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昏天》——夜染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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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狱中少年

冰冷，凄寂的狱中，几名衣着破烂的少年，相互依偎着瑟瑟发抖，蓬乱的头发，遮挡住满是尘垢的脸庞，几名少年头发下眼神中透出恐惧与绝望。细看之下，在狱中角落里还有一名少年，他与其余几人并不相同，虽然同样是衣衫褴褛，但其发丝下的眼神却与几人不同，他的眼神中有的更是几分淡然，几分无奈，但并不见其对生活的绝望。

他此刻正透过狱墙上的铁窗，望向夜空中皎洁的月亮。与其他几名相互依偎发抖的少年，显出很大的反差。

“咚，咚，咚。”监狱外响起了脚步声，几名少年闻声望去，眼中恐惧愈来愈强烈，而那名角落的少年，却不理不睬，依旧望着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几名狱卒来到牢门前，看向几名名少年，冷笑一声，又看向手里的名册，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被叫的那名少年，肩膀一震，麻木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迈向牢门，眼中的绝望几乎凝成实质。

忽然，狱卒似有所觉：“嘿，新来的那小子，你叫什么！”

角落那少年，缓缓转过头来，一字一顿道：“叶砂。”

众狱卒一震，似乎震惊在狱中这么淡然的少年，又或者是震惊少年的若有若无的气势。狱卒头头，冷笑一声：“小子，你也出来，实验体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其余少年眼神中皆露出一丝同情，随后又想到自己处境，又皆低下了头。

叶砂缓缓站起身，没有其余少年们的绝望，有的更是一种淡然，轻笑一声，跟着之前的少年出了狱门，被几名狱卒推搡着向狱外走去。

叶砂跟着狱卒走着，左右看向其他牢房，男女老少都有，但都基本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像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整个监狱中仿佛有巨大的阴霾，压在每个人心头，使人透不气来。

后面狱卒粗鲁推搡着叶砂道：“快走，看什么看。”

叶砂沉默不语，快步跟上前面已走远的狱卒。

走了半晌，叶砂跟着狱卒来到一个无比巨大的实验室，一眼望不到尽头，实验室中央有一个大型的不知什么金属的机器，这是一个巨大的对撞机，而在其上还挂着一个金属舱，在其周围实验台上，各种各样的大型仪器在跳动着令人费解的代码方程式。

而实验室中人都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都行色匆匆。

当看到狱卒带着少年过来，其中一个在实验台上指示的人，快步走到狱卒前，吩咐道:“老规矩，带他们去实验舱。”

“是。”狱卒们恭敬应道。

随后叶砂被带到一个金属圆球前，圆球连着密密麻麻的线路，叶砂来到圆球前玻璃罩应声而开，随后上来几名工作人员给叶砂身上绑上各种线路，头戴一个感应头盔。叶砂默默不语，任由着他们给自己摆弄。一切完毕后，玻璃罩关闭，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向指挥台打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一切完毕。

刚才吩咐狱卒的人点了点头，道：“所有人准备，听我指挥。”

金属球前，另一个少年恐惧着望向进入金属球的叶砂，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少年分明比自己还要小，却丝毫不见其恐惧的样子，反而有一种淡然。

“听我命令，开始......供电！”指挥人一声令下。

‘咔’电闸被打开的声音令人心头一震。

‘滋滋滋’高压电通过电路的声音更令人头皮发麻。

另一个跟叶砂同来的少年早瘫软在地上，绝望着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金属球中巨大的刺激使叶砂浑身痉挛。但怎么抖动也摆脱不了这种痛苦。

“打开推进器，加大每一级能量！“

“汇聚微弱的负能量！加强引力能，制造小型虫洞！”

巨大的机器发出令人惊叹的响声，粒子以极高的速度来进行回旋运动。

‘滋滋滋’各大线路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报告，目前线路还是无法承受如此速度，是否继续进行？”

指挥人阴沉着脸：“继续！继续加大电流输送。”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失败了成百上千次，我受够了！继续！！”指挥人斯喊道。

“是。”工作人员应下，手敲打着键盘加大了电流输送。

“小砂，来喝了这碗粗粮粥。”

叶砂睁开眼，眼前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老妇人，慈祥着望着自己，手里端了一碗破碗，碗中盛着少些粗粮粥。

叶砂点了点头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一口一口咽下这所剩不多的粮食。望着自己的母亲心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

趁着夜里父母都睡着，自己蹑手蹑脚起身，走出贫民窟，走去了城市之中。

到第二天夜里，几位黑衣人，来到叶砂家门前，给了叶砂父母沉甸甸的一个袋子，道：“别找你儿子了，这些钱够你们养老了。他来我们这里充当实验体了。”

叶砂父母听到这消息，如晴天霹雳，其母亲根本受不了这刺激直接瘫在地上，不断摇着头，无意识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小砂怎么会去实验呢！”

叶砂父亲深吸气，把钱袋给了黑衣人，低沉道：“抱歉，孩子不懂事，我们不同意，他去做实验。我们把钱退给你，你们可以带他回来么？”

黑衣人冰冷道：“不行，他已经开始做了实验，已经不能结束，劝你们早点收起这份心思，另外千万别想去救你们儿子，那里不是你们能去的。”

叶砂母亲开始痛哭流泪，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而不自知，其父亲深吸一口气，道：“我们明白了。”

为首黑衣人一愣，似乎并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妥协。但很快接话道：“明白就好，劝你们别不自量力。”

叶砂父亲扶着叶砂母亲目送黑衣人离开，不顾其嘶喊哭闹，叶砂父亲紧紧抓住叶砂的母亲。叶砂感觉自己脑子快炸了一般，各种思绪迭起。

“唔~”叶砂极力忍受来自重力的挤压，以及电流的刺激，虽然时至今日的科学技术已经可以极大地减少这种痛苦，但毕竟无法避免，叶砂意识渐渐模模糊，失去了知觉。

“嗡嗡。”机器即将解体的声音传来，指挥人扶着栏杆，低沉道：“又失败了么？撤回电流输送。”

正当工作人员即将撤回时。异变徒生，在金属球加速轨道上一个细小的如同玻璃碎了的裂痕。

指挥人一惊，通红着眼，状若癫狂，大声喊道：“加大，加大推进器推进速度，加大电流输送。各部门不用观察仪表，突破最大功率！”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造虫洞，人造虫洞啊，终于形成了！！”

“嗡嗡嗡~~”机器解体声音越来越大，但指挥人不管这些通红着眼望着那细小的裂痕！依然大喊加大输出功率！

突然，那片空间如同玻璃一般一块一块碎裂！露出来漆黑一片，如同择人而噬的黑洞般。

金属球一下子进入那个不知名的空间！

所有人尽皆站起忍不住震惊的看向那块破碎的空间。见证这有史以来科学历史的神迹！

突然异变再生，“咔咔咔。”整个实验室都发生了碎裂，离得进的实验人员直接湮灭进了这片空间。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在黑洞面前连尘埃都不会剩下！

“铃~~~~~~”实验室一级警报被拉响。所有人都乱了分寸，跟疯了一样向出口跑去！

可是在巨大的引力面前，连光都无法逃脱，人力在此刻变得可笑无比。

但指挥人状若癫狂，站在空间碎裂口大笑着：“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随后便湮灭在空间乱流之中.......

第二章，大荒世界

第二章世界

把自己埋葬在幸福的梦境中，抖落一身的惶恐与痛苦。

神悲悯地遥望着我，逃避不了，这是逃走也躲避不了的命运。

如这般那般如影随形。

火花四溅，或是把你摧毁在熙攘的人群中，或是，助你一力，涅槃重生。

叶砂缓缓睁开双眼只感觉浑身疼痛欲裂，像是被生生撕碎而有拼起来一般。忍着来自身体上的巨痛，叶砂望着遍布裂痕的玻璃罩，透过玻璃罩，叶砂被深深震撼到，似乎都忘掉自己身体上的疼痛。那是怎样一个宏大的世界，虽然仅仅透过玻璃罩，但外面巨大的藤蔓纵横交错，在古中国被深深记载的各种灭绝的植物，一声虎啸，震耳欲聋！苍穹之上，遮天蔽日的大鹏，鹏翼一震，腾空而起，呼啸双翼，拔空九万里！

“这.....”纵使叶砂心智过人仍然惊得说不话来，半晌之后，待叶砂从震惊中走出来，他又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自己究竟要怎么才能在这原始丛林中活下去？

这几乎不可能，别说他现在浑身疼痛，难以移动。便是他现在浑身无恙，也不可能在这片原始丛林中活下去。

即使如此想到，叶砂还是没有放弃任何希望，他先缓缓深呼吸慢慢调整自己状态，另外他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专业人员曾给他简单介绍金属球中有应急措施，叶砂忍着剧痛，细细看着金属球中任何地方，找了一会，他发现自己右手底下有个胶囊似的金属制盒子，叶砂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挪动自己右手，挪动半晌右手终于碰到那个打开胶囊的按钮，用全身的力气按下，“呲”胶囊应声而开，露出了淡蓝色的液体，叶砂心里明了，这属于顶尖的医疗液吧。设计师似乎知道此时乃是紧急时刻，非常人性化的，胶囊自动送到叶砂嘴边，“咕咚咕咚”叶砂贪婪的喝进每一滴医疗液。喝完后便瘫软下去，慢慢调整着呼吸，等着医疗液慢慢发挥作用。不愧是自己那个时代顶尖的医疗液。叶砂慢慢感觉身体的剧痛正在慢慢消失。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叶砂慢慢恢复了精气神，手脚渐渐恢复力气。再过了一小时左右，身体基本恢复过来，但是只是关节还是有些阵痛，但比起刚才想被撕裂的感觉好多了。

在等了一会，叶砂拔掉连在自己身上各种线路，脑袋贴到玻璃罩上近距离看向外面的世界。

一种远古神秘气息迎面扑来，叶砂被外面的世界深深震撼到，忽然想起来在贫民窟中自己曾看到过有个老人手里拿着一本古籍，自己好奇去问老人可以看嘛。老人欣然答应，然后自己被里面所描述的世界深深所迷住。自己曾迷茫问向老人：“这世界真的存在么....”

老人一脸肯定，并说：“那是一个被历史所尘封的时代，那个时代，古人远远没现在的科技，却可活着百余岁，而行动不衰。各种被上天眷顾的珍奇异兽，可饮江河，吞日月。”

老人眼神发光，心情越来越激动，但随后有沉沉下去：“那个时代，世间万物皆逆天而生，这是被天地所不允许的，随后天地灵气越来越稀少，后来近乎于无，实力高强的人或灵兽早已其迁徙，剩下的尽皆灭绝了，而那个时代被时间所埋没，仅有一点点古籍所记载，而现在的人却丝毫不信，只以为是古时候的人所幻想出来的神话世界。”

叶砂当时一脸迷茫，憧憬向往那个神秘的世界。

而今，叶砂当真来到这个世界，想起了当时老人所说的话，自言自语道：“这难道就是古人所迁徙的地方么？这何等宏大。”

“吼！！！”一声巨吼，仿佛整个地面都在晃动，金属球不堪重负，顿时支离破碎！幸亏金属球有隔音功能，否则就这样一阵嘶吼，就可生生震碎叶砂耳膜，饶是如此，叶砂仍感觉短暂耳鸣，缓了好一会才慢慢恢复听力。

大惊之下，叶砂意识到，这可能是此地的兽王来了，刚才金属球坠地如此声势，不可能不吸引异兽而来。

“嘣，嘣，嘣。”远远传来的脚步声，震的地面竟有一些晃动。

叶砂缓缓吸口气镇定一下剧烈震动的心脏，缓解心中的惊惧。

金属球已经无法提供任何保护，叶砂环顾四周，纵横四周的藤蔓，深入丛林深处。叶砂心一横想着丛林深处跑去。

叶砂是仗着刚才兽王来临，周围异兽尽皆纷纷逃散，他才敢向丛林深处走去，眼下走了半晌，叶砂慢慢发怵，不敢继续深入，随便蹦出来一个异兽足以将自己四分五裂，环绕四周，想找一个歇息之处，透过藤蔓望去，远处有一座山，山上隐隐约约有一处洞，叶砂心想别无他法，只能去那山洞。

好待兽王声势足够浩大，直到到山洞之时叶砂仍没遇到任何巨兽。叶砂在山洞洞口，望着两人高的洞口，叹了口气，进了进去。叶砂不敢深入，在距离洞口不远之处便坐了下来，慢慢回忆自己今天所经历，到现在为止，叶砂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他现在所想的是如何在这片宏大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叶砂望向外面，寂静无声，彷佛所有虫兽在一瞬间撤走，很难想象刚才兽王到底有多大威慑。叶砂叹了口气，向外面走不是可能的了，叶砂抬起头望向深不见底的洞穴，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外面既然不能走，里面呢？

想到这也叶砂不敢耽搁，因为身上没有食物与水很难想象接下来的生活该怎么过，兽王在外面，叶砂只能期冀洞穴里有可以吃的食物之类的。于是迈开步子叶砂向洞穴深处走去。

随着渐渐深入，阳光越来越暗，也越来越潮湿，再走下去不能避免要摸黑前进，叶砂不敢赌，这世界各种虫兽不可以常理揣测，他怕再走下去，会生变故。

正想着，一股强光从洞穴深处传来，刺目之极，叶砂双手死命捂着眼睛避免被这强光所损伤，半晌之后，光芒慢慢淡下去，叶砂慢慢将手拿开，渐渐睁开眼睛，这时候傻子也会明白，这洞穴之内必有异宝。叶砂缓缓吸口气，镇定下巨震的心脏，望着还没暗下来的光芒，坚定向洞穴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半柱香，光芒越来越盛，叶砂捂着双眼依稀露出一点缝隙，拐到异宝所在之处。

忽然，所有光芒如巨龙吸水般内敛，最后只见一张发着淡淡光芒的金箔在空中沉浮。叶砂慢慢靠近，待到金箔跟前，慢慢伸出右手，忐忑的向金箔摸去，正当叶砂恰巧接触到金箔，叶砂忽地感觉手指一凉，指尖顿时有鲜血溢出，而此时叶砂想将手臂撤回，发现怎么努力也做不到，手臂像是黏在金箔之上。叶砂大惊，暗恨自己不该如此鲁莽，正当叶砂想办法之时，从手指溢出的鲜血已将金箔全部浸湿。金箔不再是金色反而是血红色，看着有一丝诡异与血腥。

叶砂忽然感觉丝丝晕眩，心道不好，但又无力回天。正在这时，叶砂手臂一震，与金箔脱离，而金箔之上鲜血全部内敛仿佛恶魔吸饱了血，正在擦拭嘴角。叶砂伸出手看着手指竟无一丝伤口，若不是现在叶砂感觉到丝丝晕眩，刚才真以为是梦一场。金箔鲜血内敛之后，在空中飘了几圈，径直飞向叶砂眉心，叶砂大惊，用力揉搓眉心，越发现无济于事，金箔仿佛进入叶砂脑中。

“吼！！”一声巨响，洞穴微震。叶砂一惊，心想现在已经不能再管其他的了，这里恐怕是兽王的巢穴，赶紧逃走才是！

叶砂连滚带爬的跑到洞口，望着远处不断倒下去的参天大树，心中一惊，想不到兽王来的这么快，赶忙向兽王反方向跑！

忽然，叶砂脑中一阵眩晕，险些跌倒在地，叶砂深吸一口气，只感觉头困目眩，心道：这头晕真不是时候！

一会，叶砂脑中竟响起佛家禅唱，叶砂大惊，来回甩自己脑袋可丝毫没有用处，反而愈来愈烈，但此刻叶砂脑中竟浮现六个金色大字，唵、嘛、呢、叭、咪、吽！

而现在叶砂端正打坐，宝相庄严，背后金光大盛，氤氲之后，竟然慢慢凝实，成了一具金身佛像！

“吼！！”不远处一只巨大的妖兽，四足牛身，龙角，鹰喙，豹尾，背生双翼，身高数十丈。所行之处树木四伏，大地震颤。

只见他看到宝相庄严的叶砂，瞳孔微缩，倒吸粗气，长啸一声，“吼！！！”妖兽所发出的声波，如秋风扫落叶，大树连根拔起，飞沙走石，半晌之后，妖兽面前出现扇形真空地带，寸草不留。

而在洞穴周围却丝毫未受影响，叶砂周围浮现点点金色涟漪，竟挡下这妖兽一吼。

妖兽吞吐着粗气，细细打量着洞**的人类，以及其身后金色佛影，半晌竟口吐人言道：“呵，你到底还是不肯相助与我。”

只见叶砂紧闭双眼却彷佛能视物一般，看向妖兽，一股苍老之声从叶砂口中脱出：“穷奇，你又是何必呢，你本就是一方兽王，早已臻至化境，再要这金箔又有何用。”

“哈哈哈，”穷奇大笑，笑闭又道：“人人都知道，这金箔乃是帝物，你放弃佛家丈六金身，以六大罗汉联手之力以元神进入这金箔之中，你要是说这金箔之中没有成帝契机，你自己信么。”

‘叶砂’双手合十，低吟：“阿弥陀佛，事情本就不是如此，试问你甘放弃千年来修成的肉身，以元神进入这金箔之内仅仅为了这飘渺的成帝契机么？”

“这。。”穷奇，语气一滞，又道：“那你为了什么甘愿放弃丈六金身，进入这金箔之中。”

“恕老衲无法告知。”‘叶砂’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你觉得你这样我就可以信你了么。你在我洞府这么多年，最后仅仅一面之词，就让我放你离开，你觉得可能么。”穷奇低吼道。

“阿弥陀佛，老衲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都靠你自己思量。”

“和尚！你我之间的事以后再说，但是这面前的孩子，你可知道他来自哪里？”穷奇死死盯住‘叶砂’。

‘叶砂’语气一凝，思索道：“这孩子身上无一点修为怎么来到这东荒蛮夷之地？”

“哈哈哈哈哈，”穷奇笑闭又道：“你可知道，这个孩子来自‘域外’？”

“什么！”‘叶砂’身体一震似乎受到极大的震惊，又道：“不可能，以你我的修为都不可能在域外穿梭，何况这身上并无半点修为的孩子！”

“刚才我在那边发现了一个金属容器，想必他就是乘坐这个容器来到这里的。”

“域外的人竟然能到这里？”‘叶砂’一滞，又道：”是‘故土’来人还是其他地域的人？“

“不知道，刚才他乘坐的金属球，已经支离破碎，估计是机缘巧合才能到这里来的，域外的科技或许可以在域外穿梭，但应该不可能到达这里。”穷奇低声分析道：“域外的人来到我们这里，你应该知道这意味什么吧？”

‘叶砂’语气微变，深吸一口气，缓缓诉说：“可我不能让你伤了他。”

“哈哈哈哈哈！”穷奇仰天大笑，巨大的气浪冲天而起，天际云彩都被震散，而后他低头恶狠狠看着‘叶砂’冷冷说道：“你不会忘记我们祖先为什么迁徙至此的吧，梵音寺至高古籍之上，不会没有写吧？”

‘叶砂’并不答话，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和尚，不要说因为这个孩子，就是只有你，我也不能让你离开！”说着穷奇脚踏大地，仰天嘶吼。瞬间天地变色，乌云遮天蔽日，紧接着，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声浪如海啸一般，四周一片狼藉。

‘叶砂’临危不惧，镇定自若，低诵佛经，宝相庄严。随着佛经的禅唱，‘叶砂’身旁金光隐现，接着随着‘叶砂’语速加快，金光大盛，细细观察下竟是一些金色佛文正在缓缓转动。

穷奇一嘶吼，直接以强大的肉身直接扑向‘叶砂’，这是让人震撼的一击，庞大的穷奇遮挡住整个天际，灰雾弥漫，厚重无比，他像是在混沌中破开天地，张口吐出一道可怖的光芒，震得下面树木山石化为齑粉，这样攻击令人绝望。

反观‘叶砂’在金光衬射下，如同金身罗汉一般，佛光普照，紧接着‘叶砂’身上散发的佛光随着‘叶砂’低诵佛经，竟然慢慢凝实，在其身后化作佛祖金身像。随后在这蛮夷之地竟然响起古佛禅唱佛经之声，令人恍若在大雄宝殿之上！

随着穷奇攻击近在眼前，‘叶砂’双掌缓缓推至前方，其身后金身佛祖跟叶砂动作如出一辙，也是双掌推至前方与穷奇狠狠撞在一起。

‘轰’一声巨响，天地彷佛静止，与金光交错纠缠，绚丽无匹，太阳的光芒在此刻显得暗淡，整片山崖四分五裂，以一人一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过了半天只见乌光与金光交织消散，天地一片清明，下一刻，叶砂恢复了意识，但手脚瘫软，只感觉血液倒流，心脏巨震，全身仿佛要被生生撕开一般，叶砂知道现在处境，忍住剧痛，捂住巨震的心脏，剧烈而贪婪的呼吸。

“孩子，孩子。”一声呼唤将叶砂吸引过去。

只见半空之中有一个虚影，细看之下才能发现，而对自己说话的正是这个虚影。

饶是叶砂心智超乎同龄人，但此刻仍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孩子，别怕，我不会害你的。金箔既然与你有缘，我必定尽力去保你。”虚影淡淡说道：“可惜我现在拼尽全力也依然不是那妖孽的对手，我现在构架一个时空阵台，将你送出这蛮夷之地，可惜我现在佛力消失殆尽，而此地离城镇又有千万里之远，我将所有佛力打入这阵台，应该能将你送出这个蛮夷之地，但坐标位置听天由命吧。”话毕，虚影双手交织手印，金光隐现，而在叶砂脚底出现了浩大神秘的阵图，然后阵图缓缓转动。

叶砂听他话语也听明白了，这个虚影是他保护不受刚才那个妖兽伤害。

叶砂没来由的一阵鼻酸哽咽道：“老神仙，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么。”

虚影仁慈道：“孩子，日后有缘自会相见。另外你一定要记得，刚才那片金箔已经扎根在你丹田之中，他是你最大依仗，千万记得，非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在人面前使用。”

“金箔？什么金箔？老神仙，你说清楚一点啊，什么啊？”叶砂急道。

而后不等虚影回答，叶砂身体一阵氤氲，接着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吼！！”一声长啸在虚影背后响起，虚影叹了一口气，转身毫无惧色直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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