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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词曰: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写这首词的是北宋大词人柳三变,词名曰《望海潮》。上片开头,作者便点出了临安的极佳形胜与富庶繁华。这里“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这里“垂柳含烟,薄雾如纱,虹桥似画。”这里“各式建筑,鳞次栉比,檐牙错落。”这里“千门万户,帘幕轻摆,怡然安详。”极尽奢靡的繁华富庶、热闹景象也只能在当时的临安城寻得。
下片作者重点描写杭州西湖。所谓山上有山,湖中有湖。山花皆烂漫,情韵亦悠扬。画桥烟柳、婀娜多姿、如诗如画、水光潋滟的西子湖畔于宋初之际便已闻名于世。“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高牙千乘,吟赏烟霞。”不过寥寥数语,作者便将一幅国泰民安的游乐图卷跃然纸上。
临安城最美莫过桂花与荷花。这里的桂花自来有名,据说是月中的桂树种所生。有诗为证,诗曰:“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另有词为证,词曰:“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在《南部新书》中也有相关记载:“杭州灵隐寺多桂,寺僧曰:‘此月中种也。’至今中秋望夜(十五日夜),往往子坠,寺僧亦尝拾得。”每当到了荷花花期,西湖又是另一番景象。南宋诗人杨万里说开满荷花的西湖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身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大诗人苏东坡对西湖也有着深厚的感情。据《元史》记载,苏东坡在元祐五年(公元一零九零年)任杭州刺史时,曾疏浚西湖,并利用挖出的淤泥葑草堆筑起一条南北走向的堤岸。苏东坡本人的诗歌中,也有关于修筑这条堤岸的清楚记载:“我来钱塘拓湖绿,大堤士女争昌丰。六桥横绝天汉上,北山始与南屏通。”(《轼在颍州》)南宋开始,苏东坡主持修建的这一条堤岸,已经成为西湖十景之首,名曰“苏堤春晓”。后人为怀念苏东坡浚湖筑堤的政绩,就将这条南北长堤称为苏堤。春日之晨,六桥烟柳笼纱,几声莺啼,报道苏堤春早,有民谣唱道:“西湖景致六吊桥,一株杨柳一株桃。”“西湖十景”中的苏堤春晓就此而得名。
苏东坡在《饮湖上初晴后雨二首·其二》更是说西湖“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一首诗牵出了诸多意象。湖、山、秋月、桂花、荷花奔赴而来,令人心旷神怡,遐想万千。
壮观的钱塘江大潮、秀美的杭州西湖、繁华的都城临安尽收诗人笔下,让人心向往之。而狼子野心的金人早已对我大好河山垂涎欲滴良久,无不欲侵之而后快。那金主完颜亮在听唱了“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之后,更是艳羡南朝繁华,南下侵宋的野也是心日益剧增。有诗为证,诗曰:“莫把杭州曲子讴,荷花十里桂三秋。岂知草木无情物,牵动长江万里愁。”
宋室南渡后,赵家王朝偏居东南一隅。赵构那厮更是着迷于杭州的湖光山色,竟起终焉之志。至此,士人商贾也好,达官贵人也罢,到处建明堂,修太庙,宫殿楼观一时兴起。与此同时,南宋王朝统治阶级更是大肆歌舞享乐,开始了纵情声色、醉生梦死的腐朽生活,早已将国恨家仇、抗金复国的心志抛诸九霄云外。他们将苟安的临安当成了故都汴州,与金人的虎视眈眈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过,这一切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在诗人眼中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于是诗人不禁发出了“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的感慨。与此同时,也对统治阶级“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做法感到无尽的愤慨与无奈。在诗人愤慨无奈之际,江湖上也掀起了腥风血雨。就在这腥风血骤起的时候,也开始了本书的故事。
第一章 白衣女子
临安城自古以来便是繁华富庶之地,宋室南渡之后,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热闹非凡的地方了。时值南宋宁宗皇帝嘉定二年,此时距宋室南渡已过去八十多年。这八十多年里,南宋王朝也享得一时的太平盛世,一如那波澜不惊的钱塘江水,滚滚动向。
浩浩荡荡的钱塘江,日日夜夜从临安城渔家镇流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渔家镇倒也平静祥和。放眼临安城,这渔家镇实在太过平凡普通,但这里却遗存着一座大唐王朝时期的酒楼,名曰醉仙楼。
八面锦绣大旗迎风招展,每面旗子上都书写“太白遗风”四个镶金大字。酒楼建筑甚是考究,古朴典雅中透露出端庄大气。在醉仙楼上凭栏远望,钱塘江之美景尽收眼底。唐朝大诗人李太白闻得钱塘江大潮为人间少见之壮景,遂跑到这醉仙楼豪饮七天七夜只为一睹大潮风采。有诗为证,诗曰:怒涛千丈震天庭,万里雷鸣鬼神惊。群龙入海寻不见,大潮归去日月明。
此时的醉仙楼上并没有谪仙人李太白的身影,却只见一位身穿粗布灰衣、须发尽白、满面沧桑的佝偻老者。他敲了两下梨花木板,旁边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弹了弹手中的琵琶,便开始唱曲儿。只听她边弹边唱道: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这姑娘长相甚是平常,轻轻脆脆的嗓音却当真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动听。一曲唱罢,“啪啪啪”几声响,那老者又敲了几下梨花木板,随即站起身来一拱手,清了清喉咙,说道:各位相亲父老,各位客官大爷,小老儿李长河初到宝地,无以为生,只得和孙女唱曲为计。如各位客官大爷觉得还过得去的话,万望各位能够赏口饭吃,小老儿和孙女感激不尽。”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黝黝的钵盂走向众人。旁边吃酒的客官中便有人拿出五文八文,霎时得了七八十文。铜钱落入钵盂,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这钵盂竟是精钢打造。李老儿称谢不尽,收拾行囊便和孙女下了楼。
爷孙俩下得楼来到了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便漫无目的的闲逛。
忽然,那孙女“咯咯”两声娇笑,向那老者道:“大师哥,瞧你平时嘻嘻哈哈,玩世不恭。没想到扮起老头儿来倒是老态龙钟有模有样,说起慌来更是脸不红心不跳,真不害臊!”说着又嘿嘿娇笑起来。
那老者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哈哈一笑道:“师妹此言差矣,就算大师哥脸红,你又看得到?”那孙女道:“那倒也是。”又嘻嘻笑道:“大师哥,你的易容术当真高明,什么时候也教我一教?日后行走江湖时,也扮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骗两口饭吃,嘿嘿…”那老者顿了一顿,道:“那可不行。”
那孙女小嘴一撅,佯嗔道:“哼,怎么不行,还怕你的看家本领被人学去了不成?”那老者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师傅常说这易容术的把戏是邪门歪道,正人君子是不足挂齿的。如果师妹学了这易容术,师傅定会责怪于我。说不定还要罚我到思过崖上面壁思过。唉…在那思过崖上,闷也闷死了。”
那孙女吐了吐舌头,道:“爹爹哪有你说的那么严厉!什么邪门歪道,我看就挺好。若不是大师哥的易容术,咱们又怎能在这临安府,在醉仙楼白吃白喝这么多天?”那老者脸现得意之色,道:“不错。”顿了一顿又道:“只是……师傅交给咱们的事情,到现在仍是毫无进展。”那孙女“嗯”了一声,脸现愁色,但顷刻间又笑靥如花,道:“大师哥此言差矣,如果不是花狐狸在此作案的话,爹爹又怎会派大师哥下山?如果大师哥不下山,灵儿就不会下山。每天在华山之上,人家也是闷得要命…”
那老者接口道:“不下山,咱们怎有机会品尝江南的美味佳肴与玉液琼浆。哈哈哈……这一切倒要拜那采花大盗花狐狸所赐。哈哈…”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原来,这老者正是华山派大弟子莫流云所扮。而那孙女,正是华山派掌门叶凌峰的独生女儿叶灵儿。莫流云这次奉师命下山,前来渔家镇查探采花贼花千夜的下落。叶灵儿自小长大更没下过华山半步,听说爹爹吩咐大师哥要下山去繁华热闹的江南,自是软磨硬泡缠着爹爹,说要同大师哥一同前往。
叶凌峰心里清楚,如果不答允女儿的话,女儿闷闷不乐不说,很有可能还会私自下山,到时闯出祸来却如何是好。况且女儿这么大了,也该到江湖上走动走动了。再说,有自己的大弟子莫流云在,更是可以放心。是以叶凌峰这才答允女儿同云儿下山。
二人到这渔家镇已半月有余,却丝毫没有发现花千夜的半点踪迹。两人终是少年心性,见了江南的花花世界如何能不玩心大盛,以易容术换做不同的身份面貌在渔家镇方圆数十公里吃了个遍。此刻又以卖艺爷孙的身份在醉仙楼上过了把瘾。
“胭脂,上好的胭脂…荷包,上好的荷包…姑娘来瞧瞧胭脂吧?”街边小贩的这一声吆喝倒是吸引了叶灵儿的注意。她身为华山派掌门的独女,身边自然少不了绫罗绸缎与上等的胭脂粉饰,但年轻姑娘总是对这些胭脂啊、珠钗啊、锦囊啊、荷包啊,女儿家的物事感兴趣。这一声吆喝直让叶灵儿满脸堆笑,尽显天真烂漫的小女儿之态,随即兴高采烈的挽着莫流云的手臂凑向那些走卒商贩。
莫流云但觉女孩子身上那种特有的体香沁入心脾,一颗心只怦怦乱跳。情不自禁向叶灵儿多瞧了两眼。虽然她此时带了人皮面具,但是面具下的那张俏脸却在脑海中不时浮现。
叶灵儿就这么挽着莫流云从街头走到巷尾,把众小贩的荷包都翻了个一遍,也找不见一个令其满意的。随即嘟起小嘴,满脸失望。二人随即又向前走去。
良久,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二人走到一处客栈旁,迎风招展的旌旗上写着“卧云楼”三个大字。这卧云楼的招牌虽不如醉仙楼,但在这渔家镇也算的上是得享盛名了。莫流云道:“师妹,醉仙楼呢咱们是吃够了的,现在不如再去这卧云楼尝尝鲜。听说这里的女儿红也是上等的佳品。”叶灵儿随即喜笑颜开,道:“好。”说着,两人便进了卧云楼,要了两间上房,并吩咐小二在角落置办一桌酒菜,待会下来享用。
半晌,一位白衣长袍、面如冠玉、腰悬宝剑,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的翩翩公子从二楼走下,径直走向角落的一桌酒席。那小二见了,忙过来招呼道:“这位公子,这桌酒席已经被两位客观预定了,您这边请。”这白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莫流云。此刻,他不再易容改装,而以本来面目示人,这小二哪里知道。
莫流云狡黠一笑,道:“刚才的爷孙俩是咱们的朋友。说是在这里摆了酒席让咱过来享用。小二哥不必担心,这就去招呼其他客人吧。”那小二将信将疑,但又无话可说。只得退去招呼其他客人。
莫流云倒了一杯女儿红,慢慢品了起来,却不夹菜,暗自寻思:“这江南美酒的确美味,岂是我们华山的烈酒所能相提并论。”一杯酒尚没喝完,莫流云忽而闻到一阵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香气。虽不甚浓,却也为之一荡。这香气绝非杯中之酒所发,莫流云知道是师妹到了,抬头见师妹身穿一袭淡红色衣衫,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庞光滑晶莹,弯弯柳叶眉之下的双眸如秋水,如寒星。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却只在嘴唇左上角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
莫流云心中一动,只是痴痴地瞧着。叶灵儿却被瞧得不好意思起来,双颊微红嘟起小嘴,佯嗔道:“好哇,大师哥,每次喝酒你都不等人家。哼…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说着,侧身坐在莫流云身旁。莫流云微微一笑,道:“师妹当真是少见的美人儿,以后谁娶了你,真是三世修来的福分。”说着便给她斟酒。
叶灵儿听她夸赞自己漂亮,心中甚是高兴,口上却道:“哼,只会花言巧语骗人家。”莫流云哈哈一笑,道:“大师哥几时骗过师妹?”又道:“师妹,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你来尝尝看。”
叶灵儿从小到大何曾喝过酒来,只是她初到江南,体验着与华山完全不同的生活,心情大好。二来知道大师哥喜欢饮酒,是以莫流云饮酒时她便在旁相陪。不过,最多只喝一杯。叶灵儿这才转嗔为喜,右手端起酒杯,左手衣袖掩口,轻轻吮了一口。随即喉咙一热,辛辣之气直冲鼻息,眼泪也呛了出来。忙将酒杯放下,皱眉道:“什么上好的女儿红,还不是和其它酒水一样辛辣。”
莫流云哈哈大笑,见师妹雪白晶莹的脸庞再加上两滴清泪的陪衬,当真是“梨花一支春带雨”了。叶灵儿见了他的脸色,双颊绯红低下头去。忽而又仰起头来,道:“大师哥,那贼狐狸当真狡猾,咱们一连查探了十余日竟是一无所获,我看呐,这次咱们真的要栽个大跟头了。”
话音刚落,只听店外“哒哒…哒哒…”的马蹄声络绎不绝。不一会功夫,十五六个身穿劲装的黑衣汉子走进店来,刹时将卧云楼客厅坐的满满当当,却只将中间的一张桌子空出来。一名黑衣人粗声粗气大叫道:“小二,快把店里最好的酒菜通通拿上来。”
那小二见了这许多黑衣人吃了一惊,唯恐一个不慎便招来杀身之祸,不敢有丝毫怠慢。莫流云随即向叶灵儿使个眼色,意思是说不要出声,只管喝酒吃饭,却暗自观察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这些黑衣人装束一样,使的兵器却是不同,有的腰悬宝剑、有的手执大刀、还有一些使流星锤、三节鞭、阮鞭和短刀、判官笔的。
约莫一盏茶时分,一名身材魁梧、方面大耳的青袍老者径直走进客栈,在大厅中间空出的桌子旁坐下。喧杂的人群登时安静下来。显然,这老者便是这些黑衣人的首领。莫流云见这老者身材高大却是步履轻盈,太阳穴鼓起,显是武功不弱。那老者只管自斟自饮,其余的黑衣人也只是喝酒吃肉,相互之间也不再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又一名黑衣人匆匆走了进来,向那青袍老者耳语了几句便转身离去。那老者凝重的脸上登时闪过一丝喜色。
这当然逃不出莫流云的眼睛。莫流云内功修为颇得师傅真传,但毕竟修为有限,只模模糊糊听到“方堂主…三更时分…醉仙楼…”等几个词。他猜想,这批人当是约了方堂主等另外一批人,三更时分在醉仙楼碰面。那老者将一坛酒喝完,右手猛地向上一伸,五指张开。其余的黑衣人立时放下手中的酒杯与碗筷,顷刻间走的精光。那老者掏出两个金元宝,“当啷”一声甩在桌上,不等小二招呼转身便走。
叶灵儿见那老者跨出门去,向莫流云悄声道:“大师哥,他们是什么人?”莫流云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今天晚上就知道了。”叶灵儿满脸疑惑,只听莫流云又道:“晚上咱们便去探一探。”叶灵儿听了满脸兴奋之色,见莫流云又要倒酒,忙道:“大师哥,你不说晚上要去探一探这些黑衣人的底细么?你要是喝醉了,误了大事可怎么办?”
莫流云微笑道:“小师妹放心便是。”说着又斟了一杯。他本不想多惹是非,但十余天来丝毫查不出花狐狸的踪迹,这伙黑衣人形迹可疑,从中探出花狐狸的踪迹也说不定。于是决定要夜探醉仙楼。心意已决,二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各自回房去了。
莫流云回到房间,睡意全无。他盘膝坐在床上复又修炼《易龙图经》神功。叶凌峰膝下无子,早已将这个得意大弟子视同己出。是以这次下山时,先是传了华山派最为上乘的白云剑法。待莫流云将七十二式白云剑法及种种变招练得滚瓜烂熟之后,又将华山最为高深的内功心法《易龙图经》的练功法门倾囊相授。
剑法招式固然可以强记在心,一加练习便可熟稔,可是内功修为却是半点马虎不得,只得长年累月练气行功积累。剑法招式没有了内功心法作基础就成了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内功心法也只有通过剑法招式才能发挥作用,用以御敌。剑法招式主外而内功心法主内,两者珠联璧合,相辅相成。
良久,莫流云只觉全身大汗淋漓,一股股暖暖的气流自丹田起行遍周身四肢百骸,最后又复归于丹田。一缕缕蒸汽也在头顶百会穴缓缓冒出。行功完毕,只觉全身都暖洋洋的,如沐春风,说不出的舒服受用。不禁对这《易龙图经》所载的奇妙神功钦佩不已。
抬头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不禁陷入了沉思:“这《易龙图经》和白云剑法皆为华山开山祖师陈抟老祖所创。师傅曾说,这部经书所载的内功心法与少林的《易筋经》、《洗髓经》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互相印证参详。如此说来,那当真是人人艳羡的武林秘籍了。”
不禁又想起师傅常常讲述的,关于陈抟祖师的故事:“唐长兴三年,祖师爷去京城洛阳应考,不料名落孙山。此后于后唐清泰二年,在武当山九石岩隐居,决议从道。师从麻衣道人,道号扶摇子。当年祖师爷颇得麻衣道人真传,并能出于蓝而胜于蓝。对道家有着自己独到的领悟与见解。自此而后,祖师便离开了武当山。从此他居无定所,云游天下,普济众生,行踪如白云般飘忽不定,是以武林同道又称其为白云先生。
一日,祖师爷云游至华山时,被华山云台观的奇异壮景吸引,久久不愿离去,便决定在此安居。此后便过着“闲赏花开秋叶落,卧观清风戏白云”的清闲生活。终于有一天,祖师爷根据变幻莫测的白云,而悟出一套高深的剑法,命之曰‘白云剑法’。而后又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集录成册,便是《易龙图经》的高深内功。祖师爷虽定居于此,却仍心系天下百姓苍生。但仅凭他一人之力终究有限,于是便广收门徒,开山立派,名曰华山派。华山创派之初,祖师爷为将门派发扬光大,有意邀请少林寺方丈慧空大师和武当派玄木道长在思过崖上以武论道……”
忽而,“咚咚咚”一阵低沉的敲门声打断了莫流云的思绪,只听叶灵儿在门外小声问道:“大师哥,你在房间吗?”“进来吧。”莫流云应道。叶灵儿身穿夜行衣,将门打开一条缝,一闪身便进了房间。看着这貌美如花的小师妹,莫流云又陷入了沉思:“莫流云啊莫流云,这白云剑法和《易龙图经》,师傅连亲生女儿都没传却传了给你。师傅曾说过:‘若是悟性较高,根基不坏之人每天都能勤练不缀的话,三年当能练到四五层的功力。自此每增加一层功力便需要两三年的光景。功力虽是增加一层,威力却是增加一倍。而想要冲破这第十层玄功,更是难上加难。’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将《易龙图经》融会贯通,那当真是……当真是…”想到此处,不禁脸现忧色。转念又想到:“师傅对你如此期许,你却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小师妹,总想着儿女私情。唉…”一声叹息随即轻轻发出。
叶灵儿见莫流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出神,又听到那一声叹息,还当是大师哥心里又在胡思乱想,不禁娇羞无限,一抹红晕飞上脸颊。走到莫流云身边,柔声道:“大师哥,你在想什么啊?”随即,莫流云的思绪又被拉回现实,尴尬一笑,道:“啊?没…没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叶灵儿道:“已过了二更了。”莫流云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出发。”说着,套了夜行衣,将那钵盂一并放入怀中。叶灵儿见了“噗嗤”一笑,道:“大师哥,你还真相信那胖和尚的话,随时都将钵盂带在身上啊?”莫流云微微一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上的事情可奇妙着呢!”
二人出门跃上卧云楼的房顶,展开轻身功夫奔去。不过一炷香时分便到了醉仙楼。虽是深夜时分,醉仙楼内却是灯火通明。莫流云心道:“果然如我所料。”当下和叶灵儿在门外一株百年大树上藏好。向内望去,但见掌柜和二三十名小二在柜台前后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站着。
客栈中央的方桌旁坐着一名身穿红色长袍年纪约莫五十上下的中年人。莫流云见那中年人生得贼眉鼠眼,两撇八字胡长长的垂着,心想:“这应该就是方堂主了。”那方堂主周围团团坐了十五六个身穿劲装的黑衣人。另有四人人,均手执长剑把守在门口。只是瞧不见白天在卧云楼见到的那青袍老者在哪里。
约莫三更时分,那红袍中年人站起身来,双手放在身后,在客栈中踱来踱去,脸色阴晴不定。突然,东南角天空上一枝穿云箭凌空绽放,发出红红绿绿的点点星光,煞是好看。一名把门的黑衣人快步走进屋内,向那红袍中年人通报了一声。那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即右手向上一伸,五指张开。那十五六个黑衣人随即抢出店门,向穿云箭绽放的地方飞身奔去。那中年人虽是最后出门,但几个起落已越过众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莫流云见这些黑衣人步履矫健,身法快捷,功夫不弱。当下,和叶灵儿也展开轻身功夫悄悄尾随在后,唯恐被黑衣人发觉,是以和众人隔了十余丈的距离。不过半盏茶时分,众人便已出了城。又奔得半柱香时分,来到一处山谷之中。莫流云抬头远望,见前面人影晃动,醉仙楼中的那些个黑衣人奔到人影处便停下了脚步。
莫流云生怕露出丝毫蛛丝马迹,伸手一拉叶灵儿悄无声息的缩身藏在一块突出的大石后面。其实,月挂中天,芳香扑鼻,宁静的夜色中却透露出一丝诡异的氛围。莫流云探出头来定睛细看。但见前面群山环绕,树木葱葱,不远处空旷的草地上开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不知名的花朵。景色秀丽,花香沁人,让人心旷神怡。
只是,花香之中似乎还隐藏着浅浅的血腥之气。莫流云眉头一皱,果然看到不少死尸横在前面。显然,这里刚刚结束一场厮杀。叶灵儿何曾见到过这种江湖厮杀后的惨状,只吓得脸色苍白,花容失色,两只小手紧紧抓着莫流云的手臂,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莫流云只觉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随即侧头报以一笑,见师妹原本红润的脸上此刻却是毫无血色,显是被眼前的凄惨景象惊吓到了。情不自禁伸出手来握了她手,只觉握在掌心的小手柔软滑腻,犹若无骨,再加上师妹身体散发出来的幽幽体香混杂着花香,竟一时忘了身处险境。
那红袍中年人向青袍老者一拱手,满脸歉疚之色,道:“顾堂主,咱们一接到讯号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让顾堂主损失了这许多弟兄,真是对不住了。”那青袍老者却是满脸堆欢混不在意,携了他手道:“方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神风帮的贼人忒也狡猾。他们眼见不敌,便躲进了前面的林子,任凭咱们如何叫骂。他们就是龟缩不出。咱们不敢贸然进林搜人,怕一不留神着了他们的道。是以发讯号呼叫方老弟前来相商。方老弟足智多谋,定能替老哥哥想个万全之策。”说完,嘿嘿一笑。莫流云瞧得清楚,那青袍老者正是日间在卧云楼所见。
红袍汉子脸色微变,冷笑两声道:“顾堂主,教主要的东西,恐怕还没到手吧?”那青袍老者脸现尴尬之色,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又嘿嘿笑道:“让方老弟见笑了,东西老哥哥还没弄到手。”说着,又嘿嘿干笑。红袍汉子双眼一翻,精光大盛,道:“东西没到手,又损失了这许多弟兄。教主怪罪下来,咱们就算有十个脑袋,恐怕也是保不住了啊。”那青袍老者脸色更愁,道:“所以还请方老弟给老哥哥出个主意哇,嘿嘿,日后老哥哥还能忘了兄弟的好么?”
话音刚落,一阵“嗤嗤…嗖嗖…”的破空之声急急传来。甩手剑、飞蝗石、飞镖、袖刀等暗器如狂风骤雨般从林子中激射而出。原是躲在林中之人突发暗器偷袭。这青袍老者和红袍汉子离林子最近,总算两人功夫了得,应变奇速,手中刀剑舞得滴水不漏,听风辫位将向自己袭来的暗器一一击落。其余的黑衣人虽也奋力抵挡,却不时传来“啊啊…哇呀…”的惨叫声,显是被暗器所伤。一个个破口大骂,什么污秽不堪的话语都骂了出来。不一会功夫,便又有七八名黑衣人倒下。
突然,那青袍老者左手小臂一痛,如蚊虫叮咬,随即便感到伤口处又痒又麻,痛感渐消。青袍老者心下大惊,右手如飞点了左臂“曲泽、青灵、天府、天泉、抬肩”等穴道,以防毒气上行,盘膝坐下运功抗毒,同时右手挥剑抵挡射来的暗器。原来这暗器喂有剧毒之时,毒药麻醉了创口,自然不会有疼痛之感。毒药越是厉害,则疼痛之感越轻,而酸痒酥麻之感越盛。这如何能不让那青袍老者吃惊。
他左臂受伤,一边运功逼毒,一边挥剑挡击射来的暗器,登时闹了个手忙脚乱。心中大怒,忍不住冲着林子破口大骂:“操你奶奶的龟儿子,真他妈的无耻鼠辈、王八羔子,龟缩在林中不出,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量的出来和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不…不用三百回合,三招两式爷爷就取了你们狗命。”
忽而暗器止歇,那青袍老者也便住口不骂。山谷中顿时一片寂静。青袍老者和红袍汉子暗自戒惧,惊疑不定的瞧着林中。过了一会,一阵清风拂过,林中却是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琴声悠扬、余音渺渺,犹如呢喃细语,恰是软语温存,又似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此时清风明月,花香弄影,再伴上这美妙的琴声,真是一片平静祥和的景象。只是这祥和之中又透露出丝丝杀气。莫流云只觉这琴声忽远忽近,忽左忽右,近时不过咫尺,远时却在天涯。叶灵儿听到这美妙的琴声也是痴痴地入了神,颤抖的身体也稍稍缓和。
青袍老者和红袍汉子对望一眼,二人俱是猜不透丝毫端倪,随即又严密监视林子,以防敌人再度偷袭。琴声未歇,那青袍老者再也按捺不住,又冲着林子恨恨地大声叫道:“神风帮的贼人们,快快交出爷爷要的东西。老子一时兴起说不定饶了你们这帮龟儿子。哼,死到临头还在装神弄鬼,当真不怕死么?”
话音未落,但听琴风一改。初时,琴声悠扬琤崆,时而如流水匆匆,时而如珠落玉盘。过了一会,琴风又改。此时的琴声已然铮铮铿铿,如狂风怒吼,如飞瀑直泻,如怒涛连峰,如风啸云飞,直如凤鸣鹤唳,万马奔腾之势。莫流云虽内功深厚,却也不禁被这股琴声搅的气血翻涌,说不出的烦躁气闷。叶灵儿已是双目紧闭,双手拼命捂住耳朵想要摆脱这琴声的折磨,却是不能。终于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跟着全身乱舞,似要站起身来手舞足蹈一番。
莫流云一瞥之下,心下大惊,情急之下右手单掌紧贴在她背部风门穴,将一股真气缓缓输入以助她抵抗琴声。叶灵儿只觉一股温暖柔和的气流自背部源源不断输入体内,方才稍稍镇定好转。
青袍老者和红袍汉子此时各自盘膝坐在地上,运起内功强力抵抗这琴声,却也不免气喘吁吁口吐鲜血。二人身后的众黑衣人却是有的手舞足蹈,有的躺在地上痛苦挣扎,有的在自己身上乱撕乱抓,终于一个个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莫流云全力抵挡这琴声之时就已感吃力,更可况此时还要分心照顾师妹。突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终于自嘴角缓缓流出。只觉全身气闷难当,再也支持不住,便在此时,琴声突歇。
莫流云烦闷之感这才渐消,忙提一口气将紊乱的内息调整顺畅,好一会才复原。心道:“这弹琴之人定是将极强的内力倾注于琴音之中,此人内力之强竟能和师傅不相上下。看来,今晚想要脱身已是不易。”叶灵儿内功修为较浅,若不是关键时刻得莫流云相助,就算不和那些黑衣人一样下场,也势必要身受重伤。此刻,她脸色苍白,双手兀自捂着耳朵,生怕再听到点滴琴声。莫流云见师妹并无大碍便又探出头来窥视。
只见那青袍老者和红袍汉子均是单肘撑地,半躺半卧于杂草丛中,不停地剧烈咳嗽,显是受伤不轻。突然,莫流云看到远处林中的一株大树顶上竟然站着一人。那人身穿白色衣衫,正随着树梢的上下摆动而摆动,蓦地心中大惊:“此人是谁?莫非就是刚才弹琴之人?”忽而,那白衣人冲天而起,高出树梢三四丈有余。皎洁的月光映照在一袭白衣之上,当真如月中的仙子,姿态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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