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文章中,小编为您详细介绍了关于《《夜渊传——流风往事》:1命起涟漪,碧落寻幽》相关知识。本篇中小编将再为您讲解标题《苦秦》:出生。
第一章出生
公元前244年春天
韩国都城新郑
“新鲜的蔬菜便宜嘞!”
“走一走看一看,上好的布匹”
通往皇宫的一条商业街中,是乱七八糟的叫卖声。
新郑的早市依旧是那么繁华,自申不害变法以来,韩国的国力也一直在增长,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都城里,也是一派祥和的气氛。
“驾——快点,再快点”一队穿着绿衫的士兵穿过道路,虽然没有着铠甲,可透露出的杀气却显露无遗。
这队人马朝着王宫的地方,飞驰而去,让人们不得不用衣袖遮挡烟尘。
“这是怎么了,好几年都没见韩王的绿衫卒了”
“是不是打仗了啊”一些年轻人七嘴八舌道:“该不会要上前线了吧”
“谁知道呢?快点回家吧,说不定有什么大事呢!”
街上的人们一哄而散,拿起东西都往家里跑,热闹的集市不一会便变得冷清急了,沿街的商铺,也都关上了门。
新郑王宫辰阳宫
辰阳宫里,烟雾缭绕,宫殿的柱子,都刷上了红色的漆,在宫殿的屋顶上,是用各种黄金白银拼凑的凤鸟,大殿中央,是镶嵌着孔雀石的桌案。
韩惠王一身绿衣斜卧在桌案后,身边搂着的正是他新喜欢上的妃子,另一只手不断拿起桌上的竹简,他看完一卷,直接扔到大殿中央。
啪——
“简直在胡闹”韩惠王大骂一声
周围的奴仆赶紧跪下,不敢抬头。
韩惠王另一只搂着妃子的手狠狠的掐了妃子的胳膊一下。
“大王,疼——”妃子娇嫩的声音从韩惠王怀中传出:“大王再生谁的气?”
“韩非,这个混小子,读了几年书竟然来教育老子,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韩惠王生气的说道。
妃子从桌上拿起一块苹果,塞到韩惠王嘴里。
“大王不要生气嘛,公子非也是不年轻,不懂事,不知道您天天的有多忙,治理国家有多不容易。”
韩王用手轻轻的挂了妃子鼻子一下
“他那有你懂事啊。”韩王拿着竹简的手,直接伸进了妃子的衣服里
“报——”大殿外面,一声拉长的声音,打破了韩王的温柔之乡
一位绿衫卒飞快的跑进大殿,跪在韩王脚下。
只见那人绿衫之间带着血迹,头发也披散下来,就连佩刀也忘记卸下。
韩王慌忙坐正,身体向前倾着,还用着对妃子的口气说到
“快起来,站着说,怎么了?”说着韩王也推开妃子,小声在妃子耳边说到:“你先下去,一会我去找你,等着我哦!”
“报告大王,蒙骜秦军以度过浮戏山,沿洧水南下,直抵新城啊!”
“冯亭呢?冯亭呢?”
绿衫卒突然痛哭起来:“大王您怎么了,冯将军早就过世了啊!”
“大王,您快派调兵遣将吧,在不派兵,秦军就打到新郑了啊!大王啊”那绿衫卒的士兵,猛地跪下,砰砰的在地上磕头。
“阿贵,阿贵”韩惠王大喊道
“大王,老奴在”跪在韩惠王身旁的一位老奴赶紧起身答道。
“快,快召集群臣,上殿议事”韩王用衣袖擦着头上的汗。
阿贵快步向宫外小跑而去。
“等会,等会,你叫人把这些剩下的竹简在最好都刻上否字,然后给那个不争气的东西送过去,还有他以前送来的。”韩王喘着气说道。
“老奴这就去办”
阿贵指着地下跪着的几个太监说道:“你们几个聋子嘛,还不快去”
那几个太监吓的连滚带爬,慌忙上前收拾起韩非呈上的奏章。
韩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本来就有些肥胖的身躯,像瘫了一般,好似一个肉球。
“你下去歇着吧,到后面去领一百朱,作为奖赏吧”韩王的表情略显无奈,长叹一声“唉,老祖宗的基业不要亡在我的手上啊!”
韩惠王泪流满面,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向后殿走去。
新郑公子府
一棵柳树在院子中央垂着细细的柳条,春天的生机,充斥着整个公子府,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位中年男子在屋中走来走去,这中年男子,不高,身体却显得十分魁梧,完全没有他父亲的浮肿感。
他的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竹简的颜色已经有些暗了,在他手里攥来攥去,他摇着头。突然他打开竹简,又阅览了一遍,啪——摔倒了地上。
公子府外,是用红漆装饰过的外墙,屋顶的垂脊上,是四只雕刻精美的凤鸟,两名执矛的卫士,把守在门口,额边上,是金字描过的“公子府”三个字,本来气势恢宏的公子府,却大门紧闭。
一辆马车拉着一车的竹简,在马夫的牵引下,停到了公子府门前。随行的,还有六七个持刀的士兵护卫。
一位年纪四十多岁的太监,坐在马车的边上,车一停他便下来,对着门口的两个士兵说:“大王叫我们把批阅完的奏折送回来,另外大王让大公子去王宫议事。你们去通报一下吧。”
站在左边的士兵赶忙答道:“辛苦公公了,我这就去通报。”
两个士兵一起把门打开,那公公对后面随行的士兵说道:“你们帮着搬进去吧,搁在门口就行,还得赶着回去呢。”
门口的另一名士兵,赶紧上前搭手,对那公公笑着说:“辛苦您了,您不进去歇歇嘛?”
公公摇了摇头,摆着手说:“不去咯,我不招你家公子烦了,我还得通知其他几位公子去王宫议事呢。”
公子府院内
一位两鬓垂着白丝的老奴轻轻推开左侧偏房的门,缓缓的走了进来进来。
“公子,大王派人把您送的奏章都拉回来了,就在门口,您看搁在哪里?”
中年男子把摔在地上的竹简踩在脚下,双手狠狠的拍着侧面的桌子
“烧掉,烧掉,统统都烧掉。”
“公子,一车呢,那么多您全要烧掉嘛,也许大王对在上面做了些批注呢,您不看看嘛”
“看,我看,有什么可看的呢,他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他就觉得我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老奴赶紧答道:“公子,可不敢乱说,大王也国事繁忙,怕是难得有心情看你的奏章吧?”
中年男子反问道:“难得有心情?他是没心情,他天天不是宠着新欢,就是搂着旧爱,他还国事繁忙,忙着干什么?”
“这……”
“不为难你了,你让仆人把东西都拉进来吧,搁在这屋里,我有时间看看他能批出什么花样。”
“大王叫您去王宫议事,好像是有战事发生,我叫人给您更衣吧”
“不用,不着急,太监不才刚到吗?肯定有人到的晚”
一阵狂风忽然吹过,公子府上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吹得柳树纸条,扫在地上,传来莎莎的声音,窗户和门也被吹得呼呼作响。
突然,从公子府的后院传来了哇——,哇——的哭声。
“公子,公子,夫人生了,是个男孩”一位老仆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哦?是个男孩,母子平安?”中年男子不慌不忙的问道。
“夫人和少爷都好着呢”老仆面带笑容,赶紧答道。
“我等等就过去,阿福,你把那些都搬进来吧,我得给孩子起个名,起了名字我再去王宫”
“公子,那我叫人去搬了,您快点,大王召您肯定有事”老奴转身出去了。
中年男子缓步走到桌前,看向窗外,天突然又变晴了,柳树依旧垂着枝条,如女子,垂着秀发,翘楚可爱。
中年男子从桌上拿起一卷竹简,正是老子的《道德经》,嘴中嘀咕道:“我姓韩名非,儿子不如叫韩修吧,《道德经》中有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韩修,就叫韩修了”
他说着,脸上便笑了起来:“这孩子出生不简单啊,老天都变了脸。”
他低下头,把书扔到了桌子上,从桌子旁边编织的篮子里,拿起一片竹片,用从桌子边上抄起一把小刀,用刀小心翼翼的在竹片上雕刻着“韩修”二字。
雕刻完,他用毛笔,轻轻描了一遍,然后放在桌子上晾干。
自己跑到桌前,翻看起曾经给韩王的竹简。他随手抄起一卷,双手慢慢打开,目不转睛地盯着卷尾,只见在他的奏章后面,只是韩王写的:“子有此心,甚好,而国之策,非儿戏,望慎思。”
韩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
他有连连从上面抄起几卷,内容也大相径庭,可他还是不死心。
于是,他把放在上面的几卷都扔到了一旁,专门从最底下拿起一卷,心中默念:“父王不会真有耐心,全刻上一样的内容吧?”
当他打开到最后时,只看见一个朱红色的大字“否”
他将竹简重重的摔倒地上,又从地上抄起数卷,慌忙打开以后,竟全是“否”字。
每打开一卷,他都重重的摔倒地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阿福在门口提醒道:“公子,注意点时间,你是大公子,不能晚啊!”
韩非不耐烦的答道:“知道了,我再去看夫人和孩子一眼,我就去王宫。”
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竹简,放入衣袖中,推开门,朝着后院走去。
他走到夫人屋门口,透过窗子,看着躺在床上的母子二人。
他轻轻的推开门,对着正侍奉夫人的女奴他问道
“处理完了吧?”
旁边的奴仆慌忙跪下,赶紧答道“处理完了,少爷和夫人身体都很健康,但夫人需要多休息。”
奴仆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韩非一眼。
“好了,知道了,出去吧,把门关上”
奴仆们倒退着悄悄离开。
“夫人,你还好吧”韩非坐在夫人床边,看着里面襁褓中的大儿子。
韩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用手轻轻摸了一下他儿子的小脸蛋。
“哇——哇——”床上的那个小婴儿竟放声大哭。
躺在床上的韩非的夫人邵氏,赶紧转过去,轻轻拍打着婴儿。
责怪着韩非:“你看,你把他弄疼了。”
韩非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夫人“我就轻轻摸了一下。”
“你那知道轻重啊”邵氏的话语中充满着指责。
“好了,好了,不动这宝贵儿子了,我给他起了个名,你看看怎么样。”韩非说着从袖中拿出那支竹片,递给了邵氏。
邵氏腾出另一只手,拿着竹片,看看竹片,又看看韩非。
“韩修?”
韩非点了点头,说道:“修字,乃修补之意,孔先生曾说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不希望他有多大作为,只希望他能够修好身,治国平天下的大任,怕是我们难以担当咯。”
“公子为何这么说,他可是王孙啊,他可是有可能继承这一国之基业的啊。”邵氏不解的说到。
“刚刚宫中传来消息,叫所有大臣,将军去议事,据说是前方有军报,听下人说今天有绿衫卒从城外进城,直奔王宫而去。”
“啊?”邵氏感觉有些惊讶“会不会是其他事啊,你赶紧去宫中吧。”
韩非面色凝重“那我就不陪夫人了,我得去王宫议事了。”
随后他便转身出去,出门后,对把守在门口的女仆说到:“照看好夫人和少爷,要出什么差池,拿你们试问。”
说完韩非直直朝门外走去。
新郑王宫议事殿
一群身着绿色锦服的大臣在殿下纷纷议论着。
一位白发老臣问着另一位大臣:“你说今儿怎么了,这大王几天不上朝,突然开什么临时会议。”
一旁的年轻大臣说:“谁知道呢,不过据说啊,今天有绿衫卒从城外直奔王宫而来。”
一位大臣一惊:“绿衫卒啊?我当官这么多年,也就见了两三回绿衫卒。莫非……”
一位看着殿外的大臣突然喊到:“非公子来了,非公子来了”
大臣们纷纷抱拳,向韩非问好“大公子”
韩非一遍点头,一遍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出门太急,他也没有认真穿戴。
一位老臣走到韩非身旁。
“公子,你知道今天怎么了吗,你父王突然召集有什么事嘛。”
“我也不知道,公公就直接传话,说大王要议事,我就赶紧过来了,你看,这衣服还没穿好呢”韩非苦笑到。
那老臣也无话可说,只能陪笑。
这时一位太监走到大殿前,尖锐的声音问到:“都到到齐了嘛?”
“齐了”大臣们齐声回答到。
“大王驾到——”那太监高声喊到。
只见韩惠王缓缓的从后殿走来,步幅很小,生怕摔倒。
众大臣齐齐跪在地上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韩惠王一脸严肃,看着殿下这些大臣。
“孤今天这么着急叫你们来,是因为刚刚,孤收到了前线绿衫卒送来的加急军情,蒙骜待着数十万大军,沿洧水南下,直抵新城。”韩惠王说着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什么?怎么可能,我们有十万人驻守浮戏山以南,怎么可能啊”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张皇失措。
“自冯将军去世之后,韩国只剩下邵氏一组还有一战之力,孤今天来,就是向各位大臣,商量商量对策。邵老将军,您先说说吧。”
人群之中,一位白发苍苍,却身材高大,腰板笔直的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扑通,跪在韩惠王脚下。
泪流满面,痛哭说到:“大王啊,邵氏也没有一战之力了,那些能征善战的将军,要不就已经战死沙场,要不就在戍守边疆,以无人可用啊,大王啊”
韩惠王赶紧走了下来,扶起邵老将军,“来人啊,给邵老将军拿个凳子来。”
“谢大王”说着,邵老将军又要跪下,韩惠王赶紧扶住,说到:“您身体不好,不必行大礼了。”
“您看如今国难当头,不知邵老将军可有推荐人选?”韩惠王一脸狐疑的问到。
“邵氏以无人啊,若战,便老夫前去吧!”
韩惠王赶紧说到:“不可,不可,老将军您已年过古稀,怎能再去前线受苦啊!”
突然,人群中一位身高六尺的男子走了出来,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也不过二十来岁,还未到而立之年。
“臣愿意去前线,替大王一战,替韩国一战”那男子说到。
“哦?”韩惠王抬头看去
“年轻有为啊”韩惠王赞叹道
众大臣也随着韩惠王的目光,向他看去,韩惠王走到他跟前问到:“你是哪家的?”
那男子跪到地上:“臣邵潜愿为国一战”
“不可啊!”只听见邵老将军喊到。
韩惠王回头看去,又走到邵老将军身旁,问到:“老将军你不是说邵氏无人吗?”
“邵潜他还年轻啊,他根本没有上过前线,只是小时候跟着他几个叔叔,在边疆待过,根本没有带过兵,不可让他去啊!”邵老将军又要跪在地上。
韩慧王赶紧扶着,不紧不慢的说:“老将军,当年您不也是戍边的小卒吗,后来不也随先王,成为了南征北战的大将军吗,有什么不可啊,再说了,您邵氏一族,可是我韩国军中威望最高的氏族,相信让他去,一定可以稳住军心的,派别人去,孤还不放心呢。”
“大王,请您相信臣,臣一定可以”邵潜赶紧说到。
“胡闹”邵老将军拍着腿骂道。
“老将军,这不是在您的邵府,孤想好了。”
韩惠王瞥了一眼邵老将军,走回到殿上。
面对群臣,说到:“孤意已决,命邵潜,为北征大将军,假节钺,命冯亮为前锋,领一万铁骑两天内出发,前去新城支援,命刘岐,为粮草督运,掌管后方粮草,命韩非为监军。”
邵潜,冯亮,刘岐三人,从人群中站出,齐声答道:“臣等领命。”
韩惠王看着韩非叫到:“非儿,非儿”
韩非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跪下。
“非儿可有心事啊?”
韩非从袖中拿出一卷竹简:“父王,这是儿臣所写关于军队建设的奏折,请您一阅”
韩惠王伸了伸手,旁边的阿贵赶紧上前接了上来。
“孤命你去监军,你可有异议?”韩惠王一遍打开,一遍对韩非说到。
“儿臣无异议。”韩非低着头,不敢看韩惠王一眼。
韩惠王读了两句,便哈哈大笑起来。
“非儿,我看你是需要去军队历练历练了,不然日后怎成一国之君啊!”
“邵潜,冯亮,刘岐,非儿,你们一会兵部领符吧,孤在都城设宴等你们凯旋。邵潜,若此战你能胜蒙骜,孤把平玉公主嫁给你,咱们两家便又是亲上加亲,是不是邵老将军。”韩惠王笑着说到。
“还有别的事嘛?”韩惠王扫视一遍众人,问到。
这时,从后殿跑来一位小太监,悄悄爬到韩惠王耳边小声说到:“熹妃子好像不太舒服,叫您去陪她。”
韩惠王听后,竟直接向后殿奔去。
阿贵回头看去,喊到:“大王?”
韩惠王头也不回,大叫到:“散了,散了,孤等你们凯旋。”
第二章韩降
公元前244年,秦国大将蒙骜率二十万大军,进攻韩国。
八十天内连克数十城,韩国大将冯亮被俘,主帅邵潜撤退时,摔下马背,重伤,监军韩非率大军连夜逃回新郑。
秦国占领洧水以北大部分土地。
韩国都城新郑议事殿
“废物,饭桶,孤把韩国的精锐都交给了你们,却挡不住秦国蒙骜,孤的韩驽射不穿秦军的铠甲吗?”韩惠王拍着桌子,指着跪在下面的韩非和邵潜骂道。
“韩非,你不是很厉害吗,出征之前,还给孤写了一份治军之策,可你怎么领着大军逃回来了?你怎么不给孤把领土都夺回来呢?”韩惠王前倾着身子,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韩非。
韩非不敢抬头,这时,跪在一旁的邵潜抬起头。
“大王,此役之败不在非公子,全是臣一人之过,臣轻敌了,臣以为…….”
“你轻敌了?你还有脸说?”韩王拍着自己的脸。
“孤那么相信你,你倒好,战场上没伤到自己,到时逃得时候从马上摔下来了,你倒是给孤长脸,给你们邵家长脸。”韩惠王一屁股做到椅子上,长吁一口气。
“邵潜,官降三级,去戍边吧,韩非,你以后也不用来上朝了,在家呆着吧,孤听说你生了个儿子,也是孤的王孙,你好好的教育,把你那点学问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吧,孤不希望他跟你一样混蛋。自以为是”韩王说完,便站了起来,一甩衣袖,背着手向后殿走去。
阿贵转头看着韩惠王离开的背影,走下台阶,扶起了韩非和邵潜。
“大王这是在生气,打败了,他新来肯定不高兴,老祖宗的基业他可不希望毁在他的手上,你们快回去吧。”阿贵说到。
“那多谢公公了。”两人连忙道谢。
新郑王宫寻馨宫中
韩王在床上正搂着那个刚刚新得宠的妃子——熹妃
“孤的美人啊,你说孤怎么有这么个逆子啊”韩惠王红着脸,眼睛睁得大大的。
熹妃右手搂着韩惠王,左手轻轻摸着韩王的脸,“大王啊,韩非他还小,不懂事。”
“他还小?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他还小。孤老了啊”韩王长叹一声。
“大王您还年轻,您这身体还好着呢,韩非他也没打过仗,也没管理过国家,做错了事,难免的嘛。”熹妃嬉笑着说:“大王不去想他了,你答应我在这不谈国事的。”熹妃嘟着嘴。
韩王用手挂了一下熹妃的鼻子,“好,孤听你的,不谈。”
与此同时,议事殿外走廊内。
“非公子,不要想那么多,大王肯定还会重用你的。”邵潜劝到。
“这次连累你了,让你降了职,当初听你的就好了,我们应该派一支奇兵多去浮戏山前的城镇,切断秦军的后路,而不是听从我的,与秦军在平原上决一死战。”韩非有些沮丧,两个人的思绪都回到了那个夜晚。
前线大营
天空阴沉着,几片乌云遮挡着半个月亮。
邵潜正坐在大帐中央,左边坐着的是韩非,右边则是冯亮,下面坐着得都是年轻的将领,这一次韩军没有带一个老将。
邵潜环视了一下众将军,开口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商讨一下这场仗我们怎么打,作为主帅,我先说说我的想法,秦军孤军深入,只占领了洧水沿线的城市,而且根基未稳,战线过长,补给困难,我觉,如果能切断秦军补给,将秦军压缩在洧水以北。所以,不如派一只奇兵,连夜奔袭,夺取浮戏山脚下的山城莲城,之后从秦军的右边,派出多只部队,同时进攻新城,固县等地,之后由洧水以南的军队,在洧水上封锁敌人撤退之路。”
邵潜一遍说着,一遍指着后面的地图。
“我觉得可行”坐在下面的一位将军说到。
“可咱们兵力不多于秦国啊”另一位坐在下面的将军挠着脑袋,摇着头说到。
“是啊,是啊”一些将军附庸到。
这时,韩非站了起来说到:“我觉得,为何不能与秦军在平原之上一决胜负呢?我们有十五万大军,战车数千乘,战马数万骑,另外,父王将韩驽军的指挥权也交给了我们,如果我们将敌人引入平原来决战,那么我们的韩驽,就能体现出来优势,另外,秦军以连战数天,兵疲将乏,我们撤出来的部队,还能重新组编,完全能有二十万人,我韩国的武士也不比秦国差。”
“那决战之地选在何处呢?”邵潜问到。
韩非指了指新城东南,紧贴洧水的一块地方。
“这里”
邵潜摸了摸下巴:“既然非公子这么说了,我觉得也是可行的,众将你们觉得呢?”
“谨遵大公子命令”众将齐齐答道。
可谁知这一决定韩非等人想的太过简单了,蒙骜居然连夜造船,从洧水上安排了一直伏兵,在大战开始后,偷偷的绕道了韩军的后面,顿时间韩军打乱,难以抵挡。
邵潜拍了拍韩非的后背,“不提了,当初我是支持你的。我是主帅,是我的指挥不当。”
两人出了宫门后,拱手告别。
这一年,秦军连破数城,魏国,韩国都被秦占领了数十城,公子韩非,在韩惠王的心中,地位低到了都快被忘记的程度,韩惠王大力培养小儿子韩安,也就是后来的韩废王。
公元前241年,楚国,赵国,魏国,韩国,卫国五国,组成联军,罚秦,大败而归。
新郑公子府
“老爷,前线失利,主将被俘,邵潜将军阵亡。”阿福对正在屋里,抱着孩子读书的韩非说到。
“知道了”韩非淡淡的说了一句:“出去吧。”
韩非抓着韩修的小手,指着竹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者:“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
公元前237年,韩惠王驾崩,传位与韩废王韩安。
“老爷,老爷,大王驾崩了。”阿福哭着,冲进了韩非的屋子。
韩非留下来了眼泪,“准备素服”他淡淡的说到。
韩国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哀曲一直萦绕在王宫中。
这个两百多年的国家,从一跃成为战国七雄之一,到如今已经走向末路,当年的申不害变法,依旧无法挽回一个帝国衰亡的结局,这是历史注定的。
公元前233年秦国又一次大举进攻韩国。
王都新郑议事殿
新的韩王安正坐在大殿前,大殿的布置没有改变,可当年的辉煌早已不在,顶上的凤鸟也显得失去了生机。
“孤今天,召各位大臣前来,要商议一项重大的国事。”韩王安环视众人。
他站了起来,他缓缓走下台阶,站在众臣中央,本来不高的身子,在众人见显得更矮了。
“今秦入我国土,杀我百姓,辱我妇女,国破山河以不在,孤,不想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想向秦称臣。”韩王说的很激动,甚至都扬起了自己的手臂。
“大王不可啊!”群臣全跪倒在地上。
一位老臣站了起来
“大王,臣以为,向秦国称臣,只会任人宰割,秦之政,百姓何以安啊。”
“是啊,是啊,秦国想来刑法严峻。”大臣们都附庸到。
“孤深知啊,可韩国之国力以不敌强秦,无一战之力啊,若不降,则有灭国之危机啊!”韩王安拍着自己大腿,着急的说道。
“孤意议决,可何人使秦,孤还无人选,不知道大家可以意见。”韩王安问到。
大家面面相觑,这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臣以为刘囿合适不过,其才华横溢,对国家也是忠诚”
另一位脸色阴沉,个子不高的大臣赶忙站了出来说到
“臣刘囿,无法担此大任,臣无威望,乃一小臣,强秦必以为,我们没有诚意。”
这时一位两鬓已经斑白的老臣缓步走了出来。
“老臣以为,使秦之人,必定是德高望重之人,且应忠君爱国,不知大王还记得韩非嘛。”
韩王安点了点头
“赵老所言极是,韩非,孤之兄,孤当然记得,你觉得他合适吗?”
赵老:“非公子合适不过,他与李斯又有同窗的经历,且品行高尚,合适不过。”
“大家觉得呢?”韩王还是有些犹豫。
“臣等无异议”群臣答道。
谁都知道,使秦,既是一件凶险的事情,又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在日后史家的笔下,肯定会是不好的一笔,没有人愿意去,结果,这一“重任”就落到了韩非的身上。
公子府
“韩王驾到”随着随行太监的一声高呼,已经关闭数年的公子府终于打开了大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听着让人闹心,韩王安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门一点点的打开了,迎面只见,一位身体很瘦的中年人跪在最前面,旁边,跪着的是一个小孩,看上去也有十岁了。后面跪着的都是一些穿着统一衣服的家仆。
“臣韩非,拜见大王,不知大王前来,有失远迎,请大王恕罪。”那人的声音很低沉,有气无力的样子。
“抬头!”韩王说到。
那人把头抬了起来,韩王仔细的看着他那张脸,面色枯黄,胡子翘着老高。
“起来吧,屋里说。”韩王也不管跪着的人,竟大步朝屋内走去,韩非紧跟在后面。
到了屋内,韩王挥了挥手说到:“你们都下去吧。”
旁边身材高大,面色严肃的几位护卫和一个老太监,都退出屋去,把守在门口。
“孤很久没有见你了。”韩王开口说道
“还记得你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在宫殿里乱跑,父王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新城一战,你是被牵连啊。”韩王摸了摸韩非的肩膀。“来坐在这聊。”
“谢……大王”韩非顿了一下,还是说道。
“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可谢的啊,孤有一事相求,不知兄长你可否愿意帮帮孤。”韩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王有事,臣怎敢推脱。”韩非要站起来,韩王赶紧把韩非摁到椅子上。
“孤意已决,要臣与强秦,孤想让你,去出使秦国。”
“大王为何要向秦国称臣啊?”韩非不解的问到。“自申不害变法以来,我韩不断强胜,强军改革,政局也算稳定,虽然新城,五国联合罚秦两战失利,可若调理一段时间,在联合其他国家,与秦还是有一战之力的啊。”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韩王摇头叹息到。“今若不降,明日国亡啊!”
扑通——韩非跪在地上“臣愿意使秦。”
韩王安赶紧站起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兄长。可谁知这一跪,韩非再也没有回到韩国了。
公元前233年,韩非聘秦,请为藩臣。
公子府前
“老爷,你这去了秦国,可要主要安全啊”邵氏流着泪,用衣袖擦着。“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韩非双手抱住自己夫人:“夫人莫担心,我与那李斯有同窗之谊,是不错的朋友,也会照顾我的,等我安稳了,我把你和修儿接过去。”
“爹,我要跟你一起去。”韩修突然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后面的奴仆也追了出来。
“修儿你还小,此行危险,爹爹就不带着你了,你在家跟妈妈好好呆着,好吗。等回头爹爹来接你。”韩非弯下腰,对着自己的孩子说到。
“你刚刚还说不危险呢,我都听到了,我就要去吗,我长这么大那都没去过呢,我想去秦国看看,我想看看是不是秦国的人都是三头六臂,为什么我们韩国就打不过秦国呢?”韩修流着泪,紧紧的抱着韩非的腿。
“修儿,等你大点,妈妈跟你一起去好吗,我们回头一起去找爹爹。”邵夫人摸着自己孩子的头。
“我不,我今天就要跟爹爹一起走。”韩修摇着脑袋,哭的更大声了。
邵氏看向韩非,韩非也同时看向了邵氏。
“老爷,你看……”邵氏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也罢,修儿也十多岁了,带他去就带他去吧。”韩非无奈的说到。
“可是秦国如果翻脸,那你们父子二人岂不处于危险之中吗。”邵夫人担心的说到。
“就是可怜你了,母子几年不能团圆。”韩非说到,“好了,不哭了。”韩非用手,轻轻的擦去邵夫人脸上的泪水。
“要不我也去吧,我跟你们一起走。”邵夫人说到。
“夫人还是安心待在家里吧,你身体又不好,路途遥远颠簸,你就别出远门了。”韩非摸着夫人的脸蛋。
这时,仆人已经把韩修的衣物收拾好了,拿了出来,放到了马车上,马夫又从马厩里迁出一匹白马。
“夫人,那我们就走了,韩王还在城门口送行呢。”韩非说到
“妈,我们走了”韩修对邵夫人说到。
邵夫人眼泪又流了下来,韩非,韩修等人翻身上马,向夫人挥了挥手,便跟着车队缓缓的向城门驶去。
邵夫人已经泣不成声,手里拿着手绢儿,掩着面,另一只手轻轻挥动,目光注视着车队离开的方向。
知道看不见车队,才在仆人的搀扶下,走回了院内。
邵夫人此刻还不知道,这竟是她见自己丈夫和儿子的最后一面,她更不知道,这个曾经家财万贯的家族,寿命也只有三年了。
新郑南城门
韩王安已经早早得在城门外等待着自己兄长的车队。
身后跟着的文武百官,都穿戴朝服,放眼望去一片暗绿色。百姓们也列队路两侧,准备为韩非送行。
巳时整
车队从南城门缓缓使出,在最前面的是正是韩非。
韩非从城门内看到,韩王安正在外面,文武百官都在。他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韩修说到:“下马”。
父子两人下马,缓缓走出门洞。
一出门,韩非就对着韩王跪下,韩修见状也赶紧跪下,车队的随行人员也全都跪下。
韩非与韩修对着韩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韩王安此刻也留下了眼泪,他快步走到父子前,扶起了这对父子。
“兄长,弟无能啊!”韩王安哭着喊到。“弟无能啊,祖宗之基业,毁于我手啊,弟无能啊!”
韩非也流下了眼泪,但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韩王安抹着眼泪,对后面的文武百官说:“封孤兄韩非,为建安侯,赏白银千两,重修公子府,封孤之侄韩修,为难逸侯,赐青软鞭”
韩非与韩修两人赶紧叩头谢恩,太监端着青软鞭,走到韩王面前,递给韩王,韩王扶起二人,将软鞭交给了韩修。
韩修双手接过,仔细端详一番,只见这软鞭,细如柳丝,外表成青色,似有一层蛇皮相裹。韩王说到:“修儿,叔未曾赠与你礼物,今天你随你父亲出使秦国,孤对当年实感愧疚。”
韩修连忙说到:“臣谢大王恩典,与父定不辱使命。”虽然年纪不大,可声音却很洪亮,丝毫没有畏惧之感。
韩王感慨到:“少有所成,韩国之兴也”
在离别的哀曲中,韩非一行人缓缓的向秦国驶去,韩非穿着白色的衣衫,骑着黑色的马,他的儿子,韩修,穿着暗绿色的衣服,骑着一匹白色的马,远远望去,父子二人有些滑稽,可谁又知道,这是父子二人第一次远行,也是最后一次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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