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罪名》免费试读_墨林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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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重逢（序章一 故人）

炫目生尘，光辉乱舞。迷伤一段洪波乱，皑皑清风摇。光辉灼眼，却依旧不能穿透迷雾与芬芳。春去夏近，亦是花泛滥；东坡天涯，只是缘亦近。天空下的孤寂，教室里的吵闹，不得不说，这是整座学校最亮丽的风景线。

金声振玉，却不落回往一笑，来是沉香，散是落崖。卿是谁？我在此。

天花寮，峻峰摇。窗外栀子花香，面孔如霜。只是三人并走，看去天涯故人。

那是金振中学，名字的由来便是“金声振玉”，意表声震天涯。校园并不装潢，但不失严谨与锋芒。教师严厉，但或许还是有那么些亲和秀气。这里并不是学生们最喜爱的地方，这里却是展现自己身份的最好地点。金振是一所贵族学院，很多学生甚至包括老师都有很强大的背景，当然，这里还是以优生为主，即使你家再怎么装潢再怎么华贵，没有成绩与荣誉，你只能是金振的钱袋子。

走在教学楼的走廊，漫步轻摇，一阵阵声吵传入耳间。

“听说了吗？有三个人要转到我们班。”

“不知道啊，有这一说吗？”

“真的，我也听说了，好像有个是美国华侨的儿子......什么的。”

吵闹声源于一窜，那一窜的名字，叫“初二三班”。

晨曦的薄雾在悄悄聆听，鸟鸣声不断，清脆而迷茫。那是在等人，在等即将到来的朋友。

“不是吧，金振想考进来都难，有几个天才就很奇葩了，三个？你在逗我？”也许是被数量惊到，也许料到他们三人的背景是该有多么强大，但是，真的那么强大吗？

“哎哎，别说，看见没，那最中间的一个位置是空着的，听他们说，有人......”教室最中间的位置从来坐着的人都不是吃软饭的，那些人背后的身份地位足以把整个学校压垮。

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那人是谁？

“安静！”一声严厉道破众生魏然。

眼睛里冒着金光，净白如雪的面容，平和而端庄的神情，这一系列的形容都只是压在一个不过一米六四的小女生头上。不过，那份天真的笑容也时常可以在她嘴角撒欢，只是这一刻，不可能。没人会在此时期待着她的笑容，没人敢招惹当了两年职位的班长大人。

“吵吵什么？自习！”明明是不同的语气，却可以句句逼人，整合并不是常人所能及，更何况她才是一个刚到十四岁的少女。

“汪紫诺......你，你也没自习啊。”很明显，这发话的人在找死，没人愿意听他那一句废话。废话，甚至比鬼话更可怕，因为有些人会让说废话的人闭嘴，那场面或许会很血腥。站在讲台上，汪紫诺纹丝不动，很是平静，细眯着双眼，抿嘴微笑——这更可怕，了解班长的人都知道，那是生气的表现，可能下一刻发话的人就会被一顿羞辱，要抡起嘴炮，整个学校没人比汪紫诺更厉害。

渐渐地，她睁开眼，望向了自己的座位，眼光渐渐前移，看向了另一个人。

那人没有抬头，默默地拿着笔，一直没有停，不知在写着什么。

一簇短发，一秀长眉，一段沉香。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他的样子，但他的名号早就在学校传开——林墨轩。

甚至有很多同班之人，都不曾见过他的真容，只是寥寥望去有一浊背影，那背影，却是很强大。

强大，却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人想和他说话，因为没人值得他回话，真正可以搭上话的也就只有两三人了。

汪紫诺是其一；

坐在墨轩右边的那人便是其二。

“看看人墨轩，都好好自习！”这本是两句话，却是硬生生被汪紫诺掰成了一句，并且毫无违和感。

“墨轩啊，你平时一直这样不闷吗？”话从口出，便无法收回。

那是一个很平和也是很令人心悦的声音，这种充盈与饱满感，恰是传入了墨轩耳膜，那是一旁的陈正在说话。

正如他的名字，陈正，很是端正，毫无雅气，就那样端正。眼角不带一点污秽，纯正的清瞳，炫目而典雅，曾经竟因此让班上的女生狂喜，当然，那并没有直接表现在女生们的脸上。

公认的颜值代表，虽说也有些自恋吧，但依旧没人可以否认——他的外貌确实秀气。

墨轩没有回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看着眼前一本《推理精华》，早些时候，他就计划着要把它读通，至今已经一个月了。

从六岁那年开始，墨轩便开始如此沉寂，家中摆满着书，谁都不会料到，那些全是《推理论》，这么些关于推理的书，从小至今，能够读通的也就只是那么三本——这是第四本。

一阵回逐，一阵潮汐。管他时移世易，终有相见之日。

清风袭来，伴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风中摇曳着绿叶，何时能归根？

那是初二三班的班主任，罗老师。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三个转校生——

“大家好，我叫张婷，从今天起......”没人会在意这开场白，不是不注重，这样的自我介绍也的确有些枯燥，但是面容并不枯燥——

发话的是一个女生，水灵灵的双眼、秀丽的灵眉，瞬间捕捉了无数双眼睛，那些眼睛里充盈着希望、欣喜，或许也有嫉妒，但最多的还是羡慕。

她确实很美，美得有点让人的心跳加快，及肩的长直发扎着小辫子，小巧玲珑的可人身形让人不得不为之崇拜。双手合十，细眯着眼——这并不是示威，恰恰相反，这是表示友好，也是告诉大家，她很乐意交朋友：

“希望以后能够多多关照，谢......”突然间停住，让人感到不安，张婷瞪大着眼，虽说那样的神情只是停留了数秒。

“怎么了？张婷同学？”发话的是罗老师，声音很是浑厚，却略带幽默。

“没事，老师，我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呵——”

故人？那是谁？那会是谁？

“诶墨轩，你认为是谁啊？”陈正这是一句废话，很费口舌但毫无意义的话，墨轩也不一定会回答。

不，墨轩一定不会回答。

“我猜是你——”伴着苦笑，墨轩回答道。

没人料到，墨轩会回答；也没人会知道，墨轩的神情是该有多么苍白，苍白无力而无神——魂魄被抽走般的失魂神情并不是任何落魄表情都可以与之比拟。

张婷掩上嘴角，笑而不语，直接走上前去，没有一丝顾虑，只是走着。

站在墨轩身边，安宁与平静在墨轩与张婷之间展晓。彼此的灵眸间，只剩下一股股暖流。

“你，怎么？真没想到，你回来金振。”墨轩低头，只是这一刻，他说话了。

“可能吧，我还是来了。”清秀的脸庞深深迷醉，伴着微笑——

微笑间，只剩下沉默：

八年前，在一片血水之中，孤寂与失落的伤怀，血雨腥风之间，疼痛感沉沦天空——

一个少年，在哭泣。

初遇，重逢（序章二 曾经的朋友）

初夏的雨露，遮住了炙烤大地的阳光，伴随着层层阴云，冷不丁地降落在人间，仿佛要将这片炽热的天空清洗一遍。透过耳膜，一声脆弱，一声恐惧，一声不安，似乎在向那个站在雨中的女孩求救，即使没有人嗓子发出来的那样的声音，即使雨滴声越来越大，那个女孩好像仍旧能听见。

雨中，一个男孩倒地不起，他也无力呼唤，只剩下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天空下的迷茫，只剩下黑暗。孤寂的昏鸦在枝头乱鸣，时常兴奋时长枉然。

雨露灯头，空气里布着血丝，化作尘封的孤灯，无处嗜血。

“妈妈，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或许是这声音太过娇弱，也许是声音的主人太过可爱，这句话只有问话的对象才能听见。

“啊？声音，没有啊。”有些不安，但是随和。这孤独却不显杂志的音色着实让人心安。

“嗯——”女孩摇摇头，“我确实听见了，刚刚，就是刚刚喊的，我听见了，听见了！”那女孩跺着脚，撅着嘴，好像是在和谁赌气。

“小婷，你不会听错了吧，这么大雨，很有可能听错。”女人问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但没有不安。

“我觉对没听错，就是听到了！哼！”那女孩把头扭向了一边。这是在赌气，亦或是在撒娇。

“那你又怎么确定，这不是雨声太大让你幻听了？”女人耐心地问。

“我，我......”女孩迟疑了，不过没一会儿，“我就是听到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哦，我还敢跟你打赌，这是个小男孩发出来的，我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定要去，也一定要赌，哼！”说罢，女孩向雨中跑去。

“喂，小婷，回来！”

女孩根本不顾这唤声，她执意地，执拗地向前跑去。尽管雨水在浸湿她的衣服，尽管飓风在用尽力气阻止她前进，她不管，只是向前冲，只是向前跑，一步，两步，三步......

雨露沾染这迷雾，道理上的孤寂声音不显迷乱，只是某个少年的哭声渐渐消散，步入绝望。

“这么大的雨，谁还会让自己家的孩子在外面玩？”女人想着，追着女孩。

“妈，你快来看！”一声，镇住了两人。

“这......小婷，别动！”

刀锋或许可以沾染血丝，但不能沾染凌乱的气息。

那种场景母女俩绝对没没有料到——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昏倒在地，他的胸口插着刀，红色的鲜血从他被插进去的肉中流出，将他的外衣染红，将母女二人的眼睛染红。在雨中，男孩的身体被雨冲刷，伤口直接暴露在雨水中，这只会让他的伤更加恶化。

血腥味瞬间布满全场，丝丝震动在敲打着窗沿。

女孩的脸色苍白，白到不可挑剔。这并不是因为受伤，这是恐惧，恐怖的血色让她的脸色不得不苍白。白得无力，白得透彻。

这，这该怎么办？是尖叫，是呐喊，还是带这孩子离开？女人惊惶着。不行，不能再犹豫不决了，必须做出决断，必须做点什么！

......

“呼－－”女人松了一口气，“没事，还好插得不深，否则......小婷，打120，他还有救！”

女人的脸色也是那般苍白，白得秀气，白得透彻。说道:“还有，记得报警!”

雨越下越大，不知是老天爷在为这个男孩伤心，还是想用雨阻挡凶手逃跑－－母女俩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就是去找凶手的线索，她们没有意识到，警方也因此丧失了捕获凶手的最好时机。不过没有人会怪她们，因为正常人都不会去找，能在发现那男孩后立刻意识到要报警就已经是很厉害了。

雨还在下，街道上的人愈发少了，另一个地方却有人忙碌了起来。

......

雨在敲打着窗，窗却不能摆动，这是最为紧张的时刻，最为迷乱的天空。

“不过，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把自家孩子落在外面呢？明明下这么大雨，这孩子的父母也真是......”

“妈，你不会分析分析吗？刚刚我们发现他时，那时候还没下多大雨，也没下一会儿，不是吗？这男孩在外面没回去说明什么？说明他因为某种情绪措施他不能回去，或无法回去。这些稍微分析一下就可以知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回去的路上......”

“因为我听到哭救声了呀，因为他哭了了，声音还很小，把这两个现状结合起来分析一下，就只到他不可能是在回家时被袭击的，如果是的，那么，那么，那么就会，就会......”

“就会在看到刀时立刻大喊，不可能是很细小的声音。”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母女俩的对话。

还没等母女二人反应过来，她们还没看到说这句话的人，就不得不把视线转向手术室门－－身着绿衣，有个人从中走了出来。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夫，怎么样，那孩子?”女人问到。

“没事，已经脱离危险了。”

三人长舒一口气，特别是那女孩，因为只要是她关心的人，都会被她视作亲人一般重要。别看她平时是个娇娇的小傲女，她关心起人来，可是毫无保留，全部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毕竟还是个孩子。

“这个男孩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他是怎么被刀给刺了？是不是玩刀时一不小心把自己......那您可真是该好好反省反省。”那男人毫不留情，像是在痛斥这个不合格的母亲，即使他的声音那般平静。

“额，叔叔，您误会了，她是我妈妈。”女孩说着，牵了牵她妈妈的衣袖，脸色不堪，很是别扭。

“是你的妈妈又怎么样?家长就应该负起孩子安全保护的责任！还有你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也该反省一下？”那男人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可，可是......”这女孩的语气变得略带稚气，与刚刚和女人交谈时相比有很大变化。或许她那娇嫩的一面只会表现在她最亲近的人，也有可能只是有点怕生。

“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会好好教训这孩子的父母的！”女人厉声道。

“什......”

“大夫，带我去办住院手续，这孩子的医疗费用和住院费我都包了，要是这孩子的父母问起，就说是上帝给他们的警示。”

“那可......”刚才插话的人再一次打断了女人的话。

......

秦南市中心医院，位于秦南市中心，拥有最完整的医疗设备，最优秀的医护人员，特别是外科。这里的医生大夫，虽说他们并不是个个精通各种医术，但他们对待每一个病人都尽职尽责，丝毫不怠慢，所以他们才称得上“最优秀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紧接着，“林院长！”一声高昂打断了房门内正在工作的人的思路。

“啊，请进。”那“林院长”应着。话语声中，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那就是刚才见过案件现场的女人。

“你是......吼吼吼，赵凝，稀客啊！近来可好？”

“林霄院长客气了，我和我女儿张婷都很好。”

世界可真是小啊，曾经的青梅竹马又重逢了。原来，这一男一女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若不是大学时，两人因双方父母关系冷却，林霄与赵凝被迫分离，很有可能他们就组成家庭了。

“喔，你都有女儿了，叫张婷对吧？是个好名字。”林霄头一歪，含笑说道。关于这一点，他好像没有一丝吃惊或是不满，因为他也有了......

“你呢？听说你过得挺好的，诺，都当上院长了。”赵凝应付地问着。

“是有个儿子。”

“名字是？”

“啊，叫林墨轩，这个月一号刚好满六岁。”果不其然，林霄便是林墨轩的父亲。

“哈，好巧，我家小婷今年也满六岁！”赵凝的声音中含着惊喜。

接下来的几分钟，二人闲聊了几句，都是关于他们学生时期的事情，那都是后话了。

“对了，你来医院是有－－或者是你需要......”林霄念叨着，他想赶快问清楚赵凝的来意，因为他不想在闲聊上花费太多时间，即使眼前站着的是曾经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但他还有工作要去做－－院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哦，不是，你误会了。”赵凝知道林霄的性格，“本来，我和小婷想直接去你家拜访的，却在你家小区里，看到了一个孩子。我们发现他时，他已经......”

“什么！”林霄听到一半便插上了话，“这，这个男孩，长什么样？”他从办公桌边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十分狰狞。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那孩子－－居然和你长得有点像......”

赵凝话音未落，林霄已经慌慌忙忙地向外冲去，莫非......林霄的步伐越来越快，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却也不敢想，因为他只是担心着那个赵凝口中的小男孩。

......

“301室，这儿！”林霄猛得把门撞开，闯进了那不久前被刀刺中的小男孩的病房里。

“墨......”林霄正要喊出－－

“诶？爸爸，你怎么不在院长室里，跑到这来了？我还正打算去找你呢。”一声收悉从林霄的背后传来。

“嗯！？”他好像已经料到了接下来的事－－空气中逸满尴尬。

“哦，原来是这样。”几分钟后，墨轩向爸爸述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在这时，赵凝来到了301病房。“所以说，这就是你经常和我提起的那个......有缘的小‘师弟’？”

“是啊，他叫林幡，和我一样也姓‘林’，不是有缘是什么？”小时候的墨轩可没有想到，八年后，他那天真无邪的语气将不复存在，“正所谓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义’字，既然幡师弟与我同姓，缘自不可断！”

“我倒比较关心你们师父是谁。”

赵凝阿姨问着，对于墨轩，那就是阿姨。

“自学成才！”墨轩理直气壮，好像对此十分骄傲。

“那可厉害。”赵凝笑了，这笑容，使墨轩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般的温暖......

“以后别看这种不三不四的小说，听见没？”林霄瞪着墨轩说道。虽然是瞪着，但却给人以亲切感。

“你不也看?”

“什么？”

“哦，没，没什么，不看就不看，哼!”

“呵呵。”在一旁的张婷笑了，这......才是家人吗？

“叔叔，您还是看看小幡的伤吧。”

“说，说得也是。”

这时的林霄别提有多尴尬了，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嗯－－没事，休息几天就能醒了，刀口插得不深，但他还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哦，忘了说，林霄的医术可是秦南医院有史以来公认的“全能王”。

“每个人都会这么说，爸爸，你的‘全能王’不是浪得虚名吧。”

“诶，你个臭小子，得得得，我给他配几个药，保证他一个月后就能活蹦乱跳。”林霄可真是被墨轩逼急了，直接用了“几个药”（非专业术语），“行，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药房啊——”

“诶等等，我还有点事想和你谈谈，小婷，你能和墨......”

“墨轩”不知是谁冒出的这一声。

“哦对，墨轩，能和墨轩先出去一下吗？”赵凝是这么问的。

“啊？妈妈，我们去哪啊？”

“是啊阿姨，我还得看看我们俩的缘......”

“嗯？”林霄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墨轩也不再说了。

“啊！儿科部有一个小游乐园，你们可以到那去。”林霄斜眼看着天花板说。

“行，我认得路，我带你去吧。”

墨轩把视线转向眼前的这女生。

“啊，好......”

“对了，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张婷，你可以叫我小婷，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小婷伸出手，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平时的她很少与生人说话，同龄的孩子也因为她天生的分析能力而刻意疏远她，她也不愿意交朋友。

可这次不一样了。

......

“所以，你要去美国了？”林霄问着，他终于从赵凝口中了解了她的来意。

“嗯，我不能带着小婷和我一起去冒这个险，那实在太危险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忙照顾照顾小婷。”赵凝望着窗外，仿佛心中还有心事，“我知道，八年对你们父子来说可能还是太长了，而且......”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当然不会拒绝。”林霄很肯定地答应了，而林墨轩和张婷都还在游乐区里尽情地玩，他们都不知情。

“只是这可能要走一些法律程序，否则就是非法领养了。而且这可能还需要点时间，我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熟人，就算有，也快不了多少。”林霄继续说，“还有，你真的打算出国？去调查那个?”

“嗯。”赵凝说得虽然很慢，但她要走的决心常人都能看得出来。

好不容易再次相遇的两个人，因为工作，也可以说是责任的关系，他们又要分别，又是一个八年，他们还有几个八年可以浪费?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赵凝严肃了起来。

“什么办法?”林霄还是希望赵凝留下......

“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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