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局》：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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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一

“嘟~嘟嘟~”

一辆满载乘客的公共汽车，行驶到一个乡镇上的站台停了下来。车上陆陆续续地有人下来。

张波目不转睛地盯着车门口，看到车上下来一个身穿黑色T恤衫，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子时，张波抖着他的微圆的肚子走上前，接过那人手中的行李箱。走到站台阴凉处。

张波笑了笑说：“古月，好久不见！”

这人叫古月茕。

对于张波的打招呼，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吃饭了么？”张波问道。

古月茕点了一下头表示吃过了。

“我们先回去吧。”说着，张波把行李箱放在旁边一辆黑色小轿车的后备箱中。自己坐到驾驶座上，随机古月茕也跟着上了车。

张波发动轿车，行驶在一条四米多宽的灰白水泥路上，向一个村庄开去。

对于着地方来说，七月份的太阳最毒，一天中又属一两点左右最热。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交谈，十多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一个小院中。

小院没有围墙，面临小河，背靠一山。

古月茕和张波一前一后进到屋内。

古月茕坐到沙发上，打开空调，拿出一支烟点上。看了一眼手机——十四点二十四。

张波替古月茕放好行李，坐到他旁边。

古月茕吸了一口烟问道：“最近有人家需要起灵吗？”

张波听这个，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说道：“起灵这活怕是不好做啊。”

“怎么了？”古月茕面若冰霜丝毫看不出他很好奇。

张波告诉了古月茕两件奇怪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几个人在起了一座下葬四年的坟。打开棺材后，几人都惊呆了——那具下葬四年的尸体都还没怎么腐烂，皮肤呈现出血红色，就像体内的血向外面溢出的一样，而且皮肤还有些许的弹性。

像这种乡下接零活的信誉是十分重要的，已经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不能反悔，虽然反悔了也不会给什么违约金，但传出去始终不好听。于是他们几个壮起胆子把那灵给起了。

他们起了那灵后，没过几天，接触过尸体的人，身上都起了红点，奇痒难忍，身上的好多皮肤都被自己抓烂了。据说他们这种情况叫“鬼扒皮”。他们家人找偏方、送医院用了许多办法都没有治好。

第二件事是：在一个傍晚，当时，一群人起了一座坟，开棺后发现那里面是一具干尸，没有腐烂。干尸的指甲和头发都异常的长，其中有人就说那已经成了僵尸。因为是傍晚了，也没有风水先生在，所以那几个起灵的人胆子是特别大，没管这些，把棺材板一盖上抬起就走了。这灵起了回去放在了雇主的堂屋外。收拾好后，他们在雇主家吃过晚饭便离开了。

半夜的时候，那家有个人起夜来上厕所，听到棺材内有一些响动，被吓得不轻。立马叫醒家里人，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找了村中十几号人。他们把棺材打开了，这一打开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原本那干尸是面朝上的，现在居然成了面朝下的。于是，那家人立马打电话找来了一个风水师。在风水师的建议下他们连夜将尸体运到火葬场给火化后，埋了。

古月茕抽了一口烟，想了想道：“帮我联系一家需要起灵的人。”

“啊！这起灵太邪乎了。”张波又说了一件事不过说得很简单，“?就在前段时间，有一群人，起了一座有些年头的灵后，都得了怪病，他们被送到医院后，治了一段时间后都相继死了。”

古月将烟头扔到烟灰缸中道：“不用怕的。你帮我找一个。”

“这……”张波有些犹豫。

古月茕说：“放心不会有事的，越快越好。”

“那，我尽量吧。”张波有些无奈。

“对了，我不在的这些时间老头怎么样了？”古月茕说话都很平淡，面无表情。和他相处已久的张波明白他这是关心，他回答道：“老爷子都好着呢。”

听了张波的话，古月茕闭上眼睛倚在沙发上。

张波起身准备离开，这时古月茕把手搭在了张波的右肩上说道：“麻烦你了。”

张波愣了愣后，笑了一下离开了。

虽然张波很担心，但关于古月茕的要求，他都尽量做到。在晚上他打来电话让古月茕明天准备出发。

第二天一早，张波开着车如约而至。古月茕闻声走出来。

“茕哥！”车上坐在后面的两人叫道。

古月茕点了一下头，上车。车上的那两人，一个矮矮瘦瘦的，皮肤黝黑，脑袋光光得发亮叫黑贵；另一个比黑贵高出约大半个脑袋，五大三粗的，叫大冬。两人看起来都三十多岁的样子。

古月茕知道大冬不抽烟的，他拿出一只烟递给黑贵，黑贵摆了摆手。

“怎么？”古月茕将烟给自己点上，“一段时间不见，生疏了？”

“这那能啊！”大冬解释道，“这些日子你没在，你不知道。我们黑贵找了个女朋友，再过俩月都要结婚了。他那准媳妇啊，不让他抽。”

古月茕双指夹下口中的烟问道：“都要结婚了还出来跑活。怎么？钱不够？”

虽然古月茕说话的语气一直很冷淡，但黑贵也能听出满满的关心。他的脸在大冬说他有女朋友的时候就已经红了，只是因为他太给不怎么看得出来。黑贵挠了挠他那光亮的脑袋，憨笑着说道：“这些年，多亏你照顾带着我跑活，我也有了一些积蓄。这两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这不你回来了，就跟你一起咯。”

“你们比我清楚传言吧，出去是人，回来说不定就成没气的了。”古月茕说道。

张波从反光镜中看了看他们说：“这些我跟他们知道，但听说你回来了硬是要来。”

“跟着你有什么好怕的？”黑贵说道。

大冬笑了笑：“是啊，活的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他那没气儿的吗？”

一路上他们都在聊。古月茕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十分冷、十分平静。即使古月茕说的是一句充满满满爱的话，在让不清楚他的人听来，都会觉得古月茕很欠揍。

约莫十分多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条公路旁。他们四人下了车，看见前面两三米的地方有一群人。看张波下车，他们都围了过来。张波上前跟他们寒暄起来。

古月茕估了一下人数，大概四五十号人的样子。起的这个定是一个家族的老先人的灵。

不一会儿，古月茕听见人群中有一人用一口四川话大声道：“哎呀，这年头啥子都怪，现在硬是连起个灵都找不到人。恼火得很，还好有你啊张兄弟！”

张波摆摆手指着古月道：“我只是个介绍的，这才是起灵师傅！”

那人连忙过来跟古月握手道：“这位师傅，太谢谢你了，钱都不是问题，只要把这个老祖宗给起走啊！”

古月茕点了点头道：“那出发吧！”

“现在？”那人有一点惊讶，回头看了看人群中一手拿着罗盘的人。

那拿着罗盘的人是个风水师，他们都叫他“唐先生”。

这个风水师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摆弄摆弄了手中的罗盘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时候还没到。”

起灵这种事，向来都是听风水师的古月茕他们只是出力的。就好像设计师设计建筑，那些工人只能听设计师的一步步地做。但古月茕偏偏不这样，他转过身点上一支烟。

大冬明白他的意思对那人道：“要去就快点，不去我们可就走了。”

那人拉过张波和唐先生，一番商量。张波过来说道：“就等半个小时吧。”

为了能起灵，古月茕同意等再半个小时。古月茕对时间算得很准，半个小时刚过就道：“可以出发了吧？”

那人看向风水师，风水师点了点头。那人过来对古月茕小声说道：“这灵起了钱不是问题，如果要是起了灵后要有什么事可不能找我们啊！”

“不会！”古月茕说道。

听到古月茕这么爽快的回应，那人扯着嗓子对后面的一群人吼道：“准备出发了啊！”

接着，就传来了从人杂乱地回应。

风水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大冬和黑贵拿上了几根钢筋跟古月茕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虽然这家族来的人是有四五十号，但跟着去的不过就十几号人。那些人中一个拿着白蜡，一个拿着香，一个拿着阴钞、草纸，还有一个拿着一只被捆住双脚，仍是雄纠纠的大公鸡……

步行几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座坟前。这坟靠着一山，看起来有点的历史了，因为用来垒坟的石头上长满了绿幽幽的青苔，坟头上是杂草丛生。

古月茕倚在旁边的一棵柏树上，口叼着一支烟。看着那风水师点香、插蜡、烧阴钞、烧草纸什么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那风水师把那只雄纠纠的大公鸡抱在胸前，作了三个揖后就抱着那只大公鸡站到了边上。?这是表示该古月茕他们干活的时候了，他深吸了一口烟后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熄。大冬和黑贵也知道该干活了，拿上钢筋走到坟前。把钢筋插进石头的缝隙间，利用杠杆原理撬开石头。

那些跟来的人有的是因为害怕，有的是因为无聊，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下几个年龄看起来有一些长的人还在旁边。

还好最近没下雨，所以石头缝隙间的泥土都是干的，不容易脏手。

这坟的葬法很特别。它不是垒一个坟起来把棺材放在垒的石头中，而是在平面挖一个坑无面砌好石头，把棺材放下去了再在上面垒出的一个坟。

垒在上面的石头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开始清理平面上嵌的石头了。

“嘿！这石头嵌得还紧。”黑贵从一旁的小树上摘下几片树叶，在手中揉碎，给干燥的手掌心增加一点水分后，使出吃奶的劲撬，可那石头就是不想上来。

“我们一起试下。”大冬过来帮忙，石头跟他们较起了劲儿，就是不上来。

古月茕看了看那块方形的石头，招招手示意他们俩让开。他使劲把钢筋插入石头边上，又在钢筋下放上另一根钢筋。摁住手中的钢筋双手一用力，石头被撬起腾空约二十厘米，落到旁边。

那块石头被撬出来后，可以清楚的看到石头长约一米，宽高约半米的样子，六面都十分平整，没入土的地下部分还有断在上面新鲜的筷子粗细的树根。

一旁看的人都惊了一下。这人爆发力也太惊人了吧，简直是牲口啊。那风水师看了后微微点了点头，好像是认可什么。

那块石头被撬开后，露出了棺材的一角。古月茕他们继续清理石头，随着棺材的一点点暴露出来，风水师手中那只大公鸡也不安分起来，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哦~哦~”公鸡大叫了一声后，挣脱风水师的手，因为两只脚被绑住，它一边跳，一边扑腾着，逃离得飞快。旁边的几个人看到大公鸡的反应，脸色大变，撒腿就往山下跑去。

引二

“怎么了？”看着那群人的惶恐而去背影，大冬念道。

黑贵看向古月茕说道：“该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古月茕瞟了一眼风水师，找了一块表面干燥的石头坐上去，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后对大冬和黑贵说道：“你们俩追上去，问问他们这灵还起不起。”

“一起吧。”大冬说道。

“算了，你们快去快回，我懒得走。”古月茕说道。

大冬心中有些不安：“还是一起吧，万一有个什么……”

古月茕又抽了一口烟道：“不用担心。”

大冬还想说什么，黑贵抢先开口道：“走吧，你难道还不相信他么？”

“好吧！”

大冬和黑贵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古月茕的视线中。这时，那个风水师开口对古月茕说道：“这个坟它背靠一山，三面比较空旷。这坟所在的这块地，地势又比其他的地方高出一些。平面上嵌了八块石头以八卦的方式排列，肯定是为了镇压什么。你说呢，古月茕？”

“你是谁？”虽然古月茕心中很惊讶，但长期的习惯让他很是平静地问出了这句话。

“我叫唐俊杰。”风水师回答道。

“你就是唐俊杰……”对于唐俊杰这个名字，古月茕知道。

古月茕有一个从小把他带到大的师父。前段时间他师父让他去了重庆酆都，可到了酆都后师父只是让他在那里的旅店住了一个月。前天，他师父打电话告诉他让他回来起灵，并告诉了他一个名叫唐俊杰的人……

一瞬间，古月茕有了一种失重的感觉，这种感觉来得很突然，让人很是不好受。但还好，很快就过去了。

突然，那棺材的棺材板被一个来自棺材里面的力量推开了。棺材里的尸骸慢慢地爬了起来，每动一下它的关节都发出“咔咔”的声音。它站起来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具白森森的完整的骨架露在了他们眼前。那空洞的眼眶让人不寒而栗。

那具尸骸站起后，动作明显没了那么僵硬，灵活了许多。它站在棺材中，拿起棺材板就朝唐俊杰扔去。

唐俊杰一下子扑到一边。那块棺材板砸到了地上，自身被砸掉了一块木头。从裂的地方可以看出这块棺材的木还很实没怎么腐朽，从裂的来看这要是给砸到，那不死也要残废啊。

见状，古月茕扔掉嘴上的烟，在短距离助跑下，左脚支撑，右脚用力一蹬地面，越起了一米高的样子。右脚与水平面呈四十五度角，踢在那具尸骸的头上，古月茕感觉像是踢在了石头上石头上一样。

那尸骸向后退了几步后，稳住了身体，右手掌骨握成拳头，向古月茕冲来。在距离古月茕一臂的样子，它用力打出了那一拳。古月茕侧身躲过，并用双手抓住了它的手腕。一股冰冷从手掌一直传到了古月茕的心里。他用右脚使劲蹬在它白森森的肋骨上，左膝向前屈，身体向后倒去，躺在地上，借着它的冲力，古月茕用右脚做支点，把那尸骸撑起，翻了一转，头朝地重重地摔在了一边。估计要是正常人的话头爆了都有可能。但对那具尸骸却没有什么影响。

古月茕用单手撑住地面，快速翻了起来。那尸骸想要爬起，手已经撑了起来，古月茕一脚踩在了他背部的骨头上。这尸骸不像人，没有因为吃痛而再次趴下去，手依然是撑着地面的。

这时，古月茕立马骑到那尸骸的颈部，双脚分别踢它撑地的手臂，使它的手掌向前滑，整个身体爬在地上。然后立马用脚踩住它的手肘部，并用手按着它的头。

“要镇压的，就是这个吧。”古月茕回头对唐俊杰说道。

就在这时，那尸骸突然挣脱开一只手，抓住古月茕的脚踝。突然，古月茕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的拉扯，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飞了出去，落到了两米左右远的地方。

“小心！”唐俊杰吼道。

古月茕刚起身，一个白森森拳头从左边挥来，他下意识的用左手臂挡住，随即而来的一阵疼痛感。忍着疼痛，古月茕反手一把抓住了尸骸的那只手的手腕，向下压。右脚顺势搭在了那只白森森的手肘处，同时也用力向下压。

那家伙失了平衡，身体向前倾。古月茕的右脚触碰到地面的时候，左脚立马跟上，蹬在那尸骸的侧边的肋骨。借助左脚离开地面时的蹬力古月茕让自己的身体向左上方滚了几转。

这套动作非常快，行云流水。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音，那尸骸的那只手臂直接被古月茕给拧了下来。如果它脸上还有肉的话，一定可以看到它脸上写满的痛苦。

这时，从唐俊杰的口中冒出一句：“我们现在已经不在人世。”

“什么？”古月茕翻身起来再次将那尸骸给控制住了。

唐俊杰拿出自己的罗盘摆在地上，又在又像周围看了看，好像是想找什么，但没能如愿。他问古月茕道：“你还有烟吗？”

古月茕快速摸出兜里的一个烟盒子扔给唐俊杰。

唐俊杰打开一看，里面有五只烟和一个打火机。他拿出三只烟用打火机点上，把它们分别插在了罗盘周围。

他们眼前一黑，再次能看见东西的时候，一切都是变成大冬和黑贵刚离开时的样子——古月茕坐在石头上抽烟，唐俊杰站在一边，棺材也好好的放在坑中。

“刚才那是＇鬼打墙＇里。”唐俊杰解释道，“?这一般的＇鬼打墙＇，就是让人的意识处于朦胧状态，虽然感觉自己很清醒但就是在一个地方走不出去，不能离开这里。这＇鬼打墙＇居然能让人都陷进，另一个空间——自己的意识中，而且还能不同的意识共通，看来这下面的东西不一般啊。”

“呵呵，东离是你什么人？”东离就是古月茕他师父。东离只告诉了古月茕他会来起灵的时候会遇见一个叫唐俊杰的人，以后的事就听唐俊杰的。人都会有好奇心，古月茕的好奇心让他问出了这句话。

唐俊杰笑了笑说道：“东离，恩师。”

古月茕知道了，这个唐俊杰是东离除他以外的另一个徒弟。东离教给古月茕的是身手，那么教给唐俊杰的那一定就是风水异术、奇门遁甲了。

“现在做什么？”古月茕没有忘记师父告诉他的，要听唐俊杰的的安排。

“等着。”唐俊杰说道，“这灵肯定是要起的。”

约莫过了有十来分钟的样子，一个老头跟着大冬、黑贵还有张波上来了。那个老头的年龄估摸着有七八十的样子了，之前没见过。他一边走口中一边骂道：“不孝子孙，不孝子孙……唉……”

老头来到棺材前，立马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出什么事了，我看到之前上来的人都一窝蜂地跑下来了。”张波问道。

古月茕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唐俊杰上前扶起老人问道：“老人家，这灵起还是不起？”

老人看来很怕这灵起不了了，连忙说道：“起啊，一定得起啊！”

古月茕他们把这灵给起了回去，在唐俊杰的建议下，送去火葬场火化后迁葬。

“接下来？”从那户人家中结算完钱，出来后古月茕问唐俊杰道。

唐俊杰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有事我自会来找你的。”说完，他便扬长而去。真像是个活神仙。

月亮慢慢地爬上天际，太阳依依不舍地退下了地平线。镇上的大街上灯火葳蕤。

古月茕、张波大冬和黑贵四人在一个不起眼的烧烤摊上吃着烧烤，桌上摆这几瓶啤酒。

“嘀～嘀～”一辆小车开到了，烧烤摊旁边。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戴着一副墨镜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脖子上挂着一条土豪金项链。其余三个都是社会青年装扮。

“几位烤点什么？”老板热情地迎了上去。

他们没有理会老板，而是径直走到了古月茕他们的桌前。

“吃得好吧？”为首的那个人问道。

“有事吗？”张波瞟了他们一眼说道。

“老子就不拐弯抹角的了。”为首的说，“不能接的活，大家都不接，你这样做坏了规矩吧。如果让老子知道有下一次，老子一定卸了你。”

听到这话，大冬和黑贵怒了，恰好酒劲也上来了，他们火热拳头已经紧握，准备起身时被古月茕摁住。

古月茕小声道：“你们好好吃。”随即拿起两串烤肉递给他们。

大冬和黑贵接了过来，但哪里还有心情吃。

原来就是自己不敢接起灵这活，所以也不让别人接。听了为首那人的话，张波笑了笑说道，“啥时候有这个规矩了？”

为首的那个男人转过身去，对身后那三个青年说道：“告诉他啥时候有的这规矩。”

这话一出，那三个社会不良青年装扮的人开始磨拳擦掌。此时大冬和黑贵已经按耐不住了。

“别动，你们慢慢吃。”古月茕的话音还在大冬和黑贵的耳畔没有落下，他的人已经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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