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仙为帝》——笔中画雾》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危机指引》——木邓子。
第一章 吴栋材不想麻烦,却引了更多的麻烦
吴栋材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以这种方式来到阴国,竟然也要受到审问,但在这次车祸中,自己的头真的不知去了那里,而现在,在这个他看不到的世界里,只感到周围的凉,冷,比开了空调还清凉,心脏也不敢随意跳,无名的紧张包围着他,此时此刻,自己没有头的外观是什么样子?衣服有没有破?头在那里呢?发型乱不乱?脸上有没有血?有没有脏东西,老婆最讨厌他那两条小眼睛里的眼屎总是洗干净,生活中他可是挺讲究的,也可以说是穷讲究。
“叫什么名字?怎么过来的,家里什么情况?”一股如圆柱体打桩似的沉重的声音,传过来,吴栋材还没有缓过神来,还在想:自己的头在那里?能不能找到,可以听得更清楚些吗?......,我用什么来回答对方呢?
“他的头不在身上,估计车祸现场很悲壮,我看一时半会他也说不出来.......哈哈,哈哈”这句阴阳怪气的声音,引起多人哄堂大笑,到底有多少人?吴栋材猜不出来,但肯定一点,这个取笑他的人是欠揍的。
吴栋材下意识的用手去摸自己的下身,它还健在。
“老二还长在身上,转世时闲不住的,哈哈,哈哈......又是一个性能男,哈哈……”又是那股邪恶的声音,有种想上去痛批他一顿的冲动。但实事确实给吴栋材些许安慰……,对于男人,这个还是很重要的。
“理事长,我看还是请大家帮忙找回他的头吧,以后也不会太难堪......,后面审起来,视觉不会伤人呀。”声音稳中有力,如同是商量,也是在肯定:就这做吧!
此人生前应该是位高素养的人,讲话不紧不慢,普通话极为标准。真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如果是个女人,也是位婉约的女人。就听这声音就能打七十分,暂时记住这个人,就叫他书生吧!没有头,记忆的事不会忘记吧?
“嗯,也是,确实,虽然是在我们阴国,也要有讲究,就这么办吧”,打桩声,再次传出来,这人是理事长?阴国的理事长主要做什么?吴栋材恨不得再在这里再撞一次,来到这里也不得安生,原本是为了省事,不费神,实事却是后患无穷......。
“理事长,此人的头......,这样吧,我们做个仿制头,为他接上,同他的气管和心脏做个连接,方便以后沟通......”书生善解人意的,在没有说完的话里,好像不愿让逝者听到那颗烂如泥巴的头,毫无办法让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接受,是多么的残不忍睹,多么的让人嫌弃,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实,然而吴栋材看不到,他在骂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用力?肯定也把开车的人也吓死了......。
清明节了,陈童来到吴栋材出事的路口,这是每次回老家前的习惯,在这个路口许个愿。手里依然拿着那款老旧的手机,是吴栋材买的,所以她一直没有丢,平时没有用,放在床头柜上,也许是个念想吧。因为同吴栋材结婚六年来,吴栋材就买过这个值钱的东西给她,如果讲出来,别人会笑着说:结婚戒指,项链难道不值钱吗?陈童从来都会这样讲:这些东西她不喜欢带,而实事是挣钱不多的吴栋材没有能力买,吴栋材认为身外之物,不必讲究,一心对老婆好就行了.这在现实生活中,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中,也是少有的一对夫妻,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不要结婚戒指就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任劳任怨.......
阴国在没有黎明的黑暗中没有呼吸,没有声音,没有干扰......“这些人都在做什么?我是站着?还是躺着?我周边是什么?仿制的头能让我好看点吗?我能说话吗?我想说说我在人世间受的所有委屈,我想把我老婆对我的种种不是,大罪小罪全部诉说出来,然而谁能听我诉说呢?呜呜.......”吴栋材莫明的,好似憋了几个世纪的男人的,憋屈的眼泪,如长江之水,咕咕的往外涌.......,然而这股”泪水”打破了阴国的安宁,引来无数惊慌的骚动声。
陈童站在吴栋材曾经躺着的地方,心里骂道:我要回去看女儿了,顺便带你回去看下女儿,虽然你甩手走了,但你是她们的父亲,只是你没有承担你应有的责任,在她们还没有成年就急着推托重担,以这种方式离开她们。如果你当时没有撞死,留半条命,我也会养你到老,最起码女儿有爸爸,家还是家,女儿出嫁时也得有人教育女婿不是吗?我是责备过你,没有为家做出努力,但你也不至于这样报复我呀!陈童的内心有后悔,有自责,恨不得吴栋材就在眼前,任她抽打一番。
“理事,看来此人一肚子的冤屈,从脖子中间涌出大量的不明物,高仿的头颅要尽快装上,请他尽快审讯后进入编织吧。”书生轻声给理事建议。在一片唏嘘声中吴栋材又听到了这好听的声音。
“那就请衣官们,线官们尽快吧”打桩声传来,周围应该是立刻忙碌起来的声音吧?在一阵噪杂声过后,吴栋材感觉是站起来了,好想去扶下周围的什么东西,可是他却看不见,任由别人在他身上做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有双眼睛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呀!
陈童把手机在手上擦来擦去,好似手机中有吴栋材的魂,带回去就可以看到现在女儿的可爱,女儿的说笑,女儿的成长,传递给吴栋材看:俩个女儿我们照顾的很好,你在阴间好好的......,这部手机在老家,也是俩个女儿的玩具,你给我拍照,我给她们录像.完全如同小演员......。
吴栋材突然觉得一股电流通过,令他浑身打抖,脖子以下每个关节都在扭曲,如同百变金刚般.......与此同时传来一阵娘娘腔的娇笑:活着时不知是那方面的人才,死了也不省事呢,如果是个丑八怪也就算了,如果是凡凡那样的小鲜肉,可真是可惜了,看来脸是多么的重要”
“是吗?你倒时希望他是你的凡凡吧,看来真是,每进来一位,你都春心荡漾一次呀哈哈,哈哈.......”那邪气之声又引起一长串揶揄的笑.
“去你的,看着这张脸,我能荡起来吗?”那造作的娘娘腔,不屑的说。
“宝贝们在学校累吗?有没有同学欺负你们?”这是陈童同女儿通电话时,或聊天时问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她最担心的一件事,“妈妈,我们已经记住了,合体,还手,积极向上,成绩好,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两个女儿如同小燕子一样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她心中无限的欣慰,女儿们很听话,很是努力,成绩也好,老师也喜欢,这也是她能坚定不移的维护现在生活的一颗定心丸.
“妈妈,你会有男朋友吗?”十岁的大女儿对着她的耳朵悄悄的说,陈童的心猛的一沉,随着女儿的眼睛一眨一眨,她屏住呼吸,故意也对着她的耳朵说:宝贝,你要快快长大,做妈妈的女朋友吧!妈妈不喜欢男朋友,只喜欢你和妹妹做妈妈的女朋友!”俩个宝宝抱在一起开心的笑起来:”妈妈爱我俩,妈妈爱我俩呢”哄睡孩子后,陈童内心一陈心酸:这是孩子们的亲人让问的吧?是什么意思?还是要防着她?
“说吧,为了请你尽快进入光明堂,你说说你所谓的冤屈吧”打桩声传来,吴栋材尝试着倒出满腹的委屈,可是嘴巴不给力。“神笔马良,这个人生前可能是个大嘴巴,把他的嘴巴扩开些,请他诉说衷肠,哈哈,哈哈.....”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个声音一响起,总是让一堆人狂笑不止......。
“得,一定给他张好嘴”应该是马良接话,在这颗仿制头上画了两笔,就闪了。
“这个孩子一定是比窦娥还要冤呢,也比我冤呢,伤心的都讲不出话来了”苍老的声调,如同是哭着说的,让吴栋材一下通了,他要好好酝酿下自己的情绪,慢慢道来,这在仁国是从来没有机会和没有倾听对象的。
“妈,孩子们慢慢大了,外人们讲什么?我们自己家千万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讲,她们也有自尊心,现在电视看多了,什么都懂,我可不愿她俩受到伤害!”陈童对着婆婆试探性的,婉转的同婆婆讲,“没有,都是孩子们听村里人乱讲的,你别瞎想,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妈永远认你这个媳妇”婆婆讲这句话时,永远是泪涟涟的.是呀,谁能抵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陈童呀,我年龄大了,一个人照顾不了她俩个了,下半年让她俩到县城读书,有你弟弟妹妹平时多照顾下,我也轻松些,现在读书没有人指导,不行的,我老了,又不会指导”婆婆眼泪汪汪的,婆婆说的是实事,这也是陈童的意思,只是不能从她的口里讲出,这样吴栋材的家人,总是认为陈童要把俩个孩子抢走.......。
吴栋材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伸伸脚,动动胳膊,晃晃那个不属于他的脑袋,如同有根电线指挥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终于给他说话的机会了。
在老婆面前想说什么,老婆回复一句话:“有用吗?有用吗?用实事来说话”他就马上语塞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酸,不知从那两个空旷的眼圈里淌出什么?又引来一陈嘻笑声。
“孩子,慢慢说,说出来就有精神了,在这里没有冤死鬼。”
“对的,冤伯,这里的冤情,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呀”哈哈哈哈,又是那阴阳怪气的人,模仿冤伯的声音讲出来的。
“理事,这可能是阴国有史以来最为特殊的案例,还是我和你一起代劳,其它的人都回避吧。”书生严肃的说.吴栋材这样的讲话语速让人睡一觉起来,还赶不上听。
“嗯,这样下去三阴年也说不完呀,你们都回避吧。”打桩声传过来,语音中有抑不住想笑的成份,但又不能失去理事的庄重。虽然那些想听笑话的人不愿意,但又不能违背理事的话。
吴栋材在想:我到底是那里有那么可笑,这帮家伙这样的笑话我,在仁国我再不济,也没有人不尊重我呀,我这是多么的不值呀?实事证明,吴栋材的脸,就是一个笑柄,一开口讲话更是让人忍俊不住。
“陈童呀,县城里的房子装修好也通气半年多了,下半年开学我就带孩子们搬进去,离学校近,你弟和弟媳都在学校提干了,能帮我指导下孩子们,你也知道,这两个开心果多挂心,谁不喜欢,妹妹五点下班后也没有事做,帮我照顾,你安心在外面做事,不用担心家里,现在交通多方便,想孩子就回来。”婆婆不停的讲孩子不用她操心的话,让她宽心.可是她心里知道,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那个妈妈不想呆在孩子身边,陪着她们成长,特别是女孩子,没有了爸爸,妈妈不在身边,长大后该有多么的孤独,虽然每天电话,视频不断,但是摸着女儿的小脸蛋,和摸着玻璃能相同吗?
陈童想哭,想吼,想骂人,想带走女儿永远不进这个家门,可是现在她的力量不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维护这两朵娇嫩的花蕾.......她的无奈充赤着,堵在她的胸口,隐隐作痛,如同刀割,如同针扎.......,三十五岁的女人,马上就四十岁了,如何改变这个让她痛心的局面,她一次次的问自己,一次次的骂自己,恨自己以前那么幼稚,那么后知后觉,为什么不早早认清现实,而落得现在的处境。
“你慢慢讲吧,现在只有我同理事在这里,”书生安抚的声音倍受用.
“我叫吴栋材三十六岁,家有俩个女儿.......,”语速很慢,理事打了个哈欠。说到女儿,他的心揪着疼,声音如同占线的电话,更是异常难听,自己都不想听,但是也没有办法了,脖子以上都是假体,自己生前的声音也没有好听过,有多少人讲他说话声音如同干吼,真是到了阴国更是变本加利了,要是托生后能变成书生那种声音就好了......。
“有位老妈,六十多岁了,......”说到老妈,他只有愧疚,悔恨自己从来没有尽过孝。
“我老婆叫陈童....老婆,她......”说到老婆,他的内心在打架,后面这个冷酷的女人怎么办?会不会嫁人,有没有男人去骚扰她......他的情绪开始控制不住了......原本不合理的仿制头,加上夸张的大嘴,令到他的整个人看起来既可怕又可笑,那永远合不上,又向耳朵后面歪的嘴,一旦停下来不讲话,看到的人也会忍不住想笑。
“不要激动,慢慢讲”这是位什么样的书生,从来没有笑过他,还安慰他。
“有姐姐弟弟,都已经结婚,他们会帮我照顾两个女儿的。”这时他的声音是波浪条纹的了........
“讲重点,车祸?谁犯规?”打桩声冷静的甩出一句话。
吴栋材用哭声掩盖自己惊恐的内心,哽咽着说:“.......车子,车子......”
“这么简单吗?你的眼晴不是用来看路的吗?”打桩声追问。
“呜呜.......当时想老婆,想小孩,车冲到斑马线上......没有刹住车。”
“你确认,是车?”书生试探性又有怀疑的口气在内,书生已经看到了所有的实事,但他选择闭口不谈.
“高兴,你有看到真相吗?”打桩声音马上也追问过来。
从理事那里听到,这个声音好听的人叫高兴。
“理事,如他所说”高兴轻声肯定道。
“仁国的车祸真是多呀,你的运气太差,看来车辆的管理是仁国一大难事呀,高兴呀,后面的细节你确认下,我要同我大阴国的车辆管理行的车理子沟通沟通,”打桩声说完就漂走了.
“你.......能形容下你的.......小孩?书生不知为什么拉长声音后,让他讲讲小孩,其实书生是想请他形容下他自己的老婆。
因为书生从吴栋材情绪中感到,只要讲到老婆,吴栋材就难掩着无比的爱怜与激动,让这位从未体验过婚姻生活的优雅的男人,有一股想要发掘别人隐私的倾向。
而吴栋材也终于有个发泄的窗口,在这个没有纷纷扰扰的世界里,有人听他讲女儿的可爱,女儿的聪慧,女儿说笑的每个点滴,更重要的是终于有个地方,可以状告陈童这个绝情女人,如山的罪状,让自己有个一吐为快的机会。
“我的俩个女儿吸取了我俩人的优点,白肤随我老婆,白白嫩嫩的,眼睛如同韩国的单凤眼,眼角上扬,可好看了,从小就知四大发明,四大名著,当然这都我老婆教的,小小的嘴巴,长大绝对是美女,到时不知那个王八蛋要把她俩娶走了.......,呜呜……,由于想到女儿的种种,又联想到女儿会长大,长大后万一被坏人娶走,尤其是像自己这样的男人,很不值。他哭的声音如同钱塘江的怒潮......,外面听到这悲恸的哭声,一下子围了过来,书生马上用手绕了一圈,令外面围观的人怎么也看不到里面的现状,声音也听不到了。
而此时书生脑海里的画面是:两个乖巧的女娃,怎么也衔接不到这个男人的脸上,说明这男人的老婆不差,仁国的鲜花都是给猪拱的,如同给网络捧红的红豆妹妹,就嫁给了一位爸爸辈网络大咖,还有很多爷爷辈的例子呢........就这样,书生也不打断,也不安慰,静静的看着这个上有老,下有小,应该还有漂亮老婆的男人,为什么就走了这样一条不应该走的路,他是怎么打的算盘?生命可以交换就可以了........
“我老婆.......”他讲了多久?终于讲到老婆了,书生马上坐直腰杆,盯着对面这个不忍直视的男人.
“我们恋爱时,她二十五岁了,还如同十八岁小姑娘,一说话脸就红了,一说话,就开始微笑了........,姐姐,弟弟都讲我娶个好看的,怕我驾驭不了,实事是我老婆很给我面子......,讲到这里,他想得意的笑,但是脸没有办法把表情呈现出来,反而两只闭不上的,圆如空洞的眼睛另人感到背后发麻.
“........我们大女儿出生后,还有人想追我老婆,我老婆那时都三十岁了,我老婆为了让我放心又省心,辞了工在家带女儿,接着就意外怀了我二女儿........
书生的眼前出现了另个画面:这个丑男人与老婆恩爱无比,老婆处处让着这个霸道的男人,令这个男人没有了自我,然而生活的现实马上击碎了这片美好,伴随着第二个女儿的出生,平凡而又平庸的男人,无法正常维持生活基本运转,令到这个女人从美少女变成老怨妇,面对这个暴粗口,叼着烟,吞云吐雾,时而又口含槟榔的男人,少女的梦碎了,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恩爱,变得整天闷不作声,只身一人带着小孩,背井离乡从河北南嫁到江西北,婚姻的痛和冷漠,能向娘家人诉说吗?俩个人的对抗,恶性循环,如同地炸雷般迅速把俩人的仅有的情份炸得七零八落.
“她整天抱着二女儿,对我爱理不理,我多想变成我的二女儿,可以让她整天抱着,呜........”这个高大的男人,身躯一颤一颤的。
“有天她同我讲,我们过普通人吧,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讲俩人共同努力把孩子养大,如同合作伙伴,如同亲人,就为孩子活吧......”他的哭声如同狂奔的马儿,呼哧呼哧......
书生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看着这个哭泣的男人,耳边好似听到那女人讲:夫妻的缘份已经尽了,你我现在如同左右手,永远不会再握在一起了,但是不管是伤到那只手,都会心疼.......为了女儿要努力的生活。书生的眼角划出一行清泪,内心一直问自己:为什么在仁国没有遇到这样的女子?
“你有三大罪状......”这是让吴栋材诉说了多久呀?书生的思维在组织什么?书生的声音不在温柔了,好像是在警告吴栋材。
“什么?这儿?怎么?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了也有罪过?”吴栋材一下停止了哭诉,惊诧不异。
“在这里,死的原因,可分为三六九等,你的死因,是最烂的。”
“第一:不做为,身为丈夫不做为,身为儿子不做为,从来没有为家庭做过任何努力”
“第二:不称职,做为父亲,没有尽自己应有职责,没有给女儿看到父亲应该有的榜样,女儿还未成年,你选择了最让人鄙视的死法。”
“第三:车祸是怎么发生的,你心里清楚,这三大罪状的实事,我有权判你在阴间生生世世,永世不得翻身.”书生对着这个骨颅头一字一字的讲。
“你没有权力进入光明堂,只有在外面做孤魂野鬼,议事堂都入不了。”
“光明堂?议事堂?这都是什么呀?凭什么?”吴栋材追问道,他知这个书生才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如同**的痔疮,只有自己知道症结在那里,什么时候会犯病。还好这个头是假体,不然在这位洞察秋毫的书生面前,面部表情和眼神一下子就把他出卖,他原本就是位不会撒谎的人,声音却强做镇定。
“后面你会懂的,做好被鞭抽的准备吧”书生右手一挥,黑纱如雾般退去,大步走出去,留下吴栋材一人.
“管你们怎么抽,反正我已经死了,再难看,再痛,也就那样了”吴栋材倔强的挺了挺腰身,这次讲了这么多,心里有点轻松,但是那人怎么不讲他老婆的不对呢?合着全是我的错......,好看的女人,就是不好伺候.哼......,这个书生到底猜到多少?我又能隐瞒多久?能抗住鞭抽吗?心里不停打鼓的吴栋材,不知该不该动一下?但又不知走去那里?
在这个吴栋材认为,没有条条框框的世界里,可以自由自在,可以完全的放弃自我,但实事是他错了.书生的话,在心里如同筛子一样,过滤了无数遍,坦白?隐瞒?书生知道多少呢?疑问如同咖锁捆着他,困意也吞嗜着他,他昏昏睡去.......梦中自己的身体疼痛难忍,大鬼小鬼不停的用鞭子抽他.......
“呜......呜……”在别人听来,不知是哭声,还是求饶声?
“醒了就起来吧,新来的,在这里想混日子可不容易”对于外人来讲,他以后永远是醒着的,因为他的眼晴又圆又大......是个怪人,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讲讲仁国,现在的流行趋势,女人爱什么?男人爱什么?”
“这又是什么官?”吴栋材正要想出好听的语言来回答,又有人开腔了
“达达,你的心里又开始犯罪了?”书生字正腔圆的讲。
“他的老二萎缩了,他有些受不了,他太缺乏精神的喂养了?阴阳怪气的声音接过来,众人开始嘿嘿笑起来......
“不是,是需要有力的冲击呀!”怪人自嘲道。
“你们的早课做好了......”打桩声传来,立刻安静了,在这里吴栋材只能听声音,这里的人来去都是没有声音的,不开口永远不知自己身边是否有人?有什么人?
“早课又是什么?”吴栋材心里开始犯滴咕。
“开始吧?”“好的,屏蔽”屏蔽?吴栋材要掉泪了,阴国都用的什么软硬件呀?实际就是书生用手画了一道屏障,外人无法看到里面的画面,也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声。
“暂时进议事堂吧,光明堂,还有待观察”书生轻声同理事报备。
“嗯,那此人还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深度?那你后面就加忙了”理事讲完就飘了。
“住址?”
“仁国江西通江市华安县牛蹄镇”
“不是,你出事的地址,”
“我,你......”
“不用讲了,现在带我去看看”没有等吴栋材说完,书生就直接决定了
“怎么去呀?”吴栋材欲哭无泪。
“你没有眼睛,只需要在心里默念地址......”书生边讲,已经提着吴栋材的身体,令到吴栋材不能动弹,”难道书生是位大力士,提我像提小鸡一样?”只感到身边有凉风经过,如同过山车。
“到了吗?京西晚上很美的,.......”吴栋材回忆着以前的日子,心里不由得满是后悔,回头路是走不得了,头都不知那去了......怪不得总有人讲,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已经清楚了,你.......”书生突然停住了,他环顾四周,这个白天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他好象看到一位在寻找什么的女人,她就是吴栋材的老婆吧?
“你清楚什么?你说吧,你都清楚什么?”吴栋材的直性子又犯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我不会同理事报告,至于你嘛,你能呆在议事堂,就算保住了你应有的权利,否则,你永世不得超生,当然你得先有机会进入光明堂”书生压低声音讲。
“我,我,我死也有罪吗?”吴栋材舌头有点直了,没有办法来表达自己的疑问,又在想:这个书生到底是修炼了多少年的仙人板板哟?
“这个要问你老婆,你想去看她吗?我可以带你去”书生更小声了。
“现在是几点呀,她,她,她,好,我想死她了。”吴栋材带着哭腔。
“当然是仁国凌晨两点呀,你认为我们大白天在这里为所欲为吗,还提着你这位无头僵尸体来吓人吗?
“默念地址吧!”书生起身了,同吴栋材默念的地址竟然是一个方向。
“你不能从门进,只能从窗户进,而我是不可以从窗户进,只能从门进,你忍着点,书生一用力,吴栋材被甩进那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书生进来后把他扶正。
“我看不到,求求你,能让我先看一眼。”
“打开心结,默念她的名字”吴栋材的心脏处一扇心形门打开,正朝着妻子和自己以前住的房间,她睡着了,所有的设施没有变,一切如故,自己不在,房间收拾的更干净了,此时妻子已经入睡,她的脸庞略有消瘦,但还是那么红润,他想过去摸摸她的脸,可是瞬间心门关闭,立刻回到黑暗中,眼泪不知流到那里,还没有落下来,已经被书生提着回来了。
吴栋材大吼大叫“为什么不帮忙让我多看一眼?为什么不能多让我多呆会?”
“你是有罪之人,这样做,我已经违法乱纪了”书生怒声训斥他。
“好了,我知罪了,我以后该怎么做?早课是什么?统统讲来,只要你以后带我来看我老婆.”吴栋材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不用激动,有人会教你”书生轻声讲。
吴栋材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抱着老婆睡觉,什么也不想了,欲哭无泪的吴栋材不知已经回到阴国,哭的声音如同山崩地烈,天旋地转,“我老婆还是那么漂亮,还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变,老婆,我们以前为什么要彼此呕气,彼此批评,彼此咒骂,彼此贬低对方,弄得现在阴阳两隔。”吴栋材的肠子都悔青了,像个山村野夫似的,哭个没头没尾......。
“孩子,会过去的”是冤伯的声音,吴栋材如同找到一根可以放生的安全带,伸手想找到可以互相安慰的人,随着他摸摸索索的挪动,有一双粗糙,有力,如同干柴的手握住了吴栋材的手。
“孩子,委屈说明你不雊强大,哭泣代表你毫无诉说的能力,你重不重要,要从说服开始”冤伯如同高校的讲台上的教授。
“冤伯,能屏蔽吗?我不想听你的回放!我只想听这位大头先生讲讲他的故事”娘娘腔拉长声音,看来阴国的八卦就是等着来新人,不然真的没有谈话资料呢。
“我没什么好讲的,意外车祸,就成这样了。”吴栋材有气无力的说。
“那没关系,讲讲仁国现在那个明星最红,那个明星又生小孩了,那个明星又结婚了,那个导演又换老婆了........”一股柔声细气的女子急促的问道。
吴栋材突然很厌恶这个姑娘,生前他最讨厌追星族,特别是有个新闻讲有个女孩为了追星,让她老爸卖肝卖肾的。所以当时他特意抱着不满两岁的二女儿,手拉着大女儿,上了一节动人的教育课
“宝宝,世界上只有父母是无条件爱你们的,你们要不要爱父母不重要,但是不能为去爱一个不相干的人,来伤害父母”
“爸爸,谁是不相干的人?”大女儿不解的问。
“比如,电视上长的好的,比如奥特曼,又比如电视剧中的那个人物?比如龙井,比如春仔,他们是他们,他们不能帮你洗衣做饭,不能帮你们穿鞋子,洗澡澡,买玩具,不能陪你们玩,讲故事,能陪着你们的都是默默为你们付出的老爸老妈,还有奶奶.......”就是那次吴栋材觉得当两个女儿的爸爸很是高大,很是自豪,当时小女儿还什么都不懂......吴栋材回忆到这里,满腔的悔呀,后面女儿有没有人欺负呀?会不会叫别人爸爸呀........?
不过现实告诉他,他如果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在这里他高仿的头也保不住,他必须清醒着融入进这个崭新的阴暗的,他看不到的世界里。于是他慢慢的,随和的问:”你喜欢那个明星?”
“我喜欢杨莹珠”女子细细说
“你,你是那个?我?你多大?什么时候进来的?”吴栋材突然意识到什么?内心无比惊恐,不知所措。
“我呀,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还小呢,只是这里一天,是仁国的一年,怎么现在仁国没有明星了吗?
“噢,小妹妹,这里所有规定,讲给我好吧”吴栋材迫不急待,他无法容忍,当时看到的老婆,已经是三年后三十五岁的老婆了,还是那么好看,透亮的白皮肤是不能容忍任何人去玷污的.大女儿有八岁了,小女儿五岁了,天呀,我的心呀!我是禽兽父亲呀!
小姑娘一听后来的人叫她小妹妹,很是开心,回答问题的心情如同百灵鸟。
“好呀,首先是早课,就是把你生前的事写下来,不对的,如何去改正,如果你有后福,托生成为男人,做什么?怎么做,成为人夫,又得怎么成为一位可靠的男人,怎么能让儿女视为榜样?托生为女人,做什么?怎么做,成为人家的老婆,怎么做让男人不辟腿,不出轨........,早课是最难的,至今这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没有完成,所以也就没有机会重生,我也一样没有完成.”吴栋材已经开始冒虚汗了,冤有头,债有主,阴阳两界都不是随便混的,没能力到那里都是个屌丝。
“后面呢”吴栋材紧接追问
“你现在是已经到了议事堂,是不?说明你的身份还有疑问,你要把自己洗清白了进入光明堂是最主要的,身份很重要,到时错过了托生的好机会,托生到穷人家,就悲惨了,不过你怎么没有先进三素堂?”
“什么叫三素堂?
“就是:抗生素,青霉素,激素,豆花汤?就是先把你的身上挂满这些东东,没有讲实话,豆花汤就是我们这些阴鬼们的排泄物再灌溉一遍,统统都会招,然后才能进入议事堂......”
“对哟,你真的很特殊呢,秀才这次怎么这么善良?”
“难道死了还有罪?老死的也有罪?”吴栋材心中有中不祥的预感。
“呀,谁在生前没有点小九九呢,冤伯生前只是顺手拿了一把还没有晒干的生稻谷,放在嘴里还没有咽下去,就被监管队的兵打死了呢,这也是罪过呀,不过冤伯是位博古通今的教书匠,后面一定托生的很好,是吧冤伯,我希望你托生成为一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男子,后面我再嫁给你,嘻嘻,好吧”百灵鸟的话,充满着渴望和欢心。
“孩子,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我倒是希望我托生成位一名制定法律的公正的正义使者”冤伯用他那干枯的大手轻轻擦了擦吴栋材的手心的汗,吴栋材才觉察到自己听了百灵鸟的话,身上已经湿透了,原本冰凉的手,因汗水如同融化了的冰条,他的身体一直是靠在冤伯身上的,只是冤伯一直没有讲话,手也一直在冤伯的手上,吴材材猛的坐直了,恐怕他所有的秘密都已经被冤伯识透......。
“书生绝对不是善良的人,他为什么要让我直接进议事堂,他手里有我的什么秘密?有我的什么把柄?我有什么利用价值?”吴栋材第一次陷入沉思中,百灵鸟和冤伯在他耳边讲了什么,他也只听了个大概。
第二章 女人本想嫁鸡随鸡,但是鸡也要饿死了
陈童在吴栋材走后,整天在纠结是不是自己太性急,当时自己整天讲他不争气,不上进,不思进取,当了一年小老板,失败了就找不到北了,不愿意再去谋份职业,闲在家无所事事,手上有多少钱,从来不同陈童讲,陈童要去上班,吴栋材恶狠狠的讲:自己要生,就自己带,没钱就穷着带,自做自受.......。
所以她觉得丈夫的离去,自己有百分这九十的责任,是自己的抱怨和一味的责备造成的,她时常带着愧疚的心,心静如水的过着自己的单身生活,周围的诱惑丝毫不影响她冰冷的独来独往。
也是事出有因,第二胎是意外怀了,陈童执意要生的,这个没有骨气的吴栋材担心没有能力抚养,所以一直要求把小孩打掉,陈童认为第二个孩子会成为吴栋材转变的动力,实事是:第二孩子还没有出生就成为俩人感情破裂的导火线,这个日渐粗俗的男人:动不动就骂:这个笨女人,为什么不带着孩子去死呢,生那么多有什么用?
“你会做什么呀?我养了你几年了吧,你会做什么呀?
“猪一样的女人,你不会自己做呀”........从来没有听过男人骂女人,这是陈童在这个年龄听到最全,最毒的话语,竟是从自己的丈夫吴栋材嘴中听到的。
抱着小孩的陈童已经在心里骂自己很多遍了,二女儿三岁就去离婚,我从学校出来到现在从来没有依靠过任何人,怎么在这里就变成猪了,成他养我了,不是为俩个女儿,抬腿就要走人了.这个嘴上什么也不说,心里暗自伤悲的女人,每天都在想着,女儿快长大,自己可以快快离婚。
而实事是,二女儿出生后陈童一点也不愿看到吴栋材,也不想听他讲话,他带二女儿去镇上看医生回来,衣服湿透了,吴栋材还在楼上玩电脑,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在雨中来回走了近两个小时。他的房间烟雾缭绕,令到陈童很是反感,原本就冷淡的两个人,如同两个世界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吴栋材学会了吃槟榔,更是让陈童无法接受,她有严重的性洁辟,也不愿让吴栋材碰自己,而吴栋材刚好又是嗜性如命的男人,这点如同打领带的蝴蝶结,紧紧扣住吴栋材的咽喉,令到他干柴烈火无处释放,心中更是恨这个冷血的女人,为了生个小孩,老公都不要了。所以如果那天他实在憋不住,就自己老老实实搞一天卫生,做一桌子的好吃的,又勤快的帮忙带二女儿,早早把大女儿,二女儿哄睡,早早的把牙刷了一遍又一遍,为的就是同老婆有个单独的空间,欢愉的二人世界,刚开始还奏效,后来就越来越没有味了,夫妻生活如同廉价快餐,婆婆院子里养的公鸡母鸡都比她俩有情调,有温度.陈童先开始不准吴栋材亲他,至今陈童还在想着当时自己讲的那句话,冷冰冰的:
“我们这个年龄了,口腔溃疡,口臭,有什么好亲的,直接进入主题吧”其实是她打心眼里放弃这个男人了,知道依靠不了这个男人,从心里厌恶他,自己当时是眼瞎了看上这个男人,后来也不愿配合性生活了,陈童就是那句话:我对生活无趣又无望,对这方面更是没有了任何兴趣。
吴栋材一个大身强力壮的大男人,火力正值旺盛,让他抓狂,让他欲哭无泪,这种事情又无法同别人诉说,他看过一本书,讲到男人的性生活得不到正常的缓解,生活和工作都无法正常运作。他马上拿着这本书同陈童讲道理,陈童冷笑着说“你在生活吗?你有工作吗?你充其量叫苟且的喘着气,你对着镜子看看你自己,一个血气方刚,积极上进的男人是你这样的吗?”这时吴栋材顿就语塞了,但还是辩解说:休息几年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大男人让人你管……。
这是陈童最不愿听到的话,仁国首富李尚CD不休息,你都快没有饭吃了,还要休息。一个只活在自己世界的男人,是没有什么作为的,当时做那点小生意,不是他同学在那家工厂,他是没有任何沟通能力能成为那家企业的供应商的.只能说,也是那段小老板的日子害了吴栋材.令到他再也没有办法重新走入社会.重新给自己定位,这是多少普通人的固化思维.那么年轻,重新找工作的勇气都没有.那个时候,陈童才真正意义上理解:大丈夫,何谓大丈夫!而吴栋材充其量就是个男性。
一想起这些,陈童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想自己死去的妈妈,想自己的爸爸,当初是怎么反对这桩婚事的,这种家庭在自己家的县城里,同等条件的一大把,随便选一个也行,有必要跋山涉水嫁这么远。
“你会后悔的,哭都没有地方哭.”这可真被自己的父母言中了.还不能同家人讲自己的苦,只讲自己很轻松,只管好自己就行,其它的孩子的奶奶会照顾好的.吴栋材走的这件事,是第二年实在捂不住了,才同爸爸讲的.爸爸那个打呀,哭呀,心疼呀,至今都让陈童以泪洗面.在这个世界上:父母可以放弃和忘记任何东西,就是不会忘记对孩子的爱.这是陈童做为母亲后唯一的感触,同时也整天在责怪自己,无法为自己的父母尽孝.
陈童更是恨自己,恨自己当时怎么那么贪吃,每次吴栋材来看自己时,就忙前忙后帮做一桌子好吃的,这样持续了两年,从刚开始一周来一次,后面变成三天来一次,再后来就住在这里不走了,自己就无条件的变成他的老婆了,因为怀了老大,怕到时穿不上婚纱,陈童当时就一定要去拍婚纱照,而当时吴栋材一问要五千元,就死活不去.是陈童自己掏钱拍的.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是看上他那一点,一门心思要嫁给他,以至于到现在一个结婚戒指都没有看到,人还不负责的走了.......。
但是,现在的陈童已经不是那个天天抱着小孩生闷气的陈童了,白天的八个小时是业务部主管,晚上六点到十点是健身中心的游泳教练,说是游泳教练,只是小孩们的教练,晚上那几个男人,可都是流着口水来看陈童的,这个位置,陈童化了一年的心血换来的.
吴栋材刚死那年,陈童一下班,就在街上摆地摊,被城管追呀,赶呀,和城管打游击近一年,后面实在管的太严,东西被收了两三次,就换做兼职,或到超市做推销,又晃了一年。后面陈童觉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为了小孩,把身体保养好.于是就同健身中心的管理讲,可以免费为这个健身中心做清洁工,条件就是自己可以免费健身游泳。
一年后,陈童也敢放开了,敢去游泳了,管理人员一看,这是多么好的苗子呀,升她为游泳教练,陈童心里明白,管理人员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做为俩个小孩的妈妈,一个寡妇,她已经学会保护自己了,她只有一个目标:存钱买属于自己的房子,那怕是几十平方也行,让小孩子暑假来这里玩时,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要做女儿的好榜样.可是实事就是那么残酷又充满着绝望,她的首付还没有攒够,还差那么一点点,一六年玖月开始,仁国京西房价呼呼的翻了几翻,说是这里到处都是地铁口,什么地铁口物业,不买还要涨,确实,一七年还要涨,现在陈童那点钱厕所都买不到了.现在的她,又陷进无数个不眠之夜了。
“童姐,这么久了,你有没有想......?这么说吧,想不想有个男朋友?”同事神秘的问她。
“想呢,我想找个富二代,可是富二代人家都去找网红了,我们这都是白菜叶子,谁会要呢”陈童自嘲道。
“那,童姐,你有没有想起,那,那啥,一夜情?”这个整天想男朋友想疯了的花朵,总是问这方面的问题。(因为浑身都是圆嘟嘟的,所以办公室里都叫她花朵)
“我想过,我想的不是白白的一夜情,我想的是这样:男神拿着蓝色妖姬,欢度一晚,我醒来时,桌上放着买房子的首付款......”陈童撇撇嘴悠悠的说。
“陈童,你想的一夜情太不一般了,咱仁国得有多少富二代呀,还得是个上了四十岁的,不过那也说不准,万一是块小鲜肉呢?”业务部主管过来插一句.这位肖主管可不是一般的有能力,而有满满的教女经论,因为老公有点闲钱,马上为女儿买套房子,再有点闲钱就马上买了车,老公时常抱怨,再这样买买,我的头发就没有了.肖主管就会摸着属下小江的头,表演给我们看:温柔的讲:老公,光头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女儿更不会嫌弃你的,这都是为了她在创业,我们娘俩都是因你而活着,也是因为你才活的这么光鲜亮丽.你是我俩的骄傲。
还教女儿讲,如果爸爸找小三,你不要哭也不要闹,请她到这个家里来同你们生活半年,最少半年,这样小三自然会走了.这是位多么自信,又是多么有控制欲望的女人呀。
“总之,自己还真的不能想太多,过了三十岁,女人就是豆腐渣了,何况自己已经三十五了,还有两个拖油瓶,就这么将就着吧”陈童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女人们没事时,什么都讲,也让陈童瞬间的烦恼抛在脑后,实事是陈童把男人看透了,也被现实生活打败了,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位男人,也不把任何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了,至于解决生理问题,陈童早已麻木了,那只是少不更事,少男少女的风花雪月的专利,经过风雨的成人才不会把这件事放在生活的首位,饿你三天,饥寒交迫,看你还有心思去想那事。
马上要放暑假了,婆婆今年终于松口让孩子们来她这里过暑假了,她一门心思的学习做菜,做汤,不过一个人的饭菜的真的不好做,做多了,剩下了,做少了,锅底都盖不住.后面公司楼上的厨房成她的训练场了,做的好吃,就免费吃,不好吃,加点老干妈还免费吃,最起码有人吃,有人给建议.小江有天神秘的讲:童姐,我的头发越来越少,就是因为你做的饭菜来严重营养不良,导致我的头发大量脱落,我的后半辈子就没着落了。
那位电线杆王先生这样说:我没有被台风吹走真的是万幸,人家做的饭菜都是养人,童姐你做的,都是在害人呀!
花朵不同意了:童姐做的都是养生方面的,不好吃,但有营养,你看我,指望吃童姐做的午饭减肥,还没有到秋天,这肉肉又上来一层,嘴里还哼哼: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再让我减肥二十斤。这还真的不是乱讲,吴栋材生前讲过:这做什么菜吗?猪都不吃,所以吴栋材活着时,从来没有吃过陈童煮过的一餐饭。
而吴栋材最拿手的酸菜鱼,是陈童最喜欢吃的,至今冰箱里还冷冻着一盘鱼,是吴栋材做的最后一歺,陈童还没有吃的.那天吴栋材又是夹菜,又是打饭,陈童冷冷的说:不用了,我自己有手,说吧,你有事?吴栋材一下子火上来了:你永远就是这样,冷冰冰的,怎么看我都不顺眼,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说着,眼泪如同水帘洞的帘子一样,着实让陈童吃了一惊,陈童的心莫明的软了下来,不过眼泪也跟着流。
“我天天伺侯你吃喝,你从来都不正眼看我,这是以前的你吗?”
“不要讲以前,讲现在,你不愿上班,天天呆在家里,你不做饭,谁做饭,当然,你可以不做,我想吃什么,我自己煮。”
“你煮的能吃吗?你是人家的老婆吗?你怎么做人家老婆的,应该做的,都不会,不是不会,是不做,不愿去做。”他的声音要穿破屋顶了,那餐饭还没有开始吃,就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
吴栋材甩门而走,陈童没有动,吴栋材甩门外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被陈童视为:不成熟,不理性.而这次吴栋材再也没有回来,于时那条鱼就一直被陈童放在冷冻,只是一直放在那里,从来不想拿出来看,不是不想,是不敢,因为陈童一直想:当时为什么没有安慰他,没有鼓励他,没有请他振作起来,为了两个孩子,请他放下所有过往,重新开始,而是一味的骂他不成熟,不会为生活而努力,不为俩个女儿着想......陈童常常陷入这样的自责中。
这套房子,是租过来后,陈童和吴栋材自己重新粉刷的,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月,老板给免了一个月月租,主要是光线好,空气好。是陈童不能忍受吴栋材,跑出来上班,结果吴栋材认为,现在小孩不在身边,应该是俩人修好的大好机会,也跟着出来了,老二才一岁半,陈童就说,你不上班的话,就把老二带出来,吴栋才马上就说上班,上班.结果半年过了,吴栋材还没有找到工作,这个做不了,那个上司不好,这个工厂不合理,这个老板不明事理.........,种种理由,令到一根筋“优秀”的吴栋材没有工作做,陈童不想看到他,看到也不想说话,每天讲的话,超不过三句,确切的讲是几个字
“吃饭了”
“嗯”
“这个好吃”
“好”
“老婆,今天上班累了”
“不累,一会我来洗碗”
爆发时吴栋材不断重复: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你了,那个爱笑,那个温柔的陈童了。
“首先是你变了,我才变的,我只是提前看清了现实。”陈童就是这一句话。
“是谁逼我变成这样的,你冷暴力,性冷淡。”一提到这里,吴材材就会眼泪汪汪。
“是你的粗俗和自我一手造成的,我同你讲过,我的心一旦凉了,再也暖不热的,现在你应该信了吧,你就是用火攻,烧成灰烬,我也不愿附和的人,这就是我,没有迂回,婚姻只有合不合适,没有相不相爱.你的个性只适合做朋友,我的个性只适合孤独终老.
“现在的我们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比亲人要更深一层,我们共同有的就是两个女儿,我俩一起协手养好两个女儿,就是我们最大的功劳.......。”
“去你妈的,战友,亲人,是你心里有鬼吧,你自己养吧”
“你会养小孩吗?你会煮饭吗?一个这样的女人,还对我挑三拣四的,他妈的,真是活见鬼了.......你记得我的生日吗?你记得我们结婚纪念日吗?整天不知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后悔了……?
吵架就是这样,吵到最后,所以的恨,所有的狠,统统倒出来,只要能把对方伤得体无完肤,谁就觉得胜利了.不过每一次都是陈童先闭嘴,吴栋材总是那个骂到最后的人.因为他找不到对手,因为陈童总觉得每次吵的内容都是一样,所以陈童都是用不屑的眼神瞪他一眼,就去附近的公园快走了.快走到大汗淋漓,才回去,这样才能倒头便睡。
而那天下午正上班的陈童接到电话,起初怎么也不信,一直到看到吴栋材的无头尸体,才恍恍忽忽看到吴栋材那天穿的是恋爱时,陈童给他买的那套衣服,这套衣服他俩结婚一周年时,吴栋材穿过一次,后面就没有穿了,吵架时没有注意看........。
“现在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这一切是我造成的吗?”陈童已经没有了反应,后面吴栋材的事故赔偿,丧事处理,都是他姐姐弟弟一手承办的,陈童在三个月后才确认吴栋材确实死了,因为再也没有人找她吵架了,她在女儿面前,没有眼泪,在任何人面前都没有眼泪,她抱着二女儿,整天不说话,一直看着远方,目中无神,面目可憎,肯定把俩个小孩都吓坏了,妈妈怎么哑巴了?陈童一度这样认为:我是最没有理由活着的人,那天的起因是我和他吵架了.造成他出车祸......。
“弟妹,你要不要出去散散心?这样老妈带小孩就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不用每天哭哭涕涕,你还年轻,这样对孩子的成长不好,”姐姐好心劝说
“我会的,我会的,”陈童强笑着,不敢看姐姐的眼晴,因为他们从来没有问过是什么原因造成这起车祸.
“弟妹,你不用担心,理赔的款,都会用到诗画和老妈身上,理赔款到了,我给你电话”姐姐宽陈童的心,陈童忽然惊醒,这不是在安慰,这是在暗示她,这笔理赔款,她是拿不到的,是用来养俩个小孩和老妈的.陈童的心如同玻璃碎片,一块一块滑下来,无声,但满是血迹。一个晚上陈童不停的整理自己的思绪,怎么办?诗和画他们是不会给她带走的,姐姐和弟弟都没有女儿,很看重这两个开心果,既使没有赔偿款,他们也会自已养的.这点是一定的.况且自己目前没有带小孩的能力,养的起平时怎么带?陈童不停的问自己怎么办?
这边的风俗很看重故人的百日,早上就要去给吴栋材上香,烧纸钱,.......姐姐和弟弟不同意陈童去,劝说她在家里尽心就行,陈童讲自己去,一去,陈童坐在吴栋材的坟墓那里动也动不了,没有眼泪,没有话语,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无尽的内心的挣扎,要打官司吗?要赔偿款吗?要小孩吗?坐了一天,晚上走回去的.回来的路上眼泪狂流不止,晚上吃晚饭前,陈童终于开口了:
“妈,姐,弟,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我想问下你哥的赔偿款有多少?
话刚落音,婆婆娘就大声训斥到:我儿子刚走你就要分家产了?”
陈童强忍着眼泪说:“没有要分的意思,只是问问,我只是问问。”吴栋材有什么,陈童还是很清楚的,如果和他离婚,除了孩子,和净身出户没有差。
沉默了片刻。
吴栋材弟弟就说:妈,妈,不要激动了,嫂子有知情权,是这样的,我们要求是一百五十万元,实际能收到多少,还不知道,对方还没有执行,是我动用了同学的一切关系,请了我的同学律师,才这样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和姐姐了,首先这个款我一分也不会要,但是我有个要求”陈童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弟妹,你讲,不要伤心”姐姐一副安慰的样子,递给她纸巾。
“先用这笔钱给两个孩子在县城各买一套房子,业主只能是她俩的名字,每个小孩买一份保险,剩下的全是老妈的,怎么用我不管,房子和保险落实了,我什么也不问”后面的抚养费用我会按月交过来的,现在请弟弟把我的建议写下来,记在心里,不然我没有办法出去做事的,俩个孩子还小,我愿意带在我身边,妈妈也过去,帮忙带看,你们看可以不?
姐姐和弟弟互想看妈妈一眼,老妈又哭起来:“我不愿去京西,我自己带诗画,不用你带,有我在,孩子不用你带.......”
“妈妈,不要激动,这不是在商量吗?”都去安慰妈了,把陈童凉在那里。
陈童,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以前有没有吃?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那晚她确实是吃了,而且还吃了很多.睡的也很早,睡的也很沉,第二天早上,一早姐姐和弟弟就同陈童讲了:”完全按你的建议,但是孩子暂时有妈妈带.孩子大了再交给你带,买房子是对的,到时妈一个人在老家,我们都在县城我们也不放心,到时诗和画读书就在弟学校读,这样大家都方便,不是吗,还是弟妹想的周到.你放心去做事,俩个开心果,我们会照顾好的.你随时回来,这还是你的家,孩子永远是你的.你有想法的时候,随时同姐姐讲......”你有想法的时候,随时同姐姐讲......”这句话就是讲:你想再嫁人,我们没有意见......”这是多么明显的逐客令呀!
这就分割好了?这就要离开孩子去打工了.这就是天下所有不称职父母的做为,统称为:我们去打工挣钱,给你们读书。陈童想到自己的笨,自己的蠢,闷在心里泪如同决堤的水坝,自上而下倾盆而出.......。
想想过往,想想曾经对爱的美好憧惊,想想吴栋材,想想现实生活的狼狈不堪,让人无数次失去生活的勇气,也让人无数次因爱情的美好而追逐着来到现实的柴米油盐中来。
陈童很奇怪,现在想到这些竟然平静如水,再无眼泪.被城管追赶的日子,她学会了淡定,在无数次兼职中她学会了笑和微笑,帮商家发传单,知名品牌搞活动,她都会去,后面在健身中心她学会了识破人间万象,各自揣着各自的目的来社交,来健身,来暧昧,看看每个人的朋友圈,都是精采万分,美伦美奂,真真假假,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能遇到一个坦诚的是万幸的,就别想遇到一位交心的了。
今天来健身馆游泳的人少,陈童提前下班,顺便去购物,她一直讲早餐很重要,要吃三十元的早餐,十元的中餐,晚餐可以不吃.买好一周的早餐的食物,早餐一直自己做,她自以为现在的早餐做的不错了.暑假孩子们来了,她一定做个好妈妈.马上五一了,她决定不回去,因为这几天她兼职可以有外快,中午同孩子视频后她的心情很好,俩个宝宝,妈妈的妈妈的叫个停,让她心时踏实了不少.弟弟和弟妹教书育人,想法还是成熟的,什么轻?什么重?姐和弟拿捏的很好.即使我没有能力带这两个小孩,小孩长大后还是要找妈的,母女的感情是割不断的,是别人无法用语言和行为来中伤的。
想着大女儿装酷的样子,还有小女儿唱歌给她听的样子,浑身满是力气.自己又老了一岁,孩子又大了一岁。
一大早上起来,陈童蒙圈了,桌上摆了水果沙拉,一碗最钟爱的鸡蛋面,这是我的幻觉?这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吴栋材你要来报复我吗?陈童战战兢兢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打开冰箱,那盘鱼还在.陈童浑身发抖,立刻打电话给俩个小孩子,侧面问家里有没有什么事,家里什么都好,不用担心。是不是自己老年痴呆,自己做的,忘记了?陈童试着摸了下温度,面是热的,陈童一下坐下来,起也起不来,如同当年坐在吴栋材南坟墓前一样.几分钟后,她试着站起来,打个电话给罗真(小江总是叫他电线杆,因为太瘦了),电话是能打通的,如果鬼要害你,电话是打不通的,十分钟的样子,罗真来了。
“童姐,什么事呀,我还没有吃早餐呢,就叫我来,”罗真很奇怪,一大早童姐会找他。
“罗真,帮我个忙,我重新买了一个两层的木床,麻烦你帮我把客房的床抬下去,不要了。”我先把房间清理一下,说完陈童进屋收拾旧床上的东西。
“姐,好的,我先吃饱先。”
两大口,面已经下肚,陈童没有想到是这个局面,手扬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还没有开口,沙拉也下肚了,其实她就是让罗真过来,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鬼出来打架,鬼出来吸血,不过是白天,鬼也不出来呀,床抬下去了,没有什么事,陈童担扰的问:罗真,早上吃沙拉凉不凉?会不会闹肚子?
“姐,你是不是病了,京西的天多热呀,都在吃冷饮,还担心我拉肚子,姐,以后这种事周日叫我,一会还得上班呢?你买的床什么时候到呀?周日我和小江一起来装。”
“好的,到了我同你俩讲,”陈童一个上午提心吊胆,一会看看罗真,就好象他一会就会被鬼拖走了似的,“这晚上可怎么办呀?叫个男的陪,不太好,叫花朵吧!”
“花朵,我亲爱的花朵,晚上一起看电影好不?”
“姐,看电影没有意思,你请我吃一餐,中午你做的没有油水,晚上吃点有油水的”花朵埋怨着说。
“好的,好呀,天虹商场楼上新开家西餐,我们去试试。”
“谢谢姐,姐姐太了解妹妹了,吃货天空,美丽的梦,愿你我倘佯在这秀色可餐里。”花朵自编的流行歌。
一个下午过去了,明确的讲,一天过去了,罗真没有事,活蹦乱跳的,晚上也会没有事吗?陈童满脑子心事,心神不定,难道门没有锁好,有人进来,可是谁会来给你送早餐呢,自己又没有叫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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