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梅不赠香》：弟一章 北荒相逢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雪之火传奇》：引言》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剪梅不赠香》：弟一章 北荒相逢。

弟一章 北荒相逢

天宝25年冬，北荒蛮族向中原兴兵，并在次年二月大败中原皇朝军队。天朝皇主大怒，严惩大将军王渊，并连降两级，副将梨肴清新上任。因兴兵故，北荒与中原交界的塞胡城，建筑一片狼藉，百姓流离失所，一首又一首表示了对站争极度厌恶的边塞诗席卷中原，成堆的文人呈上了满腔的爱国情怀，对百姓的深度同情，表示愿亲自上阵杀敌。皇主气悦，大笔一挥，准！三月，文人兵成立，人员勉强凑齐五千人。结果全军覆没。最后文人界霎时沉默，皇主因耳根清净而大悦。

塞胡城，城主府。“将军，听闻皇主对文人兵全军覆没大悦。”年约四十岁硬朗非凡的男子背手而立，目光远眺凝视凉亭的北方，隐忍复杂。而他的身后有一位坐在石桌饮酒的俊俏清贵公子，似漫不经心。“皇主老了，城主不必纠心。”

“将军说得是，到是我糊涂了。”

“本将军也陪他们打了这么久，是时候结束这场战争了。”

天元二十六年，三月中旬，肴清率领十万军队将十五万敌军击退，传闻战事之惨烈，令人发指，而肴清一战成名。

此时的塞胡城，因着胜利庆宴热闹不已，迎来一抹春意盎然。肴清一袭青衣，迎风站在城墙上，一览整个城池无遗，战乱留下的狼藉又徒添了一份苍凉，缓缓吐出一声叹息。

“将军，您不必自责，这座城的面目一直如此，或者说本应如此，这是它的使命，也是它的荣耀。”后头，小厮清秀的面孔冷淡且不卑不亢，徐徐劝解道。他家的将军可以心系百姓，胸怀天下，但就是不能仁慈。

梨肴清忽地转过头来，目光犀利地看向小厮，从他的身旁一走而过，冷冷得扔下一句，“别忘了你的身份！”

城主府里外正在大摆宴席，色香味俱全，鸡鸭鱼肉宴请城中的人们，不分富贵，不论身份。百姓个个穿上了新衣，打扮梳洗一番，欢欢喜喜赴宴，心满意足离宴，热热闹闹，满心欢喜。他们追求的日子一向简单，安居乐业。

话说百姓除了将军与城主之外，最是敬佩和感激战乱时出现的司徒安了。司徒安是谁？是一个貌若潘安如水般温和的美人公子，是救了一座城池的妙手神医。

“司徒安求见？快！去请神医进来。慢，算了，本将军亲自去。”梨肴清对于司徒安早就想促膝长谈一番，但两人都忙着，便一直耽搁了。

门外三月的桃花灼灼其华，落英缤纷，来人的身姿却硬使其失了一分颜色，惊艳了春光。他恍若遗世独立，带着温和的笑意和有着清澈的眼眸，像是温醇的烈酒，如香入画，至此致厮。这会儿肴清突然觉得，有什么在心底发了芽，开了花，欣欣然。

“在下司徒安，将军有礼了”司徒安深深一辑，极慢，表达了对其的极为敬重。“司徒先生也请受我一礼”肴清同样回以一辑，表示感谢。行完礼，两人怔怔对视一眼，后又相视一笑，惺惺相惜不溢于言表。

“可请将军一游？”

“乐意之至。”

两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苦着来来往往的百姓不断的问候，正直下午，便提议出城赏塞外奇景，也去赏一番“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两人惊讶的发现对方意趣相投，一番交谈便很快引为知己，感慨相见恨晚。

正打算出城门，一个衣裳褴褛的看不清面容的乞丐迅速拦住了肴清。肴清一愣，不知这乞丐为何要拦。

“将军，请让我跟随你。”乞丐低伏在地上，很是倔强。“抬起头来。”肴清面带笑意，温和道。

乞丐惊喜地抬头看着肴清，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梨肴清下意识想到，这双眼睛，琉璃剔透。不知道为什么，肴清一下子心里就轻快了起来，对战事的抑郁也散了不少。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顿了顿，又到“你跟上吧。”说完，梨肴清便又与司徒安边走边交谈起来。乞丐傻呵呵的站起来，迅速跟上。

“将军这样收人，不觉得不妥吗？”司徒安淡淡得笑到，脸上的神情有着少有变幻莫测。

“司徒，我是将军，有识人的能力。”梨肴清一听他的话，脸上闪过不悦。而后面跟着其的小厮，脸上微微抽搐，将军，你确定不是因为他那双眼睛好看么？！

听出了梨肴清的不悦，司徒安依旧神色淡淡，笑意温和，“是司徒唐突了。”

梨肴清一脸正经得回道：“司徒，本将军习惯了发号施令。”言下之意就是不喜欢听到质疑。司徒安一愣，他没想到有这么直接的回答，便道，“将军对自己有信心，实乃百姓之福。”

很显然，梨肴清听了这话之后，心情舒畅，便毫爽大笑“司徒这话可让吾无言以对”，司徒安听了便笑而不语。

听了一路的乞丐，似是有些疑惑，他跟着将军应该有前途吧，为啥有点不靠谱的感觉呢？要不还是直接参加科考算了？

一个风轻云淡的绝世公子司徒安，一个霸气侧漏的翩翩俏将军梨肴清，连同一队闲杂人等共赏了大漠的风光，一直到傍晚方满载而归。也就是这一天，司徒安为肴清的胸襟与气势折服，肴清为司徒安的透彻与风采倾佩，故二人结为挚友，据说要相互携助，据说也要同甘共苦。

“有遇将军，安不负此生。”温柔的月色在一席黑色的暮色中泛起淡淡的涟漪，司徒安清澈笑意盎然的眼眸熠熠生辉，灼热了寒冷的夜色，也灼热了肴清。

“得君一知己，实乃清之大幸。”

……

要说梨肴清在路上捡到的乞丐路人甲，那皮囊道真如那双眼睛好看，纵是肴清看惯了美人，也不免一晃失了神，惊叹连连。那人精致且极为清秀的白皙五官，美得晶莹剔透，不似烟火，修长，俊朗而无可挑剔，特别是那深邃的眼眸似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肴清不免感慨自己的运气，这样都能捡到此等人物，只能说运气逆天。

“草民燕恒叩见将军。”

“燕恒是吧？随身侍卫，就你了。”

“是，愿为将军效劳。”那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于是，目光便撞进了肴清墨色幽深的眸子，却不料好像入了魔一般，怔怔得看了好久，等到他回了神，才发现书房那做在书桌前的人，早已不见了。

燕恒鄂然，一向自制的自己，既然失了神。他看了看书房的摆设，不禁一笑，那人把他扔在这，又是什么意思？艺高人胆大，也不怕失了窃？还是，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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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出来了这么久，夫人想你了。”梨雪熟练地给肴清递上茶，又不忘念叨，笑话，她家小姐要是还不回去，天天当着将军，那终身大事怎么办啊？难不成，还真娶一个将军夫人？

“怎么，拿这个当借口，可是想你家小情郎想得紧了？”梨肴清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也是，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

“小姐又拿我开玩笑了……”梨雪闹了个红脸，颇有些无奈和担忧。她家小姐最近心思重，性情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梨家是世家之首，而小姐又是长房嫡出的幺女，自幼被当元帅的爹和整个梨府捧在手心，按理说本应该是无忧无虑娇憨的性格，可却由于——梨雪暗自抚额，一不小心扯远了-_-||

“收拾好东西，明天就班师回朝。”

“是，小姐。那燕侍卫，小姐打算如何安置。”

“他不是想要追随于我吗？本将军就给他这个机会。”

梨肴清抿着茶看向窗外，心思飘远，不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绝美的脸上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扭曲，“陈娇娇，这次，本小姐保证给你一个难忘的惊喜。”自顾说完便凉凉地低笑，神情满是愉悦。

而此时正在京师饮酒作乐，美男绕膝的陈娇娇，莫名地打了个冷颤，随手算了下日子，眯着眼睛，笑了笑道“那丫头也要回来了，这京师的水怕是安份不了了。”她，是不是也到了游山玩水的时候了？陈娇娇挂着懒散的笑容，看着怀中双目含情的美人，慢慢低下头，任由青丝散落，专注轻柔得吻着他的额头，眉眼，鼻子，最后若有若无挑逗着他的唇，怀中的美人愈发眉目如画，含笑着一点一点地回应，也勾着她的脖子，极为主动地凑了上去，在她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喃呢“怎敢劳烦家主，阿言，主动便是。”纵情声色，芙蓉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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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梨肴清便先差人先行离去，递上了回朝的折子，再浩浩荡荡带着军队在百姓的敬佩与不舍的眼光中离去。毕竟，肴将军和军队一走，也就没有宴席可蹭了。战争一起，柴米油盐贵得惊人，生计折腾的是百姓，而世家与贵族则是刮分从战争中的利益，谋取由血汗堆积的军功。

四月中旬，在梨家和百姓的翘首以待，以及朝廷百官的观望中，肴清率领大军回到了久违的京城，纵然内里的斗争阴私狡诈，白骨皑皑，那从小熟悉的气息轻而易举地勾起了肴清不曾想过会有的乡愁。

“恭候肴将军回师!”早在城门外等着的百官们笑意满满的作揖表示恭迎。

“多谢各位大人，在此等候肴清。”肴清跳下马，爽朗又大方地回了礼，又立马转向领头的三人，谦恭道“许首辅，陈太师，国师，小生让你们久等了。”

“哈哈，陈太师，国师，瞧瞧几个月没见，肴将军更是俊朗了啊，瞧瞧还长高了些。”许道知拍了拍黎肴清纤细的肩膀，笑得两边的白胡子一抖一抖的，眼里狭促的笑意，显得整个人都很精光。

“几月不见，大人们别来无恙啊，可是让小生想念得紧啊。”黎肴清笑得一口好白牙，直让对面的许道知和陈太师暗恨眼前之人如此猖狂，明里暗里讥讽他们老得掉牙，果真是，年少轻狂啊。呵呵。

第二章 有女娇娇

黎肴清回朝了。由文武百官相迎，满城百姓相庆。但奈人深思的是，庆宝帝的态度。满朝文武齐迎，却独独少了皇家。

庆宝帝坐在御书房的书桌前，很是纠结，按理说，梨肴清痛痛快快为他打了胜仗，首要的就是赐予他皇家深恩，拉拢人心，震慑他国，但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不同意。他说，梨将军年纪尚轻，脾性桀骜，却官从正二品，又深得皇恩，若再加以恩宠，怕是恃宠而骄，不知轻重。一听皇儿的话，庆宝帝默然，又想确是如此，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赐婚。

那对象是谁呢？庆宝帝又开始犯难。梨肴清是梨家的人，黎家是世代的书香贵族，每代只出一人入士，出了好几个首辅，到了这一代，竟是出了一个将军，梨家那几个老头子对黎肴清的态度又是不清不楚，他想要做点什么的，也只有从梨肴清的婚事上入手了。这事马虎不得，得考虑考虑。

……

梨肴清回到自己的府中，换下铠甲，梳洗一番，便打算去见见故人，送送“惊喜”，再出席庆功宴。正出了府，却看见隔壁的主人也恰巧出了门，留下一个宽厚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突然想起了燕恒的那双眼睛，便道“燕恒呢？”

她身后的清秀小厮，默默低头回话“回将军，燕恒此时正整理房间住下。”

“你去替他收拾，让他随我出府。”

“……是”她让他替他收拾？竟是如此么？小厮瘦弱的身子晃了晃，似是过了许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然后，转过身匆匆走去。

肴清复杂地看着小厮离去的身影，这么多年过去了，阿梵，你还是没学会去争么？你可知道，你错过了多少？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像个笑话!她不屑地笑了笑。

很快，梨肴清就看到了换上一身侍服而神清气爽的燕恒，她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欣喜和跃跃欲试，还有不下于她的野心，她打量着他，满意极了，无聊的日子里，似乎也是可以好好宠着培养他的，更何况她真的喜欢他的那双眼睛，剔透且熠熠发光的黑宝石，框着着清朗的笑意，令人如浴春风，喜不自胜。

“不错。你随我出去一趟。”

……

祁国有女陈娇娇，有美艳皮囊，堪比花娇，然其性放荡，世人不耻。

梨家向来对梨肴清与陈娇娇相交颇为不满，再本来她就是女子，虽祁国民风开放，对女子要求不怎么太严苛，但是那个妖艳的陈娇娇公然养着男宠，却无疑在挑战着整个世人对女子清白和名声的保守思想，而且她的手段比之大部分男人更为狠厉高明，不知多少人明里暗里吃亏，这是在狠狠地扇男权社会的耳光。

尽管如此，却依旧没有人敢真正弄死她，无他，她有她皇帝爹这个靠山。陈娇娇有个陈贵妃这样的母亲，便比一般的皇子皇女更有体面了。陈贵妃是邻居荆国千宠百宠的公主，是皇室李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娶来的亲，总之，从陈娇娇姓母陈姓就可想她的无法无天又是如此的顺理成章了。

陈娇娇只要是看到女子如依附卑微就很容易炸毛，后果确实很严重，男方轻则家产散进，重则莫名其妙就被送进了监狱，判无期监禁。这种怪癖搞得整个京都惨淡如云，形成了如今男子敢怒不敢言的愤恨，女子叫苦不迭的复杂场面。

陈娇娇除了养男宠这个最大的喜好外，就是乐此不彼地欺负梨肴清，成为坑黎肴清的专业户，黎肴清一路长歪要负直接责任。

对此，梨肴清恨她恨得牙痒痒的，却别无他法。如果说陈娇娇永远能够轻而易举使她输的一塌糊涂，而另一个叫陆旬舟的人则能够谈笑间让她的人生崩塌得一文不值。

没有人知道梨肴清到底对陆旬舟的有没有底线，就像没有人知道梨肴清对陆旬舟的感情。她从十三岁那年男扮女装从军那一刻开始，纵然是陈娇娇，也开始猜不透梨肴清的心思了。陆旬舟对此不置可否，梨大小姐是变聪明了，他又有什么好说的，是吧？

……

梨肴清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活跃起来，一连串的事情也慢慢连系在一起。阳光明丽，她在拥挤的大街的中心，自嘲地勾起嘴角，竟是前所未有的孤独与寒冷。悠闲跟在后面的燕恒，突然只觉气氛压抑，看着她的背影，只感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

“哟哟，肴肴你可算是来了，我可是专程等着你呢!”陈娇娇一听梨肴清来访，笑呵呵得就急急忙忙把她迎了进来。

“陈娇娇，你有什么要给我解释的吗？”

“啊？你是说，我为什么没有去迎你入城？这个可以解释的——”

“够了，我累了。我们结交于此，以后就，缘尽。”

“敢情你一路风风火火到我府里，就为了与我绝交？”陈娇娇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扯了扯梨肴清无表情的脸皮，使劲地揉捏她的脸，想要看出这死丫头脑壳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梨肴清拿下了她的手，感觉到自己的绝对身高优势，这样更能从气势上压倒对方，似是审视地满意了，才慢慢地对着此时依旧处于震惊中的人道，“你没有听错，我是认真的。”

陈娇娇满是僵硬地后退了一步，她从她的眼里看出来了，的确是很认真的。她知道她回来会勃然大怒，然后会报复回来，再几天不理会她而已。她早就做好了应付的准备。

可是准备的一切都还没有派上用场，梨肴清她怎么可以抛下她，她又怎么敢？？？!!!“你，，当真要闹得如此？”

“不然呢？你以为这次你能用上你给我准备好的应付？”梨肴清平静的脸色终是浮现出怒意，切齿道，“你以为你陈娇娇有多厉害，我就不敢与你绝交么？”

说完，也不看一眼，便拂袖而去。她该看的已经看了，她应该很高兴终于看到了陈娇娇惊慌失措狼狈的样子，她想笑笑，心口却庝得厉害。

出了公主府，她觉得很茫然，便转过头，“阿梵，我应该去——你不是他!”梨肴清对于燕恒不是阿梵，心里气闷，大怒“谁叫你跟来的！！！这群不听话的奴才！！！你滚！去把阿梵给本将军叫过来！快去！！！”

莫名中枪的燕恒……滚去将军府找那个叫阿梵的小厮了……

吃瓜群众默默转过头，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那个人一定不是肴将军，是的，一定不是。

等周梵找到梨肴清的时候，便看见她一个人愣坐在桥边的台阶上，发呆注视夕阳染红了的半个天际，此时的景色成了那人的落寞的眉间，一深一浅，皆上心头。

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再低声道“将军，该去赴宴了。”

梨肴清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过头来，她清冷的眼神此刻带着丝委屈和不满，“阿梵，我是不是做错了？”

“将军，是人都会犯错。您该去赴宴了。”周梵面无表情答道。

“……走吧”梨肴清看了他许久，再低头默了默，才抬起下巴，收敛表情点头，向皇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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