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我仍为少年》——闲间叶生》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天道复印机》——胖子叁叁。
第一章 遗产
“我姨奶奶的遗产,靠,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这事连我都是后来听说的你成天在屋里憋着,能知道才见鬼呢。”
狭小的出租屋内一片狼藉,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背心的年轻人连忙一躲。绿色的玻璃碎片在他的脚边炸开,细碎的玻璃迸溅一地。
“我靠,徐懂你个完蛋玩意发什么疯,这啤酒瓶子能乱往人头上招呼吗。”
掉漆的折叠床上,一个光着膀子胡子拉碴的男人神情茫然。手中紧紧攥着一个信封。一脸好像被雷劈了的表情。半晌才说出句囫囵话。嗓音却有点抖。“手一抖,失误失误,抱歉了二里坟,王鬼子那孙子人呢。”
被叫做二里坟的瘦高男生一脸无奈:“王鬼子夜路走多了,被鬼咬了。听说市里上面来了调查小组查市里的大老虎,没想到却顺便把他这只胖蚊子给拍了,谁想到这只蚊子血还挺多。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们的那个破福利院简直被王鬼子那个王八蛋堆成了金窟窿了。可惜啊这家伙有本事贪,却没有那个命花了。”
说到这李文情不自禁的咂嘴,一箱箱的金条一车车的往外拉,那些散的没地方装的金条掉了一地,黄灿灿的光恨不能闪瞎人眼,要不是来了那么多特警,绝对不怕没有财迷心窍人铤而走险。
“我就说那个老鬼没这么好心,又是说给我办低保,又是说给我找活干的,没想到是哄着我给签字,这孙子竟然连个乡下的破房子都不放过。”他从床尾的脏衣服堆里扒拉出一件皱皱巴巴还算干净的背心套上。拿起牙刷转身就进了厕所。
李文把沙发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旁边一推挤出个干净地方后坐下。打眼往屋里一瞧,只觉得所见之处皆是乱七八糟。乱堆的衣服杂物,吃剩的外卖盒子堆在墙角,灰暗的墙皮上甚至能看见露着的外接电线。
“咋了,你相中这个破地方了,看的这么入神。甭客气,想要就送你了。谁叫我是你哥呢。”徐懂耷拉着眼皮一脸困意。语气却满是猥琐不正经。
“滚蛋,就你这破地方倒贴我都不带要的,这么快就又一副半死不活样了,你刚才骂王鬼子那横劲儿呢。”
从厕所鼓捣了半天的徐懂一改乱七八糟的样子,收拾的人模狗样,不看那一身皱巴巴的衣服绝对有当个小白脸的潜质。只可惜一张嘴吊儿郎当的本性就暴露无遗。
“哥马上就要回乡下当地主了,附带着还有几十万的赔偿金,白给你点东西还推三阻四的,没出息的完蛋玩意。”他狠狠的拍了拍李文的肩膀“没想到我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姨奶奶还能记得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保险收益人写我名不说,临死前还托人把他家乡下的房子留给我了。可谁想到王鬼子连这种苍蝇腿都不放过,靠他母亲的,这孙子被办也怪不了谁,贪心不足又没眼力界的玩意。”
“你这到底是要去走马上任当你的地主,还是娶媳妇儿啊,收拾的这么人模狗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嫁人呢。”
徐懂听了这话也不恼,只继续往编织袋里扔了几件衣服,转身猥琐一笑,“二里坟,你这啰啰嗦嗦的和个老太婆似的,要不然我就委屈点把你给雇了吧,正好你学的是什么种花种草专业,这下也算是对口了。***可说过,农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真是最适合你这种有理想的小年轻了。”
“滚蛋,老子学的那是园林设计什么种花种草,你个笨蛋玩意儿,我学校还有课,先撤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见李文一脸便秘样的摔门而去。“徐懂笑的差点直不起腰,果然死穴,一戳就变脸,眼见人要走远了,他追出去又喊了一嘴:“二里坟,你要是不愿意,我带你去农村马路边搞绿化设计也行啊。”眼见人越走越远,直到远处连个人影也瞧不见了。他这才意犹未尽的回过头继续忙活。
将出租屋里剩下的东西胡乱收拾了收拾,然后掏出他那个古董般的诺基亚,给房东打了个电话说了退租的事,剩下的押金也没来得及要,第二天一早就风风火火的买了汽车票赶往了乡下姨奶奶村的镇子。一个连火车站也没有的偏远小镇
汽车一路颠簸,徐懂一路睡得迷迷糊糊。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倒胃口的是竟然是又在梦里重复了一遍以前的经历。八岁死了爹妈就被送到了市里的福利院,九年义务教育后又挣扎着上了三年高中,偏偏脑子实在是不好使,偏科的厉害,考大学使出牛劲去学还是落了榜,更没钱去读高费。一脚才出了校门,又被一把推进了社会。没学历没文凭,只能靠干干体力活技工活儿混碗饭吃。而他的发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李文就不一样了。打小脑子就好使,拿着奖学金进了名牌大学。再加上人又长的精神,基本上除了没有个好爹妈以外啥都不缺。而他在第一次面试一个还算体面的工作时,只是闻了闻自己身上发酸的衬衫,就觉得自己肯定没戏。梦里的青年一脸胡子拉碴眼皮浮肿。一脸的睡眠不足。梦外的徐懂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哈喇子流了一座位。空间狭小的汽车座位,五六个小时下来睡得他浑身难受。他迷迷瞪瞪看了看窗外,发现天已经黑透。再走一段高速就要到达目的地。
“老乡,徐春花家在哪边啊。”举着个破手机,扛着他的大包,一路摸黑敲门向村里人打听路。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可看着眼前阴阴森森的低矮平房,和房子周围乱七八糟的坟头,却让他有了一种想要拔腿走人的冲动,这平房的墙皮都是糊的泥。屋顶的瓦片散落一地,有的地方还破着洞。大门口也不知道的从哪里乱拉了根线歪七八妞的悬挂着一盏发黑的灯泡。他小心翼翼的一拉线,那线竟然还断了。“我去。我没用劲儿啊。”还不等他感叹完。一阵歇斯底里的狗叫声传来。吓得他也顾不上黑一个箭步忙连冲到了里屋里。见狗叫声渐渐远了,徐懂这才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的光。看清了屋里的样子。他闯进的这间屋算是这栋小院的北屋。内部装饰和那古老的外壳一对比竟然显得很是现代化,试着开了开墙上的开关,灯果然应声而亮。感慨了一阵幸好有电后,他这才放下心仔细打量周围。这间屋子并不大,沙发桌椅什么的也很老旧,就连墙边柜子上的电视都是一个大背头式的老式机。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普通的木制单人床倚靠在墙边。四面墙上刷的白漆,因着时间久了,已经开始变得发黑。可让他觉得有点奇怪的却是在这么一堆古董电器里,在一个积满灰尘的墙角边,却放着一台近乎崭新的复印机。而且相对比下这复印机在一堆古物里简直可以堪称是高科技了。
虽然有电有空调,但这个夜晚却依旧难熬,尽管带了笔记本电脑,在这里却用武之地、因为没有网睡了一路的他只觉得精神异常的亢奋。好不容易艰难的熬过这个没有网络的夜晚,到了白天徐懂只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可白天一到,却发现更心塞的还在等着他。虽然知道穷乡僻壤不会有什么豪华别墅什么的等着他,但这蜘蛛网遍布的门窗,还有好似被抢劫过的院子,还不如他那间破出租屋呢。这到底是让他归田原居还是要荒野求生啊。听说老太太身前挺爱干净的,这才死了多久啊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鬼宅呢。
辛亏这的村民比较淳朴。三三两两不时有路过的人过来帮他一把,要不然就凭他自己一个人估计感到天黑也干不完。看着眼前被收拾的利利索索的院子。他高兴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又开始犯了愁,这电线换了,院子也收拾了。至于其他的必需品也采购的差不多了,总的来说这所房子除了旧点,周围靠近坟地乱了点其他都挺好,可为什么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呢,想了半天他这才恍然大悟,没网!连忙找人安了网线,他这才有了一丝安全感。没办法宅到深处就这样。
看着一通修整下来后变的利利索索的院子,徐懂心里竟然有点小得意,其实他还真从未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花费这么多的心思,从来四处瞎混,懒懒散散,不修边幅的他到了乡下反倒毛病多了起来。也真是奇怪,不过这种自己自足的感觉倒也不赖。虽然继承遗产的条件是必须守着这个破院子,但是不出意外省着点花的话,靠着他这位姨奶奶留下的这笔钱钱,估计也够他安安静静的窝在这里混吃等死了。
虽然他自己也觉得继承遗产什么的透着股好像奇奇怪怪,但是钱也已经到账人也已经来了。他本来就穷的叮当响,孤家寡人一个在那里活也无所谓。也没有孩子更加也不用惦记什么学区房之类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三个月的功夫也够让他和村里的人也混了个差不多熟了,更何况乡下空气好,物价也低,虽然也有着这样那样的不便倒是也可以克服忽略。再加上住的那个小院也被他收拾的井井有条,颇有几分田园气息,就连李文那个家伙来看他的时候,也说他的动手能力现在基本达到了老大爷水准。至于那台没什么用又占地方的复印机,他本来想让李文装箱带走的,结果这弱鸡抬个箱子还把腰给闪了。本想他帮着送一趟,结果李文那辆不知道从那淘来的二手破车竟然还出了故障了。最后走也走不了,只能让这家伙在这临时住了一晚。结果却弄得他一夜都没睡好。那家伙不过就是闪个腰疼的竟也和个娘们似的在床上哼哼唧唧了一晚上。吵得他脑仁突突的疼,幸好第二天连车带人被同事用货车拉走了。不过那台复印机临走时竟然忘了带走。也只能又放回原处了。
送走了李文后,他依旧像往常一样上网乱逛,因为住的地方离村子比较远,附近又靠近村里的坟地,所以经常有野狗成群嚎叫着经过,他经受过一次后觉得有点怵,所以到了晚上就尽量把能开的灯都打开。然后把电视声音开大,这样好像显得屋里人很多的样子,那群野狗就不敢靠近了。
今晚的灯光依旧刺眼,但是他却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什么,说来也怪,从小到大,他的预感一向很准。果不其然,就在他关上电脑和电视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他突然有点回过味来,不对劲,现在明明是夏天,院子里却似乎安静的有点反常。往日里扰人蝉鸣声也消失不见。就在他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屋里新装的防盗门突然发出砰砰砰砰的撞击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霎时间平静的天空开始狂风大作,窗台的玻璃被风吹的哗啦啦的响。
就在他想要开门一探究竟的时候,早就锁上的房门突然四仰八叉的洞开,一个身穿黑色皮衣妆容妖异的女人像一条爬行动物一样扭曲着爬了进来。
天道复印机
只见那个古怪的“女人”缓慢的爬过门槛。
一步步爬进屋内后便开始试图用一种扭曲诡异的姿势试图站立起来。可伴随着它身子的直立,它全身上下的关节都发出一阵咔哒咔哒的脆响。
最关键的是等到它仰着头,露出乱糟糟长发下那一张惨白的脸的时候,徐懂才发现这怪物竟然不是女的,虽然他脸很白,但仍然可以看出是男性才有的深刻轮廓在加上脖子上明晃晃的喉结,更加使人确定。
只见他那空洞的眼框里竟然没有瞳仁和瞳孔。脸色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灰白暗淡。甚至可以看见它那好像蛇信一般的长的舌头像是露出半截在嘴外面。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老旧木偶。
“妈呀,佛祖,上帝,太上老君圣母玛利亚……您几位是要谁在就显个灵啊,救命啊。”徐懂这种连恐怖片都没看过多少的死宅哪见过这种阵势,吓得他也不顾上国籍。不论古今中外但凡能想到的神仙都胡喊一气。一阵连滚带爬的滚到墙角。拼命想把自己给藏起来。
“死鬼玩意儿,你就在那看着傻看着,光顾着吱哇乱叫,也不知道扶我一把,是皮又痒了是不是,我这出趟国的功夫你就老眼昏花到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徐懂只听得一阵沙哑的男声在他耳畔响起。
那不像人的怪物已经歪歪扭扭的走到他的面前,竟然口吐人语,而且一张嘴就是一股腐臭的大蒜味儿。熏得他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就吐了出来。
那怪物见面前人久久不做声,也不再理会,只自顾的忽略掉吓得瑟瑟发抖的徐懂,刻板僵硬的身子也慢慢变得灵活了起来。越过他便径直走向了旁边那台被打包好还没来得及拆的复印机。
“徐春华呀徐春华,你这胆子还挺大,都给你说了这复印机不能乱用,你竟然还敢把这绝命信给了魔界那个没脑子杀人狂,你是活够了吗,还是想折寿?想死?”
那“女人”三下五除二就拆掉了复印机外三四层包装纸壳。也不知道按了哪里的什么按钮,一个纯黑色的信封沿着槽口缓缓的吐了出来。
徐懂没敢接茬吗,缩在一边动都不敢动。
而且他算看出来了,眼前这货明显就是在跟自己那个已经死去半年的姨奶奶隔空对话,这要是被发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不被这玩意儿活吃了。
“徐春华你说说你干的这缺德事,因着你四处乱做好人,我只能到处跑给你收拾烂摊子。唉——你。”
“我累点苦点也就算了。你说说你自己因为这个都遭了多大罪了。四十岁还不到就老成个老太婆样,还欠这机器一堆莫名其妙的债,就算有我帮着,你还能撑几年?我顾七九是稀罕你,但你这么霍霍自己的命是不是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个完犊子玩意儿怎么光就知道抠嗤我的心呢。难道就只因为李九九那个小白脸子长的比我嫩点,你就这么糟践我的一颗真心。我今天还就得告诉你,就跟你再絮叨最后一遍,你要是还私下里和那个娘娘腔联系,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连麻将桌都坐不上去,还有这机器别在给我乱碰,这浪的你,真是没救了。”
这惊天大料一爆,把徐懂从上到下雷了个外酥里嫩。自家姨奶奶竟然和眼前这个看起来不男不女的怪物有一腿,不,看这情况应该是好几腿都有了。
不过,这下可应该怎么称呼啊,叫姨爷爷。不过听口气应该还没结婚。
徐懂心里一时陷入了世界大战般的混乱的纠结。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好像眼神不太好,进屋半天也没发现自己不是姨奶奶。而且他这姨奶奶都入土半年了,万一这“人”回过味来发现人根本不在,丧心病狂的弄死他怎么办。
突然有点想上某乎问问伦理大神,问题就叫做“我姨奶奶的情人把我认成她了应该怎么应对。”
“咦,不对,不对。”只能听见出呼哧呼哧的吸气声响起。“味道不对,好像淡了很多。”
不好,要暴露。徐懂后背一凉。这下怕是要彻底凉凉了。
“你是不是换了沐浴露的牌子。”
徐懂一脸蒙逼。但也只能尽量捏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沙哑,轻声的回了一句是。
“我说呢,我怎么闻着觉得有点不对,上次我走的时候,你用的不是这牌子。这感冒感的连我的鼻子都有点不太好使了。不过我出门这么久换了也正常。这么晚了,你应该也吃过饭了。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啦。对了来的时候力道没控制住。门给你弄坏了,我明天再来给你修。对了,还有一件事。防着点九九,他有问题。”
看着这“人”临走时还不忘关门的动作,徐懂突然觉得这个刚刚差点吓得他尿裤子的怪物一瞬间变得好像也没有这么可怕了。而且他话里话外,斥责也好是不满也好,在他看来里面满满的都是对他那位姨奶奶的关心爱护。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一时间也消化不了,刚刚走的这个叫七九的怪人,还有那台能凭空变出信封的复印机。一切就像一场荒诞的怪梦。可是是梦醒后却没有变得了无痕迹。
一脸几天,每天晚上顾七九都会在八九点钟的时候准时敲门报道,依旧是那副不男不女的装扮,只是原本机械的身子灵活了许多。终于不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在地上爬了。
不过亏得这院子平日里没有人来,要不还不知道得吓坏几个人。
不过随着顾七九不连断的造访,因为其话唠的属性。徐懂这才了解到自己到底从那个所谓的姨奶奶的手里接了怎样一个天大的麻烦来。
不出他所料,他这位姨奶奶和这个顾七九果然是一对,据这个顾七九所说,他是一名在春秋时就已经死在战场上的将军。已经有着千年道行达到鬼婴显像境界的魁。不光如此,就连自己这位从没见过面的姨奶奶也是个天才,三十几岁就金丹大圆满的修士。而且还是上一任管理天道机器的天官。
“现实中还真他母亲有修仙这种事啊。”徐懂心想。
可当他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种只有在玄幻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设定。就发现自己这一次接受的不是什么从天上掉下来馅饼,而是来自天道机器的能多到能淹没他的负债。
算上他这位英年早逝的姨奶奶的这份,整整九届天官所遗留下来的的足够将他整个碾成渣渣的庞大债务。
根据顾七九所说,徐懂的姨奶奶因为天赋异禀,被选中成了天道机器的守护者,因为是被天道所选中的天选之人,因此守护者也被九界称作天官。天官是天道命令的执行者,也是九界规则的监察者,传说甚至可以通过付出一定的代价在一定范围内改变天道的规则。堪称是九界见一个无敌的BUG。同时天官也因为这种堪称可怕的能力。在九界中地位超然。
九界八方的各位大佬或多或少都要卖天官点面子。说白了天官就类似于游戏后台的管理员的角色。不过天道向来捉摸不透,冥冥中还存在着定数来对九界加以制衡。所以天官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钻天道的空子,但也必须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被顾七九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在年仅二十岁就修炼至金丹境界的天纵之才。也就是徐懂的姨奶奶徐春华。
就因为其光交朋友,喜欢管闲事的性格。最终却为天道所噬。成为了有史以来,最短命的一届天官。
年仅三十六岁就背负九界万世都偿还不了的业债,却还是一意孤行的逆天而行,直到半年前不知为何,业障爆发。因为受到天道反噬而灰飞烟灭。
尽管顾七九用自己几乎全身的修为和自己的一双眼睛做代价。甚至连入轮回的机会都放弃了
也没能让她活过四十岁,甚至连轮回都入不了。
徐东这才明白为什么顾七九一直把自己认成顾春花。顾七九为了替徐春华续命,五感渐失,已经虚弱到连嗅觉都快没有了。而他在私下里,沉默处所为徐春华所做的事情也被自己的姨奶奶所察觉,写进了日记。就是前几天他还嘲笑的那本,看起来像是烂俗言情小说的旧日记。
他没想到里面所记录的原来都是真事。
面对顾七九这般的痴情,就连徐懂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大男人都颇为感叹。
其实住进来不久后,徐懂便夜夜梦见一些光怪陆离的场景,而最频繁的就是在像是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地底深处,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女人被一阵黑色的火焰不停的焚烧。而在那片熊熊烈焰之中,那女人连哀嚎声都是那般无力。本来以为是看小说看多了,才夜有所梦。如此看来,那个被烈火所焚的蓝衣女人恐怕就是上一届的天官徐春华了。
到底是做了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让一个天才修士被这所谓的天道如此酷刑惩戒。徐懂突然有点害怕,继承了这所院子的他会不会有一天也落到这般下场。
当然回过神来想一想,其实最让人无法接受的设定还不是这位因为和鬼厮混所以无儿无女只能祸害别人家孩子的上届天官是他的姨奶奶。而是那个被他一直当做无用的占空间的垃圾的复印机,竟然就是传说中大BOSS,一手操控九界命运轮盘的天道机器。天道在人界的一个化身。
“这是不是有点LOW啊,最起码也得是个3D打印机啊。”徐懂下意识感叹,谁知道刚说完这句话就闪了腰。
徐懂哭笑不得,怪不得二里坟一个大小伙子能闪着腰。这报复也来得太快。恐怕自从他搬进来的那一天起,命运就已经开始改变。甚至已经像他那位姨奶奶一样,背负了上一任天官所留下来的业债。甚至将来还会变得更多。毕竟天官要游走九界,总有这样那样的为难之处。少不得得铤而走险。
当然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顾七九因为替他姨奶奶散功续命变得疯疯癫癫,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来。那个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他的姨奶奶又已经不在人世。又有谁能在这场乱七八糟的胡乱局面中为他指引前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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