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命案之我是商人》免费试读_卡罗伊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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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挂铜纵火欲夺财物，吴柏松妙计解死局

一片火海之中，哥哥韩苍雪领着弟弟韩流风藏于地下密室中，火光顺着门缝入得地下室中，兄弟俩喘息声尚小，两人静趴于桌下，弟弟双眼盯住哥哥，哥哥望地下室门缝。只听得房子大梁砸落地上，地上烧着杂物。

家外传来救火声，家中可有人在，众人救火要紧，一人呼喊着。

不知已过多少时辰，火光已熄灭。不知何人如此胆大，竟走将进来，凿开地下室门缝，烛光闪烁不定中，下了梯，却见得哥哥韩苍雪与弟弟韩流风一同趴于桌下。此人笑道：“你俩如此聪慧，竟知躲于这地下室之中。”哥哥韩苍雪问道：“挂铜叔叔，我父母可曾尚在？”挂铜不知所措，却是欲言又止。只道一句：“与我一同出了这家门。”

到了门前，房屋尽毁，已不曾留得些许物件。挂铜道一句：“你兄弟二人怕是今晚也无去处，委屈你俩兄弟暂住寒舍，可好？”哥哥韩苍雪答道：“多谢挂铜叔叔。”挂铜遂将兄弟二人安置于客房中，又叫来女仆，与他兄弟二人烧些饭菜，管叫他兄弟二人别饿了肚子。

藏于房外，挂铜偷望了兄弟二人俩，兄弟二人也无防备，只管叫自己填饱肚子，不曾想得明日。挂铜见此才稍有安心。回于卧榻之上，与夫人同睡了去，不想竟惊醒了夫人，夫人道：“老爷这是何等事，竟惹得老爷今日甚忙，容不得明日行事也不迟。

老爷应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今日所灭之火，日后必有大用。”

“我可管不得大用或小用，只管得老爷可曾伤着身子没有？”

“夫人，我亲自纵火，如何会伤着自己，身子自然无恙。今日之火，乃是为韩宗之财而设，他有钱财无数，膝下却无儿女，只容得一堂弟之子与一表兄之子，又因两家关联甚深，以致韩宗至今日也未曾有生得结果，为此，仙逝后，钱财该传于谁而烦恼。”

“老爷，这与我等有何关联？”

“夫人，你若是此等思量，如何知晓这其中利害。李东婵乃是迂腐之人，又与韩宗为亲戚关系，他虽做得买卖，却实难做大，今他与我关系甚密，与我做了些生意，何不借此，将韩宗钱财转至李东婵之身，待李东婵有了钱财，如此一来，我哄骗李东婵一番，管叫李东婵亏了血本，即可轻而易获得钱财无数，如此妙计，夫人怎可望穿。”

“老爷，你此等高明，怕是任谁也不曾想到，这纵火之事与这救火之事，皆为一人所为。”

“夫人，隔墙尚且有耳，此话又如何说得，若是日后传了出去，怕是要遭罪矣。今我这救火之事，乃是弄险，容不得外人看穿，自救矣。”

“老爷今日所说之事，我定加铭记于心，请老爷勿再顾虑。”

“即是如此，我还有一事劳烦夫人去办。”

“何事，老爷尽管吩咐。”

“我已将韩家兄弟二人带至家中。日后，还劳烦夫人多加照顾他们兄弟二人，别让他兄弟二人生出二心来，以免遭至祸害。”

“老爷，此乃小事罢了。我必谨遵老爷之意，待他兄弟二人如晴儿般抚养，管叫他们兄弟二人吃好喝好，也好记得咱家恩惠。”

“夫人如此知晓我心意，让我颇为感动。”

次日清晨，韩家失火之事尽传市集之中。一伙计驾得马车，路至张家庄北去，半路歇息于熊腰岭，将马系于马厩，令伙计喂马吃些草料，自己则坐于亭台之中，管叫伙计上些酒菜，只管吃喝，酒足饭饱之余，稍坐歇息，见伙计未曾忙于收拾碗筷，闲下有余，遂与伙计讲了些话，只管叫那失火之事尽数吐出，末了，结了账，自知已到晌午，也该赶路矣，误了时辰，恐难以与掌柜的交代。

亭台江老板乃是有心之人，他闻得消息，也顾不得亭台生意，只教伙计打点店中之事，牵了马，只教马儿朝西边奔去。路经得一片林子，又过得一桥，桥下乃是溪流，鸭子浮游于溪流之中，水草随水流摆动，江老板望得前方柳树，便知距马府已不远矣，故而又快马加鞭。

不多时，至马王玉府前，系好马匹，进得府中，正遇得吴柏松也在此，吴柏松身高九尺，相貌堂堂，脸面白净，眉毛浓重，眼神犀利，似有铜光射出，鼻梁高挺，双耳垂立，嘴角微翘，一副胸有成竹模样，穿得一身白色长衫，扮相犹如一剑客，他与马王玉正饮酒作乐。遂至马王玉桌前道：“马兄，你怎有如此闲情雅致，我今闻得你表兄韩氏家中昨日烧起大火。”

“那我表兄一家该当如何，你可知晓？”

“不知。我只闻得人言，哪里顾得上多加详查。”

“我得亲自前往一探究竟。”

吴柏松将手中酒杯掷于酒桌之上，忙劝道：“马兄，此事急不得。火乃是昨夜兴起，今已过了些时辰，火怕是早已给人灭了去。如此一来，马兄你急又有何用，事已至此，该是从长计议为好。”

“兄弟所言甚是。我刚乃是昏了头脑，一时情急所致。”望了亭台江老板，故而又说道：“多谢江兄来此告知此事，今儿我便送你几坛自家酿的美酒，以作薄礼感谢江兄。”

“哪里，马兄为人宽厚，平日已对我不薄，今日此等大事我若是不来禀报马兄，心里如何过意的去。若是无事，我便先行告退，勿送。”

管家叫来一下人，挑了祭坛美酒，架于马车之上，遂顺着江老板一同望门而去。

马王玉道：“兄弟，借你马一用。此等思量之事还劳烦兄弟助我，我且去看看究竟，也好回来再行商议。”

“唉！如此性急。”

只望得马王玉骑马而去，投身于柳树林中，过得桥，不往林子去，朝大道而行，见得三两行人在此行走，才容马儿奔跑稍慢些，出得熊腰岭西，过得弯曲小路，才出得张家庄北，又行至两里路，才入得河溪县。

至韩家前，韩家已成一片废墟，房屋坍塌，瓦砾尽覆于地，房梁已成碳木，相邻住户府中墙已被烟熏至黑色。马王玉见得此番情景竟忍痛而跪，哭将出来，嘴里道：“表兄，今日你一家所遭不幸，如何容表弟心里受得。今后，我又如何以此颜面面见表叔。”

在楼台之上，已有人盯视许久，此人正是挂铜，挂铜身旁忽窜出一小伙计，呼叫道：“老爷，您交代之事我已为您办妥。”挂铜半信半疑，怕是不敢出得半点差错，故而再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啊！老爷，小人依照老爷吩咐，将韩氏家中失火之事传于韩宗家跟前，此事必是闹得沸沸扬扬，如何传不进韩宗之耳。老爷，您放心便是。”

“好，如此便好。你别走漏其他风声，下去吧！”挂铜眼中忽又多出一人，此人骑马而开，正是吴柏松。吴柏松下马，将马置于一旁，蹲于马王玉一旁，只道一句：“兄弟，节哀顺变吧！”又站起身来，对着围观众人说道：“诸位乡亲父老，这位乃是韩氏表兄弟马王玉，今韩家遭次不幸，马兄悲痛欲绝，些许事只得由我代办，我乃是马氏异性兄弟吴柏松，今代马兄问上诸位乡亲父老一句，可曾有人见得韩氏尸骨？还望实言相告。”

一人应道：“今日，我见韩流风与晴儿一起玩耍。”

吴柏松急忙谢道：“多谢相告，不知这晴儿又是谁？”人中里传来声音：“晴儿是挂家丫头。”

不得已，挂铜只得出现于吴柏松眼前，吴柏松见得此人身高九尺，相貌端正，却是一副恶人脸孔，面目僵硬，眼眉皱起，眼神暗淡，鼻梁塌陷，双耳垂立带得深沟，他反问道：“阁下可是韩家亲人？”

吴柏松答道：“我乃是为我兄弟马王玉所问。若是有礼仪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原来如此。那我也无需遮遮掩掩，以防假冒之人欲以利用，他兄弟二人皆在我家中歇息，若是有心照料他兄弟二人，我自当成全。”

“多谢照料。我今自当代马兄照顾他兄弟二人。”

马王玉等人回至府中，安置他兄弟二人。吴柏松遂将马王玉叫于院中，说道：“马兄，今日收下了他兄弟二人，还尚未表明你乃清白之身，劳烦马兄带他兄弟二人去往叔父府中。”

“即是去往叔父府中，我又当如何？”

“自是与韩老爷说道：‘我今闻得表兄家中失火，只留得他兄弟二人，又恐他二人无处可去，只得将他二人接入府中，日后必当好生照料他兄弟二人，视如己出，养育他二人，日后成长为人，也好做得生意。’”

“兄弟，妙计。听兄弟一言，豁然明朗。”

“我深知此事你着实有冤，虽与你无关，韩老爷却只猜得是你，若不与韩老爷言明你无意争夺财产，那你必受这不白之冤。其次，你若不这般做法，势必会引火烧身，时日多时，你有何来意欲查得此事，韩氏夫妇之怨何人来申？”

“兄弟此言有理，我该当如此。”

“我已为你备好车辆，你且前去。”

待马王玉望门而去，吴松柏道：“唉！马兄心性数年之久却是不曾变。”又令管家紧跟马兄身后，以防不测。吴柏松虽料定此事必有蹊跷，奈何心中却无半点思绪，故而只得见机行事。

回至家中，妻子望丈夫而归，喜极而怒道：“你这杀千刀的，如何几日不归？怕是又与人谈酒论道，可曾想到家中妻子尚在。”

“夫人恕罪，我本就读得书来，如何能与市井之徒一般，给人端茶倒水，此等小事我实在做不得。今与马兄在他府中喝了数杯，实在尽兴，一时忘了时日，却不曾忘记夫人还有待家中，故而回来看看夫人。”

“你常去马家饮酒，自己一身轻快，且不问家中有何变故。当初我寻得你才高八斗，才托付于你。如今，反倒天天独守空房。且不问你如何成就，如此荒废度日，又无作甚，家中银两亦是不多矣，这般日子如何再过得去。”

“夫人，我饮得美酒足以度日。不像夫人，戴得手镯，日日需换得新的，还将胭脂常把玩，如此度日。恐为夫的怕是不知如何花的这般钱财，故而知而不言，闻而不见，还教夫人责问，如何受得去。莫不如夫人拿了镯子，用它一两个，换他银两，也好补贴家用。”

“不可，如何换得，此乃女人装饰之物，若是变了黄脸婆，怕是你连家都忘了。如此，我岂不成孤家寡人了，这可使不得。”

“夫人即知如此，又何必为难于我。我区区饮酒尚且被夫人责问，夫人穿戴，还需胭脂，却容不得我说半句。”

“即是你夫人，相夫教子乃是女人本分，今若不是家中尚无儿女，才容得你胡来，若是家中生得儿女，看你如何出得这家门。”

“夫人所言甚是。今家中无儿女，我亦快哉。多谢夫人容得我胡来，只是今日有事需与夫人商议。”

“何事？”

“韩氏乃马家表兄，今他一家遭了难，马兄这才不得已，需往韩宗家去，道明缘由，管叫韩宗信得马兄，日后，若是马兄得了韩宗钱财，必是坐拥钱财无数，如此要事，我需为马兄尽兄弟之谊，保他取得钱财。只是需些银两，办些琐事，才好办得成此事。”

“莫不是框我？”

“我如何满得了夫人，此乃大事。平日里，我出门可未曾拿得夫人银两，今日事关重大，才不得已为之。”

“若是框我，管教你回得家中，躺他三日。”

夫人取来银票，交于吴柏松，吴柏松收下银票，遂至知府衙门，与县大人饮上一番酒。

吴柏松道：“听闻县大人有一令郎，适逢读书之际，吴某不才，愿为大人教得令郎读书识字。”

县大人应道：“方圆数百里，何人不知吴先生之才，乃是屈指可数。如此毛遂自荐，若有吴先生愿为教小儿读书，实乃小儿荣幸。只怕吴先生今日到此，怕是另有别事相求。”

吴柏松道：“大人如此眼力，草民吴柏松着实佩服大人。即使如此，我便无须卖弄学问，只道实情，还请大人帮我。”

县太爷道：“但凡我能办之事，我自当为吴先生倾力而为。若是无能为力之处，还请吴先生莫要见怪。我非比得当今圣上，他可移山填海，我却使不得。”

“大人，我岂是如此迂腐之人。只求日后，若是有些琐事，还望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

“一定，一定。”

酒足饭饱之余，吴柏松醉酒之时，竟忘得银票留余府中，便去了。遂至马府，又令下人寻得些外人，令他们将韩氏夫妇生前欲开酒楼之事散播出去。

待马兄回至府中，吴柏松已令下人备好酒菜，只待马兄到来。酒桌之上，马兄大喜道：“兄弟一言，解得我叔父心中困惑。兄弟，共饮此杯。”

饮下后，吴柏松道：“马兄，这乃是其一，还有其二。只是这其二，还望兄弟莫要怪我”

“但说无妨。”

“我已差人将韩氏夫妇生前欲开酒楼之事散播出去，日后必定与挂氏生得生意矛盾，故而挂氏酒楼欲保全生意，这才先发制人，不得已而纵火伤人。”

“兄弟，这杀人勾当怎能栽赃于人，若是处置不周，管教他人人头落地，如此大事，岂可儿戏。”

“马兄，我等皆为平民百姓，如何顾得许多。今日兄弟所办之事，皆为兄弟寻得机会。兄弟何须烦恼，这杀人勾当还需证据，此案将以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他亦无罪，势必会无罪释放。我此行实为兄弟洗清冤屈，冤屈借由他人受得，兄弟可洗清冤屈即可。”

“有兄弟此番话，我良心虽好受些。只是苦了那酒楼挂氏，他好心收留我那晚辈，却不知为此而遭了罪。”

“马兄，莫要良心不安。挂老板也并非等闲之辈，无凭无据之事亦难不倒他。只望兄弟放宽心些。”

第二章假意状告挂铜命案，实则借机扩充生意

在院中，吴柏松坐于桌子之上，写得状子，收得笔墨，遂拿至马王玉前，递于马王玉手中，问道：“马兄，这状子写的如何，可还合了马兄心意？”马王玉观览状子，直言道：“兄弟状子，真乃当今状元也不能及，凭兄弟之才，做官足矣。上可承皇命，下可顾得黎民百姓。”

吴柏松面露喜色，却道：“马兄，非也。天下之大，奇才并出，有马兄足矣。”

“我知兄弟行事谨慎，刚又说得寻得机会，此事必有下文，还请兄弟吩咐。”

“马兄，此次告状乃为你清白，因而不可只在公堂之上与人说辞，还需传语众人听见。其二，马兄乃是做酒水生意之人，此次可算得难得机会，多叫些说书之人，管他们在公堂之外，听得你言。你在公堂之上，讲得自己乃做马字招牌的酒，在熊腰岭处做酒数十年，酒水生意甚好，想多加照料表哥韩氏夫妇，做一桩酒楼生意。此话多讲数遍，说书之人，即可讲故事之时，为你熊腰岭马字招牌酒扬言。想必，日后生意必加兴隆。”

“多谢兄弟照料。”

“马兄，日后还可做一桩马匹生意。”

“为何？”

“只因你卖酒，他人也卖得酒。你自然得送人府上、酒楼，不收分文，以显诚意。”

“兄弟，如此一来，这可算得一桩赔本买卖矣！卖酒所得银两皆用于马匹之上，还需雇得下人行事，如此耗损，生意必是做不长久。”

“马兄，你有所不知。你若送，抢得他人生意，他人必送。此来，你卖马匹与他人，即可赚取银两，何愁生意无出路。看似将自家置于死地，实乃浴火重生，这乃上上策也，马兄莫要迟疑。”

“原是此意，还望兄弟原谅愚兄愚钝。”

“哈哈哈哈！人言马兄乃是精明睿智之人，今日拿得起一杯酒，却放不下一盏空酒杯。”

“兄弟，竟取笑我。来人啊！”

“老爷，有何事？”张管家说道。

“今日，兄弟取笑于我。我可不能失了颜面，去取来银票，赠于我兄弟。”

“是，老爷。”张管家从夫人那里取得银票，交于马王玉手上，说道：“老爷，此乃夫人所赠，夫人闻言老爷赠予吴爷银两，故而不加多问，便多给了些。”

“夫人如此行事，甚好。张管家你且前去忙于别事，我与兄弟还有要事相商。”张管家自行离去。马王玉将银票赠于吴柏松手中，问道“兄弟，你可知家中长短？莫不如夫人心中知晓。你终日游于我府中，我乃是好客之人，管的你吃穿，却不曾想，你可曾记得夫人独在家中？”

“糟糠之妻实难养也。”

“非也，我看你妻子通情达理，因你不知罢了。这少许银票还望兄弟收下，管叫夫人补贴家用，也可足以与夫人用些时日，也好管你回得家中，少讨些责骂才好。”

“我代夫人谢过。这等银票我且收下，其中银两我还可用作说书之人，管叫他们听得我言，做得我事，方可依计行事。马匹之事，恕为兄爱莫能助。”

“非也非也。今有兄弟胸中良策，胜似百万两黄金。说书之人，围观之人该当我请，即是兄弟以为我思虑周全，又为我做得，我心中已万分感谢。今若兄弟再将马匹银两付了，岂不是让我无所作为，日后实乃心中有愧。”

“马兄，言重了。”

“下一步，还劳烦兄弟操心。”

带上状子，所办之事皆有所备。吴柏松骑马而去，纵身于柳树林中，过得溪流上之桥，马儿朝林子奔去，抄的近路，出得熊腰岭西，过得弯曲小路，才出得张家庄北，又行至两里路，才入得河溪县。

至府衙门前，敲起那大鼓，鼓声震耳，管叫府衙前差役自行上前问话道：“你乃何人？为何在此击鼓，有何冤情？且与我说来，若是无理取闹，也别怪得我杀威棒伺候。”

“你即识不得我，如何敢与我这般大呼小叫的，还不去问问你家老爷与我有何干系？”

差役听得此番话语，也不敢多加追问，自知只惹得那无名鼠辈与泼皮无赖，管叫他们受这牢狱之灾，有些名号的人却是惹不得，轻则挨顿毒骂，重则丢得职位，不得已则改做他行。职位虽无多少俸禄，捞不得多少油水，却也能养家糊口，管叫家中妻儿容不得外人欺辱。

差役遂至后堂，堂内正有两名婢女，她二人服侍县大人吃得水果，县大人躺于卧榻之上，侧身迎面观差役前来，故而问道：“府衙发生何事，竟闹得你前来禀报。”

“大人，忽府衙外有一人前来，自认识得老爷，故而差我前来禀报，我不知他是何人，因而怕是与大人有要事相商，故而特来禀报大人。”

“你可识得他样貌？”

“他眉清目秀，不似那干重活之人，长得五大三粗。”

“即是如此，我闲于无事，不妨见上一见。”

两个婢女见大人起身，便端得水果，退往别院去了。县大人走至大堂之上，望得门外站得一人，乃是吴柏松，故而忙上前叫道：“吴先生来此所谓何事？”

“我到此伸冤，还望大人为我兄弟做主。”

“何等要事，竟要为兄弟做主，你兄弟何人？”

“我兄弟乃是马王玉。只因挂氏图害韩氏父母，韩氏夫妇乃是我兄马王玉表兄，故而伸冤。”

“好，待我为吴先生伸得冤屈。”又寻来一差役叫道：“去，快去。传凶犯前来查问个明白，也好为吴先生申得冤屈。”

“多谢大人。”

得了令，差役不敢耽搁，即启程而去，至门外道：“大人真乃是大人，竟作暗语，不为外人知晓。去，快去。乃是叫我拿人前来，多用些时辰。这其中，怕是谋划着捞上一笔，却与我这等下人无关，叫我等下人办差，我等也甚无好处，累死累活的，当做牛，当做马，也分不得他一笔银两。莫不如我先至挂老板讹诈些银两，补贴家用，也不枉我出府衙走上这一遭。再请他来，多加招待于他，也算于情于理。”

“来人啊！给吴先生赐坐。”说罢！一个差役拿了椅子，送于吴先生前，吴柏松坐于椅子之上，吴柏松坐于椅上谢道：“多谢大人。”

“吴先生，你且稍坐，我还有公务要忙，不能招待，还望见谅。待我忙完公务，必听先生道明原委，也好为先生鸣冤。”

“大人如此繁忙，我怎好多有打搅，大人自当忙于公务。我在大堂内等候便是。”

回到后堂，县大人饮了茶水，叫来婢女，取些水果送与吴先生，让他自个儿享用。婢女自引堂内而去，送得水果与吴柏松。

今日，韩氏夫妇生死不明，吴先生如此代人告状，摆明胡闹，我应作罢。而挂氏老板，他开有酒楼，必定油水不少，捞他一笔，也不枉我审案劳累之苦。两方皆有得罪，如此一来，岂不误了本大人贤明。日后，如何在此为官？不可。遂叫来师爷，与他商议。

“师爷，吴先生乃方圆百里才子，今日所告之人乃是酒楼的挂老板，只是无凭无据，这该当如何？”

“大人，你好生糊涂啊！即是无凭无据，当判挂老板无罪。”

“依师爷之见，那吴先生该当如何？”

“此乃冤枉好人，不与理他即可。”

“唉！师爷，我乃一县父母官，岂可如此待民？”

“大人，你乃县大人。自是您说了算，对错岂由他人而定。且任他吴柏松才高八斗，方圆数百里未有人能与他并驾齐驱，他也该遵守法度，岂由他一纸空文而定。若是今日如此，日后必定目无法度，目无大人，大人该当如何管制这一县法度。还望大人明察。”

“不可，如此办事，未免显得唐突，需另行他法。莫不如先看二人如何争辩，再叫老爷我明断。此乃本官之职。”

“大人爱民之心，真乃百姓之福，皇上之幸。当朝皇上若是都大人这般臣子，何愁天下法度难治。”

“师爷之言不可乱言，我乃是尽为官之本分，何来如此伟岸。一切都托皇上之福，令朝堂上下法制有度，这才国泰民安，百业兴旺。”

“大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备好笔墨，为大人做好录供笔录，以便审案时用。”

“好，甚好。有师爷这般操劳，我这肩上担子轻了少许。日后，若有幸官位升迁，定不亏待师爷。”

“多谢大人栽培，小人定当为大人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这派去差役，今日竟如此之慢，何时能归？”

“大人，您可曾记得，我们暗语：快，快去，即是慢些请疑犯；快，快，才是快些请疑犯；快快快，这是有巡抚或更高品级官员才催得的话。您手下差役们可都铭记于心。”

“我岂会不知，今日之慢非往日能比。”

“大人所言甚至，莫不如我差人去查探，也好催他快些办才好。”师爷去往别院，叫了一杂役，往挂铜酒楼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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