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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馒头
“本府招下等仆役十人,见告示三日内应征,乙卯年七月初四,城东张府。”
东城大街告示栏前,等粘贴完告示的人走开立时数十人簇拥了过去,有识得字的一字一句念着,林乔也在其中,和大多数围在边上的人一样,这些天都饿着肚子徘徊在这里。
“城东张府,是不是柳树湾的那一家啊?”有人问。
“当然是那一家,在咱天水镇除了那一家外谁敢这般落款!”说话的人脸上露出一副神往之色,仿佛说出这家的名号与有荣焉似得的接着又道:“虽然是低等仆役,据说待遇比其它府的中等仆役待遇还要好咧!”
两人的话语立时吸引住了不少人,纷纷询问起张府的位置,那麻利的已经挤出了人群,如今战火纷飞,居无定所者比比皆是,有口饭吃,有个落脚处,那便是好的。
林乔费力从人群里钻出,他现在的样子和其它流民一样廋弱,脏兮兮的走起路来两边晃动,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喂,乔哥,咱们也去试试吧!”阿宝从后面过来十分兴奋。
林乔瞅了眼比自己都矮上一截的阿宝,再看向那些正前往柳树湾张府的应征者,叹了口气,不说那些衣衫整洁的本地人,就是碰运气去的流民也比二人身量要高大结实,哪有半分胜算。
阿宝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忧,咧着嘴道:“前几天狗儿说了,上个月他们一个村的三娃子也去了张家应征,你猜怎么着,那小子居然被留了下来,咱们难道还比不过它吗!”他说完一脸期待的望向林乔。
“你说的三娃子就是一直喜欢跟在狗儿后面的那个小鼻涕虫?”林乔有些意外道。
“就是那小子,他也是我们下溪村的,比我还小一岁,和你同年,今年虚岁十六了吧!家里原本是开豆腐店的,三餐不愁,可惜一场兵灾后就都一样了,”
“如果是真的那倒是可以去碰碰运气···”林乔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廋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个子与阿宝差不多的男孩。
“那咱们就别墨迹了,赶紧走吧!”阿宝着急了,就在这会功夫,前后已经有不少人往柳树湾方向去了。
林乔点了点头,咽了口口水,蜡黄的脸上透出一抹光彩来。
················
东城外是流花河,沿河湾处柳树成林,张府的庄院就坐落于此。
红漆大门外是两只相貌威武雄壮的白玉石狮子,黑压压的应征者已经候在了院墙左边的一张条桌前。
“别慌,别慌,一个个来,先在管事那登记,完了去一边等消息。”张府的几个小厮努力维持着现场次序。
林乔见来应征的人比想象中要多出数倍,知道张家一定在城内其它地方也粘贴了告示,心里不禁没了底。
阿宝也是傻了,百来人的应征队伍如一条蜿蜒的长蛇,他可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哆哆嗦嗦的道:“乔哥,咱们好像来晚了点。”
林乔点了点头,心里那一点点刚被阿宝唤起的信心一下子便没有了,努了努嘴,就待叫阿宝回去,现在趁着天还早,说不定能在镇里面讨到些吃食。
可就在此时,张府的红漆大门吱的一声从里面打开,几个青衣小帽的下人用扁担抬着两筐子白面馒头出来,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走到大门右侧,其中一个小厮道:“老爷说了,这次来应征的如果没有入选,落选后可以在这里领一个白面大馒头。”
小厮的话立时得到一片欢呼声,现在这年月,别说是白面馒头,为了争夺一个糠饼子,不少人都不惜拼命。
本来要离去的林乔不假思索,几步就排到了队伍后面,阿宝反应慢一点,可也是紧跟着就到了林乔身后,为了白面馒头,就是前面排再多人都无法阻止他们。
林乔一边捂着咕咕叫唤的肚子,一边留意着前面的情形,他发现登记完的人被五人一组领进了府内,第一批进去的全都没有入选,沮丧的从里面出来后果然领到了一个白面馒头,看到这里,林乔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他对自己的应征完全没有信心,现在唯一的打算就是那个白面馒头了。
阿宝在后面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他也是一样的心思。
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前面排队的人只剩下小半了,而经过观察,林乔发现被选中的人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人,更令他不解的是,那些衣着整洁的本地人一个都没有被选中,反而他不认为会留下的肮脏流民却意外应征成功了,他很好奇这张府的主人到底是以什么标准来衡量。
这时跑出去打探消息的阿宝挤了进来,小声在他耳边道:“我刚问了那些人,他们说进去后只随便问了几句,然后就检查是否有疫病。”
“就这样···”林乔有些愕然。
“嗯,就这样。”阿宝肯定的点头道。
兵灾前林乔家里还算殷实,上过几年私塾,认得字,比起佃户家出身的阿宝强上不少,却也限于年纪小不通事务,哪知道平常的仆役应征时是怎么回事,以为这亦是正常的流程。
又过了片刻,终于轮到他了,那管事机械的问着和前面相同的问题。
“叫什么?”
“阿乔。”
“我问你姓什么?”
“大人们都叫我阿乔,没有姓。”林乔有些自惭形秽,便隐去了姓氏。
那管事瞅了他几眼,倒是没有深究,穷人家没有姓的多了,生下孩子多以自己熟悉的东西来称呼,什么石头、狗蛋,粗鄙的很。
“哪里人···”
“凤鸣镇人。”
“家里还有何人?”
“兵灾后家里已经没有人了!”林乔说到这有些悲伤。
“多大了?”
“虚岁十六了。”
“认字吗?”
“家里穷,没读过书。”林乔终究读过几年书,开卷老师教的就是礼义廉耻,现在落魄如斯,终日偷鸡摸狗、乞讨为生,骨子里羞于将本来面目示于人前,就是对一路上相伴的阿宝也没有透露过自己会识字。
“自己名字会写吗?”
林乔摇了摇头
“好了,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吧!”那管事没再多问,他已经忍受了够了这些流民身上的酸臭味,只想早早结束。
林乔依言在管事所登记的纸上摁了手印。
“去那边候着吧!”管事的说完冲后面的阿宝道:“下一个···”
林乔望了眼阿宝后走到已经登记完在等待召唤的几人身边。
过了一会功夫,阿宝喜滋滋的拿着登记好的表走过来,正好凑足五人。
又等了半柱香时间,前面应征的五人仍旧没有被选中,全都落选出来,不过这些人倒是没有太多失意之色,高高兴兴的领了白面馒头离去。
“你们五个跟我走吧!”一名青衣小厮道。
林乔等人均有些忐忑的跟在后面进入了大门。
张府很大,林乔当年也随着父母去过一些富庶之家,但没有一家可与之相比,几人绕过一片水榭凉亭,最后来到一间青瓦石屋前。
“你们先在外等着,他先进去。”小厮指着其中一人道。
那人既紧张又有些兴奋的进了石屋,不过也就一会功夫便一脸疼痛的按着左手中指从里面出来了。
如此几番,前面三人都进去面试完终于轮到了林乔。
他深吸了口气后敲响了木门。
“进来!”
林乔推开门便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稍迟疑了下踏步入内,只见屋子并不大,靠近窗户处的书桌后坐着一名白须老者,走近可以看到书桌上有一只圆底青花瓷杯,而在书桌边上则放着一个木桶,桶内的水颜色血红,虽然并不浓烈却也让人触目惊心。
“阿乔···”
老者沙哑的声音将林乔从惊愕中唤醒,他连忙收回目光微微躬身道:“嗯,管事好!”
“还算沉稳,在天水没有其它亲戚朋友了吗?”老者对林乔的表现比较满意,前几个进来都说不清话,还不如眼前的小子。
“没有了,兵灾时都死了。只前些天刚结识了个伙伴阿宝,也在外面候着咧!”林乔道。
“嗯,这兵荒马乱的想要好好过日子可不容易,好了,你将左手伸过来,按规矩检查一下有没有疫病吧!”老者很随意的道。
林乔依言上前将左手伸了过去,还在想着老者要如何检查时,那老者左手已经抓住他的手掌,右手则迅捷的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银针扎在了上面的中指尖上。
林乔只觉一阵钻心的疼从指尖传来,一滴鲜血就落到了下面的瓷杯中。
瓷杯里盛着半杯清水,鲜血落在上面瞬间泛起一圈圈波纹,而那白须老者则双眼死死盯着杯子里的精血,忍着疼林乔好奇看去,只见那滴鲜血在清水中上下浮沉,大约七八次后竟然奇迹般消融在了里面。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那白须老者在那一刻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兴奋之色。
“可以了,你先出去,和他们一起等通知吧!”老者恢复一脸严肃抬头道。
林乔虽然奇怪,也只好应声出了石屋。
阿宝见他出来急切问道:“怎么样,乔哥你应征上了吗?”
“不知道,说在这等通知。”林乔道。
阿宝还要问,一边的青衣小厮催促起来,只得跟着青衣小厮进了石屋。
又过了片刻,阿宝噘着嘴按着左手无名指从里面出来,他本就极为怕疼,也不知怎么,那老者扎得格外疼,十指连心,那滋味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五人没有等多久,青衣小厮就从石屋里出来了,他扫了眼众人,然后目光落在了林乔的身上道:“你走运了,可以留下。”
“那我们咧?”阿宝在一边着急了叫道。
青衣小厮蹙眉道:“你们可以跟我去外面领馒头了。”说完又冲林乔道:“等下有人会领你去杂役房,你不要随意走动。”
林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乔哥···”阿宝不舍的不断回头望向林乔。
“阿宝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我这里稳当后再去找你。”林乔冲阿宝做了个隐蔽的手势,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阿宝会意的点了点头。
那青衣小厮却是冷笑了声,然后催促四人出府。
林乔望着陡然间空荡荡的园子,不觉有些萧索,无聊看向四周,发现此处颇为幽静,石屋周围都是青翠的绿竹,风从林中穿过发出沙沙声响,一条石板路蜿蜒其中,地上的青草上还挂着晨时的露珠,透过林梢的阳光照在上面散发着彩色光晕。
“你就是阿乔?”
就在林乔观赏景致时,一名胖胖的小丫鬟走了过来。
“我就是。”林乔忙笑道。
“跟我来吧!”胖丫鬟捂着鼻子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
林乔早就见惯了别人见到他时这种作态,也不为意,依旧笑嘻嘻的跟在后面朝左边的一条回廊而去。
两人转过几个弯来到一排木屋前,外面有四五名同样服饰的丫鬟正捂着鼻子将一堆破烂衣物用棍子挑起扔进前面草坪上的一个大铁皮桶内,红蓝色的火焰夹杂着黑烟从里面蹿出,焦臭味林乔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喂,你们这些小蹄子不能慢点烧么,这么大的烟,若转了风向吹到了贵人们那边去怎么办。”胖丫鬟插着腰急跑过去指着那几个丫鬟尖声叫道。
“柳絮,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这堆东西有多臭吗?不然你试试慢慢烧看!”其中一名颇为清秀的丫鬟不岔道。
“柳叶,我好心提醒你还有错了,哼,人我领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胖丫鬟说完便扭着腰从已经快要石化的苏哲身边走过去。
“傻站在那干嘛,去最右边的屋子里把自己清洗干净,记得将身上的脏衣物都扔出来。”柳叶没好气的冲林乔道。
林乔暗骂胖丫鬟死肥猪,人却是不敢怠慢,奔到右边的木屋前,推门进去,发现里面有个盛满水的大木桶,除此外墙角边上还一排摆放着三个小一些的木桶,里面也都盛满了清水。而门边的竹架上摆着叠整齐的干净衣物,旁边还有一双灰布鞋。
林乔这会再瞧自己身上污垢成痂的衣衫,顿觉得嫌厌,于是利索的脱了个精光,连同那双张着大嘴的蛤蟆鞋一同小心翼翼的从门缝处扔了出去。
“他还怕丑咧!”
外面传来一阵丫鬟们的嬉笑声,接着有人走过来用竹竿子挑走了那团看起来像是麻布的衣物。
林乔在外被人耻笑惯了,也不介意,想起刚才瞟见的几个姿色不错的丫鬟,内心居然有些躁动。
木屋不大,在中间有个半人高的木桶,袅袅热气正从里面飘荡上来。赤身踏入里面皮肤仿佛被火灼烧一样发烫,隐隐有石灰味,林乔知道大户人家多是用这种加了生石灰的水来消毒,因此虽然火辣辣的他也咬着牙忍受着,不一会功夫整个人就被烫成了一只熟透的小龙虾,不过身上的污垢也因此化开,足足泡了一炷香时间林乔才洗掉污垢从大水桶里出来。
“好了没有!”
外面传来柳叶的催促声。
“好了,好了!”
林乔加紧用墙边的清水冲洗干净,走到竹架前将衣物拿起,见和外面小厮所穿的青衣大致一样,只在下摆处绣了三朵血红的小花。
“咦···”
穿上衣服和鞋子他上下整理一遍发现大小正好合适,就像是为他预订的一样,这让他感到很是惊讶。他在应征时可没有人为其量过身段,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方安排好这一切的。
出了屋子,外面已经站着三个着相同服饰的人,那些人显然十分兴奋,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色,不过神情还是很拘谨,不敢逾距。
“不错,这洗干净换了身衣裳就是不一样!”柳叶扫了眼林乔四人,然后便领先朝西侧一片院子而去。
第二章 得法
最终和林乔一样被留下的仆役共有七人,他们一起先是在张府一名三等管事手下学习基本礼仪规矩。
那三等管事姓范,三柳胡须,身材廋削,一对鱼泡眼看人时阴厉深寒。
范管事嘴中常念叨着张府规矩最大,如何如何,七人当中有个泼皮性子的不岔,顶撞了几句,结果当时就被其用棍棒打得昏死过去,足足在床上躺了三日才能起身。
范管事更言,若是有下次必打死用草席卷了扔到城外乱葬岗去喂野狗。自此后再无人感质疑范管事口中所说的规矩了。
不过虽然张府规矩森严,吃食却是极好,早晚不仅有粥和馒头,经常还能见到些荤腥,个把月时间下来,林乔原本单薄的身子竟然长出了肉,脸上也有了光泽,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只是唯一不足的是不能随意出府,想起阿宝,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要到吃的,现在天渐渐凉了,没得吃的人可受不住寒,前几年两人相依为伴,勉强挺了过去,现在只剩下阿宝一人,林乔很是忧心。
“必须得找个机会给阿宝带些吃食出去!”林乔暗自道。
“乔七,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将东西去西院给二管事送去。”贵五瞪了眼林乔,若不是这件事是三管事让他交代给林乔的,他才懒得管眼前这家伙在这发什么呆了。
七人按本姓,以一到七名之,林乔最小,便被叫做乔七。
“知道了。”林乔将要出去的心思放下,捧着三捆包的严实的长条形油纸包径直往西院去。
其实林乔不太愿意去西院,每次进去他总觉得里面阴寒浸骨,让他感觉周身不舒坦,再加上里面二管事的脸比范管事还渗人,白面无须,远看就似无常鬼,说话也阴声阴气,没点人味。
林乔进入西院的正屋大厅便见到躺在竹椅上看书的二管事,那书看上去很旧,似乎有些年头,他每次来这都见到这位西院的实际掌权人手中都拿在看它,也不知里面写的是什么好文章,竟然如此爱不释手。
二管事侧过脸瞅了眼林乔,见到他手中的三个油纸包裹后便示意将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林乔低眉顺眼的走了过去,在将手中东西放下时瞥见二管事手中卷曲的古书露出个‘符’字,并见到那只抓住古书的手干如枯骨。
林乔心中一突,忙收回眼神,像是往常一样躬身退了出去。
二管事在林乔转身走出门口的那一刻忽然望向了他,那深陷的眼眶中仿佛有绿色幽火摇曳不定。
林乔从西院出来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七人各自被安排了一间不足十平的小屋,里面陈设简单,不过对于林乔来说却是比原先流荡在外强太多了。
范管事说过几天他们这七人就要被安排去服侍三老爷,三老爷脾气不好,让他们长点眼,一切都要听二管事的安排,侍候好了会有天大的造化,侍候不好的话,范管事没有往下说,可是那冷冽的双眼中透出的是无尽的深寒。
林乔自进入张府后就没有见过三老爷,只听说三老爷一人独居于西院,院内一应日常事务都由二管事打理,鲜少出外见人。
来到张府日久林乔就愈发觉得这一家与一般人家不同,处处透着古怪,外院的莺莺燕燕和西院的静谧深寒显得格外不协调,哪些平日里狐假虎威的高奴只要谈到西院都息气凝神,讳莫如深。
林乔对于见到那神秘的三老爷却是有些许憧憬,他本事良人家子弟,自然不愿一辈子给人做下等奴仆,若是能侍候好三老爷,不敢说能得到什么天大的造化,在张府出人头地那是一定的。
果然如范管事所言,三日后,林乔七人就被安排进了西院。这处院子对于七人来说并不陌生,前些日子他们或多或少因为各种事务进来过几次。
今日二管事手中并没有拿着那本古书,他的精神状态似乎比起林乔来时见到的那次要强,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红晕。
另外在大厅里多了四个和他们一样服侍的青衣小厮,这几名小厮看上去十分木讷,站在那里就像四杆竹竿,廋弱得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和外院的哪些张府下人完全无法相比。
七人老老实实的一排站立在大厅中央,经过前期范管事的调教后没有人敢在管事下达命令前乱动。
二管事点了点头,冲范管事道:“还不错,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去忙你的吧!”
范管事竟然谄笑着点头哈腰退下,完全没有往日在林乔七人面前的气势,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林乔七人对面前形如蜡杆的二管事更加敬畏,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愈发绷紧了,双眼都各自从其它地方收回,眼观鼻,鼻观心,呼吸几不可闻。
“张府虽大,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不管你么以前从哪里来,是干什么的,进了我张家,那便身是张家人,死亦是张家鬼。”二管事的声音不大,没有半丝情绪,但传进林乔七人耳中却像是一记记重锤,这让他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二管事扫了七人一眼,将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嘴角微翘,那张死人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右手凭空抓向斜对面的一把紫檀木椅,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把紫檀木椅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给控制了似得,竟然缓缓的朝着二管事伸出的右手飞去,在离其还有不到三尺距离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挤压成无数碎片掉落下来。
七人目瞪口呆的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中的震撼简直无法言表,望向二管事的目光愈发敬畏起来。
“这不过小道尔,你们若是学会待会我教你们的法门,也能轻松做到,你们可愿学?”
七人只是愣了一会便异口同声道:“愿意!”
开玩笑,若是能有这般能力,去哪还不是可以活得很滋润,林乔却想:“要有这本事,以后和阿宝偷鸡摸狗时,只要隔着老远凌空一抓,那肥鸡不就落入手中了吗!”
“好,待会我会授予你们法门,你们各自下去练习,谁先练成,赏银五百两。”二管事道伸出五指道。
七人听说还有赏银,愈发兴奋,目光中的惧意散去,全是渴望的神情。
“这法门叫‘七真炼形决’,第一层是纳真,真满则元光现,其口诀是·····”
接着二管事不厌其烦,足足用了个把时辰,直到七人都懂了才摆手道:“他们会带你们去密室修行,其它事宜等你们修成出来再说。”
当下那一直如雕塑木偶伫立在厅内的四名青衣小厮上前,等七人叩拜完二管事后便领着往外去。
一行人刚刚离开,从大厅屏风后走出一名矮个中年,他走到二管事身前持礼一旁,神情异常恭敬。
“怎么样,都布置妥当了!”二管事重新躺会竹椅,不知从那里摸出那本古书边翻阅边闻道。
“主上放心,您交代的都已布置妥当,管教哪些人来了吃不了兜着走!”矮个中年道。
“嗯,只是可惜了张氏一族,不过为了大局也只好舍弃了。”二管事道。
“只要主上大事可成,何患没有附庸啊!”矮个中年道。
“但愿吧!好在这七人都是上佳的煞体,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二管事道。
矮个中年躬身道:“属下在此先提前恭贺主上功成了!”
“主上的大事一定,总教那边自然不会少了主上的位置,到时咱们就不用胆战心惊的窝在这里了!”矮个中年眼中透出些许兴奋之色。
“放心,若是大事可成,你们的功劳我不会忘记的。”二管事接着又道:“此地的事情瞒不了多久的,据说哪些公门的人已经开始在查流民失踪之事了,你这里要加紧,本门兴衰全在于此。”
“属下知道,范老三也在尽力通过张府的影响与公门周旋,血祭的草芥还差不少,上次分发出去的血馒头引诱来的草芥只到了七成,剩余的怕是还要费些精力去招回。”
“知道了····”二管事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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