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之上》——疯子的呢喃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九日纪元》：章一 飘摇浮沉》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在云之上》——疯子的呢喃。

第一章 新来的乞儿

在流川大地，红岩城不算大城，四面环山，人口中等。但因距蛮荒很近，所以壁垒森严、守备强劲，又为隔绝蛮荒偷袭可能，城外清壁四野，显的十分苍凉。

城内多为高大厚重的城堡式建筑，当然也有普通居用的排屋阁楼。街道宽阔而干净，不算热闹喧嚣但也不断有人往来。

漆黑的巷子里，残肢体弱的乞丐就像隐藏在城市肃穆华丽下的丑陋，给这分洁净滴入一丝污垢。

瘦弱的身躯沿着漆黑的巷子墙壁小心前行，偶尔经过乞丐群总会放快步子，微低的头颅、颤抖的双肩显示身躯主人的紧张与无助。即使在阴暗的乞丐群居处，也如沐浴阳光下的豪门世家一样等阶森严、充满冷酷。新来的乞儿如果不小心冒犯了某个脾气不好的前辈或群体，下场绝对好不了多少。

好在身躯主人似乎知道这一点，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巷子里穿梭，并没有惊动什么人。在一处阴暗的墙壁下，身躯主人终于停了下来，望了一眼最近的足有十丈的乞丐群，身躯主人靠着墙壁缓缓坐下，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这里距离红岩城的排污池非常的近，除了难忍的恶臭外还十分潮湿，即使乞丐也不愿靠近这里。可是这个新来的瘦弱乞丐偏偏还嫌不够似的，伸出双手捧起污泥，狠狠揉搓在手臂上、脸颊上、头发上，甚至破烂衣衫下的脖颈与胸前。

靠着潮湿冰冷的墙壁假寐，低伏的头颅埋入双膝，轻颤的肩膀出卖了新来乞儿的心情。然而恍忽间，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让乞儿猛然惊觉，如惊弓之鸟般胡乱抹去脸上的水珠，拉紧披在身上的破烂衣衫，将大半个脸庞遮掩住，斜靠着墙壁上坐好，开始假装入睡。

脚步声偶有停顿但坚定不移的向深处走来，直至停在新来乞儿面前，乞儿透过杂草一样的发梢甚至能看到那双手工缝制的泛青的岩蛇皮靴。

乞儿努力保持着假寐，来人却突然蹲了下来，先是仔细看了看乞儿，看了看远处的乞丐群以及身旁的排污池，来人鼻子剧烈抽搐了一会，非常厌恶地挥了挥手，这一连串动作差点让乞儿跳了起来。

“我有夜鹰一样的双眼、鬣狗一般的鼻子。”来人突然说道，是个男人，声音很低但透露着年轻与自信，“脖子上有一片白皙露出来了，手臂上也有一块；头发虽肮脏的令我做呕，但发质良好，显然受过丰腴的滋润。”

乞儿沉默不动，来人一边厌恶的在鼻间挥手一边继续说道：“即使是新来的乞儿也不必距离乞丐群这么远，这里的恶臭与潮湿根本无法长期生活，至少你与那个老的掉牙的女乞丐交换衣服后应该可以获得一块干净点的地面。”

“你的手上残留着好闻的茉莉花香味，混合着一点点幽兰味道。啊，让我想想，应该是天香楼的梦幻幽兰，真是极品好货，这让我想起了望芳园里美丽的姑娘美丽的味道，还有那美丽的胴体，真是热血沸腾啊。噢，原谅我有点扯远了，毕竟为了找到你我才不得不离开那些令人留恋的纸醉金迷生活。另外，哪个乞丐手脸上不有点疤痕什么的，毕竟生活环境己经这么糟糕了。滋滋～看这脸、看这双手、看这手臂、看这脖子，不见任何疤痕痕迹。你不会告诉我，乞丐的疤痕都被新鲜的污泥恰好全遮住了吧。”

风乍起，阴暗中一道白光闪过，新来的乞儿不知道什么时右手摸出一把匕首，快速刺向来人。可是风来时快去时更快，乞儿只感觉手腕一麻，匕首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手掌。抬起头来，来人半蹲在身前，身躯隐藏在整洁的青衫中，干净的长发整齐盘髻于顶，宽松的立领隐约露出半张年轻俊秀的脸庞。乞儿的一双眸子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只是神情中充斥着慌乱、震惊与恐惧……还有突然莫名其妙的恼怒。

令乞儿恼怒的是，来人的手上还抓着一块布帕，隔着布帕夺了匕首。此刻来人正充满厌恶地用布帕死命擦拭着匕首，反反复复十几次，这才急忙丢远布帕将匕首拿在手中。

“天工阁出品的鲛匕，果然好东西啊，”来人打量匕首后，变戏法似的往怀里一揣，匕首立即消失不见，“价值六千金币，算是订金了。”

“订金?”乞儿惊疑地抬起头来，声音如乳燕雏莺。此时乞儿完全忘记了变声，更加显得慌乱不堪。

来人应该在笑，昏暗中洁白的牙齿如轮弯月，他向乞儿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流川第一玉树临风、风格傲物、物尽天泽、泽被苍生、神机妙算、算无遗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宇宙第一神探云沐。”

乞儿的眸子蓦地剧烈扩大，里面韵含的情绪是震惊、是喜悦、是放松，唯独没了恐惧。乞儿紧张激动地伸出手，然后僵在半空。那个叫云沐的来人突然厌恶地缩回手，又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块布帕，隔着布帕无比热情地抓住乞儿的手摇晃了几下，然后立即收回，再次远远的将布帕丢掉。

这一刻乞儿眸子里只有莫名其妙的愤怒情绪了，蓦地站起来，吓了云沐一跳。

“嘘，你还在逃亡中。”云沐连忙竖指于唇间。

乞儿一下子呆住，瘦弱的身躯重新隐藏在阴暗中，恐惧与悲伤重新布满心头，明亮的双眼望着云沐好半天涌起一丝希望：“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云沐轻轻摇了摇头，十分厌恶地在鼻间挥了挥手，“这里的味道让我想吐，包括你……我亲爱的茜茜小姐。”

狭长阴暗的巷子如蛛网一般，即使是刻意了解地形后的乞儿也被绕得有些思维混乱，可是前面云沐一丝停顿都没有，让乞儿不得不跟上。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令人恼怒的家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恐惧渐渐被好奇与惊讶代替，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希冀与安全感。也许，真的有奇迹吧。

也不知道拐了多久，总之在乞儿晕头转向的时候，前面的云沐终于停下了脚步，而他们面前是一处低矮的排屋。

“我亲爱的茜茜小姐，房租花了600银币，清洁卫生与添置家具花了260银币，哪，一共是860银币。”云沐指着正中的一间屋子说道，他神奇地摸出一把钥匙开门，眼角余光扫视着乞儿上下。

无名的怒火又涌上心头，乞儿咬了咬牙从腰后摸出一个豆丁大的东西，一言不发递给了云沐。

“嘘~伏息丹，价值2000银币，怪不得千金大小姐可以忍受得住那恶臭......”云沐再次神奇地摸出一块布帕，一把抢过那豆丁，玩命地擦了又擦。

随手丢掉布帕后，他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然后站定在门内转身望向乞儿：“先说好了，没有余额可找。”

乞儿狠狠点了点头，迈步向屋内走去，随之便被一把扇子顶在胸口赶了出来。

“脚上套上布帕，别踩脏了我的地板。”云沐变戏法一样丢出两块布帕，就丢在乞儿的脚下，一手紧握着鼻子厌烦地说道，“亏了亏了，不知道又要浪费多少香草丹。”

“混蛋！”乞儿忍不住低骂一声，弯腰捡起布帕将双脚包好，这才走入了屋门。

伏息丹的作用大多用于潜伏，每一颗可以屏住气息约两个时辰，无论是战争中还是刺杀任务中，这东西都必不可少。乞儿能够想到使用它来忍耐恶臭，已经说明了智慧。每颗伏息丹差不多2000银币，就算扣除云沐夸大的房租等费用860银币，也至少还余1140银币。然而香草丹就十分低廉了，十颗不过一个铜币（100铜币=1银币），即使是处于低层的平民百姓也会经常购买一些，这东西的作用说白就如同樟脑丸，只不过味道没有这么冲，基本上属于空气清新剂的作用。

说句良心话，乞儿也不满意现在这身状况，甚至无限委曲与怨恨，味道可以屏蔽但那皮肤接触感觉实实在在的，令人几欲呕吐。

“直接去浴房！”小心锁紧大门后，云沐指着右首的一道门说道，“喏，拿上这个袋子，脱下来的衣服全部丢进去，内裤抹胸一丝也不许留。”

乞儿狠狠瞪了云沐一眼，伸手抓向口袋，突然眼珠一转，那只手迅速上移抓向云沐握着的一头。乞儿成功抓住了东西，可惜只是一把扇子，抬头看到迅速退后的云沐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顿时有些泄气。

“另外，这把扇子也一起丢到袋子里。”云沐向乞儿手中呶了呶嘴，然后指着浴房，“我希望你能够利落点，这里的空气已经开始让我反胃了。”

浴房门板很烂，也上不了锁，乞儿有些生气地探出头来，声音依旧那么动听，却充满了不忿：“860银币就这种条件，浴房的门都是坏的。”

“哎呀，时间紧迫啊，我亲爱的茜茜小姐。”云沐正舒舒服服地呈大字躺在唯一的床上，双手抱头略抬起来望着乞儿，语气非常的不耐烦，“麻烦您快点，洗完后再聊天可以吗？”

“这房门不安全。”乞儿坚持说道。

“切！”云沐给了一个白眼，然后快速打量了乞儿一下，“这头发、这脸蛋、这身材、这两条腿、这胸......哦，这胸还有点料，总之，比你好的我见得太多了，你......提不起我的兽性，哈哈哈。”

“混蛋！”乞儿大怒，手中不知道什么东西猛然飞向云沐。

“不要~”安逸在床上的云沐象弹簧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来物。

是只破烂的草鞋，散发着恶臭。

第二章 茜茜小姐

虽然有些紧张，但乞儿还是快速完成了云沐的要求，开始沐浴。在这一刻的乞儿，情绪有些震惊、有些紧张、有些羞涩，又有些好奇。浴房不大，但房梁上挂着十六个大木桶，显示着云沐神奇地预测到了今天这一幕。想要洗刷干净乞儿的身躯，没有十几桶水恐怕还真的不行。

“你到底是什么人？”乞儿狠狠揉搓着身躯，内心有些茫然。回想起被送到红岩城那争分夺秒、胆战心惊的一刻，乞儿感觉一切都那么的不可思异。当时的乞儿只是在亡命奔逃时突然发现巷子一角的垃圾广告，于是随手按地址发了封急信，随之这家伙就来了，仿佛一个无所不知的神，不但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而且似乎预测到了自己的一切。乞儿很清楚那封急信写得很匆忙，字非常的少，而且自己也不可能盲目信任一个陌生人，把目前位置等信息透露出去。

那封信是在乞儿被丢下红岩城后第九分钟写的，旁边就是信亭，过完第十分钟后，大批要自己命的人就会涌入城内，逃亡就此开始。没抱什么希望的，所以急信上只写了十几个字：“十万金币，红岩城，保命，邬茜茜。”

邬氏，流川大地五大家族之一，名震北疆、势力强撼，擅长治炼之术，坐拥十六城，二千万人口。邬茜茜正是当任家主铁臂虎邬铁山的亲生女儿，也就是邬氏家族的千金公主。当然邬家很大，邬铁山后宫无数，孩子自然也多，数得上的千金公主就有十七位，族子二十九位，更别论十一位叔伯之众多子肆。

十天前，邬茜茜还是一个生活在锦衣玉食的娇贵公主，直到她私下放跑了族里关押六年的重犯柳明堂。一怒之下的邬铁山及族老会判她死罪，不过在其母也就是十七妾的苦求之下改为三十血炼，恰好正值族里举行三年一度的族子试炼，也就一并汇之。

“今有参加族子试炼人选六十七位，每人准携带随从五人，年龄不得超过三十岁，三日后于红岩城开始正式进行。试炼任务为猎杀族逆邬茜茜，凡第一取其首级者获胜，获得族承者身份。在试炼过程中，若族逆邬茜茜能够生存满三十天，或于红岩城成功逃脱城外十里远，则判族逆邬茜茜三十血炼成功，重归身份，一切过往罪责既往不咎。另，自今日起给予三日准备时间，参加试炼的族子及随从所携带武器、丹药、衣甲等物资总额不得超过十万金币；族逆邬茜茜立即启程，沿途不得有任何耽误，不得有任何家族之人给予帮助，否则立即对其执行死罪，其只能于红岩城三日内给予物资补充，总额度不得超过一万金币。”邬铁山的族令一发，引起整个邬氏的喧然波动，有对邬茜茜同情的、痛恨的，也有对邬茜茜漠然的、冷酷的，诺大的家族，也并非所有人都互相认识或者熟悉，即使是叔侄辈的血亲。更何况，三年一度的族承者试炼，已经足够让众族子红了眼。

族承者，可享受邬氏终极传承，可准许于密地修炼三年，一旦通过修炼考核后即可立即荣升长老，并有机会获得邬氏大族继承人身份。邬氏家族人口众多、等阶森严，但整个家族却族心一致，异常团结，对于族长一选从来不采用世袭之制，只要是邬氏谪亲一脉皆可升任。一旦升任，无人反抗，团结对外，十分可怕。也正是这样，三年一度的邬氏试炼才显得那么的重要，这关系着一个年青人未来是否有机会获得家族重任，是否能够走入权力滔天的族老会，甚至是否可以成为未来的家族族长。

邬氏一族的各系谪亲族子们已经疯狂了，所以不管上下他们都认为邬茜茜死定了。六十七位族子加三百三十五位高手追捕一个身单力薄的女孩，还是在一个相对封闭、不算太大的红岩城里，结果可想而知。所以，没有人会认识邬茜茜可以在这种条件下存活满三十天，逃出红岩城更加困难，因为红岩城难进难出，更何况城外清壁四野、一目了然，恐怕不等邬茜茜跑出一里远，就会被城里城头的人发觉，几轮乱箭或者骑兵追击下来，邬茜茜就立即曝尸野外。

所有人都认为邬茜茜死定了，她自己也这样认为，直到云沐突兀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今天才第三天？你很近吗？”浴房里洗去污泥后的乞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刻长长乌亮的秀发披在纤细的双肩；俏丽细嫩的脸庞上，一双明亮艳丽的眸子显得十分生动有灵；小小琼鼻、性感红唇、盈盈细腰、饱满胸脯，无不散发着魔鬼般的诱惑；那双修长圆润的双腿，汇涌萋萋芳草地，皮肤上偶尔滑落的水珠弥漫着一股旖旎气息。前一刻的乞儿，正是这一刻的邬茜茜，原本五大家族邬氏族长邬铁山的亲生女儿。

“三天？！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流川第一玉树临风、风格傲物、物尽天泽、泽被苍生、神机妙算、算无遗漏、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宇宙第一神探云沐。”屋外响起了云沐那慵懒的声音，听声辨位，应该还躺在那张该死的大床上呢，不过这让邬茜茜感觉到很安全，至少她不怕被可恶的家伙偷窥。这也是邬茜茜在沐浴之时，不断没话找话的原因，云沐仿佛也猜测到了她的心思，一直很配合地应答。

“好歹算是个正人君子吧，尽管有些油腔滑调。”对于这个可恶家伙的自夸，邬茜茜只能晒然一笑，并不做答，只等下文。

“收到你的信后，我花了一天时间去了解邬氏家族，又花了一天时间去了解红岩城，今天上午我才来到这里，不过整个上午忙着跟房东讨价还价.......真是人生啊，充满了艰辛！”同样位置，云沐的声音传来。

“讨价还价，还艰辛！奸商还差不多。”邬茜茜暗自咒骂一声，就这破房子不讨价还价十枚银币足够租一年了。不过，邬茜茜还是相信了这家伙有关三天内容的话，心里忍不住震惊。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同样的话再次出口。

“三天还没有你的信息，我想以你们邬氏家族那些族子的能力，之所以还没有找到你，只有可能是他们还不太愿意去的地方，或者没有仔细找寻的地方。我查过了，这次你们邬氏一共出动了六十七位族子，三百三十五位随从，百分百来自名门望族。你们这些名门望族啊，腐败啊，纨绔啊，不过我有点喜欢，哈哈，咳咳，言归正传，回到上半句话，你们这些名门望族啊，可以吃苦但不能遭罪，可以辛劳但不能苦劳，所以不难猜出你可能藏身在哪里。”

“他们可能也想像不到同样生活环境的我，会藏身于臭气熏天的乞丐窝里。”邬茜茜轻哼一声，“其实也许他们有些人已经猜测过了，只是找的时候非常草率。不过即使是这样，我相信至少我还可以好好躲藏个三五天，红岩城是不大，但也有七八个乞丐藏身处，你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就能够找到我？”

这真是一件令人可怕的事情，如果把云沐换成邬氏的任何一个族子，此刻的邬茜茜已经死了。

“我仔细阅读过你的资料，帮助一个重犯从牢狱中逃脱邬氏，据说除了用身份骗过族人外，藏身甚至潜行于排水道不正是你曾经成功过的唯一案例吗？”云沐懒洋洋地说道，“多么老套的手法，即使是这样，这主意恐怕也是那个柳明堂想出来的吧。对了对了，我对这个柳明堂充满了好奇，据说他曾是流川大地第六大家族的族长，他怎么会被你们邬氏关押的？当年发生了什么？第六大家族为什么突然土崩瓦解？是谁有这样的能力？你又为什么会释放这个邬氏重犯？”

浴房一片安静，就连洗浴时的水流声音也消失了，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好了好了，不能说就不要说了。”云沐不以为然地说道，“红岩城一共有七处乞丐藏身处，但最适合的只有布衣巷。以亲爱的茜茜小姐的智慧及曾经的逃脱...噢不不不，应该说是协助逃脱经验，只可能选择这里！因此这里的巷子四通八达、少有死胡同，更易于在突发事件中迅速逃脱。”

“还不是用了一个下午时间。”邬茜茜低声嘟嚷一句。

“一下午？”云沐的声音提高了半度，“找你其实只有半个时辰，下午我顺便把红岩城里你那些好哥哥好弟弟的情况摸了一遍，包括那些可能是随从的陌生人。唉，也许用不了多久，我这张面孔就难以正大光明地出现在红岩城了，趁着还有机会不如早点做些功课。”

“...很抱歉，我也是走投无路了，而且原本也没有抱着什么希望。”邬茜茜轻叹口气。

“什么叫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你这是对我名誉的巨大侮辱，这你要加钱。”浴房外传来云沐的抗议，“你尽管放心，有我流川...算了先省略点...神探云沐在，我保证你好好活过三十天！”

“为什么不说出城？”邬茜茜问道。

“白痴才想出城，那是不可能成功的，不过......最后的几天也许我们可以试试。”云沐神秘地说道。

“最后几天？也就是说前面这二十几天都能够安然度过？这是一种怎样的自信。”邬茜茜在心里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心里突然不再那么彷徨与恐惧了，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是个细心的小子，在浴房角落的柜子上头摆放着一套整齐的女装，也不知合不合身。谁知出浴时脚步一滑，身体仰倒一侧，一个高大温暖的怀抱突兀地撑住了她光滑雪白的娇躯。

尖叫划过浴房，邬茜茜抱紧身体，即羞又怒地瞪着云沐：“你、你怎么在浴房里？！”

“啊、啊，路过，路过...”云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兔子一般逃出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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