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我真的是狐妖》——言无铭》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争狞》: 出云的王。
第一章 出云的王
北陆西陲,名为出云的国境内,此时举国欢庆,以此来庆祝他们的新王。
出云国国都盛金城,万人空巷,民众和贵族都聚集在法坛处。高悬的烈日正中存放出云开国三武的祭坛,强光折射到法坛的入口聚光盘处形成一片光幕,一位白袍老者抱着一个婴儿,从光幕中走出。
老者双手举起,将赤裸的婴儿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开始呼喊,“出云!出云!出云!”毫不保留地展示着自己身为出云国人的骄傲。
“新王!诞生了!”老者激动地高呼,苍老的面庞多出一丝红润。台下的人群短暂沉寂,继而爆发出更高的呼喊。“新王!新王!新王!”
又一名身着金甲的魁梧男子从光幕中走出,面对众人抬起双臂,这是新王的父亲,出云国现任的王,第四代王。众人息声,出云王从老者双手抱过婴儿,刚毅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细腻的微笑。
“三百三十一年前!出云国第一代的王,持武止戈,合并七小国,在西陲最艰苦的环境中建立出云国。二百一十二年前!出云国第二代的王,以武通神,退西洲敌寇,追击八千里,将出云的旗,插在了北陆和西洲的边际线上。九十三年前!出云国第三代的王,我的父亲,将国土合并,与夷族签订协约,接纳夷族,将出云周边的国土相让,于是有了现在出云的百族融洽共存。”出云王动用武力,将声音覆盖了盛金城人迹所至的每一个角落。
法坛下的人互相张望,没错,百族共存,这里不只有具有北陆西陲特征相貌的原出云人,还有只能在北陆最西边的荒芜地区苟存的夷族,西洲的褐色人种,东岛的高人种,甚至还有半兽人这种被人类族群所不能接受的存在。但现在,他们都在这里,互相认可对方是出云国人。
所有人激动的眼眶含泪。在这个灵气充沛,法则昂然的世界,分立的国土和势力太多,从地理位置大致分为北陆,西洲,东岛,南海岸,以及其他零散陆地,无数国家在这些陆地上矗立起来,建立着自己的规章制度,对其他国家领土保持着虎视眈眈。现出云国的这些国人,大多数从其他国家或游历或逃亡而来,遵信出云国国法:凡愿立我出云为国之民,非大奸大恶不可赦者,皆有自主生活在这片国土的权利。
“我!出云的第四代王,无愧先祖神武,护国三十载。出云国建国四百年,战争不息,然我出云以武立国,恢弘自强,繁荣昌盛!我!出云国第四代的王,在出云国开国三武的面前请逝去的英灵,为出云的新王祈福。”
人群的呼喊声中,光幕消失,一队队白袍法士从通道内走出,结成一个奇异的阵型,出云王白扶里从身边侍卫手中取过短剑,割裂手掌,将鲜血滴入开国三武祭坛面前的白玉碗内。所有白袍人士身上法力涌动,凭空构建出一条光气氤氲的通道来,出云的开国三武,即是陪伴出云国前三代王征战的兵器。随着法力波动,出云三武好似有了生命的迹象,散发出征战沙场后聚集的武力来,汇入白袍们构建的阵法中,此时,空中的光气通道完全显现。
出云王举高双臂将婴儿置于那无形的通道中,开国三武中初代王的兵器,一柄长手斧及一面银圆盾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这缕光芒好似有了人性,缓慢柔和地延伸到婴儿身上,发出律动,像是一个长辈在抚摸自己的孙儿后代。第二件武器也发出光芒,这是二代王的兵器,一杆鎏金长戟,从顶端击出一缕血色光芒,迅猛地打入婴儿体内,然后在婴儿体表形成一层红色光盾。三代王的兵器,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铮”的一声长鸣,发出银色光芒,同样汇入婴儿体内。
三种光在婴儿体内有了交集,缠绕着流转于婴儿体表,此时的婴儿慢慢被无形的力量托升到半空,三种光突兀分割开来,在众人眼中变成三道模糊的灵体,但大概能看出如出云国法坛前的那三座先王雕塑一样的轮廓。
光芒持续了半个时辰后消失,开国三武重归平静,又恢复了本来的石质雕塑模样。当时几代出云王的兵器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几百年的时光早就使它们锈蚀断裂,但出云的国运和几百年王室的供奉让这些兵器早已产生了灵性并汇入他们的雕塑中。第四代王退位后,新王登基,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塑立四代王和他的兵器雕像,并开始供奉,每一代出云王的兵器都是出云国的护国神兵。
白袍们停止法力输出,光气通道慢慢消失,婴儿从空中落入出云王的怀中。婴儿身上仍然有光波流转,眉心一缕三色印记闪烁不停,这是出云王室的象征,它证明了这个婴儿得到了出云先灵的认可,他便是出云的新王,未来的五代王。
隐约的声音从不知何处传来,响彻在所有出云国国民的脑海,“出云的新王……”出云王在这个声音中将婴儿托举起来,让众人看清婴儿眉间的印记。
伴随着出云王的这个动作,所有人同时高呼,“新王!新王!”“出云!出云!”
此时,地面产生了一阵颤动,所有人停止高呼,转身望向盛金城的西方。
那里是西陲,是西洲的方向,是出云国的边境。
狼烟起。
一骑披甲武士赶到,滚落下马,“参见我王,西洲有寇来犯!”
此时白袍士刚刚起身,之前那名老者踱到出云王面前,叩拜而下,“新王刚立,诸多事端,我王派将前去即可,不要以身犯险。”白袍士们再次跪下。
出云王上前几步扶起老者,“我出云以武立国,百年征战,王室从未落于军伍之后,我儿初生,就引战火起,合该是出云的王啊。”
老者踟蹰,不知如何接话。出云王将手一挥,“持我长枪,立我国土,纠纠出云,赴我疆场,壮哉出云,卫我山河!”
武士重新上马,早有近卫牵过宝驹,四位壮士抬过出云王的兵器,一柄两米长的龙枪。
盛金城的军队早已整装待发,出云的国土,出云的王,出云的军伍,从西陲狼烟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没有人会怀疑出云痛击强敌的决心,没有人会怀疑他们将失去出云王的领导。
“出云!”
黑色洪流奔涌向西。
典礼结束,军队出征,民众也四处散开,出云国的战争,人人有责,他们也要做好身为子民分内的事。
人群散了,白袍老者抱着出云新王,看着这个婴儿,突然老泪纵横。此时婴儿身上的光芒敛入体内,从外表看去除了眉间的三色印记外与寻常婴儿无异,婴儿也睁开了眼睛,一双小胖手挥舞着,一把抓住了老者的胡须。
老者吃痛,哎呦了一声,眉毛都竖了起来,一脸无奈地看向怀里的婴儿。婴儿圆溜溜的眼珠一转,“咯咯”的笑了起来,眼里纯净的像出云国有名的镜湖水面。
负责记载出云国史的执笔官一手持书一手持笔走了过来,“白老,你看这,新王的名讳……”
老者的脸突然就黑了,想起出云王出征前那几声大笑,分明有着几分掩盖内心心虚的意味,而且,即使前方战事将起,身为领军者,也出征的太匆忙了。
“果然是压根就没想好给自己孩子取什么名字是么。”被成为白老的白袍老者一脸无奈,执笔官也是目瞪口呆,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白老袖袍一甩,“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新王名讳,你等着我王来信吧!”说完就抱着婴儿匆匆转身离开,其他白袍士也随着走入通道,留下执笔官一个人在那里跺脚。
走进内室,白老毕恭毕敬的将婴儿交给一名相貌清丽的女子,“王妃,我王并没有告知新王的名讳,你看……”
那女子,即婴儿的母亲,出云的王妃,噗嗤一笑,“他是不敢说,前几日还说要起名白胖,被我揍了一顿。”
白老再度一脸黑线,自家的王,除了上阵杀敌以外,行为处事实在有点……异于常人。
王妃玉手捏了捏婴儿的脸蛋,俯下身去亲了一口,走到了门口,背光而立,将面容置于阴霾下,“白老,我有预感,出云,将乱了。”
白老感觉心脏突然被人掐住,他清楚眼前这个出云王妃的实力。
这个世界的伟力浩渺,无数人成就无数道,有人磨砺肉身,修刀枪剑戟,以武入道,为武士,有人研习功法,感悟天地,为法士,此外佛法阵修道家儒学,都可入道,凡入道者,都可被称为“士”,“士”以上,纵横人间,天地伟力如臂指使,可称“使”,非常人所能理解。
而这位王妃,便是以玄入士,又感星成使,诺大出云国也只有这一位玄使,因为是借着领悟出云国的百年国史而迈出的那一步,所以在出云国命运一途上,即使是一些虚无飘渺的感觉,也不可不重视。
“王妃,可曾看清……”
“看不清,我身为玄使,也只是人间使,不是天上灵,有一些模糊的预感已经是了不得了。”
白老嘴唇嗫嚅,最终叹出一口气,“王妃之言,不可不信,我等必倾尽全身,护我出云。”
王妃对着白老露出甜美的微笑,“我和扶里的孩子,就叫争宁吧。”
“出云第五代的王,白争宁。”老者激动地颤抖
“白争宁。”王妃重复,话语平静而有力。
屋外,执笔官动笔。
出云国国历,四百一十七年,五代王生,立名,白争宁。
第二章 少年直立硝烟中
砍钝了刀锋的出云长刀磕在甲片上,“噌”地擦出一道白痕。老兵手里的刀颤颤巍巍地递出了三下,才杀死了地上那个苟延残喘的伤兵,然后哆哆嗦嗦地坐在尸体旁边,努力把手中的长刀揽进怀里。
有些茫然地举目四望,这个动作他做的很吃力,所有的力气都被他用来杀死他曾经见到的任何一个敌人。四周硝烟很密,血光很浓,只是一眼的机会,只看见了很多分不清敌我的尸体,老兵就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老兵两腿箕踞而坐,对着那个捅了他胸膛一刀又被他反杀的敌兵,咬了下舌根,声嘶力竭地喊:“出云!”
“杀敌啊!”
苍老的头颅慢慢地垂了下去,在空中磕了两下。
有一名虢国甲士跑过,手中的兵器随意一抹,割下了那个头颅。
出云国国历四百一十七年,西洲虢国举国攀过断脊山,进犯出云。第四代出云王率军迎敌,三战三胜,退敌于断脊山下,冒进,遭遇西洲虢国和凛狼国埋伏,幸存,军队十不存一。
出云举国皆兵,再建军制,出云王再战,有胜有负。
一场战争,持续了十一年。
没有人知道西洲虢国和凛狼国是为了什么,如此丧心病狂的联手举国进攻出云。双方没有两国通牒,也没有战使往来,敌国为战而来,出云为国而战。十一年,出云战死甲士十余万。
十余万能持刀的命,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出云建国四百年,国民人数不过百万。出云甲三千,三千里长安。如今已经牺牲了十余万,且还要继续牺牲下去。
“十余万儿郎,拼掉了那对面三十万,这个数量无论是虢国还是凛狼国都承受不起,但现在的情况,两国还有加兵的迹象,十几年的战争,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出云军队驻扎地的总帐里,出云王白扶里对着沙盘紧皱眉头。
“这场仗委实打的莫名其妙,三十万人的军队,如果两国一开始集合所有兵力,大举进攻,那我出云可能三年内就被攻破,偏偏他们一批一批的送上门来让我们杀,实在是没有道理。”穿白袍的老者有个好笑的名字,就叫白袍。但出云上下都称他一声白老,敬他是五阶法士,敬他奉了出云两代的王。
“也不是送给我们杀,凛狼国的将军狼乞儿,虢国的齐信,都是行伍的强手,其他路还好说,这两路,折损的将士就占了接近一半。”出云大将程云鹏,一位黑脸的蓄胡壮汉苦笑道。
“说起狼乞儿,我这里有些情报,你们看一下,这个天煞是不是行程有点诡异。”一名将军将沙盘上的几枚将棋变动,在断脊山至盛金城的三条兵路上形成了一个古怪的格局。
“这个点,从这里,这是,镜湖城?!”
出云王的眼眸一下凌厉起来,直直地盯着沙盘上代表镜湖城的棋子。
白老也不再云淡风轻,胡须无风自动,“争宁是不是在镜湖城练兵?”
营帐轰的一下喧闹起来,所有将军都在请命出兵镜湖城。自家下一代的王若是有失,对整个出云国造成的打击都是致命的,出云国王室向来一脉单传,王权世袭,深受民众爱戴。这也是白争宁刚一出生,就举办新王典礼的原因,在出云国上下民众眼里,他就是出云国下一代的王。
“闭嘴!你们没有各自的军命了是么!打算抗命?”出云王浑身武力流动,封住了整个营帐的气流,除了白老和出云王位于一个层次,其余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气息停滞了一瞬,出云王垂下眼睑,平静地下达王令,“白老,你领着白袍士先行一步,三千出云士许你抽调一半。”白老在出云王身后点了点头,嘴里念了法咒,闪烁出营帐。
出云王停顿了几秒,将沙盘上代表自己的将棋挪动了几次,最终放回原处。“陈俭,出云士剩下一千五百人许你调动。”
这是天大的权力,其他人听闻却没有任何异色,出云王也只说兵权交替并没有其他的话。
一个面容清俊的男子应声而出,行了军礼后便大踏步走出营帐。
不多时,帐外马啸声响起,陈俭已动。
众人退出营帐,只留出云王一个人。此时,他是白扶里。
白扶里看了很久,拔出佩剑将代表狼乞儿的棋子挑在空中,一剑劈下。
数不尽的尸体,少有四肢健全的,更不要提身上的盔甲还完好的。
“如果你死了,最后打理战场的时候,可能躯干是你,腿却是虢国人的,或者把你的脑袋按在凛狼国人的身上。”趁着敌人一轮攻势完结,下一轮攻击还未发起,战士们都在休整的时候,负伤的老兵卧在城角下,一边被新兵翻来翻去的清理伤口,一边吓唬新兵。
“您老就别扯谎了,少说两句吧,这伤口又崩了!”汗珠从被烟熏的黑黢黢的脸颊流下,划出一道沟壑,露出一道原本白净的皮肤,浑浊的很有分量,砸进老兵身上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浸地老兵伤口又疼又痒,禁不住哎呦了一声,拍了新兵一巴掌,新兵颤了一颤,身形点瘦弱。
“啧啧啧,要我说,哪那么多讲究,都就地埋了,这里就是我出云的国土,埋在这,就是回家了,到了下面,和兄弟老小们一起在欺负这群外国崽子!”老兵好像看见了那些早他一些下去的兄弟老小们,哈哈大笑,身上伤口又崩了好几处。
新兵的眼泪突然止不住的流,“爹,我不怕死。”老兵愣住,又是一巴掌拍过去,“打仗呢,军队里,谁是爹谁是儿子的,你是新兵我是老兵,我先死,你再上,天大的道理!”
“我不怕死。“新兵只重复一句话。这一次,老兵的泪也下来了,“出云的人没有怕死的,但是怕不知道为什么死,这场仗,打的没有道理啊。”
白争宁此时身后跟着两个铠甲蒙了一层灰的近卫,正在巡查城防,他自己也是半身血色,十二岁的年纪,长的已有成人高度,军姿挺拔,一张脸灰蒙蒙的,一双眸子却亮的狠,眉间的三色印记似有波光流转。
凑巧就路过城角,听到了这对父子,这对老兵新兵的对话。
白争宁止住了想走过去的近卫,自己走了过去,拍了拍年轻的那个,示意目瞪口呆的新兵向后退,自己蹲下去,拍了拍老的那个,给他重新包扎了那几处裂开的伤口。
“我今年十二岁,叫你声大伯,有道理。这场仗打得有没有道理我不知道,那些军国政法我也没学到什么,只是别的人打过来了,在我出云的国土上杀我出云的人,我们杀回去,死更多的人也要把他们杀出去,这是道理。为什么死,为出云不死而死。”白争宁说了很长一段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一老一小两个兵都是愣愣地僵在那里。
白争宁起来扑了扑身子,带着两个近卫往远处去了。刚刚不敢出气的老兵才反应过来,给了自己一巴掌,不顾伤口跪在那里,“为出云,敢不去死!”
动作挺大的,伤口倒是没再裂,新兵瞅了瞅那包扎后的伤口,看得出手法很好。
城外的部队肃穆地立着,没有伤兵,凛狼国向来不存伤病员,要么战死沙场,要么战死在下一座埋骨堆,这是凛狼的传统,无数凛狼为荣誉而战。
狼乞儿眯着狭长的双眼,棕黄的眼瞳竟然竖立起来,都传他有几分狼蛮的血脉,多半是做不得假。“第四轮攻势,可以发起了。”
身边的一个将士犹豫了一下,“将军,三轮攻势一轮比一轮紧,再加上行军的长途跋涉,我军也是有些力竭了,一座镜湖城容易拿下,但紧接着必然要迎战盛金城的援军,你看是否……”
将士的话还没说完,就再也说不完了。狼乞儿手中那把波浪型的怪异长剑在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弧,那名将士的血就从喉咙里喷散出来,溅在狼乞儿脸上。
狼乞儿咧开嘴角,舔舐了下嘴角,“我说,进攻!”
号角吹起了。
白争宁刚刚在墙头立住,就遥遥对上了狼乞儿那双黄色的兽瞳,打了一个冷战,情不自禁避开了那双眸子,即使见惯了鲜血,到底只是十二岁的少年。但出云王室悍勇的血脉激发出来,白争宁向左移了几步,扯过一张长弓,右手搭箭拉弓,眉间的三色印记倏忽一闪,那张军中力士都未必拉的满的长弓崩裂开来,一箭带着气旋射向狼乞儿。
出云白争宁,一臂千斤力,十岁以武入道,武士,一阶。
狼乞儿依旧狞笑,手中波浪长剑从下向上挑起,“嗡”的一声长鸣,那把长剑被震得颤抖起来,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打造,韧性十足,那枚精钢箭矢倒是被崩碎了。
狼乞儿右手用力,才让波浪长剑停止颤动,收起了那一脸狞笑,神色凝重起来。
白争宁高呼,“弓来!”身边又有人递过一把长弓,再度搭箭,一箭射出,威能不弱第一箭。箭矢甫一射出,白争宁再度弯弓搭箭,这次,竟是两箭齐发。
三箭齐出,一在先,二在后,狼乞儿变了脸色。一套剑法堪堪施展起来,剑气绞碎两箭,波浪长剑便被震脱出手,身边死士扑来,挡住最后一箭,被箭势所带,贯进狼乞儿怀中。
箭头透身,透甲,入肉。
白争宁唾了一口,“可惜没涂毒。”
后出云国国史所记,五代王白争宁,十岁以武入道,成武士,十一岁入二阶,十二岁,阵前杀敌,入三阶,天资纵出云。
凛狼的甲士已经冲到城门下,白争宁拔出佩刀,背弓跃下。
几千披甲的健士往镜湖城方向奔来,荡起一阵硝烟。
两处硝烟,其中一处,硝烟中立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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