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的终点》——伸缩自如的蚕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氪金守护者》——感觉自己凉凉》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杀戮的终点》——伸缩自如的蚕。

第一章.炼狱

今日是赵天纵的庆贺典礼，火烈宗门前车水马龙。作为心相大陆三大家族之一，火烈宗赵氏本就地位崇高；而赵天纵更是其宗门“九龙长老”之一；作为千百年难得的奇才，其修行、炼丹并举，在半年前的药仙测试中，他竟一举通过考核，成为星云公会最高权力组织“五耆老”之一。赵天纵的权名响彻整个大陆，赵氏也因之一跃超过金刚宗、水岚宗，成为了心相大陆三大家族之首。

半年后的今日，赵天纵前往星云公会上任在即。除了星云公会超然独立，大陆其它宗族门派都派得力干将前来庆贺。平日肃穆祥和的修炼圣地一时人声鼎沸。

作为火烈宗曾经的三代弟子，年届16却尚未凝丹，这番热闹与赵恕是不相干的。在心相大陆上，如果12岁前不能凝丹，那么他便基本失去入选炼丹师的资格；若15岁还未凝丹，即便作为一名心相师，在修行道路上也再难有作为。家族地位本就靠后，修行又缓慢，赵恕备受族人排挤欺侮，连父亲都时常斥责打骂他。为此，一年前他便离开了宗门，而选择在火烈宗管理的科斯森林中修行，通过一年的修炼，他凝丹在即。这之后他打算独自外出闯荡了，自然要告别母亲了。想到母亲在家中柔弱孤苦的模样，他的眼睛顿感湿润。

突然，数声鸟鸣从远处响起，赵恕敏锐地察觉到异动。他纵身一跃跳到树尖，可定睛一看，鸟飞处却树密草盛，毫无声息。赵恕本想前往查看究竟，但胆小的他很快又打消了念头。“赵氏于我何恩？何必为他看守森林？”认定是有人偷猎，赵恕不愿为这个让他和母亲备受欺侮的家族冒险。

朝着反方向又是几个纵跃，只见飞练连天，一处瀑布从高崖流落，响动山林。赵恕深吸一口气，从立身的崖顶猛然一跃、随后抓住数块石头快速攀爬、最后穿过水幕来到一处山洞中。这是他在一次采药时偶然发现的，这里独壁峭立，湍流急下，十分隐秘。且周边林木怀绕，银华铺面，天地灵气氤氲，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练功宝地。

除去吃饭时间，赵恕竟日都在此盘桓修炼。也正因此，他才得以从心相三阶，飞速蹿涨至八阶，若修行顺利，最多一年便能凝聚灵气化练内丹了，作为一个没有丹药巩固修炼的“白板”，这速度也算差强人意了。想到幼时自己因为个子矮小且修行缓慢而备受欺负嘲讽、而今不光个子如竹子般蹿高，修行也突飞猛进，赵恕内心喜悦异常，想必母亲也会为他欢呼雀跃吧。

一番遐思，他渐渐进入睡眠，可实在睡的不安生，在林子周遭，他经常听到悉悉索索的响声、透过水帘，月色下更是有来来往往的身影。“什么鬼道贺、明明就是借机偷猎异兽、盗取内丹。”在心相大陆，兽类同样修炼，虽然天赋不及人类，但因为寿命远比人类要长，水滴石穿，长期的修炼，让它们的内丹浓缩了大量的天地灵气，这自然是增长道行不可多得的“经验书”。

赵恕胡乱猜想着，朦胧中，他又进入修炼。第二天醒来，日已高升。摸了摸扁缩的肚子，赵恕走出山洞，朝着城市走去。

“站住！”只见众多卫兵把守着城市，其中竟都是着蓝衣的水岚宗和着黄衣的金刚宗的弟子。在进入时，两个卫兵拦住了前行的赵恕。“你是哪个宗门的？去火烈宗干嘛？”

见一大一小两卫兵气势汹汹地阻住道路，赵恕立即心生怯意：“我…我没有门派。我去城市买些食物。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旁人进入城市？”

赵恕的闪避并没能逃过卫兵的眼睛，那名青年卫兵瞥见他手臂上的火焰纹章立刻认出他是火烈宗的弟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喝问他为何要撒谎。

赵恕本能的想逃避，但他目前的功力根本没法逃脱，才用上劲就被对方扼住了手腕，瞬间被制服。羞愧和疼痛让血液飞速涌蹿，细密的汗珠也从额头沁出。

“哈哈哈…都没凝丹也想和我斗！”见到赵恕的窘相，那名卫兵得意地狂笑。

“够啦！看他不小了，才这种修为。肯定是被火烈宗赶出宗门的。放他走吧！”另一个年长的卫兵制止道。

“原来也是个废材！”年轻卫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年长的卫兵，随后甩开赵恕的手。“也算你走运，快滚出城市，滚得远远的。”

赵恕甩了甩酸胀的胳膊，强忍住打转的眼泪，踉跄着离开了城市。来到一片无人的阴凉地，昏得天旋地转的他一股脑坐在一株树下。

眯了一会，少年突然纵跃到树上，望向火烈宗的双眼精炼而阴鸷，一扫先前的懦弱。“为什么金刚宗和水岚宗的人会在庆贺大典上禁止外人进入火烈宗？那名卫兵说我走运又是怎么一回事？昨晚林中的响动真的是偷猎吗？”少年回忆着这些纷乱的线索，一时陷入了沉思。“或许只有前往林中一探究竟了。”

打定主意，少年换了一身猎户装赶回科斯森林，他一跃跳上高台，用心观察着林中的动静。很快他就发现靠近大陆的森林外侧有动静。他屏气凝神，小心地朝着声响处移动。

“哎，我们还得在这破地方呆多久啊!”只听得“啪”地一声，一名心相师一边挥掌赶走蚊子一边向身边的5名同伴抱怨道。少年仔细打量着，只见他们穿着水岚宗清一色的蓝色道服，显然互相熟识、且训练有素。

突然，一道蓝光冲天而上，伴着轰隆隆的声音，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狩猎游戏开始了。”只见先前那名蓝衣人满脸狠厉，扭曲的脸上满是邪魅的笑容。“先来点开胃菜吧。”

只见他双眼飞速地扫过四周，只与他对上一眼，少年顿感不适，不详的预感也迅速降临。“不好，被发现了。”见状，他立马假装要跑。才转过身，那人便飞纵而上，一把抓住他脖子将他按在树上。

“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那人额头前倾，圆睁的双眼紧紧盯着少年，仿佛要看穿他的一切。

“我...我...是一名猎户，小人叫殷厉。刚刚在追踪一只野兽。”

那人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瞬间丧失了兴趣。

“习索！算了，同修水属性，也算同门，还没凝丹呢，放他一马吧。”只听得一人说道。

“唉，没趣。”只见那人叹了一口气，仿佛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干，他手一松顺手一脚踢在少年小腹上，没精打采地回到了同伴身边。

赵恕提了一口气，立即感到小腹剧痛。他又顺了两口气，这才压制住伤痛，遂一边道谢一边缓缓地退开。迅速进入洞穴，赵恕立刻开始修炼疗伤。

“水岚宗和金刚宗出动这么多的精锐究竟想干吗？他们难道想在火烈宗的地盘对付它？刚刚的爆炸明显是水属性的心相师爆丹而亡啊。而且看那形式，至少是一名三霸级别的心相师。”

千头万绪一时难以理清，紧接着又是一次爆炸，这次的的声响更大、波及范围更广。赵恕抬头一看，一条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竟然是金刚宗的门人爆丹身亡了，随后，仿佛是暴雨中的雷鸣，一次又一次的心相师爆丹身亡的轰鸣声不断冲入耳中，从爆炸的威力判断，竟多数是霸者级别的心相师自爆，再而从光柱的颜色分析，他们都是水岚宗和金刚宗的弟子！

还沉浸在思考中，只听得打斗声四起，紧接着，从林中传来阵阵呐喊，飞鸟猛蹿，数拨或着蓝袍、或着黄袍的人也以五人一个小组的队列从四面八方冲出，而他们冲击的方向，赫然是火烈宗！

“不好，他们真要对付火烈宗！二宗必然是利用三霸级别的心相师爆丹身亡、杀伤火烈宗高手，再利用林中埋伏屠戮伤残者，杀之措手不及。”想到这一层，赵恕也感到一丝敬佩和不安。“爆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钱孙二族如此决绝，必然有一场大厮杀。她有危险！”

想到身在火烈宗的母亲，本来漠不关心的赵恕一时心乱，奔窜的气息让他大吐鲜血。强提一口气、勉强压制住伤势。他飞身而下，向着火烈宗急奔。“希望母亲平安无事。”赵恕祈祷着。

从科斯森林冲向火烈宗，一路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战争，正如赵恕的猜想，确实是水岚金刚二宗在合力对付火烈宗，开战前的打击也正是爆丹。也正因为爆丹的突袭，才让火烈宗精锐大损，随后遍地开花式的攻击则切断了火烈宗的指挥联络。最后则利用科斯森林中的大量伏军同时窜入战场、或以多攻少，或以强击弱，凌虐、不应该是屠杀火烈宗门人。

作为心相大陆三大宗族之首的火烈宗，在这样的打击下，初时也乱了阵脚，但毕竟是久经战阵的高手，虽然被切断了联系，分割了战场，但他们还是想方设法集结了同门，或二三人一组、或数十人一组，共同抵抗敌人，战局一时出于胶着。

但赵恕局外人明：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伐城。这是用兵之道，也代表了战争的不同层面，而在这些层面，火烈宗无一不处于下风。

在战略层面，让水岚宗、金刚宗门人大批进入大本营，是失智；而不知二宗结盟对付自己，则是失察；不提防二宗偷袭，让他们自爆以小博大，是失算；最后的战争层面，对方以逸待劳，以强攻弱，胜利只是早晚的事。因此，在赵恕看来，这终究是一场屠杀，只是持续的时间要更长些罢。

靠着猎户的伪装，赵恕一路畅行，很快便来到火烈宗山脚。可走进一看，他心立马全凉了。只见两道红色光柱矗立在山巅，仿佛擎天神柱，抬眼望去，以两道光柱为半径，周遭近1000米的物什化为尘埃，原本富丽堂皇的火烈宗也消失殆尽，只剩下冲天的火光向四周不断辐散。

两名火烈宗九龙长老自爆！

看到这个，赵恕一阵目眩。九龙长老选择爆丹身亡，在这种毁灭性打击下，爆炸范围内任何“三尊”以下级别的心相师都无法存活！那不喜修行尚未凝丹的母亲又怎么能存活？泪水如夏日的暴雨，毫无征兆的疯狂滴落。

“妈——”他心底歇斯底里地呐喊着，飞快地跑向宗门。

可上到半山腰，他便几度被蔓延的火势阻挡，好容易冲上山顶，他身上的衣服都多处被烧破。火烈宗已经消失了，大火铺天盖地，他在烈焰外围拼命呼喊母亲，却毫无声响。

大火还在继续蔓延，赵恕的鬓角的头发都被火焰烧得蜷缩了。眼泪刚流出眼睛，也立刻蒸发，只留下点点白色的盐渍。赵恕干咽着喉咙，强忍住不断上涌的甜腻鲜血。终于，他再也支持不住，一头倒下、顺着山坡一路滑下山。在滑落的过程中，他看到一只被烧得血肉模糊的断臂，那大概是山上仅有的人类存在过的证明了吧！

第二章：赵天纵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山洞，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恕睁开眼，只见山前坐着一个满头苍发的长者，见到此人，赵恕内心一颤，几乎要大喊出声音来，因为他就是赵天纵！火烈宗九龙长老之一！星云公会五耆老之一！药仙级别的炼丹师！三霸级别的心相师！赵恕对赵氏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有些憎恨，但见到赵天纵这个全心相大陆最有权势的人，他还是很震惊，特别是知道自己被他救了一命。

“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赵天纵没在意赵恕炽热的目光。他别过头望向远处，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火烈宗子弟？本房还是外室的？”

赵恕犹豫了片刻，还是告知了他实情。“我是本房三代子弟的，具体房室不说也罢，火烈宗不是已经消失殆尽了吗？！你、你可以叫我殷厉。”赵恕盯着赵天纵，痴痴地说道。

赵恕的话仿佛一把利剑刺穿了赵天纵的心，只见两行浊泪从他眼角划过：“是啊，‘消失殆尽’！不光火烈宗，整个赵氏都只剩我和你了。”他颤声说着、望向赵恕，眼中满是凄楚。见赵恕头低着，他又自顾自地说道：“还妄想统治整个大陆呢！现在竟然被夷灭全族了！”

尽管对赵氏只有憎恶，可听到赵氏被“夷灭全族”的消息，他的心还是冷不丁一颤。“只怪赵氏太狂妄、太狠心了。”赵恕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哈哈！是啊！哈哈！”赵天纵纵天长笑，两行泪水自顾自地留下。“我的孩子！我的兄弟！”

赵恕忽然有一丝心痛，赵天纵的言语让他想到了死在大战中的母亲。“你子嗣众多，星云公会等地或许还有你的亲人；赵氏亦然，不用太悲伤了。”赵恕生硬地安慰道。

“没有了！都死光了！这是一场阴谋！这是一场屠杀！除了你这个离开家族、改名换姓的、还有我这个老不死。其他人都死光了。”赵天纵悲戚地看着他，沉痛地说道。

“究竟是怎么一会事！”虽然已大致了解，赵恕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不想报仇？”自知太过失态，他又小声地问道。

“报仇？半只脚已经踏进土里，还谈何报仇！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突破三霸进入三尊级别了。”赵天纵颓丧地说道，突然他紧盯着赵恕，原本涣散的双眼如同锐利的匕首。

“你究竟是谁？据我所知，这数十年里，只有一个赵氏子弟离开了火烈宗，但在修行上，他并没有天赋，年届16岁尚未凝丹。但我给你疗伤时查看过你的身体，在你体内蕴含的灵气相当于心相荒宗五阶的量，而且还是火水金三气并存？三种灵气会相互争斗损耗，你究竟是如何同时控制它们的？为什么你体内灵气含量巨大却没有凝丹？你真是赵氏门人？你告诉我真名好不好？”赵天纵越说越急，最后一问竟带着哭腔。

见赵天纵须发皆白泪流满面，生性善良的赵恕心有不忍，本想告诉他实情，但正要开口，只觉脑子昏重，一整天旋地转，竟失去了意识。

“我是不是赵氏门人你不是早有答案了吗？何必再问！你知道我的功法又有什么用？你练不来，何况你不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吗？”呆滞片刻后，“赵恕”很快说话了。

但那片刻的停滞没能逃脱赵天纵的眼睛，两人前后的精神面貌的巨大差异更是明确地被他察知。

“果然如我所料。在你昏迷期间我已经见过你了，你不是恕儿，你是谁？阴戾狠鸷的家伙！”

“既然看穿了，何必拆穿？名字重要吗？何况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很重要，因为你大概再也不能使用赵恕这个名字了。”赵天纵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殷厉？还是？”

“凌霄！”见赵天纵盯着自己，他快速答道。“虽然我很不待见赵氏，对这个姓氏只有厌恶，但没人能禁止我使用它！没有人！”凌霄恶狠狠地说道。

“昊儿确实荒唐，对你也太过严苛了。但那都是过去，他们都死了、连同你母亲，这怨气也该消了，殷…凌霄，你不也因祸得福吗？”

“别提赵昊，他不配做我父亲！你故意提起我母亲干吗？想点燃我心中复仇的火焰、为这个赵氏复仇吗？妄想！”凌霄望着赵天纵，用近乎冷淡的语气说道：“我母亲的仇一定会报，但那是以‘殷氏’的名义，而非赵氏。想为赵氏报仇，自己去吧！”

见凌霄对赵氏如此厌恶，自己的盘算全部落空，赵天纵一声长叹，他望着洞外的天空呆呆出神，半晌，终于叹息一声：“赵氏于你不义，你不愿认也罢了，但你终究是我赵氏子弟！”他思考了片刻接着说道：“你有成为炼丹师的极佳潜质，这是我研习炼丹术的经验总结。你用心钻研，对你凝丹修行都会大有用处的。如果你有好的际遇，学会了炼丹术，一年后你拿着我的令牌参加炼丹大赛，进入前10，我保举你加入星云公会，成为炼丹师，以后便生活无忧了，至少安全能够保障。至于是否要为赵氏报仇，你自己决定吧！”赵天纵从纳戒中取下一枚令牌，将之连同一本厚重的皮质书籍递给凌霄。

“对了，我已经帮你消除火烈宗的印记了。你反正也厌弃赵氏，不是吗？”赵天纵说完，空气一时陷入了沉默。

许久，赵天纵才再度开口，他近乎呢喃地说道：“恕儿太善良软弱了，有你们保护他，很好！别再让他吃苦受伤了。这是一枚小还丹，能助你补气凝丹。这三枚则是九香续命丸，重伤或是气力不济时或能救人于危难。你好自为之吧。”赵天纵将两个药瓶扔给凌霄，刚要离开时，却又被叫住。

“你若感念同宗之情，不妨将你的技艺传授于我，等我学成了、我可以灭掉水岚宗和金刚宗，某种意义上，不也算是为赵氏报仇吗？”凌霄轻蔑地说道。

赵天纵缓缓凑近他，半晌冷冷一笑。他又从纳戒中拿出一大袋装满药材的袋子和9本功法书。“这些药材基本可以炼制你在达到三尊之前所需要的多数药品；而这几本功法则是我毕生找到的火金水三属性的高级功法。当然，前提是你能学会炼丹术，并达到霸者级别。这些东西的珍贵性想必你也知道吧。好好保存，好自为之吧。‘凌霄’！”说罢，他飞身一跃，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

望着赵天纵飞速消散的残影，凌霄忽然有一种失落感。他走出洞口，只见自己正在一座高山之中，底下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只感觉天地悠悠，一人茕茕独立。

“妈，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仇恨迅速占领了凌霄内心的空虚，他一拳狠狠地击打在石壁，一字一句如同石壁的鲜血缓缓而下。

凌霄控制了肆意蔓延的愤怒，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浑身舒畅，精力充沛。“看来先前的伤已经痊愈了，我必须抓紧时间凝丹了。”思及此，他原本决绝的脸上突然有了一丝犹豫。“一个人的身体能同时存在两颗、甚至更多的内丹吗？”凌霄嘀咕着。“管它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反正出了问题他会出来帮忙的。”凌霄想到这一层，冷冷地笑道。

“我要使用小还丹吗？”他看了一眼那个晶莹透亮的乌黑的药瓶，但想到他的软弱，凌霄最终还是放弃了。忽然他灵机一动：“九香续命丸既然能迅速补气，我为什么不吸收其中的灵气来突破凝丹呢。”

心念及此，他打开药瓶，一阵馥郁的芬芳扑鼻而出，“果然是絶等的丹药，连药香都饱含灵气。”他贪婪地吮吸着，突然，他意识到不对，忙迅速将瓶盖阖上，他走到洞口一看，四周并无动静，这里其实并不比自己藏身的洞穴更容易寻找。凌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从附近找来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堵住了洞口。做好准备后，他快速打开药瓶，将那枚色彩斑斓的药丸吞下，并迅速阖上了瓶盖。

药丸才吞入口中，他立刻感受到从中发散的沛然灵气在自己经脉中游蹿。凌霄集中精神，全身心地吸收这些灵气并将之汇聚在自己丹田、与先前体内的水属性灵气汇聚压缩。很快，这些水属性灵气便汇聚成一团且不断扩大，借着药丸中充盈的真气，他很快完成凝丹。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完成凝丹后，体内的真气并未减少。而且，不只水灵气，火、金两种属性的灵气更是庞大。水灵气在凌霄的控制下正不断地归靠在水还丹中。可其它两种灵气却难以控制、在体内疯狂乱窜，如同两把风刀、撕扯着他的身体，而这两把风刀，随着九香续命丸的药效发作，还在不断地壮大。

“不好，快过来帮我！”凌霄心念甫动，就感觉两股吸力拉扯着火金两属性的灵气，在自己周身有规律地循环，最终，一同归置丹田。24个时辰后，九香续命丸的药力终于吸收完毕，凌霄潜心观看，只见一大两小的三枚内丹正在丹田中环绕旋转着。

“心相荒宗四段！”心相大陆的凝丹后的修炼总共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大阶；每大阶分五小段，而凝丹前则有九个小段。纵然一向沉着冷静，凌霄见到自己一跃达到“二宗”级别，且马上要突破到心相洪宗，他的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可没多久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如果母亲在世，她必定会为我现在取得的成就而自豪！我一定要为她报仇，即便仇家是金刚宗、水岚宗乃至星云公会。”

但眼前更重要的是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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