,更是勾结外族企图给中洲换一片天。
被流言所误以有半年之多,姜堰带着自己的幺女一路从京城来到东荒,看似是逃避现实,实则是奉皇帝秘旨,到边境斩杀蛮族大将,重振大夏国威。
姜堰知道,民间所谈皇帝时日无多是真的,而且此时的京城已经是草木皆兵,以三皇子为首的皇党,和藩王刘煦为首的藩党已经将庙堂分距,各自都想当下一个大夏皇帝。
这日,天阴,空气干燥,让人烦躁。
上国柱姜堰眉头紧皱,就好似有一把铁锁将眉头锁住了,久经沙场的大将,同时也是大夏王朝内第三个成就武神躯的武夫,他敏锐地感觉到有危险正在逼近。
有风吹来,姜堰将肩头的貂裘披风披在幺女身上,说道:“玲儿乖,就站在这里别动,爹去见一些老朋友。”
说罢,姜堰负手而立,瞬间脚下一阵轰鸣,地面下陷三丈,随后姜堰拔地而起冲向远处。
在姜堰离去,那十余位身披黑色玄甲的兵部高手将姜玲团团围住,形成个直径一丈的圆,大戟长槊朝外。
姜堰落在十里外的山腰上,对着高耸入云的大山挥出一拳。
自远处一看,只觉得这被白云所缠绕的山峰,中间有一条缝隙破裂,随后只见山峰自中间拦腰断裂,大石滚滚,浓烟漫天。
看着面前的浓烟,姜堰冷喝,随即再次抡出一拳,只见姜堰会出去的拳头上包裹着一层如同水银一般的粘黏物体,并且在无形间,出现一个放大数十倍的拳头轰向烟尘中。
在山峰再次被轰断的时候,从烟雾中冲出数道身影,呈弧形将姜堰围住。
顷刻之间,从姜堰身后爬上来一队骑马的猛人,不过全都带着黑色面具。
姜堰看着前方的人,老少皆有,各个神色坦然,体内气血充沛,如同夏日的骄阳。
能够被称作一国之柱的人,怎会被这种情况吓住,姜堰先是嗤笑,随后放声大笑:“一群魑魅魍魉敢来拦本王,还不敢露出真面目么!”
没有任何真气的掺杂,只是平常的大笑,竟如同大鼓在心田炸响,那些骑在马背上的人一个个吓得打颤,胯下的大马更是直接跪了下去,如同臣子拜见君主。
“大夏开国大将,大夏第一个外姓王,大夏的上国柱,真是宝刀未老,平常一喝竟是让这些刀尖上舔血的人吓破了胆!”一个身着白色白靴的男子笑道。
同时,男子大袖一挥,那些骑马的人全都如同被千刀万剐一样,形销骨立。
姜堰这一瞬间也有一丝恍惚,竟会对自己人下手,不免心头一阵气愤。
就在此时那白衣男子动了,如同离弦之箭,再次看见他时已经在姜堰面前,姜堰本就有一肚子气,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敢得寸进尺,便一拳轰出来。
从见到那群人被自家人杀死时的怒火冲天,再到男子出现在面前,不过是一瞬间,拳对拳,立刻就听到骨头碎裂的咔擦声。
男子原本的跋扈已经变成了痛苦的嚎叫:“我的手!”
出师不利,没想到堂堂,登天境炼气士,竟然会被一个武夫一拳打断胳膊,同时还被其震碎数块肋骨。
其余的人也顾不得嘲笑他,一窝蜂涌上去,顿时,漫天光雨,气流涌动,一大片的山峰被击穿,倒塌。
姜堰大喝一声,左手自腰间向上一撩,将天上落下的飞剑轰飞,接着扭腰一个旋转,一脚将一人踹出去数十丈,随后再次冲入人群,火光连天。
肩头,腰间已经没有一处完好,全是刀伤剑痕,姜堰此时还站在山腰,只是这里已经与平地没有了区别,脚下四分五裂,如同附在墙角的蜘蛛网。
其余的人也不好过,有三人直接被打碎了肉身,唯独还有个散发着金光的小人孤独地漂浮在空中。
看似此时双方都没有动手,其实各自都心怀鬼胎,姜堰趁着现在换气,对方则是在等天上的大人物出现。
姜堰眼神一凛,顾不得换气,强提一口真气,脚在地上一踩,脚下的土地更加残破不堪,姜堰如同一颗倒飞的彗星直冲云霄。
云层中,有两人踩云而立,一个肩头腰间的衣衫已经破损,甚至还有鲜血流出,一个身着皓月明星道袍,头发梳成道鬓,用一支紫金莲花钗固定。
前者正是与数位炼气士大战的姜堰,后者则是从没见过的道士,陆致远。
“想不到,这天下竟出现这么多有趣的人,要不是这次下来,还真的不信。”陆致远笑道,好似春风拂面,让人也为之感染。
姜堰眼神一柔,随即却眉头一皱,消失在原地,朝着陆致远太阳穴就是这拳。
手一掀,轻易地将这霸道一拳挡住,随后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姜堰胸口轻轻一点。
没有万丈光芒,没有璀璨星光,只是这么轻轻一点,姜堰只感觉是有胸膛被一头太古莽牛撞到,如同被狂风卷起的一片树叶,飞出去数百丈。
好不容易在次站起来,姜堰已经不能将脊背打直,估计肋骨差不多全都断裂了,甚至连动下眼皮都要承受千刀万剐之痛。
“啧啧,要是你再近一步,跨过熔炉境,精气神合一,登顶武神位,怕是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陆致远轻轻说道,声音飘渺,萦绕在姜堰耳边。
陆致远放下手,意味深长地看着满脸冷汗的姜堰,说道:“你不必疑惑,我就是从紫霄天,下来的,至于为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至此,天下第三个有望登顶的武道大宗师,在世间消失不见,同时那个可爱的女孩也再没回到京城。
只是世间却多了一位由白月道袍所抚养长大的狐狸所化的妩媚女子,长睫毛,丹凤眼,她自改名为姜玲。
……
天下数洲相隔千万海里,便是乘坐炼气士们打造的御海法宝,也要数月的时间。
由此可见这天下有多大,地大定会物博,数洲有无数的皇朝,圣地,以及不计其数的逍遥散人。
其中以中洲最精彩。有三大王朝对峙,有风月楼山海庙的千年世仇,有凌空御风的潇洒剑仙,有对饮三千杯不醉的刀客……
在中洲曾经有一位绝世天才在渡劫之后,坐在云颠看世界,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便垂坐在云中,闭目占卜。
这一坐便不知今夕是何年,天下已经沧海桑田,曾经不过而立之年的天才,如今已是白发苍苍,枯瘦如材。
终于有一日,他睁开眼睛,顿时天地色变,日月扭转,只见中洲的上空,甚至是说整个天下,都被一张黑布笼罩。
随后在那漆黑的黑布上有两道划破长空的金芒冲出,如同冲出牢笼蛟龙。
就在这个时刻,天下所有修行的人,不论你是走武道亦或者炼气,全都能够听到一个苍老且疲惫但却更多是兴奋的声音。
三星齐聚,荧惑守心,白日见贪狼吞日,大帝一令,四海臣服。
云中神仙一言便就天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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