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遗原纪》:灭门!!??》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传承不是买卖》免费试读_齐峻川。
“我要离家出走实现梦想!”
苗天宇作为族里唯一一个一心要求仙问道的逆子,异常果断地背着包袱抱着猫就这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深一脚浅一脚光荣地离家出走了。
第二天清早起来发现房空了的她爹苗恒慈大发雷霆,摔盆儿砸碗:“小兔崽子,还敢跑了!连钱匣子都不知道拿着还学人家离家出走!别让我找着她!非打死她不可!”
几个太太赶紧过来劝,大太太拿手帕顺着老爷子胸口:“哎哟老爷,可别气坏了身子,她身上没钱,跑不了多远,等几天饿得不行了一准儿回来。”
三太太听这话赶紧接茬儿,往苗恒慈手里递茶杯:“就是就是,老爷喝口水,别着急,咱不都打发人找去了吗。”
剩下几个太太捏肩捶腿地帮腔,七嘴八舌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唯独就是得有特别出色的。
四太太两手一搭,拿着手绢看自己新染的指甲,阴阳怪气:“老爷,怕是这孩子找着了,也不愿意回来啊。”
又转头把众太太一一看过,慢慢开口,“这孩子志气着呢,别是宁肯饿着也不愿意回来吧。孩子小,她哪儿知道什么神仙不神仙的,我看啊,指不定是谁撺掇的呢。”
七太太先不乐意了,拿眼瞥她:“哟,四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好像是我们教唆得似的。”
话还没说完,众太太也插起嘴来:“甭把自己撇那么干净,孩子跑了你也有责任,跟谁来这哩格儿楞呐?”
“我有责任你们就没责任?门房是摆设?这几百家丁也是摆设?还不让人说真话了,”四太太翻着白眼往苗恒慈那儿凑合,“老爷,您看她们啊……”
“行了!打发所有人给我找,找不着谁都别想消停。”苗恒慈震怒,一拍桌子茶水都震洒了。
几个太太讪讪地退下,躲在外屋不敢出声儿,毕竟是结发夫妻,真急了眼也就大太太能哄得下。
苗天宇这工夫早都出了城,打典当铺出来换了身儿衣服又上仙客莱吃了顿好的,抱着猫又踏上了行程,走清河,沙河,昌平县,南口,青龙桥,康庄子,怀来,沙城,保安,康庄子,下花园,宣化府,康庄子……
最后终于花完了盘缠。
山雨欲来风满楼,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人一猫落魄得只剩本人本猫了。
“湛湛青天不可欺,张飞喝断当阳桥;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百日恩!”苗天宇抱着猫躺在草地上百无聊赖地扯淡,终于错过了出森林的时间把自己绕迷路了。
这大半夜的,树杈子直指上天,和月亮比着中指,怎么看怎么硬气。远处儿是夜猫子凄厉的叫声,怀里是眼睛鬼火一样关了灯就找不着的黑猫。
苗天宇抱着猫瑟瑟发抖:“刀削面,你说这林子里会不会有冤魂厉鬼啊。”
“喵。”
“那你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喵。”
“那得是多大的怨气才不肯投胎啊。”
“喵。”
“那你说万一找上我们怎么办呢?”
……
“刀削面?”黑猫一不回话给苗天宇吓得够呛,“刀削面?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啊刀削面……”
“喵。”黑猫翻个白眼,很不耐烦的语气。
“啊……吓死我了,睡觉就睡觉嘛,告诉我一声啊好歹,给我吓得这一跳……”正说着身后冷风吹起了衣角,一地的鸡皮疙瘩,就觉着一股子凉气儿从尾巴骨直接冲到天灵盖,苗天宇脱下衣服包着猫撒丫子就跑。
风驰电掣啊,苗天宇一度认为自己要跑一宿,直到撞上树干。
“你看,她那胆儿还没松籽儿大呢,你还要跟着她?”被撞的树是这片儿硬气森林里最年轻的小精灵,声音委婉动听,高兴了就往下飘叶子。
“你知道些什么,她要找神仙,我当然得帮她。”黑猫舔了舔爪子,躺在地上伸懒腰,难辨雌雄。
“诶?你的街坊们呢?”
“那一帮岁数大的都快成了仙了,没工夫管闲事儿。”树精灵摊了摊手,叶子又掉了一大片,“你好像跟他们也很熟?”
“岂止是熟,这一帮老滑头,光知道给自己找方便求利益,宁肯看着别人身在水深火热。”
“那……你怎么没说过?”
“提这个干嘛啊,都不知道几百年的事儿了,连名字都换了几万回了,”黑猫又舔爪子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你有名字吗?”
“我?没有,他们就叫我‘喂’和‘那谁’。”树精灵很沮丧,没有掉叶子。
“我本来叫小五,这货给我起一名儿叫刀削面,”黑猫低低地笑,“听着就他妈饿得慌。”
“你们怎么成这样儿了?”
“嗬,还说呢,”黑猫捡根树枝横在瘫在地上吐白沫的苗天宇嘴里,抹了抹手,“说要离家出走求仙问道追求梦想,这家伙我还以为开了窍了呢,哼,谁承想啊。”
“怎么样?”
“说到这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她傻她也不傻,平日里精明得什么似的。跑出来之后,你猜她干了件什么事儿?你猜都猜不着,”黑猫气呼呼地叉腰,没等树精开口,“她把她最讨厌的四太太的首饰全偷出来了,一路上不是在典当就是在去典当铺的路上,这家伙,把项链撅开了一个珠子一个珠子卖,你说这不缺心眼吗?”
“哈哈哈哈哈……”树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树叶哗啦哗啦地飘下来,落了黑猫一脸,“她可能觉得首饰价钱是平均到每颗珠子上的吧。”
“就没见过这么不识货的玩意儿,诶哟呵给我心疼的,”黑猫痛心疾首,“我的个天哪,她是高人,给座金山都得凿碎了砌厕所。”
“行了行了,才发现你这么碎叨呢,”树精笑得花枝乱颤,伸出个枝丫拂掉了黑猫头上的叶子,“那你怎么去到她那儿的呢?”
“唉,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啊。”
“哦,那他娘呢?”
“你管人娘干嘛啊?”
“这不是你说的么,来吧快说吧。”
“我不是和隔壁山的宗师呛起来了么,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啊,他没什么表示,他座下弟子可都怒不过啊,找了个茬儿一群人跟我单挑,给我打回原形了,”黑猫抬头看看被比中指的悲催月亮,又接着说,“完后遍体鳞伤又赶上天降大雨,嗬,这给我淋的,最后我想着碰碰运气,就趴她们家门前的大树底下了。”
“下雨天儿趴树底下,你也不怕给雷劈着,那天的雨我也见着了,电闪雷鸣啊,”树精移动树梢儿一指前边儿,“就那儿,原先有一片藤蔓和新种的小树,全给冲走了。”
“那地儿多繁华啊,比那棵树高的有的是,劈也劈不上我趴那棵,”黑猫一蹬蹿上了树精的肩膀,在最大的枝杈上趴着,“正巧赶上她听戏去,回来就见着我了,拿衣服裹上我翻了墙就回屋了。”
“我可听说,这唱戏都在白天,哪有半夜了下着大雨还唱戏的,宾客不都早散了吗?”
“是个新戏院开业,大破台,开戏正赶上在半夜,得让人扮上各路神仙,再找人扮上小鬼儿,把这小鬼儿追出园子讨彩头,”黑猫掸掉树杈上的虫,“光算黄历忘了看天气了,连鬼儿都还没看见赶出园子呢,就下雨了。把我抱到屋里清理伤口,第二天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愣是把我抱同仁堂去了,人坐堂的大夫当时就给她指路说‘拐弯儿隔壁胡同那个才是兽医’,差点把压方攥碎了,”黑猫是个话痨,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比老太太都絮叨,“不过对我好得都不行了,就这么说吧,我跟她们家住着,就连她爹都不能动我一手指头,我有个什么伤痛她先急了……”
正说着话苗天宇醒了,迷迷糊糊满处儿乱摸:“刀削面……刀削面?”
“我先前交代你的事儿你别忘了啊。”黑猫低低嘱咐一句就蹿下了树,“喵。”
“哎哟……”苗天宇扑过去就抱住了黑猫,这个破锣嗓子差点把月亮震碎,“呜啊啊啊啊……你没事儿就好了……我见着鬼了呜呜呜……”
正哭得带劲,旁边的树说话了,“咳,那什么……”
苗天宇吓一跳张开双臂赶紧把黑猫挡在身后,因为撞的那一下实在不轻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那么跪着,场面十分尴尬:“你你你你……你是怎么死的也不是我害死的,你你你有事儿冲我来……你你你能不能别现行……呜呜呜有鬼……”
“我不是鬼,”树精看了一眼满脸黑线的黑猫,只得现出个身来,“我是树精灵。”
苗天宇费劲地站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一巴掌宽护心毛叼着烟卷儿的大汉,露出了怀疑的神情:“emmm……你确定?树精灵都长这个样子的吗?”
大汉低头看了看,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嘿嘿,那个,我在这儿活了很久了除了这个就再没见过别的人类了,只能照着他变了。”
“……那什么,你就还是变成一棵树吧,”苗天宇摆摆手开始了“十万个不为什么模式”,“你有名字吗?我该怎么叫你呢?”
“呃……这个还没有……”树精有些迟疑,还没等把话听完热衷于给人起名字的苗天宇立马兴奋起来:“那我帮你起一个吧,嗯……我的猫叫刀削面,你就叫……”
“不用想了,你就叫我小五吧,”树精怕苗天宇再给自己起一菜名儿,决定先发制人打断她,“我是我们这儿倒数第五个小的,那个,你就叫我小五吧。”
“嗬,人精灵就是精灵,排行都跟人不一样,看人家,倒着排。”
“喵。”
“那什么,你是不是要去找神仙啊?”树精终于缓过神儿来开始说正事儿了。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的?”苗天宇从包里拿出一本世界地图,惊喜的眼神像是在看天桥摆摊儿的算命先生,“我要去找神仙,这是我的梦想。你看你看,我还有地图呐。”
“这个……世界地图找起来比较难,那个……你跟这儿等着,我去问问我二大爷看看他有没有辙。”
“哦,”转念一想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哪个神仙啊?”
没回声了。
这聊天的工夫天都亮了,树杈子一个个直指着天又冲着太阳比中指。
苗天宇才又想起来脑门儿疼,也顾不得找吃食,顺着水声儿摸到河边儿喝了两口,躺下就又是一天。
一睁眼天又黑了,苗天宇躺到月上三竿,伸个懒腰才知道饿,张口就喊饿,“诶哟喂,饿啊……”
“喵。”
“耶?刀削面?你还在这儿呢,怎么没溜达溜达去啊?”
“喵。”
“诶呦呵,天儿又黑了,找寻点儿吃的吧,”苗天宇伸个懒腰坐起来,突然想起树精灵,转头问小黑,“昨儿我梦见一树精灵,跟我说一堆东西,还说什么来着……”
话还没说完树精灵说话了:“哪儿是做梦啊,我这不就在这儿吗?你怕是给撞糊涂了吧。”
“哟,可能饿糊涂了。”
“饿了?哟,这儿也没什么吃的。”树精灵一抖,枝摇叶落,一地的瓜果。
“哟,这就行啦,”苗天宇捡起瓜果来吃得欢实,嘴里含糊,“不是问神仙吗?你知道我要找哪个神仙你就问去了?”
“嗨,我二大爷说了,这神仙住的地儿都差不多,找的途径也差不多,就那么几个地儿,找呗。”
苗天宇费劲地咽下最后一口苹果:“那怎么找啊?”
“大声儿喊。”
“我要找的神仙叫段德。”
“段德啊?段德不是神仙,”树精看着惊讶的苗天宇接着说,“他还没修成神仙呢,那个等级只能叫宗师。”
“你认识段德?”
“段德挺有名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宗师之一啊,座下有六百多徒弟,也是收徒最多的宗师了。”
“那我怎么找啊?”
“找他简单,让她带你去,她认识,”树精撇出个树枝来指着黑猫,“她哪儿都能去哪儿都认识。”
“哟,刀削面你这么厉害呐?”苗天宇惊喜地抱起黑猫,盯着猫的瞳孔看了半天,狐疑地对树精皱眉,“你……确定?”
树精灵看了黑猫一眼,在得到后者的许可后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确定!”
“那我们俩交流太麻烦了吧。”
“这个……你可以选是把她变成人还是她作为猫说人话。”
“哦……这两个变化肯定不如现在这样省力吧?”
“嗯,其实费也费不了多少力,你挑一个。”
“我觉得变人的话应该是挺费劲的,就第二个吧。”
“行,你往北走,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现在天黑,你走不出去的,等天亮了你再走吧,”说着象征性地往黑猫身上比划了一下,“行了,她能说话了。”
“太好了,谢谢你啊,等我学成回来我一定报答你!”苗天宇抱着猫不撒手,贼兴奋。
“行行行,对了,那神仙那么多,你怎么非得跟个宗师去学呢?万一成不了神仙怎么办啊?”树精灵用刚知道的一些世俗想法来努力质疑。
“成不成神仙吧,其实也不怎么吃紧。段德是我知道的第一个神仙,刚知道他是宗师,那既然他是宗师,那我也想成宗师。”
“你这也太随便了吧,这个你们叫‘个人崇拜’吧?”树精灵偷眼看着黑猫,“那你这梦想合着不是成神仙啊?”
“不是啊,梦想就是当段德的徒弟。”
“这……新鲜了。”
“我听人说段德收徒弟都得会点儿什么啊,我这什么都不会怎么办啊?”
“你让她教你。”树精灵反应快得很,一句话就把麻烦踢给黑猫。
闲扯了一个晚上,赶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一人一猫背着一包袱蜜饯就出发了。
黑猫
黑猫本来是妖,是妖里修为最高的,也带着一大堆小弟。
这事儿得从一千年前说起了。
那时候黑猫还不是黑猫。
传说修为到了一定高度的时候,样貌发色形态都是可以改变的。
当时的黑猫雌雄难辨,样貌难认,叫小五,这是在它刚一岁的时候,它第一个人类主人给起的名字。
据小五自己说,亲妈把它生下之后就死了,亲兄弟姐妹一直互相依偎着成长,翻垃圾吃,被野狗追,几个兄弟姐妹有的被人抱回家养了,有的被客栈小二打死了,有的被野狗追着咬,咬了之后发病死了。
最令人痛心的是小四。
小四也被人捡去了,小五当时正在垃圾堆里藏着,也走出来试试能不能自己也被带回家,小孩子摸着小四看着脏兮兮的小五,抬头哇的一声就哭了。小孩妈妈循着声音赶过来,在太阳下女人闪闪发光,闪得小五睁不开眼,后来知道了那光是珍珠项链和滚边儿旗袍上镶的宝石。忽然这团光矮了下去,从矮光里飞出来一块石头,砸折了它的一根肋骨。小五尖叫着跑开,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那团光又变高,拽着抱着小四的小孩走了。
小五在垃圾堆边躺了两天。
“遇到她的那天天降大雨,电闪雷鸣,”后来和他的小弟们提起这件事儿的时候,小五眼睛闪闪发光,“我睁开眼是天黑,闭上眼还是天黑。十二个大汉驾着云来啊……”
事实是那天那个姑娘救起了它,给吃给喝给擦药,姑娘家里没什么钱,可是一直都是有姑娘一口就有小五一口,直到有一天,小五看见了路边小四的尸体,是给摔死的。
小孩子都善变,不管是玩腻了还是有了更喜欢的,丢掉还算是好的,小四实在可怜。
小五跑了,头都没回。
就剩小五自己了,它什么都没了。
小五跑到深山里活了近万年,成了妖王小五。
五行变化之大,猫妖本来是极寒之物,修水系会寒气入体走火入魔,所以只能修木系,因此和山林里的众妖仙关系甚好。
他能变化,上天入地会法术,是修来的本事,座下几千几万子弟。
妖王每天的日常也就和小弟吹吹牛逼,和各路神仙逗闷子,头顶三尺都是熟人。
本来日子过得挺好,就怕有人看不惯别人过得好,完后死活不叫人过得好。
渡劫的时候雷公受了挑唆贿赂,把黑猫一众小弟都劈死了,元神散灭。小五眼看着小弟们几百年的道行须臾就化了飞灰。
小五去找贿赂神仙的人算账。
挑了一个好天儿站在山门前破口大骂:“他妈的,孙子,你给我出来!耍阴招算什么能耐?有本事跟老子单挑!”
山门前连只鸟都不飞。
彼时的小五长身玉立,背着手拿一把折扇,玉簪绾住青丝,一身白衣。
在跳脚骂街。
骂了几句没动静,山门紧闭。小五一跺脚上了院墙,蹲在墙头儿上往里看,再骂:“都他妈躲着算什么能耐?有本事算计老子,站出来啊!孙子,别他妈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你威胁雷公,他都跟我说了,连人妻小都不放过,你脸呢?”
刚骂了几句堂厅里出来人了,穿着青白色长袍,脚蹬厚底黑靴,拿着一把拂尘像是个修道之人。他打量着蹲在墙头叼着草棍的小五:“看你这人生得貌美,怎能说出如此污言秽语?”
小五心里烦躁拧着眉瞪着眼,好看的脸十分狰狞,呸地吐掉草棍:“方毕呢?让丫自个儿出来跟我说话。”
话没完立马有人呛火:“师兄,他这是对我们师傅不敬啊。”
“你这毛头小子也敢扰我们师傅清修?师兄弟们,给我打!”
小五掐诀念咒刚化的力还没发呢,就听得一浑圆男声震耳:“且慢。”
有人从堂厅走出来,慈眉善目,穿的是与重弟子完全不同的短袍长裤,蹬的是薄底黑靴,未语先笑:“这位公子,我们门派与你无冤无仇,为何突然在我山门前如此说话呢?”
小五翻个白眼,瞥了一眼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哟,舍得出来了?甭跟我点山阴,前几天你是不是找了雷公?”
“老朽与雷公私交甚好。”
“睁眼说瞎话是吧,你绑了人家妻小,威胁他劈死我的一干小弟,你他妈什么意思?”
“公子是不是误会了,老朽一直在这观内清修,这几日未曾出观,我的弟子们都可作证。”
“弟子作证?凭你的修为想出个窍还不简单?他们肉眼凡胎看得见什么啊?”
“那如此说来……公子是认定老朽威胁了雷公要在公子渡劫的时候劈死众妖,可……这么干于老朽有何益处呢?”
“你就是嫉妒,我再不知道你?三十年前你师兄下山求道你就心生嫉妒设计把他害死,当时死活不承认还杀了知情的人灭口。甭废话,我今儿非打到你承认!”
小五飞身进了院子,一挥手就把方毕的众弟子打倒在地。
“公子说这话,证据何在?”方毕面不改色。
“证据?能查证的证据早被你毁了,你现在跟我说证据?做恶人还大言不惭,呸!”
“没有证据公子这可是诬陷。”
“我诬陷你大爷!”小五怒火攻心上去就打。
凶神恶煞的小五,慈眉善目的宗师,和忠心耿耿尊师重道的一众徒弟。
神妖界传闲话传得比人间不知道快多少倍,被关在山门外的人们,专门踩着云头来看热闹的神妖们。
“听说了吗?有个猫妖来找方毕宗师的麻烦,说方毕师傅是杀人凶手,还害死了它的大小妖怪呢。”
“听说了吗?猫妖害死了方毕的师兄遭天谴结果劈死了大小妖怪,却跑上山找方毕算账。”
“听说了吗?猫妖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小妖怪杀了方毕师傅的师兄现在又要杀方毕师傅,很快就杀到咱们这儿了。”
“全城的猫都是妖怪,见谁杀谁,大家快把猫赶走啊!”
“这些动物都是妖怪变的,都会吃人,还把尸体丢到荒山野岭呢,快别养了别养了。”
于是人间的人都把猫赶出家门,看见狗都要打,没人养宠物了。
小五成了专门找无辜人麻烦的恶灵,成了吃人的怪兽,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成了诬陷好人的伪君子。
眼看着至亲一个一个死掉,又看着小弟一片一片地散灭,小五本想着自己这么消失了得了。
本是打算着进冰川雪山顶上把自己冻起来就完事,大不了被守护冰川的雪兽撕碎了躯壳,又一想毕竟是自杀,总得为社会做点贡献,就把元灵珠给了一片愤怒的森林里的领头二大爷。
“喂,老头儿,”小五迈步走进森林,抬头看着无数个中指,敲醒了最年长的树精灵,“大白天你睡什么睡。”
“哟,这不是隔壁山的妖王么,听说你跟圣德观的方毕打起来了?”树精灵一把年纪假装老炮儿。
自从老大死于战火之后,他成了这片儿森林里最年长的树,排行老二,其他的树精灵都叫他二大爷。
他和其他的树精灵不一样,他本来只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树。是后来有人在这儿自杀,这人本名叫童颜,一生下来就老相,无论多大岁数,脸就定格在四十岁,讨不上老婆悲愤交加,提了刀就奔深山老林来了,血溅当场,冤魂不散附了体了。后来这冤魂混着混着觉着还行,又托人找关系跟孟婆要了碗汤浇树,从此老老实实跟这儿当树精灵,也只有他能在白天活动。
“哟,连你都知道了,”小五撩袍坐下,“这闲话传得够快的啊。”
“嗨,风神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就不能有他知道的事儿,就这工夫,森罗宝殿都得知道。”
“那正好,我要去死了。”
“你死就死呗,还专程跑过来跟我说,怎么着,想让我随礼钱?”
“你就脏心烂肺吧你,”小五踢了一脚,“我来这儿想给社会做点贡献,把我这元灵珠给你。”
“嗬,那敢情好。不过这元灵珠可是你近万年的道行,你可得想好了。”
“死都死了,几十万年的道行我也用不上了。”
“你打算怎么死?”
“去西边的雪山顶上,冻上就算完事儿。”
“别不要脸了你,你那也叫死?顶多算躲起来避避风头,”童颜翻个白眼,“再说了你去那儿,也不怕寒气入体走火入魔了。”
“越说你傻你越往灯前边儿站,”小五抖开扇子,“我把元灵珠拿出来我可上得去山顶啊我,山腰上有雪兽。”
“合着你是怕带着元灵珠把雪兽打死啊,”童颜恍然大悟,”那不成,你这也太痛苦了。”
“也没准儿,万一我到了半路害怕了不想死了呢,对吧。”小五一个扇骨一个扇骨地折起扇子。
“行吧,我把这元灵珠炼化了,到时候领着一干小弟给你立个碑,谢了。”
“得嘞,回见。”
出了森林抬头观瞧日如盘盂,来吧,上山吧。
结果没承想刚走到山脚下就被火阵笼住,设阵的正是圣德观徒弟。
一行人被寻踪鸟带着到这儿,为首的是方毕的大徒弟,名叫练殷。
几个人换了在观内的行头,穿的是青白色短袍短裤,蹬一双薄底黑鞋,腰上别着法器,身后背着长柄瓷剑,抽出剑来声音清脆有弦乐之声。
“你这猫妖,那日在观里对我师父出言不逊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今天就不行了?亏我还准备了好几个阵法,真浪费。”
小五没防备被阵法控住手脚动弹不得,心想要不是把元灵珠给了人你们这几个兔崽子还能是我对手?想到这儿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妈的,就知道你们这帮孙子使阴招,方毕让你们来的吧,丫就会阴人,下三滥!”
“骂吧,反正你就快灰飞烟灭了。”练殷一脸轻蔑,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搭茬儿。
“死在我们大师兄的手底下你偷着乐去吧。”
“哦……哈哈哈哈,”小五笑起来没完,“你就是练殷啊,哈哈哈久仰大名啊。”
“怕了吧。”
“这神妖界谁不知道练殷啊,外号叫阴死爹,谁跟你共事都得让你算计死。”
练殷恼羞成怒,眼神狠起来“你找死。”
掐诀念咒几个人坐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一同发力,活生生要把小五烧到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妈……的,老子是他妈要死,那也不能死在你们这帮……杂碎手上……”
砰!
阵法碎了。
强大的气波把几个人震出十几米远,霎时间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的浓度。几个人呛得肺管子都快咳出来了,踉踉跄跄往烟雾的边缘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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