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时》——半只麦子

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神皇系统之剑圣》免费试读_云溪夜》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剑鸣时》——半只麦子。

第一章：雨夜

三月的雨，淅淅沥沥，细细绵绵，像是一只天大的神牛抖落春褪的毫毛，洋洋洒洒，漫天都是。却也忒稠密，忒没完没了。“春雨贵如金呐！”祖大寿眼瞅着棚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歇的雨，心里莫名有些可惜。突然想起小时候，老娘围着灶台一圈一圈打转，总也忙个不停，嘴里琐琐碎碎，念念叨叨，也是这般没完没了。老爹黑着脸，蹲坐在黑乎乎的门槛上，“三月眼看过半了，再不下场好雨，渴死庄稼，全家一起投了井吧！也好过这般苦熬遭罪！”

那时候，家里还有土地，也有桑田。老娘煮茧抽出一道道白亮的丝，也是雨线这般透亮。老爹偶然说起过，起初，牛也是有过的，祖上还有积蓄传下来。老爹接了老娘过门，不久大寿有了一个兄长，起了名字祖大贵，意想昌盛家景。没活成，一场病没了，牛也随着去了。再往后，又添了第二个兄长，起名祖大安，不多愿景，但求个安稳。天公不良，一场火走了院子，也走了大安。到了大寿落地，家道已然不行了，托了老爹老娘用命刨食，时刻不得闲的福气，好歹养大了祖大寿。只可惜，糟了兵灾，老两位走的早，也没得了大寿的孝敬。

“走就走吧，早走早安生。”祖大寿避了棚外扑面遮眼的水汽，低头探手去摸身后装了胡琴的包裹。

“爹，船是要开了么！”背后女儿蚰仙迷迷瞪瞪拽着祖大寿的袖口。

“早呢，安心睡，爹摸一把胡琴。渴了饥了招呼爹，没事少开口。多忍耐，明日响午上了船就好”祖大寿布包摸索到了胡琴，眼望着棚外雨渐渐连成线，不远的大河，浊黄翻涌。多少年前，大寿沿着这大河，向北走。走过日沉星移，平地起山海，走到大河之源，不得安处。又多少年前大寿沿着这大河，向南走，看尽陆生舟楫，水沉车马，日一沉起，今日再不同昨日。一路走来，便是故乡也找不到了。有人曾劝过老爹，给大寿改个贱名，名贱好养活，人贱天嫌天不收。老爹犯了拗，却说“天地尽可作践人，人当不可轻贱自己！”祖大寿多少年跪在泥里行走，食土求活，却也从不敢起葬身大河的念头，生怕晦辱了老爹留下的名字。又前几年捡了女儿蚰仙，两人相依而生，彼此也有了好好活的念想和滋味。好在早年粗浅学了几天音律，拿来混几口饭吃，饥饥饱饱还好不曾饿死。愈到年岁见老，更再离不开手里这能懂自己的物什。祖大寿手下轻轻拨弄了弦，低低哼唱。

“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日沉起星月，冬去春鸟归。星有千般耀，花开万般紫。再一日星月都不现，再一季泥土埋芳菲。走不完无尽长路，黑发已白头。再来风雨时，可有我！”

却听身后一个故作苍老的少女声音“老树扎根处，虫蚁鸟兽生。枝载一方天，根固一方土。雷电寒霜风雨雪，大日炎炎山起洪，能耐老子何！”

“顽皮！爹爹刚起了调子，就被你岔唱打乱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前日唱了方才的曲子，还恬不知耻的问我，‘乖女儿啊，有没有听到老爹曲儿里DuangDuang的打铁声，这就是男人的骨气啊！老爹感觉自己还很年轻嘛，再活个5060年的可以的吧！’”

祖大寿感觉有点臊得慌，才勾起来的一些愁苦被岔的烟消云散。“等船来时间还长，入夜又无事。风雨天人情绪稍微低落一点很正常的吧！撩一撩思乡思人思远方思己生的小愁苦也是很少年的行为了吧！”

见女儿蚰仙有些不服气又要还嘴，祖大寿强行掰扯“再说了，三月风雨天，少年夜宿江边孤庙，轻声吟曲，身边龙女狐仙以声相和。一夜无话，却不知说尽了多少三生情缘，看尽了多少神鬼风景。绝世的风流，世代传唱的说本多是这般诞生的！爹这是在酝酿少年气，是酝酿，酝酿！”

“然而呢！少年呢！龙女呢！狐仙呢！还有这里是大河渡口的破舟棚，哪里来的江边孤庙。只有三月风雨是真的，只有一只倔老头带着一个脸被涂画的可怜少女围着柴火打草铺，别的完全不存在的好吧！”

“别瞎扯，这都不重要。要有想象力，想象力才是说书人的浪漫！别撇嘴，听爹给你说个本子！”

“三月的雨，总是下不大，也下不停。一日夜唤醒花草虫鸟，一日夜给地生万物续了命。干涸良久的大河也被灌注了不可思议的生命力，地龙一般翻滚起来。每年这个时候，总有船家重新修葺码头，搭起待船的棚户，虽然简陋，却能避了风雨，让船客少经了不少罪苦。

怕是明日响午方有船家来渡人吧！眼见天色渐晚，雨线也愈见稠密。远方的大河在深沉的暮色中越隐越深，渐渐只能看到一条跳动的白线似有似无，似乎下一秒便会消失不见。一切宛若幻觉一般。祖大寿眼中艰涩，忍不住紧闭一次，“天黑雨天行路艰难，但愿此时无人着急赶路吧！”

再睁眼时，却见前方渐去的白线陡然一跳，白亮白亮的像是活了一样。‘年岁大了，眼也昏了!’祖大寿使劲揉了自己干涩老眼，禁不住定眼去望。却见大河渐隐处，一条白线渐渐隆起，颜色愈加白亮，像是恶蛟出涧。初时只见蛟身翻腾，脊背肚腹黑白交闪。不多时携风带雨，霹雳声响哔哔啵啵连成一片。恶蛟愈起愈高，愈飞愈疾，身后一道青光穷追不舍，熠熠闪光刺得人眼难张。听声响，风雷大作，却是越来越近了。”

“喂，我听到了，你说是‘年岁大了，眼也昏了’吧！说好的是少年吧！还有，话本里面的少年不会叫祖大寿的啊喂！”

“怎么没有，你爹少年时候也叫祖大寿。别打岔，仔细听。”

“祖大寿急忙回身遮住身后女儿蚰仙，压低声音嘱咐“趴好，切莫出声！今日但凡有事发生，若能留得命在，仙儿定要好好活着。若我死去，无论对方是神是鬼，莫要执仇！”

“喂，是不是我是要成狐仙了喂！”

“语未毕，却听身后一声大喝‘哈！’声音不大，却在风雨中听得明明白白，其后‘轰隆’一声开天一般炸响。回头望去，只见一条大河离地而起，悬浮在天间，像是一条被斩去头尾手足的巨蛟，钉死在半空。大河之下，有人手执青光宝剑，模模糊糊看不清面目。那人缓缓将剑一挥，青光隐去，想是归了鞘。天地间顿时一暗，天间悬浮的大河像是突然失了依托，‘哗啦！’一声，倾泻而下。

“喂，龙女是死了吧！刚开场少年变成老头，狐仙马上就要死了爹，龙女刚出水就被人砍了脑袋。说好的三世情缘，神鬼风景，绝世风流，果然是不存在的吧！”

“隐约见了人形，祖大寿长出一口气，想必是这方河神出行，自咐今日好坏捡了条性命回来。自十余年前，荆先生统了天军，天下神鬼便有了约束。有敢食害黎民百姓的，无论神鬼精怪，皆逃不了天军讨伐。起初还有神鬼不服从，持强不屑一顾的有，阳奉阴违的有，聚众反抗的有，惹了荆先生，一杆神枪屠了个干净，自此天下才有个消停。人与神鬼各自生活，少有纠缠。怕只怕有刚长成的小精怪，不能化为人形，还没脱去兽性，贪嘴不懂人事。遇上了枉自送了性命。

稍时，听有脚步声一深一浅的带着泥水声向渡棚行来，祖大寿映火光去看，却是一个面相温和惫懒的少年，贴身青衣，灰黑短靴，长长的黑发随意束在脑后。浑身水浸的湿透却不感狼狈。少年脸色苍白，长相清秀，约莫十一二岁的光景，看起来有些身体虚弱，但精神不错。像是一个久病初愈便急不可耐溜出家门出外行走的顽皮小子。

‘爹爹，他……他的耳朵！’女儿蚰仙在祖大寿身后不知何时起了身子，一手紧紧攥住祖大寿的后襟，一手指向那少年。

只见那少年两耳修长尖耸，贴颅而生，耳尖几于头顶平齐，像是两只扬起的鹰翼。

‘敢问尊者可是此处大河河神，小女儿无礼，冲撞尊驾，还请尊者莫要怪罪。’祖大寿急忙身体掩过女儿蚰仙，手向身后轻拉蚰仙袖口，示意莫再出声，怕是惹了对方脾气。”

“哈哈哈哈，少年出现了吧！”祖大寿手指舟棚外渐黑的雨幕，“姜是老的辣，别不服气丫头。等一会龙女狐仙都会老老实实从外面挨个走进来。”

顺着祖大寿手指望出去，只能看到一条跳动的白线似有似无，似乎下一秒便会消失不见。一切宛若幻觉一般。

“随便你了，少年已经变成河神。你开心就好。”

“瞎说，哪可能是河神。尖耳的多半是修罗。你岁数小没见识过，放早些年总能听到修罗杀人食妖的传闻。现在基本没了踪迹，连妖也很少见了，托了荆先生天军的福啊！”

世上真的有鬼神存在么？蚰仙呆呆看着雨中大河涛声奔涌的方向，真的会有龙女从大河水中跳出来吗？

却见大河渐隐处，一条白线渐渐隆起，颜色愈加白亮，像是恶蛟出涧。初时只见蛟身翻腾，脊背肚腹黑白交闪。不多时携风带雨，霹雳声响哔哔啵啵连成一片。恶蛟愈起愈高，愈飞愈疾，身后一道青光穷追不舍，熠熠闪光刺得人眼难张。听声响，风雷大作，却是越来越近了......

这情形，有点熟......

祖大寿傻眼......

蚰仙傻眼......

祖大寿突然想起传说中言语间呼风唤雨，书墨中引蛟点龙的书圣画仙。

“难不成，我得了道？”

语未毕，却听身后一声大喝“哈！”声音不大，却在风雨中听得明明白白，其后“轰隆”一声开天一般炸响。极目望去，只见一条大河离地而起，悬浮在天间，像是一条被斩去头尾手足的巨蛟，钉死在半空。大河之下，有人手执青光宝剑，模模糊糊看不清面目。那人缓缓将剑一挥，青光隐去，想是归了鞘。天地间顿时一暗，天间悬浮的大河像是突然失了依托，“哗啦！”一声，倾泻而下。

“龙女又死了。”蚰仙连翻白眼，“老爹你是不是忘了用身子遮住我，然后压低声音叮嘱我'趴好，切莫出声！今日但凡有事发生，若能留得命在，仙儿定要好好活着。若我死去，无论对方是神是鬼，莫要执仇'“

“莫要胡说，”祖大寿忍着惊慌，“叮嘱的话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其实刚才那个故事有一些爹还没说完，那少年迈步走进舟棚，突然头感晕眩，四肢无力，一头扎在泥地上，再也没有醒来！嗯，故事就是这样的，嗯！”

“爹，我觉得我们现在开始跑应该不晚吧......”

“......”

祖大寿苦笑，河神也好修罗也罢，只要对方执意害人，哪可能放两个凡人在手下跑掉。还不如拿命跟对方讲讲道理，也许还能给女儿蚰仙搏条生路。

忐忑间，听有脚步声一深一浅的带着泥水声向渡棚行来，祖大寿映火光去看，却是一个面相温和惫懒的少年，贴身青衣，灰黑短靴，长长的黑发随意束在脑后。浑身水浸的湿透却不感狼狈。少年脸色苍白，长相清秀，约莫十一二岁的光景，看起来有些身体虚弱，但精神不错。像是一个久病初愈便急不可耐溜出家门出外行走的顽皮小子......

真是遇了鬼了！

祖大寿挺身坐直，深吸一口气。只感觉从脑门到脚尖，一气贯通，一丝清凉悬在脑门上，通了灵似的。一下子感觉自己全身灌满了正气义气才气灵气各种气，满满的灵感涨得难受，不吐不快！

“那少年迈步走进舟棚，突然头感昏眩......”

偷眼去看......

少年的脸色似乎更显苍白了。

祖大寿瞬间得到了莫大的鼓舞！

“四肢无力......”

少年腿节打颤，似乎站立不稳了。

“一头扎在泥地上，再也没有醒来！”

“砰！”

少年一个踉跄，再也站不稳。重重的靠在了舟棚斑驳熏黑的支柱上。一双晶亮的眼睛，笑眯眯的盯着祖大寿，也不说话。

第二章 少年来了

“哈哈哈——额！”柱子是谁写的......

“呵呵呵呵，真巧啊！刚背诵到话本里出现一个神俊风流的公子，迎面就有小哥走进门。不一样的少年，却是一样的潇洒俊俏。不知道小哥从哪里来，这么晚在雨天赶路，甚是辛苦。好在有现生的柴火，不介意的话坐下来烘烤一下衣服，喝口水吧！出门在外辛苦人，遇见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不要见外。”

少年也不接话，也不动身，只是拿笑着的眼睛在祖大寿和蚰仙之间来回打量。拢着手倚着木柱，一柄玄青色剑鞘随意拢在怀里，方才那道斩开大河的青光筑巢于此。看不到的锋芒，却令人不禁胆寒。

“真是不想问呢，”少年轻叹一声，用手指了祖大寿“你和她，哪个更好吃些？”

“还请公子不要开玩笑”祖大寿将女儿蚰仙掩在身后，“像公子这般的修罗早年也是常见的，与人相貌有异，生性并无差别。杀人的修罗见过，食人的修罗从未听说过！”

“哦，现在你见过了，”少年懒懒丢下怀中剑，“今天吃了三五只500斤重的壮硕男子，有些腻歪。现在想吃点清淡的换个口。吃哪只好呢，是你这样柴柴的，还是那女孩那样嫩嫩的？听你说原来还有其他和我一个模样的修罗啊，也不知道吃起来什么味道，很好奇呢。要不然你带我去找一只来，我今天就忍一顿饿也罢！”

“公子好胃口，公子好胃口！”祖大寿突然对眼前少年没了紧张感，忍不住摆出静静看你吹牛的嫌弃表情。

“怎么，你不信么？”

“不敢信，不敢信！”

“......”

“十余年前，小老儿有幸耳听荆先生发下敕令‘人道方行此界，鬼神辟易’声传九州。那一年荆先生统了天军，借人间大道建立天网，监管天下鬼神事。外界来的也好，人间生的也罢。不依人道行事的，一刀一枪杀了个干净。不瞒公子说，出门在外遇到公子这般人物，多半是要畏惧避让的。畏惧的是公子衣装华贵，身配刀剑。神鬼不敢吃人，反而人心危险吊诡，不敢不防。公子要说今日吃了酒，街上乱剑杀了三五人，小老儿是信的。公子却说一日吃了三五人，我只怕公子早就沾了因果，被天军拿了去。”

“无趣，无趣！”少年不再作势，拄剑行至柴堆前，也不嫌脏，顺势歪坐在地上。“小子顽皮，一时兴起捉弄老丈，还请莫怪。”

“无妨，无妨。不知道公子是从天外来，还是人间生啊”

“早年记忆很多模糊了，依稀记得自己是从外面来的吧。在洛邑随兄长生活了十数年，到今日连自己从何而来也忘记了。若不是近日离开洛邑，路上所遇种种，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不是人间物。”

“我听说洛邑是天下第一等的重城，你在洛邑生活十余年却没人看出你是异类，难不成，那城中人全是瞎子不成？”蚰仙也大了胆，从老爹腰间探出半个身子去问少年。

“看你这小姑娘，花猫一样脏着小脸儿，说话倒是透彻。难怪我总觉得洛邑城里人怪怪的，原来他们是瞎的啊。”少年恍然状，“难怪有眼睛好的，却不能有好的结果，原来如此么！”

祖大寿见那少年颜色逐渐有些伤感，几句玩笑岔开了话，又闲聊了一阵，知道少年名叫郁秀，自小没了爹娘，随兄长在洛邑生活。虽然身为修罗，打小与四周不同，好在兄长在朝里做官，托福也没被人欺负过。少年为人和善，老人待人以诚，少女鬼马灵精在旁插诨打岔，三人聊得兴起，好像都忘了方才青剑驱水半空，斩开大河的事情，对此闭口不提。雨夜中，舟棚再没有船客拜访，稍晚时，蚰仙倚了祖大寿，郁秀倚了玄青剑，各自睡去。舟棚外雨声“唰唰”乱响，舟棚内柴堆“哔哔啵啵”不时有火星炸开，却有说不出的宁静。

雨夜的宁静啊啊，有声的宁静。

也是雨夜么，郁秀看着眼前稚气的少年。一把略显沉重的粗制铁剑，一双细弱的手掌，一板一眼的劈斩，刺击。一次，一次斩开雨幕，又迅速被雨湮没。一张坚毅的小脸，用全部力气对待每一剑。这是我吗，幼年的我？郁秀很快摇了头，这么帅的表情，怎么可能是我。用心练剑的你，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吸引人呢。同一个身体，却有一个这么优秀的自己，真的让人有点难堪呢。郁秀走到少年面前，捧起雨中湿透的小脸。所以呢，难得一次让我看到你弱小的模样，你想告诉我什么？合格的用剑人，他的手不会抖，眼神必定坚毅而顽强。漂亮的眼眸，完美的眼神。不过，很抱歉。我对剑术没兴趣，也没天赋。我只是只咸鱼，优秀有你一个就够了。郁秀接过少年手中的剑，在雨幕中用力挥舞几次。果然，对于你来说像生命和四肢一样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是根铁棒而已。后院的苍月梧桐，不错的美好记忆。可惜雨天没有苍月，梧桐树也被你砍掉了。说起来因此被大哥狠狠骂了一顿，你还没有像我道过歉的吧魂淡！说起来一个身体为什么会诞生两个不一样的自己，这些年因为你被大哥和先生骂了好多次了吧，说起来......我也会生气的好吧。难得离开洛邑，打个盹的功夫你就迷路了，还发疯斩开大河冲过岸，把身体力量耗个精光。会被人当做妖怪的好吧，会被人打死的好吧。郁秀一把捏住少年小小的双颊，向两边拉——扯！给我反省啊魂淡，小心我咸鱼一怒超凶的。

“一夜梦里见你乘风来，轻扣小竹窗，开窗又不见。

一日恍惚听你御马来，蹄落碎石路，侧耳又无声。

人有言行思欲恶，

最恶不过无端惹相思。

你若去便去，莫要回头。

你若归便归，莫要踟躇。

让人忘又不能忘，想又不敢想......”

哪里来的歌声？郁秀停下手上揉捏拉扯得动作，侧耳去听。手中细嫩的小脸突然一下子消失了踪影。

“小贼，哪里跑！”郁秀一跃而起。只看到身前执琴的祖大寿，练曲的蚰仙，呆呆的望着自己。

郁秀讪讪放下身前平举做揉捏动作的双手，“啊，昨夜听到河神来报，一条恶蛟肆虐大河河道，百姓苦不堪言。我一气之下，放出神魂追逐那恶蛟八百里有余......”

“公子狭肝义胆，神通盖世，失敬失敬，时候不早，小老儿先去埋锅做饭，早起练琴，未曾进食，神志有些不清楚呢。”祖大寿眼角抽搐，托辞逃出舟棚。举目望去，舟棚外雨已停歇。黎明将至，一抹晨曦藏在云头，跃跃欲出。

只有蚰仙听得有趣，停下曲子去问郁秀，“后来呢？”

“一条恶蛟而已，能翻多大浪出来，”郁秀嘿嘿一声缓解尴尬，“后来我不就醒了么！”

对一个一本正经的孩子说了大话获得的羞耻感似乎更多些，郁秀开始岔开话题“方才那首曲子是蚰仙自己作得词曲吗。很不错呢！”

“不是啊。我昨夜听九天玄女驾了凤辇御风而过，身后万仙追随。弦乐举唱，仙兽神禽和鸣。玄女知我清音，传了八百余首词曲给我，让我勤加操练。今早学唱了红鸾音，还有青牛音，變牛音，黄牛音，水牛音，羚牛音......诸多音律难以领悟。郁秀哥哥见多闻广，想必是很熟练的吧，还望郁秀哥哥不吝赐教！”

郁秀......

现在的孩子啊，真不可爱！

编后语：关于《《剑鸣时》——半只麦子》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五界王者》免费试读_林夕仁》，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