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东方有道》——混沌大葫芦》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黑焰魔君》——颜自笑。
第一章 安平镇
睁开眼,耳边传来“嘶嘶”的声音,他转过头,却见一条手臂粗细的长蛇在死尸旁边盘旋游走,那是一具铁背熊的尸体,他刚杀死的。蛇注意到他醒来,摆过头朝着他吐着蛇信子,似乎在宣告这是它的食物,发出警告的声音,却也仅限于此,并没有冒然对他发起攻击,或许是嗅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只在远处盯着他。
他笑了笑,抓起身边的铁枪——或许并不能称作“枪”,只是削尖的铁棍子。他走过去,蛇见他走来,摇摆着往后退去,似是有些怕他,但也仍未放弃眼前的尸肉,做出随时进攻的模样。
他举棍一挥,只是随意的一挥,蛇抓住机会向前一扑,闪过挥击的同时张牙咬来,瞬息之间就要咬中他的手臂,他左手忽的握紧拳头,拳影掠过,蛇已经被打得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树干上,挣扎着盘缩在一起,似乎受伤颇重。
“只是小憩一会儿都不能……”他说着,用铁棍子挑起已奄奄一息的蛇,往旁边的草丛里走去,把蛇扔了下去,嘀咕着:“贪吃的小蛇……”
忽然,一声似乎从很远传来的吼声响起,辨不清方向,林中的鸟被惊起,飞来飞去的,四周的草丛也是一阵悉索,乱哄哄的。
他闭眼作倾听状,耳朵竖起,似乎是一种兽吼,但距离这里确实挺远。他听了一会,便觉无趣,吼声也逐渐弱了下去,直至消失无踪,林中也恢复了平静。
不知是否那个吼声的原因,他注意到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在他的记忆中,这般滚滚黑云的天应是伴随着阵阵雷鸣,然后便是倾盘大雨,把整片林子都笼罩起来。但颇意外的是,雷声不作,雨倒是先下了,点点落于肩上,渗进血红的衣裳里。
他走到兽尸的旁边,照着原先的那个枪孔捅了进去,整个铁背熊便被背了起来,挂在他那与熊对比显得瘦小的肩膀上,有点滑稽。只是熊真的太大,还有一截身体被拖在地上,他弓着腰,任由已干掉的血迹擦在身上,缓步前行着。
距离山洞还有一段路,可能来不及了,他想。
雨滴越落越大,也愈加密集和迅猛,铺天盖地而来,躲也躲不及了,前方也看不清了,他只能依靠模糊的方向感和直觉来指引着前行。雨水湿透了他的衣裳,渗进里面,头发被水滴捋直了垂在额头,混杂着血液的水流进嘴里,腥甜的味道。
腥甜的味道……挺熟悉的。
想着在哪里尝过这种味道,忽然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院子里,周围是“乒乒乓乓”的刀剑击打对撞的声音,混杂着人们的惨叫与哀嚎,一个个死去的或正在死去的人倒在他的脚边,嘴里吐着鲜血,浑身没有一寸完整的地方,红色的、碎裂的、掩埋在冰冷的雨水中的身体,无助,茫然,他呆立着。
是啊,当时也正下着雨呢。
一个家臣奔逃着,踩在遍地的尸体上,忽而被一柄竖着的剑刃绊倒,紧接在其后的是一个狞笑的汉子,铁锤高举,砸下,脑浆如同喷涌的泉水,继而是一阵抽搐,便再也不动了。护卫们撑着敌人们的攻击,护送着一群家眷退后,退后,再退后,直至发现四面八方围堵过来的狰狞的人们。
他们欢呼着,尖叫着,像是在庆祝一场盛大的宴会,看不清他们的脸面,却能感受到那股疯狂和凶狠,像野兽一般的眼神,逼迫着缩在角落里的瑟瑟发抖的猎物,欣赏猎物祈求可怜的样子,然后在最后的绝望里猎物被撕裂,被粉碎,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体会人生最大的痛苦。许久之后,他们都死了,只剩下一个男孩。
天空在嘶吼着,时而闪过的雷光,照亮雨幕中站着的男孩的脸,那是他自己。曾经多少次梦回当夜,也如同现在这般清晰,让他搞不清现实和虚幻,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在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正在经历的悲剧,却又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心情,麻木了,便也习惯了。
男孩走着,踩踏着曾经的亲人们,走在雨里,茫然无措——或许也早已没有了意识,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去往何方。血液与雨水融合,渗进这泥土里,染红了整片大地,似乎天空正下着血雨一般,红彤彤的,流进嘴里,是腥甜的。
忽然男孩回过头来,和他对视在一起。
像是穿越了时空的凝望,他的眼前出现一瞬间的模糊,头痛欲裂,他蹲下去,脑子里似乎有什么要撕开了一般,那些尘封的、可怕的梦魇,向他奔袭而来,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最终汇聚到一处,轰然炸开……
再次睁眼已是晌午,外面传来孩童们的欢笑声。他摸了摸额头,残留的血水的味道似乎还在嘴唇之间,冷汗沾湿了他的额发和衣裳,难怪有种湿透的感觉。
什么时候睡着的,忘了。只是脑袋依然有些混沌,感觉睁眼醒来这个动作是个幻觉,或许还在梦中,或许也不在了,他不知道。只是外面那群调皮的孩童的声音仍在耳边环绕,让他有了些许的清醒。
又是那个熟悉的梦,又是那种莫名其妙便身处梦中的感觉,很糟糕,让他每次醒来都是身心俱疲,像是不眠不休地打了三天三夜的猎一般,累得要命,累得不想动弹。
许是心中那无法解开的结吧,他想。
“木雨。”他说着这个名字,那个夜里、那个梦里没有出现的女孩,那个逃脱了噩梦的女孩,那个现在不知在何方又是否还活着的女孩,那是他的妹妹。他忽然有种要去寻找的冲动,这也是他一个月以前恢复了记忆就有的冲动,懵懵懂懂地过了十年的时光,一朝醒来便只如同做了一梦,睡醒发现一切都变了,失去了所有,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也许是为了继续遭受痛苦或是未完成的心愿?他不知道。
十年了,是啊,那个梦已是十年以前的事了,或许往日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不留痕迹,又或许还有人记得当初的那个灭门惨案,偶尔想起曾有那么一个家族的存在,但事不关己,也就渐渐地淡忘了。
但总要去找寻的,无论是当年参与其中的人,还是那个走失的或还在人世的女孩,一切都在远方,也许就是这几天就出发吧。
他想着,拍了拍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脱掉湿透的衣服,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衫,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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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镇。
和小镇的名字一样,这里是一个和平宁静的地方,偶尔有些争斗或者冲突,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虽身处偏远的地区,本身也不算富裕,但人们也都安于其中,和睦相处。
镇子的东边有一处铁铺,鲜有人去。
木云来到了这家铁铺。铺子外正有一位老匠人在锤炼铁剑,木云到来时,他似是没有注意到,仍埋头捶打,木云也就在一旁站着了。
良久,老匠人放下锤子,起身准备走进铺子里,才注意到旁边有个人站着,他看了一下,似乎认出了木云,道:“哦,是你啊,来拿那柄枪?”
木云挺直了身体,很有礼貌地回道:“是的。”
“等会儿。”老匠人走进了屋里。
木云点头表示理解,也就继续站在了那里。
太阳已经走过了正午时的位置,空气也越来越沉闷,偶尔有些微风吹来,也解不了满头的热汗,沾湿的衣裳贴着身体,这种感觉很糟糕,让他回想起仍在梦中的那个情景,心情也变得有些烦躁了。
正在此时,老匠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物件,用布遮着,看不到里面,但想来便是那长枪了。
“枪的尺寸和重量都按照你的要求改良过了,其余大部分都和之前的一样,另外,我还在其中加入了某种特殊的材料,就当是临别送的礼物吧,它的用处你以后慢慢摸索也就知道了。”老匠人把长枪交到木云的手里,并说道。
木云揭开那块布,露出了里面的长枪。银白色的枪身,握在手里大小和重量刚好合适,枪的前端是打造得锋利发亮的刃,和枪杆自然地连在一起,没有多余的花俏,只是为了屠戮而设计的兵器,简单却实用,刚好符合木云的感观。
“谢谢。”他说。
“不用,你付了钱的。”老匠人倒是显得很实际。
“谢谢。”他又说。
老匠人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老头子是看在你那苦命的爷爷的份上才帮你打造这枪的,也算是还他那已经还不了的人情罢,你要走,我也管不了,但你要记住你爷爷的教诲,枪可杀人,也可救人,莫要忘了。”
说罢,老匠人走进屋去,不再理会他。
木云静立良久,低头看手中的长枪,似乎又看到了爷爷的身影,那个养育了他七年却因病去世的老人,现在他要走了,离开这个地方,或许还会回来,或许不会再回来了,最终老人留给他的也只有少有的物品和那些话了。
“保重。”
木云离开了。
这天,他去了很多地方,那个据说爷爷把他救起的河边,那个第一次挥枪打猎的小树林,那条常去转悠的小吃街,那个让他出名的佣兵工会分会所,还有那个埋葬了老人的山坡,最后才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小庭院。
一间小屋和一个小庭院,夜晚里,每当风轻轻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他会在这里空旷的地面上练习枪技,爷爷坐在门前静静地看着,有时说上几句话指正他的错误,然后又静静地看着,直到深夜里他累了,爷爷见他不再练枪便也去休息了。然后他会坐一会儿,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以后做个佣兵,赚很多的钱,盖个大院子给爷爷住。
忘记了所有,挺天真的。
“如果不是恢复了记忆,自己或许会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安静祥和的小镇吧。”他说。
有些事是选择不了的,就像过去已经无法挽回;而有些事是可以做出决定的,就像未来还在手上,你可以握紧它,也可以任由它飘散,随风而去。
最终他选择握紧它,所以他要离开。
第二章 捣蛋鬼
两天后的清晨,木云背上长枪和包裹,去往镇北的出口。
他接下了一项护送任务,作为佣兵,总是有很多方法去其他地方的,就比如现在的,跟随雇主去到另一个城镇或者城市,便算开始自己的旅途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会“回家”一趟。
镇北出口处,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马,木云走到时,他们已经整顿好要出发了。
为首的一人注意到了他,领着两名护卫走了过来,拱手道:“在下刘长青,请问你是——”
“木云,我接了你的任务。”
“果然是木兄弟,等候多时,这边请。”
跟着名叫刘长青的男子往人群里走去,还未走近,便听到了一些人自以为私下的议论声。
“原来最后一人是他,怪不得东家的人不急不躁的……”
“这趟路程看来无忧了……”
“你傻啊,请到他来才说明这趟任务很有危险性啊……”
“‘枪王’木云,这么年轻……”
真正的高手都是寂寞的,也是沉默的,木云装模作样地走过,抬头挺胸,倒也有几分传闻中的高手的英姿。当然,这只是他自己想象的样子,在别人的眼中到底是什么人模狗样,倒是不得而知了。
其实说实话,他不喜欢“枪王”这个称号,太过平淡,也太过突出他的长处了,虽然别人看一眼便知道他是用枪的,但这个名字……怎么说来还是不太对劲,总会被人压过一头的感觉。比如若是有人外号“枪神”、“枪圣”什么的,难道该是他的师父长辈咯?不是独一无二的外号,他都不喜欢。但外号总是会被冠上“江湖人称”四个字的,等你醒悟过来时,便怎么也改不掉了。
顺其自然吧,他想。
当然,也有不服气的,比如现在就有一个大胖子站了出来,挡住了去路。
“枪王?哼,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配?喂,小子,敢不敢与本大爷单挑?”语气极尽嘲讽和蔑视,直接越过前方领路的刘长青发起了挑战。
木云翻了个白眼,本想直接无视掉的,但耳朵却接收到了那些烦人的声音:
“‘憾天锤’张宇,这回有好戏看了……”
“还是打一场来得实际啊,谁知道这枪王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呢?”
“狗屁!‘枪王’那是有真材实料的,我看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切,小地方的佣兵而已……”
“什么?!想打架吗?”
“来啊,谁怕谁!”
默默地擦掉额头的冷汗,木云表示很无奈,这边还没有个说法呢,那边围观的群众倒是要先打起来了,不过这个大胖子到是看上去很难对付的样子。木云上下扫视一翻,水缸般的腰身,扛着一根巨型铁锤,满是赘肉的脸上倒是憨态可掬,笑起来或许会猥琐点,但也不影响其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心中已有判断,嗯,这是个重量级的人物。
那边的争吵还在继续,刘长青上前一步,道:“都是东家请来的,莫要伤了和气。”说着做出“请”的手势,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若给东家个面子,这场约架便到此为止了。
大胖子张宇却哼哼道:“他可不是请来的,只是揭了任务的告示。”虽嘴上这么说着,倒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了,瞥了木云一眼——或许没撇,只是木云能从那双厚厚的眼缝里察觉到些许的目光——便走了。
跟很多放狠话撑场面的人一样,也许早就明白这架是打不成的,但就是忍不住要过来逞逞威风,杀杀你的面子,有时候感觉这幼稚得不得了,耍起来像个五百斤的孩子,但谁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便觉得这是应当的,两强相遇必有一伤嘛,江湖规矩,更何况是时常行走于生死之间的佣兵们了。
众人见好戏还没开始就散场了,也就慢慢地散了,只有刚才那对激起了真怒气的家伙还在墨迹着:
“你说啥?”
“说你咋地?”
“再说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
刘长青回过头来,微微笑着,然后继续在前面引路。虽然心中并不畏惧任何的挑战,但木云还是点过头表示了谢意。
东家的是小镇里的大家族,或许这在其他地方算不得什么,但在这里确实算得上是大家族了,该有的排场都有,车队堵塞了出口,货物倒是挺多的,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木云的任务是保护整个车队,倒也不甚在意。
与领队打过招呼之后,木云便在其中的一辆货车上安顿了下来,刘长青打过招呼后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而车队也正式出发了,浩浩荡荡的,倒是颇有气势。
佣兵们分散在两侧护行,大多数是一个佣兵团里的,猎虎佣兵团,倒是挺有名的,其余的佣兵便是零零散散的独行客了,像是木云或者大胖子这样有名的倒有几个,只是木云都叫不出名字来,反正他倒是独行得很彻底了,交友甚少。
偶尔感受到几道目光,几乎都来自那几个有名的佣兵,尤以大胖子为甚,他就跟在木云的后面,全程盯着木云的后背,直叫木云浑身难受,脊柱发凉。偶尔回过头来,与大胖子对视,许是脸皮肉厚,连转移视线都不屑于做,两人深情对望,最后撑不住的倒是木云,真是没事找事自找难受。
之所以说“几乎”,因为有意无意间还察觉到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距离应该不远,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奇了怪了。
“你就是‘枪王’木云?”
突兀的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木云几乎要跳起来拔枪突刺,心中一阵激灵,不过也因为这道声音清脆,并无恶意,倒是让木云平白无故地惊吓了一番。
转过头来,一颗小脑袋在货车的木箱后露出来,大大地眼睛扑闪扑闪。
一个小女孩,呵,应该说是熊孩子。
木云眉毛上挑,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却听那小女孩又说道:“大哥哥,你的眼神好吓人哦。你会吃了我吗?”说着楚楚可怜地看着木云,无辜的小眼神流露,倒是惹人怜爱。
想打人的冲动瞬间熄灭,他翻了个白眼,靠在木箱上不做理会。这年头总会有些没人管教的捣蛋鬼对这世上的事情感到好奇的,虽然捉弄一番报复回来会痛快些,也能让她早些明白世间的险恶,但总感觉有些恶趣味。木云心中一番斗争,最后也只能做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来——我就不理你,看你能闹多久。
而在木云看不到的木箱后,“无辜的”小女孩却鼓起了嘴,像是为自己打气一般,她拍了拍还未发育起来的胸脯,又露出个小脑袋来,偷看装睡中的木云,观察良久,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对着木云吐舌头扮鬼脸。
就在此时,木云猛地回头,龇牙咧嘴地一蹬!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
“啊——”
一声尖叫,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这辆货车上,木云的反应堪称神速,此时的他瞬间恢复假寐的模样,似乎是被尖叫声惊醒了一般,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茫然四顾,很无辜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受惊的小女孩捂着小心肝,颤抖的手指着木云:“你、你……”结结巴巴的,眼睛瞪得老圆,快要死掉一般,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什么?”木云奇怪地问道。
“你……”
小姑娘被气得发抖,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木云看着想笑,却努力憋住了。周围的人没有注意刚才的事情,也感到有些奇怪,倒是那几个时有观察的佣兵露出鄙视的眼神,心里只道“幼稚”。
“发生什么事了?”听闻动静,走在前方的刘长青调转回头,询问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丫头大叫了一声,吓我一跳,你问她吧。”没错,恶人先告状。木云一副“我是受害者”的模样,把事情都撇清了去。
“是吗,小玲儿?”刘长青看向小女孩,询问的目光。
“不,不是的,不是我,是他!他吓唬我我才叫出来的,刘叔叔,他欺负我。”小玲儿连连辩解,接着又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抹了抹眼角那还未来得及流出来的眼泪,微微抽泣着。
刘长青又看向木云。
木云撇了撇嘴,不做任何解释。
刘长青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两个奇葩,哭笑不得。一方面,要不是早看过木云的实力,也对他的古怪性情有所了解,恐怕会直接一脚把他踢飞了,哪还会把这种乱七八糟的年轻佣兵招上来;另一方面,他也是知道小玲儿的顽皮捣蛋的,这件事不消说肯定是小玲儿先起的头,只是现在貌似吃亏的是这小丫头,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只是这事该怎么处理,倒是难办了。
就像两人打架,先动手的是自家人也伤得更重,另一方则是客人。帮自家人说不过去,让人寒心;帮客人的话自家人受委屈,总有点心软。最好是两边都不帮,但是……唉,真是闹心的家伙。
刘长青为难着,而恰在此时,前方传来领队的呼喊,似乎在喊他。
得救的刘长青长舒一口气,先是瞪了一眼那边自以为大仇得报正洋洋得意的小玲儿,让得后者脖子一缩藏在了木箱后面,然后才微笑着向木云表示了歉意,策马奔回了前方。
小姑娘望着刘长青的背影,喊着“刘叔叔、刘叔叔”,但刘长青直到归队都没有回头,她转头看向木云,木云也正看着她。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大眼瞪小眼。
木云似笑非笑,目光意味深长;小姑娘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假装强硬地道:“我、我不怕你的,我很厉害的,我杀过人的,我……”却见木云笑容褪去,眼神凶狠,小姑娘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更是底气不足了,躲在箱子后面可怜巴巴的。
看来是被吓坏了,木云也感到有些惭愧。虽说以前也欺负过小孩子,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凶名远播,还这般欺负一个小姑娘,倒真的成了一个坏人了,而在其他人的眼里也显得幼稚,虽然不在乎,但毕竟有损威名嘛。
他叹了口气,咳嗽一下,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一点,然后“温和”地看着小姑娘,“温和”地问道:“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小姑娘又是缩了缩身子,露出一只眼睛偷瞄,没有搭话。木云撇嘴,自感无趣,闭着眼睛靠在木箱旁,似乎睡了过去。
另一边,刘长青回到了前方的列队里。
领队的是东家的一名长老,颇有实权,家族里的货物运输由他负责。当然,本身肯定是有实力的,否则也承担不起这个任务。此时,他看到刘长青回来,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是风执事的小女受到了惊吓,并无大碍。”刘长青答。
“嗯。”领队的点头,沉默了片刻,又说道:“鬼婆山附近最近不太和平,吩咐车队要加强戒备,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
“……以大事为重。”
“长青明白。”
车队持续前进,直到傍晚时分,天已全黑了下来,才到达鬼婆山。
编后语:关于《《黑焰魔君》——颜自笑》关于知识就介绍到这里,希望本站内容能让您有所收获,如有疑问可跟帖留言,值班小编第一时间回复。 下一篇内容是有关《《我道名己》: 从今以后,我叫霍述》,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点击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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