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天战纪》：第1章 沈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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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沈诚

第五纪元2000年，神州，国都。

“来，干一杯，祝我们前程似锦，早日腰缠万贯，迎娶白富美。”胖子刘林挺着那如怀胎三个月的啤酒肚，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几瓶啤酒下肚，脸色有些发红，站起之后身子还晃了晃。

“你少喝点，看看你那肚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学校的伙食不错呢？差不多就行了，通讯这么发达，以后也不是没机会见面了。”李万成推了推因汗水影响而下滑的黑框眼镜，小声劝了一句。

“自己酒量不行还不让人喝，来沈诚，我们喝。”刘林自己将一玻璃杯的啤酒一饮而尽，随即坐下，从凳子后的啤酒箱里又拿出一瓶，用牙一咬，“啵”，瓶盖开启，“噗”，将盖子吐在地上老远，和前几个同类聚在了一起，动作一气呵成，绝对的老手无疑。

“喝，以后联系虽有，但这种情况不多了。”沈诚一张白皙的脸此刻都红到脖子根了，眼睛也发红了，血丝可见，说话也含含糊糊，“来，咱们吹一个。”话未说完，一把接过刘林开过的啤酒，将瓶嘴灌入口中，头一仰，“咕噜咕噜”的大口喝起来。

刘林一怔，和李万成对视一眼，有些意外。

“行了，刘林，少喝点吧！你看看沈诚，他的情况你不知道？”说话的是王静怡，神州国南方人士，说完跑出饭店的包间，而后拧了一壶茶，拿了几个空杯子，倒满了茶水，每人递了一杯。

沈诚将整瓶啤酒喝完，往桌子上一趴，不省人事了。

“你送吧，我们家万成背不动。”王静怡看了看刘林，笑了笑。

“我们家万成，我们家万成，这才几天啊，这么亲密，能不能不要在这洒狗粮，我吃饱了。”刘林一脸的“委屈”。

“呵呵，”李万成傻笑一声，一脸的幸福。

“叮铃铃，叮铃铃。”

沈诚挣扎着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侧过身子，伸出左手，摸到了床头柜的手机，凭借着半分意识，接起了电话，“喂，你好，哪位？”

“沈诚，醒来了没有啊，我们先走了，看你睡的那么香就没吵醒你，有机会到江南来玩了，我请客。”

电话里传来了李万成那有些娘的声音，沈诚心头一惊，清醒了几分，抬头看了看宿舍，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好，你们路上小心，祝你们事业有成，早日修成正果。”

“好，到时你一定要来哦。火车来了，不说了，有空再聊。拜拜。”

“拜拜。”

缓缓的放下手机，看着这四人间宿舍，沈诚一阵无语，宿舍四人，有两人是当地人，平时很少过夜，因此有些关系有些生疏，玩的来的只有胖子刘林。

这是位于神州国首都的一所重点大学，神州国国力强盛，是东方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国家之一。四年前，沈诚以中部一个小县城状元身份进入其中，转眼四年已过，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沈诚心里难免有些感慨。

沈诚在大二那年谈了个女朋友，叫姜妍儿，谈不上美女，但也算是漂亮，尤其是气质，绝对的女王级别；姜研儿性格开朗，和谁都能聊上半天，为此事，沈诚没少吃醋。可就在大四毕业前一个月，姜研儿说家里有事，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而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沈诚后来再到校办公室询问，说是姜研儿转学了。沈诚很是纳闷，这都快毕业了，怎么还转学，而且怎么不和我联系呢？

“叮铃铃！”电话再一次响起，是刘林打来的。

“走了吗？”

“还没有，你们真不够意思啊，都不通知我。”

“呵呵，看你睡的很香，就没有打扰你，对了，你有什么打算，回家还是留在国都？”

“不知道呢，不过我想到姜研儿家去看看，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辞而别？”

“嗯，我觉得也是，最好问个明白，好了，见你没事就放心了，我上车了，拜拜，祝你一路顺风，有什么好消息通知我。”

“一定，路上小心，拜拜。”

挂了电话，沈诚收拾好心情，开始整理，将带不走了垫胎和棉被低价卖给了校外的阿姨，不穿的衣物放入了校门口的爱心捐赠箱。最后，沈诚嫌麻烦，行李箱都扔了，就背个旅行包，看了一眼校门口那四个红漆刷成的学校校名，而后踏上公交车，走了。

公交车的底站是火车站，下了车，沈诚买了张去魔都的车票，一个小时后，沈诚坐上了去魔都的火车。

魔都位于东部海滨，是华夏国最为发达的城市，辖内的高校也是不少，当初沈诚也纳闷姜妍儿怎么到千里之外的燕京来上学。

姜妍儿家的住址沈诚是在学校档案里找到的，七拐八拐，傍晚时分，在市中心的一栋别墅前，沈诚停下了脚步。

别墅属于欧式建筑，看造型也是属于那种上百年的建筑，外墙上斑驳交错的爬山虎，掉漆的黑色铁门，隔着门栏能看到那磨的光滑的碎石小路，无不述说的她的古老。

沈诚仔细辨认着黑铁门右上角的地址名牌，确认无误后，来到铁门中间，看着空无人烟，只有几株大树的院子，沈诚大喊了一句：“有人吗？”

“吵什么，没看见这有门卫室啊！”

旁边的一个小房间传来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沈诚吓了一跳，这间小亭子他是看见了，是那种门卫性质的小亭子，不过见其窗户上玻璃破裂，外墙上布满了灰尘和水渍，还以为里面没有人。

“不好意思，没看见。”

“哦，”小亭子的门缓缓打开，门上的灰尘也跟着抖动，只见里面有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探出头来，老头头发花白，脑门上四五条“火车道”十分明显，黑白相间的胡须，说话间露出了一口缺了两颗上牙的黄牙，还有满嘴的烟味。

“那个请问这里有人居住吗？”沈诚见对方就认为是看门的。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那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好像说是到麦国了，一家十几口都走了。”老头眯着眼，吸了一口只剩下烟蒂的香烟，“你来找人的？”

“嗯，我找姜妍儿，我是她同学。”

“哦，小伙子啊，难道你有这份心，不过我说啊，她要是想和你联系会联系你的。”

麦国是北方大陆面积最大的国家，也是蓝水星最强大的国家，北方大陆位于东方大陆的东边，隔着东海。东海广阔无垠，坐飞机也也要近20个小时。

沈诚心里一阵迷茫，去麦国了！就算这样也不会不和我联系啊，再说我们也没有吵架，更没有分手，这算哪门子事啊！

沈诚越想越郁闷，闷闷不乐的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肚子饿了，随便在街头找了家面馆，点了碗面条。等等，沈诚突然想起了那吸烟老头最后那句话，感觉有些有些深奥，扔下筷子，赶紧飞奔回去。

“喂，你还没给钱呢，再跑我要报警了。”饭店服务员飞奔到门口，焦急怒喊道。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回来再给钱。”沈诚早已没了踪影。

眼下正是下班高峰，店里顾客很多，服务员只好放弃追赶沈诚的念头，自认倒霉。

一路飞奔过去，那小亭子还在，可老头不在了，推开亭子的破门，地上只留着一个烟蒂，捡起烟蒂，上面还留有香烟的温度。

“看来离开不久，”沈诚低声自语，出了亭子，看了看铁门上的链条大锁，愣在原地，回忆起以前和姜妍儿的日子。

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后，姜妍儿站在那里久久不语，她有着高挑的个子，苗条的曲线，乌黑亮丽的长发垂到腰间，此刻眼里有泪光闪烁。

“小姐，走吧，眼下各地都出现异常，乱世来临了，我们要做好准备。”黑暗中走出一个老者，正是沈诚先前见到的那位。

“好，走吧！”姜妍儿没有多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接着那老者也消失，不过在消失前，他看了一眼窗外那名男子一眼，似乎要将他的样貌牢记在脑海中。

沈诚十分钟后离开了，回到了上次吃面条的地方，当他把那碗面条钱给那位服务员时，对方有些意外。

“看你跑的那么急，估计真有急事？”那服务员开心的笑了笑，和沈诚攀谈起来。下班高峰期已过，店里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那当然，你看我是那种吃饭不给钱的人吗？”沈诚自嘲道。

“你都没吃几口，还有里面的牛肉你一块都没吃，没人会这么傻。”服务员坐在沈诚对面，沈诚这才注意到对方。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准确的说女孩更为合适，很瘦，皮肤有些小麦黑，不过五官还算精致，画着淡妆，牙齿很白。

“还没吃晚饭吧？”服务员微笑调侃了一句。

沈诚觉得对方很有意思，点了点头，还是牛肉面，不要放辣。

“好，我请客。”服务员很是豪爽。

“哦，为什么请客，我们也不是很熟。”沈诚有些不解。

“那碗面条里面的牛肉我吃了，”服务员低着头，擦拭着旁边客人刚走的桌子，沈诚看到对方的脸有些脸红。

“不必了，对了你晚饭有没有吃，我请你。”沈诚心里有些开心，也有些温暖。

“没有，我还没有下班，不好用餐。”服务员笑了笑，露出八颗牙齿，很是甜美，沈诚觉得论甜美度和姜妍儿差不了多少。

“还有多久?”

“一个小时。”

“好，那面条我不要了，我正好也没事，就等你下班，请你。”沈诚说完掏出手机，独自坐在餐厅的一角，看看新闻，玩玩游戏，打发时间。

第2章 黑衣男子

服务员有些心慌，余光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沈诚，沈诚谈不上帅气，但也是相当的秀气，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读书人。服务员名叫安然，中部山区人士，高中毕业后为了缓解家人的经济状况，一人来到魔都打工。看到沈诚坐在那里等她，心脏不争气的跳了几下。

“安然，晚上有空啊！”，从后厨间走来一肥胖的男子，白色衣衫，带着厨师帽，手里拿着一块绿色抹布，擦拭着满是油污的双手。

“啊，晚上我没空，我朋友来接我了，到点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安然有些惊慌，快速的将手中的抹布拿到水池里搓干净，晾好。

“走吧。”服务员笑着对坐在角落的沈诚轻声说道。

闻言，沈诚站起来，笑了笑，背起旅行包，就往门外走。

“这位帅哥是你的男朋友，难怪不肯搭理我，明早早点来打扫卫生。”肥胖的厨师皮笑肉不笑的挤出几句话，回厨房了，但那怨恨、嫉妒的目光还是被沈诚捕捉到了。

沈诚瞬间就明白了，不过没有在意。笑眯眯的问着安然：“你想吃什么？”

安然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小声说道：“不知道，随便吧！”声音低的和蚊子“嗡嗡”声差不多。

“谢谢你请我吃牛肉面，作为回报，我也请你，沈诚，刚毕业。”沈诚想了想柔声说道。

安然一瞬间有些看不起自己，但还是抬起头，露出那标准的笑容：“安然，嗯，夏天天热，去吃烧烤吧！我知道一个地方的烧烤很美味。不过我还要回去换身衣衫。”说完，指了指身上的咖啡色工作服。

“好吧，远不？”

“不远，过两个路口。”

安然和另一个外地的女孩合租四室两厅里面的一间，整个套房都是女孩子租住的，沈诚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一来不方便，二来免得被人家说闲话。

安然换了一套运动装，扎着马尾辫，显的清新活力。

“安然交男朋友了，大家过来看啊！”不知谁喊了一句，一瞬间门口出现三四个女孩子，几乎都是20多岁的年轻女子。

“安然晚上别回来了，我一个人喜欢安静。”

“安然最小，你可不要欺负她，不然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沈诚：“…………”

“别吵了，这是我老乡。”安然情急之下撒了谎，耳朵都红了。

转了一趟地铁，两人来到了海边，此刻正直夏天，魔都的夜晚气温很高，他们来的刚好有一个双人的餐桌，约一平米的简易桌子，两侧放着方形塑料凳子。

先上几分凉菜，再吹着海风，等着点好的烧烤食物，说不出的惬意。

两人互相聊了聊，安然也不是扭扭捏捏之人，述说着高中毕业后来魔都打拼的一些趣事。

沈诚也不隐瞒，告知对方来魔都的目的。

“来，我以饮料代酒，敬你一杯，你是我来魔都的第一个朋友。”沈诚右手举起白色的塑料杯子，微笑着看着安然。

“好，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高材生！”感受到沈诚目光里的真诚，安然心里有些开心，也举起杯子碰了一下，各自抿了小半口。

“烤的羊肉串怎么还没来，凉菜都吃光了。”安然左手托着香腮，撇了撇嘴，有些不悦，“人多不会把我们点的菜推到后面去吧！”

“我去看看吧！”沈诚看了看周围，人确实比较多，想了想还是催一下老板比较好，站起来转身而去。

“下面播放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市中心一家珠宝店遭受到异人的袭击，对方先是打死店里的两名保安，将店里的顾客驱散后，用携带的布袋装走了大量的首饰珠宝，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之后歹徒出门上了一辆来接应的套牌车，逃之夭夭。珠宝店初步估计损失有上百万。”

烧烤店正前方液晶电视里播放的今日要闻，不少市民看到后窃窃私语。

“异人，不是被国家抓完了吗，怎么又出现？”

“你懂什么，那场灾难天知道有多少陨石落入地面，就算抓完，就不会有再次觉醒变异的？”

“你小声点，激动个啥！”

沈诚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对安然微微一笑道：“还有两桌，再等十分钟吧！”

“刚才的新闻看到了没有啊？怎么又有异人出现啊！”安然无聊谈起了话题。

“哎，谁知道呢？那场灾难全球的人口减少将近一半，我的父母也是在那场灾难中丧生的，哎，世道不太平啊！”

“我的哥哥那所学校遇到泥石流，是在夜里，好多人再也没有醒来，包括我哥哥。”安然目光呆滞，似乎回忆了一些往事。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你们点的烧烤到了，还有两份一会就好。”胖乎乎的老板端着方形的银色餐盘，将烤好的羊肉串和土豆，和其它几盘烤好的食物放在了桌子的中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慢用。”

“开吃吧，肚子饿了。”安然整理好了情绪，也不客气，率先开动。

沈诚毫不示弱，拿起一串羊肉串，急匆匆的吃起来，“辣死了，忘了叫老板少放点辣椒！”

“哈哈，你不能吃辣？看你的嘴唇，都肿了，喝点饮料吧！”安然嘲笑了一番，“我感觉一点都不辣啊，在我们老家这就是微辣，小孩吃的。”

“你是不是想说我连小孩都不如！”

“看透而不说破，懂吗，高材生！”

“@%~…＆”

半小时后，两人吃饱了。“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安然抿着小嘴，打了个小嗝。

“早呢，不到其它地方玩啊？”沈诚边说边插着嘴，将手里的纸巾扔进一旁的纸篓。

“不了，我回去还要看书呢？”安然听到这话脸上有些微红，赶紧回答道。

“看书，自学吗？”沈诚没有觉察到对方的异样。

“嗯，自学考试，我通过了九门，只剩下四门了。”说道自考，安然有些得意。

“不简单，没有老师辅导考试很难的，比高考难，那你加油。”

“嗯，谢谢，走吧！”

沈诚将安然送到了宿舍楼下，告别前，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走出小区，漫步在路边小道上，沈诚掏出手机，从背包里拿出耳机，连上，再一次播放着市区抢劫案的新闻。而后再反复看了看珠宝店公布的抢劫视频。

“切！”沈诚看完讥笑一声：“先天一重的小毛贼，胆子真大，爷的碎片刚好要用完了，嘿嘿，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嘛。”

说完，沈诚转身走进了路边的公共厕所，不久，出来一位黑衣黑裤的年轻男子。

魔都郊区的一栋烂尾楼里。

“这一袋珠宝都是你的，求你们放了我的妻子吧！”一精瘦男子跪在水泥地上，向着面前三个光头大汉不断求饶，惊恐的说道，“我求你们了。”

“老三，看看货怎么样？”

中间大汉穿着黑色细肩汗衫，挺着啤酒肚，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肥脸大耳，脸上带着黑色墨镜，脖子挂着亮晶晶的金色项链，标准的地痞打扮，丝毫没有理会精瘦男子的哀求。

“不错，是真的。”

说话的老三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一身灰色衣衫，如同行走的僵尸，此刻瞪大了双眼，抓起一把金闪闪的首饰，就要往口袋里装。

“哎呀！”

老三一不留神被人踹了一脚，瘦弱的体型如同沙包般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三圈，手肘与地面碰撞后有些青肿，低声哀嚎。

“不成器的东西，是不是又要到那什么会所？”踹他的男子是另外一个，人称老二，一米八的身高，结实的肌肉，标准的身材，加上那犀利的眼神，一看就是练家子。

老三不敢和老二啰嗦，只好向跪在地上的精瘦男子发火，找回存在感，阴笑一声，说道：“这些珠宝不够，你知道的，我们这是复利，你都借了一年，除非你把那碎片交给我，我就放了你的老婆。”

“好！”

精瘦男子很是干脆，从下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灰色的如石子的东西。

老三眼皮跳了跳，脸上有些喜悦，但很快掩饰了，“二哥，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老二接过那枚“石子”，握在手心，而后闭上双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看到这一切，地上的精瘦男子脸上冷汗直流，心中懊恼不已，自己怎么会找对方借高利贷啊，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他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处境，想不到那一直很少说话“老二”竟然和他一样。

“不错，精纯度很高。”

老二难得的笑了笑，不过那笑容在精瘦男子的眼里是如此的恐怖，不禁打了个哆嗦，没来由的产生了一丝恐惧。

“这下利息还清了，放了我的妻子吧！”精瘦男子鼓起勇气，再次求饶。

“可以，你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不像绑匪，会撕票，不过我提醒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老二难得的多说了几句。

老大朝老三使了个眼色，老三心领神会，一瘸一拐的走向旁边空余的房间。

不久，出来一位穿着牛仔裤，白色衬衫的少妇，少妇长相一般，看起来就像那种居家过日子的女子。

“小慧，你没事吧，我欠他们的钱都还完了，走吧，我们回家。”精瘦男子站了起来，眼里顿时有了色彩。

“阿军，”白衣少妇有些淡定，淡定的令精瘦男子有些意外，低着头，想了想说，“其实从法律上说，我们没有领结婚证，还不算夫妻，只能算男女朋友。”

精瘦男子如遭雷劈，愣在哪里，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坦白说吧，我和他们是一伙的，就是想骗你的那枚碎片。”白衣少妇忍不住道出了实情。

“你走吧，看在我妹妹的情分上，我们不杀你。”老大看了看手表，微皱着眉头，下了“逐客令”。

一时间，精瘦男子不知所措。

“哈哈，把人家的碎石骗到手，使得人家人财两空，还放对方走，这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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