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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夜亡魂
众星历1863年,12月28日,阿卡纳下城区。
“铛,铛,铛——”
悠长的钟声回响在夜色中,七声轰鸣后,港口的灯火渐渐熄灭,停靠在码头的船只都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海岸悬崖上伫立的灯塔中还有火光闪动,照亮码头更远处被冻结的海面。
此时已经接近深冬,天气变得格外寒冷,工人们逆着刮在脸上的寒风,从码头向最近的酒馆走去。
对这些码头工人们来说,在经历一天的劳累后,如果能坐在温暖的火炉旁,来一杯烈酒暖暖身子的话,再惬意不过了。
码头附近,午夜玫瑰酒馆。
“叮铃——”
伴着门铃声推开酒馆大门,一股暖融融的热浪扑面而来。
和外面凛冽的寒风截然相反,酒馆中坐着很多客人,气氛热烈。
麦芽酒香和吟游诗人的吟唱声交织在一起,年轻的侍女们手持托盘在桌子间来往,送上盛满的酒杯与加了蜂蜜的烤肉,同时还要躲避喝醉的酒徒们想要揩油的手。
酒馆吧台后,一对奇异的组合格外引人注目。
酒馆的老板娘是个叫穆琳的年轻女人,身材火爆,小麦色的肌肤带着几分异域风情,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左臂,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看不出材质的金属义肢。
而在女人身边,是一名做酒保打扮的少年,看上去很清秀白净,一头鲜艳的红发宛如火焰,脸颊上有些淡淡的雀斑,站在那里安静的擦拭酒杯,和吧台外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格温,今年的冬牧节还是不来和我一起过么?”
穆琳斜靠在吧台上,语气慵懒,仅剩的右手把玩着几枚银币,胸前两团硕大的丰满挤压变形,令不少酒徒的目光深陷其中。
“要是你来的话,我就给你做烤甜饼吃,顺便庆祝你的十六岁生日,按照王国的法律,你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龄。”
“算了,穆琳姐。”被叫做格温的少年苦笑一声,不敢去看身边散发着野性魅力的女子,“科万不会让我出去的,他在那天会带我去教堂受洗,为我祈福。”
“是吗,今年又要丢下我一个人,科万这个古板的老男人····”
少年还未变声的嗓音很清澈,听在穆琳耳中,痒在心里,她不由捏了下少年光滑的后颈,然后如愿以偿的看到对方耳垂变红,低声笑了一下。
“小格温这么容易害羞,简直就像个女孩子呢。”
少年没敢应声,低头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同时听着那些饮酒的客人交谈,希望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真的么?”
坐在吧台附近的一名酒徒突然提高了声音,引起了格温的注意
“公主的监护人和摄政王在公开会议上发生了冲突?”
“难道不是么?”他的同伴放下酒杯,“前些日子报纸上都已经登出来了,公主的监护人,皇宫总管诺兰·乔治和摄政王在关于皇权归还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
“毕竟我们的公主即将成年,已经到了继承群岛皇位的合法年龄,但摄政王掌握军政大权,他如果不想归还权力,肯定会和公主发生冲突。”
“嘿,我这不是好奇么。”男子也放低了声音,“那位公主之前一直被养在王都的皇室高塔里,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出现过,”
“他们也是怕了,毕竟这是潮汐之乱后群岛唯一的皇室血脉······”
“大人物的事,我们也别再乱说了,喝酒吧。”
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全被附近的格温听了个一清二楚。
放下手中擦拭好的酒杯,少年的目光落在吧台的一张旧报纸上,日期显示还是两天之前。
上面最显眼的一行标题就是“公主监护人现身议政厅,与摄政王爆发冲突。”
下面的内容大致就是和刚才两名酒徒地对话有关。
群岛之国索多玛的皇室继承人,未来的女皇,那位民众口中神秘的王国公主,艾丽卡·格温德林,将在今年的冬牧节举行成人礼,从王国法律层面上来说,她将具备了正式掌握国家大权,加冕为群岛女皇的资格。
而在公主成年之前,一直是由其血缘关系上的叔叔,摄政王格里高利掌握王国的军政大权。
因此,早在一年前,她的监护人,也就是那位皇宫总管诺兰·乔治就向议会提出要求,让摄政王格里高利交还军政大权,尊重公主皇位继承人的神圣血脉与正统地位,想让摄政王将代表王室的神圣象征,皇冠“深海眷歌”交与公主。
但以摄政王为首的贵族集团却对此表示反对,以艾丽卡公主缺乏理政经验和足够的阅历为由驳回了提案,要求归还皇权,为公主加冕的事情向后再推迟两年。
而拥护女皇的年轻政府幕僚集团则认为,摄政王贪恋皇权,心怀不轨,要求格里高利尽快归还皇冠,否则就是对王国法律与王室神圣传统的蔑视和践踏。
一年多的时光过去,双方矛盾逐渐激化,直到现在终于公开撕破脸皮。
但对于格温来说,这些生活在皇城的大人物离他很遥远,他对于因权力而引起的政治交锋,阴谋算计的了解来源,也仅限于戏剧,文学作品以及吟游诗人的歌谣。
格温很清楚,他只是阿卡纳下城区一名普通的少年,和大多数生活在下城区的孩子一样,他早早的就已经将半只脚踏入了社会,为了自己和科万的温饱问题而努力着。
对少年来说,与其去关心上流社会大人物们的权利之争,还不如先想想怎么能弄到更多的钱来改善生活来的实在。
心里这样想着,格温垂下眼帘,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更加认真的清理着吧台上的酒杯。
时间渐渐流逝,酒馆中的气氛越发热烈,格温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指针正指在十点的刻度,到了他下班的时间。
“我走了,穆琳姐。”
和仍在吧台上数钱的老板娘打过招呼后,格温换下酒保制服,接过穆琳抛过来的两枚银币。
“最近晚上治安不太好,回家的路上要小心哦。”女老板撑着下巴说道,“小格温。”
“放心。”
少年将今天的工钱揣进兜里,披上挂在墙上的大衣,抓起帽子盖住那一头鲜艳的红发,推开酒馆的大门。
“叮铃——”
走出酒馆,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令格温不由拉高了大衣的领口。
此时远处商业街上的商店大多已经关门,街道上也没有什么行人,一座座孤零零的路灯伫立在街道旁,远处能隐约看到城市警卫们巡逻的身影。
冰冷寂静的街道,和温暖热闹的酒馆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搓着手,少年沿街道朝家的方向走去。
“已经这么晚了····”
格温慢慢向前走着,目光扫过身侧商店的橱窗。
虽然离冬牧节还有两天,但那些精明的商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透过玻璃,能看到商店货架上摆放的各色商品,雕刻精致的象牙,鲸鱼须制成的鲁特琴,还有教会牧师赐福过的护身符等等。
少年眼中虽然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那些商品下面所标的价码都是他所负担不起的,况且,他也早已习惯了没有礼物的冬牧节。
在索多玛先民留下的古老传说中,在每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秋季结束,寒冬即将到来的时刻,凛冬女神会在那天夜晚乘着座下的霜冬巨狼从北方的天空飞来。
传说她手中挥舞着游牧之鞭,驱赶着寒冷的北风吹向大地,使洁白的雪花降临世间。
而当她经过孩子们的房间时,会为这个孩子送上礼物和祝福,久而久之,人们就形成了在这一天送给孩子们新年礼物的传统。
眉间突然传来一阵冰凉,将少年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下雪了?”
格温抬头,看到夜空中渐渐落下的雪花,呼出一口白雾,加快了步子朝前走去,没有再看一眼那些橱窗中的商品。
雪渐渐下的大了,地面上积起一层浅浅的白色,气温也降得更低,少年两手缩进大衣袖口,脸颊被冻得微微发红,只想早些赶回自己和科万一起居住的公寓。
格温专心赶路,没有注意到在后方街口的侧面,一名神色慌张的男人正冲了过来。
“嘿!”
男人在经过格温时撞了他一下,险些将少年撞倒在地上,伴着一阵脆响,少年怀中的一枚银币应声滚落在地上,消失在地面的一片雪白中。
“走路就不能小心点么!”
少年有些不满,朝对方的背影晃了晃拳头,看着他慌乱的跑进了前面的一条小巷。
“疯子····”
无奈的嘀咕一声,格温弯下腰在地上摸索着,一枚银币相当于20枚铜子,是他今天一半的工钱,决不能就这样倒霉的丢了。
在一片白色的雪地中,要找出一枚银币是比较耗费时间的,况且,雪现在下得更大了。
再说那个拐入小巷的男人,此时正一边奔跑,一边不时回头看上一眼,神情中写满慌乱,但见身后没人跟上来后,扶住墙壁大口喘着粗气。
跑了这么久,那个可怕的怪物也没有出现,应该已经被他摆脱了。
终于安全了····么。
男人心中有些侥幸,神经质一般喃喃自语:“报警,我得赶紧去报警,只有警察才能救我·····”
“海神在上····我竟然活了下来——”
声音戛然而止,男人两腿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眼中流露出浓重的绝望。
一片庞大的阴影覆盖了他。
“不——”
噗滋。
黑暗中,有液体喷溅的声音响起。
“终于找到了!”
格温长出口气,目光落在小巷附近反射的一点圆形亮光上。
“居然滚出去这么远,难怪刚才没有找到。”
少年快步上前,弯腰捡起银币,但紧接着,他身子顿了一下,神色中露出几分狐疑,总觉得空气中似乎多出了某种怪异的味道。
循着气味飘来的方向,格温将目光转向小巷,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阵低沉怪异的咀嚼和撕咬声响,下意识的,少年联想到了野狗啃食肉骨头的场景。
也许只是一条饥饿的野狗吧,他这样想着,但不知为何,面对那片浓重的黑暗,少年心中生出些许不安,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他下定主意要离开时,黑暗中的“野狗”越发暴虐,随着一阵牙齿剧烈开合的撕咬声响,一样东西从小巷角落里飞了出来,划出一道弧线,正落在少年眼前的雪地上。
鲜红的血液在雪地中分外扎眼,格温看着雪地中那条残破的手臂,只觉得浑身发冷,两腿微微发颤,“我的天···”
寒风卷动,月光洒落,正照亮小巷的角落,也令格温的面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一头灰色的巨大野兽正背对他趴伏在地上,疯狂的撕咬着什么,在它身下,大片的血泊蔓延开来,当格温看清野兽所撕咬的东西后,喉咙里难以自制的发出一声干呕。
糟了!
格温虽然赶快捂住了嘴巴,但干呕声还是惊动了那头野兽,它身子没有动弹,狼头模样的脑袋却以一个令人惊悚的角度拧了过来,血红色的瞳孔正对上少年的目光。
没有任何犹豫,在内心恐惧的驱使下,他转身就跑,而那只狼头怪物则是发出一声骇人的咆哮,两爪在地上一撑,从小巷中跳了出来,朝远处逃跑的少年追了上去。
跑的快些,再快些!
格温紧咬嘴唇,拼命地向前跑着,这条小巷附近临近工业区,较为荒僻,只有穿过前面的克里姆大桥,才可能会遇到在街区巡逻的巡警,否则他就会和巷子里的那个可怜人一般,在阴暗的角落里变成一滩碎肉。
寒风挟裹着大蓬雪花扑面而来,卷起少年的帽子,他一头宛如炽烈火苗的红发在风雪中卷动,格外醒目。
格温从未像这样痛恨自己亮眼的红发,就像是在给身后的怪物指明方向一般,对方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他甚至能听到怪物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声。
雪势越来越大,穿过一片飞雪,格温才发现自己已经跑上了大桥,能够看到前面街区上几名巡警的身影。
得救了!
少年看到了希望,心里一振,正要大声呼喊,斜刺里猛然伸出一只巨爪扼住他的咽喉,迫使少年将呼喊咽回肚子里。
巨爪力量极大,险些捏碎泰伦的喉骨,可怜的少年被巨爪提起,目光正对上一排沾着血丝的狰狞巨齿,以及灰色毛皮上诡异的黑色花纹。
怪物看着少年奋力挣扎,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巨爪缓缓用力,就要捏碎格温的喉骨!
砰!
一道枪声突然划破雪夜,怪物哀嚎一声,甩手将几近缺氧的少年从桥上甩落,格温的身体落在结冰的河面上,猛地弹起后又重重落下,身下的冰层上出现细密的裂纹。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怪物愤怒的低吼一声,也不再去管格温的死活,几个跳跃,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几乎就在怪物离开的同时,几名巡警赶了过来,手中拿着佩剑和火枪。
“队长,刚才那个东西····你看到了么?”一名年轻人握紧了佩剑,似乎这样能让他多些安全感,“神啊,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至少我们知道,那玩意怕枪。”年长的巡警队长,霍姆掂了掂手里还冒着青烟的火枪,看着面前雪地中洒落的血液,神情凝重。
“去多叫些人来,搜索附近的区域。”他吩咐一名巡警,“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
巡警离开后,其他几人也散开来检查四周,霍姆独自站在大桥栏杆前,注视着溅在地面上的血液,刚才是他第一个发现了那个站在这里的恐怖身影,并下意识开枪射击。
霍姆隐约记得,在他开枪的时候,好像看到怪物把什么东西从桥上扔了下去,从栏杆这里向桥下看去,视线被大雪阻挡,只有一片朦胧的白色。
“兴许是我看错了····”霍姆摇头,转身到其他地方搜查,却没有发现桥底不远处的冰面上被破开了一个洞口,河水从冰面下缓缓流过。
洞口旁,还沾着些许殷红。
第二章 父与“子”
逼仄狭小的房间中,一名身形怪异的侏儒在桌子前忙活着什么。
他的身高只有成人的一半,背部高高隆起,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畸形的长脸上布满刀疤,嘴角滴着浓黄色涎水,在一个破木碗里调制着某种不知名的蓝色液体。
房间的窗户都被一层黑布挡住,上面涂有各种怪异的图案和符号,描绘的手法狂乱抽象,如同在黑夜中舞动的群蛇。
桌子上摆着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幽绿色的烛光映照在侏儒脸上,令他那本就狰狞可怖的面孔格外骇人。
“桀桀桀····终于就要成功了·····”
侏儒神情扭曲,嘴角咧起的弧度直到耳根,语气兴奋又狂热。
目睹这种诡异情境,格温本能的想要逃离。
但他无法动弹,而那名侏儒也似乎看不到他。
格温只能站在原地,像一名观众观看戏剧一般,看着眼前这荒诞诡异的一切——恐怖的侏儒,漆黑压抑的房间,以及·····侏儒身后,地板上躺着的男孩。
“阴沟里生长的鼠夜草,墓碑向阴影处生长的苔藓,夜晚盛开的月光兰,亡者的骨灰粉·····”侏儒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向木碗中撒了把灰色的粉末,“想要破解诅咒,只要让你喝下去···”
侏儒转身走向躺在地板上昏睡的孩子,他有一头鲜艳的红发,看上去约莫只有五六岁,此时还在昏睡,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喝了它!”侏儒右手扣住男孩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喝了它,宝贝儿!你就是我破解诅咒的关键!”
侏儒将木碗放到对方嘴边,将液体灌了进去。
“唔——咳咳!”液体刚被灌下去第一口,男孩就醒了过来,他先是被呛得咳嗽了几下,等看清侏儒那张足以让人做噩梦的面容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剧烈挣扎起来。
“别动!小宝贝儿!”侏儒死死将孩子按住,把液体全部灌了下去。
“就是这样,一滴也别剩下,把它喝完!”侏儒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现在我只要吃了你,就能解除诅咒!”
“唔!唔唔!”男孩听到他的话后,挣扎的更加用力,但却挣不开侏儒的束缚!
“噗兹——”
侏儒猛然抓起男孩的左手,一口咬掉了他的小指,贪婪地在嘴里嚼动。
“不要害怕,宝贝儿,我会从手指开始,慢慢地把你吃光——啊啊啊啊啊!”
但侏儒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嘴里喷出一团炽烈的火焰,同时也松开了对男孩的束缚。
“不,不——!”侏儒两手向喉咙里抠去,却让两臂也燃烧了起来,“这是被污染的血肉,你是个怪物,不,你是——”
红发男孩的眼睛不知何时也变得一片鲜红,身体化作燃烧的烈焰,将侏儒吞噬,进而蔓延到整个房间。
“你是个怪物!”
格温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他仓皇回头,却正看到一头浑身都是紫色眼睛的怪物扑了过来,满是利齿的巨口就要撕裂他的喉咙!
“不!“
格温猛然睁开双眼,看到了熟悉的灰褐色天花板。
他下意识地侧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一件亚麻衬衣,此时正躺在一张木床上。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只有两扇相对的木门和一扇窗户,木床紧贴着房间里有窗户的那面墙壁,正面对着房间里的壁炉。
壁炉中的薪柴已经烧的通红,橙黄色的火焰微微跃动,倒映在少年眼中,将他的瞳孔晕染成一片金黄。
“格温!”
一名中年男人推开房门,看到醒来的格温,快步走到床边蹲下。
“我刚从教堂回来就看到你昏倒在公寓大门前,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男人宽大的手掌覆上格温有些冰凉的五指,传来一股暖流,“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男人的身材魁梧健硕,一头灰白色长发扎在脑后,即便他将浓密的胡须修剪的十分整齐,还穿着文雅的黑色牧师长袍,也挡不住身上那股子剽悍狂野的气息。
但这样一个男人,在面对格温时,语气也刻意放缓了下来,蓝色瞳孔中满是对少年的担忧。
毫无疑问,他就是格温的养父,教团隶属牧师,科万·隆德尔。
“科万·····我·····”格温张了张嘴,看着神色担忧的养父,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他今夜所经历的事情太过离奇,难道要告诉科万自己看到了一头怪物杀死了一个人类,还被怪物发现,最后从它手中侥幸逃出?
“今天晚上的雪太大,我不小心掉进河里了·····”
也许是不想让科万担心,又或者是出于别的原因,格温垂下眼帘,说了一个谎话。
“是么···”科万深深看了眼格温,没有从他的神情中发现什么异常,长出口气,“你没事就好。”
“我在卫生间烧了热水,去洗个澡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格温想要起身,正要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却突然僵了一下,随即看向科万,神情严肃。
“科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科万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也变得有些尴尬和无奈,“好吧好吧,我马上出去。”
等科万离开后,格温才从床上起身,露出纤细白皙的两腿,赤脚走进卫生间。
浴缸里已经堆满了热水,升腾着水汽,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缭绕氤氲。
格温褪下衬衫,显露出纤细的身体曲线,“他”,不,应该说是她将胸前缠着的白布解开,放开了对身体的束缚,一对浑圆小巧的雪白之物展露而出。
“呼——”
格温长出口气,一直绑着束胸的布料对她来说也并不轻松,但在阿卡纳下城区这种地方,男孩要比女孩安全的多,尤其是科万独自一人,也没有精力和时间一直照看她,所以格温从小就被当做男孩抚养长大到现在。
回头看着镜子,格温能看到自己倒映在镜中的身影,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身上的女性特征逐渐明显,肩膀比起那些港口帮工的男孩来说要窄上一圈,皮肤也更加白皙。
但真正令格温在意的,还是她背上那块诡异的胎记,从后颈开始向下延伸,复杂的暗红色线条缠绕连接,在少女尾椎骨上方交汇,形成妖冶艳丽的花朵。
格温不知道这朵花的名字,她只记得这块胎记从小时候起似乎就有,但自己第一次发现还是在五岁那年。
似乎回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格温左手的小拇指微微抽动了一下,她深吸口气,缓缓坐进了浴缸。
“奇怪,今天晚上我是怎么自己回到公寓的?”
浸泡在热水中,格温下意识地回想起今晚自己的遭遇,她还记得自己在从大桥上坠落后,似乎落进了河里,但之后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自己是怎么从河里爬上来,又是什么时候晕倒在公寓门口,记忆中都是一片空白。
唯一令她难以忘记的,就是那头怪物狰狞的面孔,以及她被怪物扼住咽喉时,在对方手臂上看到的邪异花纹,那是三只眼睛被一个倒三角形串联在一起的图案,透着难以言说的邪恶和诡秘。
一想起那个符号,少女心中就感到些许不安,仿佛有人在什么地方窥视着自己一样。
“已经没事了。”她安慰自己,竭力想要把那些可怕的事情从思绪里抛出去,“明天还要去港口帮工·····今晚要早点休息了。”
格温从浴缸里站起身,拿上毛巾擦拭身体,视线透过卫生间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雪花交织在一起,遮盖住这个城市的夜色,以及远处闪烁的灯火。
···········
夜色中,一片雪花乘风飞舞,越过城市的上空,向城市正中央高大的议政厅飞去。
“啪嗒。”
雪花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让查理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瞥了眼窗外越发厚重的雪幕,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眼前的这封信上。
查理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体有些发福,脑门的头发日渐稀疏,身上紧绷着白色衬衣和背带裤,显得有几分滑稽。
信封上的火漆印记,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办公室的墙壁上就挂着一面蓝色的旗帜,上面绣着一面盾牌,两条交织的龙首绣在盾牌中央,和火漆印记一模一样。
在群岛的各个城市里,到处都能看到这些蓝色的旗帜,它们象征着群岛皇室,是王国合法统治者们的家徽。
议会的政客们都知道,从未在民众面前出现过的公主即将成年,在教团的支持下加冕成为群岛的女皇,从摄政王手中接过权利,但现在一些议员反对公主掌权,在上层社会的圈子里搅动风雨,谁知道他们背后没有那位摄政王的授意?
从政十多年,能在市长的位置上坐这么长时间,查理凭借的就是远离政治上的党派之争,埋头于城市的管理与建设。
但现在这封从王城寄来的信件就摆在他面前,打开信件,就意味着他不得不参与到自己最讨厌的那些事情之中,选择站队,或者被迫选择站队。
犹豫片刻,查理还是拆开信封,抽出了信纸。
信纸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微微发黄,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字迹像是出自一位女性,清秀工整。
但当查理接着向下看时,瞳孔不由一缩,食指轻轻敲击桌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敲击桌面的频率越来越快,眉头紧锁,直到目光落在信的结尾和落款处的名字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市长先生!”
秘书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下城区的一位警长想要见您,声称有重要的事向您报告。”
“让他进来。”
查理刚回答完,就听到房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反手把信纸扣在桌面上,抬头正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探长走进房门,他面容刚毅,身着警员服饰,胸前别着代表警长的猎犬徽章。
这位警长的年龄看上去将近四十,和市长不同的就是依然茂盛的头发和健壮的身材,查理想到自己日渐抬高的发际线,看着对方的目光中多出几分幽怨。
“市长先生,我是下城区警长霍姆,有重要的事情向您报告。”
霍姆没有注意到市长的小情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直奔主题。
“请说,我在听。”
查理不着痕迹的将信纸向自己这边拉了拉,做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下城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霍姆神情严肃,“我们在临近克里姆大桥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具被肢解的尸体,以我这些年的办案经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凶手!”
似乎想起了什么,霍姆顿了顿,有些艰难的开口,“死者的一些·····身体器官和部件都不见了,尸体被破坏得很严重,目前我们还在调查他的身份。”
“但最重要的是,这次案件似乎还牵涉到了超凡力量!”
“超凡力量?”查理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你确定····这起案件牵扯到超凡力量?”
“是的,我可以肯定。”霍姆向市长迈进了一步,“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了巨大的爪印,划痕,死者身上的伤口也是被剧烈的撕咬和拉扯造成的。”
“这不可能是人类能做到的,绝对不可能!”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市长抬手示意警长放松情绪,“我会签署文件的,申请教团派遣【骑士】来处理这个案件。”
“这正是我的来意。”霍姆得到查理的答复后,明显松了口气。
在他将近十年的办案生涯中,不是没有接触过这种奇诡的案件,而这些案件都或多或少的牵扯到超凡力量,例如十多年前的【红衣杀手】和九年前的【黑市纵火案】,这些案件在当时都造成了极大的影响,通过报纸和杂志刊物流传在民间,甚至被改编成剧本和小说出版。
而这些案件都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插手的,需要交给同样具有超凡力量的人来做。
例如教团属下的【骑士】们,就是专门负责处理这类超凡事件的特殊人员。
每当警员们发现超凡案件时,都会报告给上级,由市长签署申请文件,将案件移交给教团处理,也许还有更多的超凡事件被教团提前发现,没有让他们暴露在民众眼前,但这就不是霍姆该考虑的事情了。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市长突然叫住了他。
“申请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这里有些事要你来做。”
“暂时先不要这个案子公布出去,以免引起民众恐慌,还有,明天早上会有一位大人物乘船到达码头,我要你召集一队优秀的警员到现场维持秩序,还要征召一些工人清理被积雪堵住的道路。”
“明白,我会去准备的。”
霍姆虽然对市长口中的大人物有些好奇,但没有多问,点头答应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他还要在大雪把道路彻底淹没之前赶回家里。
霍姆走后,查理才拿起信来,语气有些感慨。
“大人物·······这可是极其尊贵的客人啊·····”
他放下信纸,目光转向窗外的大雪,从这个方向,正能看到远处闪亮的灯塔和漆黑的海面。
油灯的光芒照在信纸上,正显出最后的落款的署名。
艾丽卡·格温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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