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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会试开始,我入江湖
正元一年,闰二月。
咸阳城外。
张冬安骑马,停在城门口,等着排队进入咸阳城。
咸阳,大秦王朝都城,地处大秦版图正中心。
骑马的张冬安相貌普通,中等身材,一袭白色长袍,随手扎的马尾随风舞动,颇显灵气与稚嫩。
“哎,看样子这所谓的科举制有点热闹”张冬安骑着马看着四周穿着青色长袍一副副书生模样的人抚着额头说道。
大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学子须穿着青色长袍,只有在有官职或有功名的时候才可着其他颜色的衣服。
今日咸阳城外的城门口热闹无比,隔片刻就有外地学子通过城门卫的检查而兴奋地进入咸阳城中。
这一年,新继位的秦王嬴政力排众议,独自顶着压力开展科举。此举一出,秦国上下的书生学子无不痛哭流涕,有的地方甚至立起秦王寺日日香火不断以示感恩戴德。
“冬安又不是让你来参加会试,你在这里叹什么气”张冬安身后骑马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这不是为你担心嘛,你看你这身子”张冬安调转马头,看着面前虚脱在马背上的人“这一路过来王林你还非要骑马,你看看你现在,有气无力的”。
趴在马背上的青年闻言,强撑着直起身来“我说了,我身子好的很好的很”。
“是是是,好的很好得很”张冬安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样子颇有喜感。
王林穿着一袭青色长袍脸上菱角分明,一双剑眉,一对薄唇却不会显的此人刻薄,倒是显得英俊非凡。只是此刻却同周围进京参加会试的学生一无两样。
“这几日是朝廷招揽天下英才的重要时刻,朝廷上下肯定对此重视无比,你进入咸阳城须低调些,这不是我们那小地方可比的”王林淡淡的说道。
“是的,小的知道了官老爷”张冬安嬉笑的抬起手作辑。
王林看了一眼张冬安,仿佛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走了”
“后边的考生走左边,其他人走右边”城门卫高声的说道“因今日进出城人数较多,特要求此地禁止喧哗,违者托出队伍并今日不许进城”。
此时从咸阳城里走出一只身着黑甲手持铁戟全副武装只余一双黑色眼睛在外的军队,分两列站在城门口。
秦人尚武,以黑为尊。
进出城门的学生和百姓全都规规矩矩的排着队,不敢大声喧哗。
大秦律法森严,任何人不敢触碰。
张冬安两人排着队,约等了一炷香时间,两人才牵着马走进了咸阳城中。
街道两边各种叫卖声,有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小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道城外的郊区。有挑担赶路的,有架牛车的,有拉着毛驴赶货的。以咸阳宫为中心,两边得屋宇鳞次栉比。
路上一队队黑甲士兵巡视着咸阳的各个角落。
“好了。”王林的眼睛望着前方淡淡的说“我们赶紧找个客栈好好歇息一下。”
“那就依你”张冬安答应道。
不多时,张冬安沿着街道来到一间酒楼门外,抬头看着牌匾上写着“客至”。
“这名字倒是不错,既不酸又有雅致”张冬安摇头晃脑的对着身后的疲惫不堪的王林林说道“你说是吧?”
“他娘的赶紧点,像个......”王林顿时破口大骂。
“两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酒楼里的店小二突然出现在张果果面前,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店小二看着面前两人身后牵着的马,忽然更显殷勤的介绍起自家酒楼。
在大秦,战马吃紧的很,成色一般的马都要七八十两银子!
“唔”张冬安转过头看着店小二笑着吩咐说“好了,其他的先不急,先给我找两间上等的客房,另外这两匹马要喂上等的草料。”
“好勒”店小二欣喜的点头然后对着背后酒楼大声说“掌柜的两间上等的客房”。
张冬安拿出一两银子随手扔给店小二“赏你的!”
张冬安扶着王林拿着行李包袱踏进酒楼,酒楼掌柜立即小跑过来领着二人上楼找客房。
“二位客官此次是来咸阳参加科举的么?”
“没错”张冬安笑着点点头道。
“咸阳城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带路的掌柜感叹了一句停下身形,指了指左手的两间房“这是您二人的房间”。
“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吩咐小二”
“好了,你先下去吧”张冬安摆摆手道。
张冬安把王林扶进客房然后才走进自己住的房间。
不多时,张冬安收拾完行李,来到隔壁房间。
“我说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张冬安推开门看见站着捧着书的王林抚着额头无语道。
“明日就是大考了,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温习下圣贤书”王林没抬头依然看着书说道。
张冬安走进房间,自然而然的坐在床榻上面。
“你说陛下把大考定在二月二是什么意思”张冬安忽然笑着说道。
“二月二民间译为龙抬头,陛下开科举,是想把天下英才尽入彀中”王林闻言抬起头放下书轻声说道“同时是不想朝政被世家豪门大族所把持,所以陛下把大考定在这一天是在暗示所有人,龙要抬头了!”
“这不就是以前你给我讲的帝王之术么,讲帝王之术首重平衡”陈冬安恍然大悟。
“还记得我们当时的约定么?”王林转过头看着床榻上的张冬安说道。
没等张冬安回答,王林就自顾自地继续讲。
“当时你说你见不得国家四分五裂,见不得百姓流离失所,见不得有人说大秦是蛮夷之国”
“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唯有这读书二字还有些领悟”
“冬安你从小对读书不感兴趣,可是却唯独憧憬江湖”
“所以我入江湖,你入庙堂!”张冬安对视着王林说道。
“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读的那篇文章么”王林把书扔在桌子上。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对!所以我想这座江湖要成为你扶摇直上的风!而这场科举会是我的风!所以你我二人要做那只鹏!扶摇直上!九万里!”
前朝,申侯联合犬戎进攻当时周朝首都镐京,千里奔袭杀周幽王于骊山之下,当时的襄公果断起兵救周。随后继位的周平王选择东迁国都,秦襄公出兵护送,以功封诸侯。之后,周平王把国家无力控制的岐山以西的土地赠送与秦国,为今日的大秦打下坚实无比的基础。
二月二龙抬头这天正是春分时节,却并没有令人舒适的感觉,反而还有些清晰可见的凉意,实在是让人失望。
大秦科举,会试。
各国都密切的关注秦国咸阳宫里的情况。
今日朝会取消,会试地点就定在咸阳宫的麒麟殿!
麒麟殿为大秦君臣议会之所在。
咸阳城是秦国拱卫的中心,御道长达十二里,无疑是各国中最为壮观的一条中轴,九经九纬暗含天象之道,中轴上的建筑群比各国都来的豪放霸烈。
天色微微亮,东边的天空吐出一抹鱼白。
咸阳宫外,灯火通明,人头涌动。有寒门学子在跺着脚哈着气来暖和手,也有满头白发的老人在强打精神,也有富家子弟在悠闲得打量四周。
张冬安与王林并排站在队伍里,而张冬安此时正在漫无目的的四处打量。
忽闻身后有人窃窃私语道:“不知今日的主考官是谁,希望题目别太难了,保佑保佑。”
张冬安转头看见背后那人双手合十眼睛紧闭正在虔诚的祈祷,样子颇有喜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一声笑同时惊扰王林和祈祷之人。
王林转过头看着张冬安,那祈祷之人也同时睁开眼睛。
王林瞟了一眼张冬安,眼神忽的飘向了张冬安身后那人。
只见那人生的肥头大耳的,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但偏偏看上去却不显油腻,独有一种魅力。
“这位兄台,不知你在笑什么”那胖子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在下阮朝”。
张冬安打了个哈哈说道:“兄弟你也是来参加此次会试的?”
“我叫张冬安,这是我兄弟王林”张冬安指着着身后的王林说道。
“唔”阮朝点点头,只瞥了一眼王林,就闭着眼睛养神起来。
“这胖子有点意思!”张冬安心理腹辩,同王林对视了一眼,也不以为然,重新站好队。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听见宫门处发出“吱吱”的声音。
不下百人的队伍立刻变得安静起来,靠后站的学子踮起脚翘首以待。
宫门打开一臂之距,从里走出一个身着黑色官服的宦官,手提一只灯笼,身后跟着两名护卫。
太监笑眯眯的走到队伍正前方站定,随即扫视一周后端正着脸用尖细的声音叫道:“请诸位学子进宫!”
随即宫门大开。
队伍依次有序的进入,张冬安与王林并排走着,正要进入大门就听那宦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本次考试,任何人不得带入兵器入殿。要是被咱家搜出来,那时候你就要祈求自己不该生到世上。”
秦王继位两年时,来自燕国的刺客荆轲与秦舞阳,荆轲借着燕督亢地图和樊於期首级成功受到秦王的隆重接待,在交验樊於期头颅,献督亢之地图,图穷匕首见,荆轲刺秦王不中,被秦王拔剑击成重伤后为秦侍卫所杀。秦王暴怒,命侍卫大锁天下,并派王翦挥兵直取燕国。
张冬安顿了顿脚步,偏着头瞅了一眼宦官,却发现那宦官此时正笑眯眯地盯着己。张冬安嘴角微微翘起,然后重新迈步跟上王林。
谁都没注意,当张冬安与那宦官对视的时候,他身后的胖子阮朝双眼微眯,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进入内城,全身黑甲黑戟的御林军站立两厢,空出正对白虎大街的白虎门。白虎门原先并不叫白虎门,而是叫朱雀门,可大秦崇金主兵戈主杀伐,所以此地不久便被改为白虎门,借助五行相生的关系,在脚下铺满大理石。王城内,两侧各树有名为侧敷文振武牌坊两座,少府治粟内史奉常等属文向阳,位于右侧敷文牌坊之后,太尉主刑杀属武即阴,位于左侧牌坊之后,尚武二字曾出自杀神白起之手,如今也换上了新匾额。
麒麟殿,立于三十六节石阶之上,站在石阶下只能看到翘起的飞檐,檐首的吉兽狻猊,獬豸在微明的天光下显得威风凛凛。皇权至高无上,那几乎要刺破晴天的尖檐将皇室的尊贵表现无疑。
就在其他参加大考之人接受入麒麟殿的查验和对手书的辨伪,张冬安与王林站在另一侧。
“你就送到这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王林看着张冬安轻声笑道“放心吧,这地方可不是比武力的地方,只要不比武力,你见我怕过谁,这里也就搞些上不了台面的阴谋而已。”
“你知道的,这些是我最擅长的。”
张冬安想起两人以前被一位富家公子哥差点给阴了,最先察觉不对的就是王林,而后王林选择将计就计反阴了对方,不然张冬安回家是少不了一顿打的,从那以后张冬安对待这些事情就无条件的信任王林。
“那就依你”张冬安答应道。
“那我就进殿了”王林回到,说完就果决的转身来到殿门口,查验完毕后,头也不回的抬脚跨入殿内。
张冬安看着王林的背影,笑了笑自嘲道“入江湖,入江湖,那便入江湖呐”,随后直起身收敛笑容踏步如流星走出咸阳宫。
张冬安没有听见王林转过身时嘴里吐出如蚊子细语般的两个字。
“再会”
王林进到麒麟殿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着墨块研磨。
殿中设龙椅宝座,殿前为丹陛,摆有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四样重器,上下露台列有十八尊鼎,四周都是一张书桌一张凳子,每一张桌子前后间隔五六尺桌上有特意准备的笔和纸张。
“我王特许今日参加大考的诸位学子无需跪拜”面容肃穆的中车府令赵高朗声道。
“王上驾到!”浑然不似太监的浑厚嗓音继续沉沉的传下来。
一身正黑龙袍腰佩长剑的秦王终于出现,头戴通天冠,垂下的珍珠穗恰好与眼睛平齐,在九十九只牛油巨烛的照耀下,光华四射。
所有学子起身抬手做辑恭声说道“参见我王。”
秦王抬起手来摆了摆说道:“诸位无需多礼,坐下吧。”
秦王坐于宝座上,居高临下的俯视。
“今日大考,题目,一统!”
第二章 世子
张冬安从客房中拿起包袱,走出客房,来到一楼的转角处。
此时的酒楼里人满为患,酒楼中心,此时有一老人,坐在一根小板凳上,身前摆放一张小桌,桌上一块惊堂木,两边搁着两壶酒,一叠花生米,老人说道尽兴处便夹着两粒花生米放入嘴中,再灌上满满一口酒,咋了咂嘴,表情很是满足。
说书先生此时正襟危坐,右手抓着桌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敲桌面,朗声说道:“刚刚说完我大秦文臣武将,这回我们来说说这百年来的江湖!”
张冬安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双手放在转角处的围栏上。
老人又是一拿一放,惊堂木再次猛然敲醒,老人中气十足的沉声道:“千秋兴亡,王朝更替,唯有这座江湖,百年来最是令人神往。”
酒楼上下,几十桌客人,齐齐轰然叫好。更有不少将刀剑搁在桌面上的江湖豪客,都开始喝彩,许多年轻的游侠,更是一脸神情激动的表情。
就是此时张冬安大声喊出了一个“好”字,脸色潮红,像是喝了几大碗酒而显现的红态。
张冬安从小便憧憬江湖,想着即使没博得名头便是死在江湖中,也都让人感到吸引。张冬安想着家里的爹娘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冬安爹娘是老来得子对他万般宠溺,不忍苛责一声,唯有这件事父母二人是怎么都不会同意自己行走江湖。此次随王林来到咸阳都是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回去之后会是何种表情。
书生先生显然早已对此情境熟稔,老神在在地给自己到了一碗酒,跐溜一声,津津有味。事实上在每回说书的尾声,卖关子抖包袱一事,本就是这些说书先生的拿手好戏,吊足听众胃口,才有回头客。
老人悠悠然的放下酒碗后,缓吐出出:“且听下回分析。”
酒楼中顿时响起一片哀鸿,更有性急的游侠,拿着佩剑指着说书先生咬牙切齿到道:“你这老头儿每次都是如此,某恨不得一剑砍了你。”
此时掌柜的站出来,朝四周一一拱手道:“今日诸位所有人喝的酒,一律九折!”这还差不多。
那叫嚣的游侠倒也知趣,冷着脸冷哼一声就反身坐下。
大秦虽说并不禁止游侠,但如果当街杀人,越过“侠以武犯禁”这条线,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大秦会穷极天下锁住凶手并挂于王城内供世人观赏。
张冬安见此时情境,也颇为无语,真有种想接替刚刚那位游侠拿剑砍了这厮的想法。
见说书先生已经离开了座位,酒楼上下的酒客也不在添酒蓄杯,也就很快散去了。
张冬安走下大堂,拦住正在打扫桌椅地面的店小二道:“小二,去把我的马给我牵过来。”
小二答应道:“好的客官”。小二丢下手中的伙计,走出酒楼。
张冬安转头看着柜台,只见酒楼掌柜在那悠闲的喝着酒,喝完还闭着眼砸吧砸吧嘴,样子到有点好笑。
走上前去,张冬安说道:“掌柜的,退房。”
掌柜懒洋洋的道:“你找小二的就是了。”
掌柜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看见张冬安,又迅速的站起来恭敬道:“公子您不是今日参加会试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难道考完了?”
张冬安想着先前掌柜的态度不好气的说道:“你管我那么多,快给我退房。”
掌柜赔笑的说道:“好好好,公子马上给你退房。”
掌柜拿出账本钩钩点点,张冬安又道:“我旁边的房间你给我空着,即使没人住你也给我空着。”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抛向掌柜的面前“这钱就算这几日的,剩下的都给我加在隔壁那间房。”
“如果下次我来,知道有人住那间房子,大爷我就拆了你家酒楼你信不信?”
掌柜拿起银子,仔细看了看,使劲点了点头应承道“知道了公子,全按您的吩咐来。”
张冬安瞅见门口小二牵着马正在望向自己,便走出酒楼,从小二手里结果马绳,走向城门。
今日城门进出没前几日那么严,张冬安走到城门外转身看着面前这没有城墙的咸阳,良久,翻身上马,双腿夹着马背,轻呵一声“驾”,带着漫天尘土,无视周围人群叫骂声,一骑绝尘。
春风如贵客,一到便繁华。来扫千山雪,归留万国花。
中安城,自春秋开始便独树一帜,不受任何势力管辖,其中有名满天下的大儒,有独步天下的侠客。四国都想划中安城为自己势力一部分,可是不管是许下多少好处,城主从始自终都不加理会。不是没人想过用强的,但是一想城里有个天下九大宗师之首的老妖怪就只好打消念头。
中安城,处四国之间,在地图上仿佛像是被四个壮汉围住的孩童。
中安城墙在漫天大雨中如同卧伏的猛兽,黑黝黝的蔓延数十里,七层楼高的墙壁宏伟至极,安字大旗被朔风吹的哗哗作响,在这暴雨绵延的世界里显得格外醒目。
到底少年心性,对江湖向往的力量到底无比强大的,把坐下的马儿催的飞快。
三天的赶路,张冬安好似没有一丝的疲惫,反而全身处于亢奋状态。看着越来越近的城墙,眼中闪现一种得到满足的笑意。
进入到城内,张冬安便下马,走在铺满大理石的古朴道路上,也不在意全身被雨淋湿。
下雨天,路边的小贩都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回家,酒楼的小二也不吆喝,青楼中的老鸨也不卖力的捧着自己楼里的姑娘了。
张冬安牵着马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地面,感觉到脚下的大理石板在微微震动。
只见远处有一骑拿着麻绳,且身后跟着约摸两百骑,朝自己奔来。
马蹄踩踏地面的声音渐渐清晰,且震动感越来越明显。街边小贩停下手中的伙计,酒楼中小二也伸长脖子瞅着外面,整个世界因这两百骑醒了过来。
张冬安此时正呆呆的站在路中央,眼睁睁的看着那为首一骑抬手,然后身后跟着的铁骑停下,而自己纵马到离张冬安十来尺的地方,翻身下马,手拿麻绳,快步上前,单膝跪定抱拳沉声道:“请世子跟我回府!”
中安城好久没有热闹过了,自从城中出了个老怪物,就再也没有哪个人敢在这里闹事了,而现在被张冬安身前的将领和这将领身后的两百骑所打破。
张冬安看着地上单膝跪地的王万鼎,然后视线又越过身后看着对面街道的两百骑,嘴角抽了抽。
两百黑甲铁骑左边旗上黑底白字上书“张”,右边红底黑字上书“虎豹骑”,旗帜鲜艳如血,被大雨打的猎猎作响。
街边不知谁惊愕的叫出“是虎豹骑”,清楚其中内幕的哗然之声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而没见过的都好奇的打量着这只铁骑,“虎豹骑”三字好像有一种魔力。
虎豹骑在这片土地上,谁人不知,哪个国不晓?或者敢不晓?
虎豹骑人数一万,不多一人,不少一人,自建立以来在秦国并肩王张冠手中东征西讨,历经大小战事十余场,其中尤以铁血凶狠而闻名。
张冠幼时与当时流落民间的秦昭王赢稷所结识,兴趣相投,都志向大一统,随即两人结为异性兄弟,共同击掌歃血为盟。张冠联合自身所拥有的全部力量,助赢稷登上了王位,赢稷登王后许下张冠并肩王的封号,封地在秦国西北处两州之地,并拥有募兵组军的权利!有好事者戏言,秦国从一国变成了两个,就连大秦朝的大部分官员都如此认同。
然而赢稷在即位不久就带兵出兵于当时的魏国,在两军厮杀时不慎被一只流矢射中,死在疆场上,马革裹尸。
说起来张冬安按辈分还是如今秦王嬴政的兄长,就是不知这弟弟会不会认自己这个兄长。
虎豹骑副将林远听见四周不时有人惊恐的喊着自家名号,手提长刀,敲击着身前的胸甲,随即两百虎豹骑迅速抽出手中长刀,动作同副将如出一辙,“铮铮”的敲响胸甲,并大声大叫道“虎豹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一股猛兽的气息轰然爆发开来!
张冬安无奈的苦笑,赶紧用手扶起王万鼎“王叔你赶紧起来,你这样我回家还不得被我爹给打死”,张冠对待部下那可是比自家儿子好得很。又常带着部下南征北讨,即使本身只有五品的武道境界,但逢战必身先士卒,极其赢得部下尊重与好感。
出发前王万鼎对此次军务是老大不满意,觉得王爷太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派遣整整两千虎豹骑!可服从命令从来就是混军伍的天命!
现在见着张冬安,看着面前长高的世子目光竟有些恍惚,仿佛当年那个骑在脖子上骑马的小孩子一夜之间长大。只是一瞬,王万鼎便恢复过来,依旧抱拳沉声道:“请世子跟我回府,不然末将不好像王爷交差。”
“王爷此次下了死命令,若世子不依,叫末将就是用绑也要将世子绑回王府。”
张冬安只好哭笑,毕竟就自己这几斤几两还是很明白的,断然不是眼前虎豹骑统领的对手,虎豹骑除了自家爹以外不会服气任何人,想要在这当上统领,须打赢打服其余所有人方能坐上虎豹骑统领的位置,由此可见王万鼎还拥有不俗的武道修为。
张冬安瘪瘪嘴道:“好了王叔,我知道了,我和你回去。”
王万鼎见张冬安答应自己回王府,心理松了一口气,毕竟要是世子不愿意回府,还真不太好下手真按王爷所说绑回去。
张冬安扶起王万鼎,盯着王万鼎身后的铁骑小心翼翼的说道:“王叔,能不能打个商量,我刚从咸阳一路赶到此地有些累,可否休整一晚上。”
王万鼎拍了拍手,从两千虎豹骑中走出一名亲兵,拉着一架马车,来到王万鼎身后停住。拉车的马通体黑墨,神骏异常,旁人一看都会暗道可惜,如此神骏的马千金难买,却被人拿来拉车,实在不能不说是暴殄天物。马车用上等檀木所制,其中细致的纹理,让人一看就知是权贵之家,
张冬安见状,只好走上前弯腰进入马车内。
车内就好似一个单独房间,白熊皮所做的地毯,柔软无比的床榻,芬香的美酒,更有一名婢女正端着热水笑意满盈看着张冬安。除了自身湿漉漉的衣服,一切都很奢侈!
王万鼎看着世子进了马车,翻山上马,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出发,回府!”
两千虎豹骑勒住马头快速调转方向,动作整齐划一的可怕。这一幕被不少中安城百姓看见,情不自禁发出“嘶”“嘶”。
就在王万鼎准备驱马跟上时,仿佛从天上传来一句浑厚无比的声音“你虎豹骑这么大阵仗来我中安城,总要给某个理由,难道你们想就这么走掉?”
王万鼎与两千虎豹骑迅速停住,且人人抽刀上弦,动作瞬息完成,这份娴熟已经远远超出一般行武悍卒百战之兵的范畴
王万鼎双目猛睁如临大敌的看向城主府方向,而后抱拳朗声到:“我虎豹骑此次出兵只是来接世子回府,并无意冒犯且没在城中闹事,还请城主放我等出城!”
浑厚声音响起时张冬安正脱下衣袍,接过侍女的手帕擦拭身体,听到那似天外传来的声音,马上丢掉手帕,光着上半身掀开帘子双眼微眯寻着说话之人。
马车外,寂静一片,虎豹骑呈攻击姿态,人人屏息凝神望向城主府。
一剑自天外飞来,目光之处飞剑大小眨眼间变大,每隔一呼吸变大一分,此时距王万鼎身前四五丈剑身已变长十来丈的巨剑,挟破风声,直刺马上之人。
天外飞仙,九天之上来。
王万鼎看着越来越近的一剑,大喝一声,举起双手,如同扛鼎之姿悍然迎向巨剑。
他竟想徒手硬撼!
张冬安凝望飞来的巨剑与王叔魁梧的身型头皮发麻,血脉喷张,一脸痴呆,呆呆的说道:“娘咧,刺激”。
其余人更是一句话说不出!
剑尖才接触指尖,王万鼎便觉身体不受控制,被一股强大的推力推向后方飞去,瞬间千丈距离!
巨剑带着王万鼎撞开虎豹骑的阵型,从中撕开一条口子,掀起本是铺在地上的石板,而两旁的虎豹骑更被巨剑溢散的“波浪”所殃及,个个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千丈距离,巨剑化为白雾消散。
王万鼎从废墟中站起来,靠在一块木板上,身上的甲胄早已不见踪影。直起身来咳嗽了一下,之后“哇”的一声吐出一滩血,抬起白骨可见的一只手擦了嘴角的血迹,而后缓慢的站起来。
站在废墟里,遥望城主府,面色惨白,强忍不适沉声道:“谢城主不杀!”
“你接了我一剑天外飞仙,此事就做罢。一炷香时间赶紧给我离开中安城,一炷香后如果还有人在,那就不要走了,就留在此地。”
此时虎豹骑早已收整好,将张冬安护在中间赶到王万鼎处。
王万鼎只说出一个字“走”,就摇摇欲坠。
张冬安见状,也不管赤裸着上身急忙上前搀扶王万鼎,而后一步步走向马车,车内的婢女受惊吓不轻手指颤抖帮忙拉上车,王万鼎被扶上床塌。
张冬安此时也从面色潮红变成了惨白,看模样刚才一幕也是吓着不轻。
走出车内,张冬安跨上马扫视一周后说道:“回府”。
副将张远骑马出列嘶声道:“虎豹骑回府!”
张冬安深深看了眼因刚刚大战而变为废墟的地方,调转马头,眼中一片坚毅之色,双腿用力夹马腹,大喝一声“驾”,纵马向前。
紧赶慢赶,花了四五天时间,终于感到王府。
避暑山王府盘踞于天门山,作为秦国第一位并肩王而且还是异性,在秦国和江湖中名声极差,皆因此人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常常平自己喜好做事,让人是又爱又恨。
避暑山庄大门两座威武霸气的石狮子好似择人而噬。
“爹!爹!爹!你儿子回来了。”张冬安下马走上石梯边走边叫道。后面跟着两千铁骑,安静的伫立在王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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