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弑神终章》——烟沙流离》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大唐咸通那些事儿》::虎渡河边李家村。
第一章:虎渡河边李家村
唐咸通八年(公元868年),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唐刘禹锡的一首诗将八百里洞庭,写的意境悠然,水道纵横交错,地处荆湖两地,湖水连天一线,山清水秀、波澜壮阔,百姓捕鱼为业,渔家悬水而居,端是一副景秀山河。洞庭湖往北有一条大河注入,百姓多称虎渡河。
虎渡河,也是洞庭湖的一条支流,上游位于公安县南,距城池不过十里地,河边多是渔家为生,有些许村落,这最大的村子叫李家村,这李家村也因李姓人家众多而得名。
虎渡河虽说是洞庭湖的支流但这水流很急,在李家村有九曲十八弯之说,虎渡河也不知存在有多少年月了,上游带过来的泥沙渐渐淤积成一个天然渡口,也成了一个天然的河沙平原,这李家村就座落在这泥沙堆积成的太平口,
初春,正是渔季开始的好节气,自古以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李家村中的人家大多数是以捕鱼为业,清晨,天微亮,李家村的渡口前也挤满了人,谁都想第一个下河讨个彩头,河边也是一片狼藉,昨天祭河神的一些杂物还没来得及清走呐,“我的鞋”,哪个该死的田舍奴,把我鞋踩脱了;“哎呀,你当心点,快把我挤河里了”这叫声彼此不绝,渡口边闹得一阵鸡飞狗跳,也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李村正到啦”,闹哄哄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儿的伸着脖子盯着村口,李家村就一条路,东通公安县城,往西便是这太平口的渡口了,众人盯了半晌,村口处慢悠悠的走过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拄着拐,那胡须把嘴连整个下巴都遮住了,也看不清长得啥样,老头儿后头跟着一小厮,青衣布帽,小心翼翼的搀着这白胡子老头,嘴里絮絮叨叨“李爷,你慢点儿,小心咯别摔着”。那白胡子老头慢悠悠的走到渡口,众人一脸谄笑,原本拥挤的人群变戏法儿般的闪出了一条道儿,走到众人跟前,瞪了一眼四周的村民,缓缓的顺着让出来的道儿走到渡口木桥那木桩子前,停了下来,
“我说各位,都长本事啦”?老头儿闷哼一声,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戳了戳地面。屁大点事儿,都能闹腾起来,谁先闹得?。老头儿眯着眼环视了一下四周众人,那刚才还闹得鸡飞狗跳的众人,一个个缩着脖子谁都不肯出声,有的小声嘀咕:“都闹了么,还能一个个揪出来不成。那老头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都不说?好,那我来问,李狗子出来。
闻言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瘦弱的汉子,尖嘴猴腮,这狗子之名倒也贴切,那瘦弱汉子走到老头跟前,先是鞠了一躬,俩绿豆眼滴溜溜儿转悠,端是一副奸像。
老头儿虽年岁大了,眼睛却很有神,让人觉得不怒自威,昨天祭河神的时候怎么定的规矩呀,
李爷,昨天不是抓阄么,都排了号儿的,李狗子小声嘟囔着
那今天这般闹腾是怎么回事儿?老头儿怒道。
哎呀李爷,这跟狗子可没关系,李狗子小声说道,还不是去年咱村儿来了几户逃难的么,太平口的渔场就这么大,不是您定的规矩先赶着咱村本家来抓阄么,外来户不给抓,等咱都出了河,他们才能下水。
这么说是那几个外来户闹腾的咯?李村正眯着眼睛问道。
还真是那几个外来户先闹起来的,李狗子忙应声:“早晨都排着号儿呢”,那几个外来户来了就开始闹,说咱们不公平,要跟着一块下河,这哪儿行呀,这不坏了李爷您的规矩么。
李村正眯着眼没说话,李狗子的小心思他明白,这人好吃懒做,在村子里偷鸡摸狗,到渡口纯粹是为了看热闹,巴不得出点事儿才好。那几个外来户的底细,他清楚得很,一个寡妇带着个半死不活的儿子,一个壮年汉子带着一家三口,都是顶老实的庄稼户,去年青州遭了旱灾,从青州逃难过来的,县里给安置到了李家村,这李狗子祸水东引,把矛头指向这两户外来户,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沉思片刻,李村正一摆手,按着昨天的规矩下河,那几个外来户跟我回村子。
人群又是一阵骚乱“凭什么呀,外来户怎么了,你们本家在太平口都有田,我们没有,只能指着虎渡河讨生活,你们今天下河扫完了,明天还能打着什么,这是不给活路么”。
肃静、肃静,李爷还在这儿呢,都吵什么吵,让那几个外来户出来说话,李村正身后的小厮上前喊道,,其余的都滚蛋,按昨天抓阄排的号儿该干嘛干嘛去。
嘿,李小七,你说了算还是李村正说了算,人群中又是一阵嚷嚷;原来那小厮叫李小七。
李小七梗着脖子瞪着眼,我说的就是李爷的意思。
李村正,没说话儿,站在渡口的木桩子前皱着眉,年岁大了额头沟壑连绵,这一皱鼻子眼睛都缩成一团了,心里一阵不快,自大唐大和四年到咸通八年至今掌村近二十年了,说话办事儿都是一言堂,虽说李小七说的正合他意,但这不请示就嚷嚷开了,着实让他不舒服,李村正用手中的拐棍戳了戳李小七的后腰,咳嗽了几声。
李小七回过头看到一脸不快的李村正,心想,哟坏事儿了,这没请示直接说开了,李村正肯定不高兴了呀,忙一脸谄笑低头哈腰轻抽了自己一嘴巴,李爷,您看我这张破嘴,就是管不住,你别往心里去,小子给您赔罪了。
李村正眯着眼没说话,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这小子没大没小有事儿啊这是,老夫这还没退位呢。
李小七看着李村正越发阴沉的脸,心里头七上八下,猫着腰,停在那不敢说话。
好半晌,李村正一摆手哼了一声,散啦、散啦,该下河的下河,该刨地的去刨地,那几个外来户跟我去署邸,我有话儿问你们。
唐代村正离吏员隔着八丈远呢,哪有资格拥有官署,不过唐末中央权力分散,皇帝自个儿都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这些个芝麻村正,那些村正利用手中芝麻权利给自己整了个办公的地方美名其曰署邸,端是些没脸没皮的家伙。
经这么一闹渡口边儿的李家村百姓那争抢第一的心思早没了,呼啦啦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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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正说白了就是一村之长,都是由村中声望颇高的长者担任,由村中百姓选出,再报于官府登记,唐初那会儿还会正儿八经的下个文书正名,自唐大和元年以来连文书都懒得下了直接登记完事儿,这任免同儿戏,别看村正连吏员都算不上,这权利可不小,村中大小琐事可不过官府,由村正裁决,要是张三家里猪丢啦,王二家里老婆偷人啦,李麻子家庄稼被鸡啄了都往县里跑,那县令分成八瓣儿都不够,所以村正的权利可大着咧。
李家村的村正署邸座落在村正中,是个三进的宅院,门朝北,正对着村里那唯一的土路,门口种着俩柳树,也不知种那柳树生了多少年月,长得甚是粗壮,正值初春细长的柳枝儿垂下来上面漫着绿芽,青翠欲滴,春风拂过,柳枝儿轻摆,如舞姬般婀娜多姿。
署邸的大门刷着朱漆,大门是铜钉木门,估摸着得有两丈多高,一丈多宽,甚是气派,门上匀称的钉着九九八十一颗大铜钉。倒也没挂牌匾,毕竟是私立的署邸,也上不得台面儿。
“开门儿,开门儿”李小七咚咚咚锤署邸的大门,李爷回来啦,赶紧麻溜儿的。
李爷回来啦,这就开,这就开,署邸大门儿先是开了一条缝儿,露出来一个活人头,嗬,李爷回来啦,那人头又缩了回去,哐当、哐当,一阵起门栓的声音,片刻后,大门敞开了。
李村正抬腿跨过门槛径直进了署邸。
李小七后头跟着刚想跨门槛,那活人头赶紧抬手拦住,李小七,你后头跟着这四个外来户怎么回事儿?
李小七在渡口失了面子,现在是瞅谁都不顺眼,一肚子邪火,没好气道:恁多话,问李爷去,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那活人头推搡了一下李小七:“你不说,今儿甭想进门。”
李小七被那活人头推了一个趔趄,差点儿没摔倒,立马火大:好你个李大栓,一个门房横什么横,老子今天不揍挺你。撸起袖子就要跟那活人头干仗。
“吵什么吵,当我死了么。“刚进去的李村正不知何时出现在前院儿,看到门房跟自己的小厮在那吵闹,没由来的一阵邪火。
李大栓低着头一溜小跑到了李村正跟前儿,小声说道:李爷,我这不是给你把门嘛,咱这署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不是?
“去••去••去,少跟我在那儿贫,滚出去把李狗子叫过来。”李村正这时也是火大,全然不顾身份了,粗话出了口,或许是觉得说粗话有失身份,又撩了撩他那长及胸口的白胡子,顺便把门口那四个外来户叫进来。
哎!李大栓应了一声就慌忙往出走,跨门槛儿时绊了一跤差点儿没跌倒,李小七双手抱胸在那哈哈大笑,李大栓瞪了一眼李小七,转头看了一眼门口那四个外来户,这四个外来户他都见过来李家村快小半年光景了,都进去,李爷叫你们嘞,末了又叮嘱一句,问什么说什么,别顶嘴,惹恼了李爷,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章:没脸没皮
有道是宁恶阎王、莫惹小鬼,官儿再小那也是官,是官都得按规矩办事儿,唐朝的律法也甚是严谨,当官的给对头下绊子,上眼药那是少不了,但是明目张胆却不敢,村正就不同了,莫说官了连吏员都算不上,但是掌管着一村的活计,谁要是得罪了村正那日子就难过咯,春耕、捕鱼都给你排最后,那可是要命呐。唐末耕牛稀少,村子里没几头,,部分富户家里倒是养了私牛,但是也不多,那渔船可比耕牛精贵,更是没几条,村儿里这些耕牛、渔船、禾种都是由村正来分配的,权利对于村儿里的那些普通百姓那是大如天呐。
署邸前院儿不大如今正是初春,这李村正也附庸风雅,在院儿里种了不少花草,这茶梅、白鹃梅、榆叶梅、白玉兰、紫荆,都出了色儿,院儿里红的、黄的、绿的让人眼花缭乱,鼻子也是兰薰桂馥。
李村正本名叫李大器,这名儿倒是俗的慌,从大和四年接任李家村村正以来,这李大器这名就没人敢喊了,明里喊他李爷、李村正,暗里喊他李二皮,为什么叫李二皮,村里家家户户基本都被他修理过,什么占别家的田地,贫户春耕使牛收租金啊,这种敲诈勒索的事儿没少干,不过李大器倒是手段不少,倒也没惹出什么乱子,李家村大多数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他手下小厮李小七这些年跟着这黑心村正没少捞钱,名声在村儿里也是臭的不行。
前院儿大堂前的屋檐下摆着一个翘头案,李大器跪坐在翘头案后居高临下,院中站着那四个外来户,都没说话儿低着头,等着李村正训话儿,四人中的一个少年,倒是不惧生,左顾右盼的看着这署邸前院儿甚是新鲜,牵着那少年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怕儿子惹事训斥了少年一句。
半晌李大器指着为首的壮汉问了一句:“你叫什么来着?”
那汉子生的倒是雄壮,国字脸,浓眉大眼,身着粗布短衫,露着古铜色胸膛,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抱拳回道:某叫陈业,指着少年和牵着少年的妇女,这是某家婆姨陈郭氏,少年是我儿子叫陈易,又指了指身边的少妇,这是某家妹子陈翠,孀居在家,还有一个小外甥如今身体不大好,在家里歇着。
李大器眯着眼,伸手捋了捋胡须,那汉子叫陈业是一早就知道,那个叫陈翠的少妇,不到30岁的年纪,长得倒是水灵,穿着粗布对襟窄衫,高腰裙,一脸的柔柔怯怯;李小七不止一次在他耳边说过对陈翠有想法,想纳房,没成想今日一见这小寡妇倒是有些姿色,要不是如今已经年过古稀有心没力,自己都想纳进来暖脚了。
陈业双手抱拳等了半晌没声响,抬起头看到李大器正一脸玩味的盯着自己的妹子看,心想“哟坏了,莫不是看上自家妹子了吧。”虽说妹子是寡妇,但这李二皮年纪也忒大了点,给妹子当祖父都不为过。如果李村正真要是开口,某家怎么拒绝才好?
“今早在渡口边你们为何生事。”李大器一改温和之色肃然问道。
陈业心中正在天人交战,忽闻此言,立马松了一口气,正色道:“李村正有所不知,我一家三口加舍妹逃难至此,本就难以为继,你们村大多都是本家,在太平口的河沙平原开有田产,我们外乡人除了捕鱼,也没别的活计,按照您的规矩,我们确实没有活路,希望李村正能够给条活路,能与某家一条渔船跟李家村本家一块下河。”
李大器一阵冷笑,心想:“与你们方便,一个外来户还这么多要求,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捋了捋胡须,“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你答不答应。”
陈业心中一紧,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但事已如此倒不如听听李大器怎么讲,忙回道:“您说。”
“你妹妹不是孀居嘛,我手下小厮李小七对你妹妹有意思,这李小七家中倒是有几亩薄田,而且也是咱村本家,如果你将你妹妹嫁到李小七家中,你也算得咱村本家,这下河捕鱼之事紧着你们也不为过。”
七扯八扯还是扯到了陈翠身上,给李小七说媒,李大器还没好心到那一步,纯粹是为了恶心这两户外来户,今儿个在渡口闹腾了半天,想法儿惩罚一下才是正题。
陈业心中咯噔一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李大器也忒不要脸,我妹妹,嫁到李小七家中,还真敢说,来李家村已经小半年了,李小七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家中婆姨是个悍妇容不得人,而且李小七本人好吃懒做,不过眼色不错,仗着溜须拍马的在李村正跟前是个红人,妹妹嫁过去肯定是遭罪,这事儿是万万不能答应,得想个法儿糊弄一下。
李大器长了70多年岁,又不瞎,精明着哩,见陈业耸拉着脑袋半晌不说话,心里顿时明白,这是不想答应了。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啦。”李大器一脸戏谑的看着陈业。
陈业一阵恼怒,这李大器还真不亏李二皮这外号,打照面就得让你吃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倘若今儿个不答应,恐怕以后日子更发难过,只能先拖上一拖了,陈业转头发现妹子正一脸急色的盯着他,陈翠用手指了指他儿子陈易,陈业顿时明白了,妹子这是担心她自己的儿子没着落,唐代对寡居的妇人没有过多限制,相反还是相当开明如若丈夫过世夫家同意是可以改嫁的,但是这遗腹子得看二嫁夫家同不同意带进门儿,莫说李小七不会同意,单就李小七那名声即使同意她儿子跟着一块他那外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陈业明白妹子这是不想再嫁,何况这李小七本就不是良人,陈业也不会将妹子往火坑里推。
片刻后陈业咬咬牙双手抱拳道:李村正的好意我代妹子心领了,虽说长兄如父,但我妹子也是再嫁之身,终究许过夫家,虽夫家绝了户,如今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待某回家与她商议一下如何?
正说着话儿署邸门房李大栓带着李狗子刚到署邸大门儿。李小七正守在门口儿,见李大栓带人来了,伸手拦住,
“停着,人我带进去。”
李大栓见状不干了,凭什么呀,李狗子是我喊来的,你个狗腿子要带人进去,把我当什么了,跑腿儿的么。殊不知狗腿子连他自己都骂了进去。也不理李小七抻着头往里走。
李小七见状上前一步顶住李大栓“这是李爷安排的,李爷的话儿你也不听么。”
李大栓一脸不情愿,只得将李狗子让给李小七,望着李小七转头进门的背影“呸!什么东西。”
李小七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脚上穿着的黑布千层底儿在前院儿的青石板路上蹬的“啪••啪••啪”一脸的小人得志,在门口儿听到李大器给他说和陈翠的事儿心里乐开了花儿,越发得意,俩腿儿迈的更有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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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器办事儿颇有章法,这也是他接任李家村村正以来村儿里没出什么大乱子的原因,这当然也是唐朝村正的一贯做法,做事儿得有理,决断得有章,官府赋予村正莫大的权利,用起来也得慎而为之,村儿里出了乱子倒霉的是村正。
李狗子虽不是什么好人,说话也不一定可信,但在渡口儿指定是外来户闹了事儿,那么让他来堵这几个外来户的口也很正常,
李大器老远见着李小七带着李狗子进了门儿转身进了署邸前厅,看见李大器进了前厅李小七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唱的是哪出啊。
李狗子也见着李大器进了前厅,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问李小七:“李爷,咋进去了?”
李小七刚在署邸门口就听到了李大器给他说和纳陈翠为妾的事儿如今正高兴着呢,脸都笑成一朵花儿了也不吝夸词“李爷自有打算,你瞧好儿吧,等李爷出来问什么,说什么,别多嘴。”
李狗子有些懵,看见院儿里站着的那四个外来户似乎有些明白,李大器叫他来的可能是说早晨渡口上闹事的情况,莫不是打算把几个外来户赶出村子。也不敢多问。顺道儿站在前厅屋檐的台阶下,斜对着陈业那四个外来户。
李小七则一溜儿小跑进了前厅。
约莫一炷香,院儿里的五人站的都有些不耐烦,李狗子也不是老实的主,站在那儿抓耳捞腮颇有些站不住的趋势。陈业则怒视着李狗子,双方都没说话气氛颇有些诡异。
李狗子似乎是发觉陈业正瞪着他,也不敢抬头对视,哪儿敢啊,陈业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自个人跟麻杆似的连人家一拳头都顶不住,
“爹!”这李狗子也忒坏了”陈易先开了口:“早晨明明是他先吆喝的,如今成了俺家的不是。”
陈业没说话仍旧瞪着李狗子,李狗子不干了抬起头瞪了一眼陈易:“你这娃子,咋说话的,没大没小。”
陈易毕竟是少年有些害怕往陈业身后缩了缩。
“哼!”陈业闷哼了一声,“我儿子自有我说道,不劳烦你操心。”
李狗子心里有些理亏,不敢接话儿,拿眼瞟了一下陈业,又垂下了头。
片刻后李小七从前厅出来了,那神色比捡了一贯钱都高兴,大嘴乐的嘞开都能看到后牙槽:“都回去,李狗子留下。”
陈业闻言一阵气结,这叫什么事儿啊,耽误了一上午不说,事儿怎么解决还没说呢,抬脚就要进署邸前厅。
李小七赶忙拦住了陈业一脸嬉笑“我说大舅哥、李爷那儿回头我给你说道,我家里有几亩田,等陈翠进了门儿,咱们定个契,我把田就交于你种,一年收点租子就行。
陈业闻言大眼一翻,把李小七推了个趔趄“谁是你大舅哥,别乱喊,你这妹夫我可攀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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